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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篡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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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夫人温雅道:“你在安远堂没动手脚,是老太爷盯的紧,你没机会。
  如今到了洛阳,老太爷不在这里,你欺大公子宽宏,所以就生了贼心,也很正常。”
  “我没有!”
  郑世安须发贲张,脸涨得通红。
  郑仁基要开口,颜师古却抢先说话:“郑言庆,你有什么话要说?”
  言庆睁开眼,梗着脖子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郑仁基这火气,腾地一下窜了起来,“郑言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欲加之罪,难不成是说我故意陷害你们吗?”
  “大公子或许没有害我祖孙之心,可保不住别人没有。”
  崔夫人心里一动,厉声喝道:“好大胆的贱奴才,果然是那阉奴之后……夫君,我早就说过,这小贼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你还送他去学舍?看见了没,学得牙尖嘴利,连你也敢嘲讽。”
  郑仁基气得身子直颤,啪啪啪把书案拍的震天介响。
  “大胆小贼,大胆小贼,死到临头还要反咬一口。
  我让你嘴硬……来人,给我把这小贼拉下去张嘴,我倒要看看,你这嘴能有多硬。”
  崔生狞笑着冲上前来,抡起巴掌,朝着郑言庆啪啪啪就是十几记耳光。
  郑言庆被打得满口鲜血,脸颊肿的如同包子一样。
  “小子,我让你嘴硬,你不是很厉害吗?”
  崔生对郑言庆的怨念,早在他父子刚来洛阳的时候就有了。那一次,他被郑言庆撞翻在地,却无处发火。如今找到了机会,这出手更是多了几分力道。
  “你这个畜生!”
  郑世安怒声吼道,挣扎着想要阻止。
  却见崔道林上前,一脚踹在郑世安的肚子上,把郑世安踹翻在地。郑言庆却怒了!郑世安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崔生打他,他不怕,可是见崔道林踹倒了郑世安,他可就忍耐不住了。全身的气血贲张,苦练多年的降龙功,在这一刹那间,精气神相合,全身劲力猛然汇聚一起,只听他啊的一声怒吼,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下子被他崩断。
  郑言庆好像一头小老虎,双肩一抖,震开了下人的手掌,呼的扑向崔道林。
  他从三岁练武,至今已有三年之久。
  这筑基功夫,始终未见突破。原因很简单,就在于他天癸为生,气血尚未长成。再加上他习武只是为了兴趣,朵朵走了之后,用功不如以前。不过孙思邈传授给他养生引导书和五禽拳法,却极大程度弥补了他不用攻的缺憾。如今怒气攻心,三年未见突破的降龙功,猛然出现了突破。气血在瞬间生成,力量陡然倍增。
  崔道林没想到,郑言庆能挣脱开来,被郑言庆低头狠狠的顶在了胸口。
  胸口受到了撞击,崔道林只觉一阵气闷。噔噔噔往后退,噗通坐在了地上,喉咙一甜,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与此同时,郑为善迈步上前,一把扣住了郑言庆的肩膀。
  言庆虽然突破了筑基阶段,但是和郑为善相比,显然差了不止一筹。
  “言庆,你疯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言庆,老管家没事,你别冲动啊!”
  这时候,郑世安也大声叫道:“言庆,不要无理。”
  颜师古的脸色有些难看,从郑言庆的表现来看,他不是偷走玉带的人。如果不是言庆祖孙,那玉带怎么会出现在他的住处?这样的,岂不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
  他不自觉的向崔夫人看去,隐隐猜出了端倪。
  郑仁基只气得三尸暴跳,厉声喝道:“好大胆的小贼,好大胆的小贼,死到临头还想伤人吗?”
  言庆被郑为善抓住,这时候也豁出去了。
  “大公子,你嫌我祖孙碍眼,明说了就是。大不了我祖孙回荥阳,也算不得什么。耍这种诡计,栽赃陷害,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你这小贼,简直是,简直是……”
  郑仁基气得火冒三丈,“今天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崔夫人,在一旁暗自冷笑。
  “郑为善,杀了这小贼。”郑仁基怒道:“把这阉奴四肢打断,明天一早送回荥阳。”
  “郑仁基,你是个笨蛋。”
  郑言庆也豁出去了,骂道:“大老爷让你出来,你却任由一个蛇蝎妇人当家作主,整天吟诗作赋,故作风雅之状,却不知,你这郑府上下,都成了那妇人囊中之物。你还自以为是……”
  郑为善脸色变了,急忙捂住了郑言庆的嘴巴。
  崔夫人更是面孔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亦或者是被说中了心事。
  “夫君,你就任由这贱种信口雌黄?”
  郑仁基也怒了,“郑为善,还不动手!”
  颜师古有点忍不住了,站起来刚要阻止。就在这时候,只听中堂外一阵喧哗吵闹。
  紧跟着有人在外面沉声道:“郑大人,手下留情。”
  第一卷 麒麟阁上春还早 第051章 窦文蔚
  一个年过五旬,体态清癯瘦削的男子,在几十个人的簇拥下,迈步走上了中堂。
  这个人,只穿着一袭淡雅博领青衫,发髻盘髻,头扎黑色幞头,映衬着略显灰白的头发。足蹬一双黑色皮靴,穿着并不华丽。但整个人站在那里,却有一种高贵儒雅的气质,目光炯炯,令人不敢正视。
  郑仁基看见这个人,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他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迎了过去,同时拱手道:“文蔚先生,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不止是郑仁基,连颜师古也上前见礼。
  崔夫人不认识来人,但是看郑仁基和颜师古的模样,心知来人定然是大有来头。
  来人微微拱手,算是还了礼。
  目光在中堂上扫视一圈,看到郑世安跪在地上,而郑言庆满脸是血的样子,眉头不由得一蹙。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郑言庆,又看了看郑仁基和颜师古。
  “少兄,老朽来得匆忙,刚才还闯了郑府大门,实在是迫于无奈,还请少兄勿怪。”
  说着话,他压低声音:“不瞒少兄,老夫这时候过来,是受人所托,来向少兄解释一件事情。”
  “啊,先生解释何事?”
  “这个嘛……”
  来人走到郑言庆身边,示意郑为善松开言庆。而后蹲下身子,揉着郑言庆的脑袋瓜子,呵呵一笑道:“娃儿,莫要害怕,我是受你老师托付,来还你一个清白。”
  他站起身,“少兄,请问你为何要抓这娃儿?”
  郑仁基见来人对郑言庆友善,心里不由得一咯噔,看了一眼颜师古,那意思是说:这奴才怎会认识他呢?
  颜师古摇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郑仁基连忙回答:“先生,这小贼本是我家奴的孙子,偷走了我祖传唐猊玉带,故而……
  他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则是说:这小子是个贱奴,是我的家事,和您无关。
  来人却笑了起来,轻声道:“本来和我无关,可这孩子,却是我一个子侄的学生。我受人所托,不得不来问一下。郑大人,你说这孩子偷了你的唐猊玉带,敢问那玉带可曾找到?”
  “啊,就在案上,乃我家奴在他房间里找到。”
  郑仁基有些紧张了!
  来人身无官职,只是个白身,说实话,他本不必害怕。可问题是,来人的背后,却有一个即便是合郑家举族之力,也不敢轻易碰触的庞然大物,那就是整个关陇集团。
  站在郑仁基面前的老人,姓窦名威,字文蔚。
  这窦威当过官,但官位并不高,而且现在已经辞官在家;在文坛上也薄有名声,但也不算特别响亮。没有著过书,也没有什么名篇流传,只是小有名气,比之颜师古要差百倍。
  可偏偏他是窦家的人,纥豆陵的窦家。
  窦威的父亲,就是窦家三祖之一的窦炽,也就是窦奉节的叔祖。
  而纥豆陵家族,一方面是老牌的关中门阀世族,另一方面和关陇军事贵族,有着盘根错节的关联。窦抗那一支就不用说了,属于皇亲国戚;窦毅的女儿,正是北周八大柱国之一,李虎的孙媳妇,也就是当今唐国公李渊的老婆。而李渊的妻兄窦贤,又娶了北周八大柱国之一于谨的孙女,也就是太子率卫于仲文的女儿。
  于仲文,如今甚得太子杨广信赖,甚于尚书仆射杨素。
  至于窦家的其他分支,比如窦威的本宗侄儿,窦奉节的叔叔窦琮的老婆,是河东四姓之一薛氏所出,舞阳郡公,右亲卫车骑将军薛世雄的侄女……诸如此类的关系,错综复杂。可以说,这窦家的身后盘踞了关中世族,河东世族等力量。
  如此庞大的家族,绝非已经没落的郑家可以比拟。
  而窦威,更是窦家辈分最长的人,同时也是他这一辈儿,硕果仅存的一位。
  所以,郑仁基虽然心里憋着火,可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窦威的子侄?
  莫非是那个世家大族所出,怎么和郑言庆这小奴才搭上了关系?
  郑仁基正在疑惑,就听窦威说:“能否把那玉带,让老夫看一看呢?”
  “啊,自然可以!”
  郑仁基立刻让崔道林把书案上的玉带,递到了窦威的手中。窦威仔细观瞧,同时轻轻摩挲,好半天长叹一声,“果然是好宝贝,好宝贝啊……郑大人,你可检查过,这玉带真的是你的吗?”
  “老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魏武帝命人打造唐猊玉带,共十二条。
  虽说如今世上已留存不多,但我却知道三条玉带的下落。郑大人祖上所传一条,外面还有两条。”
  说完,他把唐猊玉带,递给了郑仁基,“郑大人,何不仔细观看一下。”
  崔道林把唐猊玉带呈上来之后,郑仁基只是大眼看了一下,并没有仔细的观看。
  他眉头紧蹙,从窦威手中接过了玉带,仔细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这不是我的那一条!”
  崔夫人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夫君,你可看清楚了?”
  “我当然看清楚了……我祖传那条玉带的辔扣后面,是一只山羊图案;可这一条的辔扣背后,却是黑老虎头。”
  “呵呵,我那子侄家族,曾以虎头为印记。”
  郑仁基心里一咯噔,“莫非是……”
  “正是!”
  窦威笑了笑,“说起来,他与郑家也将有姻亲关系。我那子侄虽非嫡出,但这唐猊玉带,却是他父亲传给他的宝物。前些时候,这娃儿在偶然机会下,拜他做了先生,他也是一时兴起,就把这唐猊玉带送给了娃儿,没想到却给娃儿带来祸事。
  刚才他听说这件事,就请我过来说明情况。
  郑大人,这娃儿的清白,想来可以说清楚了吧……”
  郑仁基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半晌之后,“即便如此,这小奴才刚才口出不逊之言,我岂能容他?”
  “若如此,郑大人可以把他送回荥阳,请郑大将军发落就是。我听说,这娃儿的爷爷,似乎还救过郑大将军。郑大人处置他祖孙,只怕会让郑大将军心里不快。干脆把他祖孙送回去,把情况说明白了,郑大将军自会处置。”
  “这个嘛……”
  郑仁基心里有些犹豫了。
  窦威说的不错,他处置郑世安祖孙,恐怕会令郑大士不满。
  本来,郑大士派郑世安祖孙来,就是为了帮他。结果他不想用,还把郑世安赶去了田庄。如今又在不通知郑大士的情况下,要处置这祖孙,郑大士心里岂能舒服?
  “既然老大人这么说,那我就饶他们一次。”
  崔道林忍不住了,蹦出来说:“老爷,这小贼还偷了您的宣州紫毫呢。”
  说着,他示意下人把那笔拿过去了。
  不成想窦威看见后,却笑了。
  “郑大人,贵管家拿到的宣州紫毫,当有七支。这来历嘛,我倒是知道。呵呵,这本是我送于我那侄孙的生日礼物。前些时候,我那侄孙告诉我,他送给了他的同窗。
  娃儿,原来你就是奉节所说的那人吗?”
  郑言庆这时候也听出来了,这个老人,是窦奉节的叔祖。
  他连忙点头,“原来是老大人。”
  “好了,事情我已经说明白了,依我看,郑大人还是再好好找一下,你那条玉带吧。”
  说完,他又揉了揉郑言庆的脑袋,带着人走了。
  郑仁基和颜师古,把窦威送出了郑府大门。
  见窦威走了,颜师古轻声道:“大兄,这件事依我看,还是查一查家里的人,说不定能找出线索。”
  “贤弟的意思是……”
  颜师古笑了笑,没有接上去。
  有些事,他实在不好说的太明白。但心里面,倒也有几分赞同郑言庆的话:这郑仁兄,确是需要好好整肃一下内宅了。
  “这是什么?”
  颜师古不想再掺和其中,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两个奴仆,捧着一个小筐子,里面放着许多纸张,上面似乎还有字迹。
  “颜先生,这是在田庄书房里带回来的东西,是那小贼……哦,郑言庆写的东西。”
  不知为何,颜师古对郑言庆的兴趣,越发浓厚了。
  这小娃儿胆略不差,还敢和他打赌。加上刚才窦威的出现,让颜师古更觉有趣。
  “把这些送到我房间里吧。”
  颜师古心中一笑:我倒要看看,这小娃儿胡写些什么?
  至于郑言庆祖孙的安全,他倒是不在意。窦威既然发话了,郑仁基也要有些顾虑吧。
  第一卷 麒麟阁上春还早 第052章 风暴之端倪(上)
  窦威并没有住在洛阳城里,而是住在族村老宅。
  夜色漆黑,星辰无踪。但族村老宅里,却是灯火通明。朱红大门外,两盏气死风灯笼随风摇曳,下马桩上,系着一匹老态龙钟的瘦马,正有气无力的打着响鼻。
  油篷车在老宅门口停下,门子急匆匆上前,搀扶窦威下车。
  “李先生还没走?”
  窦威看了一眼门口的那匹瘦马,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门子连忙回答:“李先生在后花园凉亭,说是等您回来……”
  “哦,把车卸了,今晚我不再出门,不管是谁来了,都说我不在,听清楚了没有?”
  其实,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窦威如此吩咐,只是告诉那门子:今晚我谁都不见。
  门子连忙答应一声,招呼人去卸车马。窦威迈步走进了大门,穿过前堂天井,自小门进夹道,转了几个弯儿,径自来到了后花园中。此时,花园里凉亭中,有烛光闪动。
  李基正坐在凉亭里,对着一盘残棋,呆呆发愣。
  “九郎,可想出破解之法?”
  窦威走进凉亭,李基也没有觉察。
  直到窦威在他对面坐下来,开口说话,他才醒悟过来。
  “叔父,事情怎样了?”
  看着李基急切的表情,窦威心中有些诧异,眉头一耸,沉声道:“都办妥了,事情说清楚了,那娃儿自然不会再有事情。”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
  “九郎,你可知那娃儿的出身?”
  李基咬着嘴唇,点点头,“我知道,他是郑家一家奴的孙子。”
  窦威突然哼了一声,“你既然明知道他出身贱口,为何还要收他做学生?九郎,你知不知道,这要是传扬出去的话,你兄长那边得要受到多少人的耻笑,你怎么如此荒唐呢?”
  李基却沉默了。
  片刻,他轻声道:“叔父,你觉得会有人传扬吗?
  呵呵,如果真有人传出去的话,我人头也早已经落地,又何需再去在意这些事情?”
  “你……”
  窦威被噎了一下,闭目道:“你放心吧,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我已经让郑仁基把那祖孙送回荥阳去,估计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回来了。”
  “叔父……”李基的眼睛陡然瞪得溜圆,盯着窦威说:“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九郎,我这是为你好。那娃儿继续留在洛阳的话,你迟早会被暴露。那样的话,对你,对那孩子,都没有好处。现在,他走了……我今天在郑家做足了功夫,只要郑大士不是老糊涂的话,以后断然不会为难那个娃儿。这样一来,你安全了,那娃儿日后也好过一些。反之,若你让他留在洛阳的话,万一你暴露了,还会连累他,这岂不是害了他吗?”
  李基一下子沉默了!
  其实,他知道窦威的想法,还是看不起郑言庆的出身。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有了窦威今日的这番作为,郑言庆就算回了荥阳,也不会过得太艰难。
  长长出了一口气,李基捻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老叔,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他做弟子吗?”
  窦威一怔,摇头笑道:“这件事,我还真想知道。”
  “你也知道,当年我曾成家,还有一个儿子。”
  窦威的面颊一抽搐,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为了这事情,你至今单身,不肯续弦。”
  李基说:“老叔,那你可知道,我那孩儿叫什么名字?”
  “这,你从未说过,我倒是真不知道。”
  李基轻声道:“叫言庆。”
  “啊?”
  “言扬行举,庆云祥凤。”李基的眼睛有点红了,隐隐闪烁着泪光,“郑家的娃儿,也叫言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一点以为,他就是我那死去的孩儿……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郑家家奴的孩子,可我控制不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他就是我的孩儿……其实我也清楚,我那孩儿恐怕早就成了一冢枯骨!”
  窦威说:“九郎,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件事也怪不得你。
  再说了,那件事以后,我派人打听过,只发现了小玉的尸体,小玉他哥哥肯定带着孩子跑了,说不定如今孩子正和他舅舅在一起,躲在什么地方,等机会找你呢。”
  李基强笑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他怔怔的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显得格外悲伤。
  而窦威也不好再劝说下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从李基身旁经过的时候,他轻声道:“九郎,逝者已矣,生着如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凡事还是想开些的好。
  至于那郑家的娃儿,我会帮你盯着。
  你好好在学舍里,别再想那么多了……你哥哥来信说,长安那位的身子骨大不如从前,等他过去了,事情差不多也就淡了。等有机会,他会想办法送你去夏州,到时候情况会好很多。那时如果你还挂念郑家那娃儿,我就豁出去老脸,找郑大士讨要过来,给你送过去就是。不过现在,还是安定些好,莫要再闹出乱子。”
  窦威这些话,也是老成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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