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牛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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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资料复制了一份。
十三看大家一筹莫展的样子，继续好心提供着创意：在我们老家，抓麻雀的时候，都是弄个笸箩，拿根棍儿支着，下边撒点米，麻雀来吃了就一拉拴在棍上的绳子，麻雀就扣在笸箩下面飞不掉啦。
陆天安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我们弄个大笸箩，拿根棍儿支着，把手机放在下面，等那个运动服小子去捡？
十三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天，渐渐亮起，马路边的早饭摊纷纷开始炸起了油条和糍饭糕，搞得油香四溢，渐渐盖住了麻油的味道。
而马路上逐渐增多的车辆，尤其是洒水车和扫地卡车，则彻底让牛树根的麻油GPS失去了作用。
凌易弯下腰来，实在走不动了，牛叔啊，要不咱们吃点儿早饭吧，现在也搞不清楚方向了呀，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追啊。
牛树根看也没别的选择，就索性带着他去早饭摊了，一边嘴上还不肯放过他，都是你呀，走那么慢！看，跟丢了吧！
凌易无可奈何地怨道，我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能走这么远，已经是刘翔附体了，现在腿都快断了。
喝完头道压榨的豆浆，两个人稍微又精神了点，看着天渐渐从蓝变红，一时没了方向。
牛叔，要不，我先回去了，你看，我一晚上没睡……
哦，再来两碗豆花，两副大饼油条！
凌易哭笑不得，刚才着急的也是你，现在吃个没完的还是你，不由不解地看着他。
给你带回去呀，你年轻人还在长身体，再吃一份，另一份给你妈。
那你怎么办？
我继续在周围转转，你回去吧，耽搁了你一晚上了，你妈会担心的。
那……我留个电话给你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吧，找到了女儿，也给我打个电话。
凌易摸遍口袋，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叫道，坏了，我手机丢了，忽然又面露喜色，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可能能查到刚才那拨人的下落。
凌易拿过牛树根的山寨机，发了个短消息给自己的手机——他的手机上有防丢失软件。很快就收到了手机自动回复的GPS经纬度，凌易得意地向牛树根炫耀，看吧看吧，还是正式的GPS管用。
牛树根看着那一串字母和数字，那是哪儿？
凌易傻眼了，不知道……
那你高兴个什么劲！
不过要是有电脑的话，我就能查到具体的位置，我们打辆车去我家吧，我用电脑查查看。
牛树根变戏法般地从蛇皮袋里拿出女儿的笔记本电脑给凌易，凌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啥时候把这个都带出来了？
哦，就在我们被电倒的时候，我把那两个人打晕了就去屋里拾掇了点有用的和值钱的东西出来，这台电脑是我女儿的命根子，可不能丢。
凌易打开电脑，找了个没设密码的无线网络，查到这个坐标所在的具体位置，抬头看了下，牛叔，你的山寨GPS也不错啦，就在这附近。嗯，我给我妈打个电话，然后我们一起过去好了。
说不定会有危险，那些人绝对不是好人，你真要去吗？
凌易笑笑，我那手机很贵的，我非拿回来不可，再说了，我只负责帮你找，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那帮人太吓人了。
咦？之前插在电脑上那个白颜色的，半根指头那么大的一个小棍棍呢？
你是说U盘吗？还敢说自己学计算机的呢，连U盘都不知道！牛树根鄙视地看着他。
靠，凌易心说还不是为了向下兼容你的知识水平，嘿，还变成我不懂啥叫U盘了！不过，眼前还是有要紧事的，那个U盘，拿电脑的时候，是插在上面的吗？
牛树根想了想，没有，难道他们说找到了，是找到了U盘吗？他们拿这个U盘干什么呢？
凌易挠着下巴斟酌了一下，这个U盘里的系统不简单，如果请人编的话最起码要十万，还只能实现最基本的功能，这样的话，你女儿的失踪，可能跟这个U盘有关了。
牛树根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早告诉你跟那群人有关了，你到现在才信呐！
太阳开始露出刺眼的光芒，都市里的人们也都开始忙碌，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在都市中心的一角，聚着一大群人，他们组成了一条人龙，神情兴奋而又紧张地排在海外海售楼处门口。
万柯地产这次可以说是集聚了营销精英重头推广，蓄水期长达半年，客户的胃口早就被吊足，这次连排队的托都没请，原本不屑排队的优质客户都早早地过来排队了，从目前的排队人数看，尽管有目前楼市处在牛市的因素，这次营销也可以当成一个典范了。
【14】
你要换身衣服吗？上面都是泥，我这有干净衣服……牛树根看着凌易身上脏兮兮的运动服问道。
呃，不用了。凌易看着牛树根身上的那件土里巴叽的西服，赶紧就拒绝了。
看着不领情的凌易，牛树根只好自己跑到路边的公共厕所换衣服去了，他的衣服在躲在花坛里时也弄脏了。
站在公厕外面等牛树根的时候，凌易忽然看见小巷子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和后备箱都开着，啊，那帮人弃车逃跑了，凌易一阵狂喜，都忘了之前被电过的悲惨遭遇了，跑过去上半身钻进后备箱里找自己的手机，正撅着屁股找呢，自己两条腿忽然被人抬起，直接扔进了后备箱，后备箱啪的关上。
车外，十三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得意地对陆天安说道，看，我说这方法管用吧！
陆天安白了他一眼，管用！你再去支个笸箩把老头给抓住！
十三点点头，开始冥思苦想，老头喜欢吃什么呢？
他们并没意识到，其实牛树根就在他们旁边，那个身穿厨师服的就是，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牛树根这么一穿，再也没人认为蛇皮袋里鼓鼓囊囊的是电线是窨井盖了，大家一看他就认定是哪个饭店一大早出来买了一袋子菜的厨师。
牛树根换好衣服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凌易往车那边走，刚想喝止他，可能是个陷阱，但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将计就计，或许这样反倒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女儿呢。
后备箱一打开，我就狂喊救命，这样路人听到就会报警了，凌易在后备箱里这么想着，没找到自己的手机，报警只能靠吼了。
车稍微开了一会儿就停下熄火了，凌易等啊等，等着后备箱打开的一刹那就一声吼，可就是等不来，凌易肚里有一点屎要拉有一点尿要撒，他有点后悔刚才没跟着牛树根上厕所了，虽说车不是他的，他也颇有点想把那伙坏人的车弄脏的报复冲动，可一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干了坏事那是自作自受，还是再忍忍吧。
忍着忍着，他就不小心睡着了，一个通宵没睡，困倦至极了。
嘿，小子，醒醒！
凌易被一巴掌扇醒了，当然，他不忘张嘴就叫，救命哪~~~~~~~~~~绑架啊~~~~~~~~~~
叫吧叫吧，没人听得到，十三一把揪住凌易的头发，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凌易这才发现，车停在了一个小车库里，根本没人听得见他的叫声。
加上陆天安和老八，三个人不费任何劲就把凌易拎到了车库下面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很明显是在车库下面私挖出来的，这是底楼居民偷偷增加面积的常用手段。
你跟牛春花是什么关系？
凌易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听到这个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至于说素昧生平，连面都没见过吧？说出来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我要上厕所……凌易的回答完全出乎大家意料，三个人互相看看，这要求还真不能拒绝，陆天安终于败下阵来，让他去让他去，不然还不是我们自己清理。
这是凌易幼儿园毕业后第一次在别人的注视下上的厕所，非常不习惯，但也无可奈何，那帮人警惕性很高——尤其是前面他被电晕后还能奇迹般地从后备箱里消失，这到现在还让那三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上完厕所，凌易被绑回椅子，十三斜着眼看着他，要不先揍他一顿吧，刚上过厕所，不怕打出屎来的！
凌易赶紧喊，别打别打，我跟牛春花不认识，她爸发现女儿失踪了，我帮着找而已，你们还想知道点啥尽管问。
十三大怒，他女儿失踪关你什么事！
我真跟他们没啥关系，你们有什么过节，都跟我没关系，我有脸盲症，下次见到你们的照片肯定认不出来。明知道人家不会放他走，凌易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求饶了。
哟，看照片呐，敢情还想去警察那边指认我们呀。
没有没有，珍爱生命，远离警察……
你很乖嘛，看来他还真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打酱油的，十三，你看着他，我们去把老头抓来。陆天安拿过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放下瓶子吩咐道，自己带着老八出去了。
跟十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凌易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麻烦当中，前面在美女照片和跳出平淡生活渴望的双重激励下，他不计后果地投入了这场充满新鲜感的解谜游戏中去，而当自己真的进入游戏的时候，他意识到，这场游戏远远比自己想象当中要凶险，这种凶险究竟是什么居然还没搞清楚，到底为什么他们要抓牛春花，到底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扣押，到底最后他们想把自己怎么样，都不知道。
眼前这个面目凶狠的年轻人，显然对刚才没能揍到自己非常失望，凌易赶紧摆出了一个这辈子最甜美的笑容，牙膏广告般向十三露齿微笑，想打就打吧，不过打轻点，别把您的拳头磕坏了。
看着十三掰着指节发出响声，凌易发现欲擒故纵失败，赶紧换了个方案，你知道吗，几年前我跟着一个高僧修行过，我现在全身受佛法加持，你左手打我左手烂掉，右手打我右手断掉……
十三后退了几步踌躇着走来走去的样子让凌易很有成就感，他觉得自己的计策生效了，果然人家有所顾忌了。
啪……十三飞起一脚踹在凌易胃部，要不是人绑在椅子上，凌易就疼得弯下腰去了，敢情人家踱步不是踌躇，而是留助跑空间呐！
我的鞋子打了你，所以顶多也就鞋子烂掉，我就可以买新鞋子了……十三强词夺理还是有一套的。
等我出来，有你好看的，我练过空手道跆拳道人行道！凌易恐吓着十三，虽然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有用。
我杀过人！十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轻轻地回答。
凌易终于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还没吃过熊猫肉，还没坐过神州七号飞船，还没去过月球旅游，还没看过中国队进世界杯决赛，难道就要这样终此一生了吗？
【15】
门铃响起，本想继续殴打凌易锻炼身体的十三只能去开门，其他人都是自己带钥匙的，这时候不该有人按门铃的，在门铃的小屏幕上一看，完全没有人。
十三心想是哪个孩子的恶作剧吧，刚想继续回地下室健身，又有人狂敲门，这回敲的是里面的进户门了，十三凑到猫眼上去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却看到火光冲天，赶紧开门，只是地上一团报纸在烧，第一反应就是直接伸脚去踩，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才踩了两下，就一声惨叫，报纸里居然还包着一块钉着长钉子的木板。
就这样，十三脚上不仅穿了个大钉子，还有熊熊大火在脚上烧着，十三只能在地上打滚，企图弄灭火焰，也不知道那报纸上浇了汽油还是酒精，那个火怎么都熄不掉，十三如杀猪般惨叫。
最初组织上选这里作为一个落脚点的原因不仅是为了可以开挖个又可以当监狱又可以当审讯室的地下室，还考虑到了这栋楼其他业主都是上班族，白天不在家。这时候这个好处反而成了坏处，十三的惨叫根本没人听到。
身穿厨师制服的牛树根从楼梯口威风凛凛地走了出来，也不帮他灭火，直接抓住他的后领，拉进了屋，关上门，拖进了车库，揪进了地下室。
绑在椅子上的凌易看到这个景象，不由大惊，牛叔，你太牛了，怎么把人家打成这样的，你怎么才来啊，我在这里被人家欺负惨了。
哦，我去准备了点东西。
这回，轮到十三被绑在椅子上了，绑他的时候一点都没费劲，脚上钉了个大钉子，又被烧了那么久，半条命都没了。
凌易摇着头，啧啧地看着十三的脚，早告诉你我有佛法加持护身，看，你刚才就是用这个脚踢我的吧？
使诈的不是好汉！十三气愤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还想说是好汉就明刀明枪大干一场，可惜没力气说出口了，右脚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又不是我拿钉子钉你的脚的，又不是我用火烧你的脚的，你自己把脚放上去的，关我什么事，牛树根从外面搬进来自己的蛇皮袋，一脸无辜，仿佛这事情不能怪在他头上。
看着那个蛇皮袋，凌易感慨，你可真是蛇皮袋不离身啊，那个电击器在哪，我要报仇！
扔了，牛树根从蛇皮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我刚才去拿这个了，所以路上耽搁了……
扔了多可惜啊，凌易惋惜着，盒子里是什么？
凌易刚要伸手碰，被牛树根打了一下，别碰！
凌易好奇心顿起，这个黑盒子里装的到底是啥啊？
只见牛树根拿着这个黑盒子放在十三腿上，打开盒盖，一条眼镜蛇吐着信子，昂首挺胸从盒子里探出身来。十三顿时吓得乱叫，赶快拿开，我怕蛇！
刚才还很威风的呢，居然怕蛇，那么可爱的动物都怕……凌易奚落着他，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怕怕的，心想幸亏刚才没自己打开盒子，不然当场吓晕过去可就太没面子了。
好，那你先告诉我，我女儿在哪儿？
不知道……老大让抓就抓。
抓她干吗？
也不知道，老大让抓就抓……
不肯说啊，凌易，你知道我平时拿什么喂这条蛇吗？牛树根转头问凌易。
呃，不知道，人肉？
不，每天喂它一根香肠两个鹌鹑蛋……
看着那条眼镜蛇盘踞在自己腿上，对着自己的下体吐着信子，十三觉得征兆不祥至极，赶紧大叫，快拿开，你要问什么我都说！
自己说吧，我懒得再问一遍了。
你女儿之前关在这里，现在转移掉了，大概是在集团总部，抓她是因为她是整个魔方计划的重要一环，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有领导们才知道具体的方案，我只是打杂的，对了，听上头说今天是计划的重要一天，所以要把你们也抓起来，不让你们惊动警方出岔子，我只知道这么多。十三一口气说完这些，都快晕过去了。
看他这么配合，牛树根终于肯把蛇收回去了。接下来再问啥，十三就事无巨细全部和盘托出了，总部的地址，总部戒备森严的指纹门禁系统，统统都给说了出来。牛树根越听越心惊，知道女儿这次遇到的事情非同一般。
凌易则详细询问了门禁系统的运作方式，那，刚才那个带头的人级别够高吗。够的够的，他的权限都够进出等级最高的机房了，我的指纹只能进集团大门，所以千万别砍我手指……
牛树根看再也问不出什么，搜了一下十三的口袋，居然又找到一个电击器，给了凌易。凌易接过，在十三身上比划了半天，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十三大叫一声，大哥，你到底电不电呐，这他妈的也太吓人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出门前，凌易灵机一动，拿了个塑料袋把刚才陆天安喝过的矿泉水瓶子装起带走了。
到了客厅，凌易把玩着手里的电击器，啪啪打着电火花，还在兀自喋喋不休，这玩意儿多好用啊，光亮出来就能把人吓晕咯，扔了多可惜啊……
被烦得不行，牛树根拽着他进了厕所，往小便池里的一个上面有很多小洞的塑料盒子一指，喏，扔那里了。
凌易恍然大悟，哦，原来……哈哈，牛叔，你可真够毒的！
牛树根从厨房里搬了台微波炉到客厅茶几上，先拉掉了配电箱里的总开关，然后把微波炉的开关打开拿纸片卡住，把一玻璃瓶猪油瓶盖拧拧紧，放进了一袋子辣椒面中埋起，关进了微波炉，便带着凌易出了门。
牛叔，这是干吗？
哦，那两个人总要回来的，让他们带点伤，办起事来没那么利落就行了。
唉，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他们受伤了，牛叔你都从哪儿学的那么多诡异的招数啊？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哦，我在工地上干过一阵子瓦工，有个工友想把猪油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这么被炸伤的，我一床新棉被就这样变得油乎乎的……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把蛇还掉，那条蛇是借来的……然后去他们集团总部。
牛叔，还掉蛇以后先去我家吧，我们要潜入他们集团总部的话，得做很多准备工作。
【16】
刚刚经历了营业额破纪录和被盗一亿多元的大喜大悲，售楼处炸锅了！
售楼处外面，杜亚楠一个人坐在花坛边喝着闷酒，不知什么时候，王砖毅站在了她身旁。
牛春花是我招进来的，这孩子工作一直很认真，对我也很好……我觉得她不大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来。
王砖毅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你就一直没变过，替别人想太多啦，多想想自己才是真的。
那你呢，我们最初创业时，“让中国人住得更好”的口号是谁提出来的？又是谁雇托排队的？又是谁在囤地炒地皮？
我们的房子难道不是越造越好了吗？几年前地暖、防雾镜、密码门锁普通人想都不会想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是在让中国人住得更好呀。好啦，我知道你会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都省了吧。你要是能克服你的违拗心理，以你的资历，早就是集团的高管了。有的东西，哪怕你不信，学着假装相信，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别克警车唿啸着直接从机场到了售楼处，陶磊拉开车门，下了车，跟迎上来的王砖毅握了握手，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些是北京来的专家，便匆匆带他们进了案发现场财务室。
案发现场也没有太多要处理的，例行拍照、拷贝监控录像、将首要嫌疑人牛春花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打包带走。
看着地上碎成碎片的POS机，江玥大怒，谁那么有才，把证据踩得粉粉碎啊？还让不让人检验啦？
王砖毅这么多年还从没被人当面这么唿喝过，不由羞红了脸，举手答道，是我，刚才怒不可遏……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