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牛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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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碎成碎片的POS机，江玥大怒，谁那么有才，把证据踩得粉粉碎啊？还让不让人检验啦？
王砖毅这么多年还从没被人当面这么唿喝过，不由羞红了脸，举手答道，是我，刚才怒不可遏……那，现在还能用吗？
看运气吧……江玥戴着橡胶手套将地上的碎片收进了物证袋。
希能集团总部，老八王大山吃完盒饭，打了个饱嗝，猛然想起十三还在小区里那个地下室里看管着凌易，赶紧叫了老七洪经典一起去替十三的班，陆天安毛民宇他们一拨技术型人才正在机房忙碌，其他人也都在机房那边值勤，只有他们俩有空。
两个人开了一辆车到了小区里，用遥控器开车库电动门，怎么都开不了，最后没办法，取了备用钥匙，用摇把摇了半天摇开了。
王大山在那边骂骂咧咧的，真是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这才半天没管就把电给整没了，咱们要再来晚点，非把房子点了不可。
洪经典从车上拿了把手电，不至于那么夸张吧，搞不好就是空气开关跳掉了而已。洪经典拿着手电去检查配电箱，王大山则拎着一份盒饭直接去了厨房，想帮十三把饭热一下，刚进厨房，灯就亮起，却遍寻不到微波炉，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只得回到客厅，看见微波炉摆在茶几上。
没事干把微波炉搬出来干嘛，王大山刚走到茶几边，轰的一声，微波炉爆炸了。
洪经典听到爆炸声，奔进客厅，扑面而来一股呛人的烟雾，辣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站在客厅门口，等烟雾稍微散开点，由着王大山在那边呻吟却不能进去救他。
用湿毛巾捂住口鼻，洪经典终于把浑身是血的王大山拖了出来，检查了一下，都是不致命的皮外伤——却是严重伤自尊的伤，脸上身上都是热油烫出来的点、玻璃片割出来的伤口，眼睛虽然没伤到，却在辣椒面的刺激下红肿着不停流眼泪。
将王大山扶进卧室，拿着把镊子帮他像玩《大家来找碴》一样把伤口里的玻璃片都给挖了出来，洪经典觉得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并且觉得自己一个礼拜都不想吃肉了。
十三这个混蛋，居然真把房子给点了！靠，丫怎么把微波炉都给整爆炸的？我用了那么多年从来没爆炸过。
洪经典听完王大山的牢骚，冷静地说道，这不是事故，是机关！说完，他忽然意识到，爆炸那么大声，十三居然没上来看看，难道是十三设的陷阱？这丫不会是反骨仔吧？
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进了地下室，生怕还有什么机关，却见到了半死不活的十三被绑在了椅子上。
什么？那个老头干的？那个民工老头？什么叫都没动手就把你废掉，把那小子救走了？洪经典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终于理解为什么此前四个人都没能把那个民工给抓回来了，之前为此还耻笑过他们呢。
帮十三也处理好了伤口，洪经典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边走向厕所，一边思考着怎么才能向武帅解释两个兄弟在民工老头连根头发都没碰到的情况下被伤成那样，怎么说都很难让他相信吧……
怎么才能让他明白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呢？
咦？新买了个小便池除臭器啊？
洪经典看着小便池里满是洞洞的小盒子，出于人类的心理本能，把尿往盒子上浇，一团蓝光从盒子里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洪经典浑身抽搐倒在了小便池边。
【17】
是夜，牛树根和凌易还掉了钱进的逼迁专用蛇出来，钱进知道他们救人心切，也没留他们吃饭，只是让手下买了两份盒饭让他们带走了。
一路上，凌易喋喋不休地打听着，牛叔，钱总说你救过他的命，到底是怎么救的？
牛树根明显不想提往事，也就那样救了呗，没啥大不了的。
到了凌易家，凌易拿着陆天安的矿泉水瓶子忙乎开了，牛树根一边吃着盒饭一边看着他。
牛叔，你要不先去睡一会儿吧，这个要忙一阵子了。
牛树根嗯了两声，便已经开始在沙发上仰着头打唿噜了。
凌易打开激光打印机，抽出墨粉盒，他的墨粉盒自己重新加过墨粉，所以上面早就开了个加粉的洞，稍微倒了点墨粉出来。
然后去拿了母亲染头发用的一次性手套和腮红刷，用腮红刷蘸了墨粉，在瓶子上刷，很快，瓶子上的指纹部分就被染黑了。
凌易剪了一小块透明封箱带，贴在瓶子上再撕下，黑色的指纹便到了透明胶带上面，再把透明胶带贴在张白纸上，放进扫描仪扫描。
扫描进电脑的指纹图像，用photoshop加强，满满当当打印在透明胶片上剪下来，背后衬上一块易拉罐上剪下来的铝片，一个平面的假指纹就做出来了。反正打印了好多个，凌易索性又做了几个备用。
做了那么多，还是不太放心，平面的假指纹验证成功率不太高，咬咬牙，把刚刚做的假指纹都给扔了。
又开始做3D的假指纹，把自己做模型和电子产品的一大堆工具给搬了出来。把剩下的指纹胶片当菲林，弄了块铜片，涂上光敏胶，制版，显影，用三氯化铁蚀刻，再配了一杯硅利康，浇在铜片上，一下子就浇铸出了几十个硅胶假指纹来，从里面挑了十个最清晰的割下，背后贴上双面胶，揣进了口袋。
做完这些，大半夜已经过去了，凌易再也支撑不住，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中山北一路803号，上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所在地，老百姓所熟知的“刑警803”便源于此门牌号。
周振宇一行顾不得休息，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法证实验室里，江玥正在检查从售楼处打包过来的物证，上海这边的法证人员虽身为东道主，在气场强大的江玥身边，也只能替她打打下手。
两个身披白大褂的人一边给证据分类，一边在那里用上海话窃窃私语。
嘿，说国语，不然我默认你们在那里说我坏话啊！江玥恐吓道。
哦，我们在讨论，你到底是博士还是硕士，说你硕士吧，你的本事远远不止；说你博士吧，你又太年轻了……
哦，我是本科学历。
什么？两个人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有三个本科学位！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疑问就赶紧干活！
实验室忽然暗了下来，一个巨大的黑影挡住了门口，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史壮壮来了。
帮我先检验一下这个碎片，是朱晓明车祸现场收集到的保险杠碎片。我有种直觉，朱晓明的死没那么简单，不然太巧合了，世上真有那么多巧合的话，我们也不用当警察了，买彩票算了。
放着吧，好了打电话给你。江玥头也不抬，她对自己的工作有着很严密的一套方法，不太喜欢被随意打扰。
都整理好了，接下来干吗？两个帮手问道。
你，检查电脑硬盘里的文件，任何网页的缓存都不能放过，尤其是检查关于POS机和奢侈品的内容。
你，把所有物证里带文字的内容都给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周振宇走出简报室，史壮壮和江玥已经在门口等他了，看他出来，两个人挤来挤去，争相要先跟周振宇汇报。石头剪刀布，史壮壮提议，江玥同意了，石头~~~~~剪刀~~~~~~~~
史壮壮使了个诈，还没喊出“布”，就直接抢到了周振宇面前。老大，110那边查到一条报警记录，是牛春花的父亲打电话报警，说自己女儿失踪了。
那是哪天？
昨天，也就是开盘的前一天晚上。
哦，很合适的潜逃时机啊！有她的离境记录吗？
没有，她连护照都还没办。
继续查，她父亲那边也调查一下吧，对了，经侦科一直在盯赃款的去向，你和他们那边也保持跟进。
江玥先是对史壮壮骗了自己感到十分愤慨，但听了史壮壮的汇报，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本来我是想汇报牛春花的基本情况的……江玥有点不自信。
那就说呀，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周振宇对她的状况有点诧异。
嗯，牛春花，浦江大学毕业，期间成绩优秀，刚毕业就进了万柯房地产工作，担任实习出纳。大学四年都有申请助学贷款和特困生补助，母亲在她初中时患肝癌去世，接下来就是让我疑惑的，从记录上看她父亲也已经在三年前去世……她父亲叫牛树根，老大，你还有印象吗？
周振宇陷入了沉思，牛树根……洪冬县黑砖窑案遇害者？也就是说……
没错，她父亲的死亡证明还是我签发的，那是蔡老师退休后我独立接手的第一件案子，没想到就出了那么大的纰漏。
周振宇安慰她，别着急，这事情还没搞清楚呢，牛树根别的资料有吗？
什么都没有，连纳税记录都没有。
周振宇叹了口气，什么记录都没有，不是特工就民工，这个不好查啊。
史壮壮在那边好奇，到底怎么回事？黑砖窑案我那时候没参与，我在忙假币案，谁能告诉我详细情况不？
等有空的时候吧，现在，先追查现金流！周振宇噔噔噔便下楼了，江玥耸耸肩，回实验室去了。
【18】
呜哇……呜哇……呜哇……嘟嘟嘟嘟……
简报室的投影幕布上，史壮壮正玩着“吃豆人”游戏，正玩得嗨呢，周振宇拿着卷宗进来，看见这个景象，皱起了眉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史壮壮赶紧解释，这个跟案情有关。
周振宇把卷宗往桌上一扔，坐下，说说看。
你看，这个吃豆人游戏，英文名叫Pac…man，是南梦宫开发的一款非常古老的游戏，可以说，刚发明游戏机的时候，这款游戏就有了。它曾经被吉尼斯世界纪录评为“最成功的街机游戏”，据不完全统计，20世纪有超过十亿人玩过吃豆人。对了，前阵子google为了纪念这个游戏诞生三十周年，首页上的Logo还变成了吃豆人的游戏场景，还真的能玩呢！史壮壮越说越激动。
嗯，我也是十亿分之一，案情，跟案情有什么关系？周振宇快失去耐心了。
那，你愿意花钱玩这个游戏吗？
为什么要花钱？不是到处都有吗？我以前有个手机上都有呢。
这就是问题，首先，有一家游戏公司在销售“吃豆人”游戏在线版的点卡，也就是说，你可以买了点卡去每小时花五块钱玩这个到处都有免费的游戏。史壮壮解释道。
周振宇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的职业习惯让他嗅出了不正常的气息。
喏，经侦科的同事们发现，所有的赃款，都通过“付款宝”用在了购买这个游戏的点卡上！史壮壮的关子终于卖完了。
周振宇若有所思，哦，那肯定不是喜欢这个游戏喜欢得发疯，嗯，我猜猜看，卖点卡的都是不知情的人，对吧？
不愧是老大，史壮壮赞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这笔资金无能为力，因为所有的卖家都是无辜的游戏点卡卖家，卖家在淘贝网上卖掉了游戏点卡，又去国外的易宝网上使用PayPartner付款进货，就这样钱分为小批陆陆续续转到了国外。而这些卖家都是毫不知情的，都在进行正常经营活动，我们无法以洗钱的罪名去冻结他们的帐号。另外，PayPartner是有反洗钱系统的，但由于所有的游戏点卡都具有真实的卡密发货记录，所以，反洗钱系统被绕开了。
游戏公司的背景查过了吗？
查过了，注册在开曼群岛，跟土特产商店一样的两个股东，牛春花和朱晓明。
朱晓明车祸重新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吗？
江玥正在调查……
简报室的门被推开，江玥一跳一跳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袋保险杠碎片和一叠法证报告。
谋杀，不是意外事故！江玥把法证报告往周振宇面前一放，便开始长篇演讲，首先是保险杠的问题，这个保险杠碎片经鉴定是普桑的保险杠，并且不是原厂的产品，是副厂的，也就是山寨版的，用的材料是再生塑料。
再生塑料接触空气老化的速度比ABS材料要快得多，因此可以从断口的老化程度判断出来，这个保险杠碎裂的时间至少是在一年以上。
另外，根据受力分析，它是受往外的拉力断裂的，也就是说，它只可能是在另一辆车超车的时候挂到掉下来的，绝不可能是撞击裂掉的。
所以，我又另外去检查了一下尸检报告，发现两个问题，其一是撞击痕迹的高度，不符合普桑的保险杠高度，应该是一辆SUV越野车，其二是撞击造成的淤痕没有青紫和淤肿迹象，这就说明……
周振宇把卷宗一合，说明撞击发生在死后！
是的，而且，尸体少了两枚牙齿，在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
史壮壮摸着下巴，根据走访得知，朱晓明是牛春花的男朋友，难道是为了独吞这笔赃款杀人灭口？
周振宇瞪了他一眼，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去发内部协查通报，把牛春花找出来先！
史壮壮拿出小本本，那个报警电话的号码也查过了，该号码目前处在关机状态，前面除了报警电话，就跟一个叫凌易的人有过联系。
江玥刚要走，听到这个名字，又回来了，你刚才是说凌易吗？是华东科技大学还没毕业的吗？
史壮壮翻翻小本子，是啊，读了七年还没毕业，啊，华东科技大学，不是你以前的母校吗？你认识这小子？
岂止认识……江玥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江玥拿起手机拨了一下，失望地放下，这小子手机也关了，哎，他怎么也卷入进来了呢？
周振宇看到江玥试图打电话给凌易，没有阻止，只是等她没打通的时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告诉江玥，别让私人感情影响案情。
江玥结结巴巴地答道，凌易是个花痴，漂亮女孩只要稍微勾勾手指头，他就愿意去跳黄浦江，我怕他……想提醒他……你见过牛春花的照片的呀，人家多漂亮！
史壮壮拍拍她的肩膀，都是成年人了，都只能替自己负责，再说，别担心，你家凌易只是跟报警的号码通过一个电话而已，跟牛春花的号码没有电话往来。
凌易睡了一会儿醒来，见到牛树根正在拆烟盒，把自己好端端的一条烟，都拆了出来，把烟盒里的烟一包包拆出来，凌易大惊，你要干嘛呀？
牛树根一边从一个烟盒里扯出张锡纸边答道，做烟雾弹啊，你家有乒乓球不？
凌易恍然大悟，哦，乒乓球烟雾弹啊，我以前也经常玩的，不用非要烟盒里的锡纸吧。
凌易跑进厨房拿了卷铝箔纸出来，喏，给你，这个比锡纸好用多了。又到自己房间拿了一盒乒乓球出来，喏，这是我以前做烟雾弹剩下的，给你吧。
凌易拿着剪刀，正要帮牛树根剪乒乓球，牛树根鄙夷地看着他，剪起来太慢，手撕快多了。牛树根拿了个乒乓球，在地上踩碎，随便撕撕，桌上就堆了一大堆碎片。凌易帮忙用铝箔包成了一个个好时kisses巧克力的形状，又用牙签扎上洞。
天逐渐亮起，牛树根整理好装备，抬起头看着凌易，等会儿再去买点东西，前面你可以帮我，进去的话，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
凌易对于闯进希能集团总部去救人，本来心里就有点发憷，等牛树根这么一说，他心宽的同时，却又有点不甘，那种感觉，就跟人家不带你去吃河豚一样。牛叔，不是我不帮你，我妈就我一个亲人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妈……
嗯，没事，你呆着好了，晚上我们再碰头。
凌易问道，牛叔，咱们干吗不报警呢？你要是信不过，我有个大学同学是警察，咱们可以让她帮忙，让警察重视一点。
牛树根看上去心事重重，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我们现在有哪些证据？什么都没有，我到那里走一遭，多多少少就有点证据了，就算啥都找不到，被他们打死在那里，也能惊动警察了吧。
凌易看着牛树根的样子，没再坚持，他总觉得牛树根身上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他很难相信别人，再坚持下去的话，恐怕他连自己都不相信了，这样放他孤军作战，凌易还是不愿意的。
看着凌易欲言又止的样子，牛树根笑了笑，从胳膊肘的衣服夹层里，抽出了一片竹片给他看，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被撂倒，浑身都是武器。
凌易看着这片削成匕首形状的竹刀，不解地看着牛树根，牛树根向他解释道，这个竹片浸过桐油，结实着呢，关键时候捅个把人完全没问题，我一直随身带着，火车站的机器都查不出来。
哦，火车站的安检设备是查金属的，这个还真查不出来，可是你都随身带这个……是不是有点……被害妄想症啊？凌易掂量着手里的竹刀，上面油光可鉴，一看就是随身带了很长时间了。
被害妄想症？女儿好象也老这么说，可我的担心不都变成现实了吗？牛树根一想起女儿来，心里就一阵紧揪。
【19】
这案子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不说别的，光谋杀朱晓明的手段，就足够晃过一般的办案人员了，对手的反侦察手段很强啊！坐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周振宇喝着茶，脑子也沉浸在案件中。
要不是我们复查一遍，想想都后怕啊，不过现在反而好，我们至少不会掉以轻心，办这件案子的时候，得处处小心了。不过……史壮壮疑虑重重的样子。
说吧，把你的疑问都说出来。
嗯，是这样的，按照现有的迹象来看，只剩下牛春花一个嫌疑人，我觉得这事情绝对不是一两个人能够策划得出来的，尤其是按照牛春花的社会经验，在犯罪中表现得那么老道，有点不符合常理。史壮壮终于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哟，你才想到啊，我觉得按照你的办案经验，早就该怀疑有其他同案犯了呢！周振宇嘲笑道。
史壮壮笑笑，这不，嫌犯是美女，我怕你说我替美女开脱嘛！
查下去吧，不管美女是不是涉案，这都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只能顺藤摸瓜了。周振宇一口喝完了手里的茶。
严骏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看着机房里的电脑高手陆天安毛民宇他们飞快地打着键盘的样子，心里头十分得意。
屏幕上，武帅正站在门外，不等他按门铃，严骏就按了桌下的开门钮，电磁门嘀的一声开了。
情况怎么样？严骏问道。
都好了，除了十三受伤太重进了医院，别人都无大碍，老八现在脸上还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