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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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了主公,日子倒是好过了,如今家中更是放着百余亩良田,可惜末将如今除了杀人,什么都忘却了,如何归家务农?不如就在主公麾下为将为卒,聊表某心中感激之心,若是他日连我也……呵呵,反正家中如今吃用不愁,我也不必再担忧此事了……”
“不……不惧死么?”
“将军说笑了,是人皆是惧,我等自然也不例外,将军你可知,当初我与我两位兄长,皆是许都守卫的将士,当时的豫州刺史是郭贡那个老不死的,待我等将士甚薄,后面黄巾贼兵袭豫州、兖州,我兄长与我便做了逃兵,将军勿笑,非是我等惧死,只是若是我等死了,家中老小如何存活?”
“……唔,你、你两位兄长可在许都墙上……”
“就在东城门左走一百十九步的墙上!”关佑面上露出几丝自豪,笑着说道,“街坊都说,墙上那奋勇杀敌的模样必然不是我两位兄长,哼,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两位兄长当初将重伤的我丢上马,自己却是数十名吕布的士卒相斗,如何不是这幅模样?”
“原来如此……”高顺喃喃说了一句,心中暗暗想到,曹军上下若是一概如此,奉先……你如何能胜?唉!
既然萧关暂时无恙,那么乐进呢?
话说乐进引步兵三千,徐徐望沣岭而行,为了谨慎起见,他更是让一偏将陈亮引一千兵行军在前,乐进自己则领其余将士行军在后,两军相隔三四里。
果然如于禁所料,吕布与纪灵如今便是埋伏在陈亮前面不远处。
“来了!”吕布淡淡说了一句,浑身的杀气令纪灵不敢近身。
“温侯休要冲动……”纪灵望着吕布,只感觉背后泛起凉意,缩缩脑袋劝道,“早前我与曹将乐文谦、于文则交兵数回,不得不说,此二人进退有度,确实是个将才!眼前这军虽说数目不知,但是依我之见,当是诱饵,不管来此的是乐进还是于禁,此二人相必是会令一军先行一步,以探此间凶险……”
“哦?”吕布诧异得上下打量着纪灵,犹豫说道,“如此,依你之计,当如何行事?”
纪灵欠欠身,抱拳说道,“不若放过前边那军,待得乐进、于禁所在之后军赶至此地时,末将便引麾下将士猝然发难,杀他个措手不及,有劳问侯率三百骑兵迂回袭其之后,两面夹击,不管来的是乐进也好、于禁也罢,亦无还手之力。”
“唔……”吕布深思着点点头,欣然说道,“就按你计行事!”说罢转身便走。
纪灵暗暗擦了擦额头冷汗,凝神望向远处徐徐而来的陈亮之军。
“再行一里余便是沣岭所在,为何见不到一人……”陈亮皱皱眉,心中有些奇怪,一抬手令全军止步,他孤身一人走上前去,凝神望着远处的官道边的林木。
“若是有埋伏,想来便在此处!”陈亮冷笑一声,举弓搭箭,让身边将士用燃火之物点燃箭支前端,随即一箭射向那处林木。
“糟糕!”埋伏在此林中的纪灵,见这队军止步不前,已是心中暗道不妙,待见那将点燃火箭欲射,如何还会不明白?
若是在春夏,那么自然好在此躲藏,可是如今是深秋的,光秃秃的林木若是被火箭一照,那不是一目了然?
“杀!”纪灵当机立断,引兵杀出。
“果然有伏兵在此!”陈亮冷笑一句,令麾下将士列好兵阵,抵御伏兵,忽然猛然听到一阵马蹄,只见一队骑兵从侧面杀出,心中大惊,更有甚者,为首一将手持方天画戟直直朝自己杀来。
仅仅是一员裨将的陈亮根本挡不住吕布一招,被击碎兵刃,打落下马气绝。
陈亮一死,曹军顿时士气大降,难当纪灵与吕布联手施为。
一面挥喝杀敌,吕布一面找到厮杀中的纪灵,怒声问道,“你方才不是说欲放前军过去么?”
“非是末将不欲……”纪灵危难得将事实如数道出。
“哼!”吕布怒哼一声,将这队交给纪灵处理,自己则率领那三百骑兵急忙向萧关之处追赶。
时乐进听闻面前响起厮杀之声时,心中已暗道不妙,且在犹豫是进是退的时候,他竟是听到一阵马蹄之声,渐渐接近。
“众军戒备!”乐进大吼一句,令麾下士卒摆开阵势。
只见那三百骑为首一将,全身精铠,坐跨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乐进面色大惊,失声叫道,“吕……吕布?”
“唔?”吕布遥遥望了眼阵中的乐进,眼神的冷冽让乐进不敢与他对视,不过吕布也没想到,自己赶来的这短短半柱香时间,这支曹军便已摆好兵阵,严正以待了,这叫他如何冲杀?
骑兵是步兵的克星不假,骑兵有些时候可以以一换十也不假,但若是叫三百骑直直冲入近两千步兵的枪阵,这绝对是送死的行为,更何况吕布曾亲眼见到曹军那小将(陈到)用一种怪异的兵阵折了他麾下数百骑兵,俱是以一换一……
两军陷入了僵持,就算是万人敌的吕布,亦不敢直冲两千曹兵的兵阵,待得纪灵杀败陈亮一千军,挥军赶来时,吕布却是有了这个念头……
“不可,温侯!”见吕布欲冲杀此军,纪灵急忙劝道,“如今我等身处曹孟德所在腹地,周边尽是曹军,就算杀败此军又如何?先计已失,萧关守将必然不会开启关门……反之,倘若我等将士疲乏,曹军趁机来攻,那又如何是好?”
吕布犹豫了良久,终究见事不可为,缓缓退去。
乐进自是重重松了一口气,他万万没有想到,吕布会亲自前来……
“如此要事我当上禀主公……”望着吕布缓缓退去,乐进暗暗思道。
而与此同时,曹操亦令曹洪把守大营,令赵云、关羽、张飞各领三千兵马,分别向北、西、东三面杀去,他自己则提五千兵马,直直杀向吕布大营所在。
而此刻,吕布大营,陈宫、陈登拟定计策,令五百将士把守营寨,其余近万士卒,尽数交割曹性、成廉,让其二人埋伏在营外……
宅男的抱负 第三十九章 最后的一战序!
建安元年九月中旬。张辽终于引那数百骑兵翻山越岭,抵达了沣岭。
而此刻,张辽与他麾下已是疲惫不堪,数日穿梭在险恶的山岭崖壁之上,就连身为大将的张辽,如今也是后惧不已,更别说麾下的将士了。
不说别的,单单说那崖壁,当真不是一个‘险’字可言,尽百丈高的崖壁,只有区区三、两人可行的小道,而下面,便是奔流不息的泗水,若是不慎跌下,唯有粉身碎骨可言。
用铠甲内的衣衫罩住战马的眼睛,张辽他们几乎是用尽力气,才让自己的战马险之又险得走过,然即便是如此,仍有近百人连人带马跌坐下去,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又饥又乏,走近沣岭。张辽便望见远处竟伫立着一座营寨,心中一惊,暗暗叫苦:若是此营乃是曹军所设,我等当如何?
思罢,张辽便叫偏将王充前去查探,王充仅仅带了十余人前去,估摸一炷香的工夫便回来了。
“将军,那营中好似并无曹兵把守……”王充说话时的面色十分古怪。
“无曹兵把守?”不曾发觉王充的面色,张辽一听,面露喜色说道,“天助我也,弟兄们,我们便去那营中安歇一日,若是曹兵发现我等,也好有可御之处……不过此地距离萧关甚近,诸位弟兄不可轻举妄动!”
这些骑兵一路跟随张辽而来,又在险恶山道折了整整两百人马,如此,如今仅剩下四百余骑,且俱是疲乏不堪,竟是连应声的力气也无,只是点了点头。
只是到了沣岭营寨,张辽却有些错愕。
这也算是营寨?
望着那被火烧却了一半的营门,又望望里边厚沉的灰屑,张辽皱皱眉,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将军,末将已是尽数探查遍了。这好似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军营……”张辽身边,王充小声说道。
“不,我思此营,恐怕废之不及四五日,你看!”张辽策马到半处营门跟前,在一旁的营门木柱上用手一抹,只见手中漆黑一片,俱是火灰。
“唔?”王充一愣,犹豫说道,“莫非是曹军在此与人交兵?”
“恩!若是当真如此,那么引兵前来的相比是主公麾下……唔,你可知此处用途为何?”
王充摇摇头,望着那漆黑的木柱说道,“我只知此营往日乃是作为粮仓重地之用,此地离萧关不远,若是有人欲袭粮仓,想必会被萧关守将发觉,只是近年好似荒废了甚久……”
“粮仓么?”张辽喃喃念叨一句,望了眼萧关方向,低声说道,“叫将士们速速回复力气。此地断然不可久留!”
“是!”王充抱拳应道。
虽仍然处在险恶之地,但是望着麾下将士,小声言语者有之,取囊饮水者有之,更有甚者,竟是躺在地上发出轻轻的鼾声,不过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将士的脸上少许出现了几丝笑容,无他,仅仅是因为他们还活着!
“呼!”深深呼口气,张辽靠着一处断壁坐下,眼神却是不经意得望向西方,口中喃喃说着,“我身为奉先麾下将领,唯有如此,勿要怪我……”
“将军?王充走了过来,在张辽身边坐下,疑惑问道,“将军方才说什么?”
“……呵呵,无事!”张辽淡笑着摇摇头。
西边,正是下邳所在的方向,而此刻,这座城池却是将要遭受一场浩劫……
下邳城外,臧霸营中!
狠狠地举起一坛美酒仰头喝了几口,臧霸面色涨红,怒喝一声,将坛子重重砸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瓦坛迸碎,酒水四溅。
“张文远!”臧霸血红的双目散发出择人而噬的凶光。
“大帅……”吴敦有些担忧得唤道。
重重坐在地上,臧霸一抹嘴角,沉声说道,“我欲伐下邳,你等意下如何?”
孙观面上一愣,随即起身抱拳说道,“若是大帅当真欲伐下邳为昌兄弟报仇,末将乞做先锋!”
“此战不需要先锋!”臧霸血红的双目扫过帐内三将,沉声说道,“若是攻不下下邳,我便不予退兵!”
吴敦、尹礼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抱拳喝道,“我等愿随大帅,攻伐下邳,为昌兄弟报仇!”
“好!”臧霸猛得起身,‘锵’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望着宝剑的锋芒,他冷声说道,“张文远,我等本是不欲与你交兵,多次忍让与你,不想你不思报答。反坏我兄弟性命……既然你不仁在先,如今也休要怪我等不义!”
说罢,臧霸目视孙观三人,一同出帐,点尽兵马,直望下邳而去。
而下邳城中,张辽亲自引兵遁出之后,城池的防守重任却是交给了张辽的副将,李璜。
难道张辽就那么信任李璜么?
当然不是,原因无他:若是下邳失,而吕布尚存。日后当是能再东山再起;但倘若吕布有失,那么就算下邳安然无恙,又有何用?
为何臧霸会出现在下邳城外,而曹洪却是没了踪影,张辽岂能想不到事情的缘由?
无他,盖因曹操欲召集麾下所有将领,与吕布、吕奉先一决生死!
想到这里,张辽却是再也待不住了,急忙暗暗嘱咐了副将李璜,随即扮作斥候遁出。
至于妻室,张辽自然也去见了一面,轻言说了几句,但就是那几句话,却叫他的妻室陈氏面色苍白……
是日,臧霸驱哀兵攻伐下邳,令三将各领一万军猛攻北、南、西三门,自己却是领余下的两万兵强攻东门,四门齐攻,竟是不给李璜留一丝遁走的机会。
当听闻臧霸前来攻城,李璜心中又惊又疑,为何整整半月不见动静的臧霸,竟会在此刻引兵攻城?
然事况却是容不得他多想,李璜急忙尽驱麾下那九千余将士,分别拨与四门死守,而自己则是镇守城中:若是那面情况紧急,他便去那面救援。
按李璜所想,下邳城固粮足,又有泗水之险,臧霸应当不会死攻才是,但是事情却恰恰出乎了他的意料。
短短一个时辰,臧霸军便已阵亡了足足一万余士卒,如此可见,战事是何等的激烈?
但是就算如此,臧霸亦是不退!
得闻此报,李璜心中惊怒,他决然想不到前些日子还置身事外的臧霸,如今便是这般模样……
“不克下邳誓不回军!”在乱流之中。臧霸大喝一声,竟是身先士卒,奋不顾身强渡护城河,而护城河中,已是漂满了中箭身亡的臧霸军卒。
东门告急……
李璜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配剑便直奔东门。
待得他赶到东门,望着臧霸麾下士卒一个个疯狂的模样,李璜大急呼道,“弟兄们,射箭,射箭!若是失了此城,我等无颜向将军复命矣!”但是就在他说话的空闲,城墙处已经搭上了十几架云梯,铁制的钩子待几声‘锵锵’之后,均是牢固得钩住了城墙。
“砍断绳索,速速砍断绳索!”李璜大喝一声,上前一刀便砍断了连接铁钩的绳索,随即举起城墙处的一罐火油,狠狠朝那架云梯砸去,只听“砰”的一声,瓦罐崩碎开来,其中的火油自是淋湿了云梯一角。
“烧了云梯!”李璜指挥道。
待一阵“啪啪”的声响之后,那十余架云梯便燃起了熊熊大火,虽说这些云梯是臧霸士卒死命拉扯过河的,其中木头早已湿透,但是面对着火油的淫威,云梯木头中的河水显然抵不了些许作用。
“攻上去!”云梯之下的臧霸怒声吼道,但是他麾下的士卒却对燃起大火的云梯退步了。
“哼!”臧霸怒哼一声,竟是丝毫不顾及云梯上的熊熊大火,几步便登上云梯,随即一翻身,跃入城中,而那时,就连他身上,亦是燃起了大火……
“大……大帅?”臧霸的护卫惊愕得对视一眼,一咬牙,亦是不顾生死,强登云梯以上城墙。
其余士卒见大帅如此,纷纷照做,除开一些中途中箭跌落的士卒,已有百余臧霸军强行登上了城墙,可惜付出的,是十倍的代价……
一手持枪杀敌,一手拍着身上的火,臧霸一路杀到李璜身前,直将后者惊得呆滞不已,人,如何会不惧烈火?
待李璜回过神来之际,却是发现一柄长枪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口,而面前,自然是臧霸那被烈火熏黑的脸……
“杀!”随着臧霸的一声怒吼,下邳东门已注定失守……
果然,仅过片刻,下邳东门处的守军尽数被臧霸等人杀却,不曾留下一个俘虏。
只见臧霸杀意满满,引兵一路从东门杀到城中,死在他手中的敌兵,怕是已有百余人……
忽然,有一名下邳守卒弃械苦求道,“将军,我等亦是徐州人,放过我的等吧。”而此刻的臧霸的长枪,已经触及了这名守卒的面门。
听罢此言,臧霸心中的杀意才缓缓收起,收回长枪,沉声喊道,“降者不杀!尔等当速速丢下手中兵刃,如若不然,杀无赦!”
“叮当……”随着一阵叮当之响,附近的吕布士卒惊恐得丢弃手中兵刃,拜倒在地,不敢抬头。
得闻臧霸军已攻入城中,下邳其他三门守卫着的吕布士卒心中大惊,纷纷弃械投降。
四门皆破,不曾放走一个下邳守卒,但是臧霸一方付出的的代价也是极其巨大,全军五万,战死将士近两万,其余尽数负伤……
令麾下偏将善守,臧霸怒火未消,领着孙观、吴敦、尹礼三人并百余护卫,直直朝城中府邸而去。
那是张辽的住所……
“砰”一声踹开府门,臧霸大步走入,只见府内下人一阵惊慌之后,皆数跪倒在地求生。
望了臧霸一眼,孙观上前一步,恐吓说道,“若想要我不杀你等,你等却是要告知我一事……张文远妻儿何在?”
只见那几十名下人侍女惊恐地对视一眼,其中一侍女惶恐得指着院内方向说道,“夫人便……便在里面……”
“哼!”孙观冷笑一声,与吴敦、尹礼对视一眼,引着十余护卫便朝府邸深处走去,无人敢阻。
“唔?”仅仅过了片刻,臧霸忽然望见府内火起,眉头为止一皱。
“这该死的……”随即孙观便骂骂咧咧的回来了,臧霸低声说道,“仲台,如此有些过了!”
孙观一愣,随即好似明白了臧霸的意思,摇头苦笑道,“非是我放的火,乃是张文远他婆娘自己点燃了火油,我本还想拿她威胁张文远呢,岂料那婆娘举剑自刎了……”
臧霸细细一望,见孙观身上铠甲被烟熏得隐隐发黑,心中释然,随即望了眼火起之处,低声赞道,“好个奇女子……”
“大帅,”吴敦犹豫一下,上前说道,“听闻吕奉先妻妾也在此下邳城中……”
“……”臧霸猛得望向吴敦,张了张嘴,心中迟疑不定。
“大帅,”吴敦抱拳说道,“大帅仁义,我等自是知晓,早先我等遵大帅之命,不曾对张文远发难,但是结果呢?昌兄弟却被张辽这厮害了性命……大帅,我等对张辽仁义,他可是一分都不曾留下情面啊!而如今,我等夺下下邳,不说折损的众弟兄,就单单说吕布,依吕布之气量,他岂会放过我等?不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干净,再将吕布妻儿头颅送至曹公处,以乱吕布心神,如此,那匹夫岂能不败?”
“这……”臧霸一脸犹豫。
“子遑所言甚合我意!”孙观点点头,冷言劝道,“不若我等留下一军把守下邳,将吕布妻儿头颅送至曹公处,哼!想来张辽那厮必在吕布处,昌兄弟之仇,不可不报!”
“……也罢!”想起那晚昌豨拖住张辽,临死一刻犹让自己速速撤退,臧霸面上浮起几丝狰狞,怒声喝道,“吕布妻室在何处?”
吴敦望了一眼跪着的众下人,淡淡说道,“不曾听到我家主将话语耶?吕布妻儿何在?”
只见方才说话的那名侍女犹豫得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就……在府隔壁……诸位大人,勿要害我等性命……呜呜……”
“只要你等不乱跑,自然不会伤害你等……”吴敦淡淡说了一句,与臧霸一对视。
臧霸转身便向隔壁那座宅院走去,其余人等自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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