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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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都感兴趣,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买什么。
因为里昂集市有的不外乎都是东边和南边来的东西,意大利半岛的商人们运来华贵的丝绸、瓷器、茶叶、香料,印度的珠宝,阿拉伯的地毯。南边的法国商人则来到输出棉纺织和皮革。
这些东西,科尔宾哪里可能产生兴趣。外加上这里又不是外星人集聚区,竟然连买个精灵和兽人回家这样俗透了的桥段都因为环境问题无法达成,那还能让科尔宾干什么。
买个非洲黑人回家?那还不如买个猩猩看猩猩跳舞来得更加原汁原味。
有时候科尔宾忍不住意淫到那些个拿到了外星人身份证的穿越者是不是都是一些重口味的家伙。别忘了根据达尔文进化论,那些外星人只是拥有着与人类无二的相貌的生物,本质还是不同的。那些看上去很像地球人的女人们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外星生物无误。
跟外星人OO××,好吧。真正重口味是科尔宾,若他不重口味怎么会来到满地都是重口味大婶的中世纪呢!
依旧一身厚亚麻布服走出教堂,里昂在新年之后的气候还不算冷。
门口就自动跟上来三个内维尔家的骑士扈从,他们身后还有三个身形彪悍的胖子,嗯,那是相对十三岁以下儿童来说相对彪悍的胖子。
那三胖子往科尔宾面前一站,眼前的街道上重口味大婶、大叔全给挡住了。科尔宾真有一种想踹这三个胖子的冲动。三个相对彪悍的胖子对内维尔家族男爵继承人来说简直就是犹如大山一般的存在。
若不是知道这三个胖子都是男爵亲信骑士里索特的亲生儿子,他们从小就听那对中世纪版史瑞克夫妇的教导来服侍他,科尔宾准会以为这三个胖子是来挑衅的。
这就是矮子的悲哀……也是他用前四年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用来对抗各种不和谐人造噪音污染付出的代价。
里昂堡的领民可不晓得那个被他们正在围观的未来继承人心里纳闷着什么,反正科尔宾走过的地方,脑袋清醒的会押着喝醉的酒鬼一起弯下腰去施以向科尔宾老爸内维尔男爵施以的最高礼节。
外来的人不晓得原因,当地的好事者自然会摆个手势让对方请上一顿麦酒才把原委缓缓道来。
这事就要从当年科尔宾让法国幼齿弄得患了萎靡不振之症后说起。当初男爵夫妇寻访城里名医得出的答案都是他们无能为力,有人甚至提议或许只有放血才能救治这位小男孩的病情。
这么说的人当即给男爵扔出了城堡,男爵的老子就是给庸医们放血放死的。
有的医生建议让男爵把儿子穿上拘束衣绑在特制的椅子上,让男爵用皮鞭鞭打猎狗以驱使猎狗发出惨叫来哄吓继承人以恢复正常。科尔宾二话不说随手拿起一个水罐当即砸了过去。
最恐怖的是有一个医生掏出了一本老旧羊皮本根据上面的古老记载用科尔宾前些时候排出的粪便尝了尝说出了他的判断,男爵的继承人命不久矣。
中世纪的医生个个都是SM高手,师承流派大同小异,放血、皮鞭、虐待、恐吓样样精通,实在治不好病人不要紧。委屈一下品尝粪便然后胡吹海侃一番就行。
正当残余的医生挥舞着皮鞭激发出无比昂扬的斗志准备好好地跟科尔宾所患的疾病较量一番之际,尼迪塔斯从天而降把科尔宾提到了教堂。
随后就像众人们都知道的那样,让医生们判断为命不久矣的男爵继承人在数周之后活蹦乱跳地从教堂里走了出来。眼眶那两圈据说是象征着身体被疾病侵袭到无法康复地步的黑圈圈消失了!
神迹啊,嫉妒羡慕外加无比的敬意,整个里昂城的中下贫农在那一天爆满里昂教堂为自己的欲望强烈要求耶稣进行各种职业扮演、制服诱惑。
数次被上帝眷顾的领主继承人小内维尔“科尔宾”在广大群众的认知中就是上帝宠儿一般的存在。
从出生到幼儿危机,那一次不是上帝在旁边保驾护航来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昂的中下贫农们都晓得科尔宾肩负着他们这些中下贫农未来走向幸福健康的重担。内维尔家的骑士、扈从也是尊敬得要死。毕竟当时他们可是事发的见证人之一,很多故事都是由他们这里流传出去的。
一时间,科尔宾男爵继承人的身份在上中下三个阶级里达成了共识,未来的男爵领地继承人就是他了。哪个二货敢来,砍他们丫的。
搞得科尔宾每次上街都是被围观的那个。从街口晃荡到街尾,经常会有人发出类似现代人走在香港忽然看到了摄影界宗师冠希哥哥时的那种惊讶:看,竟然是他耶!哦哦哦,我们得过去看看。最好能摸摸他的衣服,沾染上一些福气就好了。
所以,经常是科尔宾从教堂还没走到集市,他那白色的衣摆就成黑色的了。
今天也是一样,带着仆人才刚到河道边的集市,科尔宾的厚亚麻布服下摆就给领民摸成了黑白相间。要是再晚点出门准是纯黑的。
才是早晨的缘故,里昂的大码头只有一些宿酒的帮工在醒酒。找了一家码头边在门外刚好摆放了几张桌子的酒店。感觉还算干净,科尔宾带人走到桌子边坐下。
不一会儿,酒店里老板赶出几个摇摇晃晃的酒鬼就看到了科尔宾,哪怕他不认得作为城里领主儿子的科尔宾,但看到旁边那三个腰间佩剑的骑士扈从配在手臂上的徽章,店里的老板就明白来了大人物。
科尔宾得要一些吃的,他和三个胖子还有扈从们都没吃东西呢。他拿出仅有的6枚银币让店家去吩咐他的老婆弄这些食物。
两盘烤鸡,一条店里小手臂长短的最好的面包,7个鸡蛋,一盘奶酪,随意可取的麦酒,这些吃的也就2枚银币左右。能拿到其他4枚银币的巨大利润让老板眼前一亮。由于才刚早上,吃的食物还在准备中,所以他只能先用酒水应付应付,他先让他老婆端上三杯麦酒给三个骑士扈从。
科尔宾提醒道:“给他们也来一些,但要换小杯的。”
科尔宾知道这三个胖子眼馋他们的老子大口喝麦酒让酒水顺着胸毛流得满地都是的英武姿态很久了。反正他们都已经是某位骑士的侍童了,喝些酒是没有问题的。
嘱咐酒店老板要在拿酒杯和放食物的盘子上来先把载具放到那烧开的热水盆里浸着一起端出来。
在杯子端来前,他又告诉那六个随从,大的只能喝两杯,小的也就一杯。再多就不行了。当酒店老板提着一装满了酒杯的小木盆出来放到七人的桌子上时,他让他默数够一百下再把酒杯拿起来到里面去装麦酒出来。
等到随从们都喝上了麦酒。科尔宾让拘谨的老板在他旁边坐下随意问道:“最近生意好么?”
“挺好的。这些年来集市的缘故有很多人过往,最近停留在酒店的人比以往更多了一些。按照这样的规模发展下去,酒店就能再扩建了,到时候就能有更多的房间了。”
这就是中世纪普遍的商业思维,做大一点,积攒本金,再做大一点,再积攒本金。科尔宾点了点头,这些不是并他想听的:“那些手里有着很多新鲜玩意的商人大都是哪里的人呢?还有他们手里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大……大人 ?”酒店老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孩子,“那些商人们不会来我这种店面的。一般来我酒店喝酒是商人们手下的帮工和护卫,所以我并不知道。”
科尔宾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道:“那那些帮工们都有说些什么吗?就是关于货物的那种。我可不想今天白跑一趟,然后空手而归。”
“大人,他们一般来这里都不谈这里的。”酒店老板苦笑道,粗鄙的帮工来酒店是一边喝酒一边抱怨,而更加粗鄙的护卫来酒店是先上女人再去喝酒然后再抱怨再上女人再喝酒直到花光口袋里的钱或是到了启程为止。
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懂些什么呢!
科尔宾听上去十分失望地哦了一声,生怕对方反悔不再给打赏了,酒店老板为了那4枚银币只好绞尽脑汁想着有趣的东西,他主动说起南来北往发生的事情。有关法国境内的也有意大利的更有远一些阿拉伯世界关于拜占庭帝国激情碰撞出的火花的,可最多的还是那些护卫们和帮工在旅途上发生的各种糗事。
科尔宾脸上没有什么动静,心里却是笑开了花,这些才是他想要的听到的。他整天在教堂里读书学外语,根本没机会知道外面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回家问老妈和老子,他们也是专挑好事儿说。
有男爵夫妇只言片语,再加上教父偶尔提及一些关于他教区里的事情,再综合酒店里那些过往帮工、护卫们的抱怨,外面世界的形势虽说不上是一目了然至少也有了作为参照的判断。从各种小道消息里分析出当前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成了过去半年里,科尔宾在教堂观看后院四条狗打架之外的最大娱乐了。
以他的年龄,他是不可能跟着里索特家仨大巨胖一起到池塘里逮田鸡的。偶尔听听来到里昂的过往商旅带来的故事就当做是在听一周一期的新闻联播吧。
第十六章 中世纪的新闻联播
中世纪的新闻联播是一个技术活,比起每天一集的某新闻联播事先为广大听众打好草稿再吹,科尔宾得从各种信息量里梳理清楚一传十、十传百、越穿越偏题的故事内容。
很多故事内容一点价值也没有,但有些故事的内容就十分值得推敲了。例如酒店老板说的最近异教徒奥斯曼帝国获得了默罕默德的无上法力帮助调集了无数地狱恶鬼杀上人间与基督的领土拜占庭帝国打得难分难解。
经过科尔宾四舍五入就是在前些时候奥斯曼帝国跟拜占庭帝国干了一架。说这个消息的人是罗马商队的护卫。那护卫能活着回来说明奥斯曼帝国没能打到君士坦丁堡去或者说没尽全力出动海军封锁港口。
那综合起来得出最符合实际情况的判断就是四、六个月之前,奥斯曼帝国跟菊花残满地伤的拜占庭帝国在局部上干了一架。
胜负嘛,自然是奥斯曼帝国略占上风,所以把罗马的商人吓得赶紧跑回了亚平宁半岛的基督世界老巢。
现在这伙商队带着从东方来的丝绸、香料、棉花北上前往佛兰德斯地区(现荷兰),他们会在抛售这些奢侈品后采购佛兰德斯地区出产的呢绒返回亚平宁半岛然后带去拜占庭出售。也就说虽然拜占庭略占下风,但他们很有可能稳定住了局势并打退了奥斯曼帝国的入侵。
而那商队护卫竟然在酒馆里睡完了妓女后买醉去抱怨说雇佣人胆小怕事不敢继续北上害他没办法在短期内进账新的工资,口袋里又没了什么钱以后只能看着婊子不能干。再结合最近他教父长吁短叹的原因,科尔宾最初得出了这样的一结论,北边又乱了。很有可能就是英格兰和法兰西在再起战端了。稍稍一想再仔细问了一下当时那护卫的口气,科尔宾推翻了英法再度开战的结论,很可能只是一些动乱影响到了商队前进佛兰德斯地区。商人不返回罗马另寻商路而是停留下来驻足说明这一次的烽火并未激烈到让商路无法通行的地步。商人应该只是在派出了人手去打探前面路况正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冒险。
酒店老板见科尔宾丝毫没有被他的话题引起过多的兴趣不禁有些心情低落,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桌子上那6枚银晃晃的银币只能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沫,他在为一大清早丢失一笔飞来横财而感伤心。
就在这时,酒店老板的老婆捧着一个热气升腾的大木盆走了出来,把木盆放到桌面上,她才回到酒屋里拿出黑面包、鸡肉一一摆上。
酒店老板和老板他老婆两眼发直地看着科尔宾把盛放食物的盘子等载具一一丢进装满热水的木盆。他这是在消毒。
亲眼见识过中世纪的人只是简单地用清水冲一冲过用了的餐具,有的甚至直接拿上来再用,科尔宾从此每到外面去就餐前都会让那里的酒店、旅馆烧开热水来消毒。
等菜肴全摆上来完,科尔宾如实地履行了他的诺言,让酒店老板拿走属于他的6枚银币。
其他几个人喝着麦酒,用手撕扯鸡肉,眼睛盯着街道上越来越多的人群,唯独科尔宾默默地剥开鸡蛋壳,和着鸡蛋小口小口咀嚼着巴掌大的面包。
这些就是他连续两年的早餐。
面包、清水、偶尔会吃些肉食、嚼嚼胡萝卜、鸡蛋什么的构成了科尔宾日常饮食。吃着连总主教尼迪塔斯也觉得清贫的食物是有原因的。
经历过那一次由各种SM大师构成的中世纪顶级医师团,他就意识到这辈子想要不死得那么快的话就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去找医生。想要不被牙痛弄得生不如死的话就最好一辈子保证口齿的清洁。总之不暴饮暴食,这已经是科尔宾让自己少生病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当然等未来他正式成为了男爵之后,他还能做得更多。例如跑回中国又例如到中国去绑架一个中国医生来再例如促进全欧洲的生活水平?
这也太意淫了,比跑回中国还要难办到。
很久没陷入意淫状态的科尔宾觉得似乎跑回中国是目前最有效能够解决他悲惨处境的方法。
一个提着长袍露出小半截毛茸茸腿毛的神甫从教堂来的一头跑出人群,他站在小巷中心四下张望了一番。
“科尔宾……科尔宾……”
“又是叫我回家吃饭吗?”
神甫扶着桌角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是猛地一灌,浑身舒畅了之后,他说道:“你得回教堂一趟。”
“教父?或者是我父母?”
“都是。”神甫吸一口气,再喝了一口,然后他转头朝酒店喊道,“老板,再来一杯。”
等这伙食客走远了,在桌子收拾残羹剩饭的老板朝他老婆问道:“怎么这个木盆那么熟悉?”
她老婆贼头贼脑扫了一圈看到街上的人都在干自己的事情,她凑到丈夫悄悄道:“那是你前些时候前用来擦脚的木盆。平常你留着也是不用的,所以我就用来盛水啦。”
酒店老板顿时满头大汗……
几人走回教堂内院子大门,哭得梨花带雨的御姐老妈迎头奔来把科尔宾抱住了,勒得紧紧。刹那间,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小的终于被您知道了?”
“嗯……嗯……”御姐老妈的鼻涕眼泪甩得科尔宾满脸都是,连连应道。
尘封在脑海角落小盒子里原本打算永世不再开启的回想浮现在眼前。那是一个萝莉抱着她的孩子躲在木门后面偷看一个法国成年男子撸管以至于泪流满面的重口味场景。科尔宾作为当时的见证人不免在心里感慨道:“管撸得再多也及不上时间流逝带走的感情啊。”
第一次发觉无论是过去萝莉人妻时代还是现在御姐人妻都各具特色的漂亮老妈也有会忽然很难看的一天,科尔宾搂住她安慰道:“再哭就不漂亮了。他不要您是他的损失,未来在主的面前,他会为此后悔的。还有那个小的住在哪里,您知道吗?”
“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
声音很熟悉,可科尔宾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半夜带人去扮鬼吓他个半身不遂。这样好不好,母亲?”
又是一阵嗯唔唔,显然伊莎拜拉也觉得这个方法很不错。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个很熟悉的声音痛心疾首的感叹道。
“你哪位?”
“你说呢?”
科尔宾抬头,他老子正露出一列在阳光下反光的门牙朝他微笑着。
“老爸……你不是在那个的那里吗?”
“你听说谁的。”
“妈妈说的。”
“她怎么说的?”
又是一阵压抑的嗯唔唔声音,科尔宾指道:“就是这样。”
下一秒,他老子的笑容更灿烂了,大大的不妙啊。科尔宾第一次意识到他这漂亮御姐老妈连哭的声音都哭得那么与众不同。
历时六年,在1414年这一天,内维尔男爵莱昂内尔才得偿所愿地把他的恶魔之爪伸向了他儿子的屁股。
那一刻,他狠狠地给了科尔宾一巴掌的唯一感受就是,真不愧是我和伊莎拜拉的儿子,连弹性都继承了他母亲的一半。
第十七章 离家远行
里昂的中午,码头集市,人潮汹涌。一身便衣的伊莎拜拉站在罗讷河河畔的码头目送搭载了儿子的德意志汉萨同盟商船走远了才失落扭过脑袋,不料看到男爵嘴角勾起一丝弧线。
柳眉倒竖,一向很温柔男爵夫人恶狠狠地一脚踩到了男爵的脚上。
男爵哎呀的一声惨叫,不明所以地看着伊莎拜拉气鼓鼓地离开才一扭一扭地赶紧跟上去:“怎么了?亲爱的。”
“那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把他送走了,你就那么高兴?”心情很坏的伊莎拜拉扯回被拉住的衣角狠狠地瞪了男爵一眼。科尔宾这一走最少要一两年才能回来,作为一个母亲和儿子分离那么长时间却又不得不这么做,伊莎拜拉隐隐有着想抽出她男人腰间那柄骑士剑乱砍一通的冲动。
握好了被老婆不怀好意盯着的剑柄,男爵一头雾水。这又是怎么回事?男爵在他回味到儿子出生了六年多了今天才头一次行使一个父亲权力的那种美妙感觉时没能忍住扯出了一丝微笑,结果正好被悲伤的伊莎拜拉看到。
于是今天注定要不宜出门的男爵挨了一脚无妄之灾,灰溜溜地跟在老婆背后。
顺着罗讷河前往勃艮第公爵治下索恩河的德意志汉萨同盟商船上,科尔宾站在船尾呆滞地望着远方越来越小的里昂城。
数个小时前,他老妈抱着他哭了一顿,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发现已经站到了一条陌生的船只上,除了御姐人妻一个多小时摸到他脸上的鼻涕口水是真实的,其他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
此时尼迪塔斯整理完包袱从船舱里走出来陪着科尔宾一直到里昂城消失不见,他拍了拍教子的肩膀:“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用袖口擦掉御姐老妈留下的口水,科尔宾抬头询问道:“能告诉我原因么。”
尼迪塔斯把头一昂两手背在身后散发出他和来教堂布施金钱商人们时才有的那种光辉:“你将来会成为一名领主。作为所眷顾的孩子,你必定将要善待你的领民。这一次出来主要是增长你的阅历。”
嘴巴一撇,科尔宾对这个解释不以为然:“若真是这样,我们大可以明天再走何必赶得如此着急。”
头上冒出几滴细汗,总主教半眯着眼睛伸手摸向了他的下巴深以为然道:“是啊,其实我完全没必要走那么早的呀,为什么要走那么早呢?啊!莫非是天主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们。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科尔宾。”
“科尔宾?喂?”尼迪塔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