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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篡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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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
  “是我,徐世绩。”
  徐世绩怎么来了?
  郑言庆心中疑惑不解,于是走出书房,来到门边。
  把柴门打开,就见徐世绩站在门外,旁边还跟着一个六七岁大,比言庆略低一些的童子。看穿着打扮,是富贵人家。长的粉雕玉琢,白胖胖,看上去非常可爱。
  “世绩,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课吗?”
  徐世绩咧嘴笑道:“今天无日,先生最近忙于著书,也没工夫理睬我们。大公子去赴宴了,夫人也有事情。所以让我带着小公子出来走走,我就想到了你这里。”
  言庆已经隐约猜到了那童子的来历,听徐世绩一说,立刻了然。
  郑宏毅!
  这小童子,就是郑仁基的儿子,当年和他有同车之缘的郑宏毅。想当年,言庆在途中被郑家抱养,和同在襁褓中的郑宏毅,在一辆车上睡过。只是到了荥阳以后,他和郑宏毅就再无接触。郑仁基婚后就带着郑宏毅去了长安,一晃许多年,昔日那个小婴儿,也成了俊俏童子。郑言庆不禁笑了,侧过身子,让出路来。
  “你就是小公子喽?”
  郑宏毅虽然是个小孩子,但娇生惯养,骨子里透着一种优越。
  他见言庆衣着朴素,于是点头说:“你是郑言庆,郑世安的孙子,我也听说过你。”
  说着,郑宏毅迈步走进了院子。
  郑言庆对宏毅直呼郑世安的名字,有点不高兴。
  他微微一蹙眉,扭头看了一眼徐世绩,那意思是说:你这个家伙,带他来做什么?
  徐世绩苦笑一下,轻声道:“你别怪我,我也是被这小魔头缠的顶不住了。你不知道,自从我和他讲了你编的故事以后,这小魔头私下里就缠着我往下讲……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只好带着他过来找你。怎样,最近有没有新故事出来?”
  郑言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听故事,你给我惹了好大的祸事呢。”
  “啊?”
  郑言庆正要把颜师古上门踢馆子的事情说出来,那已经进了院子的郑宏毅,却急不可待的叫嚷起来,“郑言庆,郑言庆,我听世绩哥哥说,你很会讲故事,对吗?”
  “啊,略知一二。”
  “那你给我讲几个故事吧。”
  徐世绩闻听,暗道一声不好。他和言庆处过,知道郑言庆是个什么样的脾气。郑宏毅带着指使之气,虽说是小孩子,却好像高高在上。万一惹怒了郑言庆,可就麻烦了。徐世绩也知道言庆祖孙如今处境不好,想着带郑宏毅过来,说不定能给郑言庆带来些好处。如果这家伙的驴脾气发作了,那恐怕就会要适得其反了。
  郑言庆笑了!
  他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较真儿。
  在他看来,郑宏毅这般口吻说话,也怪不得他,是郑仁基家教无方,是颜师古教导不严的结果。
  “你要听故事?”
  “是啊,世绩哥哥给我讲过刘关张的故事,我可喜欢了。特别是白马银枪赵子龙……你给我讲个新的吧。世绩哥哥翻来覆去就那么两段,我都快听得厌烦了。”
  郑言庆说:“好,我给你讲。”
  说着,他走过去拉着郑宏毅,就进了书屋。
  徐世绩也跟真进来,看见叠摞在书案上的纸笔,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敬佩之意。
  看看人家,真不愧是写出咏鹅诗的神童。
  徐世绩也知道郑言庆是鹅公子,但他人小言轻,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再说了,郑言庆和他说过,不要把咏鹅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原因无他,如果要揭破这身份,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场面。他可是听说过,这世家大族里,杀奴最为频繁。
  这世上,不泛有那心思龌龊之人。
  郑仁基或许算是正人君子,可未必有容人之量。一个家奴,压过了主子的风头,那岂不是找死吗。如今崔夫人当家,万一枕头风一吹,自己这条小命,则危矣。
  所以,言庆格外小心,同时又默默的寻找机会。
  他拉着郑宏毅坐在席子上,然后问道:“小公子,世绩给你讲过什么故事?”
  说起来,他是家奴的身份,哪有资格和郑宏毅同席。
  也幸亏郑宏毅年纪小,还没有那么多世家弟子的古怪,加之听故事心切,没有在意。
  “恩,讲过桃园结义,讲过长坂坡,还有千里走单骑。”
  郑言庆笑道:“那我今天就给你讲一个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故事,你说好不好?”
  “好!”
  第一卷 麒麟阁上春还早 第047章 孔融让梨(下)
  郑宏毅只要有故事听,自然没什么要求。
  徐世绩却听过这三英战吕布,虽说言庆说的很精彩,但他却不会如郑宏毅那样用心。
  靠在书案旁边,顺手拿起桌上的书稿,翻看两页之后,眼睛一亮。
  徐世绩来洛阳之前,就已经识字了。
  论基础,他比郑宏毅高出许多。虽然名义上是陪读,但颜师古对徐世绩的资质还是非常看好,所以私下里教授他其他的学问,而不是和郑宏毅一样,单讲仓颉篇。
  徐世绩见那书稿首页,写着他熟悉的咏鹅书体:三国演义。
  先生最近苦读三国,怎地言庆也在写三国?
  颜师古和言庆的赌约,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郑言庆是不想说,颜师古是不能说。如果言庆是当今名士的话,颜师古会非常高调的告诉其他人,他和郑言庆打赌了。
  可郑言庆是个小家奴,而且才多大的年纪?
  颜师古虽然是胜券在握,可是和言庆打赌,传扬出去的话,对他的脸面并无光彩。
  所以,徐世绩只知道颜师古最近苦读三国,却不明真相。
  那边郑言庆讲的是口沫横飞,精彩纷呈;郑宏毅听得入神,更不时发出喝彩之声。
  徐世绩呢,则在一旁看三国演义。
  其实,桌子上只有言庆写的第一章,也就是黄巾之乱起,各路英豪纷纷响应,刘关张桃园结义,皇甫嵩火烧长社这些故事。徐世绩已经听过了,可当言庆把故事化为文字,却变得更有风味。言庆甚至解读火烧长社的细节,并辅以兵书战法。
  其实很简单的兵法谋略,后世解读孙子兵法时,火烧长社是火攻篇必用的一个战例。
  徐世绩看罢了这一篇后,忍不住扭头向郑言庆看去。
  他,已开始学习兵法了不成?
  当初言庆未能拜在颜师古门下的时候,徐世绩还有些得意。你咏鹅公子又如何?写出咏鹅体能怎样?我如今得名师指导,而你却只能在学舍中启蒙。将来,我一定可以超过你!
  可他现在发现,言庆似乎已经成为他无法超越的对象了。
  他在进步,言庆的进步似乎更大。他刚开始学习孝经礼乐,言庆已开始研习兵法。
  最可怕的是,言庆比自己小啊!
  一时间,徐世绩心里生出一种莫名恐慌。
  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比不得他吗?他心里这么想,也忽视了周围的事情。更没有留意,言庆何时把故事讲完。
  郑宏毅说:“世绩哥哥,世绩哥哥!”
  “啊,什么事?”
  “你刚才,是怎么了?”
  “我……”徐世绩放下了书稿,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言庆,而后苦涩笑道:“我没事儿。”
  “那你怎么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莫非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不舒服!”
  徐世绩说完,站起身来,“言庆,你口渴吗?我去洗些水果。”
  郑言庆笑了笑,一指书案旁边的果盘,“爷爷怕我读书口渴,所以准备了些在这里。”
  果盘里,放着一枝枝的野樱桃。
  这樱桃有春果第一枝的美誉,为百果最先,正是应季果物。田庄猎户入山时,会采摘一些山里的野樱桃,送给郑世安。郑世安舍不得吃,就全部留给了郑言庆。
  徐世绩洗了一盘樱桃,就见郑宏毅欢呼一声,跑过来就拿。
  言庆一蹙眉,在宏毅拿过一枝樱桃后,他和徐世绩各自取了一颗,而后笑道:“小公子,还想不想听故事?”
  “想!”
  郑宏毅二话不说,立刻坐下来,眼巴巴的看着郑言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是三国时期的一位名士,名叫孔融。”
  言庆慢吞吞,说起了孔融让梨的故事。
  “小公子,这位孔融先生,后来成为鼎鼎大名的名士,你将来愿不愿意做他那样的人呢?”
  孔融让梨的故事,其实这个时代已经流传。
  只是郑宏毅的年纪,还不到学习的时候,故而不太清楚。
  徐世绩听过这个故事,看了看郑言庆,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郑宏毅,突然心生一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让他做我和宏毅的先生,将会是什么样子?
  但这念头,也只稍纵即逝。徐世绩很为自己这种想法而可笑:这个家伙,可是比我还小啊……
  徐世绩和郑宏毅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
  “小公子,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夫人可是急坏了。”
  崔道林急急忙忙迎出来,一边搀扶郑宏毅下车,口中随意说道。他原本是好意,可没想到,在郑宏毅耳朵里,却变了味道。宏毅也大致了解到了,郑言庆之所以去了田庄,是因为这崔道林的缘故。可恶,因为你这家伙,使我无法听故事!
  一个下午,足以让郑宏毅成为言庆重视的拥趸。
  崔道林话音未落,就听郑宏毅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去哪里,莫非还要先告诉你吗?究竟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
  “啊……”
  崔道林瘦削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红晕,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看了一眼徐世绩,暗道一声:这小少爷是怎么了?是不是受气了?怎地火气这么大?
  徐世绩当然知晓原因,而且这里面,他也没少推波助澜。
  于是默不作声,跟着郑宏毅走进了郑府大门。郑仁基和崔夫人都在,颜师古也罕见的出现在中堂上,三人一边闲聊,一边享用着田庄里刚送过来的鲜美野樱桃。
  “大兄,怎么似乎有心事?”
  郑仁基苦笑道:“我来洛阳之前,仆射大人让我在洛阳找一个人。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却毫无头绪。你说,河洛地区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找人又谈何容易啊。”
  “仆射大人要大兄找谁?”
  “就是那个鹅公子……”
  颜师古闻听一怔,露出一丝兴奋之色,“莫非是那在偃师酒楼中,写咏鹅诗的鹅公子?”
  “不是他,还能是谁?”
  郑仁基叹了口气,“说来也奇怪,这位鹅公子在偃师出现过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我遍访了洛阳各家名士,结果一张口,他们反而来问我……贤弟,仆射大人于我有提携之恩,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只怕大人会不高兴啊。”
  颜师古说:“高人独行,非我等能揣测。”
  崔夫人一旁说:“说不定那鹅公子是个普通人,躲起来了呢?”
  “妇人之见!”郑仁基不高兴了,“你不知道,那位鹅公子有多厉害。据说年纪不大,却独创一门书体,令长安洛阳纸贵,各家大人争相临摹。仆射大人更是赞不绝口,听说连太子也极好此道,还拍出东宫率卫往偃师,拓印鹅公子的真迹呢。”
  崔夫人一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郑宏毅走上中堂,向郑仁基夫妇和颜师古问安。
  “宏毅,快过来……”别看郑宏毅不是崔夫人己出,但对他确实极好,如同亲生。
  “田庄送来了野樱桃,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所以留了一盘给你呢。”
  说着,崔夫人抚掌,有下人端来一盘野樱桃,放在了郑宏毅的跟前。
  郑宏毅顿时笑逐颜开,拿起一枝野樱桃,正要放进嘴里,却突然又停住了。只见他将野樱桃从挂枝上摘下,然后捧着玉盘,先走到郑仁基的跟前,恭恭敬敬的说:“爹爹,请先用。”
  郑仁基一怔,下意识捻起一颗樱桃来。
  而后郑宏毅又在崔夫人面前道:“请娘亲先用。”
  崔夫人喜得,脸上快要绽放出花来了,连连点头,“宏毅乖,这么小就知道礼让,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请先生用。”
  郑宏毅又来到颜师古跟前,恭敬的奉上。
  颜师古的眼睛,也笑成了一条缝,“荥阳郑氏不愧三百年大族,家风如此,何愁不兴?”
  郑仁基这心里,快活的要死。
  一向有些骄纵的儿子,突然间彬彬有礼,居然知道了什么叫礼让为先,他如何不开心?
  “这是贤弟教的好啊!”
  颜师古摇头道:“大兄,小弟可当不得如此赞誉。我只是教导宏毅识字,这先贤之风,实非我之所能,小弟不敢居功,不敢居功啊。”
  “哦?”
  郑仁基以为颜师古是客气,刚要开口,就听见郑宏毅稚气的说:“这是言庆哥哥教我的。”
  “言庆哥哥?”
  “就是郑管家的孙儿啊!”
  崔夫人厉声道:“宏毅,你午后莫不是去了田庄。”
  说着话,她扭头对郑仁基道:“夫君,那卑贱子太不像话了,他怎敢让宏毅叫他哥哥?分明是不知尊卑,传扬出去的话,我郑氏三百载门风,只怕要毁于一旦。”
  郑仁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郑言庆?
  颜师古突然问道,“宏毅,郑言庆是如何教你的呢?”
  被崔夫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听到老师询问,郑宏毅低声说:“言庆……郑言庆给我讲了一个孔融让梨的故事。孔融是大贤人,他说,要我向孔融先生好好学习,将来也做一个了不起的贤人。”
  “呵呵,这郑言庆倒是有趣的人。”
  颜师古想了想,问道:“那你呢,想不想做一个贤人呢?”
  “想,所以我要从孔融让梨做起,以后一定要成为像孔融一样贤人。”
  郑宏毅这一番话,让郑仁基阴郁的脸色,渐渐淡去。
  郑言庆虽然不知尊卑,倒也不是没有功劳……
  “夫人啊,看在那郑言庆也是一番善意,这次就饶了他吧。”郑仁基轻声道,而后声音猛然提高,“只是以后莫要让宏毅去田庄了,在家好好读书,自然能功成名就。”
  崔夫人心里虽不愿意,可郑仁基开口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目光,不自觉的向中堂外看去。
  只见崔道林垂手而立,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刚才的言语。
  不行,这个奴才实在是太过分了,得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才行,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想到这里,崔夫人的心中,已有了决定。
  第一卷 麒麟阁上春还早 第048章 大难临头(上)
  郑言庆并没有留意到,他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门阀世族之中的尊卑。
  郑宏毅叫他哥哥,他没有太在意。
  却不想,会因此而触犯了世族的一个底线,让自己陷入窘况中。
  对世家门阀来说,家奴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是卑贱之人。郑言庆以区区家奴的身份,安能得郑宏毅一声‘哥哥’的称呼?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可以说是死罪。
  哪怕他教导郑宏毅得力,家奴是始终是家奴,不能逾越了那条分界线。
  只是,言庆忙于周遭的琐事,没有觉察到,自己即将要面临一场近乎灾难似地危机。
  他还在忙着写他的《三国演义》,在李基的帮助下,已成功的完成了孟德献刀的章节,开始着手准备董卓进京,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故事……这不写书不知道,写一部小说,居然会如此的困难。哪怕是郑言庆已经有了腹案,可书写起来,依旧格外辛苦。幸好,有李基在一旁帮忙,也使得郑言庆在写作时,免去了不少麻烦。
  郑言庆总觉得,李基对他的关心,似乎已超过了普通的师生关系。
  是什么原因?
  言庆无法推测出来,但他明白,李基是真的对他好。
  当其他的学生还在学习五苍的时候,言庆已跨过了启蒙阶段,开始学习简单的经史。一般而言,四书五经之类典籍,要在正式就学以后才能接触。村学之中,也就是完成启蒙教育,然后学一些基本的谋生常识,待十四岁之后,如果成绩好,会由村学推荐,而后进入官学接受教育。
  郑言庆才六岁,现在就开始学习经史,若在世家当中,早已名扬天下。
  但是他不可以,即便是学习经史,也要偷偷摸摸。在众人面前,不能显露出格的地方。
  “言庆,前些日子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郑言庆一愣,旋即想起来早先和窦孝文他们的那一架,于是点点头说:“学生鲁莽,前些日子的确是和人打过一架。”
  “哦,那就怪不得了。”
  李基笑道:“前两天中舍的先生还向我打探你的来历,说你把他的一个学生给打了……你不用担心,那个学生素来顽劣,中舍的先生对他也颇为头疼。你揍了他一顿之后,那小子倒老实了许多。前一段还向他的先生询问曹刿论战的典故呢。”
  郑言庆说:“先生说的是窦孝文吗?”
  “就是他!”
  李基目光中略显惊奇之色,轻声道:“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连曹刿论战也知道?”
  “学生也只是略知一二。我家大老爷好读春秋,我以前在安远堂伺候大老爷的时候,曾听他诵读过几次,故而有些印象。那天教训窦孝文,学生也是气愤不过,所以就忍不住教训了几句,给老师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李基哈哈大笑,揉着郑言庆的脑袋说:“人说得贤才而教之不亦乐乎,你能有此本事,过耳不忘,并学以致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不知道,那中舍的先生和我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一脸惊异。我说你是郑家的人,他可是羡慕的不得了呢。你这孩子,甚好……只是有时候,过于持重,好像比我的年纪还大。”
  郑言庆心里一惊,向李基看去。
  “你看你,喜怒不形于色,活脱脱一个老大人。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若先生夸奖我,我不晓得会有多高兴呢。可是你呢,我甚至看不出你,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年纪若大一些,你这性格倒是不差。可你现在不过小孩子,该笑时当笑,该哭时当哭,莫要把事情放在心里,终究不好。”
  郑言庆连忙躬身回答:“学生受教了!”
  “罢了罢了,刚说过你,你又这样。”
  李基说罢,把书案上的讲义收拾好,递给了郑言庆。
  “我今晚要去拜会长者,就不和你啰唆了。你把这东西收拾好,带回去好好揣摩吧。
  对了,你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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