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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旷世奇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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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好消息,赵启明恨不得冲上去亲这个胖阿姨一口,他兴奋的连声答道:“好,好,明天我一定去!”
  事情总是出人预料,这位孙所长今年五十多岁,文化水平是小学毕业,干邮政这行当已经不少年了,可对集邮这东西并不了解。这也难怪,山里人只知道居家过日子、存钱盖房子,哪有心思管这个,下午听说有人愿意买所里的存货,孙所长是求之不得,已经是年底了,总要给职工们和自己弄点奖金好过年呀。
  黎阿姨说的镇子和剿丝厂隔了两座山,镇上的邮电所也不大,加上三个邮递员总共只有四个人,管理着这方圆百里数十个村落的邮政。赵启明第二天天刚亮就起来了,抓了两个馒头当干粮,在黄毓玲的带领下朝着镇邮电所出发了。
  见两个小朋友大老远的跑来,孙所长非常客气,和他们聊了几句,从办公桌里取出些邮票给赵启明看。大部分是八十年代后期发行的邮票,有的几套联在一起,还没的撕开,和黎阿姨那买来的差不多,市价都不高,但还是比面值已经高出了数倍。
  赵启明随便翻了翻,有第一百多套:“孙大爷,这些东西您还有没有?”
  孙所长一听这话,有点犯迷糊,他找出来的这些邮票面值已经快两百块了,原以为这个小朋友只是从里面挑一些而已,没想到他居然不满足。
  孙所长连忙答道:“还有不少,只不过都是整版的,一直没卖掉,我正打算过完年全退回县邮局去。”
  “您这有多少,我全包了!”赵启明露出了生意人的嘴脸,一句话说得非常爽快,内心激动表情漠然,心里只是反复嘀咕着两个字:整版、整版、整版……
  孙所长一听这话,狐疑的看了看赵启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邮电所旁边的一间小房子,带着赵启明去看邮票。这是间仓库,除了堆放些杂物之外,还有一个老保险箱,当孙所长费了半天力气打开箱子之后,赵启明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几十版邮票码得整整齐齐放在里面,像是尘封已久的宝藏一样出现在赵启明现前,金光闪闪。
  (注:邮票基本上是以“版”为单位印刷的,每版的数量一般是几十枚,每一枚之间都打有小孔,以便于撕成单枚,以庚申猴票为例:单枚为一套,整版为80枚。一般的集邮爱好者所买到的都是撕成单套的邮票,只有炒邮票的大买家才会整版的买进,而小型张和小全张是以“枚”为单位印刷。没开封的整版邮票一盒是第一百或两百版。)
  蓄势待发 第十八章  啊!大别山!
  孙所长伸手就要去拿邮票,赵启明急忙制止道:“等等!孙大爷,让我来吧!”他不由分说的冲了上去,挡在孙所长前面。不怕别的,他那双开箱子的手上满是灰尘,这一大摞邮票要是被他这么抓一把可就全完了。
  赵启明小心翼翼的把邮票分几次搬到了孙所长的办公室,黄毓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和手里的邮票:这么多,那得要花多少钱呀!
  “哥,你……真打算全买下?”她眨着眼睛问道。赵启明正聚精会神地检查着这些邮票,一时间没留意表妹在跟自己说话,半晌才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错。”他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桌上的那些邮票,全部堆在一起,足足有一尺厚。
  手下不停地翻看着,赵启明脑子里在计算这些邮票的市场价值。虽然每一套票只有一两版,但是基本上包括了八七年到九零年这四年内中国所发行的所有邮票。其中有很多套目前在市场上涨得还快,比如八七年的《猛禽》、《风筝》、《徐霞客》、《叶剑英》、《神化传说》、《四大名楼》、《水浒》,八八年的《三国》、《兰花》、《泰山》等等。
  接着往下翻,居然让他看到了半版八八年的《麋鹿》无齿邮票,这是近些年中国发行的为数不多的几套无齿邮票之一,市面上已经炒到了六十五块一套。这套邮票一版五十套,这里一共是二十五套,仅仅只是这些,价值就已经超过了一千六百块。
  估价得出的结果是:面前码着的这些邮票,市值总价已经超过了五万。
  大别山呀,大别山,我他妈爱死你了!始终处于亢奋状态的赵启明竭力掩饰着心中的狂喜,他真的好想仰天大笑,但在外人面前他不敢,脸上的肌肉在他全力的控制之下,显得有些僵硬,估计精神病患者发病时也就这样。
  孙所长对这玩艺儿也不大懂,闷声不吭的在旁边抽着劣质烟,这堆邮票以前是按照自己管区的人头数,由县邮电局按比例派发的,当年要是卖不完,应该在年底的时候登记上报,然后再送回去。自己年纪大了,山路又不好走,就懒得往县里扛,每年只是把账本带回县里,东西这么一放就摞了好几年。
  眼这个半大小子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啥,孙所长非常怀疑他刚才那番话的可靠性,城里人再有钱,也不能拿几千块钱给孩子买这些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吧?
  不过他倒是希望这孩子把邮票全买去,管区的手下们一年多没发奖金了,早已经满肚子牢骚,干活骑的自行车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换车的报告打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没着落,这次要是卖了邮票,说什么也要扣下来一笔钱,先把这两件事办了再说,大不了事后打两个报告……。
  他正想着自己的心事,赵启明看完邮票,双手抹了抹脸,激动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孙大爷,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但是这些邮票我是要定了。您先把价钱算一算,我跟朋友联系一下,让他给我寄钱来。”
  刚才他就在想这个问题,来舅舅家只带了四百块钱,光是按邮票的面值算,这点钱也远远不够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向舅舅借,可先不说舅舅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单是这件事就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夜长梦多,东西一定要尽快买到手,眼下找谁能帮到自己呢?赵启明考虑再三,几千块钱不是小数目,关系再好的同学也没这能力,想了半天,能指望的只有一个人:陈致远。可那小子家里没电话,没办法直接联系,好在赵启明记得他家的地址,看来只有用拍电报这个比较古老的方式了。老天保佑这家伙还没被人砍死。
  孙所长一听他真的要买,打心眼里笑了出来,脸上的褶子都拧到了一起:“这些邮票要不少钱呢!小伙子,你家里人同意吗?”
  “没关系,我自己有钱。”赵启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第一百的,递给孙所长:“大爷,这是我的订金,您先收下,等钱汇到了,我再跟您一起算。”
  孙所长年过半百,还从没跟生意人打过交道,连连摆手道:“俺们山里人不兴这个,你放心,邮票我一准给你留着。”
  赵启明诚恳的说道:“大爷,钱早晚都是要跟您算清的,这二百块订金是我的诚意,您一定要收下。”孙所长要是不拿着,他心里就不踏实,在大人眼里,自己只是个孩子,几千块钱的东西,不表现出自己的诚意,难以让人相信。
  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孙所长见他如此坚持自己的意见,便不再反对,有了二百块钱做为动力,他立刻拿过算盘算起账来。赵启明跟他要了张电报单,在上面写了这么一句话:上班时间跟我联系,打电话:055********,十万火急!
  孙所长的算盘打得挺不错,半小时后他取下老花眼镜,把价钱报给了赵启明:“小伙子,去掉你刚才给的两百块,还剩下4665块9毛2分,你再算算看,我年纪大了,只怕不准。”
  赵启明哪有心思跟他计较这点小数,摇头笑道:“不用了,大爷您干了这么多年,这点账不可能算错。”一句话把孙所长说得又咧开了嘴。
  问清楚这个邮电所的地址,赵启明和黄毓玲回家去了,他打算回头把钱直接汇给孙所长,这样也能省点事。
  在焦急中等待是一种类似酷刑的折磨,对赵启明来说,这种折磨简直能要人的命!
  蓄势待发 第十九章  没钱咋办?
  他一路上除了叮嘱表妹不能把这事告诉家里人之外,心里就只有等电话的念头了,回到舅舅家刚赶上吃午饭,他往嘴里胡乱扒了几口便直奔黎阿姨的小邮电所,生怕错过了陈致远的电话,那可是眼下唯一的希望。
  这时候的急切心情,就连盼望着解放军早日到来的劳苦大众都没法比,等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大救星陈致远终于来电话了:“啥事这么急着找我?你小子现在在哪?”
  “什么也别说,帮我弄4700块钱,汇过来,我急用!”赵启明现在连说话都尽量简短,潜意识里他不愿意耽误片刻的时间。
  陈致远在电话那头嚷道:“操!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去哪弄这么多钱?打电话的钱还是一哥们赞助的!”他一向有钱就花,多数时候口袋里都是空的。
  “别的我不管,钱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弄到,越快越好,回头我还你6000块!”赵启明开了个价,他知道这家伙要真想弄,就一定有办法。
  “你给再多也没用,我……”陈致远话没说完,就被赵启明打断了:“7000!”
  “我他妈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陈致远有点火了,可他一时间确实想不到什么办法弄到这笔钱。
  “你不干也得干!平时交的那帮哥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人凑个两三百不就有了?”赵启明急忙再次打断他的话。
  原本想再加价,可陈致远的这句话提醒了自己,打交道这么久,赵启明已经摸到了他的脾气,对这家伙来说,义气和面子比钱更重要。
  “你大爷的!得了,我尽力还不行嘛!你给我一天时间想想主意,明天这时候等我电话!”陈致远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下来。朋友把这么大的事交给自己办,那是信得过自己,再推辞就有点不够哥们了。再说,赵启明做事向来言而有信,怎么着也不会坑了自己。
  赵启明放下电话,心里才觉得踏实了一点,庆幸自己交了这么个朋友,换了别人他可信不过。帮人办事、拿人好处,这很正常,但大多数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不去想自己该得多少,却总惦记着别人能挣多少,小市民的通病。
  他知道陈致远天生就不是这种人,虽然在学校里恶名远扬,常干些欺负同学事,但朋友要是交到一定程度,这小子不会动任何歪脑筋,哪怕是白忙活也无所谓。
  吃了晚饭,妈妈开始盘问起他来,赵启明知道不把这事做出个合理的解释,是糊弄不过去的,就把买邮票的事情说了,然后把信封里的那二十来套拿给妈妈。在一番数落中,他低头冲表妹眨了眨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黄毓玲打心眼里佩服自己这个表哥,居然不需要和家长商量,自己就能做主买下值那么多钱的东西,而且拍个电报就能让朋友寄钱来,这对于她来说,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身边发生了这件事,黄毓玲走出这个山沟,体验城里人生活的想法,更加迫切了。
  陈致远果然没有令人失望,第二天下午,这家伙就在电话里通知赵启明,钱已经筹到了:“钱汇到哪?告诉我一个地址!”
  “嘿嘿!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搞定了,哪来的?”赵启明乐翻了天。
  “管那么多干什么!快说个地址!”陈致远像是心里有事。
  赵启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愉快,不再跟他闲侃,说道:“你拿笔记一下,地址是:六安市三河县马尾镇邮电所,收款人是:王大山。放心好了,这笔钱我一回去就给你,我的都存银行了,这次用钱纯属意外。”他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不希望对方因为这笔钱的事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妈的,你以为我担心你不还钱吗?不跟你扯了,回来再说吧,钱我这就给你汇过去……”陈致远没心情跟他聊天,讲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这小子,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赵启明冲着电话嘟囔了一句。
  无论如何,燃眉之急总算是解决了,收获就在眼前,赵启明直接给王所长打了个电话,把汇款的事告诉了他,钱估计在一星期之内就会到账。王所长那边的动静不小,好像是有别的人在嚷嚷,赵启明听了半天才听出是邮递员在跟老王聊发奖金的事,几个人都很高兴。
  “感谢你呀!小赵同学,你算是帮了咱们大忙了!以后有啥需要,只管开口……”王所长由衷的向赵启明表达着自己的谢意,搞得他觉得自己像是崇高了许多。
  他充当的是强盗的角色,却换来了别人的称赞和感谢,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赵启明笑道:“您真客气,是您帮了我的忙才对!钱要是到了的话,就先放您那里,邮票我也不急着要,等过完年我再去您那取好了。”
  “没问题,放在俺们所里,你尽管放心……”王所长接着唠叨了几句,赵启明没打算把邮票带回来,他要直接寄回学校去,这事等过完年再说。
  顺利完成了这件事之后,沉浸在兴奋中的赵启明脑子里又闪现出一个想法,他决定乘胜追击,找机会扩大战果。好在妈妈并不担心自己在山里头转来转去,这里的人都很淳朴,没什么不放心的。
  新年的第三天,赵启明又和黄毓玲一起去了趟马尾镇,这次他准备去王所长家里坐坐,给他老人家拜个年,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找到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商店,所谓最大,规模也不过就是七八节柜台,顶多只能赵启明家门口的那个商店一较高下。
  蓄势待发 第二十章  王大山所长
  送礼这种事,是赵启明平时在长辈们聊天中听来的,没想到在这里给用上了。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好东西,赵启明想起了那天王所长抽的低档烟,他买了两条烟、四瓶酒带上,把自己身上剩下的第一百多块钱花得精光。
  王所长没想到赵启明会来给自己拜年,惊喜之中急忙把这个小伙子请进家里,又是倒茶又是抓糖,特别客气,完全是接待贵宾的礼节。这也难怪,自从上次买邮票的事情发生之后,赵启明在王所长的眼中成了所有小年青当中最有出息的榜样。人家那办事的态度,买几千块的东西连眼都不眨一下,而且还不是向家里人要钱,让王所长感触良多。
  “王大爷,给您拜年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赵启明一落座,就把东西递了过去,搞得王所长很不好意思,连连摆手道:“小赵你这是干什么!俺们这不兴这个。你来给俺拜年俺就很有面子了,不能收你的东西。”
  赵启明把东西放在一边,接着说道:“我是晚辈,给您拜年哪能空着手来?再说这点烟酒也不值什么钱。您就不要客气了……”磨了半天嘴皮子,王所长终于不再拒绝。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没干什么违反原则的事,那些邮票更没有少卖一分钱,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再死撑着就是不给面子了。
  绝大多数曾经清廉的贪官,第一次跳下水都是这么个程序,那些一上任就打定主意贪污受贿的可不在此列。刚开始的时候,帮别人办一些原则范围内的事情,盛情难却之下收了人家馈赠,还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来二往,大家就成了朋友。
  再往后,这个朋友来找你办些违反原则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虽然昧着良心,但也会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办了。最后才知道,把自己玩进牢里的,就是这些朋友。
  道理是再简单不过,可能连小学生都懂,可是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真正能把握住“原则”这个尺度的人并不多。
  “您在邮电所工作多少年了呀?”接下来,赵启明准备谈正事了,该怎么开口都是他这几天已经想好了的。
  王所长算了算,点着头说道:“有三十四年了……,俺十七岁干邮递员,翻山越岭送了十五年的信,后来干了这个所长才不用出去跑。唉,一辈子一晃眼就过去了!”说到这里,他不禁感慨起来。
  赵启明不失时机的奉承了几句:“……那您在这县里可是老邮递员了呀!”
  “那可不是?这县里从局长到下面的邮递员,哪个不认识俺王大山?呵呵,要不是俺没文化,年纪又大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局长了呢!”王所长点了根烟,笑了起来。
  “王大爷,上次买的那些邮票,我朋友也想买一些,不知道您能不能给帮帮忙?”赵启明转入了正题,说了这么多,这句话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王所长摆着手说道:“这叫帮啥忙呀!回头我帮你问问别的镇,只要有,我让他们全给你拿来……”
  就这样,一老一少拉着家常,把买邮票的事情说定了下来。多年后,赵启明回忆起这一段往事,仍旧是无限感慨,那年头的山里人,真是好得离谱。
  黄毓玲在旁边眨着眼睛听两个人聊天,她不知道表哥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属于自己的钱,至于赵启明在这里面挣了多少钱,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不过,有一件事她是知道的:这个表哥和自己所有认识的男孩子都不一样!
  对于赵启明而言,挣钱比抢劫要刺激,最初他挣钱是为了和传统观念对着干,想要在家长和老师面前证明自己不上学也照样不比别人差。到了后来,他发觉金钱本身不是最重要的,让他兴奋的是挣钱的过程带来的那种畅快绝伦的感觉,以及最终得到高额回报的结果。
  这种心态就是在年少时炒邮票期间养成的,只有在暴利行业中拼打,经历着高利润与高风险并存的危险,才能使他觉得充实。当然,真正违法的事他是不干的,这天下间可以挣大钱的事多了去了,何必去以身犯险,拿自己的前途和美好生活开玩笑。
  在十几倍的暴利面前,赵启明爽得是欲仙欲死,整个新年就像是活在梦中,兴奋、激动、喜悦……等等美好的感觉不一而足,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让他无比崇敬和爱戴的王所长,在那天中午之后,利用上班时间和其它四个镇的邮电所联系了一下,说是自己一个喜欢集邮的亲戚,来山里玩,问他们那里还有没有库存的邮票。结果,其中有两个镇那边因为种种原因,也有两年前发行的邮票没有退回县里,王所长让他们先别动,等过几天自己就安排人过去取。
  对方答应的非常爽快,这让王所长很欣慰。他一直因为收下赵启明的那些烟酒感到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欠着这小伙子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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