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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边境奇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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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黑龙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么人类就像是被翻过的书页,当它累积越多越厚时,也就代表一本书的完结。

身为席洛菲的自己,会看到人类亲手将世界给粉碎的那一刻吗?这种想法自从黑龙沉睡之后从未消失过。

“不会的……人类就像文字……唯有无数的文字交结聚集,才能成为一个故事。欧姆贝利克,成为这部故事内一分子的你啊,我由衷的希望你能了解到,这部故事不一定会出现恶劣的结局……只要文字不断绝,新的故事就会不断被创造出来啊……”

米洛雷亚对着无人的黑夜轻声呢喃。

不过,与其说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所判断出来的结果,还不如说是她心里希望事实真的是如此。然而期望不等于现实,假如让欧姆贝利克听见这段话的话,或许又会耻笑她再度把结论导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了吧。

石塔魔女就这样苦笑着,在上弦月的照耀下,乘着魔法之风离开了罗亚伦。

吸血法师事件就这样落幕了……

在尚未进入怪物活动期之前的罗亚伦,是十分平静的。

初春阳光与和煦之风,交织成令人心情愉悦的幽静之歌,安详柔软的空气几乎会使人忘记了罗亚伦是一个什么样的危险地域。

艾妮雅踏着轻快的脚步,朝着“剑与斧的故事”方向前进,一路上依然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剑与斧的故事”在吸血法师事件里被烧掉了一大半,地下酒窖没被波及到,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当艾妮雅来到了数天之前还被称之为酒馆的废墟时,帕尼、赛门和伊德正忙着规画重建酒馆的工作。

“你这白痴!就跟你说这是最重要的基柱,你把它锯这么短干嘛?”

“咦?我是照你设计图上标示的去做的呀。”

“你没盖过房子啊?要多留三桑威斯(一桑威斯等于零点九六公分)才行!”

“我当然没盖过房子……”

赛门不断数落着伊德的失误,罗亚伦最快的男人很无奈的蹲在地上,摸着锯过头的柱子。这时,帕尼发现了罗亚伦最美丽的女子的驾临。

“喔,艾妮雅,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吗?……你背对着我们干嘛?”

“不,没什么……”

艾妮雅很勉强的要自己忍住别笑,因为她刚才脑里竟然情不自禁的出现了“矮人踹龙”的诡异联想。

在经过一阵平稳情绪的心理战之后,艾妮雅好不容易才得以维持平静的表情。

“你们重建的速度真快,才几天就盖好了一半。”

“不,我还要感谢你帮我们向领主申请补偿金。假如没有你帮忙的话,这几天真不知道该吃什么才好。”

“别介意,这只是小事而已。”

艾妮雅说出这句话时,可说是完全忽视了他人的辛劳。执事官海尔原本就为了要付给米洛雷亚的二十枚金币在暗中烦恼,结果突然又被艾妮雅告知,要付给帕尼重建酒馆的补偿金。

于是海尔只好哭着把好不容易编排完成的预算表重新调整,流着血泪跟数字搏斗,有传闻指出,他已经失眠了好几天。

酒馆的重建速度很快,这有大半原因是归功于赛门。当碰上建筑这种事的时候,矮人的血液就会变得比夏日的阳光还要炽热。

赛门以只花一天就把设计图全部绘好的惊人速度,催促大家赶紧开工,在他的帮忙之下,新生的“剑与斧的故事”进度良好到只能以异常来形容。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想设计得华丽一点的。全高三层、岩石外壳、雕花木梁、特殊隐藏门、简易迷宫构造、新式排水系统、改良型通气措施、三十六段多重复合陷阱,以我‘锻锤者’赛门的名字做担保,就算再多来几个火球也不怕!”

“……请问你是想盖酒馆,还是建要塞?”

“反正是领主出钱,我是想说再挖个两层左右的地下室就更完美了。对了,可以再做几条密道通出去,里面当然要装机关,呃,嗯,不用多,我想大概七重左右就够了……”

赛门的情绪在谈论中逐渐变得高亢起来,最后一边大喊“决定了,我要更改设计图”,一边冲去拿纸笔。

帕尼立刻把他抓住,伊德也很快拿了一桶水往赛门头上浇下去。

“请别在意,他最近很容易激动。”

帕尼向艾妮雅招呼一下之后,就把赛门给拖走了。伊德和艾妮雅就这样看着浑身湿透的老矮人,被高壮的酒馆老板拖走。

“那么你今天为什么出现了呢?”

“老师同意我来这边打工。我想她可能是对害帕尼心爱的酒馆不见了这件事,感到不好意思,所以叫我来帮忙。”

“这种可能性,即使天崩地裂了也不会出现吧。”

对于艾妮雅毫不犹豫就否定了米洛雷亚良好人格可能性的答案,伊德只能无言的报以苦笑。

“艾妮雅小姐想留在这里多久呢?你不是已经对黑龙的财宝死心了吗?”

“你很希望我早点走吗?”

“啊,不,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呢,领主已经聘我当剑术顾问了。所以我可能会在罗亚伦待上一段时间吧。”

艾妮雅立刻就为自己编造出一个新身分,接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我听说前任剑术顾问是帕尼对吧?他为什么不做了呢?”

帕尼的年纪看起来还四十都不到,体格仍旧强健,使剑的手腕看起来也没有丝毫退步的迹象。

当晚艾妮雅看见帕尼攻击吸血法师时,那种豪快的剑击方式让她感到十分吃惊,就算是在战场上一向以剑术而闻名的她,也没有自信闪避或阻挡这一击,也因此她对帕尼会辞去剑术顾问一职的事,感到十分怀疑。

“这个,其实帕尼他有严重的风湿痛。”

“咦?”

艾妮雅因为这个太过出乎意料的答案,而出现了呆滞的表情。

“帕尼他只要一遇到下雨的天气就不想动,而且只要激烈活动超过十分钟以上,就会感到不舒服。”

这时克拉姆的身影突然从伊德后面出现了。

“没错,一个中年人得了这种病,实在是很难启齿的。愿欧加丁庇护他。”

祭司以慈悲的语气,为帕尼的风湿痛发出感叹,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怎么看都像是在强迫自己,压抑住狂笑的种子萌芽生长。

“祭司大人又是来喝免钱的酒的吗?”

“哎哎,艾妮雅小姐会有这种误解,真是令我感到伤心呀。”

克拉姆露出了一副心灵受到创伤的模样。

“我是个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欧加丁的人,虔诚的领受着光的指引,以无私的心胸散播神祇的教诲与慈悲。看啊!请将视线转到那边因为一点小酒,就对祭司使用绞颈术的风湿痛帕尼身上吧!对于手持欧加丁之徽的我做出这样的行为,这也等于是污辱了欧加丁啊!

“但是神的慈爱永无止尽,曙光的照耀遍洒大地。即使他对我做出了这样无礼的举动,我还是让无家可归的他,借住在神殿里。

“但是、但是啊!我个人认为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那么好过,最起码我必须抚平那晚因纹颈术而感到伤痛的心啊!”

克拉姆一口气说出了论点方向偏差得相当严重的长篇大论,接着就自顾自的往地下酒窖的方向走过去。

“克拉姆你这家伙!昨天给我偷喝了半瓶辛西洛,今天你还敢过来呀!”

帕尼看见克拉姆偷跑进了地下酒窖之后,立刻丢下赛门追了进去,数秒后便传来高亢的惨叫声。

“……今天真是和平啊。”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艾妮雅与伊德极有默契的刻意忽略了祭司的哀嚎,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彼方。

象征春天的五月之风,又开始吹拂了起来,演奏着富含生命气息的无言赞歌。

这是个位于札沃克王国边境,一个名为罗亚伦的小领地所发生的故事……

第六章 大祭司的条件

“你没有通过这次的考核。”

无法让人感到愉快的话语,在幽静的空间里回荡着。

在这座广大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会让人感受到某种威严的静谧。外面的蝉叫声穿透了窗帘,成为室内唯一可以听见的声音。

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他们的衣着与这房间里的气氛互相映衬。

年老的圣职者与年轻的圣职者,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着。

“唔,那个……或许是因为刚才诵经过久的关系,所以耳朵有点不灵光……请问您刚才说什么?”过了许久,年轻的圣职者率先开口了。

“是吗?刚才那样子好像太直接了,可能会让你觉得被刺伤。我换个说法好了……简单的说,你被当掉了。”

“……唔!”

“啊,还是被刺伤了吗?”

“那当然,心痛的等级从棍棒升级成钉头槌了啊!”

“真是可怜呐。那么你赶快回去翻阅教典,在欧加丁赐予的启示中,寻求心灵的平静与慰藉吧,克拉姆·托里欧。”

年老的圣职者同情似地点了点头。

“不对,这是不可能的!”

克拉姆用力挥手,像是要甩开什么东西似的。

“您没搞错吧?我怎么可能没有通过考核呢?不论是经文释义、六大必修考试、神迹施展实技检定,我应该都是最好的啊?啊!难道说,在这次的考核里,有那种平常故意隐藏实力,到最后关头才冲出来的黑马?

“可恶,竟然使出这种一点也不光明正大的卑劣手段,这也算圣职者吗?”

“喂,不要把没有的事讲得跟真的一样,没那种人啦。在这里的考核里,你的表现是最好的。”

“咦?那为什么……”

“单就技术面来讲,你的确是出类拔萃。”

“那么,为什么我会没有通过呢?”

“克拉姆·托里欧,你把大祭司看得这么廉价吗?如果单靠技术面的成绩就可以通过考核,那么光之教团也未免太没价值了。我们可不是战士,而是圣职者。”

“那我没有通过的理由是……”

“……你没有通过的理由?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想。”

大祭司眼中闪过一道锐光。

克拉姆闻言,便真的把右手放在左胸上,侧着头努力思索着。

“唔……实在想不到。”

“呵呵呵呵呵呵,你想不到吗?这种厚颜无耻的答案,果然像是你会讲出来的啊!”

大祭司用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一头长长的白发几乎要倒竖起来。

“城里的酒馆哪一间你没有去过?来神殿祷告的年轻女孩哪一个没被你搭讪过?托你的福,神殿的名声真是越来越响了!”

“哎呀,别这么夸奖我。彰显欧加丁的荣光,也是我辈之人应尽的本分。”

“不要只挑自己喜欢的话去听!你会没有通过考核,全部是自找的!”

大祭司伸手拿起桌上的教典,用力往克拉姆的头上敲了下去。

“好痛!反对暴力!”

“哼,你想见识真正的暴力吗?再给我玩下去,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大祭司等级的暴力。”

“呃呃、请住手!和平是福,生气对身体不好。”

克拉姆一边捂着被打到的地方,一边迅速倒退。

“哼!跟你说话,总是会让我血压升高。”

大祭司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克拉姆沉默地注视大祭司,在时间的砂漏流逝了将近十秒之后,这名年轻的祭司开口了:“恕我直言。我认为您与其他大祭司的判断,可能太过流于形式了。难道你们所看见的东西,真的只有这样而已吗?”

大祭司用眼角瞄了克拉姆一眼。他在叹了一口长气之后,重新端正自己的坐姿,直视克拉姆。

“既然敢说出这种话,那么应该有你自己的理由吧?你就说出来吧,不过如果是肤浅的辩解,我会用教典往你的脑袋敲上二十下。”

“我想这不会是肤浅的辩解,因为我是依循着欧加丁的旨意而行的。”

“哦?”

大祭司挑了挑眉毛。

“我想您绝对知道吧?所谓的祭司,便是获得了欧加丁的认同,被承认为具有资格代替他维护法则,而获得神力行使之许可的圣职者。我们是欧加丁的使徒、光明的代行者,拥有血肉的权杖。”

“嗯哼,然后呢?”

“所以说,如果我的所做所为违逆了欧加丁的示谕,那么他也不会允许我继续施展神迹了吧?可是我至今仍然是祭司,这就是欧加丁认为我的行为并非恶行的证明,不是吗?”

“呣,的确不是肤浅的辩解,而是狡猾的诡辩呐。看起来,好像不是敲个二十下就可以了事的。”

大祭司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长胡,用右手摸了摸桌上的教典。

克拉姆见状,不禁往后再倒退了一步。

“克拉姆·托里欧啊,我们虽然是欧加丁的使徒,但同时也是人类。你现在的说法就是企图凭借着祭司的身分,来规避人类的法则呐。”

“我认为这是很正确的理由。”

“是吗?那么不让你通过考核的我们,现在依然好端端地坐在大祭司的位子上,这难道不就是欧加丁的旨意吗?”

“呃……”

以诡辩来对付诡辩,大祭司漂亮地还了一记反击拳,克拉姆一时间无法作出任何有效的反驳。

“总之,你已经确定落榜了,这个决定不会更改。”

“啧……没办法,既然如此,下次一定要让你们另眼相看。如果因为一次两次的挫折就屈服的话,欧加丁也是会哭的。”

克拉姆先是消沉了两秒钟,接着很快就振作了起来。那股勇往直前的积极就某方面来说,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过大祭司并没有被克拉姆的上进心所感动,他的反应显得格外冷淡。

“就算来再多次也一样,凭你现在的程度,绝对不可能通过考核的。”

“咦?为什么?”

克拉姆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大祭司。大祭司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以为会有那种把考题答案泄漏给学生的老师吗?你给我用自己的力量去寻找解答,如果找不出来的话,那就不断的烦恼、用力的烦恼、彻底的烦恼,一直烦恼到死为止吧,这就是人生。”

“应该帮助世人脱离烦恼的圣职者,却连自己也沉溺在烦恼里,这要怎么拯救众生啊?”

“宗教可不是用来逃避现实的东西,神殿也不是超脱俗世的游乐园。既然生而为人,总是免不了会有烦恼。抱持着烦恼前进也是成为大祭司的必经之路,只不过呢,有人抱了一辈子,还是当不了大祭司就是了。”

“那还不是一样!”

“你难道这么想当大祭司吗?”

“我只是想知道凭着自己的力量,究竟能够走到哪里罢了。”

克拉姆给出了有些抽象的回答。

大祭司凝视着眼前的年轻祭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你知道罗亚伦吗?”过了许久,大祭司突然开口询问。

“唔,好像听过……是在东南方的边境吧?据说是个有龙在附近睡觉的偏僻地区……”

“那里的派驻祭司还没决定,你就去那里传教吧。”

“咦?咦!”

克拉姆张大了嘴。从首都被派到边境,如果用世俗的说法,那就跟“贬职”或“流放”之类的形容词差不多了。

“为、为什么我要去那里?”

“这也是修行的一环。在那《》里你应该《〃炫〃》可以认识《〃书〃》到自己所《〃网〃》缺乏的东西,然后更上一层楼吧,如果你想成为大祭司的话,在那里待个两、三年,或许会对你的成长有所帮助。”

“我说啊,不确定性的用词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少啰嗦,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

“啊,对了,教典敲打二十下的处罚我还没执行。你给我站着不要动。”

“我先出去了!”

克拉姆慌张地冲出了房间,碰的一声把房门给关起来。背靠着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到了这种地步,就算再怎么抗议也没用了吧?年轻的祭司对于眼前的事态,有了正确的认知。

“呵……呵呵呵呵……”

克拉姆发出了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低笑声。

“很好……既然如此,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克拉姆·托里欧的实力。看着吧,只要一年,我这位天才祭司就会把罗亚伦变成人间乐土,将爱与和平撒满边境,让人人都唱起赞扬欧加丁的诗歌!”

克拉姆握紧拳头,眼中燃起了斗志之火。

克拉姆·托里欧,二十一岁,此时的他还不了解罗亚伦的可怕之处。至于他的誓言距离成真的日子,恐怕遥遥无期……

第七章 剑与斧的故事

虽然阳光依旧照耀着大地,但是天空却飘起了细雨。

有两个人正坐在树根上,抬头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太阳雨。水滴敲打着树叶发出不规则的淅沥沥声,宛如一首不和谐的交响乐曲。

“下雨了呢……”

帕尼脸上挂着疲惫的表情,注视这场细雨。

“哼,这也是那个水妖的杰作吧?”

赛门将烟斗收进胸前的口袋,为了不让宝贝的烟斗湿掉,他放弃了抽烟的打算。

两人的身上都布满了伤痕,看起来似乎刚经过一番激战。帕尼的铁甲上出现了好几个破洞与裂痕,手上的巨剑剑刃也到处都是缺口。

赛门的盔甲是矮人一族的高级品,可是同样充满了刮痕,没有盔甲保护的其他部位更是不用说。

“招来雨水,是为了不让我们逃跑吗?”

“没那么简单,我以前听说过,水妖可以靠下雨探测东西。水就是那家伙的眼睛跟耳朵。”

“那就是所谓的魔法吧?看来是逃不掉了。”

带着莫名的感叹,帕尼重新审视剑刃上的缺口。既然逃不掉,那就只有一战了。

“呿,真不愧是活了很久的太古生物,就连执念也是太古级的。明明只是不小心闯到它的地盘而已,就死缠烂打到这种地步,难怪会被人讨厌。”

在过去,曾有许多冒险者来到了这片森林,他们全部抱持着征讨水妖的野心,不过这个企图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帕尼与赛门并不像那些冒险者,他们只是偶然路过而已。

不过或许是长久以来一直被人找麻烦的关系,水妖似乎将两人当成了带有敌意的入侵者,二话不说就攻了过来。

身为太古生物的水妖不仅力量惊人,还会使用被人称之为“魔法”的奇妙力量。

水妖的魔法是能够自由地操纵水流,帕尼与赛门费尽全力,好不容易才从它的面前逃走。不过照眼前的情况看来,水妖并没有放过两人的意图。

两人已经在森林里跑了很久,明明是照着原路回去,但是却无法走出这个树林。不论怎么跑都没有尽头,就像是在没有出口的迷宫里奔跑。

赛门重新将烟斗取了出来,他熟练地把烟草塞进去,然后点燃烟草。帕尼见状,不禁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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