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漩涡-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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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漩涡》全集(精校)
作者:王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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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简介:
午四点半的时候,东山省滨海市常务副市长周黎明接到了省委组织部干部一处处长蔺胜运的电话。蔺胜运让周黎明晚上七点务必赶到省城双阳市昭阳区的昭阳招待所等自己,说有要事找周黎明。蔺胜运反复交代周黎明,他们碰面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周黎明来过省城,一定要自己开车,而且不能开自己的滨字四号车,还不能带工作人员,尤其是不要让司机和办公室的人知道周黎明去了哪儿。蔺胜运特别交代周黎明说,现在是信息时代,而且是非常时期,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很可能会引火烧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周黎明来到昭阳招待所后,不要直接见他,也不要随意给他打电话。
序
人性是顽强的,我坚信这一点,因为所有的神都是人造的,生命本身就是神灵。人们需要神就像需要真理一样,不过,现实中如果真理一分钟不与金钱结合,真理就会陷入流言的重围。因此,理想有时也是苟且的理由,面对牺牲,大多数人会一哄而散。不要嘲笑他们,说来说去生命不是神,纵使堕落到底,也是因为起飞的欲望。我们会发现,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底细是升华,还是浮华,都将成为过去。对于小人物来说,生活窘迫如故,梦里面永远也摆脱不了痛。没前人给他们立言,他们也没有一篇《出师表》可传世,正义就是无休止地捍卫他们的小利,不要企盼回报,否则就成了无耻的交易。小人物是历史,但天不会降大任于他们身上,这是小人物的悲哀,也是小人物的幸运。
沈北辽是总想成就点大事的小人物,他的悲剧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总想成就点大事,一个是小人物,于是,他的心灵陷入无奈。沈北辽并不拒绝沉默,但他痛恨偏见,小人物是不应该有大梦的,但小人物可以拥有酣睡。沈北辽是经常失眠的,因为他是个不安分的小人物。沈北辽发现错误来自于他自己。做一个小人物都做不好,怎么可能成就大事。于是,他的大梦醒后,开始始踏踏实实地做一个合格的小人物。他知道小人物是沃土,而他是酷爱绿色的,有了沃土和绿色,什么丰富的梦不可以做呢?大人物是离不开小人物的,大人物一旦离开小人物很决就变成小人物,甚至还不如小人物,这是令某些大人物最头痛的地方。
沈北辽认为,大人物的悲剧就在于脱离了小人物,大人物是历史中的事件,大人物必须承担责任。
沈北辽是个小人物,却演义了一段大情节。
·1·
第一章
1。兰京大酒店
秋深了,美丽的落叶枕着秋天的风采,沈北辽的思绪徘徊在理想与欲望之间。沈北辽从小就有拿破仑式的野心,他不知道这是理想,还是欲望。穿过岁月的迷雾,抚摸那些从指间滑过的青春,他发现理想和欲望是很难区别的。有太多的理由证明,理想就是欲望,欲望就是理想。
当年,沈北辽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市政府办公厅,是有着远大理想的,然而这理想经过岁月的磨砺却越来越现实。他经常想起塞林格的那句名言: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勇于为事业献身,一个成熟的男人却会为了事业而卑贱地活着。他觉得这句话说得越来越像自己。
多年的官场生涯,沈北辽对人的认识尤为深划。他发现,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神秘的黑夜,人们经常在黑夜中陡然从梦中惊醒,四周是沉默不语的黑,街上的路灯昏黄,但亮着……人们匆匆擦肩而过,但却相视无语。他知道,大多数人要么是在理想中寻找欲望的生活,要么是在欲望中寻找理想的生活。无沦是理想,还是欲望,都有精神的、物质的两个方面。物质的,过去破批评为“纸醉金 迷,醉生梦死”;精神的,当然与崇高的伟大的方面有关。但人性离不开宿命的局限,很可能能是灵魂上了天堂,身子还在地狱,许多人犯的错误是不明白天堂与地狱不过一步之遥。关于这一点,沈北辽与季副市长结缘以后,认识越来越深刻。
季副市长叫季光雄,团干部出身,是东宁市最年轻但资历最老的副市级领导,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中等身材,俨然一位学者。季光雄天生一副领导派头,由于他深谙权谋,所以在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很有既威严又和蔼的魅力。威严时,只季副市长一出现在会场,会场立刻鸦雀无声,无论是局长,还是区长,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和蔼时 ,他谈笑风生,每到中午休息时,季副市长都会到办公厅各处室去打扑克。每到这时,大伙都知道季副市长随和可亲,不用太拘束。
当年时任市长助理的季光雄当选东宁市副市长争议很大,与之相争的是曾任省政府副秘书长的李绍光。李绍光已经在东宁市副市长的位置上挂职锻炼了近一年,正好赶上换届选举,季光雄与李绍光好有一搏。十位市长、副市长候选人应当差下去一位的,按照上级领导的意思差下去的当然是季光雄,但是对季光雄来说,这是他人生的一次重要机遇,他哪肯放过。一个人在政治斗争中的坚强与软弱,诚实、虚伪、果断或犹豫不决都可能成为他在权力阶梯上晋升的机会与反机会。季光雄抓住了机会,他利用自己在东宁市根深蒂固的影响,获得了与李绍光的票数,而且两个人的票数虽然过半但都很少。这个结果是上级领导所没想到的。政治体系是最讲平衡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此。比如当朱元璋对右丞相胡惟庸办事隐瞒、专断不满时,不仅不撤销胡惟庸职务,反而把胡惟庸晋升为左丞相,同时任命胡惟庸的敌手汪广洋为右丞相,这样既可依靠胡惟庸办事,又依靠汪广洋作为自己的耳目,监督胡惟庸的行为。为了平衡起见,季光雄当选了东宁市副市长,而李绍光因祸得福升任东宁市市委副书记主管全组织工作。另外,两个人负责东宁市的城市建没工作。
据说在省里,李副书记的官声不错,他除了在机关工作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用于深入调研,手里掌握着基层的第一手材料。在东宁市工作不到一年,也是经常下基层办公,还多次上交自己退不掉的红包、礼金。但是,多年来东宁市的副市长都是上边下派的,土生土长的干部上不去,人大代表也有一种逆反心理,这也是季光雄当选副市长的重要原因。
沈北辽一直住在民航宿舍大院,这是妻子佩瑶单位分的住房。妻子在航空公司工作,航空公司的待遇高、所以有一套50平方米住房。沈北辽为房子的事一直对单他的领导耿耿于怀,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是最年轻的副处长呢。在中国年轻就得等,等待有时是惟一的选择。实际上,我们的悲哀在于倚老卖老,而不是倚智慧卖智慧。年龄的悲哀在于年长者以经验自居,其实经验与年龄并不成正比,否则年少有为者无法解释。那么经验与什么成正比呢?经验与对生活思考的程度成正比。人们对生活思考得越深,生活给予他的就越多。一个一生不会思考与生活的人,只能空活百岁,有什么经验可言,如果说有也只能是自以为是的行尸经验。我们都在风雨中追逐 ,寻找自己的路,征服黑暗的责任要求善于思考的人将经验贡献给社会,成功的思考者不仅善于思考,还会将思考释放出来,尽管这种释放曾被没置了无数道年龄的障碍。年龄的代名词是资历,然而,资历扼杀了多少思考呢!
沈北辽与妻子佩瑶实在不愿意住这套50平方米的住房。因为今年夏天的晚上,这房子闹了两次“鬼”,都快把佩瑶吓出精神病来了。儿子小刚上小学四年级,在寄宿学校上学。北辽经常半夜回家。因此,佩瑶经常晚上一个人在家。
夏天的一个晚上,沈北辽在单位加班到很晚才回家。他一进屋,刚打着灯,佩瑶就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告诉他:“北辽,刚才屋子里飞进来一只鸟,把我吓坏了。”洗北辽没当回事地说:“净瞎说,有纱窗怎么会飞进鸟呢?”佩瑶说 :“是真的,它飞进来后,在屋里飞了两个来同就不见了。”沈北辽知道妻子胆小,连忙劝她说:“好了,好了,我回来,你啥也别怕了,快去睡觉吧。”佩瑶见丈夫回来了,心里好像有了底,便不像刚才那样紧张兮兮的,也给北辽打了盆洗脚水,便上床睡了。沈北辽洗完脚,刷完牙,天气太热了,他又擦了擦身子,然后坐在板凳上一边洗脚,一边看电视,突然,一只黑乎乎的东两从窗帘后边爬出来,呼地一声飞起来,在屋子里呼呼飞个不停。沈北辽一下子紧张起来,拖着两脚水,直奔凉台,打开纱窗,又关了卧室的门,那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几圈后一下子从纱窗口飞了出去。沈北辽赶紧关上纱窗。沈北辽看得清楚,这是只蝙蝠。佩瑶在卧室吓得在床上缩成一团。沈北辽真没想到住宅里会飞进来蝙蝠,再者说窗户虽然开着,但都有纱窗,蝙蝠怎么会进来的呢?沈北辽见佩瑶很害怕,便安慰说:“没事了,从窗户口飞走了,以后一定要关好纱窗。”说完又重新洗了脚,这才躺在床上,两个人在床上又说了会儿话,便都睡着了。
第二天傍晚,沈北辽下班就回家了。昨天晚上,佩瑶受了惊吓,北辽要多陪陪妻子,便按时回了家。两个人吃完晚饭以后,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忙了…天都挺累的,便都睡着了。午夜时分,沈北辽被扑噜噜的声音惊醒,他听见一种吱吱的声音,他连忙打开灯,只见一只黑乎乎的蝙蝠正倒挂在一雪白的窗帘上两眼放光,龇着牙冲着沈北辽吱吱地叫个不停。沈北辽顿时感到头发根倒立,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他顺手操起枕头冲着蝙蝠抡了过去,蝙蝠顿时被打落在地,沈北辽顺势用枕头把蝙蝠按在地上,冲佩瑶喊着:“佩瑶快把笤帚给我。”佩瑶一直缩在床上,听丈夫一喊,连忙跑到厨房,拿来笤帚递给北辽,北辽对佩瑶说:“快,快,把纱窗打开。”佩瑶连忙把纱窗打开,沈北辽用枕头和笤帚夹着蝙蝠从纱窗口扔了出去,然后连忙关上了纱窗。两个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北辽再也睡不着了,他要找出蝙蝠飞进来的原网。沈北辽从南屋走向北屋,从北屋走向南屋,他终于发现在凉台与铝合会窗框相接的下方有类似于鼠类的排泄物,就像是个老鼠窝,沈北辽赶紧用木条、纸、破布等东西把这个洞给堵上了。沈北辽从小就听说过“吸血鬼”的传说,这些吸血鬼大多与吸血为生的蝙蝠有关。沈北辽曾经看过一则报导,在墨西哥西部沿海的纳亚里特州,一种吸血蝙蝠经常在夏季的夜间出来觅食,主要靠捕捉昆虫和吸食动物的血液为生,但是很多当地居民电不幸成为这种蝙蝠攻击的对象。他们大多在户外睡觉或者晚上休息时没有将门窗紧闭而导致吸血蝙蝠穿堂入室的。一想到“吸血鬼”,沈北辽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自从屋里闹蝙蝠以后,佩瑶就得了失眠症,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她一直闹着让沈北辽要房子,弄得沈辽北着实上了一阵子火。
市政府办公厅综合三处既对主管外贸的副市长,也对主管商业和城建的副市长。按理说,从工作分工上,沈北辽是在外贸系统的。综合三处也为季副市长服务,但季副市长主管全市的商业和城市建设工作。有一天,季副市长的秘书平一川把沈北辽叫到他的办公室,说季副市长有重要工作交待,沈北辽心里上下忐忑,不知何事。
东宁市的市长办公室是分里屋外屋的,里屋是市长的办公室,外屋是秘书的办公室。市长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屋,是市长的休息室。平一川给沈北辽倒了一杯茶后便进了季副市长的办公室。不一会儿,季副市长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头发油光水滑,红光满面,和蔼可亲地与沈北辽打招呼:“北辽来啦,来,到我办公室。”沈北辽惴惴不安地走进了季副市长办公室。沈北辽由于对口主管外贸的副市长,所以季副市长的办公室还是第一次进去。平时,政府常务会和市长办公会沈北辽没少参加,但他只有听会的份儿,季副市长也不可能注意他。因此,与季副市长直接接触,这是第一次。其实,沈北辽错了,自从沈北辽任综合三处副处长后 ,季光雄就开始注意沈北辽。季光雄不是那种平庸型的领导,他是一位政治上有抱负,有远见的人物,但他出身卑微,从小是孤儿,当过装卸工,没念过大学,靠自学成才,为了掩饰自己卑微的出身,他尤其对 自己的服饰极为讲究。有人说季副市长还出过一本诗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写的。季光雄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标,他需要身边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人才。从才能上讲,季光雄对沈北辽相当满意,他还要考察沈北辽的忠心。当然,这些沈北辽并未察觉。
平一川给季光雄的专用茶杯加了水,然后又给沈北辽倒了一杯茶,便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季副市长一边吸着烟一边很随和地说:“北辽,在办公厅工作有五年吧。”沈北辽心想季副市长怎么对自己这么清楚,便随口应承着:“有五年半了。”季副市长把自己的软包中华烟往沈北辽面前顺手一扔 ,然后说:“北辽,抽烟吧。”沈北辽诚惶诚恐地点上了一支烟。季光雄接着说:“北辽,我看了你写的书和发表的文章、很有见地。最近你在《东宁经济》上发表的那篇幅文章提出,城市要向南部发展,产业结构要变‘二一三’为‘三二一’,我很赞同。东宁市是东北地区的重镇,是东北地区的集散中心,以东宁市为中心到大阪、汉城、伯力都是两小时的飞程,东宁市应该成为区域经济幽中起核心作用的领袖城。”说到这里 ,季副市长显得有些激动,他喝了一口茶,又点上一支软包中华烟,继续说:“东宁市要建议成为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必须重塑城市功能,为此,我想请你把我的观点总结一下,写一篇东宁市建设东北地区中心市场的论文,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要求5万字。”沈北辽来不及思考,他不停地拿笔记着,多年的职业习惯使他的字写得龙飞凤舞,但记得很快,领导说过的话几乎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从季副市长的办公室出来、沈北辽心里有些激动。他想季副市长将这样一篇重要文章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如果自己完成得出色,一定会得到赏识,十年寒窗立下的宏图大志就有机会施展。心里一边激动着,同时又有些孤疑,心想5万字的文章作什么用呢?发表太长,成书又太短。沈北辽毕竟是读过大书的人,他心里已经隐隐感到这是季副市长的硕士毕业论文,但是季副市长为什么不明说呢?这大概就是政治吧,政治是需要悟性的。沈北辽回到办公室站在窗户前向外凝望,窗外是市政府广场的迷人景观和忙碌的街头人潮。他又一次为自己的政治前途感到兴奋。
吃过晚饭后,沈北辽想静下心来查点资料,家里的电话响了,妻子佩瑶接了电话。打电活的是房产局房政处的朱达仁处长:“弟妹呀,我是朱达仁,北辽住家没?”佩瑶说:“是朱大哥呀,北辽在家。”朱达仁说“让他下楼,我们哥几个在楼下等他哪。”自从沈北辽当上了市政府办公厅综合三处的副处长,晚上的活动便多了起来。盛情难却,北江简单地与朱达仁通了电话,便穿上外套下了楼。妻子佩瑶随后紧叮儿句:“少喝酒,早点回来!”沈北辽下楼一看,朱达仁正站在一辆白色本田车旁抽烟,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是市公安局法治处处长陈东海,两个人一看沈北辽从楼道里出来了,忙打招呼:“北辽呀,快上车。”沈北辽上了车,轿车驶出了民航宿舍大院。
沈北辽、朱达仁、陈东海是党校处级干部培训班的同学,在党校时,朱达仁、陈东海都已经是处长,有专车,而沈北辽当时只是副处级调研员,所以当时三个人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么紧密。后来,沈北辽任市政府办公厅综合三处副处长以后,关系渐渐紧密,俨然老了。沈北辽正想着心事,朱达仁的手机响了:“喂,张总,你好,我们马上就到。”沈北辽问陈东海今晚在哪儿聚,陈东海说到兰京大酒店。不一会儿,车停到了兰京大酒店前。兰京大酒店在东宁市是赫赫有名的私营大酒店,沈北辽第一次来。下了车,朱达仁、陈东海一路礼让,来到酒店大堂,这时一位胖胖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人满脸堆笑地走过来:“这位一定是沈处长吧?久仰久仰!”说着,胖乎乎的手就伸过来。沈北辽知道,这位肯定就是张总了,他故意朝朱达仁、陈东海探问道:“这位……”“这位是张怀亮,兰京大酒店的老板。张总可是东宁市走得开的人物啊!”陈东海介绍着。张怀亮忙摆手说:“托朋友福,混碗饭吃。”说着掏出了名片递给了沈北辽。沈北辽双手接了名片忙说:“幸会幸会。参不起,我忘了带名片,达仁、东海都有我的电话。”张总说:“没关系,没关系。”便前边带路来到包房。一进包房有三位女士早已在房间等候,张怀亮忙介绍说:“沈处长,这三位得叫三嫂了。”不等张怀亮细说,沈北辽已经明白了,看来这哥仨分别带着自己的二奶来的。这说明这三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同时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沈北辽跟这三位女士客套后,大家分别落了座。张怀亮忙叫小姐上菜,又对沈北辽说:“我这里条件不好,沈处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请多包涵了。”沈北辽哪是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这里的豪华气派早让他心里啧啧称赞了,只是故作大气,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随便随便。张总,今天相见我们是缘份,如果瞧得起北辽,就不要称沈处长,喊兄弟好了!”张怀亮忙说:“托达仁、东海两位老弟的福,我就高攀北辽老弟了。”说着,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你言我语,好不热闹。张怀亮说:“东海,讲一讲你破案的事,让大家开开眼。”陈东海盛情难却,他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点上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说“上个月,东郊区公安局接到报案,说净河大桥下发现人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