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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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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最坏的敌人,也是在学校获奖者名单上有案可查的人。

根据一本著作显示,目前受过教育的罪犯和文盲罪犯的比率是3:1。在50年的时间里,人口中的犯罪比例从每10万居民227人上升到了552人,增长了整整1。3倍之多。

这一点在法国体现得尤为明显,因为法国的年轻人犯罪率大幅度攀升,而人尽皆知的是,法国为了这些年轻人,已经用免费义务制教育取代了交费制。而那些成为社会敌人的社会主义者,往往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群。

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危险状况,都是因为这‘炫种教育制‘书度建立在一‘网个错误的心理学基础上面。这种基础认为,智力是通过一心学好教科书来提高的,只要一个人的成绩足够好,那么他的智力就会获得稳步提高。

由于接受了这种观点,人们便尽可能强化许多手册中的知识。从小学直到离开大学,一个年轻人只能死记硬背书本,他的独立思考能力和个人意识从来派不上用场。受教育对于他来说就是背书和服从。

于是,许多孩子在学校里开始对着一篇篇语法和纲要努力,做到准确重复,出色模仿,直到变成学舌的鹦鹉为止。这种教育的唯一结果,就是贬低自我,让我们变得无能。

如果这种应试教育仅仅是无用,人们还可以对孩子们示以同情,这些虽然没有在小学里从事必要的学习,但好歹还被教会了一些科劳泰尔后裔的族谱、纽斯特里亚和奥斯特拉西亚之间的冲突或动物分类之类的知识。然而,这种制度造成的危险要远比这严重得多,一个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它使服从它的人强烈地厌恶自己的生活状态,极想逃之夭夭。

应试教育的结果是:工人不想再做工人,农民不想再当农民,而大多数中产阶级,除了吃国家职员这碗饭以外,不想让他们的儿子从事任何别的职业。[小说网·。。]学习的唯一目的不是让人为生活做好准备,而是只打算让他们从事政府的职业,在这样的行当里想要取得成功,根本不需要无需任何必要的自我定向,或表现出哪怕一点个人的主动性。

说到底,应试教育制度在社会等级的最底层创造了一支无产阶级大军,这个群体对自己的命运愤愤不平,随时都想起来造反。

而在最高层,它又培养出一群轻浮的权贵阶级。他们既多疑又轻信,对国家抱着迷信般的信任,把它视同天道,却又时时不忘对它表示敌意,总是把自己的过错推给政府,离开了当局的干涉,他们便一事无成。

尽管国家用教科书制造出这么多有文凭的人,然而它只能利用其中的一小部分,于是只好让另一些人无事可做。因此,它只能把饭碗留给先来的,剩下的没有得到职位的人便全都成了国家的敌人。

从社会金字塔的最高层到最低层,从最卑贱的小秘书到教授和警察局长,有大量炫耀文凭的人在围攻各种政府部门的职位。商人想找到一个代替他处理殖民地生意的人难上加难,可是成千上万的人却在谋求最平庸的官差。

只在塞纳一地,就有几千名男女教师失业。这些人全都蔑视农田或工厂,只想从国家那儿讨生计。而被选中的人数却是有限的,因此肯定有大量心怀不满的人,他们随时会参与任何革命,不管它的头领是谁,也不管它有什么目标。

可以说,掌握一些派不上用场的知识,是让人造反的不二法门。

关于应试教育的题外话(上)

我们了解了引发群众运动的五大导火索,然而对于教育因素,我们还应当额外说上几句题外话。

很明显,法国在教育制度上犯了不小的错误,它所实现的唯一价值就是,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增添了数以万计的懒汉、寄生虫和不安定因素。放眼全世界,犯下此种错误的民族还大有人在。

显然,迷途知返为时已晚。只有经验,这位民众最好的老师,最终会揭示出我们的错误。

只有经验能够证明,必须废除我们那些可恶的教科书和可悲的考试,代之以勤劳的教育,让我们的年轻人回到田野和工厂,回到他们今天不惜任何代价逃避的辛勤开拓事业。

我们必须再一次重申,向人灌输大量肤浅的知识,不出差错地背诵大量教科书,是绝对不可能提高人的智力水平的。

在我们的生活中,能够帮助我们走向成功的条件是判断力,是经验,是开拓精神和个性!而这些优良品质,偏偏是不能从死啃书本中得来的。教科书和字典固然可以充当有用的参考工具,但长久把它们放在脑子里却没有任何用处。

那么,我们该如何让孩子们接受到有益的教育,让它帮助孩子们获得正确的观念呢?

要知道,观念只有在自然而正常的环境中才能形成。

因此,我们需要年轻人每天从工厂、矿山、法庭、书房、建筑工地和医院获得大量的感官印象;他得亲眼看到各种工具、材料和操作;他得与顾客、工作者和劳动者在一起,不管他们干得是好是坏,也不管他们是赚是赔。

只有采用这种方式,孩子们才能对那些从眼睛、耳朵、双手甚至味觉中得到的各种细节。有些微不足道的理解。学习者在不知不觉中获得了这些细节,默默地推敲,在心中逐渐成形,并且或迟或早会产生出一些提示,让他们着手新的组合、简化、创意、改进或发明。

而我们的年轻人,却恰恰在最能出成果的年纪,被剥夺了所有这些宝贵的接触、所有这些不可缺少的学习因素,因为有七八年的时间他一直被关在学校里,切断了一切亲身体验的机会,因此对于世间的人和事,对于控制这些人和事的各种办法,不可能得到鲜明而准确的理解。

毫不客气地说,在十个人里面,就有九个人在几年里把他们的时间和努力浪费掉了;而且可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几年。他们中间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人,为了考试而活着,然后被残酷地淘汰掉。

另外一半或者三分之一,成功地得到了某种学历、证书或一纸文凭,在规定的某一天,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对一个答辩团,在连续两小时的时间里,怀着对科学家团体,即一切人类知识的活清单的敬畏,他们要做到正确或是绝对正确。

然后,甚至用不了一个月,他们便不再是这样。他们不可能再通过考试。他们脑子里那些过多的、过于沉重的所学不断流失,且没有新东西补充进去。他们的精神活力衰退了,他们继续成长的能力枯竭了,一个得到充分发展的人出现了,然而他也是个筋疲力尽的人。

他成家立业,落入生活的俗套,而只要落入这种俗套,他就会把自己封闭在狭隘的职业中,工作也许还算本分,但仅此而已。这就是平庸的生活,收益和风险不成比例的生活。

(8)关于应试教育的题外话(下)

在教育青年人的方面,英国人与美国人明显做得更好。

英国并没有我们那样多的专业学校。他们的教育并不是建立在啃书本上,而是建立在专业课程上。

比如说,英国人的工程师并不是在学校学出来的,而是在车间里训练出来的。这种办法表明,每个人都能达到他的智力允许他达到的水平。

如果他是个平庸的人,没有进一步发展的能力,他可以成为工人或领班;如果天资不俗的话,他便会成为工程师。与个人前程全取决他在19岁时一次几小时考试的做法相比,这种办法更民主,对社会的好处也更多。

在医院、矿山和工厂,在建筑师或律师的办公室里,那些十。:】分年轻【炫】便开始学【书】业的学【网】生们,按部就班地经历他们的学徒期。在投入实际工作之前,他们也有机会接受一些一般性的教育过程,因此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框架,可以把他们迅速观察到的东西储存进去,而且他能够利用自己在空闲时间得到的各种各样的技能,逐渐把自己充实成为一个全面而健康的人。

在这样的制度下,学生的实践能力得到了发展,并且与学生的才能相适应,发展方向也符合他未来的任务和特定工作的要求,因为这些工作就是他今后要从事的工作。

正因为如此,英国和美国的年轻人很快便处在能够尽量发挥自己能力的位置上。他不但成了一个有用的工作者,甚至具备自我创业的能力;他不只是机器上的一个零件,而且变成了一部发动机。

我们不妨看一下笛福的小说主人公鲁宾逊,尽管他只是一个文学形象,却反映了英国教育的成功。当鲁宾逊流落于荒岛上时,他发挥了自己的全部能力,像一个完整的社会体系那样,白手创立了一番事业,而这正和英美两国的教育目标相一致。

而在制度与此相反的法国,一代又一代人越来越向中国看齐,由此造成的人力浪费还能够接受,然而这种教育制度与实践生活不断脱节的趋势却令人着实难以忍受。

如果从考试、学历、证书和文凭的角度看,坐在学校板凳上啃理论和教科书的时间是有点长得过头了,而且负担过重。即使是采用的方法也糟糕透顶,以至于已经成为了一种严重违反自然的、与社会对立的制度。

为此,我们不妨看一下我们的教育制度都做了些什么。

过多地延长实际的学徒期、培养懒汉的寄宿制度、过多的人为的训练和填鸭式教学、繁重的功课、对今后的时代完全没有考虑、对人的职业缺乏安排、对年轻人很快就要投身其中的现实世界装聋作哑、不考虑学生如何适应社会、不考虑人类为保护自己而必须从事的斗争、不教给学生如何保持坚强意志……

反过来呢?所有必要的准备、所有最重要的学习、那些丰富的常识、坚忍不拔的意志力、凡是该赋予年轻人的东西,我们的学校一样也没有教。

这样看起来,我们的教育不但远远没有让他们获得生存能力的素质,反而破坏了他们的这种素质。

正因为该准备的没有准备,才使得我们的年轻人一旦走入社会,进入他的活动领域,就开始遭遇一系列的痛苦与挫折,由此给他造成的创痛久久不能痊愈,有时甚至失去生活能力。

可以说,这样的教育制度,对年轻人的精神和道德都造成了不良影响,甚至存在着难于恢复的可能,

在年轻人的心目中,那种在学校中形成的幻想与美梦,在严酷的现实面前,彻底地破灭了,这种强烈的欺骗感、强烈的失望感,是一个心理素质不完备的青年人绝对难以承受的。

也许有人会认为,以上对于教育制度的批判,已经严重脱离了群体心理学的主题。然而可曾有人想过,那些今日正在群体中酝酿,明日就会出现的各种想法和信念,究竟是怎样产生的呢?它产生的土壤又究竟又是怎样的呢?

当我们了解了现实之后,就更有理由知道,那些被恶化的群众头脑,究竟是如何由当前的制度培养出来的,冷漠而中立的群众是如何变成了一支心怀不满的大军,随时打算听从一切乌托邦分子和能言善辩者的暗示。

如果我们不能认清这一点,还任由我们的学校培养一批批狂热的暴徒、无知的民众,那么可以预见的是,在不远的将来,为我们的民族走向衰败铺平道路的,必将是我们的学校。

第二章 群体意见的直接因素

那些直捣人心的东西

我们曾经打过这样的比方,诱发群众运动的间接因素相当于长时间的虫啃蚁噬,而直接因素则是强烈的地震、台风。

按照我们的理论,那些间接因素赋予了群体心理以特定属性,使某些感情和观念得以发展;而直接因素的作用是完成最后的工作,对民众的心理造成最后一击。

我们在本书的第一部分研究过集体的感情、观念和推理方式,根据这些知识,显然可以从影响他们心理的方法中,归纳出一些一般性的原理。

比如说,我们已经知道什么事情会刺激群体的想象力,也了解了暗示,特别是那些以形象的方式表现出来的暗示的力量和传染过程。然而,正像暗示可以有完全不同的来源一样,能对群体心理产生影响的因素也相当不同,因此必须对它们分别给予研究。

毫无疑问,这种研究是有益的。群体就像古代神话中的斯芬克司,必须对它的心理学问题给出一个答案,不然我们就会被它毁掉。

(2)第一:形象

我们知道,群体容易被鲜明的形象所打动。

关于这一点,我们已经在前面证明了。然而鲜明的形象不是随时都有,也不可能遍地皆是。在它们不存在的时候,可以利用一些词语或套话,巧妙地把它们从民众心中激活。

在1718年的苏格兰,大部分地区对巫术的错误观念已经被根除,然而在一个叫开斯尼斯的偏僻小镇里,仍然有人存留着这些愚昧观念。

一个木匠很讨厌猫,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猫总是喜欢聚集在他的后院里,木匠对此感到很困惑:为什么受到骚扰的总是他?他思考再三,得出结论:折磨他的不是猫,而是女巫。他的女仆对此表示同意,还补充说,她亲耳听见那些猫在一起说人话。

后来这些猫又聚在后院时,木匠冲出去砍杀它们,群猫四散逃命,其中一只猫背部受了伤,一只屁股上挨了一刀,还有一只腿部受伤。

几天后,这个地区有两个老妇人去世,她们的尸体被抬出来,人们发现一位的背部有伤,另一位臀部有新疤痕。木匠和女仆很高兴,认定她们就是那三只受伤的猫中的两只。这个消息传遍了全国,所有人都加入了搜寻女巫的队伍。

很快,一个老太婆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她摔断了腿躺在床上,而且面目可憎,一看就是女巫。大家公认她就是受伤的第三只母猫。有人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木匠,木匠说,他记得很清楚,他用刀砍伤了一只猫的腿。人们听完了这话,立即就把老太婆从床上拉起来关进监狱,第二天,她在监狱里被折磨而死。

我们可以看到,像这种经过一番艺术化处理的形象,毫无疑问具有神奇的力量,它们能够在群众心里激起最可怕的风暴;反过来说,它们也能平息风暴。在历史上,因为各种词语和套话的力量而死去的人,他们的尸骨甚至可以重新建造一座胡夫大金字塔。

事实上,即使是说理与论证,也战胜不了那些鲜明的形象。因为它们是和群体一起隆重上市的。只要一看到它们,人人都会肃然起敬,俯首而立。

许多人把它们当做自然的力量,甚至是超自然的力量。它们在人们心中唤起宏伟壮丽的幻象,也正是它们的含糊不清,使它们有了神秘的力量。我们甚至可以说,这些鲜明的形象是藏在圣坛背后的神灵,信众只能诚惶诚恐地来到它们面前。

(3)第二:词语和套话

在第一点中,我们谈到了语言的作用,谈到了它可以激活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或是让它变得更鲜明,我们也初步见识了它的威力。

事实上,语言的作用还远远不止于此。除了诱发其他形象之外,有一些词语本身就是某种形象的代表。

民众往往会把自己潜意识中的希望,寄托在几个似是而非的词语上。有的时候,那些最不明确的词语,引起的反响反而最大。

比如说,像民主、社会主义、平等、自由等等,它们的含义极为模糊,即使一大堆专著也搞不清它们究竟在说什么。然而,正是这区区几个词语,却蕴含着神奇的威力,它们被看成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各种极不相同的潜意识中的抱负及其实现的希望,全被它们集于一身。

如果我们对历史有所了解,就会知道这些热门的词汇,已经和它们原来的意义完全是两码事。

让我们先来说说“共和”这个词。它是古希腊人创造出来的,而古希腊人的共和国,本质上是一种贵族统治的制度,是由一小撮团结一致的暴君统治着一群绝对服从的奴隶构成的制度。

说到底,希腊的共和只是几个贵族的共和,却建立在民众的奴隶制之上。没了这种奴隶制,这种所谓的“共和”一天也不能存在。

接下来是“自由”,这个词同样诞生于古希腊,然而在那个国家里,民众从来也没有过思想上的自由。如果谁敢讨论城邦的诸神、法典和习俗,那么他就犯下了最严重的罪行。类似这样的自由,和我们今天所说的自由又怎么能画等号呢?

再比如说“祖国”,对于古希腊的雅典人或斯巴达人来说,他只崇拜自己的雅典城和斯巴达城,拒绝把对方认作自己的同胞。而其他的城邦也是一样,它们互相敌视,彼此征伐不断,甚至从未曾统一在希腊的名义下。

而在西欧地区,是许多相互敌视的部落和种族组成了高卢,它们有着不同的语言和宗教,凯撒能够轻易征服它们,正是因为他总是能够从中找到自己的盟友。罗马人缔造了一个高卢人的国家,是因为他们使这个国家形成了政治和宗教上的统一。

即使在两百年前,人们也不存在什么“祖国”的概念。过去跑到外国去的法国保皇党人,他们认为自己反对法国是在恪守气节。他们认为法国已经变节,因为封建制度的法律规定,诸侯要效忠自己的君主,而不是某一块土地,因此有君主在,才有祖国在。可见,祖国对于他们的意义,不是与现代人大不相同吗?

可见,词语的意义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发生深刻变化,随着时代和民族的不同而不同。对于人类来说,它只有变动不定的暂时含义。

因此,我们若想以它们为手段去影响群体,我们必须搞清楚某个时候群体赋予它们的含义,而不是它们过去具有的含义,或精神状态有所不同的个人给予它们的含义。

在这方面,历代的政治家都颇为精通。

假如群体因为政治动荡,或信仰发生了变化,开始对某些词语唤起的形象深感厌恶,而有些东西又实在没办法改变,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些词换个说法,用新名称把大多数过去的制度重新包装一遍。

比如说,在大革命之后,执政府把令人生厌的“地租”变成了“土地税”,“盐赋”换成了“盐税”,过去的“徭役”改成了“间接摊派”,而商号与店铺的税款,也被起了个新名字叫做“执照税”。

这些新名词代替那些能够让群众想起不利形象的名称,因为它们的新鲜,能有效地防止群众产生反感。

可见,政治家最基本的任务之一,就是对流行用语,或至少对再没有人感兴趣、民众已经不能容忍其旧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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