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官商-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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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的电话，积压在印艺波心头的问题全都被一一排空！立时心怀大畅！
“就知道找市长您有大好处，呵呵！”印艺波笑道。
许凡微微一笑，想起小琪那事，对印艺波道：“艺波县长，对于是你们县的薛书记，你有什么评价？”
“您的意思是？”突然听到许凡提到县里的一把手，印艺波有点惊讶。
“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不好传闻。找你确认一下。”许凡直言不讳地道。
想起许凡在凤杏乱起的廉政风暴，印艺波立时惊出一身冷汗，斟酌着词句道：“市长，薛书记一向靠狄书记靠得比较近……”
印艺波一开口就在提醒自己那薛书记与狄博君的关系，立时让许凡心里有了底，这位薛书记十有八九有问题。
“这两天有空的话，来市里一趟，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好好聊聊了。”许凡笑道。
“有机会向您汇报求之不得，我下午就到您那儿去！”印艺波笑道。
印艺波心里知道这位“老领导”很可能不想这么简单地放过薛书记，让自己过去，很可能主要就是为了这事。
不过他既想帮忙，又怕帮倒忙！
许凡这边放下电话没多久，市政府秘书长姜凯鸿就带着个人走了进来，“市长，这是臧度宁同志，是我们处里出了名的笔杆子。”
许凡微微一笑，起身与这位表现得有些拘谨的秘书握了下手，“度宁同志，你好！”
“您好，许市长！”臧度宁微微有点谦卑地回道。
三十岁左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也非常齐整，看得出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许凡点了点头。
姜凯鸿见许凡好像挺满意的。就告辞了。
回想起昨天姜鸿送过来的资料，这位臧度宁也算是不得志之人，走进仕途已经有些年头了，可还只是个副科，与他同期进来的，现在到副处的都有了。不过自己也正是看中他的不得志，相信这样的人更好用一些。
与之亲切地交谈了一番之后，发现他对市里的大小事情都门儿清，看来在不得志的这些年里，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充实”自己。
有这样一个人跟在自己身边，不错！
好言勉励了几句后。就让他开始工作了。
下午，印艺波就兴冲冲地来了碧月，在西洲省居然能见到许凡这位“老领导”，不能不让他喜出望外，刚被秘书臧度宁引进来，还未开口，就迎上了许凡，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热泪盈眶！
许凡微笑着拍了拍印艺波的大臂。
而臧度宁看许凡点头致意了一下，略有所思的出去了，这位听说被“发配”过来的印县长好像要开始走运了！
印艺波此时确实挺兴奋的，来西洲省这一段时间，他走得实在是太艰难了，下没有基层干部的支持，上没有强力领导的扶助，一切都得靠着县长这个身份，一步步踏踏实地走着！
至今仍记得有多少次想辞了算了，早点养老得了，但思及当初许书记费了大力气把他弄到这个位子，还有许书记的勉励，就又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坐！”许凡亲切地拉着印艺波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艺波县长可是清减不少啊！”
与上次见面的时候相比，印艺波憔悴了不少。
印艺波呵呵一笑，也不接这话，他也从再次见到许凡的喜悦中慢慢平复下来，想起市长早上提到的事情，迟疑地道：“市长您对薛书记很感兴趣？”
“有点！”许凡微笑着回道。
市长说“有点”，那就是很感兴趣了，印艺波迟疑地摸了下公文包。
“艺波县长包里藏了什么好东西？”许凡笑着指了指他的包。
印艺波尴尬地一笑，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沓资料，送到许凡手里。
翻阅了下手中的资料，许凡有点惊讶于其细致程度，全是关于薛书记的，微笑着抬头看了下印艺波，“艺波县长的准备很充分嘛！”
印艺波脸微微一红，也不知道许凡在夸他还是损他。
拍了下手中的资料，许凡轻笑一声道：“这资料就放我这里吧！”
一听市长要留下资料，印艺波当即知道市长要有所动作了。不禁迟疑地问道：“那狄书记？”
许凡微笑不语，很快把话题转到救灾方面。
待印艺波走后，许凡稍坐片刻，拿起电话：“度宁，来我办公室一趟，送份资料到纪委去。”
第300章 铁青铁青的！
许凡推开窗户，一股热风吹来，随着暑期的到来，天气也慢慢开始炎热起来，而这样的天气显然对救灾不怎么有利。
从市长办公室里望出去，入目最显眼的建筑就是市体育馆了，而那里，就是碧月市最大的临时安置点！
现在还有数万群众生活在这样的临时安置点！
虽然刚才翻阅资料时表现得很平静，但那些资料却让许凡下定决心，快速把这个害群之马拉下来，虽然临阵换人可能会引起一些小纷乱，但有自己在市里盯着，在吴垟县有印艺波看着，问题不大，最重要的是不让他在接下来的救灾事宜中不会惹出更大的纰漏！
秘书臧度宁快速地走了进来，他的秘书办公室与许凡的市长办只有一墙之隔，来得也格外迅捷。
“市长！”臧度宁轻唤一声道。此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许凡身上，居然给他一种市长是神仙中人的“错觉”！
许凡也不回头，道：“就是桌上的那份资料。”
臧度宁拿起封面是全白的资料，快速地放进自己的公文包中，然后轻声问道：“市长，有什么话想让我带的吗？”
“秉公办理！”许凡轻声道。
“那我就过去了！”臧度宁就闪身出去了。
许凡的意念波尾随着臧度宁出去了，在经过秘书办公室的时候，臧度宁微微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加快了脚步，向楼下走去。
一直到他转入旁边的市委主要部门的办公楼，许凡收回了意念，微微一笑，这位臧秘书还算懂规距。
待臧度宁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怪异，许凡放下手中的笔，笑道：“是不是好奇那是什么东西？”
臧度宁微微有点尴尬地点点头，回想起纪委方哲栋翻开资料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然后很低声问自己：“市长的意思是？”而他只能照搬了那句：“秉公办理”。如果这样还不好奇，还真见鬼了。
许凡微笑着道：“是一份关于吴垟县委书记的检举材料。”
臧度宁立时震了一震，想到刚刚离去不久的吴垟县长印艺波，这份材料很可能出自他之手，不过他们两位难道不知道薛书记是市委书记狄博君的人？或者是印艺波把新来的市长当枪使了！
他觉得身为市长秘书——这个理论上市长最贴心的人，有义务提醒一下，低声道：“市长，狄书记一向对薛书记比较看重！”
许凡哈哈一笑，起身拍着臧度宁的肩膀，笑道：“下班时间快到了，度宁，晚上一起吃顿便饭吧！”
臧度宁受宠若惊地直点头，立时知道自己的表现得到新来大老板的欣赏了，不过让他奇怪的是既然知道狄博君这层这关系，怎么还这样做？
这边许凡两人其乐融融，而纪委书记方哲栋则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迫切地想冲到许凡面前，问问他这个“秉公办理”应该怎么个办理法！难道真的以纪委的办案程序对这份资料进行初核！
在办公室里急转了数分钟，最后只能头晕得扶着桌子，唉，当下属的就是受这种夹板气，当即拿起资料，冲到市委书记狄博君那里，有问题，交给你们俩位老大掰腕子！
狄博君皱着眉头，看了几页方哲栋送来的材料，第一句话就是：“哪来的？”
“许市长让人送来的。”方哲栋小心地回答道。
狄博君一听就来火了，你刚来就连着给我来了几下，现在又明目彰胆地动我看重的人，是不是真觉得我好欺负不成！
当下轻咳一声，道：“许市长刚来，不是很了解下面同志的情况，这份材料的来源很可疑，纪委可以着手在方面调查一下。”
纪委书记方哲栋大汗，老大，你不想让我查案就算了，还让我去问问市长大人这份材料的来源，这不是把市长往死里得罪吗！
当下心里对狄博君也产生一丝不爽！
狄博君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欠妥，当下挥挥手道：“这事就先放放吧！”
方哲栋从书办公室里出来，叹着气摇了下头，许市长把事情交给自己，现在书记让“先放放”，那还是得罪了许市长！
想到送材料过来的臧度宁，心头一亮，明天让监察综合室的小王请这位臧秘书吃顿饭，替自己传达一下俺这只是受狄书记的命令，不是出自本意，市长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了！
打定主意后，就一身轻松地回纪委了。
刚到下班时间，正想履诺与臧度宁一起去吃饭，早上刚来过的沈副秘书长就转了进来，想引许凡去看看他选定的住房。
许凡遂邀沈副秘书长与自己二人在综合楼的小宴会厅吃完饭后，三人一起来到是新住处——市委党校！
市委党校座落在市中心公园附近，依着一个小丘而建，小丘上郁郁葱葱的树木，让人心情舒畅很多，小丘前侧是教学校、行政楼等建筑，而最顶上则是几座二层小楼。
站于小楼的阳台上，晚风吹拂着脸庞，备感舒适，但太敏锐的视力正好看到不少残破的建筑，让许凡的心情有些沉重。
“市长，您觉得这里怎么样？”沈副秘书长问道，生怕许凡看不上这个他精心挑选的地方。
“很不错！”许凡笑着点点头。
许凡指了指下面几个夹着书本或是笔记本的中年人，向沈副秘书长问道：“怎么党校晚上还有课？”
“白天大家的工作都很忙，所以这一期的培训就放在了晚上。”沈副秘书长回道。
许凡点了下头，来这里参加培训的都是全市各县市区的政界精英了，他们能参加一次培训也不容易，这在履历上会大大地添上一笔，不过运气不好碰上地震，估计停止培训、延期培训、晚上培训，这三者让他们选择，也只能选最后一项了。
回市委招待所随意地收拾一下，就在市委党校里安家了。
虽然是党校，但毕竟还是学校，让离校多年的许凡颇感温馨。
两天后，碧月市的市委常委例会召开，虽然之前已经与所有的常委们聚过两次了，但正式议事还是第一次。
此次会议原定的议题是就地震中的几个突出问题进行讨论，不过到会的几位常委都有点兴趣缺缺的味道，并不是他们的工作不认真负责，而是这些问题现在讨论的意义都不是很大了，新任的许市长在来的第一天就在抗震救灾指挥部会议上，提出了具体解决方案，而且这两天来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好！
而市委办前几天就已经把会议材料发到各位常委手里了。
主持会议的狄博君也注意到气氛有点沉闷，他也有点尴尬，会议的时间拖得越长，好像越显得许凡有能耐，实在让他不爽！当下加快了速度，匆匆把各个议题过一遍后，就想着结束这次郁闷的常委会了。
所有的议题结束后，狄博君扫了一下众常委，例行式地向许凡问道：“许市长还有事情要说的没？”
未料许凡轻点一下头，转头对坐于右侧的纪委书记方哲栋问道：“方书记，前两天我让度宁给你送去的材料不知道收到没有？”
正端着茶杯喝茶的方哲栋被许凡的突然袭击吓得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这可倒霉了坐在正对面的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他们俩人被喷了满脸的茶水！
方哲栋心里那个苦啊，自己不是让小王把意思传给您了吗？怎么还把我扯上？当下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狄博君，老大，可是你让我这么干的，现在市长找到我头上来了！
狄博君也没料到许凡突然会在这时候提这茬儿，不过他还算够义气，没让方哲栋一人顶缸，当下道：“这事儿方书记向我汇报过，吴垟县的薛书记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他的工作能力和作风都是经得起组织的考验，我对他有信心！”
许凡轻茗一口茶，平静地问道：“狄书记，稍微查证一下的必要也没有吗？”
“许市长，随意对好同志进行调查，如何让同志们安心工作。”狄博君很硬气地道。
许凡微微叹了一口气，这看在其他常委们眼里，新来市长想动狄书记的人，看来是没戏了，有几位是幸灾乐祸到了极点，当然也有几位厚道点的则有点感慨，认为新市长在立足未稳之前，不应该这么早动手。
而市委秘书长何南晨则担心地看了许凡一眼，这位遭此挫折，威信一定会受到影响，就不知道他能不能妥善处理好后续事情。
既然连最后一个台阶也不想要，那就算了！许凡轻轻摇了下头，仍然一脸平静地对狄博君道：“狄书记，没什么其他事情了。”
狄博君志得意满地点点头。
众人脸色各异地收拾东西走出办公室，就见一年青人快速地走到纪委书记方哲栋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方哲栋两眼立时向外突出，诧异地看着许凡。
“方书发生什么事了？”狄博君皱眉问道，潜意识里预感绝不是什么好事。
“吴垟县委书记来纪委自首了！”方哲栋一脸莫名地道。
狄博君的脸立时变得铁青铁青的！
第301章 认认门、套套近乎
纪委书记方哲栋那一句话就如一声炸雷般扔在所有的常委中间，全都震惊莫名！
刚才还被狄博君定义为“好同志”的县委书记，转眼的功夫，居然主动到纪委报道了！
刚才幸灾乐祸的几位，现在的脸都有点僵，怎么也乐不起来了！
刚才对许凡同情的那几位，则再也兴不起那种对弱者的同情，望向许凡的眼神充满着浓浓的敬意！
刚才还是胜方的狄书记则是一脸的铁青，而一直很平静的许市长此时仍是一脸的平静！
只有那个来汇报情况的小年青最不了解情况，此时倒是有闲心饶有兴致地看着全市几位大佬的哑剧。
许凡向狄博君点了下头，并未再落井下石，而是直接返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就像只是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过心里对狄博君这次的表现有点失望，护着部下也不应该这样个护法，你只要稍微意思一下，也不会如此丢脸。
许凡表现得越是平静，在狄博君眼里就越是刺眼，自己这次算是彻彻底底地栽了！而且还栽得不明不白！把不善的目光投向纪委书方哲栋，可把我们的方书记吓了一跳，他可什么都没干！
“狄书记，我们纪委可都是严格按照您的指示办的。”方哲栋话里也带了点刺。
狄博君皱了下眉头，也没时间计较这些小节，道：“带我去你你那里看看情况。”
方哲栋求之不得，有您跟着，以后出了麻烦，也赖不到自己头上。
两人快步向纪委走去，连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而其他常委则一直站在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楼道上，神情各异，有几位已经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有所决择了，再不选的话，过段时间自己的身价可能就不那么“值钱”了！
而到了纪委的狄博君和方哲栋，见到的是一脸憔悴的薛书记，面对着眼前这位眼窝深陷，头发像个鸟巢，衣裳不整的薛书记，两人怎么也不能把他和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县委书记挂上钩！
“老薛，你来承认什么问题？”狄博君没好气地问道。
薛书记立刻拿出一份材料，一脸诚恳地道：“狄书记，我辜负了组织对我的信任！”
随意翻了下这份材料，绝大部分与许凡让臧度宁送来的资料一致，这又让狄博君的脸色坏上几份！对于这个在眼皮底下弄出这么多烂事情，而且还害得自己丢了这么大脸的书记，他现在是恨透了！
“你行啊！”狄博君把材料往桌上狠狠地一拍，然后问出了一个他最想问的问题，“瞒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怎么突然想到来自首了？”
纪委书记方哲栋也非常好奇。
“狄书记，方书记，自从踏入歧途后，我x夜遭受内心的遣责，实在是受不了了——呜——”居然说着说着还哭开了。
狄博君听得火气直冲冲地往上窜，你这老小子，怎么正好今天受不了，早几天晚几天都行啊，偏偏今天，当下一转身，大步走出案件审理室，门也被甩得“呯”一声巨响！
方哲栋不禁摇了下头，狄书记这次有点乱方寸了，打眼看看眼前这位罪魁祸首，再次摇头。
直摇得这位薛书记心更慌了，他也不想吃饱了撑得来自首啊，但想想昨天晚上睡觉的情景，就不寒而栗啊！
居然睡着睡着，就感觉到胸口发闷，几乎有断气的感觉，就像是身上被压了一个人似的，害得这老小子还以为是鬼压床呢，鼓起勇气睁开眼一瞧，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身上被码放了一叠叠钞票！
一点也没天上掉钱的喜悦，而是吓得他魂飞九天，他可认出这些全是他A来的钱，藏钱的地方还是另一栋挂在亲戚名下的房子里，怎么全跑自己身上来了？再看看卧室的地面上，用钞票摆了两个大大的字——“自首”！
在薛书记的眼里，搞出这么一出的人用意很明显，如果不自首的话，就用钱“压”你！下次就很有可能真的喘不过气了！
痛苦了八个小时，认定整自己的人一定神通广大，绝不是自己能应付的，终于下定决心来纪委老实交待了！
坐于市长办公室的许凡全身心地投入到救灾的各项事宜，虽然自己搞出的方案几乎可以用尽善尽美来形容，但毕竟只要是“人”在做的事情，总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他一刻也不能松懈下来。
至于薛书记那里，他只是想小惩一下，能来自首最好，不然随便找个借口给公安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查一下另外几个秘密地点，一样能把他给揪出来。
不过这样并不是通过纪委的程序来进行，实非许凡所愿，想要社会真正的安定有序，各个职能部门都应该相应地负起责来。
相应的，许凡对狄博君就更是失望。
处理公务到中午时分，到餐厅用饭的时候，“碰巧”遇到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市委党校校长单逸昊，老远许凡就看见这位单书记在进入大厅的时候还故意放慢了脚步，向自己这边望了好几回。
许凡笑意吟吟地迎了上去，邀请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