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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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吩咐完毕,长长吁出一口气,脸上溢出一片轻松地笑决:“来啊,起驾,返回姑苏王城。”
李寒驻军燕矶,正等着费无忌的命令以便去抄庆忌的后路,不想左等右等,翘等待了半晌,等来的却是楚太后剥夺费无忌一切官职,将他指为叛逆权奸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
费无忌命他马上撤兵,沿江返回,到巢城一带候命,李寒对这道命令却不愿附从。沿江而返,赶到巢城,那么再往下就是自水路直取郢都了,如果费无忌能成功地打回郢都,重新夺回大权还好,如果他失败了,自己孤零零一支水军,岂不任人宰割?
他的这支水师载不了费无忌那许多人马,费无忌只能走旱路返回郢都。他自长岸渡江,先要取昭关,那么接下来要走的路就只有两条,一条是经潜、青苔关、松子关穿越大别山,到达柏举,然后直趋郢都。另一条路就是沿淮水向西,到达楚国东北,再穿越大别山和桐柏山之间的三关,迂回入郢。费无忌要自己沿大江而上,路途虽有些绕远,却能直接到达郢都。可是凭他这支水师便能打下郢都么?费无忌命令他这么走,分明……分明是把他当成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用他来吸引忠于楚太后的军队罢了。
然而,李寒又岂是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主儿?一俟想通了其中关节,他立即决定放弃费无忌为他指定的路线,取道淮水返楚。这条路也可与费无忌遥相呼应,却不致成了为费无忌挡灾的靶子。
他可以沿淮水向西,驶至汝清再观察动静,如果费无忌能成攻打到郢都,他便于淮汉之间的水路迂回赶到,与他配合攻郢。如果费无忌兵败,那么他便可以从淮水北上进入黄河流域,在中原诸侯中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相信有一支精锐水师在手的他前去相投,不管哪个诸侯都会降阶相迎,予以重用。
李寒盘算已定,立即告诉费无忌的信使,说他已得到消息,楚太后将派水师在长江上游设伏阻截,他将取道淮水西向,配合令尹大人攻击郢都。信使一走,李寒立即指挥水师大军自长江拐入淮水,摆橹西去……
第五卷 如日之升 第287章 不塞不流,不破不立
庆忌兵至姑苏十里,前方传来消息。王后季嬴、三位王妃、相国孙武。率文武百官前来相迎。
庆忌闻讯自中军驰出,缓辔前行来到阵前,只见远处旗幡招展,车马盈路,真是热闹喧天。
庆忌勒住马缰眺目望去,只见前方迎驾的人群停住,自人群中奔出两匹马来,两马轻驰而至。前方马上是王后季嬴,一个马身之后是相国孙武。
这位王后,明明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可是庆忌与她偏偏还带着几许陌生。尤其是自两人闹翻之后。虽说日日同住一个王宫,却极少碰面。这还是季嬴委婉的向他表达了歉意后头一次见面。
庆忌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小王后。季嬴是西秦女子,自幼弓马娴熟。策马轻驰时,修长的大腿紧紧挟着马身,姣美结实的臀部随着马背的起伏轻起轻落,身姿显的柔软协调,极具美感。
此刻,她迎着阳光奔向庆忌。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照着她一身大红色的武士袍服。那袭武士服小翻领紧缠腰,是由庆忌一手设计的带裤腿的新式武士服,更衬得她英姿飒爽。
孙武是相国,而王后却仪比君王。因此孙武勒着马缰随在其后,始终不敢逾越至前,所以季嬴策马一直奔到了庆忌面前,季嬴脸上故作从容。其实心中一直有些紧张,从迎驾的人群再到庆忌面前,这短短的路程上她已不知想了多少心事。如果大王依然冷落我,让我在吴国子民面前丢尽脸面。我该怎么办……是针锋相对还是委曲求全?如果大王听说我擅自作主挪用了修建凌烟阁的石料。拆毁了近城墙的一部分民居。他会不会再次勃然大怒?新婚之夜就把夫君摔的晕头转向。换了我我也要勃然大怒吧?他嘴上说不肯帮我。如今到底是兵攻打费无忌了。这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呢?如果……
她本来想了好多好多原因,准备了许多好多说辞。想了好多好多应对的措施,可是人到庆忌面前,一抬头看到端坐马上。威武英俊的夫君向她微微一笑,紧悬的心尖儿便为之一颤,绷紧的娇躯忽然一阵轻松,然后……然后所有说辞全部忘的一干二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大……大……大王……。你回来啦?”
这句废话说出口,季嬴窘得满面飞红,悔的几乎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庆忌心中好笑,忍不住逗她道:“嗯。寡人回来了。呵呵。寡人这不是正站在你的面前吗?莫不成王后连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子都不认的?”
季嬴心里一酸,几乎脱口道:“大婚之夜,你便一怒而去。从此半步都不入人家的寝宫。叫人家哪里去认得你相貌?”
这句幽怨之语虽未说出口。但她咬了咬嫩红的薄唇,眼中却已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
庆忌轻松自若的看着她。阳光洒在她的脸蛋上,当初酒后桀骜不驯的野性尽被她线条柔美的粉色唇瓣和笔直翘挺的瑶鼻儿所掩盖。阳光下,她的唇上有一抹淡细的处子汗毛,益衬的她唇珠小巧、下颔细圆。
比起两人大婚之夜她盛服华装,令人惊艳的姿色,此刻她的脸蛋分明还有着几分少女的稚气。相形而下,倒是她成熟高挑的身段儿更加惹人注意。小腰纤细如蜂,翘挺傲人的一对玉峰在那紧身武士衣下原形毕露。策马奔驰时,那对玉兔儿在衣下活泼的跳跃着,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还有她那双特别修长的大腿,结实浑圆,笔直修长,细葛布的武士裤穿在她的身上。衬得臀部姣美如梨,一双大腿比例极美。让人不由得想若是剥去她的衣裤之后。那双修长标致、骨肉匀称的美腿该是何等结实腻润,把玩起来该是何等滋味。
在庆忌的灼灼注视下,季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庆忌看出她的窘态。哈哈一笑,放过了她对孙武说道:“孙卿。姑苏一切可好?”
孙武这才策马上前,向庆忌抱拳施礼道:“大王宽心。姑苏固若磐石。敌军未曾进城半步。今臣随王后、王妃,率文武百官,特来迎候大王还都,恭喜我王得胜回朝。”
“呵呵。得胜却还未必。编筐编篓,全在收口。我们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到底能见多大成效。就看这个口收得好不好啦。寡人已经下令。从此刻起,两条战阵上的一切具体事务,概由孙卿负责。长卿啊,寡人把大事托付于你。你可不要让寡人失望才好。”
孙武拱手道:“是。臣已奉诏。必竭尽所能,不负大王所托。”
庆忌微微一笑,一提马缰道:“起驾。回城!”
孙武立即抖缰退开两步。庆忌策马向前,与季赢擦肩而过,驰出一个马身,然后猛的一勒缰绳,扭头向她看去。
季嬴见他如此举动,心中一阵欢喜。忙圈马回头,追上庆忌,与庆忌并辔而行。孙武则自动退后。率领大军随行于后。
“咳!”
季嬴清咳一声。
“咳咳!”
见庆忌没有反应,季嬴又咳了两声。
庆忌扭头笑问道:“怎么。王后玉体不适?”
季嬴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大王不在都城。妾身……妾身做主把修建凌烟阁的事暂且停下来了。”
“喔!”庆忌略一沉吟,颔道:“应该。大敌当前,宫中还要大举土木。百姓子民会怎么看呢?停的好。”
“唔……”季嬴瞄了他一眼,期期艾艾的又道:“妾身……还把准备用来盖凌烟阁的石料都运去守城了。因为城上的抛车……缺少石弹。”
“原来你是因此停工。嗯……应该的。城若守不住。哪里还来的宫?这件事干的也不错。”
“还……还有……”
“还有什么?”
“妾身还……还拆了近城处的一些民居……”
庆忌一勒马缰,微微蹙眉:“那些百姓通敌还是那些房屋有碍守城?”
“没有没有……”,季嬴摇手道:“只是守城的石弹不足而已。妾想,凌烟阁晚盖几天没有关系。房子拆了也可以重建。但是若出现大量伤残士兵。这负担却是一生一世的。拆几座房子,少了几千上万名士兵的伤亡,还是比较划算的。”
庆忌仍然皱着眉:“话虽在理。不过……拆毁民居总是失去民心之举啊。”
季嬴连忙道:“这个没有问题。妾身把失去房舍的百姓暂时安置在王宫外围的宫群中。还拿妾身的嫁妆做为他们战后重建家园的资本。每日饮食也由宫中供应……”
她见庆忌瞪着她看,不禁挺起胸脯,理直气壮的道:“那饭资。也是从妾身的嫁妆里支付的。”
庆忌看了她半晌,突然“噗哧”一笑,一抖缰绳继续前行,笑悠悠的道:“哈哈……。你以为这样做。便不算擅作主张了吧?你的嫁妆……难道如今不算是寡人的么?哈哈哈……”
季嬴策马追了上来,侧着头窥他脸上神色:“你……没有生气吧?”
庆忌佯怒道:“寡人气量如此狭隘么?只要你不是那么飞扬跋扈。不干涉本不该由你来管的事情。寡人怎么会生你的气?寡人不在都城。你以王后之尊监国。这些事本来就该由你决定的。而且,你做的很有分寸,寡人很开心。”
季嬴到底是个刚刚十七岁的小姑娘,哪有什么心机,喜怒哀乐都浮在脸上,听他这么说。季嬴不禁吁了口气,沾沾自喜的道:“真的做的很好?呵呵……。我还一直担心呢……”
庆忌见她毫无心机的欢喜模样,心里忽然也有些开心,他若有深意的看了季嬴一眼,柔声道:“其实……王后做事。只要从本心里是为了寡人好。为了吴国好。那么纵使你做错了。寡人也只有教谕。不会迁怒的。对了,除此之外。你还做什么了?”
季嬴脸蛋一红,羞涩的道:“你……知道我做什么了?”
庆忌心头一紧,提心吊胆的问:“你……做了什么?”
季嬴低下头,忸怩道:“妾身……还备了关中美酒。亲手做了糇粮、粉糍和。以贺大王凯旋而归。”
庆忌:“……”
一封战报,孙武看了又看,然后在室中负手徐行,满脸沉思之色。
将军吕迁跪坐席上,目光随着孙武的身影左右移动着。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张嘴欲问。但是见孙武眉头紧锁,脸上神情阴晴不定,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吕迁此人在吴界资格甚老,当年庆忌第一次从卫国兵沿黄河走淮水。再转入长江直取邗邑时。他和荆林便是庆忌身边的左右副将,后来庆忌被要离刺伤败走鲁国。因放下不下卫国艾城的基业。于是在决意北上曲阜寻求鲁国帮助的时候便命他和荆林返回了卫国。自此两个人的命运都有了截然不同的发展。
吕迁回到艾城不久便患了重病,先是热盗汗,咳嗽胸痛,经过一番治疗不见好转,反而有了咳血的现象。其症状像极了肺痨。这病在当时可是不治之症,而且还有传染性。无奈,吕迁只得在艾城自僻一个院落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荆林对这位袍泽好友十分照顾,庆忌返回艾城后对他也很关心。但是他们俱有要职。纵是去探防吕迁也只能隔篱交谈。不能入内,尽管在生活上,庆忌和荆林对吕迁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他从此却与军队无缘了。
吕迁这两年来一直就是等死而已。不料也不知是吃的哪位医士开的药起了作用。还是当初就是误诊,他的病竟然奇迹般的慢慢痊愈了。
两年时间,若在和平年代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是在风云变幻的战争年代,两年时间所产生的变化不亚于沧海桑田。曾经与他同为副将的荆林,如今是吴国上将,一方守牧,便连梁虎子这个庆忌身边的兵卫长,职衔比他低得多的人。如今也成了上将军。而他,却因为在庆忌伐吴复国的过程中寸功未立,所以只封为上大夫。
在臣僚级别之中,最高级别为卿,次亚卿,再次依序为长大夫、上大夫、中大夫等。由于吕迁在复国之战中不曾立过大功。便是被封为上大夫。还是受到许多大臣的诘难。认为他的功爵不符,却被庆忌以“吕迁久随寡人南征北战。当初在卫国艾城时又开荒垦田、招兵买马。为寡人起兵讨伐阖闾奠定基础,功不可没。”为由挡了回去。
不过吕迁受封官职之后因为病体未愈,仍然不能入朝做事,直到这两个月身体完全康复。这才重被庆忌起用,成为姑苏附近各处卫城驻军的统帅。
此次庆忌成功引楚越联军入彀,待楚越内部生变之后,战略上已经从诱敌深入一变而为全面反攻。荆林有心帮扶自己这位老战友,因此在率兵追杀勾践之前特意向相国孙武私下请求。希望他能给吕迁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此刻,吴楚、吴越同时开战。吴国精锐尽出,百战之将尽皆披甲上阵,吕迁虽说原本只是庆忌身边一个副将,并未独自指挥过大型战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此时局势已经完全明朗。本不需要统兵将领运筹帷幄,着眼全局。他只需要打好眼前的仗,根据战场形势变化随时调整自己的兵力部署就行。这方面,吕迁却一定能够胜任。
如今姑苏之围已解,楚越两军正急急如丧家之犬,赛着跑的往国内赶,不虞有人会突袭姑苏。尽可将兵力尽量派出,以确保对楚越之战保持优势,吕迁这员老将,即便没有荆林相托也是一定要派出去的。只是……派吕迁去哪里好呢?楚国、还是越国?
上将军荆林已经去了越国,与正在越国腹心作战的英淘汇合夹击勾践。
越国是吴国心腹大患,吴国要想振翅高翔,鸣于中原诸侯,必须的先解决越国这个腹心之患,才能全心全意向外发展。勾践此人素来狡黠多智,如果丹乌不能成功说服三夷造反,那么勾践一旦回到本国如鱼得水。英淘和荆林虽在兵力上占优,又是以逸待劳,想收拾他未必便那么顺利。荆林与吕迁本是同僚好友。如果把吕迁的卫城军队派去南线战场。这两人一定能合作默契,发挥更大的作用。
再说楚国方面,费无忌逃得飞快。此刻已率五万大军过了长岸。到了邵关附近。他的水师则望风而逃。拐进了淮水向楚国腹地逃窜。原本围攻姑苏的三万楚军迟了一步。收到消息再逃向长岸时。已被平布衔尾紧紧咬住。斜刺里又被梁虎子的大军一阵冲杀。待他们收拾残兵终于逃到长岸时。赤忠已率水师拦江挡住,而费无忌只顾逃回楚国。根本无心回援,在赤忠、平布、梁虎子三路大军围攻下,这支已完全丧失了斗志的逃军必定覆亡无疑。
费无忌手上还有精锐五万,水师约有一万。楚太后孟嬴虽然趁其远征吴国时突然剪其党羽,夺回了大权。但是她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些失势一年有余的权贵老臣们重新扶上去,完全掌控各路军队绝非易事。费无忌若是指挥得当,那么利用楚太后根基未稳的机会重新杀回郢都夺回大权未必便不可能。
按照吴国与楚国的盟约。吴国出兵助楚太后铲除奸佞。楚国放弃潜山以东的领土给吴国。因此一旦获悉费无忌正杀回国内。楚太后必定会放弃潜山以东的区。收拢军队。守住潜山以西的领土。如果楚太后能成功守住西线。那么费无忌便只有以潜山以东即将划归吴国的领土作为立足之地。如果这个今后既是楚臣、又不是楚臣的费无忌在潜山以东站住脚。也许……也许这正是楚太后所期望的吧。
如此看来,将吕迁派往西线战场去与费无忌做战才是正理。不过,西线现在是由梁虎子主持全局。吕迁资历甚老,原本又是梁虎子的上司,派了个老上司做他的部署,梁虎子指挥起来必然顾虑重重。
西线战事牵一而动全局,如果诸路配合作战的大军中,有一支队伍是主帅不能得心应手的予以指挥的队伍。那还不如没有这支军队的作战效果更好。虽说楚军强大,西线战场更需援军,但吕迁赴西线战场明显弊大于利。然而,凡事但有一弊亦有一利。潜山以东的区要想太太平平的纳入吴国地盘。岂是楚太后点点头便办得到的。东夷要抚,越国要灭,这潜山以东么……
孙武反复思量,权衡利弊,吕迁坐的腿都麻了,眼见孙武眉头忽松忽紧,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吕迁终于忍耐不住,出声唤道:“相国大人。相国大人!”
“嗯、哦?”
“未将请缨出战,业已得到大王恩准。未知相国大人准备安排末将到是赴越作战。还是赴楚作战?”
孙武直视着他,游移的目光渐渐稳定下来。脸上溢出一片耐人寻味的笑意:“方才本相正在思忖楚越两国战场何处正乏援军。依本相看来。楚军强大,尤其不容忽视。因此……本相拟请将军率卫城诸军立即赶赴楚国,配合梁虎子将军作战,未知将军意下如何?”
吕迁虽因生病休养了两年,仍是一身军人气质,闻言立即挺直了腰杆,双手抱拳,朗声道:“末将谨遵相国大人吩咐!”
看着吕迁虎虎生风大步离去的背影,孙武似笑非笑的叩了叩案上竹简,将它卷起,轻轻一甩,投进了简筒。
第五卷 如日之升 第288章 楚国风云
楚太后孟嬴得到费无忌麾下三万大军在长岸附近被梁虎子、赤忠、平布三路大军水陆合围,全歼于彼的消息,不禁振奋而起,喜上眉梢地道:“吴军果然骁勇,费无忌得人马军心已乱,战力已然大减,如今又骤失三万大军,他是再难翻得起什么风浪了。”
小楚王熊章见母亲欢喜模样,也不禁开心起来,拍手道:“寡人在九凤谷时初见庆忌,便觉此人吴国第一勇士之名名不虚传,此人倒真是了得呢。娘亲,儿得姨母嫁去了吴国做王后,那他就是儿得姨父了。有这样一个很了不起得姨父做我楚国的邻居,天下诸侯以后一定不敢小觑寡人欺负楚国了。”
“幼稚!”孟嬴瞪了天真的儿子一眼,轻叹道:“儿啊,国与国之间,永恒得只有利益,而不是友谊。再君子、再大丈夫的男人,一旦身为一国之主,他所代表得也不再仅仅是他个人得利益,他做什么事也不能再由着个人得喜恶而行。若因小义而忘大义,即便是最强势得一国之君,也会被他得臣民所抛弃。大义者,便是国之利也。你是一国之君,只能靠你自己,倚仗别人得人,永远没有大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