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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血色浪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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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桐开导道:“那你就在前面加上一条,在村党支部的领导下,我说支书,这又不是立功受 奖大会,怕我抢了你的功,这是上学。”
  常贵嘟囔着:“反正是好事,要不你拎着酒找我干啥?”
  “哎哟,你怎么听不明白?这么和你说吧,我去上学,不会对你和村里造成任何损害,相反 还有好处,你只要向公社把我推荐上去就行了。”
  “这事我得好好想想,你小子花花肠子太多,三十六个心眼儿,七十二个转轴儿,绕来绕去 怕是要把我绕进去。”
  郑桐耐心地帮常贵分析:“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想不明白?咱们来算笔帐,咱村不是人多地少吗?原先有四百一十七口人,加上我们十个知青,成了四百二十七口人,钟跃民走了,现在是四百二十六口人,对不对?可粮食的产量增加没有?没有,也就是说,原先四百一十七人的口粮,现在由四百二十六人吃,这么一算,问题就出来了,这等于我们知青抢了你们的口粮,你们吃不饱,我们的良心也不安,这怎么办?咱得想辙,想法把知青踢出去,踢出一个是一个,所以,你先把我和蒋碧云踢出去上大学,这样就能每年省出几百斤粮食,再有机会,比如招工什么的,你就再把曹刚他们踢出去,总之,你每弄走一个就能省几百斤粮食,这 帐你总能算过来吧?”
  常贵低头想了一会儿表示同意:“这倒也是。”
  “支书啊,你总算想明白了,那这酒……”
  “你放那儿吧,下次我去社里开会给你提提。”
  “谢谢常支书。”
  袁军躺在特护病房的床上,他浑身缠满了绷带,护士小于正在用汤匙喂他吃饭。
  周晓白拎着一些水果和食品进来,她对小于说:“小于,你休息一会儿,我来喂他。”
  小于说:“晓白,还是我来吧,昨天政治处张主任还问我,周晓白和这个伤员是什么关系? ”
  “他爱问不问,我不怕,你把勺子给我。”周晓白接过汤匙继续喂袁军。
  袁军抱歉地小声说:“晓白,你别来了,这就够麻烦你的了,再造成什么误会就更不好了。 ”
  周晓白没好气地说:“袁军,你给我闭嘴,我喂你饭你就吃,别招我烦啊。”
  袁军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还招我烦呢,谁让你来的?我请你了么?”
  周晓白大声说:“你还烦了?我自作多情是不是?上赶着来侍候你?要不是……算了,不说 了,你给我张嘴。”
  袁军闭上眼,拒绝进食。
  周晓白气急败坏地说:“袁军,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你吃不吃?你要敢说不吃,我就把碗扣 在你脸上。”
  袁军对护士说:“小于,麻烦你出去一下,我和周晓白有话说,对不起。”
  小于点点头,走出门去。
  袁军叹了口气说:“晓白,你这脾气是不是得改改?难怪钟跃民……”
  周晓白立刻蹦了起来:“钟跃民怎么了?你少提他,别招我骂你啊。”
  袁军苦笑着:“你要是心里烦,想骂我几句就骂吧,只要你心里能好受点儿。”
  周晓白不吭声了。
  袁军说:“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冲我来的,你是对钟跃民有气,对不对?你这是何苦?你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承诺,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周晓白小声说:“对不起,袁军,我不该向你发火,我向你道歉,你不知道,我心里很……难过……”周晓白痛哭起来:“我试过,想把他彻底忘掉,可我做不到。”
  袁军同情地望着他:“这可不象你的为人,在我眼里你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你得咬牙振作 起来。”
  周晓白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说:“袁军,你是钟跃民的朋友,你了解他,你说,我们的关系 真的完了吗?”
  袁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医院政治处的陈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罗芸走进来敬礼道:“陈主任,您找我?”
  陈主任摘下花镜说:“哦,小罗呀,你坐嘛。”
  罗芸规规矩矩坐下。
  陈主任说:“小罗呀,你干得不错,你们这批兵你是第一个入党的,你很有前途呀。”
  “陈主任,我感谢组织上对我的培养,还有您对我的帮助教育。”
  “主要还是你表现好,组织上对每一个人的表现从来都是清清楚楚的,决不会埋没你的成绩 ,对了,军里的邵副政委是你父亲的老战友吧?”
  第四篇 《血色浪漫》第十一章(12)
  (更新时间:2004…12…31 23:45:00 本章字数:977)
  罗芸低着头说:“对,邵副政委和我父亲在一个团里工作过,那还是打锦州的时候,我那时 还没出生呢。”
  陈主任说:“邵副政委和我打过招呼,要我多在政治上关心你,培养你,邵副政委是我的老上级,他交待的事,我是无不照办的,问题是咱们医院干部子女太多,有些事情还是要谨慎 些,免得别人说闲话。”
  “您放心,这我懂。”
  陈主任很为难地说:“今年咱们医院保送工农兵学员的名额只有一个,竞争很激烈,军里、军区,甚至北京总部都有打招呼的,这里没有外人,我和你明说吧,内科的周晓白是你的主 要竞争对手。”
  “可是……周晓白连入党问题还没有解决,如果凭表现推荐,我应该比她有资格。”
  “可你知道她父亲在军内的地位吗?别说咱们军首长,就是现任的军区首长,也有好几个当 过她父亲的部下。”
  罗芸紧张地站起来:“陈主任,这次上大学的机会对我非常重要,周晓白以后有的是机会,而我却只有这一次,我听说邵副政委快离休了,他一走我就没有任何机会了,请您帮帮我。 ”
  陈主任说:“最近有人反映周晓白和一个住院的伤员关系有些特殊,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知道,那是坦克团的袁军,他们在入伍之前关系就比较好。”
  “他们是在谈恋爱吗?”
  “这我不清楚,反正我知道周晓白每天都去照顾袁军。”
  陈主任不满地说:“这就有问题了,重伤员都有特护,她有什么必要每天都去,这恐怕不是 一般关系吧?”
  罗芸低声说:“陈主任,她的事我不知道。”
  陈主任说:“战士在服役期间不准谈恋爱,这是部队明文规定的,周晓白作为领导干部的子 女,更应该以身作则,而不能搞特殊化,她的问题我还要调查一下。”
  罗芸说:“陈主任,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好好干吧小罗,你很有希望,这段时间要谨慎,可千万别出什么问题。”
  “是,陈主任,我记住了。”
  第四篇 《血色浪漫》第十二章(1)
  (更新时间:2005…2…12 16:28:00 本章字数:2180)
  那新兵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左手闪电般挥出,酒瓶在空中划了个弧形 ,砰地一声砸在老兵的头上……C军未来的头号杀手宁伟浮出水面。周晓白突然泪流满面∶你用不着说 对不起,这是我的命……
  军部大院附近有个小饭馆,饭馆的营业面积不大,只能摆放七八张桌子。每到星期天,这里就成了军人的天下,军部各直属单位的士兵就把这里挤得满满的,来得稍晚一些就没有座位了。当然,来这里改善生活的军人,几乎都是城市入伍的士兵,农村入伍的士兵从不上这儿 来。
  钟跃民、张海洋、吴满囤正在喝酒。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风纪扣系得很严,一副老兵 风范。
  尽管已经是老兵了,可钟跃民和张海洋的生活习惯还没什么变化,只要谁兜儿里有了钱,照例是拿出来请客。吴满囤对他们这种恶习颇有微词,但拘于面子却不得不来。三个人在一个班里共同生活了两年多,彼此都太了解了。满囤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好朋友之间要互相宽容,自己习惯的生活方式不能强加给别人。这两位兄弟虽说一身的少爷习气,可他们对朋友却很真诚。别的不说,这两年多来,钟跃民和张海洋就没穿过新军装,每到换装时,他俩总是把新发的军装扔给满囤,让他寄回家里给弟弟妹妹们穿,满囤要是不好意思要,他俩就瞪起了眼,大有要翻脸的意思,每次都是满囤含着眼泪默默地收下。他是个口拙的人,心里的感激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来。连队里有人开玩笑说,全连穿得最破烂的就是他们三个。满 囤听到这种议论时总象做了亏心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平心而论,满囤实在不愿意和他俩出来吃饭,在他看来,连队的伙食已经很好了,这两位少爷简直是在糟蹋钱,何况他俩要是真有钱也行,其实他俩的津贴费还不够买烟抽的,唯一的本事就是向家里要,去年钟跃民的父亲被解放后,补发了一大笔钱,钟跃民觉得这笔钱是他和父亲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当年他每月只有十五元生活费,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父亲发了财,这笔钱他理所当然要支取一部分。满囤怎么也闹不明白钟跃民的理论,他认为那是钟跃民父亲的工资,无论如何,钟跃民不该这么理直气壮地花父亲的钱。钟跃民只好这样解释,他本来没打算要来世上走一遭,是他爹妈非要生他,他不来都不行,因此他是出于无奈才来到这个世界上,既然来了,那爹妈就得负责把他养到十八岁,少一天也不行,不然就是摧残了祖国的花朵。满囤说∶“可你现在早过十八岁了。”钟跃民振振有词∶“问题是我从十五六岁就已经受到摧残了,那时我成天吃不饱肚子,好好的一朵花儿还没来得及开呢,就已经谢了,成了残花败柳,我老爹总得给我追几次肥吧,不然他这个爹当得也太轻松了,一个月 才十五块钱就把儿子养大了,那我要这个爹干吗?”
  张海洋一开始还没想起向家里要钱,后来觉得老吃钟跃民的不好意思,于是也给家里写信,以各种名目要钱,结果成了惯例,一到星期天,不出来吃顿饭就象少了点儿什么。
  钟跃民注意到一个瘦瘦的战士,穿着崭新的军装,没戴领章、帽徽,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前自斟自饮。他注视着那个战士说:“那是个今年的新兵吧?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新 兵集训期间批假挺不容易的。”
  满囤回答:“他们一到星期天允许百分之十的人请假,前几天连长派我去新兵连辅导新兵投 弹训练,我见过这个新兵。”
  张海洋望着门口说:“那几个小子又来了。”
  几个穿着半旧军装的士兵走进饭馆,正在东张西望地找座位。
  钟跃民问:“他们是哪个单位的?”
  张海洋说:“通讯营的,你忘了?上次他们在这儿喝醉了闹事,把人家柜台都砸了,这几个 小子都是省军区子弟,从小在这土生土长,拔扈惯了。”
  那几个通讯营的士兵走到屋子角落的那张桌前,用眼睛盯着那个独自喝酒的新兵,似乎希望 新兵能识趣些主动站起来。
  那新兵旁若无人地喝着酒,好象没看见面前这几个老兵。
  一个老兵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喂,新兵蛋子,那边有空位子,你到那边坐。”
  新兵象是没听见,他无动于衷地一口一口抿着酒,甚至连头也不抬。
  老兵火了:“嗨!说你那,耳朵里塞驴毛啦?”
  张海洋看不过想站起来,却被钟跃民一把按住。
  新兵仍然不吭声。
  那老兵说:“妈的,如今怎么聋子也来当兵了?”
  他抓起新兵放在桌上的挎包一把甩到墙角,用挑衅的目光盯着新兵。
  新兵面无表情地抓起酒瓶,给自己杯里斟满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再斟酒,又是一饮而尽, 酒瓶终于空了。
  钟跃民和张海洋注视着他。
  新兵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握酒瓶的左手闪电般挥出,酒瓶在空中划了个弧形,砰地一声砸在老兵的头上……酒瓶砸的粉碎,碎片飞溅出很远,老兵血流满面地栽倒了……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新兵手握露出锋利茬口的瓶颈朝老兵们晃了晃,几个老兵被吓得连连后退。
  钟跃民拍了几下巴掌叹道:“行,出手够利索的,心理素质也不错,天生的杀手。”他走过 去,拍拍新兵肩膀:“哥们儿,你是哪儿来的?”
  第四篇 《血色浪漫》第十二章(2)
  (更新时间:2005…2…12 16:29:00 本章字数:2438)
  新兵的眼睛一亮:“北京,我听出来了,你也是北京的?”
  “我叫钟跃民,北京人,侦察营的,你叫什么?”
  “宁伟。”
  张海洋走过来对几个老兵说:“快带这哥们儿去医院包扎一下,这事儿就算了吧?”
  一个老兵涨红了脸:“算了?人就白打了?还是新兵蛋子打的?不行,这件事没完。”
  钟跃民说:“不就是挨了一酒瓶子吗?来,你们给我脑袋来一下,我替他挨了。”
  一个老兵颇不服气:“你们不就是侦察营的吗?有什么了不起?想替这新兵蛋子出道儿是怎 么的?”
  张海洋漫不经心地抓起一个空酒瓶,朝自已天灵盖砸去,瓶子被砸得粉碎,他的脑袋却毫发 无损,他向几个老兵递过一个酒瓶:“来,你们也试试。”
  几个老兵没人敢接。
  钟跃民劝道:“行啦,你们赶快走吧,一会儿值勤哨来了就谁也别走了。”
  几个老兵把受伤的同伴扶走。
  宁伟感激地说:“大哥,谢谢你们。”
  钟跃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也快走吧,这件事要是让你们新兵连知道了,你恐怕要背个记 过处分,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宁伟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我已经背了一个警告处分了,一个是抱着,两个是挑着。”
  钟跃民说:“我们是侦察营一连的,以后有空来找我们玩。”
  “谢谢大哥,我会去找你们的。”
  周晓白正在内科值班室做值班记录,内科的张教导员推门进来。
  周晓白站起来:“张教导员,您有事吗?”
  “小周呀,没什么大事,你坐嘛,随便聊聊。”
  “教导员,您平时好象没有聊天的习惯,给人做思想工作之前,都说随便聊聊,先扯上几句家长里短才转入正题,您这套工作方法,咱们科里的人都知道,我看您就把开场白免了吧, 要说什么,直奔主题就行了。”
  张教导员有些尴尬:“小周啊,你的嘴可真够厉害的,脑子也很快,好吧,听你的,咱们就直来直去,我事先声明,今天要谈的问题,是政治处陈主任交待的,具体情况我也没做调查 。”
  “好,请进入主题吧,我洗耳恭听。”
  “据有人反映,你最近和一个叫袁军的伤员关系比较密切,有这事吗?”
  “有,我每天都去看他,我们入伍之前就是朋友,这有什么不对吗?”
  张教导员说:“小周啊,你入伍后表现还是不错的,你是领导干部的子女,要处处以身作则 呀。”
  周晓白问:“这是什么意思?这和领导干部的子女有什么关系?”
  “你已经是老兵,应该知道战士在服役期间不允许谈恋爱的规定吧?”
  “您认为我在和袁军谈恋爱?那我就向您解释一下,我们之间没有恋爱关系,我们只是一般 的朋友。”
  张教导员委婉地说:“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有人反映你每天都去外科照顾袁军,而且取代了特护,这好象已经超越了一般同志的关系,小周,你可要注意影响啊。”
  周晓白刚要说话,又克制住自己,索性不做解释了,她坐下继续写值班记录,不再理睬张教 导员了。
  张教导员严肃起来:“周晓白同志,我是代表组织上和你谈话,请你端正态度,配合组织上 把事情谈清楚。”
  周晓白终于忍不住了:“张教导员,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想我用不着再继续解释了,如果组织上不相信,非要我承认才算是配合组织,才算是端正了态度,那好,我就来个假戏真 做,真和袁军去谈恋爱,这你满意了吧?”
  张教导员发火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为自己的前途想一想,这样下去后果是严重的… …”
  周晓白狠狠一摔门,扬长而去,张教导员被气得直哆嗦。
  去年年底入伍的新兵已经进行了三个月的集训,该进行分配了。侦察营大批老兵也在去年年底复员了,一连也走了几个班长,钟跃民、张海洋、吴满囤都当上班长,钟跃民任五班 班长,张海洋任四班班长,吴满囤为一班班长。
  当指导员董明宣布完任命时,钟跃民和张海洋马上嬉皮笑脸地表示感谢。
  钟跃民说:“多谢指导员栽培,给我个官儿干干,指导员,您和连长是不是也该转业了?”
  董明说:“什么意思?”
  “老兵们一复员我们就升任了班长,要是指导员和连长再一转业,我们就该升排长了,指导 员,求求你了,给我们腾腾地方吧。”
  张海洋也说:“真该好好感谢指导员,这样吧,您批我们半个月探亲假,要带点儿什么尽管 说话,您千万别客气,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想贿赂您。”
  董明说:“又耍贫嘴是不是?想探家好说,服役满三年再说,钟跃民,我给你带来个新兵, 就放在你们五班,宁伟!”
  门外有人吼:“到!”
  宁伟背着包走进五班。
  钟跃民一见他就笑了,他向宁伟伸出手说:“是你呀,欢迎、欢迎。”
  宁伟敬礼:“请班长,副班长多帮助。”
  董明说:“这是个刺儿头,没出新兵连就背上两个处分,你们要严格管理。”
  钟跃民说:“放心吧,指导员,我们五班可是个红色染缸,别说一个宁伟,就是蒋介石来了 ,也能给他改造了。”
  第四篇 《血色浪漫》第十二章(3)
  (更新时间:2005…2…12 16:29:00 本章字数:2370)
  指导员笑了:“钟跃民,你就吹吧,咱们言归正传,下星期就要演习了,你们班可要特别注 意,千万不能出事故。”
  指导员刚一出门,钟跃民就忙不迭地召开了班务会,他的就职演说是这样开场的∶“大家都知道了吧?从今天起我就是五班班长了,班里的一切工作由我负责,有两件事咱们今天必须说清楚,第一,我当班长下面有没有不服气的?谁要是不服气就站出来,和我拳脚上过过招儿,我要是输了这个班长你当。要是你输了就老老实实当战士,别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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