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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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萌堂兴奋地快步走去。
白文氏担心地望着远去的白萌堂。
鱼缸内,白文氏放回的鱼已死,飘在水面。
公事房内,詹瑜一脸的惧色:“我就是想请教一下,白爷给我姐姐的脉是怎么号的?”
白萌堂两眼咄咄逼人,颖轩站在一旁。
白萌堂:“怎么了?错了么?”
詹瑜:“错了!”
白萌堂:“既然是我错了,那么,我们老二给令姐号的脉就是对的了?”
詹瑜一愣,呆呆地望着白萌堂,无言以对。白萌堂得意地望了一眼颖轩。
颖轩有些紧张地来回望着二人。
白萌堂又挑衅地望着詹瑜。
詹瑜泄气地慢慢低下头。
白萌堂:“怎么不说话,我们父子二人总该有一个是对的?!”
詹瑜仍低着头:“看来,二爷是对的。”
白萌堂:“既然老二是对的,何以要砸他的车?杀他的马?”
詹瑜慢慢站了起来,直望着白萌堂:“白爷,您这是有意设的陷阱?”
白萌堂:“打住。打住!令姐六个多月的身孕怕是瞒不住了吧!肚子越来越大,这种陷阱我们是设不来的。”
詹瑜:“可您当时为什么不说实话?”
白萌堂揶揄地:“哎呀詹大爷,我们白家有多少车够你们砸?有多少马够你们杀的?”
詹瑜自知理亏地低下了头:“我只求您一件事,有什么办法能把这胎打下来?”
颖轩充满了同情地望着詹瑜。
白萌堂:“晚了,现在打胎不光孩子完了,大人也保不住。”
詹瑜急了:“您这叫我姐姐今后有什么脸见人?”
白萌堂针锋相对:“你砸我们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做人?”
詹瑜完全绝望了:“我求求您了,别把这事儿说出去,更不能叫王爷知道!”
白萌堂:“那就看你们自己瞒得住瞒不住了。”
詹瑜:“好在王爷带兵去了新疆,只要您不往外说就行了。”
颖轩忙接上:“放心,我们不会……”
白萌堂瞪了颖轩一眼,颖轩不敢往下说了。
白萌堂:“可以,可有个条件。”
詹瑜:“您说吧。”
白萌堂:“赔我家老二的车和马!”
詹瑜又急了:“这不等于告诉人家我姐姐出事儿了吗?”
白萌堂:“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詹瑜困惑地望着白萌堂。白萌堂得意地望着詹瑜:“詹大爷,请吧!”詹瑜缓缓起身快步出了屋。
颖轩心事重重地低下了头。
望着詹瑜的背影,白萌堂高声道:“等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一定去讨杯喜酒!”
大雪覆盖北京城。
詹王府大门紧闭,一片白皑皑。
詹王府大格格卧室。
大格格满头是汗,忍着剧痛咬着嘴唇不敢叫出声,嘴角滴出了血。
詹瑜站在床前焦急地望着。
大格格挺着大肚子,两手死死抓住丫头的胳膊,全身扭动着,丫头惊慌地把小枕头塞到大格格面前:“咬枕头,咬枕头!”大格格咬住枕头。
詹瑜:“我去叫产婆子来吧,瞒不住了!”
大格格把小枕头扔到了一边,张着嘴大喘气:“那个……没良心的……到底上哪儿去了?”
詹瑜:“我都找遍了,我快把北京城翻个底儿朝上了。”
“神机营呢?”
“那儿我能不去么!”
“你再去找!他不能不管我!”
“姐,你死了心吧!他明明是有意躲起来了。”
“他……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不管我。噢!疼死我了!”
“你以为男人都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会看上他?”
“我够难受的了,你别站在这儿……恶心我,出去!”
詹瑜没有动,充满同情地望着大格格。
大格格突然抓起小枕头奋力扔向詹瑜,大喊:“出去!”
“喊什么?!”詹瑜向后退了一步,“王爷从新疆就要回来了,怎么交代?能瞒过去么?”
大格格发泄地叫道:“回来就回来……我谁也不想瞒……本来是该我进宫的,我额娘死得早,他就拿我不当人,是他把我耽搁了,我就生给他看!”
詹瑜惊慌地望着丫头和院外:“你胡说什么?:叫人家听见像什么话!”
院子里,五六个丫头仆役在指指划划说着悄悄话,屋里隐约传出吵架声。
突然传出大格格的喊声:“谁爱听谁听,我用不着瞒!”
卧房内,大格格痛苦地呻吟着:“我受够了……弟弟……你要是我的亲弟弟,你去找他来,叫他带我走,我永远不回这个家。我求求你了。”
詹瑜百感交集地望着大格格。
“噢——”大格格又一次痛苦地喊叫着。
院子里,丫头、仆役们仍在偷偷议论,詹瑜突然开门走出,众人一愣呆在那里,詹瑜见状大怒:“都站在这儿干什么?滚!”众人忙四散而去。
“站住!王爷回来谁也不许说,谁说出去,我就拉了他的舌头!”
白宅大门口。
大门侧靠墙停着一辆卖豆汁儿的车子,卖豆汁儿的忙着给孩子们盛豆汁儿。
三奶奶白方氏也帮着忙活,景双、景泗、景武、景陆坐在长条凳上津津有味儿地喝着。
白萌堂抱着景琦站在车旁,正用小勺喂景琦喝,颖轩站在一旁端着碗乐。
白萌堂:“豆汁儿敞开喝,一人再给俩焦圈儿。”
卖豆汁的:“好咧!嘿哟——豆汁儿。”
白萌堂高兴地:“叫你们一人喝一肚歪!”
门口台阶上站着白文氏、雅萍、五岁的玉芬、秉宽和丫头们,雅萍抱着小宝。
都像看热闹似的说着、笑着,白文氏和雅萍头靠得很近,说着悄悄话。
白萌堂边喂着景琦边道:“嘿,你们瞧嘿!这小子真喝,还喝得挺香!雅萍,过来,给我那外孙子喝点儿!”
雅萍笑着:“我们儿子不喝,又酸又臭!”
白文氏推着玉芬:“你去喝!”
玉芬往后一躲:“我也不喝,又酸又臭!”
白萌堂见状:“哼,没口福。瞧我这孙子,这才是地道的北京人,还不懂事呢,就爱喝豆汁儿!孙子!多喝点儿!气死他们。”
景琦抿着小嘴,喝得有滋有味儿。
雅萍和白文氏仍在悄声谈着。
白文氏:“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雅萍:“大奶奶亲口对我说的还有错!”
“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也不告诉老爷?”
“她说大爷不叫她说。”
“大爷太憨,越这样,三爷越没了忌怕……一个家,外边多难都不怕,怕就怕家里人自己拆。这事儿我得跟老爷说!”
“哎哎哎,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老三我倒不怕,可那位……”雅萍说着回头冲身后一努嘴。
三奶奶白方氏在忙着照顾孩子喝豆汁儿。
雅萍:“那位三奶奶,出了名的小辣椒,你们家的事儿我不掺和。”
白文氏:“行了吧,姑奶奶!哪件事儿你不掺和,家里的人就数你能!”
雅萍:“老三确实闹得不像话,这一趟他至少私吞了一万多银子!”
二人说着话,只见胡总管匆忙走到白萌堂前低声说了些什么。白萌堂猛抬头望着胡:“真的么?”
“真的。”
“哼!”白萌堂两眼放出异样的光:“詹王爷回来了么?”
胡总管:“回来了!”
白萌堂:“回来的真是时候。”
白文氏望着白萌堂这边,感觉气氛不对,着了一眼雅萍。
“出什么事了?”雅萍也疑惑地望着。
白萌堂:“二奶奶来抱抱孩子!……老二,跟我去詹王府!”
颖轩:“我去备车。”
白萌堂:“不用!今儿咱们爷儿俩溜达着去,可要坐着车回来!走!”
看着他们离去,白文氏焦虑地想叫又没敢叫。
白萌堂和颖轩低声嘀咕着渐渐远去。
詹王府老福晋房。
詹王爷正把带回的东西给老福晋看,詹瑜站在一旁,桌上摆着玉器、毯子、羔皮。
“这个羔皮给额娘做件新皮袄,这件给大格格……”
詹王爷环顾不见大格格:“怎么不见大格格,等会儿叫她一块儿来吃饭。”
詹瑜强作镇静地:“是,她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
老福晋:“这孩子从小身子骨挺好的,怎么一到京城,成了这样儿?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她了,去叫她来!”
詹瑜站着没动,神情紧张。
詹王爷:“你听见役有?”
“是!”詹瑜面显难色,勉强应道。
詹王爷看出不对:“怎么了,她怎么了?”
老福晋:“算了,她有病,别折腾她了,咱们过去看看她。”
詹瑜忙拦道:“用不着,用不着,她挺好的。”
詹王爷更加疑心:“刚才说有病,怎么这么一会儿又挺好的了?”
詹瑜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詹王爷感觉到有事儿,便道:“额娘歇着吧,我去看看。”
詹瑜:“您先吃饭吧,还是我去叫。”
詹王爷愈发疑惑地望着詹瑜。
“王爷!”安福跑来报,“白府的老爷来给您请安。”
詹王爷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白府?”
安福道:“百草厅的白爷。”
詹一惊。
詹王爷奇怪地:“他来干什么?请到西客厅吧。”
詹王府西客厅。
白萌堂望见王爷,一步上前,双手一拱:“王爷远赴新疆,一去半年,辛苦了。”
詹王爷回礼道:“给皇上效力,说不上什么辛苦。没想到我这儿刚进门儿您就来了,一定有什么事吧?”
白萌堂:“特来给王爷道喜。”颖轩坐在下手局促地低着头。
詹王爷奇怪地:“道喜?有什么喜事么?”坐在下手的詹瑜已十分不安地望着詹王爷。
白萌堂:“府上大格格生了一对双伴儿,您是又得外孙子又得外孙女,这不是大喜么?”
詹王爷莫名其妙地望着白萌堂,又转头望詹瑜,詹瑜大惊站起。
詹瑜:“白爷,您这是干什么?”
白萌堂:“道喜!去年春天我们老二给大格格号过脉,已经给您道过喜了!”
“简直是无理取闹,你们二位敢是到我这儿来讹诈么?……岂有此理!”詹王爷站起,说毕欲走。
詹瑜忙上前:“您到后面歇着吧,不要听他胡说,我来处置。”
白萌堂起身拦住:“慢!”詹王爷不情愿地站住了,气淋淋地望着日前堂。
白萌堂接着道:“我明白了。大概王爷刚回府,还一点儿消息不知道。请王爷到大格格房中看一看,就知道了。”
詹王爷询问地回头望詹瑜。
詹瑜大窘:“没有的事!你们二位不要再胡闹了,”接着回头大声道:“送客!”
白萌堂没有动:“这事恐怕瞒不住吧?!”
詹王爷知道事态严重了,转头又望詹瑜,目光犀利。詹瑜躲避着父亲的目光,不敢正视。
白萌堂笑嘻嘻地坐回椅子上:“王爷请吧,我们爷儿俩在这儿恭候。”
詹王爷来回看着白萌堂和詹瑜,终于转身大步走出客厅,詹瑜慌忙跟上。
白萌堂招呼颖轩:“老二,坐下,咱们喝茶。”颖轩不安地坐下。白萌堂悠闲地端起茶碗。
唐王府大格格房院。
唐王爷大步走来,后面紧跟着詹瑜。忽然,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詹王爷猛地停住了脚步。他惊愕地望着北屋的门窗,又慢慢转头扫规,站在院内的丫头、差役们都惶恐地低下了头。
詹王爷回头望詹瑜,詹瑜低着头,不额低到了前胸。詹王爷茫然地回头望向门窗,仿佛是在回应他,从屋里传出婴儿顽强的哭声。
詹王爷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前行。站到门前,他又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院中的仆人们仍低着头,詹瑜低着头原地没动。
唐王爷回身猛地一脚踢开了房门,婴儿哭声大作。他慢慢走向里屋,猛力一把拽掉门帝,愤怒地望着。只见大格格的床上放着帐子,婴儿的哭声从里面传出。他急步走到床前,猛地拉下了帐子——两个婴儿并排躺着。
大格格靠在床头惊讶却毫不惧怕地望着詹王爷。
詹王爷怒不可遏地望着大格格。大格格反而平静地望着詹王爷。
詹王爷探身伸手抓住大格格胸衣襟,猛地将大格格拽下床来,用力一甩。
倒在地上的大格格,见詹王爷眼露凶光,伸手要去抓啼哭的婴儿,突然翻身跃起猛地一扑,抱住詹王爷向旁边死命一推,詹王爷毫无防备,倒退几步仰面摔倒在地。詹瑜冲到门口惊呆了。只见大格格两眼放出凶光,一副拼命的架势。
詹瑜忙扶起詹王爷,尚未站稳,大格格又扑上来,又撞又打。
詹王爷狼狈跑出了屋,詹瑜死死拦住大格格不让追出。
詹王爷大叫:“来人!把她捆上!疯了!简直疯了!”
仆人们跑进来七手八脚拉住仍在挣扎的大格格。
大格格哭叫着:“你敢动我孩子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詹王爷站在门外,惊愕地望着室内。安福匆匆跑来,为难地望着詹王爷。
屋内传出婴儿哭,詹王爷心不在焉地望了一眼安福。
安福:“王爷,白家那爷儿俩死赖着不走,说叫王爷……赔……叫王爷……”
詹王爷不耐烦地:“啊?”
安福:“叫王爷陪他的……”
詹王爷狠狠地:“陪他的车和马!”
第三章
詹王府大门口。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大雪铺地。
白萌堂与颖轩昂头阔步走出大门定睛欣赏着。白萌堂笑着走向马车。
车老四、安福等兵丁、仆役跟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
白萌堂走到车前拿起鞭子,黑马突然昂首扬蹄。白萌堂大叫:“老二,拉住马别松手!”颖轩奔到马前抓住马嚼子。黑马昂首嘶鸣。
白萌堂突然用鞭杆抽黑马。黑马又一次发出高昂的嘶鸣。白萌堂狠抽着:“你还不服气!你神气什么?!”
台阶上的车老四怒目而视。
颖轩奋力拉住马嚼子,黑马一阵乱晃,白萌堂狠抽道:“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车老四愤怒地下了两层台阶,仆役们拥下,车老四停住了脚步,人们也都停住。
马不动了。白萌堂大声呵斥:“不知好歹的畜牲!”
车老四强压着怒火,把辫子用力一甩缠到脖子上,兵丁、仆役们也都将辫子缠起。
白萌堂冲着颖轩:“上车。”
颖轩走过来:“我来赶吧!”
白萌堂命令着:“上车!今儿老爷我心里痛快,要亲自赶车!”白萌堂一跃上了车。
车老四等人无奈地望着。
白萌堂甩了两个响鞭,马车扬长而去。他突然回头狂笑两声:“哈哈!——”
车老四等人垂头丧气地望着。雪地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辙印。
白宅门口。
新马车停在门口,颖园、白殷氏,颖轩、白文氏抱着孩子,颖宇、白方氏,雅萍抱着孩子,胡总管、秉宽、陈三儿、狗宝、白萌堂、白周氏和各房的丫头站在门口,围着马车兴高采烈,议论纷纷,孩子们乱跑。颖宇举着一挂长鞭炮,白萌堂手持香火点鞭炮。
颖轩大叫:“把孩子抱过去,别吓着他们!”
雅萍抱孩子跑进门里,白文氏抱着景琦刚一转身,正要点鞭炮的白萌堂大叫:“干嘛?!叫他听听吓不死!”
白文氏只好转回身,景双、景泗、景武、景陆等几个孩子都捂住了耳朵。
鞭炮点燃,火花飞舞。
白萌堂兴奋不已地望着。
白文氏担心地望着怀里的景琦,景琦竟熟睡不醒,遂对身边的白殷氏说:“快瞧这孩子,邪了门儿了,这么大声还睡得挺香。”
白殷氏凑近看着:“这孩子没一样不个别!”
宁静的街道回响着鞭炮声,火花飞舞。
日萌堂大叫:“这车甭往马号里赶,在这儿摆他一天一夜!”
詹王府内客厅。夜。
詹王爷在灯下心烦意乱地翻看着手中的五六张药方子,突然抬头看着车老四。
车老四不解地望着詹王爷。
詹王爷:“看见了么?这些方子用的全是安贴补气的药!”_车老四:“白家这一手太阴了,这是存心出咱们王府的丑!”
“我倒佩服白爷的勇敢和心计,只是太不光明正大!”
“王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没见白萌堂那叫得意的样儿!”
王爷冲着桌灯发呆,突然转过头:“把那两个孩子立即送到乡下去,随便送给个什么人,多给点银子。”
车老四:“明白!总不能让他们来找后账。”
“事情要做得机密,你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自然是我亲自去。”
“还有,大格格不能再留在京城,你回来以后还得辛苦一趟,把她送回蒙古老家去。”
“是!王爷放心吧!”
“去吧!雪大,路上小心。”
车老四走了,詹王爷回过头又冲着桌灯发起呆来。
詹王府门口。夜。
车老四抱着两个孩子走出大门,身后的大门立即关上了,他走到车前,赶车的老索立即接过一个孩子,车老四忙上了车,退坐到车里,老索将另一个孩子递过去后跳上车。
车老四:“老索,这趟差使跟谁都不能说。”
“知道。
“等回来,王爷重重地赏你。”
老索扬鞭,车一走动立即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响亮,伴着马车远去詹王府一间偏房。夜。
屋内空空,王爷坐在一张凳子上,詹瑜站在一旁胆战心惊地望着詹王爷。
没有点灯。王爷脚下有个炭火盆,詹王爷怒视着火苗。
大格格被捆着,斜倚在墙角地上,衣着单薄,头发散乱,脸上身上到处伤痕,冻得浑身发抖。
詹王爷凶狠地:“说不说?那个坏杂种是谁?!”
大格格无力地靠着墙,目光坚定,没有回答。
詹王爷又拿起马鞭站起身:“说不说?”
大格格只是发抖:“我冷。”
詹王爷没有听清:“什么?”
詹瑜:“您刚回来,先回去歇着吧,以后再问。”
詹王爷突然回头大喝一声:“你跪下!”
詹瑜吓得忙跪到地下。
詹王爷吼道:“她不说你说!你是知道的!”
詹瑜低头不语,詹王爷突然没头没脑地用鞭子狠抽詹瑜。
大格格大叫:“别,别打他!别打他!”
詹王爷住了手:“你不说,我就打他!”
大格格:“他,他不知道!”
詹王爷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