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金三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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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只是假装谈恋爱,绝对不可弄假成真,绝对!违反这一条时,处罚条例与前一条相同,并且合同自动解除。
条款都写好之后,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在纸巾上签了字,生怕不小心把纸巾弄碎。为了以防万一,三顺甚至向咖啡馆主人借来了印墨,两个人在合同上按上了指印。然后他们满怀悲壮地举起鸡尾酒杯,轻轻碰了杯。玻璃杯发出了“铮”的声响。听到这声音,道营说道:
“合同万岁!”
三顺也点点头,轻声说:
“骗人恋爱万岁!”
他们的神态,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谈恋爱不到两个月的热恋中的男女。信不信由你。
爱情的有效期 两年,或者无限期
两年,或者无限期
“过两年。人们会对爱情产生抗拒的。”
“那简直是胡说八道。到底是谁那样说的呀?”
——骗人恋爱一百天,张道营和金三顺的对话
真不能相信达个怪物男人竟可以伪装得像真的爱人一样。至少谁也没看出来这是一场演出。从签订合约到成为恋人已经一百天的时候,那个怪物男人捧着像鹅绒片一样浓密细腻的红玫瑰。瞬时,即使当着别人的面,即使知道这是在欺骗,三顺的心也会在五秒钟之内怦怦直跳的。
见面已经一百天了。如果恋爱三个月就可以这么做。道营是那么认为的。
至少到他吟咏下一次台词前是这样的。
“一般来说,如果男人和女人认识超过两年,内心就再也不分泌能感受爱情的荷尔蒙。爱情就会冷却。但是我们才认识三个月,这时产生好感的多巴胺正曾出不穷。这对男性乐意为自己中意的女性做任何肉麻之事。好了,给你。”
三顺觉得以后真的和这样的男人谈恋爱的女人是不幸的,因为他很懂得恋爱。以后不管过着怎样罗曼蒂克的生活,起码这个男人类似爱情部分的东西是不能相信的。如果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不知道会多么煞风景。既不是恋爱,又要装作正在恋爱的三顺觉得很凄凉。
“两年?经过两年以后爱情会减弱?为什么?”
未必那样吧。三顺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问道营时,道营以那种嗤之以鼻的语气缓慢地回答:
“过两年,人们会对爱情产生抗拒的。当产生好感的时候就会分泌多巴胺,陷入爱情的时候则分泌苯乙胺醇,想拥抱他、想和他睡觉就会分泌缩宫素荷尔蒙,当终于分泌脑啡的时候才会懂得互相珍惜对方的一切啊。但是,过了两年因习惯而产生淡漠,甚至变得枯燥而抗拒。那么,多巴胺没有了,脑啡又没有开始分泌,就只剩下互相感到厌倦的男人和女人。”
三顺诧异地听着这些话。一直流畅地说着爱情可以产生什么化学成分、什么荷尔蒙的道营的嘴唇瞬间奇妙地变瘪了。是嘲弄爱情的嘴脸。看他那一脸松松垮垮的表情,三顺的心情很不爽。所以,在那一刻,看上去很有自信的三顺也要去问他一番:
“社长您……哦,不,张道营先生,您听说过两年的爱情么?”
这个女人提出的问题,使他那副嘲弄爱情的嘴脸在刹那间消失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三顺发现那个什么时候都很自信的、滑头的男人的油光光的脸变得愁眉苦脸了。不过,愁眉苦脸的表情和先前那副油滑的、嘲弄爱情的表情一样很快地消失了。三顺再一次用着强硬的语调告诉这个看上去面无表情又有自信的男人:
“那简直是胡说八道。到底是谁那样说的呀?”
“你怎么能确定那是胡说?据我所知,您被以前交往过的男朋友甩了就结束了,不是吗?”
道营也生气了,不知不觉地说出这样很残忍的话。虽然警告她好几遍,但是这个呆女人却每次都是这样。告诉她事实她说胡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实上,当初告诉他有关爱情荷尔蒙这段话的昔日女朋友也笑说这一切都是荒唐的。
——虽然两年过去了。但是现在看到你我还是有一种想和你拥抱的冲动。在我身上从来都充满一种荷尔蒙。郡都是因为你。
可是看看结果,因为爱情而产生荷尔蒙的说法并不是荒谬的。根据每个人的不同,两年的期限内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不知道,但爱情到期是必然要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自己是、告诉自己那奇怪的医学情报的昔日女友也是。所以荒谬的并不是荷尔蒙,而是坚强不屈地主张爱情是永远的这眼前的女人。道营一脸很生气的表情继续唠叨地说:“结果,你和他都处于荷尔蒙变得干巴的状态,对吧!我有时候很尊敬像你这样的女人。听说以前的男朋友看中了你讨厌的女朋友,就甩了你。怎么能立即想到来相亲呢?你们女人究竟到底在想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见面,又那么轻易地分手,然后又可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地活着呀?”
道营几乎发作似地向她吠着,三顺还是毫不客气地用高声回击他:
“是谁说很简单的?我从没有那么轻易的见面,又那么轻易的分手!就是说我一次这样的经历也没有!”
和他说的不知道那些女人在想什么一样,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这样发脾气。据推测,眼前的男人和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之间的终局是不好的。不过,她是金三顺,并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因此他没有权利随随便便地对待她,绝对没有。
“谈恋爱的时候,我都做得非常的努力了。没有哪一次是我自己首先放弃的。我真心对人,即使分泌的东西再少,对我来说,也是从来没有干枯过的。把结束爱情的原因说成是什么荷尔蒙,找借口说爱情不是永远的而琢磨分手方法的,都是你们男人,那并不是我的问题!,‘
从鼻孔里喘气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三顺生气了。她露出很愤怒的表情接着说:“您一直提起荷尔蒙什么的,总是考虑结束,我不是那样的。我呀,如果我们的这份合同结束以后,将要找一个好男人。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好男人,和他一起过好的生活!”
三顺很有远大抱负地说着,听着这些话的道营心里变得很复杂。有十秒钟,他是那么地想用话伤人。
——认真地对待过爱情的你。还有总是想到结束的我。结果现在都是一样单身,那么。那么认真地对待爱情有什么用呢?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厌倦爱情的想法对这个女人是无法沟通的。这一刻,道营真的想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会那么坚强?爱情以带有苦味的方法结束,这对自己和这个女人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只有这个女人那么坚强呢?
看到道营一副莫名其妙地、呆呆地望着她的表情,三顺显得很尴尬。嗯,在气头上想要说的话,不管怎么样还是很坦白地说了。那个男人还是有点小气的,如果这样撕毁合约叫我把钱拿出来给他怎么办?道营问道:
顺用很顽固的表情回答:
“都说完了。”
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的怪男人又一次说:
“走,一起去吃饭。听这么长时间我肚子都饿了。”
三顺看见她捧着的玫瑰花瓣上凝聚着的露珠也差不多干了。她凝视着和她在一起走路的男人的冷冰冰的侧脸,突然问这个总是给爱情以相当冷笑的男人:
“嗯……你是谈过恋爱的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三顺也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我问这个男人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但是那边却已经开始回答了:
“爱情,邪是什么??具体讲讲。”
“只要一想到某个人心就怦怦直跳,步伐很轻,就像漂浮在白云上一样,为那个人伤心,而自己像个笨蛋一样的感觉。”
听完女人的话以后,道营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摇头回答:
“我绝对不会做让自己消耗体力的那种事情。这对我只有坏处。”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男人耸耸肩膀,告诉今天想问很多问题的女人:
“一个彻底爱过某个女人的糊涂虫这么说的。如果现在爱仍在进行的话,还可以笑着生活;不过事实是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因为那些记忆活着,心情会更糟。”
“……”
“爱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了不起。过不久你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一种笑话,并且破坏心情。”
他说的那个糊涂虫就是张道营他自己吧?那个男人现在心里有点苦,他说的不全是真心话。但即使他说的全是谎话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那个男人又不是三顺真正的情人。
三个月以前,如果看到捧着一大捧花的男人耸耸肩膀走过女人的身边,不知道怎么样羡慕那个女人呢。可能现在走在路上向这边瞥眼的那些女人的想法就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拿着香气过浓的剌鼻子辣眼睛的花束的她,却是心情沉重,尽管玫瑰花并不是那样沉甸甸的。
下车后走向那个饭店,三顺把那个沉甸甸的花束放在车里了。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她凝视着那束很漂亮的花,突然想起了什么:
“以后万一再发生需要五千万块钱的事情,这样假装恋爱的事情不能再做了。”
既然假装谈恋爱,无论怎么样要给他人留下谈恋爱的印象。道营是母亲的第二个儿子,认为儿子这次是真的恋爱了,至少就这么公然地谈恋爱,母亲就再也不订相亲的日子了。因为这一点,道营和三顺早已经说定在见面一百天的时候,道营要给三顺送玫瑰花,邀请她去最贵的饭店吃饭。
“哎呀,是张社长么?不胜荣幸!”
这里的消费水准和道营经营的Rivera一样高。这里的负责人用温和的微笑迎接他们,由于面对的是最大的竞争对手的儿子,他不免有些紧张。道营也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
“放心,不是侦窿敌阵,我今天只是想邀请一个人吃最好吃的晚餐。”
“哦,那么旁边的这位淑女是?”
三顺在这个年龄稍大的男人的微笑视线里忍受了一下。负责人有多年的服务行业工作经验,不至于失礼,只是稍打量了一下,就引他们到位子了。
“今天鲜鱼非常不错。特别值得推荐的是白葡萄酒、寿司和鲈鱼,相当美味可口。另外,配上白萝卜丝的鸭子肉也是我们这里的拿手菜。”
“嗯,是么?那边的淑女,喜欢吃肉呢,还是喜欢吃海鲜呢?”
男人的问题让三顺的那张被菜谱遮住的苍白而沮丧的脸悄悄地露了出来。道营看见她拿着菜谱的手在发抖。她说不出话来,只从嘴角边挤出近似喊叫的声音:
“什么,这个!贵得不得了!”
对三顺而言,无论在什么地方拿着菜谱,她本都可以显露文雅的微笑的。因为即使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厨房里,但她每天上班的地方也完全比得上这家高级餐厅,所以她并没被那种气氛镇住。但是当翻开菜单清楚地看到里面残酷的价格时,三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即使三顺喜欢吃好的,也不至于疯狂到这个程度,花这些冤枉钱来吃这顿饭。
然而男人无视女人的悲鸣,继续露出微笑点菜和葡萄酒。
“还有甜点心,能做出来的全部都给我拿上来。”
“什么?您是说全部的甜点心……么?种类相当多了。”
虽然道营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负责人还是那样微笑依旧。
“对,全部。”
在餐点还没有上来的这段时间里,三顺再次用无声惨叫的表情对着眼前坐着的男人。男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女人压低嗓门小声地叫喊:
“我知道您很有钱,可是这样也很浪费呀!”
但是男人装作没有听见女人说的话:
“这是有必要的。因为这里是我母亲和同学常来之地,现在正向这里瞥眼的那些认识我母亲的人一定会把这个场面告诉我的母亲的。因为她还在半信半疑的,所以需要有人告诉她有这一事。说浪费,这话有些严重了吧。你和我都是依靠消费生活的呀!”
但是三顺还是不舒服。在这样优雅和华丽的环境之下她是绝对不会垂头丧气的,不过除了向这个男人借了五千万韩元以外,三顺不想再有别的负担了。闪烁的烛台,闪烁的豪华吊灯,装饰在餐桌上的优雅的花,悦耳的音乐……所有这一切似乎都和自己格格不入。
男人望着萎缩的女人,斩钉截铁地以命令的语调说:
“不要像傻瓜一样缩着肩膀,仰起下巴光明正大地坐着。如果只有你自己你愿意怎样喊叫都与我无关,但我的爱人是不可以这样掉价的。”
在三顺还没有对那一番话作出反驳前,道营品尝了给他们送来的淡绿色葡萄,并把它拨到了三顺的碟子里。可以看出他每个动作都非常优雅。那动作优雅的男人讥讽嘲弄地问她:
“看着我,到底是谁说受不了被随便对待的?”
三顺确实说过这话,随便而且吝啬地对待恋人的人她就不喜欢。
“我也是很认真生活的人,因为我是第三个女儿,没有我的允许就给我起个三顺这样可笑的名字,别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笑话我,我不能忍受。我无论在哪里都有资格受到尊重,当然,也不要那样奢侈。”三顺这样想着。
女人使劲地握住了叉子,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似地问男人:
“这个,是由你来结账对吧?”
对面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微微地笑了起来:
“是的。”
白吃了一顿昂贵的盛餐感觉真的非常好。但是,看得出来,从一开始,这位厉害的男人就不是仅为了做宣传而把三顺领到这个地方来的。用餐后,看到多得吓人的满满一车甜点,三顺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有必要这么奢侈吗?”
看到三顺腻烦的表情,这位男人笑着辩白道:
“那当然啦!到敌方来搜集情报,是要有所收获的嘛。尝尝吧,不光做要讲究学问,吃也是要讲究学问的。”
酸牙的紫红色CassisMoose、添加菠萝的美丽的“黄玉”、从牛奶中悄悄散发出杏仁香味的白色Blanc…manger‘、蜂蜜和桃子混合做成的蜂蜜慕司、可爱的樱桃奶油蛋糕Montmorancy、甜而凉爽的梨Tarte、把奶油做成天鹅形状的风味独特的四种奶油泡芙等等。如果童年时看到摆在眼前的各种各样的蛋糕,三顺肯定会大叫万岁的。但是现在的三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对于这个男人说的吃也是一种学问的话,三顺虽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但是这么多的蛋糕,怎么才能吃完呀!对对方说自己现在正在减肥吧!
看着三顺要哭的面孔,男人露出了像海贼似的微笑。
“是骗你的啦!好了,想让你事业成功才点的这些,所以不要发牢骚,快点吃吧!”
“你现在是要使我变得痛苦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厚颜无耻的男人坚决不罢休:“你现在才知道啊?”
“用吃的东西来拷问一个人,是世界上最为卑劣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一个卑劣的人。”
认为用争吵是决定不了胜负的三顺转过头去,打算问服务员所有的蛋糕是否可以打包带走。
正在这时,坐在他们对面餐桌上的一对男女向她这边走来。
“天哪!三顺啊!你是三顺对吧?”
那使人起鸡皮疙瘩的娇气的“天哪!三顺啊!”就像警钟的声音一样在三顺的脑子里转悠起来。
去年圣诞在一个预料不到的地方她也曾听过这样的嗓音。虽然她当时并不知道这令人厌烦的娇气嗓音的主人是谁。现在,这个因为抢夺三顺恋人而付出吃订婚蛋糕流泪的惨痛代价的女人——郑惠莲,还有她的未婚夫闵贤字又一次站在了三顺的面前。
“你怎么会来这里呀?对了,旁边的这位是?”
看着面带微笑提问的惠莲和站在她旁边表情特别不自然的贤宇,三顺在内心暗暗地责骂着。怎么又在这个地方遇见了不想再见到第二次的讨厌的这两个人呢。
闵贤宇是怎样将订婚蛋糕的事巧妙地向郑惠莲解释,以至于两人还能并排站在一起,并且惠莲还带着撒娇似的微笑?三顺在庆幸惠莲没有因自己破坏了订婚典礼而扑上来抓住自己的头发的同时,也格外地好奇贤宇究竟对未婚妻撒了什么样的谎,使“和平”能保持到现在。惠莲也在那一瞬间表现出了对三顺的好奇。
“地球真是太小了!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面。坐在旁边的这位是——和你一起来的吧?”
如果从惠莲的话语中能够感觉到“像你这样的人也能来这种地方”的蔑视色彩的话,那么,当她看到道营而感到惊讶和嫉妒的同时,是否又会产生一种遇害妄想症呢?
如果道营真的是男朋友的话,就能摆出架子来给惠莲介绍了,可是,道营不是真的男朋友。恋人只不过是假装的。而且,和一位不是恋人关系的男人在高档的餐厅里一起享用蛋糕的场面居然又被郑惠莲发现了!
“啊……这个嘛,所以说嘛,这位是……”
由于三顺不能解释清楚这位男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这使惠莲充满了疑惑:
“问你是谁,为什么这样吞吞吐吐的呀?你不可能是和一位有妇之夫在交往吧?”
短暂的沉默以后,惠莲的脸上开始浮现出非常露骨的轻蔑。就在那时,站在三顺身边的道营打破沉静,使每个人的耳边又能听到声音:
“看起来是你认识的人,为什么不做个介绍啊?”
“哦,这……”
能感觉到道营的手搭在自己肩膀的同时,三顺的话变得更结巴了。但是,不论她是否惊慌,道营向贤宇和惠莲露出了友善的微笑。那是一种如果不知道他是邪恶妖怪就会被一下子迷住的伪善的微笑。
“看起来好像是我们三顺的朋友吧?初次见面。我叫张道营。”
“我叫闵贤宇,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到这时,做着尴尬的表情站在惠莲旁边的贤字才阔步向前和道营握手。从表面上看,两位男人互相郑重地与对方握手的情形,就像一幅画一样,事实上,那一瞬间,两个男人之间正互相穿梭着一种奇妙的神经电波。道营一边观察站在惠莲旁边的贤宇,一边想着:
“脚踏两只船利用下流无耻的方法使女人寒心的人,居然长成这副模样啊。”
看着表面上露出轻松微笑的道营,贤宇同时也在想着:
“哼,虽然无法和我做比较,(不管怎样长得还很帅的嘛!)可是,三顺这女人,居然是在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