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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宅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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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园忙掰下了一小块儿放到老人嘴里,老太太含着不嚼也不咽。
  这时屋外传来孩子们的打闹声和沈树仁的制止声。
  白文氏紧张地回头看了看,忙回头催颖园:“大哥,你该走了。”
  颖园哪肯离去,伤心地望着白周氏。
  白文氏:“也就这样了,她老人家好几天不能说话了。”
  颖园颤声叫着:“妈——”
  白文氏:“看两眼就行了,她心里明白,知道你回来了。”
  颖园终于哭出了声:“妈——”
  白文氏慌了,忙过去拉颖园:“你不能哭,叫人听见!工夫大了不行,该走了;。”
  颖园挣扎着不走,白文氏不由分说,将他拉起向门外走去。
  一出屋门,白文氏便对沈树仁道:“赶紧送他走!”沈树仁架起颖园向外走去。
  二人刚到外院垂花门,突然从跨院传出白文氏的哭叫声:“老太太——妈——”
  颖园猛地停住了,挣扎着要往回跑,被沈树仁死死抱住。
  跨院里的白方氏、景怡。景泗、景双、景武、玉婷等从各屋中跑出冲进了北屋。
  谁也没有注意到外院里的颖园和沈树仁。
  随着传来人们的哭叫声:“妈——”“奶奶——”“老太太——”,颖园再也抑制不住,猛地甩开了沈树仁的手,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叩头不起。沈树仁只能伤心地望着。
  颖轩和景陆从大门外走来,看见一个人跪在地上,惊讶地望着。
  跨院传来哭叫声,颖轩忙向里跑。沈树仁拼力将颖园拉起架出了门,景陆诧异地望着他们背影,不禁道:“哎?这不是集上卖草药的老头儿吗?”沈树仁和颖园已出了大门。
  背后传来一片哭声。
  北京。百草厅前堂。
  赵五爷陪着胡总管查看前堂,伙计们正在打扫收拾。
  胡总管:“行!铺子总算保住了,我从东边过来,一路都烧光了。”
  赵五爷:“你看这酒瓶子,虎骨、茵陈、国公药酒,就这几个月喝了两万多瓶儿,我那儿都记着账呢,真心疼啊!”
  “有什么法子?人家拿着枪呢!”
  “怎么向东家交代,等东家回来我干脆辞了。”
  “二奶奶不是那种人,绝不会埋怨您。”
  “就算东家不埋怨,可咱这脸往哪儿搁!”
  “您瞧着吧,二奶奶一直说,这兵荒马乱的,把您一个人留在京城,实在过意不去,不但不会埋怨,还得重重的有赏!”
  两人感慨地聊着来到药场。
  赵五爷:“最可怜的是姑奶奶,叫他妈一帮洋人糟蹋了,人整个痴呆了,还在我那儿住着呐。”
  胡总管:“二奶奶听说这事儿,气得一天没吃饭,说回来再跟关家算账!”
  赵五爷:“这几天伙计们才回来,总算开了工了,得赶快上细料,全运到我青龙桥儿老家去了……”赵五爷又压低了声音说:“三爷一直在找呐!”
  胡总管:“正经的,三爷怎么样了?”
  “洋人一来,他着实的风光了一阵,可前些日子洋兵一退,义和团的余党又杀回来,把三爷的一所外宅抢了个精光!”
  “什么外宅?”
  “你还不知道吧?三爷早在外边弄了一个外家,娶了个姨太太,一直瞒着三奶奶!”
  说话间,不知不觉进了月亮门,赵五爷道:“您再看看这院里吧,先叫洋人抢了一道,剩下的三爷全拉外宅去了,这下倒好,全便宜了义和团了。”
  胡总管:“三爷呢?”
  赵五爷:“在家吧!又穷得跟叫花子似的了,饭都快吃不上了。”
  从敞厅后门走出,踏上甬道,胡总管道:“我看看三爷去!”
  “那我不进去了,为了细料库的事儿,一直跟我翻着呢!”赵五爷转身要走。
  “景琦呢?”胡总管突然问。
  赵五爷忽然愣住了:“他?……大概在我家里吧!”
  胡总管:“上您那儿干什么?”
  赵五爷不知怎么说好:“他不是……说来话长,有工夫再细说,我得到柜上去看看!”赵五爷忙走了。胡总管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
  白毛三房院。
  院门开着,胡总管进门叫了声“三爷”,没人应声。胡总管径直上了台阶,推开北屋门。
  里屋里,颖宇一人躺在炕上,跷着腿发愣。听见外屋有人喊三爷,才应了声:“谁呀?听着这么耳熟?”
  胡总管一撩门帘走了进来:“三爷,是我!”
  颖宇忙坐起:“哟,胡爷回来了,快坐,都回来了吗?”
  胡总管坐到椅子上:“都在后边儿呐,我先回来打前站。您气色不太好。”
  颖宇来了气:“好得了吗我?!累的!气的!吓的!没有我,洋人早一把火把老铺烧了,全靠我支应!洋人整天要吃要喝,我不知道往里垫了多少钱!”
  胡总管故意的:“听说您那外宅叫人抢了?”
  颖宇一愣,忙掩饰:“啊……啊!那帮土匪!那骚货也跑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儿……”他坐到胡总管身旁:“胡爷,你不能不管我,赵五爷自己舍不得垫钱,把柜上的酒全给洋兵喝光了,我想把细料库转到个保险的地方,景琦那小兔惠子还打我,要拿刀砍我,我这都为了谁我?!”
  胡总管:“大难都过来了,相互间就别埋怨了!”
  颖宇:“那不成,得说明白喽!景琦那小子还不光犯混,居然交了个日本兵朋友,还学会了玩儿女人,把黄春给霸占了!”
  胡总管莫名其妙:“黄春?”
  颖宇:“詹王府大格格的女儿!”
  胡总管:“不是武贝勒的私孩子吗?”
  颖宇:“就是啊,把黄春弄到花园子地窖里半年多!”
  胡总管似信非信:“真的?”
  颖宇站起身拉胡总管:“走走走!咱们这就找他去对质。”胡总管感到事情严重了,坐着没有动。
  颖宇:“惹翻儿了我,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得替我说话!”
  胡总管:“你打算怎么着?”
  颖宇:“重分一回家!叫二奶奶把我留守京城的损失全都赔给我!”
  胡总管:“我一定跟二奶奶说。可您要想叫我替您说话,您得应我一件事!”
  颖字:“你说!”
  胡总管:“景琦的事儿要是真的,您万万不可告诉二奶奶,她够烦心的了。”
  颖宇:“行!那你可得替我说话!”
  赵五爷家西屋。
  景琦和黄春正在吃饭。
  “吃呀!今儿立春,你的生日,特意给你做的卷春饼。”景琦往春饼里卷着菜说。
  “吃不下,你倒是说呀,怎么办呐?”黄春看着他发愁地说。
  景琦狼吞虎咽吃起来:“什么事儿我都有主意,还告诉你说,一见了我妈我是半点儿主意都没有!”
  黄春:“胡总管怎么说的?”
  “我哪儿敢见他!这不一直躲着他吗?得等我想好了。”
  “那你不管我了?”
  “谁说不管你,你可不知道,我妈可厉害了。”景琦卷好一卷饼递给黄春。
  “我可不敢见你妈,她准恨死我了,准说我勾引你!”
  “你没勾引我?”
  黄春瞪起眼睛:“是你勾引我!”
  “得得得,我勾引你,你知道我妈最怕什么?”
  “怕什么?”
  “最怕泼妇!你见了我妈就说‘你们白家缺了德了,我让你们白家的坏小子给勾引了,你要我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就撒拨打滚儿的一通胡闹,我妈就没辙了!”
  黄春还挺认真:“那我不真成了泼妇啦!”
  景琦:“哟,那你不是呀?”
  黄春气得大叫:“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都火烧眉毛了也不急!”
  景琦:“我怎么不急!我得想个好主意,怎么叫我妈认可。”
  忽然,从院里传来胡总管的喊声:“景琦!七少爷!”
  景琦吓了一跳:“坏了,胡总管怎么来了,你别言声儿!”说罢忙走出。
  赵五爷家院内。
  胡总管正东张西望,景琦走了出来:“胡大爷,您回来了,我这儿一直要去看您去!”
  “我打前站。”
  “我妈他们都好?”
  “都好,过几天就到了。怎么,就站这儿说?不叫我屋里坐?”
  景琦尴尬地:“这是……赵五爷的家。”
  “我知道。”胡总管看了看西屋,拉着累琦到了小门道里:“你过来!”
  黄春正趴在窗户上向外偷看。
  门道里,胡总管十分严肃地盯着景琦,单刀直入:“是真的吗?”
  景琦老老实实:“真的。”
  胡总管板着脸:“鬼迷心窍了你?!知道黄春是谁家的吗?”
  景琦:“三叔领养的,不是詹王府大格格的女儿吗?”
  胡总管:“知道她爸爸是谁吗?”
  “谁?”
  “武贝勒!是私生的!”
  “啊!……真是……冤家路窄。”景琦大惊。
  胡总管悄声地:“所以这事儿得赶快了断。二奶奶绝不会答应,就算二奶奶答应了,那詹王府能答应吗?”
  景琦完全傻了:“晚了!”
  胡总管:“不晚,先别叫二奶奶知道。”
  景琦:“可我三叔知道!”
  胡总管:“我跟他说过了,叫他先别说出去,得把黄春送走!”
  景琦泄气地:“晚啦——”胡总管:“什么晚啦?不晚!你别犯糊涂,这事儿人不知鬼不觉的了断了就完了!”
  景揭耷拉着脑袋:“晚啦!她已经——怀孕啦!”
  胡总管大惊,半天说不出话,死盯着景琦看。景琦无奈地低着头。
  胡总管一跺脚:“嘿——荒唐!”
  景琦:“除了娶她,别无出路!”
  胡总管也泄了气:“这二奶奶能饶得了你吗?!”
  景琦:“我这儿也正转腰子呢!”
  胡总管:“那……她怎么说?”
  景琦:“她还不是听我的。”
  胡总管想了想:“那……我先见见她。”
  景琦:“您可别骂她!”
  “我骂她干什么?”
  “您别埋怨她,都是我一个人儿的事儿!”
  “事已至此,有什么可埋怨的!”
  “您也别吓唬她,她……”
  “哎呀——你倒是真疼她,你这个疼法儿忒着急了点儿,走吧!”
  二人向院子里走去。
  赵五爷家西屋。
  胡总管和景琦进了屋。胡总管上下打量着黄春。黄春忙低着头躲到一旁。
  景琦:“叫胡大爷,我们家的总管,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黄春:“胡大爷!”
  胡总管:“姑娘坐吧!……我都知道了,景琦都跟我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黄春惊慌地抬头看着景琦又着胡总管,忙又低下了头。景琦则扭头看着院子里。
  胡总管:“姑娘!可你大概还不知道,你是詹王府的千金,武贝勒的私生!”
  黄春大惊抬头,惶惑地看着景琦和胡总管,不知所措。
  胡总管:“你从小被詹王府扔了,詹府与白家两代冤仇,二奶奶是绝容不下你的,更不用说是你们自己私订亲事!”
  黄春坚决地:“我反正是白家的人了,白家不要我,我就去死!”
  胡总管:“胡说!胡说!快别这么说!”
  景琦:“死还不容易,我陪着你!”
  胡总管:“你少插嘴!姑娘!你要听我一句话,不管二奶奶对你怎么样,你都不能胡思乱想,这事儿急不得,要一点儿一点儿透给二奶奶……拣个合适的时候才能全说。”
  黄春:“那我爹、我妈呢?”
  胡总管:“詹王府因为主战,得罪了太后老佛爷,已经全家发配新疆,你爸爸武贝勒也跟着去了。詹王爷已经死在了路上,你妈至今下落不明,你现在是无依无靠啊!”
  景琦:“怎么无依无靠?!我不是依靠?!大丈夫敢作敢当,春儿,你放心!我妈不要你也行,除非她也不要我!”
  黄春无比欣慰和深情地望着景琦。
  胡总管:“少爷,你可不能胡来。就这一半天,二奶奶他们就要回来了,一切听我的安排,听见没有?!”
  白宅大门口。
  几挂大车停在门口,一辆灵车放着老太太的棺木。白文氏站在台阶上正指挥大伙儿搬东西,人们兴高采烈穿梭往来。
  颖轩站在车旁大叫:“景琦!把这块砚给我搬进去。”景琦忙走到车前,搬起一块儿两尺见方的大砚。
  景琦:“嗬,墨海!”
  颖轩得意地:“沈先生送我的。留神,抱住了!”二人向大门走去,白文氏高兴地看着:“景琦,等会儿出来帮我把小箱子搬进去。”
  景琦:“哎!”二人进了大门,忽然传来马车声,白文氏回头一看,只见远远一辆马车驶来,却慢慢停住了,下车的竟是关少沂和关香伶。
  白文氏忙走下台阶,奇怪地望着迎上去。只见关少沂对香伶嘱咐了几句,香怜听后迎向白文氏:“二舅妈!我来看看我妈!”
  白文氏:“什么时候回来的?”
  香伶:“好些日子了,刚听说你们回来!”
  白文氏:“你爸爸送你来的?”香伶点了点头。
  关少沂上车要走。白文氏把他叫住:“关大爷!等等!……你就这么走了?不想说点儿什么?”
  关少沂低头不语。白文氏走到他面前:“你的心是肉长的吗?你怎么就敢把雅萍扔下不管?!”
  关少沂不语,扭头赶车,白文氏忙上前拦住:“慢点儿走!今儿不把话说明白了你不能走!”
  关少沂急了:“这事儿是我不对,可要不是你们家白三爷带着洋人去烧我们家,白雅萍也不会出这种事儿,我倒要叫你们白家先说明白了!”
  白文氏顿时懵了,竟无言以对。
  关少沂:“我今儿把香伶送回来,就对得起白雅萍!”
  关少沂赶车而去。白文氏和香伶呆呆地站着。大门口的人还在吵吵嚷嚷地搬东西。
  白宅上房院西客厅。
  雅萍正在吃饭,吃得又急又快,嘴里嚼着东西,两眼却怔怔地望着桌面,白方氏坐在一旁,不时地给她往碗里夹菜:“慢点儿吃!”颖轩和胡总管站在一旁,充满怜悯地望着。胡总管道:“这下子可病得不轻,成了废人了。”
  颖轩:“比上两回都邪乎!搁着谁也禁不住这么揉搓。”
  白文氏带香伶走进,香伶忙走到雅萍旁:“妈——!”
  始终低头吃饭的雅萍,抬头用完全陌生的眼光望着香伶。
  “妈——”香伶拉雅萍的手,雅萍像触电一样急忙乱甩,发出尖叫:“啊——别碰我!别碰我!”香伶吓了一大跳,忙向后退。
  白文氏:“千万别碰她,一碰就跟要杀她似的。”
  “她这是吓的。”
  香伶的眼泪下来了:“妈!是我呀!我是香伶。”
  雅萍看了两眼没任何表情,又低头吃饭。
  香传:“妈!我是香伶,不认识我啦?!我是您女儿!”
  雅萍忽然站起:“胡说!千万别这么客气,这可是不敢当!”
  香伶:“什么不敢当,您是我妈呀!”
  雅萍:“胡说胡说!这不是叫我折寿吗!快瞧!老太太回来了!”
  雅萍指着门外:“老太太!”大家都毛骨悚然向外望去。
  香伶悲伤地望着大家:“怎么了这是?我妈这是怎么了?”
  颖轩:“姑奶奶,老太太死了!”
  雅萍似有所见:“胡说!我看见老太太来了,拄着根根儿,哟——手里那是拿着什么呢?”
  香伶:“妈,没人来,快吃饭吧!”香伶要扶雅萍坐下,雅萍猛然一声尖叫:“啊——”接着“别碰我!——”扔下筷子便往里屋跑,砰的关上了门。
  香伶痛苦地捂住脸,坐到了椅子上:“这是怎么啦!怎么啦——”
  百草厅公事房。
  颖轩、颖宇、赵五爷、景武、景怡、景双、景泗、景陆、景琦、胡总管、大头儿、二头儿坐了一大圈子人,静静地听白文氏安排。
  白文氏:“咱们老号虽然遭了不少难,可是元气未伤,细料库全都保下来了,这头一功就是赵五爷的,今后五爷的月例银和年终的红利都加一倍!”
  颖宇顺水推舟:“应该!应该!”
  赵五爷感激地:“不敢当!惭愧惭愧!二奶奶不责罚我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白文氏:“就这么定了。从明天起,老号由大房的景怡主管。西安开设分号,由大房景陆主管,二房景琦协办。”
  颖宇听着听着脸色不大好了。
  “‘南记’由三房是双主管,月例银按老规矩,产业仍属大房、二房所有。今后我就吃现成的了。”白文氏继续说着,“老太太的丧事,下月初一开吊,景怡守孝一年,明年春天与翠姑完婚。景简要尽快把季先生的灵枢送回他原籍,一概的丧葬费用全由公中支取……在京留守的伙计,每人发二十两的红包,月例银……”
  颖宇脸上变颜变色,终于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蹿到屋子中央:“等等,等等!我在哪儿呢?!”
  胡总管:“三爷!先别着急!”
  颖宇大叫:“欺负人是不是?!谁的功劳大?!没有我,老号早叫洋人烧光啦!我把家里的银子全都垫光啦!这老号再轮不着我管,也该是二爷管呐!”
  白文氏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胡总管和赵五爷皆低头无语。
  颖宇:“胡总管!你说呀!前儿你说什么来着?”
  胡总管低着头:“听二奶奶的,听二奶奶的。”
  颖宇:“二哥,你得说话吧?”
  颖轩有意晾他,站起身一边干咳着一边往外走:“吭,吭!我上个茅房!”
  颖宇有些慌乱,环顾大家:“嘿——没人理我这碴儿?!为了这个家,我可是赔得净光净!”
  白文氏:“老三!咱们家里的事儿,回家再说!”
  颖宇狠狠地:“哪儿说我也不怕!”
  白宅上房院北屋厅。
  颖宇一拍桌子:“重新分家!”
  白文氏仍冷冷地看着颖宇,胡总管在一旁站着,焦急地来回望着二人。
  颖字不客气地:“胡总管!这儿没您什么事儿了。”
  白文氏:“胡总管不是外人。”
  颖宇:“行啦!胡大爷!我指望不上你!你找个凉快地方过过风儿去吧!”
  胡总管只好摇头叹气走了出去。
  颖宇:“我是为了这个家才遭难的,你不能不管!”
  白文氏:“头一回分家,你私扣了公中银子两万多,我什么也没说吧?”
  “我知你的情!”
  “二一回,你把银子折腾光了,我把老号盘回,又分给三大股!”
  “这我也谢谢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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