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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法兰西之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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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宾伴着旋律唱了几段,让牢笼里的犯人停止了,他充满遗憾地自语自语道:“果然不合拍。”

被一个小孩用怜悯的眼神所注视,牢笼里的犯人自嘲地笑了笑缩回了监狱里面。

科尔宾无奈只能抄起小提琴继续拉,这是他能为这个可怜的囚犯做得事情了。

熟悉的旋律伴一遍一遍回荡在监狱里面的时候,他眼睛几乎涌出了泪花,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疼痛不再困扰于他,世俗的罪孽不再令他悲伤。

这一首乐曲像是一股清泉,从天空中缓缓降下,洗涤将心里原本藏着地各种各样的情愫留下来的,是干干净净地空荡,是彻彻底底的纯粹。

在那黑暗深处的彼端,天空那么高,堆积着一层层的白云,深处悬浮着一座不存在世间的城堡。那里,便是主的圣殿,天父的所在,鸟语花香,歌声悠扬,那也是他的家。

8月中旬,康斯坦茨城门前的,被教廷宣判为异端的扬·胡斯置身于熊熊的火焰中,忍受着那痛不欲生的高温,扬·胡斯既没哀嚎也没叫骂,唯有口中喃喃地低声哼着一段闻所未闻的旋律。

科尔宾在纳威特的陪伴下,躲在一角的街巷边看完了整个焚烧过程,每一秒映入他瞳孔的景象都显得异常的触目惊心。

他不会无动于衷却无能为力。

回家,抬首目光呆滞地望向那个被挂在十字架上的老乡,科尔宾想起了一句令他格外胆寒的话。

“自从这世间有着一个唯一的真神开始,无人不借着他的名义去害人。”

以审判胡斯而表面上中断的教皇之位选举再次被提上议程,经过大半年在暗地里勾心斗角的角逐,尼迪塔斯和一位为约翰二十三世服务的主教分别进入了众人的视野里,但是谁都知道距离要选出新教皇的时间可以是明年,大后年,甚至更久,但绝对不是现在。

尼迪塔斯依旧每日早出晚归,胡斯被烧死的第四天,英格兰国王率大军登陆法国北海岸的消息传来了。

这一刻,尼迪塔斯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德意志的主教们对时间的消耗有恃无恐,是因为他们打着把英格兰拉下水的主意。

不管法兰西是输还是赢都不会可能替阿维农翁的教廷出头了。

洛林公爵的弟弟有着自己的算盘,第二天清晨,他便带着贴身侍卫骑马离去。等到科尔宾从三个胖子口里知道英军来袭已经是十多天之后早上吃早餐的时间了。

最怕什么就来什么,先入为主的观念让科尔宾对英军十分忌惮:“你们听到了怎么不告诉我?”

胖子的老大斯洛克从没见过科尔宾生那么的大气:“您那时候不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么。我们不敢去打扰您,正好今天撞见,所以就顺口跟您提一声了。”

木已成舟,再怎么责怪三个胖子都无济于事,而且要不是他们用鄙夷的语气顺口提起英军入侵的事情,或许他就被蒙在鼓里直到接到他老爸的死讯了:“我父亲会去参战的吧?”

“男爵大人 ?”科尔宾一着急也不想着找个专业人士来问问了,但三个胖子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东西,他们异口同声道,“应该会吧。”

“备马。”科尔宾咬咬牙吩咐道。

“啊?”

“去给我准备马匹!”

三个胖子上不接下气的赶到马房,正巧,伊莎贝拉也在里面,见他们手忙脚乱地,她就帮了下手把科尔宾去年从尼迪塔斯那里获得的英格兰骏马放上马鞍等马具。

拉出马房。不一会儿,科尔宾脱掉修士长袍换上普通的便服套上皮靴急匆匆地赶来。

他接过马鞭和缰绳,翻身就爬上马背。伊莎贝拉见他神情慌张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

一想到伊莎拜拉这当妈有可能成为寡妇,焦急如火的科尔宾当即答道:“救我老子去!”

什么?!伊莎贝拉跟着科尔宾相识好几年都没听说过他又一个老爸,愕然的萝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也有父亲?”

科尔宾操控着缰绳控制住骄纵的马匹头也不回地说道:“谁规定就许你有,我没有?”

胖子老二斯托克问道:“那你离开了,我们怎么跟总主教大人解释?”

“待会儿再告诉他们说,我看到法兰西即将流血!!!”科尔宾狠狠地一脚踹在马腹上,吃痛的马匹扬起前蹄就嗖地朝后院大门跑去。

“驾……”

三个胖子哦了一声。

望着那转眼即逝的背影,伊莎贝拉隐隐不悦地问道:“法兰西是哪个?怎么一听说法兰西流血了,他就那么着急?都没见他为我的事情急成这样过……”

大胖子斯洛克用笨拙的日耳曼语应道:“谁知道呢,估计是少爷在城里认识的一人吧……”

老二斯托克问道:“大哥,老三呐。少爷说的待会儿是就多久……”

斯洛克立时哑口无言,史罗可无言以对,三人只能在那大眼瞪小眼。

后院,三个面面相窥不知所措的胖子见伊莎贝拉从马房里牵出一匹马就问道:“伊莎贝拉小姐,少爷说的待会儿是多久?”

“你们吃饱饭花的时间是多久就多久。”

三个胖子再次应了一声目送着伊莎贝拉离开就跑到厨房撞开那里的厨师抓起那里的面包、肉肠、麦酒就是一顿猛塞。吃饱喝足,在厨师诧异的目光中,嘴里还含着半条肉肠的胖子跑了一个出去,嘴里喃喃道:“少爷说他看到法兰西即将流血就跑了……不管我们的事……我们吃东西只是为了算出那个待会儿是多久……”

第四十二章 王子与贵族

幸好这时天还早,街道上没多少人,一路横冲直撞,总算有惊无险冲出康斯坦茨。

拉住缰绳,科尔宾正疑惑北边该往哪里走,城门边一名骑者紧随其后飞快地飞奔而出,她策马拦在科尔宾跟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你有个父亲,你不是被总主教大人捡回来的孤儿吗?”

从东升的太阳大约知道了北边的方面,科尔宾驱动马匹从伊莎贝拉身边跑过:“有些事情一时半会是说不清楚的,等我回来再说。”

“那好,我跟你一起走。”伊莎贝拉十分好奇,她非常想知道法兰西是谁。

科尔宾停止马匹的步伐,他摇头拒绝道:“公爵找不到你会发疯的。”

伊莎贝拉说道:“总主教大人找不到你也会发疯的。”

科尔宾意有所指地说道:“他不会,因为他知道会有另一个家伙在看护我。”

从小到大一向野惯了的伊莎贝拉浅笑道:“另一个家伙那不就正是我么。我从小在整个莱茵河畔长大狩猎,在这块土地上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做向导了。”

这还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人生地不熟的科尔宾实在无法拒绝伊莎贝拉这只地头蛇抛出的诱惑,他扭头到城门下给了卫兵几枚银币让他捎信回去告诉洛林公爵,他们的女儿跟他跑了。

两人跑出康斯坦茨一段距离。

洛林公爵的房间。

“什么?伊莎贝拉跟着科尔宾跑了!!”

听到下人的报告,吃惊地从床铺上坐起来,洛林公爵膛目结舌喊出这一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他换了另一个说法,“我女儿追着你们家的少爷出去?!”

似乎比前面那句还恶心,洛林公爵一拍床角直击要点道:“快去追啊!!!”

门外,满头大汗的纳威特说道:“公爵陛下,少爷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

生怕女儿抛弃荣华富贵跟着一男爵儿子去私奔洛林公爵脑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的,他张口就喊:“说。”

纳威特让身后的三个胖子站出来,大胖子斯洛克左脸上印了五指印:“少爷说,他看到法兰西即将流血。”

顾不得衣衫凌乱,洛林公爵和夫人下床打开门就连连问出几个问题:“他认识一个叫做法兰西的人 ?那个叫法兰西的对他很重要?”

当事的三胖子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情况还原出来,公爵夫妇、纳威特、祖克萨斯都醒悟到整件事的重点在于英军登陆法国北海岸和里昂男爵参加英法交战。

法兰西要流血……披着单薄睡衣,紧握手帕的公爵夫人直擦拭脑门前的细汗:“你们家的少爷一直这样?”

想到当初在佛兰德斯和法国交界发生的那一场冲突,当时科尔宾可是说有骑马队就有骑马队来着,俩骑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再反应到他们发了誓要保守秘密的,他们又顿时立刻猛摇脑袋。

彻底糊涂的洛林公爵最后说道:“派一个人守在教廷大门前把事情告诉总主教,其他人都出去寻找伊莎贝拉。这两个孩子,太胡闹了!”

“公爵陛下,提留斯已经追出去了。”

“那就好。”洛林公爵心想有人追出去了,以一个大人的威严应付两个小孩子再把他们带回家不会有任何麻烦。

按正常道理来讲如果提留斯遇上了科尔宾和伊莎贝拉确实会往洛林公爵设想的路线发展下去,可偏偏提留斯是个骑士,是一个不懂转弯的正统骑士,再加上他曾发过誓言将会守护科尔宾一生直到倒下为止。

也就说当科尔宾抽出小刀抵在咽喉前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提留斯不要阻挡前路的时候,提留斯只能打消把两人带回康斯坦茨的心思。纳威特把他派出来就是看中这人木讷忠厚的性格,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

苦于没有太多确切的消息,科尔宾无法再做过多的决断。提留斯劝了几下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在路过洛林公爵领地时,他留下信息给那里的洛林公爵手下让远在康斯坦茨的公爵放心,退而求其次跟着两人上路。

头天深夜,三人敲开莱茵河畔的一家乡间小旅馆的木门。

旅馆老板让三人草草填饱肚子。留两个孩子待在房间,提留斯出去检查了三匹马以便连续几日的长途奔驰。

初一进门的公爵千金对中下贫农居住的地方充满了新鲜感,平常她出行有的是公国的近侍搭帐篷、摆放从异教徒世界进口的松软靠枕、羊毛毯。

等她从大通铺上找到了一只跳蚤就脸色一变不敢趴到硬巴巴'。。'的床上。

公爵千金环目一扫房间里那个眉头紧皱的家伙,眸中渐渐漾起闪闪的亮光,她明知故问道:“想出去救你父亲的方法了没?”

头也不抬,背对萝莉的科尔宾叹气道:“毫无头绪。只管见机行事吧。”

骑士浪漫文学听过多的公爵千金凑近兴奋地道:“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科尔宾感兴趣的回过头,伊莎贝拉激动地涨红了脸,她挥了挥小手道:“等到两军对垒的时候,你骑马飞出,点名道姓了要去跟着英王来一场正规骑士的挑战!你不过几岁的年龄。英王不接受你的挑战就是等于自取其辱,让大家认为他怕了你。若他接受了你的挑战,那英王又是自降身份。他是战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你就可以大出风头啦!”

“好主意。”科尔宾重重地点着头,随后看到萝莉眉飞色舞的样子,他补充道,“找死的好主意。”

伊莎贝拉红着脸争辩道:“为什么,分明就是个好方法嘛!难不成英王总能拉下老脸来跟你个小屁孩来场决斗?”

“他大可以派手下的骑士来迎击我嘛。”科尔宾幽幽地答道,这妞十有八九是想看他的笑话。就他这小身板,被骑枪一戳就烂。

伊莎贝拉见一计不行就说道:“那就让提留斯去啊!”

提留斯准备从木门进去,听到房里的两人要让他去一个地方,他要推开木门的手就不动了,蹲在门背,支起耳朵。

“换提留斯去挑战英王?”

去挑战英王不亚于举剑挑衅法王。守着一亩三分地,只是乡下小贵族出身的骑士顿时汗流浃背。隔着木门透过缝隙,提留斯赶忙朝递了哀求的眼神,他可不想被按上一个不自量力的名声,想在正规骑士决斗对一个国王发出挑战,那是分疆裂土的伯爵才有资格。骑士比赛上偶然遭遇的不算,即使如此,当普通骑士在比赛上知道下一个敌人是国王无不主动弃权。

“不错,似乎让提留斯去了,那就能一定的可能击败来迎击的骑士了。”

提留斯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他几乎就要冲进去大声拒绝了。

但下一刻,几乎灵魂出窍的骑士只听到屋里的科尔宾道:“你认为英王会理睬只有普通骑士身份出身的敌人 ?那只会让提留斯成为别人的笑柄罢了。”

伊莎贝拉扁扁嘴唇,不再说话了。

天刚亮,三人买了些干粮和易保存的麦酒继续马不停蹄赶路。

法国,一支人数巨大的军队正向巴黎靠拢。奥尔良派成功地在短时间摆脱和勃艮第公国的纠缠,勃艮第公爵甚至同意依附他的附庸参加迎击英军的法军。

腹背受击的法兰西军队摇身一变成了要去夹击跨海而来的英国佬,英格兰国王被“无畏”约翰摆了一道。他正率兵围攻诺曼底北部的一座要塞。得到这个坏消息,目标不变。攻取哈福娄港截断法兰西军返回法兰西一举歼灭敌军的作战方案立刻被亨利五世调整成了攻取哈福娄港夺路逃回英格兰才可能避免被全歼的逃生计划。

进攻勃艮第的军队从前线撤下来,只是领军的统帅阿曼涅克伯爵并不急于攻击亨利五世,他决定要让被围攻的哈福娄港消耗英军的锐气。

等到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只要轻轻一碰就可以轻松的击破他们了。所以他一面紧锣密鼓地以国王的名义向法兰西各地的贵族号召起更多的兵力,一面派兵监视英军。

随着大半个月过去,英军终于攻破了被围攻的要塞,回家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但军队疲惫不堪不说还损失了很多人手。

前来围歼他们的法军也在这段时间里从万数的数量飙升至几万,此消彼长,一听说有落水狗痛打,更多的法国贵族、甚至外国贵族领兵来了。

九月末,英军向诺曼底唯一的据点退去,法军闻风而动紧追不舍。此时的法军已从进攻勃艮第的1万多人攀升到人数3万6千法军,在巴黎、鲁昂更多的军队因为身份问题没能排上号,而英军1万多下降至7千人不到。

阿曼涅克伯爵觉得以目前集结的兵力随便每人吐口口水都能淹死这些不自量力的英国佬也就同意了法国国王查理六世在神智清醒下的命令,让王国的大元帅担任这只大军的统帅。而他本人则留在巴黎享用查理六世的老婆。

九月到十月正好是往返佛兰德斯和意大利的商人的热潮。眼看战火将阻断商路,一些商人宁愿亏些本扭头带货物试图从勃艮第进入洛林走崎岖的远路。

仍有不少人待在原地观望最后的战果,科尔宾在路途中简单地问过几个商队一些,他便有了最终的前进目标,英国人在法国北部的唯一据点,加莱。

1415年10月24日,退往加莱港口的必经之路上,英军和法军终于相遇。

被狂风暴雨和低下士气逼得走投无路的亨利五世在咒骂勃艮第公爵的同时抱着一丝希望,他在晚上用讨好的语气写一封信给带领追击队伍的法兰西王国大元帅。

风吹雨打中,渴望和平的英王递出了象征和平的橄榄枝。没有脑残的法军统帅皇室总管德勒伯爵查理·阿布莱特和法兰西王国大元帅布锡考特当即拒绝,英王湿淋淋的橄榄枝登时被烧成了橄榄气。

一场歼灭战,即将爆发。

雨夜过后,倾盆而下的大雨让法国北部的平原草地变得泥泞不堪。胯下马匹的蹄子陷入其中要费不少劲拔出来,科尔宾驱动坐骑走上一个山头,冻得苍白的嘴唇紧紧抿起,一袭湿答答的雨衣随风飘荡。

提留斯和同样冷得不轻的伊莎贝拉跟着上来了。骑士递出一袋酒囊,想让科尔宾喝了暖和一下,却让科尔宾推给了冻得俏脸通红的伊莎贝拉。

他们连续赶了一天的路,第一次骑马骑这么久的科尔宾觉得大腿都火辣辣的。

站在这里朝远处眺望,视线延伸出去的平原上,一望无际的大地遍布积满雨水的凹痕好像月球的表面。看清了这些积水的有规律的向一旁蔓延过去,科尔宾拽着马缰想走下山头,没料到在另一端十几米的山头上,那里同样也有人骑马眺望。

两边的人都在短时间里都发现了对方,提留斯第一时间就辨识出对方策马而立的第一人穿着产自米兰的钢铠,这种带着浅浅的凹纹银亮色的重铠不是一般贵族可以承担得起的奢侈品。

下一眼,提留斯又瞧见对方护卫拔出的宝剑是产自波尔多的好剑。那人虽说只有三个护卫,可是看架势,他们都是骑士。此人非富即贵。

抽出了长剑侧身挡住科尔宾,提留斯正视着对面山头的三个骑士低声说道:“少爷,一旦有什么不对,请立刻……”

话才说到一半就说下去,他要守护的对象竟然超过了一个半马身。只见科尔宾越走越远,忽地勒住绳缰,几秒后,他疑惑地朝对面大声问道道:“王子?”

那个用面甲挡住面容的骑士也走出好一段距离,他摘下头盔捧在怀里,好奇地歪着脑袋:“贵族?”

第四十三章 阿金库尔战役之外(一)

骑马策立在小山头与科尔宾对视的正是法兰西国王查理六世的儿子,王子查理。

他是疯子国王查理六世和放荡皇后的第十个孩子,不过早在他出生的1403年的前九年,法国国王查理六世的精神病已经严重到无法理理事的地步。

因此,整个法国就有了这样的疑问。高贵端庄的美丽法兰西王后会跟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在床上颠鸾倒凤?

会吧,那可是她的丈夫。

不会么,她丈夫那可是疯子,捅没捅错了洞或者还捅不捅得了,只有王后知道。

法兰西的美丽王后跟过去的奥尔良奥尔良路易一世、勃艮第公爵“无畏”约翰和现在代替路易一世作为奥尔良派领军人物的阿曼涅克伯爵都流传出的风流韵事就可以一窥其中的究竟。

广大的巴黎民众十分坚定地认为来自莱茵…普法尔茨地区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王后不是那种喜欢跟疯子上床特殊嗜好的风骚女人。

出去拈花惹草的王后不仅让法国国王查理六世的头顶王冠绿油油,还让他的儿子十分困扰。很多人都背着年轻的查理王子说他不可能是查理六世跟王后生的,奥尔良公爵路易一世才是王子查理的亲生父亲,而且路易一世被杀其实就是勃艮第公爵吃醋的证明。

别人不知道法兰西的王后有没有被国王捅过,难道国王亲自捅的本人还不清楚么!

法兰西有着损害王室继承人正统性的风闻足以证明瓦卢瓦王朝的国王宝座有不稳的痕迹。偶尔脑子没有出错的查理六世明白他升天了后,说不定就可能有人挥舞着正义的大旗来推翻他儿子的统治!

科尔宾走下山头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查理的侍卫们激动地差点策马冲了出去,不过被查理制止了,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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