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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宅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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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爷家门口。
  一下马车,白文氏就向在门口蹲着抽旱烟的老头儿打听:“请问老大爷,严顺吉严爷是住这儿吧?”
  老头儿:“严爷?”
  白文氏:“刑部大狱的严爷。”
  老头儿:“嗨!早死了,家里人都回河南老家了,你是他什么人?”
  白文氏:“噢——亲戚。”
  老头儿:“远亲吧?要不怎么连他死了都不知道!”
  “是……”白文氏茫然不知所指地上了马车。
  陈三儿:“还上哪儿?”
  “不知道,没地儿可去了。”白文氏无力地倚在车厢上闭目思索。
  陈三儿挥鞭,马车远去。
  黄河岸边。
  景琦蹲在河边的崖上,望着滚滚东去的河水;黄春坐在一个土坎儿上,疲惫地望着景琦的背影。
  景琦望着河水发呆。一会儿,装上了一袋烟抽起来。
  黄春喊着:“嘿!都看得见济南府了,快走吧!”
  景琦坐着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抽烟。
  黄春:“我真发愁,见了你堂姐怎么说呀?他要问起咱们为什么到这儿来了,我可张不开嘴!”
  景琦突然道:“我压根儿就不想找她!”
  黄春奇怪地:“不找她还能投靠谁?”
  “谁也不投靠!”
  “那咱们跑济南府干什么来了?”
  “我养活你就是了!”
  黄春拿起身边放的行医串铃,走到景琦身边,晃动着:“依靠什么,就靠这个?”
  “怎么了?饿着你了?”
  “一路摇铃看病,连马都卖了,跟要饭的差不多!”
  “哎!我祖宗就是摇铃串巷,挨户看病起的家,你瞧不起?”
  黄春坐到地上:“你看我这肚子,我跟你折腾不起了。”
  “后悔了?你不是说没有受不了的罪吗?”
  “我嫁汉嫁汉,为了穿衣吃饭!”
  “我娶妻娶妻,为了挨饿忍饥!”
  “我不活着了!”
  “跳黄河!瞧见没有,往前迈一步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你先跳!你跳我就跳!”
  “跳就跳,我先跳!”景琦磕了磕烟袋别在腰上,站了起来:“怎么着?跳啦?!”
  黄春望着河水,不理景琦。
  景琦:“我先跳?凭什么我先跳?噢,我跳完了,你扭头儿撒丫子了,找个主儿又嫁一回,我还来顶绿帽子!”
  黄春扑哧笑了:“胡说八道什么呀你,跳河了还瞎逗!”
  “不行,要跳得你先跳!”景琦又蹲下了。
  “我跳完了你要不跳呢?”
  “我当然不跳!”
  “是不是?你坏透了!”
  “我是坏透了,这话你可说对了!”
  “没出息,养不活老婆,逼老婆跳河!”
  “没出息,这话你可说错了!”景琦突然站起,背对黄河大叫:“白景琦!到了济南府!我他妈谁也不靠!空手套白狼!光着屁股打天下!济南府——”他狠狠拍了一下胸脯,铆足了劲儿大喊一声:“爷爷来啦!”
  黄河水东去。
  济南五里巷景琦家。
  一棵大柳树下,一个井台儿。井台儿对面一个小门小院,两间小西屋,土烟囱冒着烟。
  黄春一边拉着风箱,一边续柴禾烧水。景琦在灶台上数着大子儿。
  黄春:“这就算安了家了,我看你拿什么养活我,过几个月我可要生了。”
  景琦:“这一路光靠看病我也没少挣,先把房租交了是真的!”
  于老头推门而进,放下一对水桶:“这桶你们用吧,井就在门口外头,柳树底下。”
  景琦:“谢谢于大爷,这俩月的房钱我先给您。”
  于老头:“急什么?远道来的不容易。”
  是琦:“拿着拿着,从这儿进城不远吧?”
  “往东五里多地,要不这儿怎么叫五里巷呢,往西是小泷河,那就快到乡下了。忙着,有事找我。”于老头回身出屋。
  “于大爷慢走!”景琦送于大爷出了门,回身道:“五里地,春儿,明儿咱们先进城逛逛,看看济南府什么样儿!”
  大名湖畔。
  人群熙攘,摊贩林立。景琦和黄春在小吃摊前吃完山东小吃,又东张西望缓缓而行,在玩具摊前停下,黄春看中了一个布老虎。
  景琦:“买这干什么?”
  黄春:“给儿子买。”
  景琦爽快地:“买——”
  一女艺人正唱梨花大鼓。景琦又坐在板凳上听唱,收钱的端着小簸箩走过来,景琦痛快地往里扔了几个铜钱。
  书摊前,景琦正在翻一套《本草纲目》。
  摊主:“看看!我里边有乾隆版的。”
  景琦:“多少钱?”
  摊主:“四十吊。”
  景琦:“太贵了。”
  摊主:“您要买就便宜点儿。”景琦却放下书走了。黄春忙跟上。
  黄春:“怎么不买?”
  景琦:“我身上一个大子儿都没了。”
  景琦家小院西里屋。夜。
  景琦、黄春躺在床上。
  景琦:“今儿玩儿得真痛快!好些日子没这么开心了!”
  黄春:“那银子花得也挺痛快!”
  景琦:“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挣!你懂不懂,会花钱的人才会挣钱!”
  街巷。
  景琦手摇串铃,走街串巷当上了江湖郎中。看了几个病人,开了几个方子,转到一条大街上,景琦看见一家当铺,招牌上书“裕恒当”
  三个大字,觉得好奇,慢慢走了进去。
  裕恒当前厅。
  景琦走进东张西望,见二人数着大子儿走出。
  高高的柜台上,皮头儿探出头:“当什么?”
  景琦:“什么也不当!”
  皮头儿:“那你干什么?”
  景琦:“看看!”
  皮头儿:“你是干什么的?”
  景琦摇了摇串铃:“看病的,你们这儿有病人吗?”
  皮头儿恼怒地:“你们家才有病人呢!说点儿吉利话!”
  “恭喜发财了您呐!”景琦摇着串铃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皮头儿:“呸!真叫丧气!”
  景琦家西屋外屋。
  灶台上放着一摞贴饼子和大葱黄酱,景琦和黄春坐灶台边吃饭。
  景琦拿个饼子:“吃得这么苦还行啦?”
  黄春:“我吃着挺香!”
  景琦:“我儿子吃着不香!他在肚子里叫屈呐!”
  黄春:“你有多少银子,省着点儿细水儿长流嘛!”
  景琦扔了饼子:“我就不懂什么叫细水儿长流!”说着站起进了里屋。
  黄春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点儿吧啊!”咬了一口饼子。
  景琦拿银子直出了房门。
  五里巷。
  一个推车子卖熟肉的老乡,坐在车把上吆喝着:“驴肉,五香的。”
  见景琦走来,卖肉老乡忙站起:“买驴肉?”
  景琦:“驴肉?有猪肉吗?”
  老乡:“没有!便宜,好吃!这一片全卖的驴肉!”
  景琦:“为什么?”
  老乡:“往西小泷河边,全是杀驴的,驴皮熬药,驴肉卖了吃。”
  景琦:“驴皮做什么药?”
  老乡:“‘小泷胶’!大补的!你买不买?”
  景琦:“买,来二斤!”
  小泷河边。
  清凉的小泷河水,缓缓流动,有几个人在挑河水。沿河十几个“小泷胶”作坊,有院,有棚,有小门市。景琦摇着串铃走来,边走边看着一个个小作坊。
  一个小作坊门口,坐着一位年逾古烯的老者在抽水烟袋。景琦走到他旁边坐下:“老爷子,这一片都是熬胶的?”
  老者:“药胶,补身子的,生意可好啦!”
  景琦:“用驴皮熬?”
  老者:“驴皮,再加草药。”
  景琦:“加什么草药?”
  老者:“你是行医的吧?你该知道这草药学问可大了,各家的方子都不一样,也都不外传,所以这药效呢也就不一样!”
  景:“您给我讲讲,怎么不一样?”
  老者来了兴致,侃侃而谈,景琦聚精会神地听着……
  谢别老者,景琦又客客气气地去了几个“小泷胶”作坊求教,甚至和在锅边熬胶的伙计请教……
  景琦家门口井台。
  景琦回家,见黄春正在打水,旁边的人帮她把水倒进桶里,黄春刚拿起扁担,景琦忙跑过来,把药箱递黄春,也不接扁担,两手提起两桶水走去。
  井台上的人看着喊着:“好力气!”
  景琦家院西屋外屋。
  景琦、黄春又在吃饭,桌上没有别的,仍是贴饼子。
  景琦看着黄春:“挺着个大肚子,别干重活。”
  黄春埋怨着:“成天都不见你个影儿,我不干谁干?”
  景琦指着饼子:“怎么又吃这个?”
  黄春:“问你自己,几天没往家带银子了,你都干什么去了?”
  景琦:“到了小泷河边儿。我想起庚子年我堂姐带回家的‘小泷胶’,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春儿!你看那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黄春不解地望着,景琦大口吃起了饼子。
  裕恒当铺。
  景琦夹着一个包袱走了进去,直奔高高的柜台,将包袱递上去。
  皮头儿打开包袱,抖开皮袍看了看:“当多少?”
  景琦:“十五两!”
  皮头儿:“五两!”
  “你识货不识货?”
  “不当你拿走,我敢说到哪儿你也当不出五两!”
  “你看看那是什么皮子!”
  “这儿是当,不是卖,懂不懂!”
  景琦泄了气:“五两就五两!”
  皮头儿大叫:“写——虫吃鼠咬,光板儿没毛儿,破面儿烂祆一件——”
  景琦:“嘿嘿等等!说什么呐?!哪儿跟哪儿就虫吃鼠咬,你指给我瞧瞧!”
  “废什么话你?当不当?”
  “不当我进来干什么?”
  “还是的,”皮头儿又大叫,“虫吃鼠咬,光板儿没毛儿……”
  “瞎嚷嚷什么你?!你拿来!”皮头儿把皮袍朝外一推,景琦揪着皮饱上的毛:“这不是毛儿是什么?!你那眼睛是擦鼻涕用的?!”
  “你骂人?!”
  “你胡说八道我就骂你,我不当了!”
  “行!我给您包上!”头儿把皮饱叠好,又是朝外一推。景琦并不知道,皮头儿选时将一只袖子向里一翻,将袖口向下一压,已给皮袍作了记号。其他当铺见了更会压价儿。
  景琦夹着包走了出去,心想,货卖三家,未必没有多出价儿的。
  源昌当铺。
  景价将包袱递上,伙计将包袱打开。见到皮袍压着的袖口微微一笑,将皮饱一抖:“当多少?”
  景琦:“十五两!”
  伙计:“四两五!”
  景琦赌气地:“四两五就四两五!”
  伙计甲大叫:“看——虫吃鼠咬,光板儿没毛儿,破面儿烂祆一件——”
  景琦又急了:“嘿嘿!你们都是一个师傅教的?!”
  伙计:“当不当你?”
  景琦:“不当!”
  “得!我给您包上。”伙计甲叠时,又是将一只袖子往里一翻,将袖口向下一压。然后包好递给景琦。
  景琦气哼哼夹包走了。
  吉顺当铺。
  这是景琦进的第三家当铺了。伙计打开包袱一着袖口就微微一笑,将皮袍抖开:“当多少?”景琦:“十五两。”
  伙计:“四两五!”
  景琦:“快点儿拿银子来!”
  伙计大喊:“看——虫吃鼠咬……”
  景琦跟着大叫:“光板儿没毛儿,破面儿烂袄一件——”
  伙计一愣:“你怎么也会?”
  “刚学的!”景琦跳起来一把将皮袍拉出,走了出去。
  裕恒当铺。
  景琦夹着皮炮坐在距当铺不远的台阶上生闷气,无聊四顾,只见街上人来车往。
  尽管看见当铺的招牌他就来气,但一文钱憋倒英雄汉。不进去不行,他下定决心起身走去……
  景琦将皮袍扔上柜台。
  皮头儿:“又回来啦?还是我这儿最公道吧!”
  景琦:“少废话,五两!”
  皮头儿将皮抱一抖:“啊——”
  景琦大叫:“住嘴!你小子再嚷嚷‘虫吃鼠咬’,我就放把火烧了你这当铺!
  ‘皮头儿吓一跳:“生什么气呀?这是规矩!”
  景琦家院西里屋。夜。
  桌上菜肴丰盛,景椅琦看书边吃,黄春端了碗汤放桌上:“又买书,又买这么多好吃的,你发了财了?”
  景琦:“哎!发了财了,有个大户,他闺女病了半年多,叫我治好了,给了五两!”
  黄春:“吹牛吧!”
  “你还不信?!”景琦仍低头看书。
  “你那皮袍儿哪儿去了?”
  景琦抬起头:“哟,知道了?唉!我再蒙别人去吧。”
  “你呀,冬天穿什么?”
  “再赎回来嘛!”
  “有的出没的进,到时候拿什么赎?”
  “济南府是宝地,有本事就生财,打今儿起你少理我,我要用功了。”说罢,把油灯端到炕头,埋头看《本草》,不时在书上圈圈点点。
  黄春坐在炕上缝衣服,不时抬头看看景琦。两口子各干各的。
  孙记胶在门口。
  “孙记胶庄”招牌下,门口树下小桌旁,坐着孙万田和景琦。
  孙万田慢悠悠喝着茶:“你是行医的,你应该懂啊!哪家不是靠着秘方打天下。”
  景琦:“是是!这一片儿生意最好的是哪家?”
  孙万田:“那就得属我孙万田了,济南提督府的路大人都吃我的胶。”
  景琦:“那这一片儿最差的是哪家儿?”
  孙万田用手一指对面:“看见了吗?对面儿吕家,快维持不下去了。”
  景琦:“为什么?”
  “明摆着的事儿!原来他在这片儿属老大,提督府全买他的胶,可四五年啦,他那胶还是老样子,别人可是改了又改,他能不落伍?!”
  孙万田指着桌上摆的胶,“你拿我的和他的一比,就知道成色差多少!”
  景琦微笑着点头:“领教了!”
  吕记泷胶铺。
  景琦仰脸看了看“吕记”的招牌,走进铺子……
  石元祥将一包药递给景琦,景琦打开看了看,抬头问:“贵姓?”
  石元祥:“免贵姓石,石元祥。”
  “你是掌柜的?”
  “不是,我是伙计。”
  “你这胶成色不大好!”
  “上好的胶。”
  “货比三家儿,你的不如对门儿的!”
  “我们火起来的时候,对门儿还没开张呐!”
  “那提督府怎么不买你们的胶了?”
  “当年提督府只认我们这一家!”
  “那是当年!你们掌柜的呢?”
  “在后边!”
  “请出来见见!”
  “你买不买?”
  “你做不了主,请你掌柜的!”
  石元祥回头叫:“吕掌柜!”
  吕掌柜一掀帘走出来,十分客气:“先生买胶?”
  景琦:“我要的多,定一大批贩到京城去!”
  “好说,要多少?”
  “可你这个成色不行,你看看这个!”景琦将另一包推给吕掌柜。
  吕掌柜看了看:“这是对门儿的。可我这是老配方,独一无二,药劲儿不比他的差!”
  景琦:“吕掌柜,别撑着啦,不行就是不行,你顶不过人家!”
  石元祥突然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爱买不买,谁也没请你来!”
  景琦看了石元祥一眼:“做生意可不兴这么说话!”
  吕掌柜:“是是!你买的多,咱们可以商量商量价钱。我这儿便宜!”
  “吕掌柜,药是治病的,少花钱不治病,这钱谁也不愿花,您呐,还是赶紧想想辙吧!”景琦说完转身而去。
  吕掌柜奇怪地望着:“这人是干什么的?”
  景琦家卧室。凌晨。
  黄春抱着布老虎已经睡着了。炕上,地下,桌上处处放着打开的各种医书,桌上摆着十几包摊开的各种小泷胶。油灯下景琦正细细地辨别、比较、翻书、写方子。
  景琦将笔一放,吹灭了灯。窗子已大亮。
  黄春醒了,抬头看景琦:“又一夜没睡?你不要命了?”
  景琦一笑:“我的命不错,春儿,咱们的机会来了!”
  “今儿再拿不回银子,棒子面儿都吃不上了啊!”黄春半睡不醒地咕哝几句,倒头又睡去。
  景琦突然站起:“我可不想再吃棒子面儿了,我走了!……”
  他向门口走去。
  吕记泷胶铺前堂。
  十几包泷胶摊开了摆在柜台上。吕掌柜仔细审视着,抬头看了看景琦。
  景琦:“您挑出最好的来!”
  石元祥指着一包:“这是我们柜上的!”
  景琦:“没错儿,先甭管药性,先看熬制的成色!”
  吕掌柜:“那——要说好,你这几块是哪家买的?”
  景琦笑了:“怎么样吧?”
  吕掌柜:“质地纯清,色泽透亮,上等货色!”
  景琦:“这是我自己熬制的。”
  吕掌柜不相信地:“你?”
  景琦:“我!”
  吕掌柜越发怀疑:“你从哪儿来?”
  景琦:“北京。告诉你吧!康熙年间我老祖宗就干这一行,到我这儿是第十代了,我的配方才是独一无二的!”
  吕掌柜:“贵姓?”
  景琦:“黑!”
  石元祥:“京城就没有你这么一号!”
  景琦:“那是你孤陋寡闻!”
  吕掌柜试探地:“你到底想怎么着?”
  景琦掏出了配方:“看看这个!”吕掌柜看着方子,不住抬头看着景琦。
  吕掌柜:“嗯……缺着东西呢!”
  景琦:“您是内行!缺的东西都在我肚子里呢,秘方,不能往上写!”
  吕掌柜:“愿意在我这儿干吗?”
  景琦笑了:“您这铺子快开不下去了吧?”
  吕掌柜:“实不瞒你说,开不下去了,你看沿河这一溜儿,都想把我挤死,我在这儿是第一家呀,不行喽!”
  景琦:“我帮您起死回生!”
  “凭什么?”
  “凭我这张配方!”
  “你的工钱?”
  “分文不取,我有个媳妇儿!够两人吃饭就行!”
  “这可不合适!”
  “别急,三个月以后再说,不见成效,你辞了我!”
  “那……试试看吧。”
  景琦:“三个月以后要是见效呢!”
  吕掌柜:“我不会亏了你!”
  景琦家外屋。
  景琦在泥炉上熬草药,黄春倚门看书,抽动着鼻子:“非拿家里来弄,闻闻这屋里都是什么味儿吧!”
  景琦:“跟我过日子,你就得闻得惯这药味儿!”
  黄春:“在地窖里早闻够了。”
  景琦:“什么叫秘方?!下这最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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