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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化石猎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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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刹车,竭力避免掉进去。摔在裂缝底下坚硬幽蓝的冰面上,肯定会折断他的脖子。
  克尼尔滑向冰缝,尾巴和右腿已经挨着缝隙边缘。高跷停止了奔跑。意识到现在已经安全了之后,它反而转过身来,兴味盎然地看着克尼尔。船长继续向前滑行,穿着鞋子的脚找不到任何支撑。
  托雷卡和其他人赶到了,但冰缝周围的冰面太滑,他们不敢在这儿冒险。能拯救克尼尔的东西只有他那只没戴手套的手,手上的爪子扣住了冰层。但他继续向着冰缝开口无情地滑过去,爪子后留下了几道划痕,白色的冰粒在划痕上飞舞着。
  托雷卡紧跟在巴布诺身旁。“把手伸给我。”他要求道,但声音消失在狂风之中。她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随后用另一只手使劲推搡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冰面上。现在他们俩都躺了下来,他这才伸出手去够克尼尔。
  巴布诺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发疯般向戴尔帕拉丝做起手势,要她抓住自己的另一只手。托雷卡回头看着戴尔帕拉丝。她愣愣地站在那儿,那被诅咒过成千次的地盘争斗本能再一次成了她的负担,愚蠢的本能阻止她伸手与其他人接触,即使眼前一个生命正受到威胁……
  “抓住巴布诺的手,你这棵蔬菜!”他叫喊道,侮辱性的语言把她从迷茫中唤醒了。她扔掉手套,牢牢地抓住巴布诺的手,随后自己也倒在冰面上。比尔托格和斯拜尔顿紧随其后,连成了一条生命之链。
  托雷卡的尾巴离克尼尔很近,如果克尼尔能够从冰面上抬起他那只裸手,他完全能抓到它。但这么做无异于自杀。如果拉力太大,尾巴会与身体断开,克尼尔也就会抓着断尾,滑人他的死亡之渊。
  托雷卡在冰面上转动着身子,使劲伸出他那只自由的胳膊。他以相同的速度与老水手一起滑向冰缝。巴布诺理解了他的意思,她奋起全身之力,把自己也拉到了悬崖边上,并拖着身后的四个昆特格利欧和她一起滑行。
  近了,非常近了。
  抓住了!
  托雷卡的手掌和克尼尔的抓在一起。六个人组成的链条把他们拖离了悬崖。
  冰缝另一边的高跷肯定以为自己仍然可以高枕无忧,它就站在那儿,躯干位于瘦长胳膊的高处,向下看着因为成功拯救了克尼尔而欢呼雀跃的昆特格利欧们。
  随后,克尼尔发现冰缝源头离他差点掉进去的地方只有十来步距离,他又启动了,沿着冰缝前进,到达了不费力就能跨过冰缝的地方,随后跳了过去,继续朝高跷奔去。高跷意识到自己再次陷入了麻烦。它立即开始逃跑,长长的步伐是它通往安全的门票——
  但它前面大约三十步远的地方有另一道冰缝,这条冰缝太宽了,即使它长着长长的胳膊,也无法跨越过去。
  终于,克尼尔赶上了它。一小会儿之后,巴布诺、戴尔帕拉丝和斯拜尔顿也赶到了。托雷卡闭上眼睛,避免看这一幕杀戮场景,避免看到嘴巴的撕咬,避免看到深红色的鲜血流淌在冰面上……
  高跷死了之后,托雷卡走上前去,其他人正从尸体上扯下大块的肉。尸体已经在寒气中变得有点僵硬了。
  戴尔帕拉丝停止撕扯,昂起头,咽下一块刚扯下的肉。她冲着托雷卡大喊一声,声音响到足以盖过呼啸的风声。“还是拒绝不了新鲜肉食吧,嗯?”
  “我不想吃,”托雷卡回喊道,“我想看看它的胳膊。”
  克尼尔吞下一块肉之后,喊道:“胳膊上没多少肉,托雷卡。你今天表现得最出色,有权选择最好的肉。快吃吧!”
  托雷卡没有理会他,而是从雪衫兜中取出手术刀,剖开了高跷的整只左臂,露出里面的骨头。
  这并不是一条手臂,真正的手臂部分在第一个关节处就结束了。剩余的那极长的、用于行走的附属肢其实是由四根加长的指骨组成的。
  托雷卡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指骨!
  他试着用手掰断其中的一根指骨,但没有成功。最后他把那根骨头踩在脚下,用尽全身力气向上弯折。骨头断了。它几乎是实心的,但中间有个小小的洞孔,里面填满稠密的棕色肉质或是骨髓,进一步增加了骨头的强度。
  头在哪儿呢?还有那肉乎乎的鼻口?巴布诺正在劈开那野兽的脑壳,想寻找里面可口的脑浆。鼻口只是一层包裹着角质鞘的覆盖物,牙齿也不是真正的牙齿,而是鞘的锯齿状延伸:一种本来没有牙齿的动物所采用的变通方法。
  托雷卡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克尼尔的神情却非常高兴——带着厌恶的表情,托雷卡把自己的鼻口埋在那东西的躯干中,扯下了一小块肉。
  不出所料。
  它吃起来像是块翼指肉。
  第二十八章
  首都
  国王走进皇宫餐厅。他穿过公共区域,向高级顾问们点头示意,随后进入餐厅后部的私人区。
  令他十分惊奇的是,骨瘦如柴的阿夫塞也坐在那儿,面前没有摆放任何食物。
  “嗨,阿夫塞。”迪博说道,弯腰坐在桌子对面的凳子上,“很高兴见到你。”
  “等我告诉你我来这儿的目的之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阿夫塞说道。
  “哦?”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工作服的屠夫走进来。她带来了一只银质大浅盘,盘子上搁着一只小铲嘴的后腿。
  迪博看着她。“我看,这东西对阿夫塞来说足够了,但你最好为我宰杀一只成年铲嘴。”
  阿夫塞深深吸了口气,把他瞎了的双眼对准屠夫。“和我要求的一样吗?”他问道。
  “是的。”她回答道。迪博觉得她有些紧张。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富塔布。随便做些休闲活动,打发今天剩余的时间。”
  她匆匆点了点头,急忙转身离去了。
  “等等,”迪博对阿夫塞道,“我吃什么?”
  “这就是你的。”
  “肯定不够。还有,你吃什么?”
  “这也是我的。我们两个人分享。”
  “分享这个?这不过是一份小点心罢了。”
  “足够两个人吃了,迪博。从现在开始,直到战斗结束,你必须和我一块儿吃饭,而且必须和我吃同样的分量。”
  “我是国王!”
  “同时也是个胖子,我的朋友。我们必须使你在战斗前达到良好状态,首先从节食开始。”
  “你不能给我下命令。”迪博说道。
  阿夫塞张开双臂。“不,当然不能。我只是个顾问。但我强烈建议你这么做一少吃点。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你的腿脚得相当敏捷才行。”
  迪博狐疑地看着那只后腿。“它没有多少肉。”
  “它的营养足够了。”
  “但是,阿夫塞,你的身体之瘦和食量之小早已闻名世界。我能不能和鲍尔—坎杜尔或德特—耶纳尔博吃的一样多?”
  “他们比你老多了。我和你一样大,和你一样高。来吧,我还算是大方的呢。这东西的一半也比我通常吃的多。”
  “如果我待会儿觉得饿了怎么办?”
  “你可能会觉得饿,到那时你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哈,这还差不多。”
  “条件是,你所吃的必须是你自己猎杀的。在长草里追踪对你有好处。”
  “阿夫塞,你是个苛刻的工头。”
  “不,”阿夫塞说道,“我只是你的朋友。我想让你赢。”
  迪博嘟囔一声,随后把鼻口埋进肉里。
  每个奇数天,迪博都会在皇家法庭上度过三个分天的时间。他趴在御用板床上,高级顾问坐在长凳子上,分列在他两边。任何公民都可以约见迪博,这是他的主要改革措施之一,取代了他的母亲和前任伦—伦茨那种孤立、专制的统治风格。
  有时,人们会前来请求推翻司法系统做出的判决。迪博当然有权推翻任何判决,而他又以心肠软而著称。其他的时候,学者和发明家会前来寻求皇室资助。在这种时候,迪博会变得非常实际:如果该提议有助于出逃项目,即便是刚刚擦个边,提议者通常都能带着一份盖有迪博印章的文件离去。但任何其他项目都很难引起他的兴趣,尽管有时他也会资助一些音乐家。音乐一直是国王的至爱。迪博一向不要求直接的贡品,他从来不是个财迷。然而,要是有人奉上可供育婴堂内的小宝贝玩耍的玩具,此人的要求通常会得到满足。
  现在,他正倾听着一位来自楚图勒尔省的年轻女性的抱怨。她觉得人家为她选定的职业不适合她。但她的抱怨被一个名叫威特孚的初级侍从冲进来打断了。
  迪博知道下属不会没有理由就来打扰他。他期待地看着威特孚。
  “又发生了,”侍从说道,“又一次谋杀。”
  “哪儿?”迪博从御座上站起来,从板床基座上走了下来。
  “还是在一座公寓楼内,帕克塔制革厂附近。”
  “受害者是谁?”
  “亚布尔,一个数学家、自然学家。”
  “哈尔丹的兄弟。”迪博说道。
  “哈尔丹的什么?”
  “兄弟,”迪博不耐烦地说道,“同一父母所生的不同子女。”
  “哦。我以为——”
  “怎么发生的?”
  “和上次一样,”威特孚说道,“亚布尔的喉咙被切开了,很恐怖,显然是被一片镜子碎片切开的。尸体周围到处是镜子碎片。”
  “知道了。”迪博说道。
  “应该派人把这个消息通知信使,让他们各处传达。”迪博的某位助手提议道。
  “还没到时候。”
  “陛下英明。”
  迪博道:“还有其他人需要马上通知到,比如他的主管。”
  “当然,”威特孚说道,“我会处理的。”
  “还有他的父母。”
  “请原谅,你说的是……”
  “他的父母。阿夫塞和娜娃托。”
  “哦,明白了。”威特孚说道,“好吧,也交给我了,国王陛下。”
  “不,我要亲自去。”
  威特孚鞠了一躬,“国王不应该承担这种任务。”
  “我说了我去。”迪博抬起头来,看着屋子远端矗立着的伦茨塑像,“只有我才能理解失去……失去家庭成员是多么痛苦。”
  戴西特尔号
  这个世界角落并不只有潜水者和高跷两种脊椎动物。随着时间一天大过去,托雷卡和巴布诺设法收集到了很多其他物种。
  它们都各不相同。
  但它们全都有一个共同点。
  它们都是——它们中的每一个——基于翼指的身体形态发展而来。
  这是个偶数夜晚,轮到托雷卡值日。但日落之后甲板上实在太冷了。他坐在他的舱室内,察看他的笔记和他匆匆画下的草图,身旁的油灯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踏板车”没有了翅膀,它们用强壮的后腿推动自己在冰面上前进。
  “披肩”又高又瘦,站在那儿就像生长在冰面上的树木。它们用厚厚的、毛茸茸的翅膀做斗篷,覆盖全身。
  “清道夫”利用它们的翅膀在冰面上滑翔。离地的高度没有多高,但在风力帮助下,它们能滑出极远的距离。在滑翔时,它们的嘴张得大大的,吞下在雪地上蹦跶的昆虫。
  “枪骑兵”长着非常长的爪子,爪子间没有翼膜。它的最后一根指骨逐渐变尖,最后变成一个锋利的枪头,以闪电般的速度,“枪骑兵”把它们当做梭镖,刺杀游行在冰水表面的鱼。托雷卡曾经见过“枪骑兵”的左右梭镖上各叉了一条鱼,然后这边一口、那边一口地啄食仍然在叉子上挣扎的鱼。
  “铁锚”——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们的喙和冠使这种动物看上去像船上的锚锭——已经完全没有了前肢,但它们的胸骨表明,它们仍然属于翼指一族。
  翼指。每一只都是。
  它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这一点很清楚……
  ……但要是深入思考一下呢?
  毕竟,翼指可以飞,所以可能是从陆地直接飞来的,可能是在好几千个千日之前。
  但是……
  但是这些翼指中的很多种并不会飞。铁锚没有翅膀;潜水者用鳍状肢代替了翅膀;“高跷”、“披肩”和“踏板车”长着对飞行毫无作用的前肢。
  好吧,假设它们是游到这儿来的。
  但“高跷”无法办到。就托雷卡的观察来看,它们几乎不会游泳。而且,如果这些生物能游这么远的距离,为什么它们中会没有一种再次回到陆地上?为什么以前从没见过这些动物?
  它们肯定是飞到这儿来的。
  肯定是。
  随后,它们——
  它们改变了。
  改变!
  托雷卡摇摇头。疯了!动物不可能从一种形态变化到另一种。
  但是……但是……但是……
  它们的确发生了改变。
  他被难住了。但他会弄明白的,他会的。
  他朝舷窗外望去,舷窗表面结上了霜花,皮窗帘卷了起来,就像是一只飞翔中的翼指的翅膀。
  新的一天的黎明已经到来了。
  首都
  迪博发现最近自己已是连续第二次登上石柱区了。今天的天气挺暖和,昆虫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叫声,翼指在头顶上方盘旋。一层银色的薄雾几乎把天空染成了蓝色。走近巨石阵时,迪博的爪子不由自主伸了出来。
  阿夫塞、坎杜尔,甚至连高克都俯卧在地。短短的一瞬间,迪博以为他们同样被谋杀了,但一贯警觉的高克抬起头来,用它分叉的舌头品了品空气中的味道。一会儿之后,坎杜尔也醒了,打了个哈欠。随后他迈着大步向国王跑来,离阿夫塞躺着的地方有几个十步那么远。
  “他在睡觉,”坎杜尔低声道,“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睡得这么香。”
  迪博仰起头,看着瘦长的坎杜尔。“又发生了谋杀。”他直截了当地说。
  坎杜尔的尾巴“嗖嗖”地甩动着。“谁?”
  “亚布尔。”
  “我去叫醒他。”坎杜尔说道。
  “别去,或许他应该睡觉。他做不了什么。”
  坎杜尔摇了摇头。“请原谅,陛下。这是狩猎,如果等到野兽的踪迹过时之后才出发,猎物也就逃脱了。如果不马上告诉阿夫塞,他肯定会生气的。”
  站得离正在醒来的人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坎杜尔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大喝了一声:“阿夫塞。”
  威胁?挑战?即使站在这儿,迪博和坎杜尔还是能看到阿夫塞的爪子露了出来。大学者抬起头,张开嘴,露出里面锋利的牙齿。等这一过程结束之后,他的爪子又缩回鞘中。“坎杜尔?”
  “阿夫塞,迪博国王来了。他要和你说话。”
  阿夫塞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仍然觉得有点头晕,于是在尾巴上靠了一会儿,使自己保持平衡,随后才向印象中坎杜尔的声音来源处走了过去。正常情况下,阿夫塞的听力无与伦比,但由于刚刚醒来,他迷迷糊糊地走上了正确线路的切线。坎杜尔和迪博上前截住他,当然,每个人之间的距离不会少于五步。
  “嗨,阿夫塞,”迪博说道,“很荣幸见到你。”
  “我也很荣幸见到你。你要见我吗?”
  “是的,我的朋友。靠在尾巴上站稳了。”
  阿夫塞照办了,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架姿态。
  “阿夫塞,又发生了谋杀案。你的儿子亚布尔死了。”
  阿夫塞微微晃了晃,但尾巴支住了他。“亚布尔……”他说道,“手段一样吗?”
  迪博点点头。“是的,一样。”
  “我必须检查谋杀现场。”
  “当然,”迪博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这种事永远无法准备好,”阿夫塞轻声道,“但必须去做。”
  三个人安静地回到城市,高克跟在他们后面。
  两次谋杀在细节方面有所不同,但整个场景差不多。亚布尔躺在大理石日用板床上,板床挂在他工作台的斜上方,工作时用板床支撑他的躯干,脖子和头伸在板床外头。他的脖子被人从旁边切开了,泛滥的鲜血淹没了整个桌面。这次用于谋杀的镜子碎片小一点;上面虽然有裂纹,但仍然是完整的一片,躺在桌子表面。镜子表面点缀着一片薄薄的干血迹。一段木框连接着镜子相邻的两条边。木头的质地看上去和上次一样,好像是哈马达佳。
  亚布尔被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能是昨天,甚至有可能是前天。地板上的血迹中有几个脚印,但被这儿扫来扫去的尾巴给破坏了。
  去亚布尔公寓的路上,阿夫塞、坎杜尔和迪博得经过盖索尔的办公室,于是把他一块儿带来了。
  盖索尔用爪子把镜子从血迹中勾出来。“我们挺走运,”他说,把镜子举在灯光下。“这一回上头有制造者的印记。‘胡—诺迪斯,楚图勒尔省’。”
  “楚图勒尔省。”阿夫塞道。
  “对,”盖索尔说道,“就像我怀疑的那样。”
  坎杜尔、盖索尔和迪博继续搜索屋子,以期发现更多的线索。阿夫塞则站立在原地,认真倾听他们的解说。
  “这一回的谋杀不像上次那么容易。”盖索尔说道。
  “什么意思?”阿夫塞问。
  “是这样,上一次的案子中,哈尔丹坐在一张凳子上,面对着墙壁,她的后背是暴露的,从后面接近她不是很困难。但现在这张日间板床差不多位于屋子正中,因此亚布尔的视野应当相当开阔。要么他完全沉浸在他所写的东西之中——中指的爪指上有墨水,明确告诉了我们他临死之前在做什么——要么就是攻击者的接近方式极其隐蔽。”
  “亚布尔在写什么?”阿夫塞问道。
  “恐怕我们再也无法知道了,”盖索尔说道,“他那片书写皮子已经完全被鲜血覆盖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的墨水瓶打翻了,皮子上泼满了墨水。他可能在全神贯注地工作,但我们无法确认。”
  “如果他不那么专心致志,那么杀手——”
  “杀手是潜行着接近他的,”盖索尔说道,“你知道,像个猎手。”
  “猎手。”阿夫塞重复道。
  “没错。”
  “我无法想像一个猎手会去谋杀他人,”坎杜尔道,“打猎本身已经驱逐了体内的暴力和攻击倾向。”
  “通常是这样。”阿夫塞道,或许记起了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狩猎——伟大的狩猎。他循着盖索尔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你是说一个猎手?”
  盖索尔点点头。“有这种可能。”
  “一个猎手,”阿夫塞又重复了一遍,在大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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