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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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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上帝的神秘礼物
  上帝会跟我开这么大个玩笑,在李哲不在身边的时候,在我再过两个月就要去Princeton的时候,把这份神秘的礼物悄悄塞到我手里。孩子,是上帝赐予的最好礼物。
  可我没想到,上帝会跟我开这么大个玩笑,在李哲不在身边的时候,在我再过两个月就要去Princeton的时候,把这份神秘的礼物悄悄塞到我手里。望着验孕纸,上面清清楚楚显示了两条红杠,我一阵茫然。
  去医院妇科做检查,一切水落石出。
  推算起来,应该是看张信哲演唱会那晚一时热情出的事。
  也曾梦想过有一天,有一个聪明漂亮的宝宝,但我从没想过,宝宝会在结婚前出现,而且是在这个最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孩子,还是Princeton?是个两难的抉择。
  莎士比亚说“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或许我只能说,当事情的发展脱离掌控时,唯一理智的选择就是让它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可毕竟,宝宝李哲也有份,这件事一定要征询他的意见。
  手术后的李哲,却不是像他说的一两天暂时不能和我联系,而是仿佛失踪了一般,手机关机,email和视频也毫无回应。随着太阳三次升起又三次落下,一丝不知名的惶恐默默侵袭了我。
  我相信,如果李哲在自由清醒的情况下,一定会联系我。
  难道是骨科矫正手术有危险?或者他被人绑架?他出了车祸?再或者,像偶像剧里的狗血情节,他不幸因意外而失忆?种种可怕的揣测像诡异的黑影,无时不刻不尾随、纠缠着我。
  老妈凭着女人特有的敏感,很快发现了我的问题,立刻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教育言论,“小薇啊,这事要赶紧解决,千万不能妨碍你去美国学习交流,知道吗?那个李哲也是的,这么喜欢乱来,人现在又跑得远远的,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看看我不吭声,老妈又变成拉家常的口吻,“照说,这次你一去找维东,维东就肯帮你哥,这就是他待你不一样。再怎么说,你们两个也这么多年,那个女人既然早过去了……”
  “妈,你别说了,这事我有分寸。”无谓和老妈解释争辩些什么,我连忙把老妈送回家。在遇到真命天子之前,上天也许会安排我们先错误地遇到其他一些人,所以当我们终于遇见心仪的人时,我们便能够心存感激。对上帝,我心存感激;而于维东,于李哲,我分得很清楚。
  回来后,先拨电话给李哲的父母家,问他们是否有李哲的消息和其他联系方式。
  李父好像不是太关心,泛泛地答了句“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就算给了我个交代。再拨电话给沈怡然,找到苏三。
  苏三把他知道的一一说了,听来仍然是毫无进展。
  倒是苏三最后说了一句“李哲在美国应该有些亲戚朋友照看,理论上不会出什么事”,让我很疑惑。细问之下,苏三的回答更令人满心惊奇:“他是我们读硕士三年级的时候,从华盛顿大学医学院转过来的,所以我想,他在那边应该有不少熟人。”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在美国排名前五名,毕业后就是MD,医学博士。
  谁会那么笨,好好的MD不要,反而回到国内的军医大继续读硕士?不合乎常理呀。而且,军医大要求那么严格,哪有那么容易让人说转入就转入?虽说李哲的父亲是大校,离少将只差一级,也不该有这么大影响力吧。我又托苏三仔细想想,苏三总算在旧同学里,找到一个在瑟克尔大学区医学部深造的。瑟克尔大学区位于克利夫兰市,离李哲就医的Cleveland Clinic不是很远。
  自然,我连忙让苏三联系那个同学,让他去Cleveland Clinic的整形外科(Orthopedics,与国内骨科相对应)看看李哲的情况怎样。苏三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来。
  抱着泰迪熊阿哲面对电脑,期冀着李哲再次出现。
  我忽而记起那晚的模拟法庭,离得越远,当日的事却愈加清晰。
  原来,不但是甜蜜,就算是闹别扭时的种种,回想起来也格外有滋味。
  烦闷之余,我索性到校园里走走。
  很奇怪,和李哲一起这么久,居然从没有和他在静谧的校园里散过步。
  也许,是校园里留了太多有关维东的回忆,我终究不忍完全抹去吧。
  “哎,同学,同学!你怎么啦!”
  漫步在燕园,我沿着弯曲有致的鹅卵石小径一路走着,突地听到前方不远处有人惶恐地叫起来。快步跑过去,我就看到路旁,一个女孩子整个身体慢慢从坐椅上滑到地上,挡在一对学生情侣脚前。那女孩子仿佛全无知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对学生情侣满脸紧张,想必刚才就是他们在叫。
  再近前些,心猛地一跳,我赫然发现那紧闭双眼、软瘫在地的女孩子,是季洁。
  “季洁,季洁!”我连叫两声,又用力摇她的肩膀。
  她软软的没有一点反应,显然是已经陷入昏迷中。
  一转眼,瞥到椅脚那边有一个药瓶,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吃了过量安眠药?
  来不及多想,我急忙打电话给校保健中心,又打了CH医院的急救电话。
  在学生情侣的帮助下,把季洁抱到椅子上平躺了。
  我探了一下季洁的鼻息和胸口,还好,尚有呼吸和心跳。
  很快,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燕园的宁静。
  身为辅导员,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学生,也连忙上了救护车同去医院。
  急诊室外,日光灯照得墙壁一片白晃晃,我的指尖仿佛还留有季洁手背上的凉意。这些天,因为哥哥和维东的事,我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有机会就和学生们坐在一起,天南海北地随便聊,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模糊记得上星期看到季洁时,她垂头坐在教室后排,没精打采的样子,可当时维东催着叫我去公司做事,我竟疏忽了。如果当时我留下来和季洁谈谈心,了解一下她情绪上出了什么问题,是否今晚的事就可以避免?催吐、洗胃,看白大褂们在里面忙,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不断告诉自己,季洁还这么年轻,曾经那样朝气蓬勃,不该就这么错误地离开,上帝一定不会这么残忍!在我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煎熬后,季洁终于被推了出来,往日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缓缓睁开,呆呆地望着前方某处。我冲过去,欣喜地摸摸她的头,“太好了,没事就好。”
  “他不要我了!”季洁喃喃地低声说着,仿佛高烧中的梦呓。
  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渗出,滑过她消瘦的脸庞,滴在我扶在枕边的手背上,滚烫得让人心痛。“季洁,清醒一点,不要那么傻!”
  为情所困、痛彻心扉的感觉,我再清楚不过。
  只是再怎样痛,都不可以成为放弃生命的理由。
  生命的绚丽美好,并不仅仅在于爱情呀。
  季洁漆黑的大眼睛转了转,好半天,涣散的目光好像才终于找到了焦点,“……杜老师,为什么会这样?他说过爱我的,他还说我是他见过的最纯洁的女生……”“别多想,好好休息。
  季洁,振作一点。“拿餐巾纸轻轻拭去她的泪渍,我飞快地转移了话题,”下个月学校戏剧节开幕,我准备叫班上排演郭沫若的《虎符》,还想着让你扮如姬呢。“失恋的人,永远在苦苦追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爱了“。
  可这个问题太复杂,一千个人甚至能列举出两千个理由。
  我不能妄加判断,只希望季洁能暂时转移注意力。
  “《虎符》?”季洁仿佛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是《虎符》。
  曹禺的《雷雨》难度太大,怕你们都演不来,你自己觉得呢?“
  “嗯……好。”季洁也不知到底听没听清楚。
  病房门一下被打开,季洁的父母急匆匆进来,“囡囡,囡囡,你怎么样?”
  季母扑过来一把抱了季洁,就哭了,“你怎么这么傻,就这样丢下爸爸妈妈?妈就你一个心肝宝贝,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妈怎么活?”季父安慰地拍着季母的肩,又摸了季洁的额,“囡囡身子还虚,让她先歇会儿,有什么事慢慢讲,你哭成这样会吓着囡囡。”
  季洁看看爸爸妈妈,愣了几秒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妈……”
  看他们一家三口抱在一处,总算是团圆的喜剧收场,我暗暗舒了口气,放心地出了医院。不管怎样,季洁最困难的关口已过,活着就好。
  犹记得小时候,听到翁美玲的死讯时,我伤心了好几天。
  那个娇俏得无可取代的黄蓉,那个在事业上刚刚崭露头角的翁美玲,为情所困,竟以煤气中毒的方式黯然离去。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依然娶妻生子,拥有自己的人生。
  从那时起,我就朦朦胧胧知道,失恋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因为失恋,而完全失去了自我。一个星期,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中,苏三在克利夫兰的旧同学终于有了回音。“我去Cleveland Clinic的整形外科问过,他们的住院病人名单上没有LI ZHE。
  不好意思,帮不上你们的忙。“对着email里清清楚楚的字句,我木然。
  曾经设想过对方可能传过来的N种消息,却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我明明在视频里看到李哲在住院,李哲也确切地告诉过我,他要去那里做骨科矫正手术,怎么可能名单上没有?难道是李哲换了家医院?那不合乎情理,之前他手术的日期都定了的。
  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只记得手指不知疲倦,不断按着电话上的“重拨”键,李哲的号码一遍遍从冰冷的屏幕上闪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对不起,您……“机械的女声在我耳畔冷漠无情地一遍遍重复着。
  丢下电话,我开始打扫卫生,一遍遍把桌子抹得锃亮,一遍遍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一遍遍把地毯吸得干干净净,一遍遍拭去婚纱照相册上的丁点灰尘……在体力的不断消耗中,一个深藏已久的问题不可遏制地跃到面前——李哲他到底对我隐瞒了些什么?和秦梓慧的关系,抑或还有其他的?洗净手,从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年前维东给我的特快专递。
  厚厚的文件袋,袋外“李哲”两个黑字依然刺眼得很。
  我略一犹豫,终究还是打开了。
  照片、有关文件的复印件、私家侦探调查推测出的结论,一件件有条有理地分类放着。细细地察看,我不觉屏住了呼吸。
  第一组照片,李哲在某居室的餐厅里,笑眯眯地张大了嘴。
  对面的女人,用叉子挑了块蛋糕送到他嘴里。
  远远的,那女人只拍到半边脸,依然看得出是秦梓慧,像我无数次在屏幕和杂志上看到的那样,风韵明艳。第二组照片,李哲在某居室里,穿着睡衣随意歪在贵妃椅上翻看着杂志。
  秦梓慧靠在窗边,边端了杯什么在喝,边望着李哲笑。
  也许是连续拍摄的缘故,照片快速翻动时,竟有种观看视频的效果,愈加真实,也愈加刺目。维东曾说过的另外两件事,李哲的房子在秦梓慧名下,还有李哲在CH医院的升职状况,也有相应的纸张证据。秦梓慧的个人档案显示,她的年龄比李哲大十三岁,而且她和李父、李母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我不懂,她和李哲究竟有什么渊源。
  “阿姨”这个称呼,又是从何而来?
  可如果李哲和秦梓慧真有什么苟且,他就应该千方百计隐瞒我,何必把秦梓慧的电话告诉我,又让我有困难去找她?再看下去,我发觉那些琐碎的日常生活调查中,还有些细微处值得注意。
  其一,李哲的户口和李父李母在一起。
  但事实上,李哲基本上不回家。
  李父、李母也很少来看他。
  就算和父母感情再淡薄,也不至于互相都不关心吧?要说他的家庭曾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我又没听李哲提起过。其二,他的教育经历,小学、中学都是在S市读的市重点,然后进入华盛顿大学读完本科四年,最后的记录是2001年9月从华盛顿大学医学院转入军医大,上完硕士三年级后,顺利毕业。
  李哲的电脑password是20010812,他说是遇到dream lover的日子,那么推论起来,难道他在当年9月回国读书,是为了那个她?其三,李哲在军医大和CH医院里个性孤傲,话不多,平时很少和人来往。
  唯一的好朋友,大约只有苏三一个,他俩读书时是同寝室的。
  可李哲在我面前,完完全全是另一种性格的人,温柔开朗、细心体贴、偶尔任性无赖得像个大孩子。很难想象,一个人的两面性会表现得如此彻底。
  最后一张纸是私家侦探推测的结论,和维东暗示给我的一样,也是我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偏头,看到一边甜蜜的婚纱照,我随手拿过,望着上面的李哲。
  他含笑的眼睛,纯净得毫无杂质,仿佛也在深情地回视我。
  “小薇,我爱你——只爱你,至于有些事……等我回来,好吗?”
  当日李哲在机场说的话,依稀在耳畔回荡,简洁而坚定。
  是啊,李哲,就算你被层层迷雾包裹着,就算你和别人疑似怎样的亲密暧昧,我始终是信你的。信你,一定不会骗我,一定会回来!
  相信归相信,并不妨碍我去拨开迷雾,寻找真相。
  隔天,我又和苏三碰了个面,跟他聊了很多关于李哲的事。
  “李哲这个人挺懒的,在学校什么衣服都包起来送到洗衣房去,要么就带回家,从来不自己动手。”我望着苏三,几乎要疑心他说的不是李哲。
  我记得,每次我做家务的时候,李哲最喜欢在旁边转来转去地帮忙,没看出他哪里懒。“有时候连着十天半月的不在寝室住,说回家住舒服些,呵呵,每次都叫我打掩护,别被老师查房时发现了。”回家?私家侦探的调查说,李哲几乎是一直不回李父李母那里的,难道他读书时是经常住在另一个地方?“在医院这几年,很少值夜班,倒难得主任也不骂他。
  有时还会请假,说出去旅游,过几天再回来,我们都笑他是医院里面最悠闲最舒服的一个。“按理说,CH医院的纪律也蛮严的,会这么容易请假?难道李哲真的在某些方面受到特别的优待?”从来没看他有过女朋友,呵呵,是他眼光高啊。
  有好几个漂亮小姑娘给他好多暗示,他都不理不睬,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好男人。“胖乎乎的苏三,说到”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好男人“时,还做了个坚决肯定的手势,以示强调。我忍不住抿嘴笑。
  苏三是一片好心帮朋友说话,打消我对李哲失去联络的疑虑,我怎会不明白?只是,那个绝对经得起考验的好男人暂时失了音信,我的宝宝却在一天天长大。晚上临睡前,轻轻摸着小腹,我问:“宝宝,你知不知道爸爸怎么了?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宝宝安静地不出声,我猜他一定是睡觉了。于是,转向泰迪熊阿哲,泰迪熊就乖巧地任我抱了。
  半夜醒来,发现泰迪熊深蓝的外套上湿漉漉的,我忙拿纸巾帮它擦,可不知怎的,总也擦不干。或许,泰迪也在担心那个远方的人吧。
  第二十二章 不做第二个“俏黄蓉”
  一失恋就闹自杀?要是大家都像这样,那中国人口早就不用政府制定什么计划生育国策来控制了。虽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李哲,日子却还在平缓地过着。
  我还是需要时常到维东公司去。
  维东大概最近应酬比较多,很多时候都不在office,于是我没事时就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有一次,我迷迷蒙蒙睡醒时,看到维东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望过来。
  等我揉揉眼睛,抬起头,他又转头看着外面,仿佛懒得理我。
  兴许他是因为最近有点感冒,身体不太舒服,在office里连烟都不抽了。
  我暗自高兴,倒不是因为他生病而幸灾乐祸,实在是经常被迫吸二手烟,对宝宝有百害而无一利。自然,与此同时,我每天还是照常边做辅导员边做学生,忙碌非常。
  季洁的自杀,因为发生的地点是在燕园,而今已传遍了整个校园,成为好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幸好季洁暂时在家休养,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谣言。
  前几天去看季洁,她身体基本恢复了,就是精神还有些委顿,话也少得可怜。
  在我而言,无论是站在老师的立场,还是女人的立场,都竭力想鼓励她抛开过往,重新站起来,敞开胸怀面对未来。但季洁始终是不声不响,我一时倒不便再硬说些什么大道理。
  下午刚给学生们上完课,便在系里碰到系主任和宋薄引。
  “小杜,过来说话。”系主任喊了我一声,示意我进办公室。
  瞥见宋薄引慎重地看过来的眼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进去坐下,就听系主任严肃地开了腔,“小杜,这次你们班上出的事,在学校里影响太坏。程校长和魏书记都听说了,也很关心这件事。”
  宋薄引拍拍系主任的肩,“有的话还是我来说吧,杜辰薇她年纪轻,做事考虑不够周到也是难免的。”转向我,慢条斯理地说着,“杜辰薇啊,我们不是怀疑你的工作能力,也不是说你对辅导员工作不认真、不热忱,不过归根到底,学生出了事,辅导员要负上一定的责任。”“本来,到五月份,你要去普林斯顿,系里也准备给你们班派个新的辅导员。
  现在呢,出了这么件事,我看你就提前点,把辅导员的那些事交给别人吧。
  这样也正好有充裕的时间为去普林斯顿多做点准备。“
  我低了眉听着,心里一阵郁闷。
  有些事就是这样,出了问题,领导就需要找个人出来承担责任,以表示重视和关心这件事。至于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该负责任,抑或是平白无故地被冤枉了,其实没多少人会在乎。此刻,宋薄引说得相当委婉,算是提供了个台阶让我自己下。
  我要是会做,就该顺水推舟,以去普林斯顿需要时间准备为理由,自动辞去辅导员的职务,给系里系外一个交代,自己也可以及时置身事外,省去许多麻烦。可那时的我,到底是太过自信,只仰了脸认真地答:“季洁出了这样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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