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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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红霄昏睡不醒被抬出房间,余二和王三的表情有些诧异。他们毕恭毕敬施礼道:“主上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今晚你们是不是在镇外一处破屋停留过?”
王三他们本来正与那个姓林的护卫说话,忽然听到陈一发出的响箭信号,他们怕是主上紧急召唤,不敢耽搁,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红霄冒雨上路,循着响箭方向走了没多远就遇到陈一。他们三人衣服都还湿着,所以陈一并不知道他们曾经在破屋停留避雨。
一定是主上施摄魂术从红霄那里知道实情,王三以为主上要追究他们避雨延缓行程的责任,惊惶道:“是红霄体弱,又因为天黑道路泥泞行走不便,我们才决定先找地方避一避。”
余二相对镇定一点道:“属下失职,请主上恕罪。”
“算了,你们带着一个弱女子奔波多日,其中辛苦我能理解。”白发人话锋一转,认真问道,“在那处破屋你们遇到了什么人?”
余二道:“这件事情主上不问,属下也正想向主上汇报。我们遇到了三个自称从北边过来的道上朋友。其中有个姓林的护卫,武功非常高,恐怕属下和王三两人合力都不是他对手。姓林的护卫保护的是他家公子,那公子十六七岁模样,身旁一直依偎着一个俊美少年。虽然这主仆三人容貌都不俗,但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少年格外惊艳。”
白发人继续问道:“那三个人也是要到夹金镇来么?你们觉得他们为何而来?”
王三道:“回主上,属下觉得他们是为了《葵花宝典》而来。说不定是黑道世家子弟。而那个年纪最小的美貌少年,据红霄说只是个小倌。”
余二附和道:“是的。红霄曾经自言自语发牢骚,说那个小倌运气不错,居然也逃了出来还傍上个金主。”
“好了不用说了。余二王三你们盯着那三个人,等他们到了镇上看他们落脚在哪里。再拟一张请柬,由陈一出面把他们请到金满楼探探底细。”白发人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白发人说是要休息,实际上他内心百感交集,根本无法安睡。
真是多事之秋。
他不禁感叹,一晃快二十年了,他曾经最爱的人早已作古,他却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已经没有退路,他也不想退。他不后悔当初那个决定。他要证明给世人看,他的能力有多么强,得到一个国家算什么,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他手掌中的玩物。
《葵花宝典》突然重现,这无疑是一个大好良机。如果他能够抢到这本秘籍,练成无敌武功,再加上他经营多年的势力,普天下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有可能是他亲生儿子的人也出现在夹金镇。纯粹是恰合么?他有些莫名的不安,难道还有什么隐藏势力在暗中谋划一切?凭他的实力不可能毫无察觉的。
第三卷 夺嫡乱,江山犹是人非
第047章 … 今朝有酒
听见响箭声,林潇心中一紧。
随后余二王三带着那女子就匆匆离开,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
林潇这才放松下来。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雨停风止,泥土中散发着清新的气味,舒爽宜人。
赵正早早就赶回破屋,满面喜色。
赵正说道:“王爷,夹金镇上已经准备妥当。皓都内传出的最新消息是前几日有人行刺昭国太宰和吏部侍郎,全城人心惶惶,昭国朝廷上下更是如履薄冰,很多重臣都称病在家不敢上朝。垂帘的太后手下本来就没有几个能独当一面的人物,这一下更是慌了神。原来被太后贬黜的几个顾命大臣纠集老臣趁机想扳倒太后夺回实权,当然打着旗号是为了保卫都城,效忠七岁的小皇帝。咱们夏国大军兵临城下,他们窝里却闹成一团,真是可笑。”
这些事态虽然英王早已料到,但是亲耳听闻仍然很高兴。英王笑道:“太宰赵路和吏部侍郎王平都是昭国太后的人,想必刺客们的暗杀名单上还有其他太后一脉的重臣。昭国太后损兵折将,无人可用,原来那帮被她整下台的老顽固们怎能不好好利用这天赐良机夺回实权?若真是父皇布局,此招不费一兵一将却功效甚大,可谓极高明。”
赵正继续汇报道:“国内也有些新的动向。据说太子党和胜王党的争端愈演愈烈,又因为王爷您成功与越国结亲,却不肯明确表态支持哪一派,他们使尽手段较量,总想占得先机,拉拢您入伙增强己方实力。最激烈的冲突是,太子请旨亲自南下代父皇犒赏前线将士;而胜王强调太子身为国家储君,为安全起见不宜远离都城,如果非要在此时犒赏将士,胜王愿意代劳。”
听到这里,李系舟只觉得好笑,以前看过的那些宫廷争斗的戏码再次重演。他忍不住嘲讽道:“昭国战局对咱们夏国有利,收复失地指日可待,太子在这个时候请旨,不管用怎样的借口,说白了就是想将来捞个灭昭的功劳,魏帅身为臣子就算出力最多也不敢与太子争功;而胜王多半不愿意让太子捡这个便宜,一定拼命阻挠。王爷在京里如果有人能小小推波助澜一下,我看他们谁也来不了。”
英王喜道:“李溪,这么说来如果真有什么便宜,不就只有本王有机会捡了么?”
李系舟本来也不求英王只能一心一意帮他找解药,倘若这趟来昭国,大家都有好处捞,那不是更好么。所以他附和英王,顺带不露痕迹地拍了几句马屁。
英王不为所动,正色道:“李溪,这些你早就计划好了吧?寻找解药是否只是个借口呢?”
生死攸关的大事,李系舟可不敢开玩笑,赶紧认真道:“殿下您误会了。解药最好能找到,否则李溪断无生路。”
英王感动道:“李溪,你冒生命危险为本王谋划,这份恩情本王铭记于心。他日本王就算负天下人,也绝不能负你。”
李系舟突然捂住英王的嘴,他可没有英王想得那么伟大,他心虚的很,生怕英王再因此对神明起誓,那样等窗户纸捅破的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所以他头脑一热大义凛然道:“殿下能有这份心意,李溪已经感动非常。居上位者该以江山社稷百姓民生为重,倘若有一天牺牲李溪一人,可以换更多的人幸福平安,负李溪而得天下,李溪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英王激动地将李溪拥入怀中,他无法言语,能得良臣如此,夫复何求?
林潇却在此时不冷不热道:“李溪,你的命可不全是你自己的,我救过你,在没有报答我之前,你不许死。”
李系舟不愿意松开英王的怀抱,扭头对林潇笑道:“我当然不想死了。我的俸禄和生意上的分红还没拿到手,我怎么能死?天下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没吃过没见过,我怎么能死?”
英王也被逗乐了,转移话题道:“对了,咱们国内那个象棋大赛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正回答道:“此等民间消息不如军政大事重要,皓都这边虽然都有跟踪,但并不详细。属下只听说初赛很轰动,蔡记获利颇丰,象棋已经在民间广泛流传。”
就这只言片语,也能让李系舟打心眼里高兴,象棋大赛成功举办意味着财源滚滚而来,钱啊,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满脑子里就只剩下孔方兄的影子。
英王见李溪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当他是为了国家大事劳神费力,又是心疼又是敬佩。
赵正顿了一下,忽然又想到什么,沉声道,“王爷,还有一个重要消息。镇上接头的人发现夹金山附近除了汇湖水寨和天涯海阁两大势利之外,还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势力。这股势力看似超然世外,其实对于《葵花宝典》关注极为密切。据传这股势力的头领是一个总带着银色面具的白发人。”
英王猜测道:“会不会是狂生门下的弟子暗中聚集?”
林潇皱眉道:“应该不会。据在下所知,一来狂生门下弟子较少,百年间流散各国,互相少有往来,绝大多数都隐遁山林不问世事,不可能在短期内大规模聚集;二来只有嫡传弟子有权利号召其他旁支门人聚会,所以就算真有狂生门人关注《葵花宝典》也只是某一支。至于那个带银色面具的白发人,在下从前并没有听说过武林中有这号人物。或许是刚出道的新人,过去一直隐匿,因为《葵花宝典》一事才现身江湖;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是已经成名的高手,戴了面具不想让旁人识破真实身份。”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虽然李系舟没有英王和林潇那种清晰的思路做到小心求证,但是满脑子幻想不输于人。他被未来可能得到的大笔分红刺激得头脑灵光起来,自信心充分膨胀插嘴道:“一般戴个面具满头白发身份神秘的人都比较厉害,不会是王华吹嘘的那个神通广大的师尊吧?”
英王点点头:“李溪你的说法也很有道理。总之咱们一切小心。”
四人边说边走,聊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到了夹金镇上。
赵正头前引路,穿过大街,拐入一条小巷。
此处有三进院落,原本为一个金矿主的私宅,后来发了财,金矿也开采殆尽,就举家搬进皓都过纸醉金迷的城市生活。英王的暗探几年前就把此处宅子买了下来,作为一个秘密据点经营。表面上打的招牌是宁府别院,北方一个大富商的私产。
如今英王是以这位姓宁的大富商之子的身份入住。对外别人都尊称他为九少爷。
英王等人刚刚安顿妥当,就有家人来报,说外面来了个陌生人送请柬,邀请九少爷午时去金满楼赴宴,设宴者是自称做绸缎生意的陈老板,初来乍到只为广交朋友。
经当地的暗探一番调查,这位陈老板既不属于汇湖水寨的势力,与天涯海阁也没有关系,若真是个普通商人,此时此地来夹金镇做绸缎生意,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英王本想拒绝。
李系舟却舍不得白吃的午餐,怂恿英王答应。李系舟心想,有林潇在,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他都不怕,今朝有酒今朝醉,吃喝玩乐绝对不能耽误。
正午时分,金满楼内熙熙攘攘,生意红火。
英王、李系舟、林潇、赵正一行四人如约而至。
为了掩饰身份,大家对外称英王为九少爷,李系舟等三人都是九少爷的护卫随从。林潇、赵正是习武之人,若扮演富商子弟寻常护卫,气质举止都不用刻意伪装,只需低调即可。而李系舟从来没当自己是会武功的人,也没有那个时代的读书人气质,言谈举止不拘小节,穿着打扮追求时尚光鲜,虽然已经尽量克制维持正常男子的装束,其实对于华美的衣裙首饰常常垂涎三尺。所以,李系舟走在英王身边,怎么看怎么不像护卫。若说他是小厮书童,偏又大胆放肆在主子面前少了几分毕恭毕敬的态度。再加上李系舟容貌绝世,英王对他亲昵宠信,这样微妙的关系,很难不让有心人往歪处想。
陈一早就在楼上雅间内等候多时。
英王带着人入雅间落座。按封建社会的规矩,尊卑等级森严,少爷用餐,仆从都不能同坐的,所以林潇和赵正侍立两旁。李系舟却没有那么多顾虑,大大咧咧在英王身侧坐下,双眼注意力都集中在满桌丰盛的菜肴之上。
陈一豪爽道:“在下姓陈,在南方做绸缎生意,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听闻此镇有一户宁姓大商人的宅院,一心想结交高攀,不知九少爷肯否赏脸?”
英王微笑道:“在下年幼,家中排行老末。生意上的事情从来轮不到在下插手,此次来镇上的宅院是游山玩水路过临时休息,恐怕帮不上陈老板什么忙。但是陈老板既然设宴款待,广交朋友,在下怎能推辞?”
英王在雍都一直扮的都是不学无术的皇子,吃喝玩乐的见识不少,如今演起富商家游手好闲的少爷可谓得心应手惟妙惟肖。他与那位陈老板胡天呼地乱侃一番,若非其他人都是熟知英王底细的,恐怕要相信英王确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纨绔子弟。
李系舟却没有心思闲聊,说话是要占嘴的,那不耽误他吃饭么?珍馐美味,秀色可餐,吃到嘴里更是妙不可言。他们从荥都过来一直赶路,多少天没有正经吃饭了,好不容易有人提供免费大餐,李系舟怎能浪费?
作为女子的时候李系舟就算遇到美味也尽量节制,可是现在他的身体是个发育中的少年,他不努力摄取营养怎么对得起自己?而且他发现即使每顿饭都吃得满嘴流油,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发胖走形的预兆,传说中有一种人天生怎么吃也不会胖,难道就是指的他这种人?天下间最美好的事情之一莫过于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英王、李系舟已经吃得心满意足。
陈一却没有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此时有一个看似店小二的人敲门进来,递了一张纸条给陈一。陈一匆匆看过之后脸色微变。
英王打着呵气和饱嗝正要提出告辞,却听陈一说道:“九少爷,虽然咱们是初次见面,但是相见就是有缘,聊得又如此投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英王一愣,耳畔听到林潇用传音入密对他说道:“这位陈老板内功不弱,身份绝非商人那么简单,王爷小心。”
所以英王迟疑道:“陈老板有何事?先说出来听听。”
陈一面上为难,甚至有一点扭捏害羞,轻声道:“其实陈某对九少爷身边那位随从一见如故,陈某知道君子不该夺人所爱,可是如果九少爷不介意,陈某愿出高价请九少爷转手成全。”
英王心中腾起一股怒气,说半天这位陈老板竟然把李溪当他的男宠了,还想让他出价转让?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那位陈老板如此轻视李溪,英王实在压抑不住,面上露出不悦之色。
李系舟自从昨晚见到红霄之后,那种害怕身份曝光的担忧就一直萦绕心头。他当然听的出陈老板话中的意思,他怀疑陈老板之所以如此冒昧开口,八成早知他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说不定红霄就是陈老板接收的,又或者这位陈老板曾经是游儿的恩客。
怎么办?英王是绝对不会自报家门,又不能让陈老板产生什么疑惑。李系舟急中生智,亲昵地拉住英王的袍袖故作幽怨道:“少爷,您答应过不会把我再送给别人的。”
李系舟这句话说得温柔婉转,又加上他特意酝酿的心理情绪,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小女人才有的脆弱媚态,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陈一本来是不好男色的,看到如此场面都禁不住心猿意马。
英王更是恍惚之间沉迷如梦,下意识地喃喃道:“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把你带走的。”
林潇看不过去了,轻轻咳了一下沉声道:“九少爷,时候不早了,您奔波多日,该早些回去休息。”
英王这才回过神来,正色道:“陈老板抱歉,不是在下不给面子,实在是不忍割爱。”
陈一讪讪笑道:“是陈某唐突了,九少爷还请见谅。”
回到宁府别院,赵正忍不住笑道:“李大人,您那做戏的功夫实在上乘,属下大开眼界。”
林潇道:“看那位陈老板一脸正经,没想到脑子里都是龌龊念头,居然还敢打李大人的歪主意。”
英王盯着自己袍袖上油乎乎的爪印,脑海中不断闪现刚才的画面,苦笑道:“李溪,你玩得太过火了。陈老板就算是临时起意,看了你那种娇柔的模样,多半晚上会失眠,念念不忘。”
李系舟解释道:“殿下,既然那陈老板当我是男宠,咱们也不必说破。殿下都那么卖力地演不学无术的酒色之徒,李溪当然也要积极配合。”
英王轻轻叹息道:“李溪,委屈你了。你如此才华品性自然可以洒脱从容游戏世间,但本王不过是凡夫俗子,虽然明知道是做戏,心中仍有不忍,不愿让旁人轻贱你。”
李系舟感觉到英王真情流露,他欣喜中又充满矛盾。他现在身中剧毒能否活命尚未可知,他无法克制自己去喜欢别人,却善良地不愿让别人对他产生太多留恋深情。所以他假装没听懂的样子岔开话题,笑嘻嘻道:“殿下,李溪掐指算了算,今晚应该是十五,倘若天公作美,晚上喝酒赏月岂不妙哉?”
林潇听后不禁笑道:“还以为李大人掐指算出了什么天机,原来是刚数清了日子。”
李系舟委屈地辩白道:“能数清日子已经不错了。”
这下连赵正都笑出了声,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英王也暂时抛开了烦恼,朗声道:“晚上本王就摆一桌赏月大宴。上一次越国太子在观湖楼宴请荥都才子,记得林潇背诵了李溪的一首咏月佳作,震惊四座,这才为本王解了围。李溪,今晚你一定不要藏私。”
李系舟纳闷道:“李溪哪里写过什么佳句?”
英王记忆力极好,虽然只听过一遍,却一字不差将那首被李系舟盗用的苏轼名辞《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背了出来,并且大加赞赏。
李系舟心中一惊,这诗句他只对那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的神秘女子唱过,林潇从何而知?莫非曾经那些猜想竟然是真的?林潇就是那个神秘女子?想到这些,李系舟的心跳加速,在胸膛中怦怦作响,他疑惑地盯着林潇,欲言又止。
第三卷 夺嫡乱,江山犹是人非
第048章 … 以身作饵
李系舟转念又一想,林潇曾经说过是受人之托保护他,那么林潇未必就是那神秘女子,也许正是受那神秘女子所托,并且从她那里知道了关于他的一切,包括那首咏月佳作。他猜测着,怀疑着,犹豫着。他其实没有勇气去证实。
李系舟根本没有丝毫把握能找到“百日断魂散”的解药,他不敢爱,不愿产生太多牵挂,维持现在的状态他已经知足了。他不想亲手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所以他没有问。林潇依然是林潇,俊美潇洒,出尘不凡,武功高绝,时时为他性命担忧的那个人。证实林潇当初是谁,是男是女真的很重要么?
如果林潇真的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他亲近她娶她为妻就是对她负责么?她是那种拘泥于世俗的人么?如果是,又何苦扮成男子故意掩饰身份?如果林潇只是与那女子有关的某个人,只是为了承诺来保护他,他又何必自作多情,徒增烦恼?
林潇看到李溪眼神复杂变幻,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喜忧掺半,嘴唇微微上翘,喃喃道:“呆子。”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