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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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立刻闭紧了嘴巴。
“只是你二弟整日跟你一同在学里,也见不着什么姑娘,不如这次就让他留下,这镇上与他 年龄相仿的姑娘也不少,时间长了,总是有看上的。”
卢氏点头应道:“等下他回来,娘便与他讲吧。”
遗玉看着他三言两语便把卢俊给卖了,心下难免一阵同情,可是下个月那绸缎庄子的掌柜怕是会去学里寻他们,把喜欢四处乱跑的卢俊留在家里也好。
×××
傍晚,一家人走到龙泉镇巷口,卢氏又拉着遗玉嘱咐了好一阵子,才放手让人上车,遗玉看了看一脸不舍的卢氏,又略有些好笑地瞥了下无精打采的卢俊,扶着卢智的手臂等进了车厢。
一路驶至务本坊,天已经黑下,学宿馆后门高高挂起了四只灯笼,卢智多添了一两银子的车费给那马夫,拎着卢氏给他们装两只囊袋,将遗玉送到了坤院门口,才将其中一只递给陈曲。
“早点休息,明儿个起早些,我在宏文路口等你,辰时便会有人去贴榜,去看看也好。”
这旬考虽不如岁考重要,但遗玉作为一个新来的学生,若是这旬考的学评高了,也会被人高看几分,若是这学评低了,自是会遭人冷眼,国子监是个很现实的地方,若是你没有身份地位,连才学也拿不出手,是会为人所耻的。
第二日遗玉起得比往日早上一刻钟,认真洗漱又换了身质地轻薄的常服,头发依然让陈曲给梳成上个月的样式,又吃了早饭,便出门去了。
出门虽早,一路上见到几个人,看榜的学生多是这个时候出门的,到了宏文路后,就见路口处的墙上张贴着一大一小红白两榜单,一张写满了名字,一张上面却是寥寥无几。
棒下站着二三十个学生,穿着各院的常服,显较拥挤,遗玉左右看了看,在立碑边上见着了手捧着书卷的卢智,忙走上前去。
“大哥。”
卢智见她来了,便将书合上,指了一下榜墙下站着的人,“这些都是各院专门来看榜的学生,只记了学评四甲的回去通传,等下他们散了你再去看,若是得了甲,上午课毕,可能会有人去寻你。”
遗玉眉头一挑,“寻我?”
卢智也不答话,只拍了拍她的脑袋,背手朝书学院去了,遗玉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转身望着不远处的榜单,推算着自己学评不是甲的可能,结论却让她很是难看,公主和大小姐这两种东西,她真的哪个都不想沾惹。
没过多大会儿,榜下的人便只剩了三五个,遗玉轻叹了口气,抬步走过去。
第九十九章 许你女官位
不出遗玉所料,一丈长的红榜上书学院一栏里有五人得个甲评,第三个就是她的名字,意外的是这五个人里除了那才女长孙娴,还有那只蜜蜂楚晓丝的名字。
遗玉又往一边挪了挪,在太学院一栏下面寻着了她大哥卢智的名字,自然也是个甲评,只是比起书学院的五个人,大学院得甲评的明显要多的很,数一数足有三十余个,其它各院结果不一,四门学院仅次于太学院,有将近二十人得了甲评。
又有得了乙评的亦在榜上录有名字,遗玉看完红榜,又走到录有不及格学生名宇的白榜下面扫了一遍,看到长孙止的名字后,忍不住轻笑一声,那小子还真是个不学无木的。
暗暗在两榜上记下了几个名字,遗玉转身朝名学院走去,心里盘算着下学之后若是有人来寻她该如何应对。
进了教舍,里面照带只坐了五个学生,见到她讲来,皆甚暗自打量她,眼神不似以往那种冷漠,倒是多出几分好奇来。
遗玉虽然看到,却也没有多想,走到自己案前,待要坐下,竟发现她的软垫不见了,左古找了一圈,都没在别人席上发现多的,余光扫到前排一个不断回头偷偷瞄她的男学生,顿时心下了悟。
她本不是什么娇气的人,虽近年生活条件好了,但几时到底吃过不少家贫之苦,只是盯着自己的位子沉思了片刻,便把书袋在案上放下,便盘腿在空荡荡的席子上坐了,也不嫌咯的慌。
又过了一刻钟,才见楚晓丝跟着长孙娴走了进来,两人进门皆是朝着她的方向看来,见到她规规矩矩地坐着,长孙娴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楚晓丝却是疑惑地故意蹭到遗玉身边看了几眼,见到她直接坐在席子上,一愣之后才皱眉回了自己的座位。
遗玉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下嗤笑一声,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想要捉弄她也不想些好的主意出来,真以为藏个软垫她就得站着不成?
头一堂课依旧是方典学的书艺,遗玉是最喜欢这节课前,书法不好的学生就照着字帖临摹,书法好的则可以自行练习。
遗玉一边研磨一边静心,等铺好纸张提笔蘸墨时,心下已没了先前看榜时候的担忧,只凝神匀气,两耳不闻外物。
练字,不仅能修身养性,亦能派遣心中杂念,人越是沉稳,字越是凝练,多年来她已经逐渐养成了一种习惯,下笔即心无旁骛,笔墨间自是另一个世界。
遗玉的耐性不能说是顶好的,但若是只对练字一事,却是能够足足坐上一整日,只要体力跟得上,就算不吃不喝,也是可以静心写下去。
直到院外传来钟鸣声,她才勾下最后一划,将毛笔搁置在架上,轻轻吹着纸面,之后不似平常那样有些紧赶地出教舍,反倒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边揉着肩颈,一边等着来人,卢智既然说了,那便肯定是确有其事。
看着长孙娴领着临走还不忘瞪她一眼的楚晓丝出了教舍,遗玉心下暗叹,不是长孙小姐,那就是城阳公生了。
果然等到教舍里只余她一人,就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眼生的瘦高少年,在屋里扫了一国后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出声询问道,“这位是卢姑娘吗?”
卢姑娘?虽不如称呼小姐来的尊敬,但却比直呼姓名要礼貌的多。遗玉点点头。站了起来。坐了一个时辰空席的下肢有些微微发麻。
“请你等下到甲申教舍来一趟。”话毕这少年又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遗玉这才伸手去揉捏双腿,待到麻感散尽,收拾了书袋,出门朝院西的教舍走去,在北数第四教舍前找到了刻有“甲申”的牌子,顿足整理了一下思绪,抬腿走了进去。
她进门便感到数道目光朝自已投来,视线略一调整就看见坐在教舍中间一张雕红矮案后的妙龄少女,比起高阳就算不说话也难掩的傲气,这个少女的气质明显多了几分平和,想必这就是城阳公主了。
城阳左古共坐了五人,皆是这书学院的学生,其中一个便是刚才到教舍去传唤遗玉的少年。
“卢姑娘,过来坐。”
听见城阳的声音,遗玉迟疑了一下,便移步至她对面的矮案旁边,与她略略错开,微斜着站好,躬身一礼。
“坐啊。”
她的声音很是和气,但却难掩其中一丝命令的语气,遗玉又是一礼,才在身后软垫上坐下。
“我第一次听说卢姑娘的事情还是在高阳的生辰宴会后,当时只知道有位小姐把我那皇妹气得不轻,后来才听说卢小姐在宴上做了一首诗,好奇之下便找人去寻了,虽没能见到那题诗的画,却是寻着几个与宴之人――那首诗的确堪称佳作。”
“公生过奖。”城阳公主这几句话乍听之下是对她的夸赞,可是遗玉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这位公生显然是乐地见着高阳吃瘪的,如同外界所传,两人不和。而高阳那日宴上邀请的尽是与其交好之人,唯有他们三兄妹特别一些,还就整治的不清,偏城阳就能从那些与高阳交好的人中打听到自己的祥细,显然是在高阳那头没有眼线的。
“过奖?若说之前是过奖,今日早上那旬考榜张了之后,怕是不少人都不敢再小窥卢姑娘,你可是真正有几分才学的。”
没等遗玉想好如何答话,城阳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卢姑娘是知道这学里的女学生是有做女官的机会吧?”
“小女知道。”
“那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能得了这女官前名额吗?”
遗玉一愣,不是说园子监毕业考学评优异的女学生,皇上会亲自考校选出女官吗?怎么从这城阳公生的话里却吐露出别有内幕前意思。
轻轻摇头,遗玉向城阳表示自己不知。
城阳的脸上露出一丝轻笑,目光一闪,“卢姑娘,这毕业去学评好的,自然有面圣的机会,可是这最稳妥的途径,还是坐要一些外因的,今日本宫见你,就是为了给你个机会,这女官一职,本宫自能保你,你可是愿意。”
遗玉抿唇不语,就算天上会掉馅饼,砸下来也绝对会碰个一脑袋的包,城阳话里的意思她已经明白,只是却不清楚为何她要拉拢自己,只是旬考出了彩,再加上高阳宴上那点算不得好听前事迹,会让一个公主亲自来同她讲这么多?对方所图的,怕是她给不起的。
“你不答话,是不知如何回答,还是拒绝?”
“小女深有自知之明,这等好事,怕是旁人抢破头也难寻前,公生还请示下,若小女应了,日后需如何报答公主恩情?”
“报答?城阳笑出了声音,语气有些愉悦,却也带着几分冷意,“本宫不需要你的报答,只要你做了女官之后,还一样东西给本宫。”
“小女愚钝。”还什么东西,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好还给高高在上又锦衣玉食的公生。
“你未来的婚配,就交由本宫作主。”
遗玉的瞳孔猛然收缩,只是脑中一晃便已经清楚了这位公主殿下的打算,心冷之余未尝不暗赞一声好算计。
她若是真靠着城阳公生做了女官,那就板上钉钉是城阳那一派的人了,日后婚配再任由其打算,不论指高指低,她的夫家亦是牢牢地同她绑在一起,女官可平三妻四妾,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没了那些个平安侍妾的玩意儿,虽一家之生仍是男生人,女主人却也有了一半的决事权。
教舍里静谧了片刻,遗玉脑中急转,心头微微发苦,早知道入了学之后日子不会是很平静,却也没想到三大两头就要面临这样左右为难的境地。
“怎么,你不愿意?”见遗玉半天没有反方,城阳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哪还有半点刚才的亲和之意,大有若是遗玉拒绝,就会发脾气的征兆。
“公生明鉴,小女却是没有做女官的心思。”遗玉说完这话,便由坐改跪,弯腰对城阳垂首拜下。
“卢姑娘,你可是想请楚了?城阳声音冷中带了一丝怒气,遗玉跪拜的身体却一动不动。
“哼!本宫从来只给人一次机会,念日的话,望你日后想起不要后悔!”城阳猛然站直了身子,冷哼一声,衣袖一甩便沉步出了教舍。
原本坐在她身后的五个人也都赶紧起身相随,遗玉依然保掩着趴跪的姿势,耳中听见有人嗤声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等至脚步声渐渐远去,才缓缓直起了腰板,伸腿坐在了席子上。
再抬头的遗玉,脸上却带了两分屈辱,三分无奈,还有五分冷然。
她轻揉着左肩,苦笑着暗道:这些公主和小姐们真是吃的了没事干的,才多大的年纪,竟是一个比一个心眼多,她本想安安生生地念几年书,混个园子监的历表出去也好找婆家,却没想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书学院的两派人给得罪了个遍。
又记起早上看榜前卢智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忍,便知道他是早就知道自已会面临刚才那一幕,她这大哥,从来对她都不是单纯的溺爱的,反倒是惯常喜看她跌倒再看她自己爬起来,便是弥补了他们没有父亲的不足,长兄如父,这话倒是没半点假的。
第一百章 发现难友
遗玉从甲申教舍出来,已经是到日出空,夏末天气最是多变,她垂头整理了一下衣着,快步朝院门外走去。
卢智就站在书学院外等着,见她出来迎上去也不多语,两兄妹一同朝前走了一段路,遗玉才轻声道:“城阳公主来找前我,说是许我女官之位,我拒辞了。”
卢智点点头,“难怪我刚才看她一脸怒声,想必是没能对你发出来火。”
遗玉瞪他一眼,“大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提前告诉我,也让我有个谁备可好?”
卢智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两人走到宏文路口,他突然停了脚步,转身看着遗玉道:“准备什么,准备藏拙么,小玉,你可知道咱们这些庶民出身的学子,在这院里若想安生待下去是很难的,就算你这次旬考没有出彩,日后照样会因为我的原因被人揪出来,只是时间早晚前问题罢了。”
遗玉明眼看见卢智眼中露出的愧疚之色,心下一钝,忙出声道:“哥,你别多想,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可不是在抱怨你,只是那‘不交不恶’我怕是做不到了,日后她们欺负你小妹,你可是要护着点我。”
卢智见她急着辨解,神色一转,露出一抹轻笑,随即把头抬步朝前走去,遗玉只听他轻声道:“咱们兄妹,自是不用多说那些个。”
……
回到坤院后,遗玉将上午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就丢在一旁,中午睡了一觉,下午去上课时人还是精神的。
可等她进了教舍,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眼扫去,心情却是毁了大半。
她矮案上的一摞纸张全都不见了踪影,笔架上搁置的毛笔也不翼而飞,放置清水的竹筒歪倒在案上,桌面一片淡淡湿漉的痕迹,这“作案”时间至少可以推至一刻钟以前。
生气是有的,但却没多大的恕火,遗玉从袖口掏出帕子,将席面还有矮案上余下的水渍擦净,又从书袋里掩出个薄薄的垫子来铺在席上,然后坐下。
前排那个偷偷观察她举动的男学生有些惊讶地呆愣了片刻,忘记了隐蔽,被她的视线捕了个正着,一张标谁的路人甲面孔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这人一时也忘记了回头,只是红着脸愣愣看着她。
遗玉看着这个扭头现察她的男学生,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么傻的男孩子可不便是做惯了坏事的,楚晓丝也真是会挑人,就不知道藏东西这把戏要玩到何时,她这案上好便也没什么能给他们再藏的了,别明儿个她来上学,桌案没有了那才叫好笑。
她这边胡思乱想着,眼神也有些飘忽,没有看见从门口进来的楚晓丝见着她一副完好无事的模样,狠狠瞪了一眼前排那个还在看着遗玉发呆的男学生,只可情这一眼瞪在了脑门儿上,且她穿透力不够,所以人家并没发觉。
今日楚晓丝倒是没同长孙娴一起,这只蜜蜂小姐又看了遗玉几眼便出了教舍,直到钟鸣之前才又回来,遗玉正捧着课本背诵下次旬考可能要没写的内容,并没发现楚晓丝望向自己时那抹幸灾乐祸的表情。
讲解《孝经》的先生整整叨?了一堂课,也让遗玉避免了没有纸笔的尴尬,下学后她将课本收起,正要起身离开,案前却突然站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遗玉确定这是张生面孔,就听对方态度和气地对她道:“卢小姐,公生有请,你同我来吧。”
是城阳?这书学院里也只有一个公主,怎么上午才见过她,这会儿又要找她过去?遗玉虽心有疑惑,但到底是公主传唤,也没犹豫,挎上书袋就跟着这人走了。
身后看着他们背影的楚晓丝,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遗玉被那个陌生的学生叫去后,直接被带到了后院先生们休息的一间憩房,这会儿先生们大多都回家吃饭,她也没见着什么人,那学生把她带到地方后只吩咐她等着,然后便关门出去了。
她没在房里待多久,就闻见一股奇怪的气味,接着就觉得浑身无力,察觉到不妙的她却已经全身酸软地趴在了桌子上,在失去意识之前还听见几个人的说话声。
“大姐,把她关在那里好吗?”
“废话,赶紧抬人。”
遗玉揉着发晕的太阳穴,缓缓睁开眼晴,借着高外一扇小窗投进的光亮,环视了一圈身处的环境,小小的一间屋子,里面摆着几张破旧的桌案,呼吸间尽是灰尘的味道,被呛地打了个喷嚏,她这才迷瞪过来,想起之前的事情,顿时一阵咬牙。
他们还是园子监的学生么,怎么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迷香,那不是只有跑江瑚的还有盗匪才有的玩意儿么,真是想不到,她还有幸在这京都的最高学府里面享受到一次这等特殊的待遇。
不知这次又是谁的主意,把她骗去的那个人虽说是公主的吩咐,可是城阳有那么傻么,还会自报家门。这手下来,既整治了她又嫁祸了旁人,可惜却是又幼稚又可恶。真不知道她今天是踩了什么狗屎,接二阵三地遇见倒霉事。
“呜呜呜…”
一阵哭声让她回过神来,若不是看外面亮光还没到晚上,怕她是会被这鬼叫一样的哭声吓到,她撑起身子绕过身前的桌案,就见两步外的墙下蹲坐着一团小小的身影,正在呜呜咽咽地哭着。
“喂。”遗玉走过去,伸手推了推对方。
从这一团身影里缓缓仰起一个小脑袋,是个同她岁数差不多的小姑娘,一脸灰尘和鼻涕泪水粘合在一起,脏兮兮的又有着说不出的可怜。
“呜…你、你醒了啊…呜呜…”说完便又垂下脑袋继续哭鼻子。
遗玉眉头一挑,也不嫌脏,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推了推她,“别哭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小姑娘哼哼唧唧抹了两把眼泪,抬头看着遗玉道,“呜呜…是,是甘味居…后面的杂物房…”
遗玉这才注意到对方那身灰白的衣裳其实是牙白色的算学院常服“你也是被迷晕了关进来的?”
哪知她这么一问,小姑娘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吱吱唔唔地道,“不、不是…是大姐让我在这里等她……”
之后又是模糊不清地鼻音,过了一会儿,遗玉把她前话前后理了一遍,才弄明白个大概,这小姑娘从早上就被她姐姐关到这小小屋子里了,后来下午她大姐和二弟又将迷晕的她也弄了进来。
遗玉眉头一皱,“你大姐叫什么?”好歹先弄清楚是什么人把她给迷晕的再说。
“呜呜…我大姐说了…不让我告诉你…”
遗玉一阵好笑,这小姑娘也真够老实地,被她姐姐哄到这小小屋子关起来不说,还替她打掩护呢。
见她不答话,遗玉便又站了起来,小心在这屋子里摸了一圈,在一架屏风后面发现了一扇门,她使劲推了推却只听见外面叮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