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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们的爱在婚姻中搁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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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是得听你妈的。”张华更担心了。

半夏拉过田蜜来,郑重地保证:“妈,我早就想好了,和我过一辈子的是田蜜,不是我妈,等我们结了婚,我会和田蜜一起,来减轻你的‘甜蜜负担’,你就放心吧。”

“我凭什么放心呀?在病房送闺女出嫁,我都没脸见人了!”

“凭我是‘小金刚钻’,这外号,是我爸给起的,我愿意做,我不信钻不透我妈的心。你就放心把田蜜交给我吧。”

半夏拉过田蜜,一起给张华和田立功鞠躬。

张华硬起心肠:“走吧!”

田蜜还不放弃最后一线希望,问:“妈,那婚礼,你去吗?”

张华背过身去,心有余悸地说:“我不去!那不是婚礼,那是个战场,我知道赵燕子已经架好机枪,修好工事,就准备轰我们呢,我不去自讨其辱!”

半夏一听,强忍不高兴,拉过田蜜说:“妈,那我们走了!”

半夏扯着田蜜走了,田蜜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了,田蜜几乎和张华同时回头,跑回去拥抱在一起。

田蜜把脸都哭花了,这时候出嫁,她最对不起她妈。张华也刚强,使劲推出了女儿,说什么也不去婚礼,她不让赵燕子得逞!

半夏和田蜜失落地走了。他们刚一出门,张华就向床上的田立功喊着:“老田,别呼噜了,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说说,闺女结婚,我该不该去?我让她一个人去那狼窝,我不放心哪……”

田立功居然不呼噜了,张华惊喜地走过去,拉田立功的手,但田立功又呼噜上了。张华失落地甩了田立功的手,红色的新娘花从病床上掉地上,张华捡起来,似乎给自己找到理由了。

张华急三火四地跑出去了。那是他们宝贝闺女的婚礼,就是龙潭虎穴她也闯定了,心思缜密的老公安张华同志规划了一路。

此时的酒店门前已经热闹起来。酒店不高级,很不上档次,虽然挂了几个气球,也很没气魄。但是门前聚集的人群倒很壮观,老同事都在其中,大家焦急等待着婚车到来,还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似乎不是来参加婚礼,而是来看戏似的。大家都想知道,他们两家死对头怎么做亲家。

婚车远远开来了,大家开始噼里啪啦踩气球、喷彩带,围着婚车转,婚礼的战斗也正式开始了。

2

婚礼正在进行,酒店里面响着《结婚进行曲》。门前地上是些彩纸彩带,新人早已经进去了。

张华激动地跑来,直接要往里闯,又突然站住了,看手里的新娘花,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进去,但是始终有些偷偷摸摸的。她决定先找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坐下,偷偷见证她女儿的婚礼。

酒店大厅里现在已经坐满了人。狭小的主席台上,半夏和田蜜这对新郎和新娘,一齐向着赵燕子鞠躬,赵燕子夸张地接受着,双手扶起一对新人,皇太后般受用。

司仪宣布:“下面请新人的父母上台讲……”

还没说完,话筒被赵燕子夺过去,赵燕子变成了主角,把司仪扒拉一边去。

“不用那么讲究,脱裤子放屁,纯粹多此一举……”

下面哄堂大笑,赵燕子大喊着维持秩序。

“安静点,人都说,圣徒进教堂,得多画十字少说话,咱这是结婚的礼堂,比教堂还了不起,你们都安静点,听我说。”

下面有人偷笑赵燕子比喻不当,但是果然安静了。

“大家伙都是一个厂的老同事,一个食堂吃饭,一个澡堂洗澡,有疤瘌有麻子谁都不避讳谁。今天你们也都见了,我赵燕子娶儿媳妇,新人拜父母,只拜了我自己,那是因为我亲家,田立功那两口子,他们不敢来,他们没脸来!他对不起我赵燕子,全厂职工都知道,地球人都知道!”

全场鸦雀无声,张华坐在最不起眼的一个桌子边,吃惊地看着赵燕子开始发动攻击,张华压抑着自己,随时准备一个箭步飞上台去。

赵燕子跟个领导干部似的,站台子中间发言,把一对新人都弄愣了。气氛紧绷着,根本就不像婚礼,像在开批斗会。

半夏一直在下面扯赵燕子,但是赵燕子认为这才开了头,她要控诉,千年等一回地控诉。

“可能有人知道,田立功现在躺在医院里倒气,到现在还不知道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那是他遭报应了,人的亏好吃,老天的亏吃不得。二十多年了,我吃了他多少亏啊!打我们家老董当上车间主任那天,田立功就开始打击报复我们,分房子、涨工资、提前内退,这几大罪状我都记着呢,他不是我亲家,他是我冤家!”

赵燕子跟大批斗似的说着,田蜜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拼命制止着自己扑向赵燕子,半夏终于忍无可忍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赵燕子把半夏推到一边,厉声训斥儿子:“大喜日子,我才要说,我得把和姓田的恩怨都倒出来我已经憋20年了,必须发发洪水,解放军抗洪都没用!”

“我揭发田立功,他不但对不起我,还夺走了我的儿子,娶亲前一晚,还让孩子留在丈母娘眼前演二十四孝,我白养这个儿子了,给他田家的闺女拐了去。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闺女,我这儿媳妇,她还没结婚就敢打到我门上要人,她不孝敬婆婆,我就是数落几百条,也数不完啊……”赵燕子演讲一样地诉苦。

田蜜终于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哭起来,要往台子底下冲去:“我不结婚了,不结了……”

半夏拦着她,紫苏慌忙跑上台,冲赵燕子就去了:“妈!这是婚礼,不是法庭。”

紫苏的手机在拼命响着,但是她根本就没法接,她和半夏只顾安抚哭泣的新娘,安抚愤怒的赵燕子。

婚礼的焦点立即集中向赵燕子,赵燕子被紫苏拉着,抱着话筒跟命根子一样:“让我说完,说完!他们老田家,还有我儿子那丈母娘,她诅咒我孙子生下来没屁眼,那是诅咒她自己,我孙子就是她外孙,她说大话激怒老天爷了,老天立竿见影报应他们……”

张华已经忍无可忍了,冲到跟前,瞬间爆发:“你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就差没给你录下来,你心眼不好,那是喉咙长刺舌头生疮,你说不出好话来。”

“你颠倒黑白,借机报复。”

“那是你们先对不起我,当年对不起,现在更对不起。田立功为他那条破腿,拿自己闺女当诱饵,骗我儿子给他治腿。人骗上手了,还想什么倒插门,弄养老女婿回家,自私吧你!净你娘们的好事了!我儿子他老实,他上了田蜜的当了,你们一家是癞蛤蟆生蝎子,一窝更比一窝毒!”

田蜜已经崩溃了,要哭、要跑、要骂人,却被半夏紧紧箍住了。

紫苏使劲拉着赵燕子,赵燕子把话筒扔出去打半夏,大吼:“半夏,你给我说句公道话。”

半夏躲避着话筒,也大吼:“妈,你别闹了!”

老同事、老邻居都跑上来拉架,婚礼变成了战场,不少来宾开始离场,一直冷眼看着的张华,从地上捡起话筒来,拦住离去的人群。

“都别走!我也有话说。我是新娘的妈,该我说了。”

大家果然都愣了,张华是老公安,绝对镇得住场。

“赵燕子是法盲,我不是。你们别听她一面之词,我告诉大家真相。老田还在医院躺着呢,开了颅,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大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因为赵燕子打电话谩骂我们,老田一气之下突发脑出血就倒下了。赵燕子伤害我们不止这次了,五年前,老田就要提拔进局里了,可是被赵燕子从楼梯上推下去,伤了腿,我有伤残报告,我们都可以告她故意伤害罪……”

赵燕子生气,也不用话筒了,直接大喊着:“你放屁!我为什么推他?因为他不给我们老工人活路,他活该!我还要告他呢,我告死他。”

张华逻辑缜密地反击:“法律是公正的,谁主张谁举证,你害了老田两次,你难辞其咎!”

“你睁眼说瞎话你,谁害谁?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赵燕子撕扯着到处找证人,但张华句句都说点子上。

“再作证你也伤害我们了,老田两次提拔的坎上,你都让他进了医院。尤其这次,科委的调令都来了,可怜老田还没上任,就被你气倒了,他才是受害者,他该向你追讨损失!还有我们可怜的女儿,出嫁从ICU病房走的,我们说要推迟婚礼,可是赵燕子,非要立即完婚,她这是要把我们全家置于死地啊!”张华说完,扑过去搂住田蜜大哭:“闺女啊,你说你干吗非要嫁这家人呢?”

张华气得把手里的新娘花扔地上,使劲跺着:“田蜜,这婚咱不结了,你看清楚了,最爱你的人是我和你爸爸,不是他们!”

张华扯田蜜,半夏也扯田蜜,田蜜大哭:“我不是你们的武器!我谁也不要了,只要半夏!”

田蜜扯着半夏往外走:“咱们走,离开这是非窝子!”

赵燕子突然拦在前面,既然到这份上了,她非要说个谁是谁非。赵燕子从桌子上拿过装片子的牛皮纸大袋来,从里面拿出CT片子。

“这就是证据,他倒了,还活着;可我,要是倒下,就永远活不了了!”

现场立即鸦雀无声了,半夏和紫苏一齐上前:“妈,你怎么了?”

“癌症,我也没几天活头了,我盼着去找董惟一呢……”赵燕子大哭,现场一下子又寂静了,半夏和紫苏都受不了了。

紫苏问:“妈,是真的吗?”

半夏喊:“妈,怪不得你要我急着结婚。”

紫苏和半夏一齐去扶赵燕子,赵燕子一看,火候到了,立即软倒在地,号啕大哭。

“我也是气的啊!有她姓田的人在我跟前晃,我不死才怪!田蜜她不是我媳妇,她简直就是田立功派来报仇的奸细,我看她不但要方男人,她还方婆婆,她要方死咱全家!”

赵燕子哭倒在地,假装昏迷,“扑通”就躺地上了。大家大呼小叫地去抬赵燕子。田蜜当众被羞辱得下不来台,挣脱惊讶的张华,狂奔着逃了。半夏抱起赵燕子离去,还冲紫苏大喊着“找新娘”。

来宾潮水似的退走,纷纷摇头,这结的是什么婚哪?新郎不抱新娘,抱老娘。

紫苏慌张地从酒店跑出来,没找到人,却从地上捡起一张CT片子来,一看名字,又气又恼,“许绣花?”这不是她二姨婆婆的名字吗?赵燕子她装病,紫苏气得又扔地上,跺半天,现在唯一的补救是找到新娘了。

紫苏心急火燎地只顾找人,一头撞到李智身上。

正发呆的李智还震惊着,看酒店门前的横幅,上面写着“董半夏田蜜婚礼庆典”,一步都挪不动了。

几分钟前,酒店里赵燕子正在大闹的时候,紫苏一直没接电话,李智问酒店服务员谁在结婚,当服务员说新娘来头很大,她爸爸是中药集团董事长田立功时,李智一步也走不进去了。“田立功”那个名字跟个苍蝇似的在她的耳朵边轰炸着,直到紫苏撞来,她才清醒了,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了。

紫苏连说对不起,李智惊喜:“你是董紫苏,我等你好久了。”

紫苏一听是蓝博的妈妈,也愣住了,现在最紧急的事变成她自己的了,她要准备迎接问罪。

3

紫苏和李智面对面坐着,紫苏满腹心事,如坐针毡,要出去找田蜜,还怕李智问罪。而李智也非常激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紫苏担心自己,更惦记着找新娘的事。说到底,都让20年前那些破事闹的,她哥的婚礼算让自己的妈给搅黄了。

紫苏急得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懊悔于自己也糊涂了,新娘哪有带手机的?

“新娘逃跑了?”李智惊讶万分地问。

“是,都是我妈闹的,真让您看笑话了。”

“自己的儿子结婚,当妈妈的当然希望他幸福。也许你妈妈是迫不得已,她当年真的受了冤屈。”

“阿姨,您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其实我妈,我是又心疼她又痛恨她。”

“哦?那你妈妈这么多年,肯定过得不容易。”

紫苏似乎忘了李智来干什么,而李智所来,似乎压根儿就不是为了艾佳。紫苏总算找到了可以一吐郁闷的出口。

紫苏眼圈红了:“是,我妈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我和我哥,很不容易……”

紫苏为她妈羞愧着,委屈着,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联想到今天婚礼,联想到自己未知的未来,紫苏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咖啡都喝光了,紫苏还在刹不住车地讲述着悲惨家庭的一切。

“我妈这人就这样,宁可不要房子,也没动李黛石卖房子的钱,还准备以后抓住李黛玉,把钱交给人家。她这人,让你恨完了,你要爱她时,你又觉得她不配,她已经被生活扭曲得只剩下两个字——仇恨。”

李智情绪激动,几乎坐不住了:“你妈太不容易了,你们需要补偿她,她被剥夺得太多了!”

“是,我虽然恨我妈,可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可我的力量太薄弱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办到?”

“你有啊,你们有条件补偿妈妈,我听说,你们家还有一个老字号?”

“你怎么知道?”

李智立即掩饰:“哦,我从报纸上看的,‘惟一堂’,我听说是你们家的。”

“对,那块招牌,一百多年了。”

“你们有恢复的打算吗?”

“根本就办不到。”

“为什么?如果有人肯出钱购买,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那可以让你妈妈有个幸福的晚年。”

“别提这件事,那是我们家的一个心结,我妈因为痛恨我爸,所以痛恨中医,甚至不让我哥继承祖业。我哥是个很有中医天赋的人,自己研究古书,都能把他岳父的腿治好,太神奇了。”

李智惊喜地说:“是吗?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哥哥实现理想。我在医疗界有很多人脉和机会给他。比如说,他可以作为‘惟一堂’的传人和别人合作,还可以……”

“没有什么可以,‘惟一堂’我妈说了算,她要带进坟墓。”

李智失落到底了。

紫苏的电话响了,再没心情继续谈下去了,半夏仍旧没找到新娘,紫苏立即站起来跟李智告别,她现在必须得去找新娘……

紫苏已经走远,李智还念念不忘地看着,赞叹着这孩子太直爽了,不怪蓝博喜欢她,她也喜欢。

紫苏焦急地走出酒店,半夏气急败坏地跑来,刚才在家和赵燕子吵了一架。他今天结婚啊,人一辈子就一次,可连新娘都跑了,最耻辱的是他!是他董半夏!

紫苏安慰她哥,刚才有人来买他家的“惟一堂”,还要帮助半夏实现中医理想。

半夏终于有笑模样了,这可是个好兆头。说不定结婚以后,他真的可以搞中医了。紫苏也高兴,这都是嫂子给她哥带来的运气。

半夏终于踏实了:“我去医院看看,你赶紧回家,妈还在家发疯呢,她装病,我都快给她吓死了。”

半夏走了,紫苏站酒店门前,仍旧走不出李智的迷宫,还疑惑着,蓝博的母亲来干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艾佳?

李智是个有大智慧的女人,这次来找紫苏真的不是为了艾佳来讨伐“三儿”。但是蓝博和艾佳都没这么认为。

蓝博简直要爆炸了,拍着桌子咆哮:“什么?你让我妈妈去找紫苏?”

“Honey,我是怕失去你,紫苏应该看你妈妈的面子上,当面退出。”艾佳痛哭流涕地说。

“你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玩弄阴谋玩到我妈妈头上。”

“这不是阴谋,这是我的爱情保卫战,谁让你亲口说你喜欢她的?”

“所以你就假怀孕,对情敌动粗,跟踪我,还派我妈妈去威胁别人……Oh; my god!你简直就是一个纳粹!”

艾佳也火了:“是,我是纳粹,都是你逼我的。我们相爱5年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董紫苏20天就征服了你,我不服气,我从来没有输过她……”

“因为她从来不怕输给你。爱情不是课题,更不是GMAT考试,我不是你的试卷,也不是你的课题!”

“就是,你就是我的!”

“不!我是我自己的!”

二人正吵着,李智进门了,蓝博冲李智也没有好脸,蓝博郑重告诉李智:“妈妈,不管你对紫苏说了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爱上她了!”

蓝博刚说完,艾佳“啪”地一耳光扇在了蓝博脸上,自己哭着跑进了卫生间。

蓝博捂脸大吼:“我就爱紫苏!”

艾佳还在卫生间里面哭着,蓝博气势汹汹地质问李智:“妈妈,你为什么要听信艾佳的挑拨去找紫苏?”

谁知李智却不回答,哭哭笑笑地:“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们两家人走到了一起。这就是缘分,是命!老天终于给我报恩的机会了,这个机会的连接点,就是董紫苏。”

卫生间里哭着的艾佳听到“董紫苏”,浑身一震,原来如此。

李智压抑不住兴奋地安排蓝博道:“我要你立即替我办一件事,我要拿我和你爸毕生的积蓄,买下‘惟一堂’品牌,用‘惟一堂’的针灸,开展中西医结合治疗偏瘫的研究。”

蓝博一听“惟一堂”是董紫苏家的老字号,“咕咚”就躺地上了,上帝终于给他开了门。他跟紫苏有桥梁了!

在卫生间偷听的艾佳气得咬牙切齿,看起来蓝博他妈没起好作用。艾佳转来转去,气得不知如何发泄,左右转着,突然,她发现搁物架上插着一把手术刀,艾佳一把抓过来,拿纸包好,恶狠狠地想着,她要让董紫苏付出代价!

4

董家的两间屋子里,门上、柜子上、玻璃上,到处贴了“囍”字,但是一片红彤彤中,却没有一点暖和劲。赵燕子自己在家喝酒,把董惟一的遗像摆在桌子上,自己喝一口,敬董惟一一口。今天她可真高兴,和田家的恩怨终于借婚礼出了口恶气。她得庆祝,得笑,得喝酒……

赵燕子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可惜没人和她一起高兴。半夏只顾找他老婆,紫苏也一门心思护她哥哥,这新房里,没有新娘,也没有新郎,赵燕子恼啊!用紫苏他们时髦的话说,高兴的事要有人分享,可赵燕子变成孤家寡人一个了。

赵燕子不停地喝酒,紫苏进门生气地夺下杯子:“妈你还有心思喝酒?婚礼让你闹的,等着人家议论吧。”

“我就是让他们议论,我得让姓田的丢人丢出八百里地去!”

“丢人的是你,人家谁家的妈搅和孩子婚礼?只有你,利用儿子的婚礼泄愤,我看仇恨已经让你变成另一个人了!”

紫苏愤怒着,不知道如何发泄,拿起酒杯来也喝起了酒,和赵燕子唱对台戏。紫苏故意和赵燕子碰杯,恭喜她,这下出了大名,活活演了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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