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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新唐遗玉-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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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便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转而埋头在她侧颈轻轻舔吻着安抚,待她抖得不那么厉害子,方又移到她耳边,用着沙哑的不像话的嗓子低声道:
  “遗玉,遗玉,我此生万不会再丢下你。”
  她眼角已经湿润,听得他这么一句抵过千言的爱语入耳,瞬间涨满她胸口,叫她颤巍巍地伸出两条藕臂,环在他颈后,一声涩哑轻唤:
  “夫、夫君一一唔!”
  这方唤罢,下身便是毫无防备的被一件异物挤压进来,痛地她闷哼一声,环在他颈后的手臂一下勒紧,她咬着唇受下,正要叫他慢些,他却突然用力顶了下去,顿时就将她肺里的空气抽光,差点晕了过去。
  她这边是疼的喘不上气,李泰这边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被她紧窒地包裹着,腰上只轻轻一动便是一阵入骨销魂,空气里一丝甜甜的腥味,这占有的味道,将他最后一缕理智吹散,侧头含住她近在眼前的耳珠,一手握住她盈美的腰肢,便由着性子挺动起来。
  遗玉这口气还没提上来,他那边却开始动作,又是一波波痛楚袭来,她早先就有准备要吃痛一回,可事到临头,才知道这种疼痛是有多厉害,又清楚那里埋进她体里的巨物是什么,又羞又怪,难受的心里一团慌乱。
  “轻、轻点你……唔——”遗玉话还没说完,他力道便陡然大了起来,哪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她疼地恼了,环在他颈后的两手便在他背上抠了下去,可这男人却一点不知痛,反加快了动作,一下下撞地她头晕眼花,眼泪都凝了起来,耳边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此刻李泰着实已没精力去顾她,眼睛绿的将要滴出水,只还记住撑着身子不压到她,一晌之后,从这欢好里寻出妙处,唇舌沿着她湿哒哒的耳垂一路吻到她精致的锁骨上,吮咬出一块块红痕,又腾了一只手来从她背后探入,沿着脊骨摸到她滑腻的臀瓣上,揉搓一下,密处便是一紧,这般蚀骨滋味,叫他只想把身下这香软娇躯揉进骨里,腰上愈发使力,几乎是发了狠地占她。
  遗玉起初还有力气抓他,后来也发现他听不进去半句,自怨自艾地想着这是她自己挑的男人,便认命地留下不多的力气,伸手环住他脖子,只求别被他摇散了架才好。
  如此顺从,却没换来他一点温柔,她为了转移那阵阵酸麻的痛楚,便分神去想他的好,想他独独待她一个人的与众不同,想着想着,就想到那年春节,他带自己进宫,那华美的琼林殿里,到处都是他孤零零的影子,又想起元宵他们出来放灯,在那清凉的小河边,他们交换着童年的经历,放飞一盏祈愿来年夏凉的天灯。
  心就这么难以自抑地柔软,又将他搂紧了一些,困难地仰头喘息着,闭着眼睛将手穿进他发丝,竹笄松落,他一头黑发散漫在她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扫着她的肌肤,密处的异痛就这么转变了味道,似乎越痛,她就越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在乎。
  不知时过多久,慢慢,她竟又从这结合中尝出那股违和的甜蜜感觉来,头渐渐昏沉地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他,只有他。
  心口陡然一震,李泰腰背一个激灵,低哼一声,死死地握住她腰臀压下去,气息紊乱地寻到她唇瓣含住,探入一阵翻搅,听着她轻轻的咛声,四肢百骸都流窜着愉悦和满足,叫他沉浸不可自拔。
  许久之后,他方从这种奢靡的感觉里醒顿过来,撑起身子一瞧身下瘫软成一团的娇人儿,丢掉的理智才又捡回一些,一边平复着呼吸从她体内抽离,忍住那蠢蠢欲动的快感,一边捋着她额发,露出她额头汗津津的额头,低头吻了吻,轻声道:“疼吗?”
  遗玉勉强撑开一条眼缝,看见他精壮的胸膛,就连害羞的劲儿都没有,有气无力地细喃道:“……疼死了。”
  烛光摇曳,她是没看错李泰脸上露出的懊色,还有那已经恢复常色的碧瞳,里头清澈见底的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心里一痒,便又开口唤了一声:
  “夫君……”这一下她没有结巴,虽然细的比那兔子叫都小,可李泰却一清二楚的听到,一双青碧眼温温地落在她脸上,润泽的唇线扬起了一个小角。
  见到这百年一见的笑容,遗玉总算是连最后一点纠结都消失,爱恋地看他一眼,便闭上眼睛,昏昏睡去,却是漏听了他凑到耳边温柔的一句低语。
  第123章 扰人晨
  魏王府昨日一场大婚,历过开府以来最热闹的一回,凌晨才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府中其他各处正在收拾打扫,唯有啼湖围下的翡翠院里静谧如夜。
  “唔啊——”平彤打了个哈欠,连忙捂住嘴,同平卉一样是睡眼惺松地站在园子门口。
  “姐,我先去备早膳吧,这天等下就亮了。”平卉声音有点暗重,昨天被李泰从屋里赶出来,发现这院子连个侍卫都没,她们便在园子外头守了一夜,生怕半夜有个什么事也好照应自家小姐,这小院近湖,难免吃了风,不过两姐妹身体都好,都没着凉。
  “我去吧,去找平霞过来站一站,你回屋去睡一会儿。”平彤说完,便率先进了院子,这翡翠院修的秀气非常,可却样样不少,书房、凉亭、花池、小厨,甚至连浴室都特别有一间,连着主卧的小房,精致的小地子下面通的还是地火,每日换水换炭,虽不比璞真园的温泉地子,可也是极方便的。
  她俩昨天守夜,半夜平彤回屋去喝茶提神,听见连着新房的小屋里哗哗水声,就立在门前询问是否要进去侍候,结果是被一道低声打发了,因此两人在外头站了一宿,倒没派上半点用场。
  清晨露晓,案头红烛余半点,褪下一层红衣堆叠在脚边,院中熹微隔着窗纱探入室内,香床红帐满,只见影偎依。
  昨夜一场欢,屋里还有些未散的糜香,床下足凳上倒着一双黑靴,压在上只个巧的绫花绣鞋上头,另一只却不见了踪影。
  床上一双安睡的人影,遮在帐后,浮着暖暖红光,春色掩在春红缎丝被下,那侧睡在外头的男人倒是裸出一道宽阔的肩背来,披散的黑发蜿蜒到帐外,一缕一缕,发丝间舒展着流畅的淡蜜色线条,如此半道男儿影,就将里头的娇人儿遮的严严实实。
  就是在眠中,他也几乎是将她圈在胸前揽着,手臂做枕环过她鹅颈,探在被中覆在她纤瘦的腰背上,另一只手却在外头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捂到怀里,温热的男躯紧贴着她滑软尤胜丝缎的身子,下巴轻抵在她额头上,只留她一方空隙呼吸。
  屋外忽起一道尖锐人声,尽管很快又降下,可还是将李泰吵醒,他眼睫微动却未睁开,嗅到她发间香味,略一安心,又将她娇小的身子搂紧一些,埋在被里的手掌,毫不客气地贴着她光滑的背脊轻抚起来,须臾身体便起了异样,睁开眼睛,碧瞳里凝着一点初醒的混沌,片刻便清澈起来。
  他向后拉开一点距离,凝视她安静的睡颜,想到这细腻的人昨夜终归是成了他的,在身体的火热躁动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未曾体验过的情绪,似是喜悦,似是满足,也或许是一种叫做安宁的东西。
  屋外的人声渐小了,他没有空闲理会,视线落在她微微开阖的红肿唇瓣上,心口一痒,便低头吻了上去,起先只是浅啄,后来便成了贴着那两瓣摩擦着,手掌又重新在她腰上游走起来,她比他低一些的体温令他异常舒适,尤其是胸前相贴的柔软起伏,更是冰滑溺人,这般搂着她轻吻一会儿,听她梦里嘤咛,他眼睛便开始发暗,偏她昨晚累的狠了,就连他抱着她沐浴时都是睡得昏昏沉沉,这会儿更不见醒,他正要加深这个吻,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人声搅断。
  “王爷,快到辰时了,老奴来收红卷,您也该起来准备一下,上午带新妇进宫面圣。”
  他脸色一沉,先是退开,看看怀里的遗玉只是蹙眉咕哝了两声便又蹭到他胸前睡着,没有转醒的迹象,这才轻轻抽出她颈后手臂,拨开被她压着的几缕头发,掀起被子赤身下床,反手将身后红帐掩好。
  一离开那软躯,他面部线条便又恢复到惯常的僵硬,春末的早晨还是很凉,他黑发披在肩背上,光裸的胸前横着一条尺长的疤痕,却不折这具身体的漂亮,走到衣架旁摘下尚有些潮气的水色棉袍套在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出了内室。
  魏王府里,若说主子,统共只有李泰那么一个,严格说来,除去杜楚客这样白日来府的给事官、亲事官们外,都是下人。
  可这下人也分三六九等,如同总管副总管这样的,都是连着家眷,在东南有个自己的小院儿,其他管事,也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其次就是一些大侍女、侍从和太监们,因着李泰这唯一的主子不喜人近身,倒是没有同主子住一院的侍人,他们有的是一人一间,有的是两人一间,并在一座小院里,这些人多是做点端茶送水、通报传话的轻活。
  上头这些下人,都是能求了婚配的,若是成了亲,便夫妻俩住在一屋,再生下的孩子,就直接是王府里的家生的奴人。
  再往下头,就是寻常的侍从,马夫、门房等等,这些人一同居在西南的小院落里,三两一间。
  最后便是做打扫、砍柴、打水等粗活的下人,他们往往几个一起,挤在一间屋里。
  王府里还养有一群工技人,木匠、花匠、厨子一类,比如说婚前送到璞真园去的那几个裁缝也是,这些人签的不是卖身的死契,但也住在王府里此外,便是王府里的护卫军帐,也安在西南,只有几个头领是在长安城里有住处的,其他的单身汉子都是留在王府。
  如此,这偌大一个魏王府里头,从前李泰这么一个主子,下面却是足有几百下人。
  不算跟着贴身侍候的平彤平卉,遗玉从龙泉镇带来的一些侍从,昨夜都被阿生安排住下,只拨了四个丫头去翡翠院服侍,当中就有那个叫做平霞的。
  且说平彤去厨房准备早膳,叫了平霞出来守门,嘱咐子她几句,就换平卉回房去睡了。
  平霞此人,命运说来坎坷,从灾荒的家乡流到京兆,又从农户卖身做了奴仆,在第一户人家里做粗仆,后被那老爷瞧上想占,她跑了一回,被夫人抓起来狠打一顿,又贱价卖了做粗仆,这第二户人家没过多久就离京去外,便又将她卖了。
  也巧,程夫人帮卢氏收丫鬟,找来那个相熟的人牙,阴差阳错就把她送到了卢氏那里,又被遗玉看上,直接带进了王府。
  平霞自己是万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做王妃跟前的侍女,她在璞真园那几天,吃好睡好,又有周夫人教习规矩,只觉得是这辈子最好的日子了,而今在这像是神仙住的园子里头做活,更像是梦一样。
  这看门在平彤嘴里不过一句交待,在平霞眼中,却是她换了主子后,做的头一桩正经事,这便一人立在拱门外头,两眼紧紧盯着桥上,腿站的绷直,连个弯儿都不打。
  因此,刘尚人领着宫娥走下折桥,一眼就瞧见院门前连个侍卫都没,却是站着个丫鬟,便皱了眉头,走近道:“这守门的护卫跑哪去了。”
  她是没想到,这翡翠院和梳流阁一样的规矩,都是生人莫近的地方,平霞就更不知道了。她瞧眼前这老妇穿着打扮极好,又跟着两个漂亮丫鬟,便老老实实地行礼道:“奴婢没看见。”
  “那王爷呢,醒了吗?”
  “奴婢不知道。”
  她长相温憨,说话一板一眼,刘尚人皱眉瞅了,瞧出她不是个机灵的,便挥手示意她让开,半晌却不见平霞动弹,依旧直愣愣挡着门口。
  “让开。”
  “平彤姐姐吩咐了,谁都不能进去。”
  平彤平卉两个,以前就不是王府里的人口,住在梳流阁没几个人认识,刘尚人乍一听,就道是遗玉从家里带来的陪嫁,便板起脸道:“老身可不知这王府何时要一个丫头说的算,起开,莫耽误了正事。”
  她身后两个宫娥见状,便上前去推拉平霞,平霞只当她们打算闯进去,脸上就没了笑,虎着脸,两手一伸死死挡住门口,那两人推了几下没推动她,就一个伸手去抓她胳膊,一个去搡她腰,拉拉扯扯之下,平霞也急了,胡乱伸手挡了一下,却将当中一个宫娥,直接推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狠很摔了一狡。
  “哎哟!”那宫娥痛地尖叫一声,刘尚人见状,气黑了脸,她服侍在长孙皇后跟前,就连别宫的娘娘都要给几分薄面,哪里受过这种气,就是这个把月在王府里头,那些管事们见她也要行礼,这就想也没想,便甩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平霞正在拉着另一个宫娥,没留神,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么一下子,傻愣了一下,手刚一松,就听身后低呼道:“你们这是在做什——见、见过刘尚人。”
  平彤看看挨打的平霞,僵着脸冲那穿着尚人服的老妇行了一礼,对方却没叫起,绷着脸蔑她了她身上还没解下的围裙一眼,便端着手朝那间挂着五福灯的正房门走去。
  “你——”
  平彤一手拉住平霞,轻轻摇了摇头,她是知道,这么大动静,里头的两位主子,必是有一位醒了。
  楼上,银霄从窗子探头,瞅着那两个没什么威胁的人类进来,又将脖子缩了回去。
  第124章 惹春梦
  看那刘尚人走到新房门口通唤,平彤安抚了平霞两句,叫她回房去休息,自己则无奈地跟了过去,心里也是害怕被责罚。
  刘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见里头动静,正要再去叩门,眼前两扇紧闭的房门便被拉开,她抬头看一眼门内之人,低头退了一小步,躬身道:
  “王爷早起,老奴前来收红卷。”
  红卷,便是女子新婚之夜落红那白布的别称,也有叫做喜帕的,门户越大越是将此事看紧,通常是由府内的老妇验红,李世民赐了这两个尚人到魏王府里,她们变成这宅中最有资格的老奴,两人一经商量,今早是刘环过来。
  李泰站在门内,散着微卷的头发,松松地套着一件袍子,一副慵懒方醒之态,叫两个头回见这俊王爷的宫娥一看便红了脸。
  “本王如何吩咐的。”李泰却没理会这老妇,侧目询向后头的平彤。
  “奴婢该死。”平彤这便屈膝跪下,垂头惶惶道,“王爷是有交待奴婢们在院外守着,奴婢知错。”
  李泰冷眼看她跪着请罪,也不出声,刘环见状,脸色一变,勉强开口道,“王爷勿怪,是老奴怕您勿了时辰,这才前来知会,您上午还要带新妇进宫去面圣,若是迟了——”
  李泰碧眼一转,只是冷淡地瞥上一下,便成功地叫她闭了嘴,“本王最厌多事逾越之奴,念你初犯,杖责暂免,如若再犯一并惩处。”
  “老奴——”刘环张口欲言,却又想起昨日戚尚人告诫,便忍下不满,躬身道,“老奴谢王爷不罪。”
  “你进来。”
  李泰转身进屋,刘环本要跟进去,却被平彤一手眼明手快地起身拦住,低头轻声道:“尚人稍候。”她却是知道李泰刚才那声叫的是她,这便不看刘尚人脸色,跟着李泰走进去。
  看着门在眼前虚掩,刘环松皱的脸上飞快露出一抹厌恨之色,随即就消失不见,按说她久居宫中,服侍的又是贤后之称的长孙皇后,却不知刚才那股厌恨,是由来哪般,又是对谁。
  没过多大会儿,平彤便从屋里出来,将门关好,转身递了一只锦盒给刘环,待她接下,又道:“还请尚人验后再送还回来。”
  这等私物,若非是事关遗玉名节,想李泰那性子也不愿拿给人瞧。
  刘环大概猜到这是李泰吩咐,便干干点了下头,将盒子揣好,又看一眼她身后房门,对平彤道,“仔细着时辰,莫叫他们睡过了头。”
  “是。”平彤应声,倒不是她好脾气,而是拿这倚老卖老的妇人没辙,生怕她在这里多说了吵醒里头人,就低头做小,送了她离开。
  转头回来,才到院角下人屋里去瞧平霞,这丫头方才挨了打,却是立在窗户下头发呆,听平彤叫她,才一脸哭相地扭过头:
  “平、平彤姐姐,对不住,我没拦住她们,还把人推倒了,我是不是给小姐惹祸了?”
  平彤失笑,走过去把她拉到床边去坐,掰过她脸瞧了瞧,已是肿胀起来,“你坐着,我去给你找些药来。”
  “不用不用,一点儿都不疼。”平霞连忙摇头,抓住她道,“那老婆婆是什么人啊,我好像惹她生气,小姐知道会罚我吗?”
  “小姐不会罚你。”平彤伸手点点头她脑门,有些喜欢这憨直的姑娘,“小姐会让我给你上药,所以你乖乖坐着吧。”
  ……
  外头重新静谧下来,李泰再回到屋里时,遗玉还在睡,她平日浅眠的紧,昨晚是累的脱力,这才一觉到现在都不醒。
  李泰将靴子脱下,撩开红帐,便见她安安静静地窝在被褥里,和衣在她身边侧躺下来,一手撑在脑侧,一手去拨开她脸上发丝,顺着眉眼瞧下去,很快就落在她露出的小片肩上,点点红痕,还有锁骨上几处明显的青色牙印,他伸出食指在上头轻轻划过,一寸寸向下,指尖一挑便将那碍事的丝被挑开,露出两团白玉香软,昨夜还是无暇,此时却密布了一层青红痕点,两朵粉浅的玉笌随着她呼吸起伏,甚是可爱。
  才被压下的欲念,霍地又被撩拨起来,想着昨夜已用药膏给她涂过,又哺了不少温水给她喝,这都几个时辰过去,应是不妨事了,他手掌便再往下滑去,擒住了一只酥软把玩,轻抚慢捻,掌心里滑腻溜手的触感,让他又记起昨夜片段,下身一紧,便松开手,扯了腰带,将锦袍丢到一旁,掀开被子,大手一探,就将人又捞回怀里,肌肤相触的冰润,叫他舒服地眯了眼睛,侧头吻去。
  “唔……”
  遗玉算是被闷醒的,一声轻哼,还没睁眼,人就翻了个个儿,被他搂着腰抱在他身上趴着,离了吻,一手却从她后背滑到香臀处揉捏,几下就让她缓缓睁开眼。
  她这一醒来,就觉得像是昨夜跑了二十里地一般,从肋骨到脚趾头都是酸痛的,瞧着他近在眼前的蜜色胸膛,昨夜回忆的片段袭来,脸上霎时一片嫣红。
  她早起惯有迷糊的毛病,软软趴在他胸前,还在回神中,他已是屈膝分开她两条腿儿,搂着她腰肢找准了地儿,几下磨蹭,重了呼吸,又有残着的药膏润滑,他一挺腰便往里顶去,可她昨夜瓜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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