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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续西游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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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行者听了,游到洞里,果然见一个女子,生得美丽,怎见得?但见:一貌如花花不如,香腮手托自嗟嘘。

口中称叫唐三藏,救我奴身返室庐。

“师义救他?我想他与我师父有甚相识?我师父静中知他,他在洞中又知我师父。我如今不免变个苍蝇儿,飞近他耳,问个缘故。”乃向女子耳边道:“陈宝珍,你莫惊怕,我便是唐三藏来救你,我乃有道高僧,神通变化。你怎被妖怪摄来?这妖怪何物?你却如何识得我,在此呼名道姓,叫我救你?”女子答道:“你既是唐长老,却在何处说话?”行者道:“我在这里,你看不见,只说明白了,我自能救你回去。”女子道:“我当时在家,因烧夜香,保佑我爷娘,忽然风生云至,被这妖怪背了来。他如今叫小妖供养我,要好东西吃,他便取来,说见我瘦弱,只等养的我强壮,便要与我成夫妻。昨因我要邻家店小二素馍馍吃,他不能取来,说有唐三藏长老在店内,会捉妖怪,因此我一心想着老爷救我,故此口中念诵,不期果然惊动老爷。若肯大发慈悲,救我回去,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行者听了道:“你放心,我去传与你员外,便来救你,只是这妖怪何名?”女子道:“我也不知,只听得小妖们称呼他乌金老妖。”行者听了,即回到店中。

陈老尚坐守,见了行者回来,又跪倒,只是磕头。行者道:“员外,女子有了下落,只是路远,山涧难过,谷洞崎岖,那妖怪不时出入,怎取得来?除非驱除了这妖方可承得。但不知这妖神通本事,若是有手段的,定要与他较量一番。输赢胜败,总末可期。纵是万分胜他,也要费工夫时日。我如今千思万想,妖怪既会摄你女子,我们也与你摄了来。只是我老孙一个,纵背了你女子出洞,若遇着妖怪,怎生应他?须得八戒师弟陪我去做个帮手。”八戒道:“我要养精力,挑经担走路,没气力管人家闲事。那妖怪又不是抢我们的经,阻我们的路,惹他作甚?”

三藏道:“悟能,出家人方便为本,救人灾难,第一方便,你如推却,便是万里取经,也是枉然。”陈员外见八戒作难,乃磕一个头说:“小师父,动劳了你,老汉大大备一餐斋供谢你。”八戒笑道:“讲了半日,只这句话儿还听得。”便起身去解担上禅杖与绳索。行者道:“要他作甚?”八戒道:“有处用着。”随同行者出得店门。走出关口静处,依前两个腾空,霎时到山涧边。

行者与八戒计议道:“师弟,如今有三条计,用那一条好?”八戒说:“那三条计?”行者道:“一条是调虎离山,一条是引蛇出洞,一条是偷真抵假。”八戒问道:“怎叫做调虎离山?”行者道:“我调出妖精在别处打斗,你却进他洞,把女子背还他家。”八戒道:“怎叫做引蛇出洞?”行者道。“待我进洞,叫那女子出洞来,你却背了去,妖精出洞,待我敌住了他,让你走。”八戒道:“如何叫做偷真抵假?”行者道:“你变假个陈宝珍在洞外,待我送他一个真的回家。”八戒道:“三条计都不妙,纵还了陈员外女子到家,我们离了此处,妖精又摄了去,反害了女子性命。不如老老实实我与你一顿禅杖,打杀了妖怪,救了女子还家,可不是条妙计?”行者道:“可知此计妙,只是师父自取了经回,缴了我们兵器,一味慈悲方便,若依了此计,又背了师父与真经。”八戒道:“如此乃是偷真抵假罢,我背了真女子去,你变个假的罢。”行者道:“你这呆子不老实,莫要又像高老儿庄。我闻妖精供奉这女,尽有好东西受用。”八戒只听了有东西受用,便道:“我变罢。”行者道:“既你肯变,我进洞与女子说,叫他出洞来,你见了他面貌,照样变就是。”八戒说:“你进洞去,我在外等着。”

行者乃隐着身进洞,向女子耳边说:“我是唐三藏的徒弟,来背你回家。只是洞中妖精们看着,你可走出洞外来,妖精若问,只说闲走散闷。”女子听了,乃飞走出洞。行者忙背着他腾云,送到陈员外家。家仆报知,员外一家大喜。且不提他老两口见了女儿,治备斋供谢唐僧师徒。

且说八戒,看见行着背了女子去,他随变了陈宝珍。那妖怪见女子出洞,忙跟将出来道:“宝珍,你出洞何事?”八戒故意扭扭捏捏,道:“奴家在洞中心闷,出洞来散散。”妖怪道:“我终朝摄来的好东好西供你吃,如何只是这等瘦巴巴的?”八戒道:“东西虽好,只是不遂我心,我要吃素馍馍,便是素斋饭也好。”妖怪道:“素馍慎等一日就有。若是素斋饭,不难不难。你进洞去,我取些来你吃。”八戒道:“我在家但是素斋饭便吃的多,须要多取些来。”妖怪说:“知道,知道。”忽的一幌,不知去向。八戒见了笑道:“这妖精乌黑的,是个甚东西作怪?倒也空里来,空里去,不知可禁的老猪的禅杖打?且等我进洞,看他里面光景。”乃藏了禅杖、绳索在洞外隐处,走入洞来。

几个小妖,跳钻钻耍子问道:“女娘可吃荤馍馍?”八戒道:“不吃!不吃!等老妖去取素斋饭来吃罢。”正说,只见妖精取得许多素饭蔬菜来。这呆子见了素斋饭,那里有个女子家风,连汤带水,吃个干净。妖怪心疑,说:“每日这女子只吃些微饮食,如何今日吃这许多?必有缘故,待我试他一试。”道:“宝珍,你可再吃的些了。”八戒道:“吃得,吃得,你取了来。”妖精笑道:“你可的有肚子吃这许多,不像个女子家。”八戒听了一句“不像个女子家”,他便心疑妖精识破,乃往洞外飞走说:“狗妖,臭妖!我不像个女子,却像你家奶奶。”妖精听得怒起,赶出洞来捉女子。

八戒取了禅杖,把脸一抹,现了原身,道:“那里精怪,什么妖魔,摄了人家女子来?”妖精见了,忙入洞取了一根抢出洞,问道:“那里和尚,上门欺人,我便摄了人家女子,与你何干?”把枪直刺八戒,八戒举禅杖相迎,一来一往,两个在洞外涧旁一场好杀。你看那:妖怪长枪明幌幌,如掣电长蛇;八戒禅杖滴溜溜,似钻风破浪。这壁厢涧旁逞威武,只要打妖精;那壁厢洞外奋雄风,专想截和尚。那妖精黑烟阵阵口中喷,那八戒金光灿灿眉间放。一个为摄人女子弄刀兵,一个为扫荡妖魔抡禅杖。

他两个战了三四十合,不分胜败。

却说行者送了女子还员外,走到店中,把这情节向三藏说了。三藏道:“徒弟,你两人计策虽妙,只是八戒装假,怎得脱身?就是脱身了来,这女子久后怎保得那妖怪不摄了去?”行者道:“须是打杀了妖精,方才保得久后。”三藏道:“这却行不得,不是我们取经回还方便法门也。”行者道:“待徒弟去看八戒在那里怎样,好设法脱身。”三藏道:“你去,你去,只是两全无害乃为上计。”行者听了,一筋斗打到涧边。只见八戒与妖战斗,他却拔下一根毫毛,变了一根枪;又想道背了师父之意,如何以抢刺妖怪?乃去了抢头,又伤损了毫毛。正存了这心,那妖怪便设个金蝉脱壳之计,假变了个鸟鱼精形体,他真身却钻入涧水,假形体被八戒一禅杖打的直僵僵在洞外地下。行者见了道:“伤生,伤生,怎么回见师父?”八戒道:“这妖精原来是个乌鱼作怪。”行者道:“我原看他是这精,也罢,便伤了一个乌鱼,救了一家女子,且回复师父,再作道理。”

两个走回店中,恰好陈员外备下素斋,来请三藏师徒,他们却也不辞。到得员外家中,老者夫妻、女子齐齐出来拜谢,摆出素斋,供献他师徒。三藏便开口问:“女子如何知我名姓称呼我求救?”女子道:“也都是那妖精自己说出来的。只因奴身要店小二家秦馍馍,他道关内金光瑞气,亲近不得。我问他金光瑞气是何缘故,他听得人说西来有几个取经师父,叫做唐三藏,会捉妖怪。我是以口口声声只叫老师父名姓,不匡果然蒙救。但恐师父们前去,这妖怪复来,如之奈何?”行者道:“放心,放心,我与八戒已打杀他了,原来是一个鸟鱼作怪。”三藏听得,便愁眉埋怨行者、八戒伤生害欲,背了取经方便之心。女子道:“师父们不知,这妖怪有腾挪计策,莫要信他,只恐变个假的愚哄了你来。”行者听了笑道;“此事不难,待老孙再去查明的实,必须要保你日后。”陈员外大喜,随叫家仆到店中搬三藏行李经担,到家中供养。三藏辞谢道:“小僧们路过到此,偶逢着令爱这宗怪事,既已周全,只俟小徒查实,与员外做个善后之策,就行前去。”员外道:“小女既说妖怪怕金光瑞气,可知便是圣僧师父在此。老汉意欲屈留老师父们在舍,忙寻媒妁,把小女远嫁他方,或者可绝了这宗怪事,然后多多酬送。”三藏笑道:“老员外,你却不知小僧们来历,如今日夜倍道兼行游,恐耽延岁月,好歹只候大小徒查实便行。”三藏说罢,辞了员外回店。

却说行者听了女子说妖怪有腾挪计策,他随一筋斗打到寂空山涧中来。隐着身,看洞里果然那妖怪气哼'TXT小说:炫书…'哼的坐着,向小妖们讲说西【炫】来的和尚厉害,敌他一个【书】尚然不能,怎当得两【网】个?是我使个金蝉脱壳之计,假变了个形体哄诱他去,只待他们离店出关前去,我依旧把陈宝珍摄来,这会也不管他瘦弱,便成了一对婚姻。小妖道:“洞主,你神通本事,那怕他和尚?便去与那和尚们打斗,待小妖与你把陈宝珍摄了来。”妖怪道:“你们不知,我那里怕甚和尚,便是和尚有手段,料敌不过我计策。我若把你众小妖齐执了兵器,与那和尚抵敌,我却把宝珍摄到西边有几处深林藏了,料这和尚不走回头路,女子断然归我。只是和尚不足惧,这金光灿灿、瑞气腾腾,乃是那和尚们取来的经卷,他们半步不离经卷,我丝毫不敢去近他。”小妖道:“便是这金光瑞气,洞主如何近不得?”妖怪道:“连我也不知。但见:万道金光直射,有如刀剑攻来。

腾腾瑞气满空排,尽是神王拥盖。”

行者听了妖怪说话,思量要除了妖怪之根,又怕师父不悦,乃回到店中,把这情节说与三藏。三藏道:“徒弟,这却如之奈何?”八戒道:“师父,老老实实且把方便收起,待我们去剿灭了妖怪,与陈员外家女子断根。”三藏只是摇头,那员外哭哭啼啼,只叫老师父始终搭救。三藏道:“我小僧有一功德留在员外尊府,想能驱怪。”员外问道:“圣僧有何功德?”三藏道:“妖怪怕我们经文金光瑞气,意欲留下几卷在宅上供养;但这封固柜担不敢擅开,小僧腹中记诵的话品经咒,员外可抄誊几卷供奉在家堂。令爱若肯诚心诵念,自然妖怪不敢亲近。”员外听了,只待请三藏一面课诵,着人抄誉了几卷真经,供奉在堂上,那陈宝珍也终日焚香礼拜。然后师徒四众收拾柜担,辞别陈员外,坚执要行。员外一家款留不住,那女子千恩万谢,拜了又拜,三藏又再三分付,教他莫亵慢了真经。女子依言。后来妖怪果然绝迹不来,员外的女子安静无事。这正是:恁他妖魔千百个,不须妙法两三行。

却说三藏师徒救了陈员外女子,这里中大家小户莫不夸说西还长老神通广大,深信当年平妖之事。这平妖里唤不差,家家到员外堂中誊抄真经,供奉吃斋、念佛不提。

且说三藏师徒离了平妖里,往前直走有五六十里,只见远远一个村落现出。三藏道:“徒弟们,想到了西梁女国。我记得当年进城,那些闹热不减中华,也有官员驿递。我们朝见倒换关文,却惹了妖怪,费了无限心肠。如今回还,这批文路引不消照验,看有那条路转的前去,也省了许多工夫。”行者道:“师父,你看那西关口外是个庙宇,我们且借寓一时。”三藏依言,把马垛催着走近那庙宇。但见:颓墙倒壁甚荒凉,那有山门共庑廊。

但见破篱遮乱厦,仅存屋瓦盖中堂。

师徒走到庙前,那里见个人来。行者们歇下担子,走入破庙。推开破篱门,只见一个女道姑,年已过半百,见了行者,吃了一惊道:“爷爷呀,青天白日,魍魉现形,你何不到那有受享的庵观去显灵?我一个老道姑存在这破庙,那讨甚么祭祀与你?”八戒、沙僧也进到篱内,老道姑见了越慌道:“又是两个!吓杀我也!”行者见了,笑道:“老道姑,不必惊疑,我们乃中国取经僧人,回来路过到此,便是我们生像如此不中看,却是有道行的。师父在庙外,你且看他可是魍魉?”道站把眼向外一张,见了三藏,却才放心。行者乃问他:“这地方何处?可是西梁国境界?”老道姑尚嘘喘喘的答说。却是何说?且听下回分解。

总批:

八戒前变一秤金,今又变陈宝珍,世间标致女子定不得前身不是猪八戒也。一笑。

女子诵经能驱妖怪,如今越是吃斋诵经女子,偏会装妖作怪,何也?

第五十八回 道姑指路说古怪 师徒设计变尼僧

话说老道姑见了唐僧一表非凡,又听了行者开活爽朗,乃放心答应道:“师父们要知我这地方,正是西梁国隔界,也半属着女主。师父们要往东土去,须要到国中倒换关文。”行者道:“我当年进国内朝女主,已倒换过关文,如今回还,不消验了。便是要验,不过差一徒弟进朝看验。只是当时过此,惹了许多怪事,费了我们许多工夫;如今意欲那处有路通的过去,便转道过去罢。”道姑说;“路便有一条,只是远三五十里,山路崎岖,不甚好行。”八戒道:“不知可有斋饭吃,我们这柜担可碍。”老道姑说:“我当年曾也走过,没碍便是没碍,只恐有两个女古怪,要抢夺你汉子僧人、行囊物件,须要小心!”行者道:“怎么叫做女古怪?”道姑说:“就如强劫一般。”行者道:“这也好计较。”道姑说:“好计较,好计较,我今说与僧知道。

这宗古怪厉害多,盘踞山冈如强暴。

夺行囊,甚罗唣,汉子僧人拿捆吊。

将刀割肉做香囊,更喜青春与年少。

活捉了去做夫妻,日久心烦成一笑。”

行者道:“如何成一笑?”道姑说:“他迎新送旧,过后憎嫌起来,都碎割分了,不是成一笑?”八戒道:“大哥,这等看来,还是穿西梁国城,照旧过去罢。”行者道;“我等己取得真经,师父大道已成就了几分,如何又进女主之朝?不如转这山路,就是遇着女古怪,他既喜青春年少,我师父已老,我等丑陋,料他不喜。”八戒道:“只恐师父听了这事,不肯过此路。”行者道:“瞒着他罢。”乃走出庙来。三藏道:“徒弟,这破庙可住得么?”行者道:“住便住得,只是徒弟打听了个转路,免得又进西梁国女主之朝。”三藏听了,道:“转路罢,你不记得来时要我招赘么?”

当下行者们走到西关外,果然十个九个妇女都看着他师徒们。也有说道那里来的和尚,又不象番僧喇嘛;也有说这等丑恶,看着十分吓人。忽然见三藏在后,乃道:“若似这个长老,只恐到了国城,不放过去了。”三藏听得道:“悟空,你听,人言至此,且问转路的所在那里,莫要前走了。”行者道:“师父,你只跟着徒弟,包管你好行。”三藏依言,师徒们出东关转路,渐渐来到山冈树密之处。三藏道:“路虽险隘,还喜经担不碍前行。”正走了三四十里,只见前面一座高山,师徒抬头观看那座山;崔巍接云汉,广阔压东南。

雁雀难飞越,行人都道难。

树密风声吼,林深石径弯。

豺狼时出没,莫做等闲看。

三藏走近山崖道:“徒弟们,小心前行,你看这等远阔山冈,其中纵不藏着歹人,也须有虎豹豺狼。”行者道:“师父,但把道心放平稳了,莫要愁行路崎岖。”三藏笑道:“徒弟,找自从出中华到今日,此心无时刻不放平稳;倒只恐你机变时,生这崎岖多见。”正说间,只见树林里一声锣响,走出许多妇女打扮的,就如娘子军、妈妈队,齐喝道:“行路和尚,莫要前走,赶早存住,待我女主升帐,出林盘验,看是何物何货,然后放行!”行者道:“师父,我们不可轻与争竞,老道姑曾说叫做女古怪盘踞在此山,拿人捆吊,若是青春年少的,就要成夫妇,我们年也不少,料他也不要和尚成亲。”八戒道:“只恐要割肉做香袋。”三藏听了,慌怕起来,行者道:“师父莫慌,可容老孙设个机变心么?”三藏道:“徒弟,也说不得,凭你计较罢。”行者道:“锣声响,女古怪摆出林来,叫我且住,待女主出林发落,我们只得且住,待我去看看那女主是何模样,再作计较。”

话分两头。却说比丘僧与灵虚子,一个把菩提子变瓜锤,一个把木鱼儿惊灭了妖氛,他顺着山岭,也过了八林,到了西梁国境界。比丘僧向灵虚道:“唐僧师徒,道心深重,过此国虽说不乱,但恐这国内女僧尼姑甚多。女主若偏听了这僧尼,把真经留下不发,他比不得妖魔好以法剿,事怎奈何?”灵虚子道:“师兄,我们既受保护之任,说不得到处为唐僧们防备,且登山岭看他师徒到何处了。”说罢,乃乘空一望,只见他师徒转路前行,乃向比丘僧这:“师兄,唐僧不走西梁,叉路过去了,万一小路妖魔盘踞,歹人出没,如何处治?”比丘僧说:“我与师兄只得前去帮助。”他两个也转山前来,远远见唐僧师徒歇着担子,左张右看,不行上前;又见那树林深处许多恶刹妇女,各执着枪刀剑戟。灵虚子道:“师兄,你看唐僧伫足不前,那林深里众女兵拦阻,我想此系西梁女国,没有男子,必是这般恶刹作横,待我去探个消息来。”乃摇身一变,变了个雀儿,飞到林中。

只听得那女众们说:“造化,造化,西来了几个和尚,挑着许多担子,想是贩货物的客增。我们只等女主升帐禀报,查盘货物,夺了他的,那和尚若是青春年少,只恐女主留他匹配,若是丑陋,大家割他肉做香囊”灵虚子听了,一翅飞报与比丘僧,两个计较道:“我等须变一个青年僧人,一个俊俏汉子,待他拿入帐内,相机设法,救唐僧们前去。”按下不提。

且说行者歇下经担,叫三藏们住着,他变了个鹞鹰,飞入深林,探听众妇女说的,与灵虚子听的一般,乃想道:“这宗事到有些费力,师父虽不青春年少,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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