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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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座放心吧,我们不会让老对手有空的。”
第戎。
信使十分严肃地递过诏令道:“这是密令,骑士团的行动将会被保密,但请阁下尽早出发,最好在夏季左右赶到阿曼涅克伯国”
接过这份诏令,科尔宾不用看兵米内尔黛递过来的眼神,他都明白,面对咄咄逼人的罗马教廷,阿维农翁教廷出手了。
阿维农翁教廷暗地里跟阿曼涅克伯爵相互勾结,抛下一半的阿曼涅克伯国,好让他馋着想去吃,既弥补了里昂的丢失,又能让他颠屁颠屁地跑去打阿曼涅克伯国。只怕现在,阿曼涅克伯国,正磨刀霍霍地等他去自投罗网。
骑士团不仅没钱没人,要同时应付的敌人不止是阿曼涅克伯爵,还有阿维农翁教廷。阿曼涅克地区人生地不熟,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船的几率很大,一旦,骑士团失败一次,就没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阿维农翁教廷绝对会落井下石的。
法王的信使一走,只剩下科尔宾和修女,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回荡在帐篷内,安静无比。修女深思一阵最先开口打破沉默:“法王把你父母移封到附近都是王室采邑的洛什无疑是抱着把他们当做人质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办?”
科尔宾把手中的诏令一分为二:“法王颁布这个诏令有好也有坏,好处就是他承认了骑士团,承认了合法拥有圣枪的正统性,不过,这诏令分明是把我闭上绝路了,那合法性要来有什么用?”
米内尔黛有些措手不及地建议道:“我去向教皇求助吧?”
科尔宾两目一撇,眼神冰冷:“你敢说马丁五世在里面没做什么手脚!”
修女张了张嘴,没能再说出什么。
科尔宾在帐篷里思索对策,内维尔男爵夫妇面对法王信使的可以在赎金上面狮子大开口却要必须以战败者的身份提出议和的条件,大为恼火,他们按下怒火请对方离开,就立刻召开了军议。
这时候,这位脚不沾地的使者才有时间给冒烟的咽喉灌进一大口水,他急啊,谁让他顶头上司催的急。
查理六世很急,都火烧眉毛,他能不急么!
兰斯都快丢了!
丢了兰斯,他一走,王太子到哪里加冠去!!!?
这位患有神经病的法兰西国王实在悲剧,患神经病对他来说不过像是睡了一觉,反正两者都是失去意识,等他忽然在某一天依然玩我是玻璃,其他人不要碰的游戏时,这位法兰西王者忽然复苏了。
王者归来,当场散发的气势自然不同,他两眼一瞧,就问左右,这地方不是巴黎啊。查理六世随后就聪明以为是王太子解决了英王,所以带他出来旅游了。
得知的结果恰恰相反,这位悲剧到顶的国王差点连两千年后的咆哮体无师自通了都。
他是国王啊,他不是茶几啊,他不是没有试图成为像近亲卡佩王室腓力四世那样扩大法兰西的霸权,他也不是没有试图做一个向他父亲查理五世那样的中兴之君把法兰西的繁荣持续下去,但他都失败了,励精图治了4年后,疯癫症就如影随形。木有啊,有木有啊,疯癫症,那么多国王凭什么就他成了神经病!
这里就有一个……
短短三十年的时间,一个强盛的王国丢失了北部地域的大半领土,查理六世从父亲查理五世那里接过一个国势蒸蒸日上的法兰西王国的那一刻,真的是想当一个好国王的呀!
现实却是残酷无比,查理六世真的不甘心。
英王亨利五世攻下巴黎,全军稍作休整,针对巴黎附近再无险要可守的地域,一次排山倒海的攻势随之而来。
英王亨利的副手,贝德福德公爵约翰·兰开斯特率领旗下5500英军从巴黎向西攻略,参加过阿金库尔战役的老将西蒙·法布雷格男爵,前兰开斯特公爵约翰·冈特最小的儿子托马斯·博福特爵士被任命为这只军队的副官,这支军队的目标是打通与布列坦尼公国的汇合路线,吞掉阿朗松公国。
格洛斯特公爵汉弗莱·兰开斯特,第五代华威伯爵理查德·比彻姆、吉尔伯特·塔尔博特雇佣兵队长为副官从巴黎出发,全军3500人将作为侧翼直扑波尔奇伯国,意为胁迫波尔奇伯国加入英格兰的阵营,成为进攻阿朗松公国、安茹的先驱。
英格兰国会批准了国王征集税金用以占据法兰西王国的议案,前半年募集的3000英格兰援军将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往法兰西王国,若不是德意志的主教们撤去了对英格兰的资金援助,英王的援军将会更多。
英王亨利五世亲率8500大军向法王行辕所在桑斯进发,暂时被法王的附庸内穆尔伯国暂时地挡住脚步。
英军的盟友,勃艮第军,在数月前一分为二,6000人返回勃艮第,大部队7000人攻下鲁昂西侧的重镇,随同英王进入巴黎后就沿着马恩河一路向东横扫过去,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兰斯!
英格兰王国军、勃艮第公国军不管是向东还是向西,战略意图都是为了把法王逼上绝路。
还有就是,法兰西王国的邻居,卢森堡公国宣布对法兰西宣战,7000人的卢森堡公国军将进军香槟大区的沙隆城。
面对这样的劣势,查理六世迅速收拾心情针对当前的法国形势作出了以下的布置。
法兰西王国手头上的军队不过三千多数,想要集结出一支像样的军队没有一两个月就根本没可能。
其他地域无险可守,也守不住,那就全部放弃,残兵败军巩固桑斯必经之地蒙特罗的城防。
德瓦卢瓦公国、维德斯伯国、雷特尔伯国,这三个兰斯附近法兰西贵族的态度左右是兰斯能否坚守住。
查理六世明显继承他祖父约翰二世的优良基因。巴黎以北的那些土地迟早会给英格兰人占据,明知道守不住,与其白白浪费,还不如趁现在,拿去做空手买卖,到时候有了这个由头,那些贵族不用法王催促就会自己抡刀子上去跟英格兰人肉搏。
查理六世大方地把手一挥,北方的领土,他们看上哪个尽管开口,只要保住兰斯怎么都成!
这可把王太子吓了一跳,跳楼大甩卖都没这么夸张啊。
不过,当务之急就是解除勃艮第对兰斯的围困,巩固兰斯的城防,征集足够的农兵去防守塞纳河和马恩河间通往兰斯的香槟走廊。
但这些都需要时间!
查理六世刚要瞌睡,阿维农翁教廷就送上了枕头。
法国南方有个很能打的家伙呀,你看连爆了勃艮第人两次。内维尔对勃艮第的胜利,是个契机。第戎一直是勃艮第人的老巢,听说双方僵持不下,法王的幕僚建议给双方个台阶,调停内维尔与勃艮第的交战,付出代价换取时间,用这次卖面子令勃艮第人撤去对兰斯的包围。
当然,查理六世知道勃艮第人不可全信。
于是,法王的信使身影一下子遍布大半个法兰西南部。波旁公国、弗洛兹伯国、维尼萨伯国,甚至是萨伏伊公国,这些势力全部都是法王发动针对勃艮第包围圈拖住勃艮第人北上兰斯的希望。
道芬,王室的采邑地,法兰西王国在那里还有一支随时可以征战并忠于王室的军队,他们不能动,放弃了里昂,就意味法王的王室领地要直接面对勃艮第的兵锋。
贝里、图海纳,这两个最靠近前线的王室省郡就在奥尔良和安茹公国后面,有两个公国做挡箭牌,那里的驻军完全可以到桑斯,巩固塞纳河和马恩河间香槟省郡确保其他援兵赶到桑斯时能够前往兰斯。
至于那个法国南边很能打的家伙,一听到对方不过几百个人手下,查理六世思前想后就把他调去打阿曼涅克伯国了,以防阿曼涅克伯国趁王室从其他省郡调兵到兰斯的兵力空虚之际,趁火打劫。
阿曼涅克伯爵不是只有阿曼涅克伯国这一个领地,阿曼涅克家族的人还掌握另一个伯国,罗德兹。罗德兹伯国夹在朗格多克大区和奥弗涅公国之间,如果能从促使波旁进攻罗德兹伯国,就能省下一个大麻烦。
骑士团即使侥幸成功也是元气大伤,吞老虎的狼如果反被老虎吃了,对法王而言不过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失败,骑士团和阿曼涅克伯爵相互消耗,那法王就是受益者,有这点就足够了。
至于领地的迁封,你骑士团不是在里昂建立驻所么,让你做一次丧家之犬打压一下,再用王室领土洛什做补偿,那可是有着好大一座行宫的,还是过去的法王住过的地方,让一个男爵住进那里,够荣宠了吧。
让骑士团记住教训好以后为瓦卢瓦王室效力,有着圣殿骑士团的教训在前面,查理六世认为那个在法兰西境内死灰复燃的骑士团余孽一定会向瓦卢瓦王室靠拢。
意淫着乡下男爵欣喜得泪流满面的样子,最令查理六世满怀希望的是,苏格兰王国终于答应出兵帮助法兰西王国,这下子,查理六世终于可以放心去做玻璃人了。
法国的南方。
内维尔营地营帐内。
苏格兰佬把桌子拍得震震作响:“我们北上去跟英格兰人同盟去!”
西蒙阴沉着脸:“闭嘴!”
里索特赤红双眼,口沫飞溅一地:“闭你妈的鸟嘴。老子昨天差点被4个勃艮第佬砍死,他法王今天就要我向去舔勃艮第人的屁股。要去你去!大不了,我回苏格兰山区!”
西蒙涨红了脖子底气不足道:“那是来自国王的诏令!”
“去他妈的诏令,老子的国王是苏格兰国王,老子效忠的是内维尔家!”
往常里索特和老爵士间的骂架都是西蒙占着上风的,但这一次,帐篷内17个内维尔骑士都集体闭上了嘴巴。
人离乡贱,迁封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要把措手可得的胜利硬生生地扼杀!这样的国王效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一座行宫有马孔值钱、有夏龙值钱?!
内维尔男爵犹豫道:“可是过去的两位法王都对内维尔家族有恩啊,内维尔家能从骑士升为一名领主,都是靠着法王的恩赐。现在兰斯危急,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管,万一兰斯陷落,那王室以后岂不是要陷入危难的境地。”
伊莎拜拉愤怒道:“我不管,管他法王还是谁,所有人都不能这样对待我们!莱昂内尔,只要我们一迁走,你能保证勃艮第人不对内维尔家的祖先的墓地做些什么亵渎的事情?”
莱昂内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他垂头丧气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等到科尔宾来到的时候,营帐外人山人海,帐内辩论趋向早从是否听从法王的诏令转变到了响应英格兰的声音,愤怒吼叫一阵盖过一阵。
过去,科尔宾看历史书记载英国对法国入侵,半壁江山沦陷,人民惨遭蹂躏。作为一个局外人,他挺可怜瓦卢瓦王室,现在换成了当事者,科尔宾没有任何同情,他有的只剩下愤怒,哪怕他知道用内维尔家的胜利换取了兰斯的保存对整个法兰西的统一很有好处!
可是,查理六世凭什么就能用一张绢布换取他长达数年的努力成果!谁能理解,他在几年里面对空荡荡的里昂堡的那种内疚和对勃艮第的憎恨!
—》—就凭他是国王?
—》—科尔宾只想弄死全部的勃艮第人!
—》书》—中世纪的骑士、国王游戏,他不玩了!
—》—科尔宾走进军议帐篷的刹那,几乎打起来的营帐内顿时安静。
科尔宾环视一眼,把目光落到了他父亲身上:“父亲,你打算怎么做?”
莱昂内尔痛苦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科尔宾又说道:“那谁愿意听从法王的诏令?”
科尔宾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开口,即使在辩驳中最力挺法王的老爵士都紧紧地闭上嘴巴。忍气吞声两年,一朝得势的内维尔骑士没人愿意把胜利葬送掉。
“父亲,你可以以内维尔家的名义退出这场战斗。而我将会以骑士团的名义继续留下来。”
伊莎拜拉惊心道:“孩子,你要对背叛法王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
莱昂内尔深吸了口气,从手上摘下那枚他一直佩戴的戒指,当众交到科尔宾手上:“父亲和你母亲在第戎城内的日子并不好过。”
护卫、骑士团的人纷纷给男爵夫妇让出一条去路,科尔宾等两人一走,对他们说道:“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骑士团、护卫队所有能动的人。”
整个营地随着命令的传达顿时沸腾起来,瑞士雇佣兵跟着也一起做着备战,随后听到今天没他们什么事情,他们也就放下手头的事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骑士团的战士们套上铠甲。“集合!”
“骑士团!集合!”
骑士团、护卫队集合完毕,科尔宾带着他们前勃艮第俘虏的营地。
勃艮第俘虏的营地,大老远就能看到营地里东一堆西一堆到处都点著散乱酒桶,顺风飘来劣质红酒的气味,科尔宾皱了皱眉头。
看守战俘的雇佣兵打开营门,科尔宾每走过一个帐篷,随处可见精神萎顿的勃艮第人抱着酒桶醉生梦死、随地排泄、……
里索特舔了舔干涸的嘴角:“大团长,你要去屠光这些勃艮第人么?”
“不,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邻近黄昏,这些俘虏早早地睡在简单品拼凑的大帐篷里,这些帐篷是雇佣兵缴获的不但脏,还很破旧,到处飘荡着一股异味。
俘虏们已经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看著骑士团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过,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反应,他们神情呆滞犹如木偶。
科尔宾攀上一个木制的瞭望塔对下面的人吩咐道:“纳威特,把他们全部赶过来!”
在纳威特的大声催促下,护卫队的人凶神恶煞的撞开俘虏的帐篷,毫不留情的把里面俘虏丢到外面的地上。
在几天前,勃艮第人即便衰弱得厉害,依然能向敌人发起凌厉的攻势,现在,被丢到地上的勃艮第人,只是拍拍屁股蛋子,认命地随着骑士团的叫喊朝集合地点走去。
在外围的勃艮第使者火冒三丈,他们只以为这是内维尔家的人在做报复。
很快,周围站满了勃艮第俘虏,他们都是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一切。没人问为什么,活着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吃喝拉撒睡,像条狗一样。
跟科尔宾在城下一战,彻底摧毁了他们所有,勇气、信心、意志、信仰。这些勃艮第人活着,只是一片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放着也是浪费。
环视下面的勃艮第人,科尔宾背着渐渐落下的夕阳,一缕余晖投在大地上,恋恋不舍,仿佛象征着这个时代骑士的最后辉煌。
第四十四章 骑士道征伐战(二)
“我有一场战争要打!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战争!这是所有骑士和把成为骑士当成梦想的人的战争!但在这里,我找不到任何一个战友!你们,被我击败的俘虏!已经失去了作为一名骑士的荣誉!”
“面对强敌,无所畏惧!英勇正直,无愧于天父!主过即谏,言不畏死!守护弱者,至死不悔!这是你们的誓词,但是你们有谁做到了?
贪欲让你们自相残杀,傲慢让你们恃强凌弱,畏惧让你们踌躇不前。勃艮第人,你们所发下的誓言,没有一个实现!在你们眼里,骑士,只是一个漂亮的衣衫!穿上它,你们就能耀武扬威!
哪怕将来你们活着,但是我们告诉你们,你们不再配拥有荣誉!因为万事万物,皆有天父所掌,凡事都有定数,天下万务皆已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所以,你们的罪孽,还没清算完毕,但我却做完我需要做的了!
而今天,将是阿曼涅克伯爵约翰四世偿还罪孽的时刻,当他的国王需要他的时候,他抛弃了他的国王,当誓言需要履行的时候,他背弃了他的诺言。
恶者恒恶。
阿曼涅克伯国的行径必须被审判!他们不再享有一名真正基督徒该享有的权益!对背誓者,我们将战斗到底,我们将用刀剑作战,我们将用血肉作战,我们将以信念作战,无论在何时,在何地,我们将不惜一切手段、代价惩罚背誓者!
不义的,叫他仍旧不义;圣洁的,叫他仍旧圣洁。
现在,以天父之名,用圣枪为见证!圣旗骑士团对阿曼涅克伯爵约翰四世宣战!恶人不死,圣旗骑士团永不停止征战!
至于你们,那些想要寻找遗失荣誉的人们,想要摘取荣耀的人们,想要重新昂首的人们!
加入我们。这是一场值得参加,终将胜利的战斗。凡参加骑士道征伐的人,天父如同注视我一般,也在注视着你们!你们的每一个面孔,必将写入天国的史诗!”
清晰的回响一次又一次地回荡在勃艮第人脑中。
这就是第一次骑士道征伐战的宣言,科尔宾将不再遵守任何一个中世纪骑士战争的规矩,对付恶人,只有比恶人更加阴狠的才能战胜他们!
那天傍晚,俘虏大营的营门被敞开,不需要任何赎金,俘虏有谁认为他们自愿会回来参入骑士道征伐战的,可以自行返回第戎准备装备,而去而不返的人,骑士团也不会做什么。
人在做,一切自有天父在看。
当晚,这些人回到第戎,把整个漆黑压抑的城市弄得沸腾无比。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他们不明白怎么被俘虏的人就回来了!
巴伐利亚的玛格丽特挣扎着从病榻上爬起来,被仆人们扶持在到公爵府邸的高楼上,她望着城内的景象,一时间,像是中风了一样,口角歪斜不说,还打摆子。
公爵菲利普难以置信地道:“敌人傻了吗?”
科尔宾没有傻,法王费尽心思要内维尔家去妥协,不就是想让作为战胜者的内维尔作为获取他利益的筹码之一么!
内维尔家有什么筹码是法王青眯的,俘虏,围困第戎的暂时优势。
第戎的围困不日将会撤去,俘虏,被科尔宾放回去,法王的筹码什么都没了!
眼见煮熟的鸭子都飞走了,骑士团自然有人反对。打来打去,好处不是让勃艮第人全部都占了么!
科尔宾自然不会让勃艮第人好过,望着这些勃艮第人远离的背影,科尔宾淡淡地说一句话:“勃艮第将有一场瘟疫,而这场瘟疫将会从勃艮第蔓延到里昂,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你们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你们全部不好过!三败俱伤,那就伤吧!勃艮第全家死光光,法王丢失兰斯,科尔宾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面对强大得不可战胜的敌人,他能咬一口是一口!
第二天,雇佣兵得蒙着鼻子到战场上收拢死尸,不分敌我,一律搬回营内,而骑士团的人收拾器械准备开拔返回里昂。
一骑带着几名随从先大部队一步从营地向里昂疾驰而去,这人手上带着骑士团大团长颁布的第二道骑士团领内的律法。
属神什一税!
里昂的里昂主教安托万首次听到这个税收时,还以为科尔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