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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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叔叔的叔叔,是个坏叔叔,坏叔叔想霸占叔叔的家产,于是坏叔叔就趁叔叔不备,使劲捅了叔叔一剑,还把叔叔推下了船,叔叔就顺水漂到了这里……”
庆忌费尽唇舌,打起精神编足了一篇谎话,然后说道:“那个坏叔叔怕叔叔没有死,一定会派人找来的,小妹妹,你把叔叔藏起来,再给叔叔弄些吃的好吗?等忠于叔叔的家将和管事们找到叔叔,叔叔惩罚了坏叔叔,就给你送来好多好多好东西作为报答,你看好不好?”
小女孩乌溜溜的眼珠转了几转,忽然问道:“你真的不是坏叔叔?”
“当然不是,你看叔叔象坏人吗?”
庆忌吃力地抬起手,拨了拨垂在眼前的散乱长发,向她挤出一脸笑容。
此时的庆忌披头散发,头上沾着些树棍野草,未经修理的微髭针一般一根根竖立着,被水浸泡的有些惨白浮肿的脸上,左颊几道泥痕,右颊一只清晰的鞋印,看起来的确不像坏人,倒像一个乞丐……
小女孩的眼神明显更加怀疑起来,庆忌摸了摸腰间,那柄来自勾践的利剑已不知去向,但他怀里的鲁削却还在。庆忌暗暗忖道:“这户人家虽穷,倒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家,没有搜我的身。看来这里已是越国地境了,我的人搜不到这种地方,我得取得这户人家的信任,让他们尽快把我送回去,我生死未卜,现在大营里不知乱成了什么样子……”
想起可能的种种后果,庆忌心急如焚,但他此刻却不能表露出来,他摸了摸怀里,发觉囊中还有些东西,便摸出一块玉饰,提在手中向她说道:“喏,你看,这是很贵重的玉饰,歹人哪里有这么值钱的东西,是不是?”
玉饰闪耀着莹润的光泽,苍翠欲滴,即便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也看得出它的珍贵和美丽。
“哇!”小女孩双眼一亮,惊叹着张开了嘴巴。
庆忌这才发现,这个很可爱的小萝莉嘴巴里的只剩下三五颗孤零零的小白牙还坚守在岗位上,张着嘴巴时显得特别可笑,难怪这小丫头说话飞快,说完就立即闭紧嘴巴,原来是怕别人看到。
庆忌会心地一笑:“叔叔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下意识地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这时门打开了,一个戴竹笠的男子走进来,他一手提着一只竹篓,另一只手拿着一张收起的鱼网。
“爹爹!”小女孩一见父亲,立刻跑过去,接过他的竹篓放在一边,那人摘下竹笠,放好鱼网,笑着看向庆忌:“小兄弟,你醒啦?”
这人高高瘦瘦的身材,看起来像是三十七八的样子。不过这年纪很难说得准的,由于生活的艰辛,许多普通农家面相都比实际年龄苍老得多,从这人矫健的动作和眼神来估计,他的实际年龄应该还不到三十岁,但是仅看他脸上那细密的笑纹,却像是快到四十了。
“大哥,小弟谢过大哥救命之恩。”庆忌挣扎着想要坐起,那汉子赶上几步。一把按住了他:“躺着躺着,你受了伤,不要起来了。”
他这一快步走过来,庆忌才看出,这人竟是瘸的,一条腿使不上力,要拖着在地上行走,一拐一拐的很是吃力。
那人扭头对女儿道:“小光啊,去把鱼拾掇拾掇。然后炖锅鱼汤,给这位叔叔补补身子。”
“爹,这鱼不拿去城里换钱给娘治病吗?”
那人被女儿一说,有些尴尬地看了庆忌一眼,对女儿道:“鱼可以再打嘛,不要啰嗦了,快去。”
“哦!”女孩趁父亲不备,瞪了庆忌一眼,提起鱼篓出去了。
“得蒙救得性命,小弟已是感激不尽。可不要如此破费了,还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那人憨厚地笑道:“小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姓施,你叫我施大哥就好了。”
“施大哥。”
“嗳!兄弟你是……?”
“喔,小弟姓席,席斌,本是商贾人家,因为……”
庆忌把对那女孩小光说过的话又向他重复了一遍,那人坐在床边默默地听,庆忌说完,施大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皮。
庆忌窥他表情,心中暗凛,他僵硬地笑了一声,问道:“施大哥,可是不信?”
施大哥闷头笑了笑,抬头瞅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席老弟,你……是吴国士卒吧?”
庆忌大吃一惊,飞快地探手入怀攥住鲁削的刀柄,凛然看向这个瘸子。
“大哥!大哥!”
烛庸风风火火地跑进掩余的大帐,伸手摘下铜盔,往旁边一名侍卫怀里一丢,急不可耐地摆手道:“出去,出去,统统给我出去。”
“大哥……”
掩余放下手中的竹简,把眉头一皱,不悦地道:“都多大的人了,何况如今你还兼着大司空的职位,稳重些成么?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大哥,我要去看庆……大王的伤势,居然也被阻住不准入内,我是他的叔叔啊,居然也被挡在帐外,这也太邪门了吧?你可是我亲大哥,你跟我说实话,庆忌到底怎么样了?”
掩余目光一闪,说道:“还能怎么样?肋下中了一剑,透体而过,伤势何等严重,本不能见了风的,需要静养才成,你没见我都不去探望他么?早告诉你守在本阵,你闯去做什么?”
“嘿嘿!”烛庸狡黠地一笑,凑近了道:“你算了吧,君死于发,秘不发丧,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烛庸不是三岁孩童,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你们瞒得住三军将士,可瞒不住我这当今大王的王叔。大哥,你说实话,庆忌是不是已经死了?”
“放屁!不许胡说!”掩余攸然变色,紧张地向帐口看了一眼。见帐口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向弟弟声言厉色地低喝道:“你疯了?这句话传出去那还得了?别说你是我兄弟,再敢如此扰乱军心,我马上把你抓起来。”
烛庸神色一紧,也压低了声音道:“大哥。他真的死了?”
掩余又向门口看了一眼,一扯他的手臂,把他扯到帐中坐下,低声道:“你胡说甚么,他的确受了伤,但是……人跌落水中不见了,迄今下落不明。为安军心,我们才对外声称大王受伤静养,同时命英淘将军沿河搜索。不然的话。你以为夫差能老老实实待在姑苏城内,早趁机发兵反攻了。”
“大哥,如今都几天了。英淘可曾找着庆忌?他中剑落水,必不能远行,可是当时那么多人马,可有一个找到他?依我看,怕是他当时便已身死,沉尸江底难以寻觅。咱们这样,瞒得一时,能瞒得了一世?”
掩余心烦心乱地道:“这不是正在找吗?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
烛庸双手扶膝,目光炯炯,向他靠近道:“大哥,你不觉得,这是你的好机会吗?”
掩余心中一跳,避开他的目光道:“什么机会?”
烛庸目光灼热地道:“大哥,这是天意啊,庆忌既死,有资格继承王位的,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吗?如今夫概已死。放眼吴国,谁还是咱们的对手?你看,那姑苏已是一座孤城,孤立无援,只要把它打下来,整个吴国便一统了,如此良机你不要,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公子掩余颊肉一抽,凝声道:“休得胡言乱语!当时上万兵丁使鱼网将那片水域都捞了个遍。但凡大过一巴掌的鱼儿都没留下一条。却始终没找到他的身影,他受了重伤不假。可正因如此,偏偏就找不到他,这不恰恰说明他没有死吗?”
烛庸道:“那又怎么样?如今我们在和夫差争江山啊,军中岂可一日无帅,国中岂可一日无君?你只要登基为王,就算他有朝一日活着回来了,那时你已打下姑苏,一统吴国,他还有脸让你这个叔叔给他让位?”
掩余猛地扭过头,沉声道:“这番话我只当没听见,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再听到一次。”
烛庸急道:“大哥,你怕甚么?这些大军的确是庆忌一手带出来的,可他们就不想荣华富贵世世尊荣?如今完胜在即,而庆忌偏偏失了踪,你若称王,我敢打保票,他们就算不怎么乐意,也绝不会反对。”
掩余拂衣而起,怒道:“住口,住口,再敢胡言乱语,你就给我滚出去!”
“大哥!”烛庸急得一把扯住他的衣衫。
掩余目光一厉,恶狠狠看向烛庸,俯视着他道:“烛庸,无论庆忌为王,还是掩余称王,你都是贵不可言的吴国公子,有什么区别?你如此处心积虑诳我称王,到底是什么用心?难道,你也要效仿姬光,行那不义之举?说!”
掩余一步步迫近,烛庸在席上连连后退,掩余这番诛心之语听得烛庸额头冒出涔涔汗水,他急退几步,翻身拜倒在地,重重叩首道:“大哥如此说,可是冤杀兄弟了。你是我的胞兄,庆忌是我侄儿,他为王时,我虽不服,却也不会反他。可是如今既有这样机会,兄弟当然希望自己大哥为王,兄弟自知威望不足,为人鲁莽,不是做大王的材料。如果兄长同意,烛庸愿去说服军中众将拥戴大哥,何况,兄弟还有武原守军,对我忠心耿耿,也可为兄长助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望兄长三思!”
掩余顿住脚步,脸上煞气渐敛,烛庸偷偷瞄了他一眼,伏地不敢起身。
掩余退了几步,慢慢坐回席上,眸光微动,心神已陷入沉思。
王与公子,一步之差,却是天壤之别。那是君与臣的区别,是天与地的区别,如果有机会,谁会不心动?庆忌现在生死未卜,即便他未死,看来一时半晌也不会赶回来,烛庸手中有武原人马,自己也收编了不少原属阖闾的人马,再加上赤忠乃是新附于庆忌的人,也很容易争取。像孙武、荆林、梁虎子、英淘、阿仇兄弟这些人,虽对庆忌忠心耿耿,可是人皆有私心,就不信他们不为自家富贵着想,自己又不是谋杀庆忌篡位自立,而是迫不得已之举。现在只说庆忌重伤,并未说他生死未卜,军中已是人心惶惶,早日择日新君,便可稳定人心,打着这个旗号,他们纵然不愿,也决不会造反,如果真的称了王……
想到这里,掩余的心也不禁怦怦地跳了起来,血气上涌,一时竟有些喝多了酒时头晕目眩的感觉。他定了定神,忽地想到孙武近来的举动,不由暗暗有些吃惊。
庆忌的大军因为不必担心夫差会弃城逃走,因此并未采取围城战略,大军皆集结于阊门之前。兵营六分,排的是梅花阵法,五营如星拱月护卫着中军。但是如今孙武却以夫概以亡,唯一可虑者唯有城中夫差为由,对五营进行了调整,如今孙武坐镇中军,梁虎子在其左翼,荆林在其右翼,烛庸的人马在荆林之右,靠近湖泊。而自已的大营在梁虎子之左,在自己外侧,则是任家军。六座大营是一字排开,而且自己和烛庸的两营被隔绝了开来,原本还没觉得甚么,这时一有了私心,顿时惊觉有异。孙武……,他在防备甚么?
“大哥,大哥……”烛庸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地沉思良久,忍不住小声唤道。
他这轻轻一唤却象炸雷一般,骇得掩余身子一震,他的耳边突然想起了庆忌曾经说过的一段话:“不瞒你们说,我在大江上受要离一击,锋利的短戟直透肺腑,那样重的伤势,实在是再难活命了。当时,我感觉到自己飘到了半空之中,我还看到荆林和梁虎子抱着我大哭,要放火焚船。然后,我的面前出现一个光的通道,一束白的耀眼的强光,我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见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当今天下的世界,那里是天界众神居住的地方……”
“大哥,你决定了吗?”
掩余猛的打个冷战,心头有些发寒。
“我……决定了……”
烛庸一听立即摩拳擦掌地爬起来,掩余却已扭过头,死死地盯着他,冷冷说道:“烛庸,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王庆忌,正在中军养伤。只俟大王伤愈,便六军齐发,攻取姑苏,平定吴国江山。”烛庸一呆,掩余已一字字说道:“一日不得大王的死讯,一日不得心生妄念。烛庸,你安份守在本营,切勿乱生是非,否则……休怪掩余不念兄、弟、之、情!”
第四卷 胜者为王 第226章 谋划吞吴
越国诸暨,越王允常坐大殿上,兴奋异常。
今番他的太子勾践不但立下大功,成功地奠定了储君在群臣中的地位和威望,使得偏于单薄的王室宗脉声名大振,而且借刀杀人,让庆忌与夫概自相残杀,大大削弱了吴国实力,对越国的发展大为有利。美中不足的是,夫概虽然横死,可惜庆忌却只是重伤,如果他也当场死掉,那结局就更加完美了。不过现在的成果已是非常难得,庆忌迄今不曾在部属面前公开露面,可见伤势之重,如果他一死掉,吴国从此将一厥不振,越国便大大的有机可乘了。
“伯相国”,允常兴致勃勃地举杯:“如今吴国形势未定,你的身份不便公开,寡人十分愧疚啊。不过我越国上卿,皆知寡人已拜你为相,你尽可放心。这段时日,你要抓紧时间从吴国旁系王族中找个合适的人出来,扶保他做了吴王,则吴国形势便更加错综复杂,我们便可袖手渔利。只俟尘埃落定,你不但是我越国相国,同时也是吴国相国,而且是吴国真正的主人,如此方可酬你大功啊。”
“大王谬赞,臣愧不敢当,伯嚭愿为大王竭诚效力。”
伯嚭受宠若惊,连忙举杯说道。允常一番话,听得他心花怒放,他知道越国一时还无力吞下整个吴国,因此有心立一傀儡。既立的是傀儡,当然不放心把实权交到他手中,而他们做为越人,只能遥控,在国力足够强大前,却又不便公开入主吴国,那时就需要一个代理人。而这代理人,非他莫属,到那时,他虽非吴王,却胜似吴王了,那是何等幸事。
至于他也要受制于越国,他倒没有觉得甚么,这天下诸侯林立,小国诸侯屈服于大国诸侯,鲁君朝见上国晋国时。以同等爵位的诸侯,还不是行的是臣子之礼,何况是他。不过,以一身而佩两国相印,却也是前无古人了。伯嚭不禁飘飘然起来。
“王儿,你要着意的打听吴国消息,庆忌虽然未死,也要多多遣派斥侯,到处传播谣言。散布庆忌已死的消息,加快吴人的恐慌,只要吴人相信夫概、庆忌皆已战死。整个吴国再无人有他们那样的威望足以统领全局,吴国内乱之势势必要一直持续下去,那时……就要轮到伯相扶持所立的新君,和我越国所借的勤王之师,把那有名无实的夫差赶下台,一统吴国社稷了,哈哈……”
允常大笑,将酒一饮而尽。勾践不动声色地拱手道:“儿臣遵命。”
允常喟然一叹,重重地一拍大腿:“到那时。合吴越之力,我们在天下诸侯面前就有了一席之地,再然后……,嘿嘿!”
他嘿嘿一笑,幽幽地道:“我苗裔夏禹之后,历受中原诸侯威逼,逐次而下,如今局缩于东南一隅,蛮荒之地。将我祖先富饶之地拱手让于宗周诸侯。千年传承以来,如今总算是见到了一点希望,也许……以吴国内乱之契机,我们苦心经营一番,便能将眼皮底下这路姬姓诸侯消灭,进而挥军北上,渐渐收复祖宗江山。这些事,如果在寡人有生之年办不到,寡人希望能在王儿手中完成。”
“父王……”勾践的脸上也不禁掠过一丝激动之色。
越国是大禹后人。先祖是夏后帝少康之庶子;禹封泰山。禅会稽中封禅大典中的会稽本来是在泰山附近。商朝时越国的封地也本在古雷泽地区;也就是如今的山东荷泽地区。再后来却逐次南下,在周朝诸侯地排挤下一路南迁。西周初迁至如今的苏州吴中一带。随着吴国的强大和崛起继续南迁,才形成现在的模样。这个古国历史太悠久了,但是他们保留了许多祖先的记忆,包括会稽之名,包括祭祀大禹的神圣使命。做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国,他们也盼望着能够重新强大起来,成为天下诸侯方伯。
这时,大夫皋如上前奏道:“大王。如今庆忌生死未明,姑苏城中夫差不见动向,似在观望等待庆忌的死讯,双方仍在僵持之中。拖的时间越久,对庆忌的阵营来说就越为不利。如此时候。庆忌纵恨我越国入骨。也不该横生事端,再启战衅。然而,庆忌却遣了他的心腹大将英淘,率军沿江河而下,不断袭扰我国边境。据臣所知道的情况。英淘这路人马交战并不坚决。只率人游走于江河之间,目的难明。大王当需小心戒备。”
越国上将军灵姑浮与庆忌一战,被再仇一矛洞穿胸口,当场气绝。上将军之位已由皋如接任,新官上任,他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伯嚭眉头一皱,沉吟道:“大王。庆忌如识大体,重大局。此时只会小心防备我们再助夫差。万无在没有拿下姑苏城,安定吴国江山前只遣一路孤军骚扰我国边境的道理。英淘这一路孤军,也不可能打进我越国来。他们的目地……实在是非常蹊跷。”
勾践在皋如说起此事时,便陷入沉思之中。此时神色微微一动,徐徐说道:“伯相国所言有理。庆忌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当务之急是趁夫概已死,拿下姑苏,一举平定吴国。何以却遣一路本构不成强大威胁的人马来我越国附近骚扰?此事实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儿臣思量许久,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想来实在不合情理。不知……”
允常只有这一个儿子,对他极是宠爱,听了笑道:“我儿无需顾虑,今日议事,群臣畅所欲言,群策群力,不管有理无理,尽可言之,说不定对为父也有所启发。”
勾践微微一欠身,道:“是,父王,儿臣以为,庆忌在应该集中所有兵力,争取尽快拿下姑苏的情况下。只遣三五千不可能打下我越国的军兵,到我越国再生事端,这种昏招绝无道理,除非……他们有不得不来的理由。那么有什么理由是他们在急需安定本军,攻打姑苏的关键时刻必须来我越国附近逡巡不去的呢?”
勾践目光徐徐一扫,见父亲和众臣正凝神倾听着,便道:“儿臣思量许久,只想出一个理由。那就是……庆忌本人不在他的大营之中,吴人根本不知他的下落!”
这一语如石破天惊,大殿上轰然一声,一片讶异的声浪荡漾开去。
允常微微皱了皱眉,觉得儿子这番话有些过于荒唐,他有心阻止,却不知该如何保全儿子体面的情况下把话圆过去,嘴唇嚅动了几下,却没有说话。勾践顿了顿,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