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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东北一家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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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时候咱都够着他,这回,该够着我。嘿嘿,人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牛小伟有点恢复自信了,可牛大娘这个劲还没有过去。
  牛大爷问继红:“继红呀,你和刘权的关系现在咋样了?”
  牛大娘马上拦住:“问这干啥?是不是想找我姑娘给你走后门。告诉你,那刘桂琴的事不许管!”
  牛大爷不敢再说刘桂琴,辩解说:“谁说要她走后门了,我关心一下继红也不中吗?”
  “关心?我看你是没安好心。”
  小玲烦了:“你们能不能不吵啊?吃饭都吃不消停。就来了个刘桂琴,就把咱家搅这样?”
  继红也说:“可不是咋的,人家好人家带着,咱家不好,也没缺吃没缺穿,看人眼红啥?”
  牛大娘更火了:“你们咋的,不服啊?啊,你,牛小玲……”
  小玲威胁说:“妈,你可把我哥都骂跑了,再骂我,我也跑啊。”
  牛大娘转向继红:“你,牛继红……”
  牛继红马上拦住话头:“妈,妈,你别说没用的,我们活自己的,不和人家比。
  再说,就是比,那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也得留着。军军,是不是?你学习再不好,妈能把你扔了不要了,领个别人家孩子来养活吗?“
  军军说:“就是。”
  牛大爷嘿嘿一乐:“把孩子都意翻了吧?我说,你有火冲我发呀,孩子得罪你了?”
  “你,你,你咋的?冲你发又咋的,你当我不敢冲你发呀?”
  “你冲我发?我打麻将去了。”
  “上哪儿打麻将?不是和谁有约会吧?”
  “我,我就是有约会。你咋的吧?哼!”
  牛小伟听说班长混得不好,心里很舒坦。顺子和班长走进来的时候,牛小伟摆出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见班长不阔不土,一副平常打扮,心里更是有底。
  顺子进屋就嚷嚷:“小伟,你看谁来了?”
  小伟面带笑容:“嘿,大班长,来了?混得咋样啊?”
  班长没在意:“就这样吧,十好几年没见,你怎么样啊?”
  “还对付吧,算个中小地主吧。你呢?听说让老婆蹬了,够倒霉的啊?”
  班长笑笑:“顺子,你嘴够快的……”
  小伟接着点班长的穴:“还遇上场车祸,差点小命没了?”
  班长嘻嘻:“倒霉,点低。”
  “这些年没见你,我以为你混到中央去了呢,怎么搞的,还让老板开除了?”
  顺子说:“小伟,别说这些让人扫兴的事儿了。这么多年没见了,有多少话要说呀,是不是咱们边喝边聊?”
  小伟说:“行啊,大老远的奔我来了,咋能没顿饭呢?翠花,上菜,来点好的,鸡鸭鱼肉尽管来!”
  班长忙说:“别,别,吃点清淡的吧。咱们都是同学,不摆那臭谱啦,简单点,啥可口来点啥。”
  “真要简单点?那我可以实为实了。翠花,那就来盘拌土豆丝。”
  班长说:“我来盘花生米。”
  顺子不客气:“来条鱼,来条鱼,红烧大鲤子。”
  小伟奚落顺子:“行,行,这好办,翠花,来盘小炸鱼。”
  顺子不满:“小伟,你这是干……干啥呢?”
  班长说:“小伟还那么屁顺子爱吃,上条红烧鲤子,今天我请客啊。”
  “这,这,我逗顺子的,那样吧,小炸鱼级的,偏吃大鲤子。来吧,破格让他享受一把,红烧鲤子。”
  顺子有点不高兴了:“你,你,你骂人还咋骂?”
  班长说:“哎,哎,谈正经事,别闹了。你家里人都挺好的吧?”
  “嗯,也不太好,看跟谁比。”
  “大姐干什么呢,大姐那大高个儿,漂亮,年轻时照片挂照相馆门前呢。”
  顺子没好气地说:“离婚了。”
  班长问:“也离了?”
  小伟说:“是,离了,离了以后吧,有个香港大老板,死缠着她不放呢。我妈不太同意,舍不得她嫁香港去。”
  “记得你有个小妹?”
  顺子又插了一嘴:“闲晃呢。”
  小伟捅他一拳:“啥叫闲晃啊?她,还凑合,自学律师呢,天天帮人打官司。”
  “不小了吧,订婚没?”
  小伟寻思着:“婚嘛,这不要出国了,未婚夫在加拿大读学位呢。”
  班长四下张望了一下:“整这么小店,效益咋样?”
  “我嘛,一年下来也就是纯剩个十万八万,顶个上工人十个八个的。你们俩加起来,再找六七个来,就相当于这么多吧。”
  班长觉得话不投机:“啊,还得把我加上,我还是别凑这热闹了。小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小伟说:“忙啥?老同学见次面不容易,多唠唠。”
  班长干脆:“买单。”
  顺子有点急:“班长,说啥呢?咋能让你买单?”
  班长说:“小伟这是办饭店,咱同学这么多,要大家都来白吃白喝,几天不给他造黄了?”
  “班长这理儿倒是对,可我咋能让你花钱呢。那,这样吧,翠花,给打个8 折。”
  “不用,不用。就这些,别找了。”
  小伟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哟,你这就走哇?”
  班长和顺子都走了,牛小伟送完人,傻愣愣地站着,自己想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孙明又来喝小酒。
  “干啥呢,小伟?”
  “送个同学。嘿,这几天受了我妈一肚子气,可逮住一个撒气的地方了,把我同学时的班长这顿埋汰!”
  “你那班长干啥的呀?”
  “让老婆蹬了,让汽车撞厂,让老板给开了,你说他能干啥?”
  “够倒霉的啊。人家倒霉你就别埋汰人家了,放人一马。”
  “我倒霉别人咋不放我一马呢?”
  “你倒啥霉了?”
  “前两天,咱家来了个爸的初恋情人,呵,她家出息大发了,这我妈就嫌我们没给她争气,逮谁骂谁。”
  “咱爸的初恋情人,谁呀?”
  “叫啥刘桂琴。烦人死了,你说你孩子出息,在家出息,到我家显啥?”
  孙明问:“是不是前年死老头那刘桂琴呢?跟咱家一样,仁孩子?”
  小伟叫苦:“是,哎,人那孩子也是孩子。”
  “她孩子咋的啦?”
  “儿子在中外合资企业当中方经理。”
  “什么呀,给经理开车的司机。”
  “啊,那她家长女,跟我姐差不多,离了。又找个香港老板,有的是钱,还比她小一岁。”
  “啥找个香港老板?是个冒牌的,进去了,留个私生子。刘桂琴直骂她大闺女瞎眼睛,给她丢人。”
  “啊,那她小女儿学律师,天天帮人打官司……”
  “那是她摊上了官司,她是老师,打人学生,人家长告了,她忙着到处找律师呢。那家人的话呀,你不能听,有名的陈大白话家嘛,一家大白话,打掉牙往肚里咽,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伟眼睛一亮:“啊?你快跟我妈说说去。”
  “我跟妈说这个干啥呀?”
  “有大用了,你去说吧。你再说晚了,我妈就得把我们仁全掐死!”
  牛大娘本来是心软的人,听孙明一讲刘桂琴家的故事,嫉恨心全没了。
  牛大娘说:“刘桂琴原来这么惨呢!”她有点后悔和刘桂琴较劲。对牛大爷说,“老牛啊,明天你陪我去看看刘桂琴……”
  “你带我去看她,你就不怕我们重续旧情?”
  牛大娘说:“哼,你舍得我,你能舍得我们这三宝贝儿女吗?”
  牛继红说:“我们这又成宝贝儿女了?”
  牛小玲说:“前两天差一点没掐死我们。”
  顺子脖子上挂个照相机,故意在杀猪菜馆门口咋呼:“小伟呀,翠花呀,都出来呀!”
  小伟应声掀开门帘出来:“咋的,谁踩你尾巴了,咋这么叫唤呢?”
  “嘿嘿,我喊你们出来,给你们照张相。”
  “无缘无故地,照哪门子相啊。”
  “咋无缘无故呢,这冬天雪景多好哇,到夏天就照不着了。”
  翠花说:“哎,你这相机挺高级啊?”
  顺子就是来显这台相机的:“当然了,从美国带回来的。一万多呢。”
  小伟问:“朝谁惜的?小心你弄坏了赔不起。”
  “借的?哼,这是我的!”
  小伟一脸的蔑视:“你的?你哪捡钱包了,还是你家谁死了,你继承遗产了?”
  “是,我继承……去,你家才死人了呢。我告诉你吧,这是班长给的。”
  小伟疑惑地:“班长?”
  顺子理直气壮:“是呀。他说回来也没带啥礼物,看你混得挺好,我挺惨的,就顺手把他身上带的相机给了我。”
  “一万多的相机就这么送人?他不是被老板开除了吗?”
  “啊,我说他把老板给炒了,自己开个公司。”
  “啊,那他是大老板。你咋没说后半句呀?那他咋还离婚了?”
  “他身边女秘书,把原来老婆替换了。”
  “你这也只告诉我一半。他出车祸是咋回事?”
  “晚上喝酒驾车,一台凌志400 ,新买的,撞废了。”
  “凌志400 ,快一百万了,谁的车呀?他赔得起吗?”
  “赔啥呀,他自己的车。”
  “你咋不早说全了呀?你坑死我了!”
  顺子说:“我说全了不是怕你嫉妒!你看你妈那红眼病。”
  小伟跌足:“我跟我妈不一样,我是势利眼病,我妈是看谁好了,她跟人急,我是看谁能耐我跟谁铁。班长现在在哪儿呢?”
  顺子一脸无奈:“晚了,去机场了。”
  “快,打车,到机场送班长去!”
  牛大娘拉着牛大爷去看刘桂琴,出门见小伟拉着顺子跑:“小伟跑得跟兔子似的,干啥去了?”
  牛大爷说:“你没听他喊送班长嘛,送他们同学吧?”
  牛大娘夸儿子说:“小伟这孩子是仁义,跟我似的,事事想到朋友。朋友都走了,还追着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
  牛大爷却一甩袖子,又回屋了。
  牛大娘往小卖店走去,边走边说:“咱们给桂琴买点啥好呢?哎,老牛,你人呢?”
  第十四章
  翠花在这儿干了好久了,一直没有倒出空回家。这几天,她妈妈住院了,就请了几天假,牛小伟又提前给她开了下个月的工资。翠花一走,牛小伟才觉出翠花对小酒店有多重要。小伟这几日独撑门面,累得够戗,刚好这天有个草原来的蒙古族姑娘高娃来找活儿,牛小伟就把她留下替翠花。高娃能干、直爽,干活儿不留心眼儿,但说话太直率,不如翠花那么会来事儿。
  一帮新潮的年轻人来到杀猪菜馆。他们打扮得很洋气,头发都是染过的。染发的权威可能就是叫乔治那个从韩国回来的年轻人,因为大伙儿都在向他讨教嘛。
  “乔治,你在外国见的最酷的头发是啥色的?”
  乔治说:“纯白的底子,黑的圆点。”
  一位哈哈大笑,站起来转着困地跺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白底黑点——那不是足球嘛。”他的嘲笑显然不合时宜,所有人都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看,他干咳两声,规规矩矩坐了回去。
  乔治不屑地说:“You know,(知道吗?)那叫张扬个性,自我表现!你个傻狍子?”
  另一位打了这位脑袋一下:“熊样吧你——懂啥呀你!乔治,接着说,不搭理他。”
  乔治说:“明儿都我家去,我把你们头发染了——也酷一回。我从韩国带回来的染发膏——国内的没法比——跟洗头膏似的,抹吧抹吧就变色,真好。”
  “那赶情好嘿!来,喝一个。”众人附和,一桌人把酒杯碰得乱响。
  高娃吃力地搬着一箱啤酒经过桌旁。
  高娃对众人说:“空旷的草原不能离开骏马,热闹的酒桌上不能没有酒杯,你们别把我们的杯子碰坏了。”
  乔治一愣:“What?你说啥?”
  高娃重复一遍:“我说你们别把我们杯子碰坏了。”
  另一位说:“干哈?我们给钱了!你算干啥的呀?”
  高娃却不怕他:“只有凶恶的豺狼才会对着善良的人呲牙。”
  这位听了这话站了起来:“你说谁豺狼呢?你咋随便骂人呀?你们老板呢?老板!”
  牛小伟听到这边不对劲,赶紧过来解释:“几位,几位,别急别急!这闺女新来的,不懂事,别和她计较。”又对高娃说,“快去招呼客人,这你就别管了!”
  转身对大家说,“那是个蒙族姑娘,刚从牧区出来,在我这试着干,还没决定要她呢。没见过世面,不会说个话。看我面子,别往心里去。哥儿几个喝好喝好,看还要点啥?”
  乔治大度地一摆手:“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去吧。”
  牛小玲进来,高娃忙打招呼:“草原上的百灵都在欢唱,一定是贵客到了门前,您吃饭?”
  牛小玲吓了一跳:“你,你,你干啥呀?”
  高娃自我介绍:“我是这新来的服务员,您几位?”
  牛小玲指指乔治那桌:“我,我找人。”牛小玲绕过高娃走了过来:“妈呀!
  你们几个跑这吃来了。好哎,这一桌好吃的,有好吃的不叫我,你们想找死啊?“
  “这是人家乔治请的。”
  牛小玲问:“乔治?谁呀?”乔治高傲地仰起头。
  “不认识了?乔治——原来咱都一个幼儿园的呀,他爸是热电厂的。就是要上小学还老尿裤子的张志桥呀,刚从韩国回来!”
  牛小玲撇撇嘴:“哎呀妈呀!张志桥呀,我寻思是谁呢。哎,张志桥,你咋出趟国就改姓乔了?你妈改嫁了?”
  乔治一口酒吐了出来:“你妈才改嫁了呢!这我的英文名——乔治,You know?
  乔治张!整明白没?“
  “别逗壳子了,还乔治张呢。”牛小玲伸手划拉乔治的脑袋,“这脑袋整得跟马桶刷子似的,就不张志桥了,就乔治了?哎,咋整这色呢,有啥说道?”
  “懂啥呀!这叫个性,这叫时尚!You know?你,你,”乔治指指高娃,“就跟她一样——土鳖。”
  牛小玲最怕别人说她土:“我土鳖?拉倒吧你。看这儿厚底松糕鞋,时髦不?
  眉毛,文得怎么样?我还土鳖?我多潮呀!哎,不信你问问大家,我潮不?“
  在乔治面前,当然得以乔治的话为新潮标准,没人肯捧牛小玲的场。
  “我,我真土鳖呀?”牛小玲见大伙儿无声地点头,对乔治说,“我真士鳖?
  那,那咋整我才不土鳖呢?“
  牛小玲一心追求洋气,高娃则坚信人要勤劳的准则,她见牛大娘买面回来,就抢着从倒骑驴上把面扛到肩上,帮牛大娘送进房里。
  牛大娘心疼地说:“闺女呀,快放下。瞅这一头一脸的面,快洗洗去。”
  高娃说:“大娘,没事儿。大娘,您岁数大了,以后别自己搬这么重的东西。
  有事儿您叫我一声,我来帮您。“
  “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有啥不好意思的。您有空跟我们老板说说,让他把我留下,以后您家的重活儿我都包了。”
  “成,我跟你们老板打招呼。”又夸高娃,“这丫头对老人真好。”
  高娃爽快地说:“草原上的牧民绝对不会让忠实的老马背过重的柴草。大娘,我走了。”
  高娃刚出去,牛小玲满头黄发、身着古怪的服装,和乔治手拉手兴致冲冲地推门进来。
  牛大娘一时没认出来:“您找谁?”
  牛小玲叫了一声:“妈!”
  牛大娘一愣,随即高喊:“哎呀妈呀,老头子快出来瞅瞅呀!”
  牛继红、军军、牛小伟从各自的房间出来。牛大爷穿着大背心走出房间,说:“咋了,咋了?”一看乔治,牛大爷也一愣:“九香呀,怎么有外宾来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我都没做准备呀。欢迎访问中国,我代表中国人民欢迎……”
  牛大娘气哼哼地说:“拉倒吧!啥外宾?这是你闺女。”
  牛小玲叫一声:“爸!”
  牛继红瞧着新鲜:“小玲这脑袋整巴得有意思嘿。”
  牛小玲挽着乔治:“爸,这是乔治。”
  牛大爷生气地坐到沙发上:“牛小玲,你给我过来!我问你,你这脑袋咋回事?”
  “啥咋回事?染了呗。”
  “染了?好好的你染它干啥?弄得跟马桶刷子似的。”
  “您懂啥呀!这叫个性,这叫时尚……这都是乔治说的,乔治还说了——谁看染发别扭谁就是土鳖。”
  牛大爷:“……小玲呀,你把这外国人给我轰出去,我见了烦。”
  “啥外国人呀!他也是咱厂的,小时候和我一幼儿园的张志桥,刚从韩国回来,现在叫乔治张了。”
  牛大爷问:“张志桥?热电厂三车间老张的二小子吧?志桥呀,看你爸面上,我今天得说说你,你自己倒饬得嘎拉古秋的就够闹心的了,怎么还排掇我们二闺女呀?”
  乔治解释说:“大爷大娘,穿衣打扮染头发是年轻人的时尚,您要这都管就太霸道了?头发是我们人类公开展示的惟—一部分大面积体毛。You know?正是因为头发的这个特性,我们就更有必要通过头发张扬自己的个性。所以,染头发是顺理成章的事。”
  牛继红说:“我觉得这大兄弟说得挺是理的。”
  牛大爷一瞪眼睛:“瞎掰!有什么道理呀?中国人就应该黑头发黄皮肤。外国人头发色乱变那是他们的遗传基因不稳定。你,马上把头发给我染回来。脑瓜子花里胡哨的——哪还像我闺女,简直就是鹦鹉的闺女。”
  牛小玲说:“爸,你咋不讲道理呢?我就不染回来!”
  “你敢!”
  “您要这样,”牛小玲把一瓶染发膏拍在桌上,“这是染发膏,我明天就染一个亮粉的。”
  牛小玲拉起乔治,摔门而去。
  牛小玲走进楼道,看金大头正指挥高娃往金家搬一大酸菜缸。
  金大头哄着说:“高娃姑娘,只要你把这酸菜坛子给我搬到我们家小厨房,明天我一定跟你们老板说让他留下你。歇会儿吧,别累坏了。”
  高娃喘着:“不累——草原上健壮的骏马是永远不知道累的。不过,金大叔您家这酸菜缸真沉。”
  牛小玲瞧了瞧说:“这丫头为了留城里真是啥苦都吃呀。”
  乔治自我感觉良好地:“还不是羡慕像咱这样的人呗。”
  金大头问:“高娃呀,你真的是因为羡慕他们才想留在城里的?”
  高娃却瞧不起地说:“呸!谁羡慕他们呀?脑袋弄得跟马桶刷子一样,丢人死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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