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妃上位记-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御医替三皇子把了会脉,沉吟着道:“虽说三皇子身子较弱,但若是精心抚养,徐徐图之,五年以后三皇子的身子便与常人无异,反之,若是没能好生将养,三不五时小灾大病,只怕。。。。。。亦活不过五年。”
孟月挑眉,疑惑道:“那为何你们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将三皇子的情况说得那般凶险?”
冯御医摇头喟叹了一声,“娘娘既是问起,微臣不敢相瞒,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微臣这些做御医的每日都行走在富贵荣耀和鬼门关之间,一个不慎便踏入了鬼门关,所以为了保住自身性命,即便确定有十成的把握也只会说个七成,如此,便能少担些风险。就好比三皇子这事,若是臣等说三皇子身子并无大碍,日后三皇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太医院的御医岂不是讨不了好?娘娘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孟月颔首,“原来如此!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今儿和本宫说的话莫要泄露出去。”
身后的青儿一脸欢喜,“太好了,主子再也不用担心三皇子无法长大成人了。”
孟月目光阴郁,勾唇冷笑,“当日本宫便料到,顾云嫣在这一届秀女中姿容最佳,日后定能获得皇上青睐,故而刻意与她交好,如今能得她一子傍身,一番心机总算没有白费。”
三日后,三皇子夜里着了凉,晨起便得了风寒,萧煜一下了早朝即赶来庆方斋探望,孟月一番吴侬软语安慰,当夜,萧煜歇在了庆方斋。
于是,孟月便想出了一个绝佳的争宠法子,萧煜膝下子嗣凋零,对皇子尤为看重,若是哪个皇子病了必会亲身前往探望,如今她手中握有三皇子,便是最好的争宠武器,孟月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感到欣喜若狂。
自那以后,三皇子便十天半个月的生上一场小病,每每病发萧煜必会亲临,渐渐的萧煜去庆方斋的次数便多了起来,留夜的次数也相对增加,孟月恩宠日盛,不过半年,萧煜便以孟月夜以继日的悉心照料三皇子,抚养皇嗣有功为由晋她为昭仪。
在孟月红光满面的同时,顾云嫣却显得憔悴不堪,日夜牵挂着病中的皇儿,恨不能日日守在他榻前,亲身照料。
每每一听到庆方斋传出三皇子生病的消息,她便担忧不已,一心盼着皇儿能早日康复,甚至时常向佛祖上香,祈求能代儿受罪,只求皇儿能少受些灾难。
看到这里,顾云嫣早已泪如雨下,心如刀绞,痛恨自己识人不清,没能看清孟月的狼子野心,以致皇儿打一落地便遭受这样的病痛。
亦愤恨孟月丧尽天良、心机歹毒,为了自身荣耀,不惜对稚子痛下毒手来达到争宠的目的。
直到今日她方知,原来,自己前世的皇儿之所以身子越来越赢弱,无论御医们如何医治都毫无起色,反而每况日下,并不是如她所以为的那样是先天性,而是后天的人为,这个罪魁祸首还是她最为信任的孟月。
顾云嫣想孟月能早早便了结残生,亦是她天大的造化,否则,她定要她明白何为生不如死,何为后悔为人,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有时候,死,亦是一种奢望。
☆、第152章
不容顾云嫣多做他想,眼前的场景仍在继续。
她看见自己从孟月的宫中探望完仍在病中的稚子后回来,黯然神伤了片刻,倏地瞳眸一亮,“你们陪我到风荷苑摘些莲子吧,一会熬了莲子羹给皇上送去。”
两个丫鬟自无不允,旋即主仆三人便前往风荷苑摘了莲子回来,顾云嫣自己亲手熬制莲子羹,熬好后让侍画送到承乾宫给萧煜食用。
承乾宫
侍画向刘德福表明来意后,刘德福踌躇了会方才入内向萧煜通禀,“主子,您看可是要将顾嫔着人送来的莲子羹传上来?”
刘德福低眉敛目,生怕主子爷动怒,自家主子平日里便不喜后宫妃嫔无事便承乾宫、御书房两边跑,若不是念在这个顾嫔性子温婉、为人良善,他是决计不敢不会冒着可能被斥责的风险替她通报的。
闻言,萧煜放下手上的兵书,展眉道:“传进来吧,朕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喝过顾嫔熬制的莲子羹了。”
萧煜将满满一碗莲子羹喝完后,笑赞,“顾嫔熬莲子羹的手艺越发好了,最重要的是用心,旁人不知你却是知道的,朕不喜甜不喜咸,这方面顾嫔倒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刘德福连连点头,少不得跟着一番附和,少顷,听得萧煜挑眉道:“近来三皇儿病情反复,迟迟不见好转,想来顾嫔这个生身母妃心里定是极为挂念,一会你到庆方斋传朕的口谕,把三皇子抱到顾嫔宫里养几天,以解她们母子相思之情吧。”
接到萧煜的口谕后,顾云嫣欣喜若狂,而孟月则心头一惊,暗暗揣测着萧煜是否已经识破了她的阴谋,那几天里孟月一直坐卧不安,直到三皇子被送回庆方斋,她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顾云嫣那日让侍画送了莲子羹后,便得了萧煜的恩典,让她们母子团聚,今儿想着再去采些莲子回来,熬了送去御书房以表感激之情。
没曾想会在风荷苑碰到贤妃一行,贤妃一看到顾云嫣主仆三人款步而来,当即凤眼一挑,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道:“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就是那以一碗莲子羹获得皇上恩宠的顾嫔,怎么着,又想熬了莲子羹去讨恩典?可惜了,你今儿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嫔妾斗胆,不知贤妃娘娘此话何意?”顾云嫣垂眸,姿态摆得很低。
“哼!何意?从今往后,没有本宫的许可,你不得在风荷苑采摘莲子,否则,就是忤逆本宫的命令。”
顾云嫣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风荷苑,以及那一干忙着采摘莲子的宫人,不解道:“这儿满园都是莲子,即便娘娘要摘了回去日日熬来喝也用不了那么多,嫔妾不懂娘娘为何不让嫔妾采摘?”
贤妃怒喝,“放肆,本宫之言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嫔妃质疑?竟敢以下犯上,未免你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今儿便罚你跪上半个时辰吧。”
顾云嫣抬眸,正欲辩驳,却在对上贤妃那双凌厉的凤眼时跪了下去,只因她知道贤妃这回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亦清楚,凭她一己之力无法与如今如日中天的贤妃对抗,故而她只能妥协。
贤妃看着垂首跪于地上的顾云嫣,目露鄙夷道:“仗着有几分姿色便想勾引皇上,这回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若是日后再不安分,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言罢,方才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张扬离去。
自那以后,顾云嫣就再也没有熬过莲子羹让萧煜食用,反倒是贤妃,隔三差五的就熬了莲子羹给萧煜送去,头两回萧煜还将就着用了些,次数一多萧煜亦忍不住皱眉。
这日,贤妃并未亲自前来御书房,而是着了人将莲子羹送与萧煜食用,萧煜看着面前放了好几个时辰的莲子羹,忍不住叹道:“哎,旁人熬的莲子羹终究不及顾嫔亲手熬的。”
刘德福见状,笑呵呵道:“主子既然惦记顾嫔娘娘的手艺,何不让她熬了莲子羹来?”
萧煜摆手,低叹了一声道:“上回不过是给了她些许恩典,即招来贤妃的不满,在风荷苑责罚了她一番,再有下回,以贤妃那样嚣张跋扈的性子怕就不仅仅是罚跪而已了,有时候不过分宠爱一个人亦是在变相的保护她。”
刘德福恍然大悟,旋即颔首不语。
眼前画面一变,顾云嫣看到了闷闷不乐的自己,此时的她已晋升为婕妤,但她却显得忧心忡忡,只因将将两岁半的三皇子又病了,这回病得比以往的每一回都要严重。
景阳宫
青云将方才暗线传回来的消息禀报于贤妃,“回禀主子,据埋在庆方斋的暗线回禀说,昨晚她瞧见孟昭仪蹑手蹑脚的来到三皇子的卧室,趁四下无人时掀了三皇子的被子,今儿早起三皇子便病了。”
闻言,贤妃面容惊讶,“果真?”
青云颔首,语气肯定道:“既然暗线敢把消息上报给主子,想来必是不假。”
贤妃冥思苦想了许久,仍是想不明白孟月为何要这样做,这于她而言有何好处?
“本宫想不明白的是,三皇子打一出生就养在她名下,她是三皇子名义上的母妃,她为何要将三皇子的身子搞垮?”
青云鄙夷道:“哼,每回三皇子一生病,孟昭仪便着人请皇上前去,本以为她有多重视三皇子的病情呢,亏皇上还夸她贤良,原来不过是个蛇蝎心肠的下作东西!”
贤妃眸中精光一闪,“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每回三皇子一生病,孟昭仪都会着人将皇上请去。。。。。。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当日皇上都会歇在她宫中~原来如此!”
青云一头大雾,“主子,您在说什么呢?”
贤妃勾唇冷笑,“哼!本宫说什么?本宫说孟昭仪为了争宠,无所不用极其,竟然能想到用三皇子生病来争宠,可见心机颇深,往日里倒是本宫小瞧了她!”
“主子,您是说?那咱们现在就去向皇上揭发她的罪行,让皇上发落她,看她日后如何与主子争宠。”
“揭发她对本宫有何好处?此时揭发了孟昭仪,皇上定会将三皇子交回顾云嫣抚养,近来皇上对她愈发上心了,如此一来,顾云嫣这个贱人岂不是如虎添翼,净说糊涂话。”贤妃斥道。
青云慌忙请罪,复又听得贤妃道:“本宫好好谋划一番,指不定孟昭仪还能助本宫除去顾云嫣这个狐媚子呢。”
五日后,贤妃生辰,按宫规后宫妃嫔生辰本不该设宴席,但贤妃向来受宠,加之威远将军刚打了胜仗从西北班师回朝,萧煜自是不会委屈了她,贤妃今年的寿宴堪比皇后寿诞,于紫宸殿宴请文武百官。
宴席上,萧煜显得异常欢喜,和威远将军喝了许多酒,待得宴席散后,萧煜已是头昏脑涨,只觉天旋地转。
今儿是贤妃的好日子,萧煜自是歇在景阳宫无疑,后劲上来,萧煜的脑子越发不清醒了,浑浑噩噩间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嫣儿~”
榻上的萧煜一声又一声的唤着,贤妃正捏了帕子给他擦脸,忽听得他不断的唤着‘颜儿!’心下欢喜,眉眼间俱是骄矜之色。
许是醉意上头,萧煜叫唤得越发大声了,沉浸在欢喜中的贤妃倏地冷了面容。
红玉和青云二人不明白为何上一刻还一脸笑意的主子怎的忽然变了脸色,“主子,您怎么了?”
“你们听,皇上口中唤的是谁?”贤妃怒得将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
红玉和青云二人面面相觑,“皇上唤的不正是主子的闺名吗,主子为何不高兴呀?”
贤妃恨声道:“你们给本宫听清楚了,皇上一口一声唤的是‘嫣儿’而不是‘颜儿’,他心心念念的人不是本宫,而是顾云嫣那个贱人!”
红玉和青云此时一听,确如自家主子所言,皇上口中唤的是‘嫣儿’霎时瑟缩着脖子,不敢再肆意发言。
“贱人!本以为皇上只是一时贪图你的美貌,所以才多宠你两分,过些时日淡了也就罢了,没曾想皇上这般看重你,醉了还不忘念叨着你,本宫决不允许有人威胁到本宫的地位,更不允许旁人和本宫争夺皇上的恩宠,而此时的你,俨然便成了本宫的心头刺,本宫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拔去。”贤妃目光阴狠凌厉,犹如猝了毒的利箭般。
竖日,贤妃将孟月召来景阳宫,三日前贤妃命人将孟月故意使三皇子生病争宠的阴谋道与孟月本人听,并告知她若是不想死日后便乖乖听话,所以现在孟月已然被贤妃攥在手里,对贤妃唯命是从。”
孟月将将行了礼,便听得贤妃面无表情道:“本宫今儿召你前来,是有要事吩咐,本宫希望你能助本宫除掉顾云嫣,不惜一切代价。”
孟月沉思了片刻,道:“娘娘所愿亦是臣妾所想,臣妾定会竭尽全力相助娘娘将她除去,若要将她连根拔起,还得先从她的娘家下手。”
贤妃颔首,满脸期待道:“那便依你所说的吧,先将她父兄除去,把她在乎的全部毁掉,让她生不如死。”
☆、第153章
几日后,孟月出现于景阳宫中,恭敬立于贤妃面前,“娘娘,您之前交代臣妾的事儿,臣妾已想到一个绝佳的法子。”
贤妃面容好奇,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头上的发钗,随后正襟危坐道:“孟昭仪有何计策,说来给本宫听听。”
孟月眼中俱是算计,“是,臣妾让人在宫外打听到一件事儿,皇后娘娘的三弟刘营,一向贪杯好|色、走狗斗鸡,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中的恶霸。据说他半个月前,于京郊霸占了一名老百姓张汉的田地。。。。。。”
贤妃不耐烦的抬手打断道:“本宫对皇后的弟弟不感兴趣,就她弟弟犯的这点事,刘丞相随便找个人来顶罪,根本就扳不倒皇后,本宫的当务之急是要除去顾云嫣,旁的都可以暂时缓缓。”
孟月面上挂着温婉的笑意,语气不失从容,“娘娘稍安勿躁,请听臣妾把话说完,刘营不仅霸占了张汉的田地,更是看上了那张汉的妻子,这几日正在想法设法的把人掳了来呢,这个罪名搁在刘营身上不足为惧,可是若换成顾云嫣的兄长顾池呢?”
贤妃挑眉,沉思了会徐徐道:“嗯!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可是如何嫁祸给那个贱|人的兄长呢?”
“此事并不难,顾云嫣的兄长生性耿直,素日里在金吾卫当差常常替百姓打抱不平,若是让他看见刘营强抢良家妇女定不会袖手旁观,待他出手救人时,咱们事先安排的人再趁乱杀死张汉夫妻,届时来个死无对证,然后再让人怂恿刘营将欺压良民,强抢良家妇女的罪名嫁祸给顾池,接着自会有刘丞相替他儿子打点各司衙门,如此一来,顾池的罪名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绝不会让他再有活命的机会。”孟月的口气娇软轻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贤妃轻轻抚掌夸赞,“一旦顾池被定了罪,顾家出了这么一个欺压良民强抢妇女、人人得而诛之的恶棍,顾云嫣的父亲教子无方,以致其子犯下此等罪无可恕的恶行,届时定然会被牵连其中,降职都是轻的,指不定还会被革职,经此一事,顾家被彻底垮了,顾云嫣就再也没有可以依附的势力了。妙!真妙!孟昭仪能想出这么妙的法子,足以证明,本宫并没有看错人。”
“臣妾谢娘娘谬赞!”
“嗯,去吧,就按你说的做,本宫静候佳音。”贤妃语气比以往更要和缓了些。
对于贤妃的态度的前后差异,孟月心知肚明,只是顺从的屈膝行礼告退。
一个多月后,顾云嫣收到爹娘托人带给她的信函,信上说:兄长顾池被人诬陷迫|害良民,如今人已被关在天牢里,明日就要被处斩了,让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求得皇上下旨重审兄长一案。”
看着信上的内容,顾云嫣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就连拿着信函的双手也因为过度的害怕而止不住的颤抖。
回过神后顾不上整理妆容,就慌乱的往宫门口奔去,可是人还没踏出惠宜宫,便接到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让她今天之内必须抄好经文,明儿请安时要奉于太后娘娘,顾云嫣本想先前往御书房求得萧煜的恩典后,再回来抄写经文,奈何前来传懿旨的大宫女却带着人不肯离去,直言要取了她抄好的经文方能回去交差。
无奈之下,她只好以前所未有的神速抄写经文,待得她累得四肢酸软头晕目眩时,总算是把经文给抄完了,奈何,此时外面却下起了漂泊大雨。
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以及不时响起的阵阵雷声,她并未多做犹豫,遂在侍书和侍画的陪同下冒雨前往御书房,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却被宫人告知萧煜两刻钟前已然回了承乾宫。
复又匆匆忙忙奔赴承乾宫,不断在风雨中穿梭,此时的她早已全身湿透,在承乾宫门前当值的宫人毫不留情的将她们拦了下来,贤妃比她先一步到的承乾宫,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哄得萧煜下旨,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得了萧煜之命的宫人无论顾云嫣如何央求,皆不肯放她入内,情急之下,她只能跪在承乾宫门前,祈求能见得萧煜一面,盼能救回兄长之命。
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冰冷的雨水哗啦啦的打在她的身上,冷风刺骨,冻得她浑身不断哆嗦,脸上早已模糊一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意志也在渐渐溃散。
死死的咬牙强撑着,一直跪到深夜,依然没能等到萧煜召见她,最后,慢慢失去意识的她倒在了那个雷雨交加的黑夜里,却终究没能救回兄长一命。
竖日,兄长被处以死刑,年迈的父母在刑场上哭得肝肠寸断,仿佛一夕之间便苍老了十岁,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想想便让人痛不欲生。紧接着顾谨因为顾池一事受到牵连被降职,顾谨虽未被革职,但经历丧子之痛加官场失意的顾谨从此一蹶不振,无心朝政,顾家自此落败。
沉浸在兄长去世的顾云嫣,每日皆是魂不守舍的,不过半个多月,原本丰盈的身子迅速瘦成了一副架子,与此同时,三皇子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那病弱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与世长辞。
在兄长和儿子的双重打击下,顾云嫣终日郁抑寡欢,自然也就歇了那博取萧煜怜爱的心,失了盛宠的顾云嫣,在贤妃的极力打压下,受尽了宫中众人的白眼和欺辱,底下的人纷纷另攀高枝,除了侍画和侍书二人外,真可谓是众叛亲离,那落魄凄惨的处境甚至比不上宫里稍微得脸的宫人。
反观孟月,在贤妃的提拔下恩宠愈发浓厚了起来,不出几日,萧煜则下旨晋升了她的位份,自此,一跃为妃。
入了冬后,天气愈发寒冷起来,但此时,比天气还冷的是顾云嫣的心,三皇子半个时辰前已病离人世,顾云嫣抱着未满三岁的稚子哭得声嘶力竭,生无可恋的她就那样紧紧的抱着没了温度的三皇子不撒手,状似疯癫。
三皇子一去世,顾云嫣即病倒了,日日缠绵病榻,在她苟延残喘了两个月后,孟月带着一众宫人前来她的宫殿,笑得无比快意的灌了她一杯毒|酒,在此之前向她坦白了一切。
她说:“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我嫉妒你的美貌,嫉妒你能得皇上宠爱,嫉妒你所拥有的一切,你那甜美幸福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你那纯真善良的性子刺痛了我的心,因为只要我和你站在一起,就会将我丑陋和黑暗的心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