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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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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脑里都是糨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时,是迫不得已才嫁给睿王,现在,她已“找到了”太子。这个婚,怎么办,三天,已经过了一天,还剩两天。母亲的氏族,又该求谁去救。她看不穿睿王对她的用心,也弄不清太子的心思。
  心里苦恼,狠狠将水拍打了数下,水花溅了她一面。她叹了口气,突听得屏风外门口传来一丝响声。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她一惊,随即想到什么,淡淡道:“二姐,找我什么事,沐浴完我想安置了。”
  在北地多年,宿的是毡包,倒将在原来世界闩门的习惯忘记了。昨晚是,今天也是,她低咒了声。
  背后的翘眉没有吱声,脚步声慢慢转过屏风。
  她低低一笑,“姐姐是想问,昨晚太子怎会和我还有大姐都在柳子湖畔吧?”
  翘眉依旧没有出声,一丝水滴突然滴到她的发心。水珠沿着额头,缓缓滑到唇上。
  她略抬高头,只见一只手握着擦身的布绢高举在她头顶。
  她微谑道:“姐姐想替我洗拭来着?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好。”
  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她浑身一颤,一只大手已横跨过她的头颈,重重握住她右侧的椒乳。
  069 他说想要她(2)
  她本能地伸手去推打,却骤见布帕跌到水上。
  对方的手伸到她两胁下,她整个人被迫握曳起来,水花哗啦响,男人的唇抵到她的颈窝,时轻时重的吮吻起来。
  她拼命挣扎,四大和美人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她呼救她们一定能听见。男人却比她快,大手将她的侧板过,俯身堵住她的唇。
  这一侧身,她也看到了他的模样。
  狐是他,是太子。
  她怔震住,淡若的香气,秦歌的脸,她的抵抗渐渐无力起来。
  那骨肉匀亭的美丽身段,那堪盈一握的柔软,那晶莹如雪的肌肤——太子的眸光也微微深了,他索性将她整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
  猝她被分开双腿跨坐到他腰上,她看到他眼里轻燃的火簇,他的脸在咫尺。
  秦歌。
  所有的挣扎一瞬止住,她任他撬开她的唇,任他的手在她胸口上用力揉捏——她甚至慢慢回应他变得粗急了的吻。
  他将她楼得更紧,腿根一热,男人的手探到她的私密处。脑中蓦然划过一张冰冷的铁面,她将要嫁给那个男人为妻——她猛地清醒过来。
  而且,眼前的不是秦歌,不能算作是——
  这大冷的天气,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紧紧按住他的手,另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喘息着颤栗着盯着他。
  他低头看了眼二人交叠着的手一下,却似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她的手里抽出手来。他一手紧揽着她,一手慢慢揩去嘴角的液沫。
  他目光灼灼,深沉又邪魅。
  翘楚咬牙道:“放开我!”
  太子唇角微抬,“恕难从命。”
  翘楚冷笑,“除非殿下杀死我,否则我一喊,你我都无好处!”
  “喊人救你?”太子轻笑一声,“忘记告诉你,你的两个婢女都被孤籍故叫到大厅去了。”
  翘楚一惊,想挣开他,他却紧紧将她抱住,她大怒,冷冷盯着他,一会,反慢慢镇定下来。
  太子何等犀利,察言观色,很快看出她的情绪变化,微微眯了眸,“怎么?不喊了?”
  翘楚轻轻一笑,“你不会动我。我两天后便嫁给你的弟弟,若非处子之身,即使翘楚姿色平庸,绝不会有人思疑太子,但我在殿下府里出的事,殿下搁得下这个脸吗?”
  太子慢慢笑了。
  “孤喜欢聪明的女人。”
  翘楚冷冷道:“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我想穿衣服,我很冷。还有,如果殿下来找翘楚,是有什么想要跟翘楚说的话,请拿出最起码的尊重。否则,便请滚!”
  掌下的柔腻还在,女人刚才迷蒙又悲恸的眉眼,柔顺的附从仿佛还在眼前,他不会错看!她动了情。她的眼睛告诉他,她爱他。转眼却冷若冰霜。
  尊重?
  从来没有人和他这样说过。
  用这样的口吻,因为不会,也因为不敢!
  心里却没愠怒的感觉,对这个姿色平凡身份虽高、地位低下的女子生了份欣赏。
  他眸光一深,大手一扯,将床上锦被扯过,微微一抖,覆到她身上。
  翘楚咬了咬牙,又小心翼翼从他腿上退开来。
  她很清楚他腿间火热的坚硬代表着什么。
  她将自己小心裹好,坐到床的另一边,冷漠地看向另一侧的男子。
  房里,炉火明媚,远处隐隐綽綽传萧笛之声。
  晚膳过后,雪又下了。
  窗外,现在应该又是絮溢满天。倒不知道是谁在吹笛,在府中,还是府外。
  这样冷的夜,倒不曾折煞了情致。
  她有意去想别的事情,努力将愤怒的情绪平复,却不妨被男人擒住下巴。
  男人的眼里有被人忽略的怒气。
  她挥开他的手,“二姐夫,不早了,你也回去洗洗睡吧!你便不怕你那位怀疑——”
  太子微微一怔,随即一声低笑,语气透出一丝慵懒,“你二姐睡得很沉。”
  翘楚知道,翘眉大有可能是被男人用了药或点了穴。
  她没再出声,等太子说话。
  太子对她的欣赏不觉多了一分,瞥了她一眼,“翘楚,我想要你。”
  男人的语气恢复一贯的轻淡。
  翘楚一震,他甚至没自称“孤”。
  原本平静下来的心顿时被扰乱。
  她虽一再对自己说,眼前的只是秦歌的脸,但她却因着这张脸心动,这言语间的感觉的几分相似,而心动。
  她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想了又想,咬了咬唇,终于,缓缓看向男人,“上官惊灏,你让皇上收回我与睿王成命好不好?帮我救救我娘亲和她的氏族好不好?”
  太子的声音低沉,在耳边响起。
  “孤要你,但不是现在。你也知道,你很快便是孤八弟的女人。”太子道:“楚儿,父皇的意思,是要继承大统。但孤知道,八弟不服,他有大野心,只要你在八弟身边他日,孤登基之后,便将你要回来,纳入后宫。赐封尊位,践你我当年蟁楼之约。你是孤的女人,你母亲的事,孤必定帮你。”
  翘楚只觉得手足一片冰冷,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打断了他,“你要我在上官惊鸿身边帮你刺探消息。”
  原来,这就是皇家的情。
  这么贵重,却如此廉价。
  男人的大手从她下颌放下,改握住她的手。
  他以为她心动了?
  嗯,她,确实心动了?!
  两个男人都冷漠无情,但最起码,前世的秦歌比她记忆里的秦歌更坦诚有爱一些。
  给出价码。
  起码,让被利用的人能知道被利用,并得到她份属的价码。
  她微微垂眸,太子也不逼迫她,她想,他知道她会答应。
  思考了好一会,她站起身来,身上锦被跌落,她漠漠看了眼,没有理会,太子略一敛眉,也站了起来。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凝着他。
  上官惊灏突然心里微微一刺。
  她的眼里好像有些淡薄的水雾,很淡,若不细看,几乎看不清。
  她伸手摸上他的脸,摸他的眉眼。
  他竟觉得这时的她眼梢眉间都斥着一抹美艳。他伸臂回抱她,看到她臂上起了细细的冷疙瘩。
  他略略收紧了手臂,不觉的。
  “殿下,能进出皇宫的令牌或者什么信物你有吗?”
  他听到她问,淡淡“嗯”了一声。
  “给我一枚吧。容我想一想,
  翌早,你早朝出来的时候,你在金銮殿西侧门口稍等一下,我会派我的婢女进宫,告诉你我的答案。”
  “为何要如此周章?你需要时间考虑,孤可以等,你届时直接告诉孤便是。”
  他皱眉,微微沉声道。
  “这里,有翘眉。你我还是不必要多见罢。”
  “好。孤明日等你消息。”
  他摘下腰间铄金龙纹令牌,裹进她的手心里,眉宇一肃,道:“这是孤的太子令。见它如今孤,只要拿着这令牌,即便持兵带械进内,禁军都不敢拦。”
  翘楚低头淡淡看了眼手中令牌,透过男子肩膀的微隙,慢慢凝向窗外。
  有窗纱阻隔,根本无法看到窗外景致,只是她知道,外面在细细碎碎的下着雪。
  雪很美。
  有些美丽的东西看不见无所谓,知道便成。
  在她将衣袍套上身子的时候,上官惊灏快步走出房间,徒留背影一片高大雪白。
  *****
  夜,睿王府。
  碧水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解脱出来,蜷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喘息着,却听得一声门响。
  她那句“爷,奴婢还想要”便吞咽回去,赶忙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门。
  一只粗糙的大手递过来一枚蜡丸。
  她慌忙接过,走回床榻边。
  床上男人犹漠漠支臂在床上躺着。
  接过女人递来的蜡丸,大手捏碎了丸封。
  碧水跪伏在床边,只见那人墨黑的长发如瀑,一袭白色长袍松松斜裹在身上,那精瘦结硕的躯体,她只觉得肚腹深处的燥热又起。
  只是,榻边煨着炉子,火光微微。于是男人的铁面不曾摘下,虽整个房间仍是漆黑一片,只见一席融光,
  玉白的手指拈着从蜡丸里取出的纸笺轻瞥了一眼,随即把纸笺扔进炉里。
  纸笺落入炉子一瞬,她只隐隐看到上面的两个字,似乎是“翘楚”。
  耳边听得男人轻淡若无的声音,似乎他适才曾冷冷一笑,似乎是她的幻觉。
  当然,她并不知道,那烧毁的纸屑上写着:太子今晚进了翘楚房间,留一时辰方出。
  070 金銮外的她(1)
  ps长更,亲们莫忘翻页。
  ————————————————
  更漏过三,风洌雪大,夜越发的深静。
  太子府其中一个客房里仍有低压的声音在说着轻语。
  狐“美人,你说是不是因为太子知道咱们主子是当年救他的人,所以对主子好了,不似那天在睿王府里那般可恶,州郡进贡上来的上好缎子,也让咱们帮着挑选来做衣服,好给咱们主子一个惊喜。”
  “但愿如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嘛?”
  猝“四大,皇宫的事,很复杂。”
  “哼,你又知道,你——”
  清脆的女音突然打住,忐忑道:“那个,对不住,你爹以前也算是皇宫里的人对不住对不住,我不该提起这些。”
  “没事。”另一道声音淡淡道:“都过去了。”
  四大“嗯”了声,又微微苦恼起来,“现在成婚的事儿却是麻烦——”
  她话口未落,美人突然一跃而起,喝道:“谁?”
  四大被她一喝,吓了一跳,黑暗里,隐约只见美人已抽出榻边长剑,两眼炯炯盯着门口。
  “嘎”的一声,门,开了。
  四大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却随即松了口气——美人将来人轻轻揽住。这天底下,能让冷若冰霜的美人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主子,你别半夜扮鬼吓人好不好?”
  四大嘀咕着,翻身起来便要去摆弄烛台。
  翘楚的声音在黑暗里淡淡响起,“丫头,闭嘴,手也勿动,莫点火。”
  四大一愣,却听得翘楚低声问,“美人,身子大好了没有?”
  四大爆发了,“主子姑奶奶,打从晚膳回来你已问过她这问题不下千百遍了,又不见你关心我一下,哼。”
  美人冷冷道:“闭嘴,再嚷一句,点你哑穴。”
  四大骂骂咧咧从床上拿了件袍子裹到翘楚身上,手指触到她身上,只觉触到一些毛绒绒的东西,她身上似披着什么,她微微奇怪,爬回床上,竖起耳朵。
  翘楚扑哧一笑,“四大,你放心,等那天你也被人放毒毒了,主子一定问你比美人多。”
  四大黑线:“啊呸,这问候你还是留给美人吧。”
  翘楚也不再与小丫头顽笑,握过美人的手,低道:“丫头,我要你帮我办两件事。但若是你的身体还没大好,这两桩事便不好办。”
  四大,美人闻言,心里同时一紧。翘楚深夜找二人,必不会是什么小事,听她的语气,只怕极棘手!
  美人眼梢一掠,刚被主子交到手上的硬物似乎是一枚金牌?触手凹凸处,竟似是龙腾之图!
  她心里微微一震,仍不假思索道:“主子,无论我身子怎样,只要我能动,你要我办的事,我一定替你办到。再说,我确实大好了,睿王的医术非常高超。”
  “好,”翘楚在她手上重重一握,“你先帮我去找一个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人是谁,他的住址,你还得出去找个路人甲问问。必须得快,五更早朝,时间不多了。”
  路人甲——四大美人同时黑线。
  四大有丝悲愤,“主子,你不给力。这雪大风高杀人夜,你这样闯进我和美人的房间来,说有任务交待给咱们美人,这整的神秘又诡异的,后面应该情节曲折、气势磅礴,你怎么不按剧情走,竟连对方的住址也不知道。”
  翘楚抚住眉额,切齿,“去你的给力!就知道那个世界的东西不能教你,闭嘴。”
  想了想,道:“美人,点穴去。”
  四大“哇”的一声,“四大死了,不用点穴,有事请烧纸——”
  美人拍了拍手,回到翘楚身边,“主子,你继续说。”
  翘楚轻轻一笑,将美人拉到四大的床上,一同坐好,道:“美人要办两件事,四大也有任务,丫头们,这几件事一定要办成,不然,咱们便有大麻烦了。”
  四大美人互换了个眼色,这时全都收起玩谑之心,全神贯注听身边女子低说。
  美人将四大穴道解开,低声道:“主子,我这就去。”
  四大微微倒抽了口气,主子说的这几件事难吗,不难,又很难,完全出乎她想像之外。
  她朝主子看去,翘楚正站在窗前,她刚将窗子打开了丝细隙,些须寒风晶雪便劈头打到她的头脸和身上。
  她负手站着,似在激烈地思考着什么,又似在温柔地看着美人消失在一片苍黑茫白之中。
  *****
  三更既末,夏王府。
  夏王突然掀被而起,一把抽出悬挂在床梁上的乌剑,他睡梦正酣,是被外面一阵打斗声吵醒的。
  床上锦被蠕蠕而动,一个女子长发散肩从被中探出头来。
  榻边明珠光泛,只见她貌美如画,眉间却堆了丝惊颤,她出声叫住正要出去查看的男人,“爷,可是来刺客了?奴婢害怕。”
  夏王眉头一皱,返身将女人揽进怀里,方推门而出。
  女子心里暗喜,悄悄一笑,她唤知书,是朝歌最大风月之所的红牌姑娘,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端的是才貌俱全。
  夏王是她的入幕之宾。以前,她是权贵争捧的歌伎,现在,她只作夏王的女人。夏王身份高贵,又尚未娶妃,是朝歌里最炙手可热的男人之一。他对她甚是宠爱,出手阔绰,送一切珍贵的珠宝首饰;她喜静,又为她在京郊买下宅院。
  这个男人生性不羁,王府里只有几名通房丫头。她出身低下,自知断不可能成为他的元妃,却笃信,有一天,她终是他的侧妃!
  她怎惧刺客?莫说府里守卫深严,刺客作不出什么来,单是夏王一人,他的武功已是万夫莫敌之勇,还有什么比在他身边更安全?
  她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随男人走出房间。
  院中,风雪未歇,数十名王府护卫在总管夏沐康的带领之下,已团团将刺客包围住。只是,奇怪的是,夏总管似乎并未下令捕杀,只遣人将来者包围。
  夏王手一挥,众卫立刻让出一条道来。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夏沐康。
  夏沐康微一迟疑,禀道:“此人夜闯王府。”
  夏王冷笑,“好个办事得力的夏总管!既是夜闯,还不将刺客格杀,竟让他扰爷安寝?”
  夏总管苦笑,伸手一指院中,道:“爷,若是他人,奴才早便将他正办,只是他身上”
  知书听得夏总管话里有话,越发惊疑,蹙眉朝院中刺客看去,这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刺客只有一个,他虽作劲装打扮,随意束了发辫,但脸上素妆浅浅,分明便是个女子。
  她有些明白为何夏总管没将她打杀了,女子身上披着一件大氅,那是夏王的大氅!
  说来这氅子极珍贵,是下面的州郡进贡给他的千年白狐氅。据说,多个打猎一生、满身经验能耐的老猎户都说,那狐狸已活了千年,整只硕大无比,毛色如雪,无一根杂毛。
  她曾向夏王讨要过这氅子,夏王却没有答应。现在这大氅竟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身上?
  她心里顿生嫉意,果听得夏总管道:“这姑娘身有爷之物,之前通传时门房眼力不够,只说夜深,让她明日再来,这姑娘便硬闯进来,及至奴才出来一看——”
  夏王摆摆手,止住他的话,眉目紧锁,盯向院中女子。大氅,是他亲手送给那个女子的,怎会在这女人身上?
  他脸色一沉,顿时不悦。他送她的东西,她竟随意便给了人!然而,眼前这女人,却有几分面熟,似在哪里见过。遂冷声道:“你是什么人?你身上的东西谁给你的?”
  女子微微欠身,轻声道:“奴婢奉我家主子之命求见夏王,主子说,这大氅是九爷送给她的最宝贵的礼物,九爷看到,必不会错认。”
  知书心里一阵恼火,这侍女口中的是个女人罢!夏王竟将这千年狐氅送了给一个女人!眼梢却见夏王闻言,唇角微微扬起,“最宝贵的礼物,她当真如此说?”
  正文 071 金銮外的她(2)
  一切归于平静,夏王卧室。
  知书正要随夏王坐下,却见那婢女看了她一眼,夏王随即手一挥,示意她出去。
  知书心里失望,却不敢违拗,冷冷盯了那婢女一下,转身出了去。
  那婢女正是美人。
  狐夏王皱眉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分吗?”
  “几近四更。”
  “你家主子可真神,这深更半夜的,让你过来做什么?”
  猝美人暗暗打量,听男人虽口气阑珊,却微微倾斜了身子。她一掀衣摆,跪了下去。
  夏王眸光一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九爷,奴婢的主子说,这一跪,并非奴婢跪的你,而是她。可惜,她的脚程不快,而现在时间急迫,她不得不让我来。她说,除你之外,无人可帮她。”
  “她想求本王什么事?”
  美人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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