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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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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抚住唇,脸颊热热的,心想,他倒还真没将她的话听在耳中,又或者说,按他的理解是,不做那事就行,这种不算什么……他这算什么,她好不容易擦干净了……幸好,她嘴上的口红也早不剩什么了……
  ……
  门开了,进来了不少人。
  翘楚早离了榻,站在厅中。
  来的却是灵族族主“翘振宁”,“凤清大妃”,若雪,几个在灵族长老,七八名侍从丫鬟打扮的男女,又另有一双壮年男女,两对年轻夫妻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模样这几个人似乎是一家子。
  院门外站了很多天人,翘楚心想,虽非传说中那些术法高深的天神,倒是慈悲热心。
  “翘振宁”夫妇关切地问了两人的情况,翘楚不用忙,也不用费心应答。上官惊鸿虽没了记忆,却也仅仅是没了记忆,待人接物,绝对是皇子的范。何况他曾经还是朝歌里那个最腹黑城府的皇八子睿王,失了忆也一样,在她面前是一套,在人前又是一套,翩翩风骨,应答仪礼,说多蒙族主援手云云……
  若雪若有若无的淡淡看了他好几次,每次,他都轻轻颔首回礼,一次不漏。
  翘楚微微一怔。
  这时,“翘振宁”眸光一动,问道:“这怎不见吕先生?”
  语气有几分迫切。
  若雪却像发现了什么怪奇的事似的,一指屋角,蹙眉道:“这不是父主送的两张榻子吗?怎么成了这个模样?”
  这些天抑郁,听得若雪问话,翘楚却差点没笑出来。
  教若雪一指,众人也朝屋角一堆不破木看去,表示惊疑。
  上官惊鸿眼梢睇了睇她,她横了回去,他弄坏的,让她来答,想也别想!
  上官惊鸿一声轻咳,淡淡道:“哦,那是吕先生放那里的,他昨晚不知拿来做什么了,我们一个没看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昨晚你们怎么睡?”若雪目光闪了闪,似乎随之也觉得这是个唐突的问题,微微笑了笑。
  正文 215 你不必懂我(13)
  翘楚心想,可以从上官惊鸿身上学到两招厚黑,一是面不红耳不赤的嫁祸,一是笑而不答。
  恳吕宋不在这里,名声一下被毁,成了“怪人”,倒难为几个灵族说,“这榻子倒不知教吕先生发现了什么用处。”
  而若雪的问题,上官惊鸿只是淡淡而笑,没有人答话,自然不会有人再问。
  “翘振宁”面色一凝,“公子说吕先生出门了?”
  让“他可有说下到哪里去,什么时候回?”“凤清大妃”语气也是凝重。
  翘楚一凛,众人今日过来,一为他们,一必定也是为吕宋,但他们找吕宋如此之急是为了什么?
  旁边,上官惊鸿也问出她心中疑虑。
  那对壮年夫妻已变了脸色,他们身旁其中一对年轻夫妻同时急道:“这平儿的病可怎么办才好?他先天有脑疾,吕先生开了药烹喝了些年,已经见好了,我们也以为好了,哪知今日又喊起疼来……”
  “便是,这公主也是昨日才从宫殿里苏醒过来,昨日又遇上诸多事宜,本想今日过来让吕先生一并诊诊看看,哪知道先生却又不在。”
  一个长老叹了口气,他说着又对那对壮年夫妻中的男人道:“纪书记官莫急,兴许吕先生只是外出采药去了,很快便回。”
  翘楚看了看那被其中一对年轻夫妻紧拥着的孩子,眼底昏黑,脸色有些苍白,想天人不显年岁,那对壮年夫妻约莫便是这孩子的祖父母,这两对年轻夫妇便是孩子的父母和叔婶。
  听长老唤那壮年男子为书记官,见他又与“翘振宁”等同行,想必在族中地位不小,她心里随即又一阵疑虑:长老说,若雪公主昨日才苏醒过来,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若雪也微叹了口气,道:“我倒是小事,平儿的病却是麻烦。”
  翘楚看那孩子脑瓜直往父母叔婶怀里蹭,模样乖巧,却又呲牙咧嘴的,只他头疼不轻,虽然不知他实际年岁……毕竟天人的年岁和寻常人不同,但仅看模样,年岁尚小,一脸稚色,想来实际年岁也不大。
  又听得旁边上官惊鸿和“翘振宁”寒暄,隐隐有送客之意,他语气委婉,“翘振宁”又知他身体情况,已道:“我等先回,上官公子和翘小姐先行再好好歇上数天,待公子病愈,我再设宴宴请公子和小姐到宫里吃酒歌乐一番,以谢对小女相救之恩。”
  “凤清大妃”笑道:“吕先生平日三餐一宿简单,公子有伤在身,小姐出身大户,想来还是需要些人帮忙料理的,从宫里带了些奴仆过来,公子和小姐看着顺目的留下来做打点好了。”
  上官惊一揖作谢。
  翘楚看若雪微微笑着站在一旁,心里有几分明白,这未必不是若雪的主意,倒是怕她这个千金小姐不会照顾,指派了人过来。
  心中不禁一笑,上官惊鸿呵。
  若雪看了上官惊鸿一眼,轻声道:“公子保重,来日宴聚。”
  她说着又向翘楚弯腰一福,“翘小姐也务必保重,来日宴聚。”
  堂堂一个灵族公主,这礼可不小,敲楚连忙还礼,并谢了若雪。
  上官惊鸿也颔首相谢了。
  众人走出。
  翘楚看平儿模样,心有不忍,突想起上官惊鸿也是一身医术,旁边,上官惊鸿似乎知道她的想法,狠狠白了她一眼,她已经出声,“族主,纪书记官,我家长工也懂些医理,平儿……不若让他看看?”
  众人闻言,都是一片惊异,有些不敢置信,这昨日还重伤的男人竟能救治人,“翘振宁”微微惊疑出声,“上官公子,这……”
  那纪书记官夫妻倒是一时像抓到了什么希望似的,脸上渐渐透出丝喜悦来。
  翘楚头皮有些发麻,上官惊鸿眼梢一直狠狠拢着她,这时听得“翘振宁”问话,朝他微微一笑,又对众人略一点头,道:“请族主和各位稍等惊鸿片刻。”
  他说着,当着众人的面,突然一把将她拽进药房。
  他快速将门关上,将她抵在门板上,淡淡盯着她。
  她回横他,“你不去救人,带我进来作什么?”
  话虽如此,却也有几分心虚,毕竟上管惊鸿逐客也并不是不对,他身伤未愈,需要休息……
  但那孩子……她微微放软了声音,“上官惊鸿,你便帮帮那孩子吧。”
  上官惊鸿似笑非笑道:“你倒知道我便一定能救?”
  她一窒,上官惊鸿突然微微俯身到她耳边,轻声道:“要我救也行,小姐,今晚,咱们一起睡,你承还是不承?承,我便救,不承,便罢。”
  翘楚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却紧紧盯着她,嘴角微弯,笑得似是而非,她却知道,他并非说笑,末了,她咬牙道:“好。”
  正文 216 你不必懂我(14)
  “等一下。”
  翘楚看上官惊鸿眼眸深了深,嘴角笑纹也跟着深了深,伸手拉住了他。
  上官惊鸿几乎是立即反握住她的手。
  记忆中,多少次,他这样握住她的手,只要她伸出手去。
  恳似乎,只要她伸出手去。
  似乎,只要谁进,谁也进。
  可惜,一百步的故事终究不能用到他们之间去。
  让翘楚看着交叠的两手,上官惊鸿的手将她的全部绵绵密密的包裹在手心里,一个人,手心的温度,外露的肌肤里,手心是最暖的,一时微微发怔。
  上官惊鸿重重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低沉,“你想反悔?”
  她回过神来,“不,我不悔。”
  上官惊鸿这才稍松轻了她的手,微微哼了声。
  此时,山中冬寒,日子平中淡,一句戏言似玩笑,你信手拈来,我随意和。后来,临高位,眺四海,不悔这个二字,却成了他每晚的忆和狂。
  “晚上,只能是……睡觉。”她白了他一眼。
  上官惊鸿不恼反笑,“当然是睡觉……不然你还想做些什么?”
  翘楚一窒,朝他肩上狠狠擂了一拳。
  “翘楚,若你还想做点其他什么也不是不行,我是你的长工,只能从命。”上官惊鸿快速握住她的拳头,轻轻一吻,才放了。
  翘楚抚住被吻过的手,又是一脸微热,心里却愈发凝重起来,怕自己心里的锁终究会跌落。抬头间,看他没有开门出去,反向房中药柜走去,又有些奇怪。
  *****
  她又在上官惊鸿身上学了一招,装模作样。
  谁知道这人在药柜中拣的药材有没有用,但最起码这样走出去绝不突兀,看着她这个小姐手里拿着一包药材,谁也不会去想他们在药房里做了什么。当然,二人确实也是什么都没做。
  她将药材放到桌上,一边,上官惊鸿也不解释什么,说自己会医,径自让平儿坐下,替他号起脉来,几乎是一触平儿脉搏,他已撤了手,改按到平儿头上,问他痛不痛,他连按了数处,每处,平儿豆皱着小脸说痛,他略一颔首,又向站在旁边的平儿祖父母、父母询问起来。
  自刚才见面,众人看这个男人袍上还沁着新血,身上狼狈,此时看他望闻问切,流畅挥洒,都暗暗称奇,平儿祖父母更是不敢怠慢,虽是灵族要员,但此时关系到宝贝孙儿,立即便毕恭毕敬答了。
  这时,翘楚看到若雪轻唤了一声母亲。
  她来不及细想,只见上官惊鸿突然折回药房,须顷,又拿了一包药材出来,将之前她拿出来的药材一起交到纪书记官手上,说,虽久未发作,但孩子实际余患未清,不该如此快便止了药。将两包药分开煎服,每包药里各有十帖药,每日一帖。药房里备用药草有限,不能多开,但十天之后,估摸吕先生也回来了。
  男子语气淡淡,却吩说仔细,一字一句,和吕宋一样,隐隐自有一股威慑之气,教人无可置疑。较吕宋不同的是,众人亲见其医术,心里早有服信之念,这个男人却是生于眉眼,渲于言行。
  至此,虽未服药,纪书记官一家对上官惊鸿的话却大是信服,各人诚恳拜谢了去。“翘振宁”伸手一拍上官惊鸿肩膀,赞道:“公子少年英雄,说什么也不像一介长工哪!”
  这话听似赞叹,翘楚看到“翘振宁”微微笑着看向自己,心里却明白,“翘振宁”虽是因事避隐在这里的天人,看似不问世事,但上官惊鸿一身武功,伤下杀兽,只怕他早对二人身份疑虑,只是看她不愿多说,才没有多问,此时看上官惊鸿气度医术皆似不凡,终生了一探之念。
  上官惊鸿是人精,又焉会不知,翘楚看他轻瞥过来,知他意思,意示她不对他说真话,他又没了记忆,此时该她来答。
  她只好笑道:“惊鸿为人好学,尝跟翘楚家中一位行医的叔伯学了些医理,不过是略懂皮毛,族主缪赞了。”
  对方虽只是模样和翘振宁等人相像,又是避世的天人,看不似歹坏,但她心中凌乱,还没拿捏出主意,上官惊鸿的事,她和他的关系,她既瞒了上官惊鸿,自也不能对他们说。
  这时,她心里又多了个疑虑:上官惊鸿虽不知二人的真实关系,但必定不信她说的身份,关于他自己的身份问题……他为什么不问她?
  她正想着,只听得若雪淡淡笑道:“便是一个长工也如此了得,文武全才,想必翘小姐来头不小。”
  若雪这话循着她父亲的话顺势而问,翘楚本想说自己家里不过是江南普通商贾,怕多说多错,倒不如不说,现学现卖了上官惊鸿的招数,笑而不说。
  她心里甚至有些后悔,早不该报了二人的真名,上官惊鸿西征以后,东陵谁不知睿王,幸好“上官”虽为国姓,除去皇帝名讳,“上官”一姓,皇子名讳,都没有被禁止在民间使用。
  且世多说爵号,睿王的名字,知道的人反而不多,东陵地大,也可能有姓名相同的人。但若将上官惊鸿和翘楚的名字放在一起,这机率却是小之又小,只要出去一探查,二人的身份也不再是秘密,而她和上官惊鸿之间的关系也将被人知晓。
  她既实在不愿多说,翘振宁等人察言观色,也不再多问,这时,却又听得“凤清大妃”笑道:“上官公子医术精湛,不若给雪儿也诊断看看?”
  正文 217 你不必懂我(15)
  翘楚一怔,突记得之前有灵族长老说,若雪刚苏醒过来。她心里一咯噔,虽知这是灵族之事,但直觉想问一问,那边,上官惊鸿已说“好”,语气温和。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对若雪做了个邀请之势,让她坐到平儿刚才坐的凳子上。她心想,换了美人,倒不与她讨价还价了。本想晒他一晒,却见他看向她,“烦劳小姐四处找找有无细线。”
  嗯,还任意使唤她了。她腹诽了一句,正要向榻头小几走去——吕宋的药箱放在那边,却听得若雪轻声道,“公子不必避嫌,若雪的命也是公子救的,便如此诊断吧。”
  “凤清大妃”笑道:“正是,医者父母之心,这繁文褥节便省了罢。”
  恳平儿年岁小,又是男孩,但若雪却是少艾女子。翘楚知,上官惊鸿本打算悬线诊脉,心里轻叹一笑,这救命之恩和避嫌什么时候划上等号了,倒是公主爱勇士的故事,自古有之。
  记得昨晚随两名天人回来的时候,听她们无意说起,若雪公主即将和魅族王子大婚,好结束两族多年来的纠怨。
  昨天初见,曾听“翘振宁”提过魅族,说是灵族的对头。“翘振宁”给她的感觉,其实和北地领主翘振宁很像,外表涵养功夫都极好,魅族和灵族的仇恨必定很深,否则,他不会在提起魅族的时候,语气突然便阴沉下来。
  让她不禁有丝奇怪,“翘振宁”虽憎恨魅族,但两族既决定用政治联姻来化解多年的宿怨,即使诊脉只是一点的肌肤之接,但若能避嫌,还是避嫌的好,若雪对上官惊鸿有好感便罢,但“凤青大妃”却也赞成,“翘振宁”更没有阻止,其他人当然不会说什么。这是为什么?
  难道反是她来云苍多年,过于融入这个古代社会,反变得迂腐了?总不成是她嫉妒吧……
  淡淡看过去,只见一名婢女欲替若雪捋右手起衣袖,若雪已微微一甩袖子,将左手放到桌上。
  翘楚一凛,若雪这小小一下动作,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妥。
  女子一截皓腕雪白美丽,当上官惊鸿的手搭扣上若雪的手腕,她看到若雪微微震了震,随即低下头,上官惊鸿却凝着她,目光专注,问道:“听说公主刚苏醒过来,不知之前因何事而昏迷,昏迷了多久?”
  若雪听得他问,抬起头,她微一沉吟,似在思虑着怎么回答,一旁,那纪书记官的儿媳已经快人快语道:“公子,咱们公主,主上和灵后已经昏迷了很多……”
  翘楚心头一震,这昏迷的还有“翘振宁”和“凤清大妃”?
  纪书记官的儿媳口中说的很多……是很多天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话口未完,只听得翘振宁重重咳了一声,纪书记官已低斥道:“阿纾,你先带平儿回去罢,他身子不爽,还是快点回家歇息为上。”
  他说着朝上官惊鸿一揖,道:“公子,纪某失礼了,只是小孙……”
  上管惊鸿淡淡一笑,似并不以为意,道:“书记官哪里话,歇息修养对病者来说本就是应份之事。”
  翘楚心里却疑虑愈甚,为什么说到昏迷的事,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上官惊鸿却比她圆滑多了,也不着意去化解那尴尬,语锋一转,道:“说来奇怪,听说此处只有夜,没有日,今日一见,却是青天白日……”
  刚才说到昏迷一事的详细,几个执权者和若雪公主明显有所迟疑和掩饰,这时说到日夜的事,“翘振宁”长吁了口气,道:“这事说来确实奇怪,这个地方本来确是只有夜,没有日,今日起来一看,却是乾坤朗日的模样。”
  “凤清大妃”点了点头,道:“日夜不分,不见阳光,谁喜欢如此光景!如今又见白日,是大好之事,只是,不知为何一下有了这白天,也委实让人忧虑。”
  翘楚看自“翘振宁”以下,各个长老都神色凝重,心想,天人也有不知道的事吗?这地方美丽不假,却也似乎处处透着古怪……
  这时,只听得上官惊鸿说道:“好了,公主身体健好,请族主和灵后宽心。”
  他说着放手,若雪抬手,将左臂上捋起的衣袖缓缓拉下来,随之伸手覆上官惊鸿的手,道:“谢谢公子,若雪又欠公子一份情了。”
  睇了眼覆在自己手上女子美丽的手,上官惊鸿眸光一动,伸手在若雪手上轻轻拍了拍。
  翘楚本在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这时不由得微微怔住,脑里猝然骤闪过什么……
  她想到刚才若雪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了!她心里一颤,伸手掩住嘴。
  恍惚中,后来众人告辞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若雪突然笑说,这几个奴仆模样乖巧,但手脚算不得灵活,我先带走,随后再派人过来侍候上官公子和翘小姐罢。
  二是,上官惊鸿突然唤住纪书记官,说刚才拣药的时候,漏了一味草药,让他等一等,补给他。
  她却一直在恍惚之中,直到关门的声音轻轻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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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场。
  宁王猎区。
  一天一夜了,坠崖的睿王和睿王妃仍旧没有消息,一批又一批的禁军被派到到崖下深谷搜索,却没有带回任何消息。
  并且,皇家失踪的又多添了一名!
  皇帝下令重新在围场扎营,又发了公文,今晚就能将当地的官兵也调过来,明天就能增至三倍多的人手,两万人进谷进行全谷搜索,直到找到人才为止。
  皇帝在睿王坠谷一刻已下了死令——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此时,猎区一隅,宁王夫妇以外,宗璞,秦冬凝,沈清苓,方明,景平,景清,除去老铁,一干人都在,各人各施己法过了来,脸色都极为凝重。
  终于,宗璞长吁了口气,道:“八爷夫妇尚未找到,这光天白日的,铁叔冒险将我等找到这里来,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没有人说话,声息犹如死般凝滞。
  突然,沈清苓道:“我先走了,铁叔那边有什么消息,你们设法着人通知我罢。”
  “清苓姐姐,你莫这样,既向太子寻了借口出来,就多待一阵子。我是知道的,你在营帐里也是躺着流泪,莫如和咱们在一起,总比独自一人伤心要强。”秦冬凝伸手一揩眼梢水湿,哑声劝道。
  她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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