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花-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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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王国的新军(二)
湛蓝的天空下,斩杀了一个逃兵的骑士骑在马背上,衣袍任凭微风吹拂,过长的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本军,军规第一条,在战场上私自逃跑的人杀无赦。”
他又一次大声叫喊,重复他前一刻说过的话,这次更多的人听到了。
“第二条,军士怯战,队长有责,队员有过。处罚,连坐。”
营地里的军士看到他策马缓缓前行。
“你们让我很失望!我本以为,在神断裁断法中作为错误一方而遭致关押的你们会为这次国王大赦法兰西的高洁行为去进行自我忏悔,反省你们的过错,可看看你们,刚才逃走的那几个人就是你们其中的一员,现在你们还有谁认为你们是无罪的!”
“我本来就没有错!我真的没有偷领主家的马匹,是领主的仆人弄丢了,结果陷害我的!”
新兵里,一个嗓门极其大响了起来,他得到了不少响应。
许多人都开始述说他们是无辜的!
科尔宾抖掉剑上的血迹,他冷笑挥挥手,他身后的护卫就齐声高喊“安静……”
几百个人一起高声叫喊立时镇住了那些叫嚷抱怨的人。
“我不是你们的领主,也不是你们牧师,你们被审判的时候,我也不在场,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事。”科尔宾高声叫喊道,“是你们的新国王给你们一次重生的机会,如果没有她,你们之中会有多少人会过不了今年的夏天,秋天?”
科尔宾回剑入鞘:“你们背负着污点,在神断裁决法中身为错误一方的你们离开了监狱,不管去哪里都会遭受不公正的对待,你们之中肯定会有很多人会因为饥饿而继续做出错误的事情。你们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借口替你们的错事找理由,比如:上帝不再可以相信,做什么都无所谓了,主是不公的,我做坏事也是可以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我对不对!”
在营地里的许多人惭愧地低下了脑袋,事实上,他们除了抢劫、偷盗,几乎没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出路,来到图尔之前和期间,他们已经犯罪。
“你们的国王很仁慈也是很善良的人,可你们就是这样回报她对你们的恩赐!你们的国王把你们放出来是想让你们获得新生而不是让你们去祸害其他人!迟早有一天,她会因为你们而被民众们怨恨。但我敢说,她仍会给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够反省,并自责是不是自己做不够好!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幸运的是,她现在在为了你们和那些她认为值得守护的人民在南方作战。我目前是你们的指挥官,所以我不会。”
“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因为我知道你们已经遗失了信仰,你们在质疑主!不管给你多少次机会都是枉然的。现在,我!王国的摄政,圣旗骑士团的大团长,贝阿恩伯爵,内维尔的科尔宾,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死在这里,下地狱。”
所有人都看到那个骑士接过了手下递出的骑枪,他和护卫们距离新兵们有九十米的距离,这是一个比较理想的一个冲锋距离,四百个骑兵,负出一定的代价,足够横扫营地手无寸铁且五千羸弱的人。
“第二,把她当做你们信仰的依柱,信赖她,留在这里,你们的使命就是用战斗洗刷你们的耻辱!用你们的血,去捍卫你们新国王,贞德·达克,让她的善良得到应有的回报,让她为她曾作出的决定感到自豪而不是失望和自责。随她征战,让她的仁慈和她的善良可以散布整个王国,让那些像你们遭受不公对待的人们重获公正!让上帝的荣光重新笼罩法兰西!”
瑞恩希安为这个男人疯狂感到惊愕,四百个骑兵妄想全歼五千人吗?
哪怕他们羸弱无比也不可能是件随随便便办得到的事情。
“回答我!你们是要站在撒旦的试探中彻底成为撒旦的恶徒还是在试探中坚定你们的信念继续做主耶稣基督的子民!回答我!若你们要为你们的国王而战,跪下!”
云在拂过的风中流动得很快,在澄澈的空气中,骑士手上握着骑枪,他暗叹了一口气后戴上了头盔,拉下护面,他身后的骑兵看着前方人群的眼神已然成了应该迎击敌人大军的警惕。
骑兵的护面纷纷被拉下,骑枪高高竖起。
前方是他们追随的英雄,更是一位道德高尚无比的人物,再前方的那群人既不是基督子民,那撒旦的恶徒就该遭受清洗,即便他们人数众多。
科尔宾已拥有一支比他想象中还要狂热的军队。
瑞恩希安摇了摇头,对方太过着急了,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逼反所有人。
“约伯是上帝的忠实仆人,主曾两次对撒旦称赞约伯,结果换来魔鬼考验约伯的试炼,把他变得又穷又病;他却在贫困中祝福上帝,诅咒自己的生日。有如约伯一样美点的信徒,必得主之嘉许;虽然有时遭遇种种的试炼,终久必蒙主的怜悯,得着更多的祝福!孩子们,你是要做那约伯还是投降于撒旦。”
瑞恩希安向那二十个被绑在刑具上的问道。
“我们愿做约伯……我们愿做约伯……”
瑞恩希安下令放了这些人,他们一下到地面便跪在地上抬头不起。
五千多人,很多人在犹豫一阵后选择了下跪,其他的碍于那些下跪者都跪了下去,当然也有不少惧怕骑兵骑枪才下跪的人。
五千多狂信徒,成功的第一步已经完成。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法兰西王国的王国近卫军中一员,此后,不管身处何地,你们都是吾王最坚韧的一道盾牌,也是吾王最锋利的一把利刃,你们此生当以令吾王自豪而征战!要为吾王的功勋点缀上最灿烂的一笔,我在此告诉你们,大战不远了!”
昂古莱姆伯国蠢蠢欲动,而且约兰德提醒令科尔宾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布列坦尼公国,里蒙奇伯爵是能够让她左右立场,可是布列塔尼公爵的立场就不是约兰德能够左右的了,约兰德当初能够让里蒙奇丧失理智去进攻安茹公国只为在和谈中见上她一面,如今要他保持中立也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如此一来,科尔宾就不得不为迅速地提升新军的战斗力想办法了。
短时间内想让这帮坐了不少时候监牢的人恢复体质,除了要不断用锻炼他们,还得跟上伙食,面包、黄油、肉食,科尔宾甚至还从当地的商人联络其他城市的商会购买来布料,和天蓝色的染料,一支军队,想让人记忆犹新就得拥有一道显目的色彩,白色虽然不错,不过科尔宾已意识到,白色布料染上血后给新兵造成的压力多么大,所以,天蓝色是不错的选择,即使流血再多,衣服也只会变成黑色,也不是红艳艳地吓坏新兵们。
训练新兵只是科尔宾进行的一项较为重要的事务,他派人把他遗留在利雪的工程队找了回来。
他把瑞恩希安留在营地摧残那帮新兵,除了偶尔过去灌输一些坚定他们信念的必要传道,他一般都待在工程队的施工地点附近,监督那些农民工修路。
八月间,布列坦尼公国果然传出了调动兵力的消息,布列坦尼公国发出了追究所有处死法王的贵族,里蒙奇伯爵非常为难地离开了希农返回布列坦尼公国,纳尔榜子爵被派去安茹公国西面镇守南特旁越聚越多的布列坦尼公国骑士,他手头上能够利用除了安茹公国的贵族,再没有其他,他的命令只有一个,监视并尽可能地拖住布列坦尼公国的军队。被英军释放回来的奥涅尔伯爵和阿朗松公爵回到了阿朗松公国,那里已经有波奇尔余孽打着为瓦卢瓦家族报仇的旗号作乱。
眼看新军渐渐恢复体力,瑞恩希安找来科尔宾参观军营。
他有一个疑惑:“大团长是想要一支怎样的军队?”
棚子外,士兵们正拿着发放的木剑相互搏击。
科尔宾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瑞恩希安的样子令科尔宾想到神经病院抱着夜壶告诉护士那是他最大财富的神经病人:“大团长阁下听说过上古时期的罗马帝国的罗马人军团吗?”
“听过一点。”
“真的?”瑞恩希安难以置信地看着科尔宾,以中世纪贵族贫乏的知识程度,他实在是找到了一个可能够相互交流的人的!
科尔宾好歹也是看过角斗士的现代人:“那种把整只军队包起来的龟壳阵型对付英格兰的长弓似乎有很不错的效果,就是我们的军队没有那么丰富的经验来组成那种阵型,而且那种分散独立起来的小方阵很容易被大堆骑兵撞开,然后屠杀。”
龟壳阵型?
“那是龟甲阵。”瑞恩希安严厉地纠正道,“不是乌龟壳阵型,是龟甲阵!”
科尔宾并在用词不当的地方跟他纠缠道:“我们目前的财政连军队人手一件锁子甲都无法保证,更别提了为每人装备一块齐身大盾牌,就连每人一把铁剑,我们都无法办到,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铁料来打造这么多的兵器。”
瑞恩希安非常失望地看着他的一大堆关于罗马军团再现计划瞬间崩溃了。
“那您想要一支怎么样的军队?”
“一支能够打胜仗的军队,这就足够了。”
第七章 平叛的第一战,瓦朗斯战役(一)
一年四季,秋风再度拂过整座大陆,今年,英法大战终于降下帷幕,秋天农忙之后,各地法兰西领主收割完粮食,此时正是乡间粮食富足,合适征战沙场而不用担心军士用度的好时间。
阿朗松公国内的一部分附庸响应波奇尔伯爵的号召起兵造反。
南方,上百家有名有号的领主中有六十多家先后叛乱前往道芬听候道芬总督的调动,甚至连波旁、奥弗涅的附庸都不听夏尔的调控加入到此次反叛中,他们多次袭击从波旁公国运输到瓦朗斯附近的运粮队。
这些人召集附庸前往道芬地区,集中在瓦卢瓦王室过去任命的道芬总管安布鲁瓦兹?德?罗伊、罗伊男爵旗下,举起平乱旗帜的罗伊男爵届时有了再次抗衡新王的军力,那些附庸从道芬地区附近郡省带了大约六千人的农兵,五百骑兵,大致两百的骑士。
根据道芬目前手头上的军力,罗伊男爵迅速作出了反应,人数高达九千多人的瓦卢瓦保王派前往被围困的瓦朗斯城堡。
法兰西南部城堡瓦朗斯边缘地区因围困一个月而变得沉闷的局势又一次因为这批军队的加入变得火爆异常,城市还好说,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至少有着城墙保护,居住散布在各地的农庄因兵灾惨遭蹂躏。
九千多瓦卢瓦旧王派的军势于十月出现在瓦朗斯城堡边缘,新王的斥候队与他们多次展开交锋。
十月四号,觉得占据优势的瓦卢瓦保王派九千多军势列阵于法兰西王国新王麾下六千五百十三人的对面。
十月的秋风带着海岸气候的阵阵闷热,云在穹顶流动得很慢。
小坡四周,大军化作十数道墨色洪流一致涌向战场,旗帜在天空中飘扬,那面从未在战场上出现的圣鸢尾花旗第一次映在人们的眸中。
国王的军队有国王在,那些跟随这位新国王征战大半年历经多次血战的军队士气非常高昂,反感对面的瓦卢瓦保王派,他们的国王一死,王太子也殉命,不知道他们所谓的保王保的是哪一个王。
在蔚蓝的天穹下,一队精悍的骑兵簇拥着一名身披天蓝色披风的小女孩出现在战场上,她头戴一顶沉重的王冠,所过之处,四周的兵士口中发出狂热的呐喊。
“向国王致礼!”
“国王万岁!!!”
如海浪一般的欢呼由远而近,并迅速扩散到对面瓦卢瓦保王派的军队中,两军尚未开战,死气沉沉的保王派如同那个腐朽的王室一般,声势立时落在下方。
罗伊男爵拽着马缰对左右喊道:“那是一只女巫!!她使用了魔法蛊惑她麾下的军队,大家不用害怕,我们有上帝保护,此战我军必胜!”
“必胜!必胜!!!”
那些应邀而来的贵族们兴奋地高声叫喊着,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兴奋来源自何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不向一个平民少女低头,那些跪在对面少女的贵族一个两个全是不够高贵的蠢货。
传令兵疾驰而过的忙碌身影在军队来回交错,很快一块块巨大的方阵错然有序地呈现出来,那名精致如同东方流传过来的瓷器一般美丽的女孩望着对面庞大甚至比之己方更多的军队,她脸色透着哀伤。
南方贵族在叛乱,中部贵族在叛乱,波旁公国、奥弗涅公国内部为是否遵从克莱蒙伯爵的命令而分成两派相互交战,昂古莱姆伯国举起了反旗,彻底封死了在南方作战的国王军队,并公布了他们对法兰西王位的合法正统性,西边布列塔尼公国也公布他们对法王王位的合法性,皮卡第也有人趁乱举事。
奥伯特家族、科曼家族虽没有真正举事,但他们的附庸也和其他叛乱的贵族一样做着四处劫掠攻打城市的勾当。
整个法兰西王国只有诺曼底、安茹、普罗旺斯、贝阿恩、和卢瓦尔以南地区是稳定的。
这就是把一个少女推上王位的所引发的震动。
人心一时间慌乱无比。
图尔大教堂里。
一个坐姿难看的骑士背靠着长椅,双手搭在椅背上,说他是骑士只因为他穿戴了一套整齐的骑士铠具,只是他的样子很难被形容为骑士的作风。
不过他独自一人霸占了整个教堂,光芒透过教堂的绚丽多彩的窗户在大厅里投下一道道光辉,这个静谧的空间直至一个灰袍教士出现才给打破。
“大团长阁下,军队已经集结完毕,我们这是要去进攻谁?”
五千新军外加一千两百人圣旗骑士和三百圣殿骑士团的军队,这就是即将出征的军队。只是到现在为止,这支军队并没有一个进攻的目标。
“你的意见呢?”
空洞的嗓音略带嘶哑,听上去很像一个木偶才说出来的声音。
“布列坦尼公国的附庸已在安茹公国边境附近展开小股试探性的进攻,昂古莱姆伯国也是如此,皮卡第、阿朗松公国地区有人叛乱,势力也是最小的,我认为我们应该去皮卡第,平定那里的叛乱,再借道香槟,镇压那里的贵族。不远处是洛林公国,我想洛林公国跟阁下的关系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援助。”
“很不错的想法,还有吗?”
瑞恩希安说道:“我认为,您应该跟我们的国王前往南方,只有你去了那里,叛乱平定下来才最有把握。”
又是一个不了解萝莉而做出错误判断的人。
“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科尔宾冷笑着起身,抖了抖肩铠背后的披风褶皱:“若是我当初没有选择做艺术生而是去了北影,说不定我就是一代影帝了。”
瑞恩希安两眼发直地瞪着这个在说胡话的王国摄政,他差点条件反射就一个异端出口了。
“若是你敌军的总指挥碰上一个像吾王稚嫩的小女孩,你会有什么想法?”科尔宾问道。
“不屑一顾……很多贵族们总是喜欢蔑视平民。特别是他们最鄙夷女平民,即便有时候,他们会像禽兽一般不在意时间地点去强暴。”瑞恩希安霎时醒悟了,“即使麻痹了敌人,可是吾王真的可以做到击败南方的军队吗?”
“她能做到的。她可以随时随地击败我,要是她认真起来,她指挥的三千人军队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我指挥的一万人军队。”
科尔宾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瑞恩希安,穿过他,推开了教堂半敞开的大门。
门的外面,阳光倾泻令科尔宾不得不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模糊的视线里,天蓝色的衣袍如同海洋一般映进的眸子,清一色的三米木杆顶端装有一只二十公分长的枪头在光辉下闪闪发亮。
八百三十法郎采购的衣袍,七百九十二法郎严令工匠紧急铸造的枪头,上万条用三个月时间切割出来的三米长木杆,这支军队用度花费王室财资将近四千法郎,而这还没算每个月支出的超过八百法郎维持费用,一年下来这支军队起码要消耗王室财政收入大致五万法郎中的十分之一。
“命令,蓝衣军团跟着,即刻出发。”
这支军队在没有得到认可前只能使用蓝衣军团这个笼统的称呼,想要真正地被称为王国近卫军,除非他们表现能够令人满意。
图尔大教堂前,立于教堂大门前的骑士一步步地走下台阶,骑上侍从牵好的马匹,他发出了指令。
只是,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并不为人得知。
因为他们有太多的敌人,只怕目的地一说出口,不消片刻,远方的敌人就会得知,并做好准备等待他们的到来。
……
南方法国的瓦朗斯。
黑压压地军队遍布荒野。
敌军严阵以待。
青涩稚嫩的国王和她的随从们立于战场一处小坡上。
秋风掠过她的秀发,带起她那身湛蓝色的甲袍襟摆,军阵中不断响起的叫喊令贞德把望向远方的目光放到近处的同伴身上。
“那里好多人呢!就那么多人反对我吗?”
萝莉的声音很悲伤。
科尔宾不在这里,没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瓦雷尔想了想只能含糊地说道:“吾王,他们只是在窥视您的王冠。”
“是呀,科尔宾也说过。他们都是受到贪欲而拦阻在我试图拯救法兰西人民前进道路上受到撒旦蛊惑的可怜人们。对于罪恶,我绝不姑息!”
四周贵族们听到贞德发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坚强起来,他们看到他们国王的容颜在霎那间从一个软弱的小女孩转变为一种似乎只能用她就是那个国王才能形容的决然。
瓦卢瓦保王派军队的装备五花八门,从长矛、长剑、大盾到粪叉、菜刀、匕首,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贞德从马背上站高了些身子,她开始了她的布置。
最前方是遍布王国军手头上仅有五百长弓手,是骑士团各种兵种中的老面孔,指挥官是意大利雇佣兵头子罗杰,他们有足够灵活与专业。
中央阵线是由拉法耶特伯爵协助国王指挥的贵族骑士和贵族扈从,包括这伙人里面包括跟英格兰恶战的主力诺曼底贵族与在佛兰德斯有过一段合作的皮卡第贵族。这是整只军队的精锐所在。
左右两翼分别是新加入的安茹贵族和从贝阿恩地区被瑞恩希安带出来的普通兵士,令人感到异常的是,军队的一千骑兵居然被贞德安排在右翼。
瓦卢瓦保王派军阵里。
军队的统帅罗伊男爵询问着王太子的亲信拉特雷穆尔:“对面没有找到科尔宾的内维尔枪十字旗是吗?”
拉特雷穆尔回答说:“那面骑士团的圣旗在对面,不过内维尔家的旗帜却不在。很奇怪呀。”
“有什么好奇怪的,估计是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