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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痞子混古代-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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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1章 《醉了》
  “好吧。”不想与他争执,向少云双手一摊道:“那真哥你到底要不要吃。”
  “当然要吃。”不吃他坐在这里干嘛?
  向少云傻眼的朝这位两面三刀的大爷眨了眨眼,指着他道:“真哥,刚才你还信誓旦旦耶。”
  “我虽然吃,可是不像你这么理所当然,我可是满心的罪恶感耶。”
  “呃?”一颗大汗从向少云的脑门滑落,老脸讷讷的回道:“好吧,咱们先吃,吃完再去庙里给这只狗上几柱香。”还罪恶感呢,我呸!
  “嗯。”阿真非常赞同的点头道:“明天婉儿她们要去上香,到时你和我一道去。”
  听到还真的要去给这只狗上香,向少云下巴垮掉到地上,大力摇头道:“明天我还要去军衙,真哥您老自已玩高兴了就行。”
  正当他们谈话时,小倌老板捧着一锅焖出的狗肉,贼眉贼眼的搁在他们前面的小矮桌上,把碗筷摆上后,躬身笑道:“二斤共六吊钱。”
  “怎么?”兴奋拿起筷子的阿真狐疑的抬头问道:“要先给钱吗?”
  “呵……”小倌老板连连躬身陪笑道:“小本生意,小本生意。”他做的是违禁生意,当然得先给钱了。
  掏出一两碎银的向少云为小倌老板解释道:“真哥,咱们吃的是禁肉。老板是怕咱们吃完了……”把小碎银递给躬手的老板手里,打趣道:“不认帐。”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那张尖削的贼脸陪着笑。没错,他卖的是禁肉,如到时他们不认帐,他到哪里说理去。
  “原来如此。”了然的阿真点了点头,扭头询问道:“听说吃狗肉配上烈酒是人间亨受,你这里有没有?”
  “当然有。”提着四吊找钱,小摊老板躬身道:“本店别的酒没有,只有陈年的花雕。”说到这里一副很亨受地闭上眼睛,吸了吸布满粉刺的鼻头道:“香美的狗肉,配上陈年花雕,那可真叫一个赞呐!”
  瞧他那亨受样,阿真和向少云想也不想唤道:“快来一壶。”
  “好嘞。”生意又上门了,老板躬身小心询问:“此花雕珍藏达十年之久,半斤可不便宜。”说完,看了看手中要找回的四吊钱,摇了摇头。
  很明白的向少云财大气粗喝问:“还缺多少?”
  “半斤可……可是要一两三呐。”老板说完赶紧摆着手澄清道:“小店只赚半贯车马钱,绝对没多赚。”
  他那副尖削的贼脸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不过阿真是什么人,比向少云更财大气粗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眼都不眨的往小倌老板身上一丢道:“给我取五斤来,剩下的爷打赏的。”
  突然接到一片金叶子,老板头脑顿时空白一片,随后惊喜的把金叶子放进嘴里咬了咬。
  “谢爷打赏,谢爷打赏。”被金子砸到的老板卟通跪地,连连朝阿真一拜再拜,无法相信今晚竟迎来财神爷。金……金子呀,而且还是一大片金……金叶子。呜……终于有钱娶婆娘了,孤单活了近三十年,不容易,辛酸啊。
  “好了,好了。”抿笑唤起他,比划道:“快把酒上来就是了。”
  “是是是。”从地上爬起身,小倌老板拭了拭眼角的泪渍,连连躬身奔进小倌内,捧出五壶装满花雕的玉壶,亲力亲为的为两位爷斟上酒后。又是连番的躬拜,才把他这个小角色演完的退场谢幕。
  寒月幽幽,星子牙稀,冽冽冷风啸呼。
  小倌门畔的帐蓬下,喝酒吃肉的两人被劲力十足的陈年花雕弄糊。
  向少云还好,毕竟是土生土长古人,从小饮用的就是劲力十足的白酒。可是阿真呢?他从小喝的就只有撑肚的啤酒,纵然是以前喝的佳酿也挺劲。可是那些酒怎么能与陈年的花雕相提并论,那霸气的酒劲一上来,任你再如何能抵御辛辣,也得趴。
  “一年多了。”脸色通红的阿真脑袋柔若无力,晕炫的双眼咕嘀转动,打了个酒嗝抬头看着眼前无数影子的向少云,哀伤从中而来。
  “自坠机来到这里一年多了,爸爸妈妈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会很伤心,而我却找不到出口回去。”叨唠到这里,苦笑的摇了摇头,“不,就是能回去,我也回不去了。”
  “真哥。”酒劲也在发作的向少云没他那般醉,伸长手臂定住他摇晃的身体道:“你醉了,咱们回去吧。”
  “回不去了。”不停摇头的阿真满脸通红,用无神又哀伤的双眼看着前面飘浮不定的影子,悲凄道:“自娶了婉儿,我便再也回不去了。”说完,如数家珍珍的扳着手指头念道:“还有芸儿、玉儿、霜儿、霜儿、霜儿……”喃喃叨念霜儿,哀伤的双眼溢出泪渍,随后便号啕痛哭,仰天悲泣。“霜儿……,我的霜儿……”
  突见他疯狂,向少云吓了一大跳,站起身踢倒了凳子,踉跄的绕过矮桌,“真哥,咱们回家,雪霜在家里等你呢。”
  “我的霜儿。”想到失了一臂的雪霜,阿真失声痛泣,悲声低喃:“璇闺乡户斜光入,娇腮美目梨梨颜,罗袜遥遥与君粘,雪隐鹭鸶飞始见。盟海誓天共久,酒泪登车,寂静兰房簟枕凉,粉蝶探香花萼颤,蜻蜓戏水最轻狂。”吟完后。悲从中来,哭的更大声更悲催了。
  向少云见他突然如此伤心,吓的酒醒了几分。
  “真哥,咱们回去吧。”扶起醉酒的他,向少云不好意思地接收路人们投来异样的目光。紧扶住仍在溢泪的他,向城门口跌去。
  踉跄的蹒跚步履交缠跌宕,五斤老酿早把向少云弄昏了。本就艰难的他,还得搀扶个发酒疯的人,巨艰的场景完全可以相像出来。
  “溥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声声的扬喉高吟,惹来路人甲乙丙丁侧目疑视。
  大冷的天,向少云满头大汗地架着不让他好过的大爷。当他见到禁门时,犹如见到救星,咬着牙拼尽最后一口气。
  “驴蛋,你们驴子了?”从兴庆回来时,他就接到单子,飞虎已接管了禁城。所以把身上这位发酒疯的大爷,交给这群穿着红绒披挂的虎内准没错。
  虎内第二大佬,驴蛋在远处见到两位跌跌撞撞的大爷时,早候在禁门边了。见到向少云发问,立刻回道:“老鹰,内总领已回去了。”
  “给你。”汗流浃背的向少云,一把把搀扶的醉鬼扔给他,气喘兮兮摆手道:“送回内府。”
  “来人。”接到发酒疯的大爷,驴蛋惊恐的招来两名下属,紧紧把那位大喊大叫的大爷扶稳住。
  “呼……”把他大爷交给虎内,向少云头茫茫的喘出一口气,心安的转身向旁边自已的府抵迈去。
  “老鹰,卑职派人送你回去。”
  “滚……”转身的向少云伸高手晃了晃,不再吭声的出禁城,向不远处的府抵踉跄而去。
  手握腰刀的驴蛋听到这句熟悉的叫骂,耸了耸肩转身向扶搀教练下属奔去。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大总领竟然带着教练去吃禁肉,而且跌破众人眼镜的是,教练竟然吃完一锅,还不过瘾的又再叫了一锅。想到这里,虎内二佬驴蛋嘴角就禁不住的高高翘起,哇哈哈哈……大家终于可以报仇了。送完教练回府,他得赶紧把这个震奋人心的好消息告诉大伙儿,让大家高兴高兴。
  巡查完府内值守的侍卫,和查看藏在暗处鹰卫的名单,要回府的沙虎狐疑的眯起眼睛,有力的大掌紧握住鹰刀喊道:“驴蛋,来内府干什么?”
  步伐稳健的虎内二佬同样手握着腰间的虎刀,拽过扬起的红绒披,站在远处回道:“禀外阁领,卑职送醉酒的教练回府。”
  站于台阶上的沙虎听到这声教练,一张老脸立即拉的特长,“该死的驴蛋,你再叫一声教练我就宰了你。”不爽的拾阶下台,急走到两名虎内身边,一把抱过处在半梦半醒的阿真。扭头朝驴蛋哼道:“在宫内叫皇上,宫外叫少爷,再不长记性,到时皮被扒了,哭爹骂娘也没用。”
  驴蛋心里一突,讷讷点头后,急步跑近抱人沙虎身边小声唤道:“沙虎。”
  沙虎的手臂比别人粗了近一倍,单手抱着阿真犹如提着块五花肉,一点都不费力。见到这个驴蛋一副贼样,挑眉调侃道:“要我请吃夜宵也得等我把少爷交给主母,滚先。”
  “不是呀。”驴蛋白眼一翻,这只扣门虎,扣门的很,请人吃东西,一律全都是青汤面配馒头,他妈的,谁会为了一碗青汤面和一个馒头去败坏名声。
  “不是?”边走边扭头的沙虎挑起浓眉,“既然不是,那还不快滚。”
  握着虎刀与他并肩走的驴蛋直奔主题问道:“老鹰如此捉弄咱们,你想不想报仇?”这足够吸引人了吧。
  “想。”想也不想的沙虎在台阶前停下脚步,把手中人交给自已的属下,惊喜的转身朝驴蛋捏着手掌急问:“你是不是抓到老鹰什么把柄了?”
  “没错。”驴蛋点头,脸上挂着无比的兴奋。
  “真的?”沙虎大瞪着双眼,不敢相信的确定再问:“你真的抓到把柄了?”不太可能吧,老鹰滑溜的很,作奸犯科全都亲力亲为,要捉他的把柄哪里有这么容易。
  “证剧足够吗?”别到时没吃到羊肉反惹来一身腥。
  “放心,足够了。”驴蛋拍胸保证道:“此事如果让皇后知道了,五十板儿老鹰领定了。”
  “好。”这口鸟气憋的太久了,沙虎听到五十板,非常兴奋的凑过阴险的脑袋催问:“老鹰干了什么事了?”
  “刚才老鹰带着教练去吃禁肉。”小声说到这里,抬起一根手指阴笑道:“公然违禁不说,还带着少爷去违禁。我们只要扣住卖禁肉的老板,等一下进宫对皇后陈述事实。”说到这里嘿嘿阴笑的抬手捏紧拳头,“老鹰的五十板儿挨定了。”
  认真倾听的沙虎听到这里,立即赏给前面这个阴险尽出的驴蛋一暴粟,“这人是你想扣就能扣的吗?”咬着牙再给赏给这个没脑的人一暴粟,来回比划着他和自已道:“别忘了,咱们内外侍卫的条例里,有一条连坐罪,再不长记性,小心被你老大掐死。”
  连连被赏了两个大暴粟,驴蛋很是委屈的摸着脑门,非不爽的瞪着眼前的沙虎,大有拔刀与他干起的架式。
  沙虎也是大瞪着双眼,凶狠的反瞪着他问道:“你说的禁肉,是不是城北南口的那家小倌店?”
  “对?”大瞪沙虎的驴蛋老脸大垮,弱弱询问:“你知道?”
  “没错。”沙虎哼哼道:“这家禁肉倌,就是你家老大带老鹰去了。而且我、刀疤和大家都去了。”
  “全……全去了?”驴蛋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眼,随后立即哇哇大叫,比着自已呐喊:“为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你太扣门了。”双手抱胸,沙虎上下打量着他,鄙视道:“赖厘说上次叫你请他一碗牛肉面,你竟然甩脸。所他请我们去,独独不请你。”这个傻蛋还真以为能抓到老鹰的把柄呢,四城内外布满他们内外兽卫眼线,老鹰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事,肯定就是有恃无恐。瞧这傻蛋傻的多天真。
  “不公平。”驴蛋不爽了,重重朝沙虎吼了一声,觉的被人遗弃的恨恨转身,向禁门口跨步而去。
  沙虎见他的小性子又犯了,哭笑不得的朝越走越远的他喊道:“好了,等一下我请你吃夜宵。”
  “叫你的青汤面见鬼去吧。”
  “呵……”裂开大嘴,沙虎朝远喊道:“城北南边的倌子。”
  跨步的驴蛋脚步不停,可是却伸高手臂在头上摆了摆。“再一个时辰换班。”
  “嘿……”听到这声远远传来的回话,沙虎撂起鬼见愁的笑容。挑了挑单边的眉毛才转身抱回那位熟睡的大爷。
  “呃!”抱着阿真的沙虎刚要跨进府门,想了想后缩回脚步。扶着陷入昏睡的阿真,一只狗鼻往他身上不停直嗅。
  糟了!浑身都是狗肉味,要怎么交给主母们?难道他要帮他洗澡?想到这里,沙虎打了个冷颤。老脸大垮,帮他洗澡是没关系,可是明天这位大爷清醒后,肯定揍死他。这位大爷可是舍不得主母们担一下心,把醉的不省人死的他交给主母们,他已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而他身上这么浓的狗肉味,抬进去必引起众人的惊恐。皇后早就三令五申不准府内的任何人吃狗肉。想到这里他再深深打了个冷颤,沿着这条线查下去。那,大家不皮开肉绽才怪。
  第472章 《寒夜里的邀月,上》
  “少爷,少爷……”咕噜咽着口水的沙虎,没招了,唯有叫醒他大爷。
  “嗯。”沉醉的阿真咕哝一声,柔若无力的脖颈从左边垂扭到右边,睡的很不舒服。
  “少……少爷。”见他有要苏醒的迹像,沙虎加大了一点音量。
  垂着巨重的脑袋,阿真抿了抿嘴,咕嘟一声含着浓浓醉意地张开混浊的双眼,见到前面的沙虎不停摇晃,立即破口大骂:“该死的沙虎,晃的老子都晕了。”
  汗!
  被骂的沙虎老脸讷讷,正待开口时……
  “呕……”骂完沙虎,阿真感到胃袋翻滚,一股丹田之气带着热呼的不明物体,正汹涌澎湃地向肠子排山倒海来袭。一时之间阿真活了过来,迈着踉跄的脚步,飞奔到檐柱边,向阶下的空地,山崩地裂的狂吐起。
  惊棘的沙虎轻拍扶着柱子趴吐的背弯,朝自已的下属紧张使唤:“温水,快取温水。”
  “呕……”
  “呕……”
  “呕……”
  跪趴在台阶边,阿真差点连胃都吐出来。直到吐到吐不出东西时,依然趴在台阶边不敢站起,直到收缩的胃袋渐渐回归平静时,才柔若无力的翻身坐靠于漆红的檐柱边喘气。
  “教练,淑淑口。”从下属手中接过冒着白烟的温水,沙虎关心的把手中碗前递。
  吐出一大堆东西,阿真恢复了一丝清醒,不嫌脏的用袖口抹掉嘴边的污秽,接过沙虎手中的温水,咕噜灌了一大口。
  “什么时辰了?”温水下肚,双眼终于不在出现分影了。
  “已是亥时中了。”
  听到亥时中了,阿真放下碗,抬手唤道:“扶我起来。”
  被扶起身,他不稳的摇晃了几下,站定后询问道:“今天是谁在值守?”
  “沙轼与沙绒。”
  “嗯。”接过侍卫捧来的热毛巾,阿真擦了擦脸,感觉自已没问题了。
  “回去吧。”说完,不再搭理沙虎,自行挪着巨酸痛的大腿向巨大的府门跨进。
  沙虎见他步履虽蹒跚,可却已能自顾行走,站在府门口远观他走进前园,才心落定的转身走下台阶。拢了拢自已的黄绒披挂,深深吁出一口寒气,转瞬间那条巨影便被黑色的夜幕吞噬掉。
  守在大厅内的花瑞和福碌见到他回来了,立即惊喜万分的跨出厅门,朝走近的阿真禀道:“少爷您回来了。”
  “嗯。”提起酸痛的大腿跨过门槛,阿真头昏脑涨地朝两个老人笑道:“你们怎么还不睡呀。”
  两名老人见他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立即用老手搀扶住他。“少爷,您怎么呢?”
  “没事。”跨进大厅,阿真朝伫守在柱旁的婢女招手道:“沏杯茶来喝。”
  “是。”被点名的婢女温顺的福身,双手交握的搁褶裙上,静澜的转身离去。
  打量着每柱旁的婢女们,全都是亭亭玉立,娇靥泛粉,春点红杏。盘束的青丝缕缕,身形阿娜、站姿典雅,搁在榴裙前的小手皆是左手向内,右手包外,静澜且典雅,气质与美貌兼并。这就是他的家,自琴玉成为他的妻子后,所有的一切都起了莫大的变化。府内上下所有人,每走的一步都有出处,每一个动作都有训戒。唯有他没有改变,筷子依然是随便拿,喝茶依然是随便捧,举手投足依然随心所欲。其实也不是没有变化,他正在悄悄被同化,不知不觉中正随着周围的环境偷偷的改变,只是他没发觉,可能也发觉了,只是内心早已同意了这种真善美的改变,而去放任罢了。
  离去的婢女捧着铮亮的拖盘,静澜无声地轻步走到主位侧旁,双腿高低不均的轻轻蹲下,双手高举着拖盘,莺声柔道:“请少爷用茶。”
  把一个流氓放进一大堆非常有礼貌的人中央,见到的全都是真善美,那怕这个流氓再凶再恶,怕也是逞不起凶,斗不起狠。反之亦然,把一个知礼懂礼的温人,放进一大堆流氓中,任温人再如何的节礼,怕也要口出三字真言,面带凶恶。
  “嗯。”轻轻应答的阿真正在改变,以前他是大手一抓咕噜就喝,可是现在却递出双手,一手捧着茶拖,而另一只手轻掀杯盖,轻轻吮吸。这种改变,他没有发觉,但是大家却都发现了。
  轻轻吮吸了一口提神的香茶,他才慢条斯理的搁下茶杯,朝恭立于前的两名忠仆问道:“主母们可睡下了吗?”
  “用过膳后全都回房了,想必已就寝了。”福碌知根知底回答。
  “嗯。”深吸了一口气,阿真双手交握到腹部,很是疲倦的身子仰瘫在椅上。酒劲未退的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唤道:“全都下去休息吧。”
  “这……”花瑞与福碌见他如此疲惫,小心亦亦禀道:“少爷,刚才侧妃正在找您。”
  “环月?”养神的阿真听到侧妃立即睁开双眼,狐疑询问:“怎么呢?”
  “不知?”花瑞摇头说道:“二个时辰前,侧妃询问奴才,奴才告知您还没回府,侧妃也不多说便回房了。”
  奇怪,环月会有什么事?阿真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全都去休息吧。”摇头的阿真对满厅之人说道。
  把事情禀给他知晓,福碌和花瑞躬身向他轻声劝后,才与守厅的众婢女离开,把空荡的一室大厅留给瘫坐于主位的阿真。
  “哎……”众人离去好一会儿,阿真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扶着椅柄歪歪扭扭的站起身,向内莺缓步挪进。
  冷冬的夜寒凉,冻人心骨的冽风呼刮而过,把伫于已严冬的白梅折弄的花萼轻颤。
  幽幽灯火的内菀柔和静寂,夜深了,所以人都睡下了。
  悄声挪着步伐,阿真路过众妻的阁楼,直到站定在通向内园的精玉拱门下。些许寞落,些许忧伤,与及窘迫的尴尬和愧歉的难堪。
  “唉……”想到邀月,一种涩酸与臊辣竟然超脱了霸气的酒劲。迈不出步伐的他,无脸见那个绝艳妩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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