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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儿国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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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看我……”
  天婴道:“谁在看你?是你害了的一个女人?”
  他轻轻点头。
  “自从那一回过后,我再也没有女人……”
  他躺在坟里多少年?他没死,也没烂,他中了毒,他没活成,也是因为他中了毒。再活过来,也是因为他中过毒。
  多奇怪的冥冥定数?!
  两个女人的眼神变了,慢慢坐起来了,她们再也不依偎着他的身子了,脸上再也没了那微微的笑意了,她们站到地上。
  地婴抓起了剑。
  天婴也把一副很重很贵的金丝手套戴在手上。
  天婴说:“你别怪我们。”
  地婴哭:“你杀女人,是负心人,流花谷里不能容负心人。你去死好了,好在有我们姐妹,我们会好好安葬你的,到了冥日,我们会去祭你……”
  真真奇怪,说得情意浓浓,既是情意浓浓,又何必要杀死他?天婴一声怒吼,她出手了:“要你再看看你母亲的手段吧!”她用的真是鱼漂儿的武功“百兽舞”。
  地婴不语,只是流泪,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她看得出来,他看了她的黑色皮肤,甚至都没吃惊一下,他是一个真男人。
  但他杀死过女人,杀死过喜欢他的女人,他该死。
  流花谷里的女人不杀死他,她们定会受天谴。
  地婴用的是鱼漂儿的别一种手段“寂寞剑”。
  人寂寞,剑也寂寞,便从来不与人的兵器相碰,只是用它的无边杀机杀人。
  米离怎么能想得到,在他重生的时候,竟是看到他的一大绝技在一个姑娘的手里施出?那“百兽舞”是玉面狐狸陆灵生的绝技,他授与了鱼漂儿,此时也被天婴用出。
  她两人虽是不抵得鱼漂儿一个,但她二人心意相通,一招施出,却也具无穷威力。
  百兽一舞,便是威风极大。寂寞剑出,令人胆丧。
  她二人在谷里的威风,也决非是做出来的,就凭这一手本事,就是到了外面江湖,也是绝顶高手。
  她二人本想一击而杀,不想让这个男人活下去了,他虽是寂寞剑的传人,虽是鱼漂儿的后代,但他毕竟是一个废人了,要他再活着何用?
  要是换了别人,这一回定会命丧当场。
  但他不是别人,他只是米离,当年以一柄寂寞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米离。
  床上一斗。
  两女以为,一定会溅血,但她们的剑一飞起来,便觉得手一松,剑没了。她一挥起百兽舞,便当场给男人擒住了手腕。
  两女大惊。但一想也无甚惊处,他是鱼漂儿与米离的儿子,怎么能不武功高强?
  天婴道:“你杀死我们两人吧,你就是杀死我们,也走不出这流花谷……”
  地婴道:“你杀死了她,在冥冥中,一定不许你与别的女人亲热,你也心虚,你怕与别的女人亲热,才弄成了这副样子……
  他身子一震,是不是地婴说出了他的心事,他才如此惊心?
  第十六章 真处女情
  米离哭了。
  两个女孩儿从来不曾看过男人哭泣。
  真男人哭泣,没有眼泪,只有鲜血。他哭了一会儿,只是低声轻轻吼喝一般。到了后来,便再也没声了,只看到他的眼角处流出了血。
  要不是对那女人有深深挚情,他怎么会流血?
  他哭着,没一分顾忌地哭着,两个女孩子看他,手也软了,要她们杀一个挚情人,怎么能够?
  天婴慢慢脱下了她的手套。
  她说:“你喜欢的女人是谁?她怎么死的?”
  地婴把剑也丢了,刚才对于这男人夺了她的剑很是气恼,如今她也没了气恼,她轻声道:“你有什么苦楚,为什么不对我们姐妹说?”
  他要说,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很苦楚。
  他从前是一个大侠,人见人惧的大侠,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大侠,因为他做事向来只凭他自己的好恶。他用一柄剑,他的剑上刻有一行字:寂寞人行寂寞剑,寂寞枯风寂寞雨。
  地婴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天婴的脸色苍白,她抓住了地婴的手,不要她叫。
  两女看他,那神色渐渐郑重。
  他后来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她看着他喝酒,她笑了,说她自己喝酒也很快,问他要不要比试一下?后来她便成了他的妻子……
  两女越听越是吃惊,她们又听了一次她们听也听不厌的故事。这故事她们很心慕,她们在夜里总是睡不着,她们想着那个故事里的女孩子,她长着一双大眼睛,她总是在笑。
  她叫鱼漂儿。
  但故事由这男人的口中说出,还知道他自己就隐隐是那故事的主人,这让她们又是吃惊又是惊喜。
  真的会是他么?那他就是人见人惧的那大侠米离了。
  可米离已死。
  他莫不是在开她二人的玩笑?
  可他曾经说过,他喜欢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真的是鱼漂儿么?
  他的故事说完了,说的是一个很伤心很长的故事,故事的最后,一个在街头上踽步而行的人,就是他自己。
  天婴说道:“你是米离,你真的是米离?”
  地婴几乎喘不出气来。
  如果他真的是米离,他就是给她们两人再生的,她们二人此生此世就再也不愁世上无男人了,她们再也不用呆在这流花谷里了。
  他说:“我就是米离。”
  他说出了那个苑家老爷,那个九死之后活了三百岁才必定一死的苑家老爷。江湖武林的人最近也传开了,这苑家老爷术可通神。如是米离不死,他一定会把米离救活。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能救治米离。
  如今他是米离了。
  他是米离,怎么还说是他害死了鱼漂儿?
  米离说道:“我死后,她一直未嫁人,她曾经喜欢过那个离身剑离玉,但她也没嫁与他。离玉为了她而死。后来她还喜欢过别人,终于只是她一个人过了一生,一想到此,我便心酸。”
  他一说,满以为会获得天婴地婴的一片唏嘘同情,谁料得那天婴看着地婴,说道:“完了,完了,他这人还是那个寂寞剑么?他还是那个讨鱼漂儿喜欢的米离大侠么?”
  地婴一叹,说道:“不是了,他不是了,他从坟里爬出来,真没什么意思。”
  米离愣了,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说他。
  天婴看他,目光如炬。
  “你该知道,鱼漂儿喜欢你,是因为你比她更倜傥,更放得开,世事如云,人生如梦。总得有一个能放得开的人去看……你如今这样子,鱼漂儿会真心喜欢你么?”
  米离看她,再看看地婴,他对地婴说道:“你也……如此说么?”
  她点头,很深切地点头。
  在目光看去的最深处,总是有一个女人在凝视他,她便是鱼漂儿,是他的心上人,鱼漂儿看他时,满心都是爱意。他从来不曾看到过鱼漂儿对他不满。如果鱼漂儿对他不满,他来人世再走一回,又有什么意思?
  他说道:“鱼漂儿,鱼漂儿,你若是活着,你说我怎么办?你一定会教我。”
  天婴慢慢走近,她扯住了他的手:“我与妹妹都最知道鱼漂儿,你要不要我告诉你?”
  地婴抱住了他的头,她理他的头发,说道:“头发乱了不好,你知道不知道,只有死了亲人的时候,你才能这样,这叫故意弄坏你自己,让人看你很伤心……”
  天婴说:“鱼漂儿会很伤心,因为你再也不是她那个好生可爱的米离。”
  他说:“我怎么办?”
  她说:“男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才知女人有用处。你要是总有许多的办法,女人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他问:“你……你有什么办法?”
  另一个她说:“你首先得是男人,你得是一个活脱脱的男人。你要不是男人,我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必得先做一个男人。
  地婴轻声说道:“米离,你得先让我两人做一回鱼漂儿才行,那时你才又是那个米离了。我从前听过你的故事,你得了重病,仍与鱼漂儿交欢,仍是与她一日日面不改色地做夫妻。你找过了医不好马聪,他也医不好你的病,是不是啊?”
  米离仍是活在过去里。
  天婴怒声道:“别说了,不再与他说远了,好不好?”
  地婴知道天婴的怒气,她不语了。
  两人都把头埋在他的脸上,一齐轻声耳语:“米离,你先得做一回强壮的男人。你要做不成男人,便无法再说其他的了。”
  仍是红绡帐,仍是销金帐。在床上的,是米离的身子,无法看得清的,是他的眼睛,眼里仍有一片云翳。
  他能不能忘了鱼漂儿,真心醉入花丛?
  如果能,他还能再做一回重新叱咤风云的大侠米离,如果不能,他只是一个废人。
  女孩子很是郑重,既然他就是她们心里日思夜想的大侠米离,她们决心好好待他。在她们两人身边,他怎么会不好?他怎么会还想着鱼漂儿?
  莫非鱼漂儿真的就那么漂亮?
  当她们一心想着米离与鱼漂儿的情事时,她们心里最多的是想着米离。她们喜欢米离,要是她们的生命有米离,会多快乐?
  如今她们就要有米离了。
  关键在她们医得好医不好米离。
  天婴说:“米离,你把我们两人看成是鱼漂儿,你就心安了……”
  她们是鱼漂儿么,她们怎么会是鱼漂儿?鱼漂儿不是一个女人,她是米离的一部分,米离死了,寂寞剑却没死。鱼漂儿就是米离,米离就是她鱼漂儿。她们能是鱼漂儿么?
  他尽量想,她就是鱼漂儿。
  算是有两个鱼漂儿。
  腰细盈握,身子绵软,依偎在他怀里,确如鱼漂儿在他怀中。他曾经抱过鱼漂儿,他听得见鱼漂儿的心跳。她像鱼漂儿么?
  地婴抱着他,身子很紧,说:“我从前想着,恨我自己,恨我不早生几年。我那时若是生下来了,就会去找你,我一定做你的妻子。你有鱼漂儿也行,但你得有我。你不要我,我立时死在你面前,没一刻的犹豫。”
  地婴哭了,是喜悦的泪水:“真好,真好,我有了你。”
  两人捉弄米离。她们要米离做男人,做一个坚挺的男人。米离平静如初。他不再想着眼前的人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只是看着远处,他眼里有一片云翳。
  他看到了鱼漂儿么?
  两女在哭。
  她们知道他是米离,他真的是米离,只有米离,才会像一个痴心人一样,想着他的女人鱼漂儿。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两个把被子给米离盖上了,慢慢退出去。
  再也没人来惊扰米离。
  米离睡了,他睡熟了。
  两女又悄悄来了。
  地婴看天婴,天婴看地婴。
  她们本来是同根生,自是对话不用出声。
  ——他是米离。
  ——谁说他不是?
  ——我喜欢他。
  ——我也是。
  ——我不想放弃他。
  ——除非我死。
  ——我得让他好好爱我。
  一个人的眼睛看得出秘密,她轻声说:“不行。”
  真的不行,要是他醒来了,知道她二人给他用过了药,一定会气愤出走,那时她二人再也没了米离。
  他想鱼漂儿,她们嫉妒,但鱼漂儿毕竟只是死人,她们连死人也斗不过,岂不是贻笑世人?
  天婴说:“我们可以让他受受苦。”
  说完了,也知道没把握,她二人给他受足了苦头,他仍是不忘鱼漂儿,他还会什么苦受不住?
  天婴说道:“让他好好受一回苦。”
  天大亮了,米离夜里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鱼漂儿,她对着他笑,说他是一个傻瓜,她说了好几遍,说时还咯咯笑。
  他醒了,看到了他在一片树林里,看到了眼前的一些亮闪闪的小灯。
  他再一揉眼睛,才知道他看错了,那亮闪闪的小灯不是灯,只是一些野兽的眼睛。
  是一些林子里的野兽。
  有虎,有豹,有蛇,咝咝响动着,都奔他来了。
  他醒过来了,坐起来,对着那些野兽笑笑,他不怕。如果他真的死了,岂不是又可以看到鱼漂儿了么?
  虎走到了他前面,虎很饥饿,它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能吃。从前它们也吃过了活人,但那活人一下子便成了毒药,把野兽都药死了。
  这人有没有毒?
  豹子跟在虎后,如果这人没有危险,它会比虎扑得更快。
  只听得一声虎啸,那只虎耐不住了,它一扑到前,直抓米离。
  米离苦笑,如果你乘我睡时吃我,我便不计较了,你在我醒来欺我,我岂能让你平白便吃了我?
  虎一扑,卟地一声,一抓落空。
  虎也吃惊,它怒吼一声,再回头一抓,它想抓实了米离。
  只听得有人拍手叫道:“对啊,要吃,便去吃好人,吃他这种人,有什么用处?”
  米离听得人声,回头便看到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与那两个女孩子不同了,她一身风韵,是一个成熟欲滴的人,看得米离也心跳不止。
  女人笑:“看来你不是一个老实人。”
  米离道:“太老实了,所以我才不转眼地看。因为不看,再想看,说不定会没机会。”
  女人浪笑,一笑时浑身的肉直颤。
  米离又长了见识,才知道女人的身上,有的肉要动,有的肉不能动。该动的地方一定得动,不该动的地方一定不能动。
  这才是女人。
  米离道:“你是谁?”
  女人笑笑,她说道:“我是流花谷里的没骨头的人,你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米离摇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女人一呶嘴,说道:“你看,就像是它……”
  米离顺她的眼睛看去,看到了一盆花,一盆水仙花。
  她说:“我叫水仙,没骨头的花。”
  第十七章 女人的尤物
  七月四日,是女人谷里最不平常的日子。
  这一天,女人谷里的女人都走出来,她们要到那“快乐亭”去。
  那里有男人在。
  女人谷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从外面走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伤心往事,如果有一个不是从外面走进来的,她们的母亲也是一个伤心人,她一定会对她的女儿说起她恨死了男人,教她一辈子不理男人。
  女人谷里的女人叫男人为臭男人。
  所有的女人都浓妆艳抹,她们把这一天当成自己的节日,一齐拥到了街上。
  满街艳色,所有的女人都在街头上袅袅婷婷地走。
  到了日上三竿,便见那亭子前的遮布下来了个女孩儿,这女孩儿从上到下,只有块小布遮在羞处,是女人谷里的真处女。她慢慢对众人道:“静静,静一静!”
  众女人本来叽叽咕咕,听得她说话,方才慢慢静了下来。
  她说道:“今年谷里的尤物,一共有这么几位。”
  她回手一指,向那亭中指去。
  但见那帷幕一开,那亭里的人都显在众女人眼前。
  秃僧、白眼、黎亭,坐在一边像是在笑的狐妹,还有在另一边的钱不多。再向后一指,说道:“还有几位,这一个是钱庄主的公子钱小小。”
  钱不多的脸色变了,恨声道:“混蛋,你来做什么?不会躲在街头装几天孙子么?”
  钱小小笑:“我是你儿子,可不是谁的孙子。”
  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人,那人是米离。他已经中了毒,坐在椅上了。
  女孩儿笑道:“这些人里,最有戏的是那人。”她指指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米离,“据说他便是从前近百年的大侠米离。他最近又活过来了,说是被人家苑家老爷子救的。那个苑家老爷子便是九死九生的奇人。”
  女人们一声哄笑,她们兴奋了,有一个对女人衷情不改的米离,流花谷今年盛大节日,必是胜过往年。
  女孩子说道:“这人不是一个负心男人,今年请米大侠来流花谷,不是因为米大侠是一个负心人,只是看看流花谷的女人对于米大侠这种人是不是满怀敬意。”
  米离冷冷一笑,敬意他早已经领教过了,那个水仙已经给他下了毒。
  女孩子再说:“这第二个人是天下第一奇富钱不多钱庄主。有人说,皇上要想赈灾,也得派人去问钱不多,今年有戏没戏?”
  众人一声哄叫,叫好声很乱,像一群疯魔。
  众女人叫吼,显是一种疯狂,她们的七月七日,有天下最杰出的男人来,那是最好。
  女孩子说道:“钱不多钱庄主是天下一富,他蓄妾养婢,足有三十七个美人做了他的金屋娇娘。这一回流花谷里的主要贵客,怕是这位钱不多钱庄主了。”
  钱不多看着众女人,想着他的布置,竟是微微一笑。
  那女孩子看着第三个人,说道:“这人不是我们请来的,他是钱不多的儿子钱小小,他这人很固执,一心想来流花谷,只好请他进来了。”
  众人听得,叽叽喳喳说起来,都觉得钱小小是一个怪人。如果钱不多死在这里,所有的钱财都是钱小小的了,他何苦来这里寻死?
  女孩子看着秃僧,说道:“他是少林的僧人,人称无理和尚。后来无理和尚终于有理了,他在少林大闹一阵,便下了山,从此不理少林,江湖上人称秃僧。”
  众女人看他,有的女人高声叫道:“好,我就喜欢和尚!”
  那些女人都是大笑,一个个放声高叫,声音尖细的、粗野的都有。
  一个女人高声叫道:“把他交与我,他是和尚,我是尼姑,我与他共参连理!”
  女人们哈哈大笑。
  女孩子说道:“这人是飞隼黎亭,他当年共害了七个女人,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师妹。”
  女人一哄声嘘他,一个女人尖声叫道:“让他先上天台去!”
  众人看着白眼,都不声不响,不知道他那样的人缘何能来流花谷。那女孩子道:“这人是白眼,在江湖上有白眼欺人之说。”
  一个女人在下面说道:“像他这种人,能害得咱们女人么?我看他连一个老婆婆也未必能害得上。”
  众女人听得大笑。
  女孩子待得众人笑过,才说:“他害死了一个江湖上最有名的女人,后来他自己的眼睛也瞎了……”
  果然有戏,那些女人再一声哄吵起来。
  最后说的一个人是狐妹,他笑着看那女孩子,说道:“何必所有的人都要伊人来说,我自己来说我自己,好不好啊?”
  他施施然站起来。
  “我叫狐妹。”
  众女人一阵笑。笑声中,狐妹不露声色。
  一个女人叫道:“说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另一个女声笑道:“别说你不是女人,你要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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