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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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饿了,也许真的是饺子好吃,我吃的口滑,不知不觉吃到肚子发胀。
我说:“好吃!吃的胀了!”便把小回良抱了过来,又说,“我来喂他,你自己吃。”小回良此时也和我熟了,不再躲闪。喂着喂着,我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突然忍不住想哭。说哭就哭,我的眼泪已经一滴滴落了下来。
安仲笙慌了,问道:“怎么了?”
我说:“我想起我爸,我想我小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喂我的。”
安仲笙又是大笑,说道:“该想!该想!”
我喂着小回良,直到他一把将我的手推开,我想他是吃饱了,安仲笙也已吃完,正在收拾碗筷,我就觉得腿上热热的一股,便喊了一声:“天呢!”把小回良抱了起来,小家伙竟然尿湿了我的裤子!
安仲笙抱歉地笑着,挠着头,说道:“刚才我就想提醒,你看不是?咋办?”
我说:“你说咋办?赔我裤子!”又对小回良恨恨说道,“赔我裤子!”小家伙不害怕,以为我在逗他,反倒咯咯笑了。安仲笙出去借了一个电吹风进来,插上电蹲下身为我吹了起来。但见他将湿了的地方轻轻捏起,晃动着吹筒,一副认真的样子。
温柔的暖风抚着我的腿,一丝柔柔的感觉牵动了我某处敏感,我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就希望他不要停止,永远这样抚下去。我听得安仲笙说道:“好了,干了,看,都没有留下痕迹,小孩儿的尿是干净的!”
我无力的笑了一下,我心里说,傻男人!你是不会知道我当时感受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外面突然一阵吵闹,有人在发作,有人在劝,闹得很响。
我问:“外面怎么了?”
安仲笙笑笑:“不管。”又说,“C市人脾气暴,又耿直,邻里之间经常如此。今天闹得不可开交,明天就好得又像一家人似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咣当一声,屋门被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个方方正正用报纸包着的纸包,愣愣地看着我们,然后一言不发,走到桌前将纸包重重地拍到桌面上,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沙发上。门口又突然涌进几个人来,还有的人堵在门口,全都静静地看着那个壮汉。
不多一会儿,又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来!让我进去!”堵在门口的人自觉让开,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几岁,从门口挤了进来,也是一言不发。
“安老师!你不对呀!你陷我老孟于不仁不义之中!”那壮汉说完这句话,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小回良吓呆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两只小手伸出去挣扎着扑向安仲笙。安仲笙将孩子接了过来,哄着小回良,又从床上拿了一个玩具给他。我见那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回良,眼眶里滚动着泪水。
安仲笙问道:“怎么回事呀这是?”
老孟反问一句:“你说怎么回事?!”说着忽地站了起来,吼道,“我没脸见你可以不嘛?可不可以!”说完向外就走,边走边向门口的人喊道,“看啥子看?有啥子好看的?”之后听得外边啪地一声,伴着一声女子的尖叫,门口的人又自动让开,一个女孩缓缓走进了屋子,我认得出来,刚刚在楼下和我们对视过的就是她。
那女孩刚被老孟打了一巴掌,一边脸已肿了,只见她脸色苍白,进来也不说话,慢慢地跪在当地,两行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安仲笙看看我说:“把她扶起来。”
我没有去扶她,而是蹲在了她身边,我为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我说:“妹妹,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这个孩子的妈妈,对吗?一年前你冤枉了一个好人,是不是?你一直想对他忏悔,是不是?说吧!说一句对不起。安老师还是你的安老师。”
那女孩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突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哭着说道:“安,安老师!对——不——起,我,我实在是……受不了啦……”一句话说完,她就瘫在了地上。我看见安仲笙抱着小孩,两行泪水突然滚落下来,他背过脸去。
我将女孩扶了起来,坐在他父亲刚坐过的沙发上,我对门口的人说:“进来坐吧。”
几个男的不好意思道:“不了不了!”转身走了,有几个女人进了屋子,她们好奇地问着:“啷个回事嘛?”
先进来的女人大概是女孩的妈妈,她擦了一把泪水,指着一边的女孩说道:“我们哪里晓得,都是这个娃儿,都过了一年了,她今儿才要死要活地说要来认这个孩子,说是人家安老师根本就没有和她有那回事!我们哪里想得到,安老师当时也没有说别的!其实一年了,我也经常看到安老师带着这个孩子……”她说不下去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女孩的父亲一阵风似的又转了回来,进屋说道:“安老师,你说嘛,我啷个补报你?你索性把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要了吧!让她给你做老婆,你看可以不嘛?”
就见一边仍在哭泣的女孩身子一抖,屋里的人全都无声地看着安仲笙,那女孩的母亲却看了我一眼,一揪丈夫的衣服说道:“乱说啥子!”女孩的父亲这时也发现了我,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我突然看到放在床上的那本刚买的书,《人性的弱点》,我还没有看它,但是此时此刻,我有些领略了。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有的人苛责自己善待他人,努力站在他人的角度为他人着想,在这种人格面前,自私的人却不敢面对自己的萎缩和渺小,努力地为自己对他人造成的伤害辩护遮掩,甚至装成一副侠肝义胆的样子,而完全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这大概就是浅薄吧!
安仲笙平静说道:“这样吧,如果你们愿意,把孩子的东西收拾一下,今天就把他带回去吧,如果今天不方便,那就准备一下,什么时候来接走他都行,孩子毕竟还是和亲人在一起的好。”又拿起女孩父亲放在桌上的纸包,打开,说,“我知道这是你们想要给我的钱,看来这是四万……”
那女孩的妈妈说:“家里也只有这点存款了,你知道,我们去年刚买了房子。”
安仲笙说:“去年你们让我出的一万块钱的补养费,这个我收回来;孩子一年雇保姆和吃喝用的,也就是一万多,我再留一万,剩下的你们还带回去。”
“不不!就这四万,我们也觉得拿不出手!”
“听我说,孩子过去也要花销的,就算是给孩子带的吧。只是希望,以后我想他了,能让我见见他。”
“那是当然的,安老师,你其实比他亲生父亲还要亲呀!不如,你就给这孩子做个干爹吧!”
安仲笙笑了:“当然可以。”
女孩的父亲把安仲笙放在桌上的钱拿了起来,说道:“安老师,这个钱你一定要收下!否则你就是看不起我呀!”
安仲笙说:“这是两码事,你要真想让我看得起,那就学得宽容一点!当初如果不是你用棍棒逼着小玲,她也不会想到要我替他们顶罪。宽容女儿,宽容这个孩子,也要宽容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这就是我希望你做的。”安仲笙说着,对怀里的小回良说道,“来,喊一声外公!”小回良定定地看着外公,血缘关系真的是那样的神奇,竟然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我看到这个暴躁得如斗牛一样的男人突然泪流满面,伸出双手将小回良抱了过来,嘴唇颤抖着哭出声来。
屋里的人叹息着,他们大概永远都不明白,安仲笙为什么会甘愿做这个替罪羊,但是我明白。安仲笙!我是理解你的,你知道吗?
父亲的担心
爸爸来看我了。
爸爸住在离C市只有二十公里的H县,坐车一个小时就到。他给我带了四五十颗松花蛋、三大块腊肉和十几根香肠。从他手里接过这些沉甸甸的东西,我发现爸爸满脸的汗水,气喘吁吁的样子,我说:“你怎么不打个车呢?”他说:“坐公交一样的,走不了几步路。”还说不累,把东西拎到楼上,我的两条腿也都软了。
爸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吸着烟,喝着我为他泡得绿茶,一边四下打量着四周,问我:“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我说:“不贵,八百。”
他点点头:“嗯,”他说,“要说不贵是假,在H县这样的房子一个月最多也就四百。不过,你还是住的好点儿,舒适点儿、安全点儿,不要图便宜!”
爸爸还是像以前那样,衬衣洗得白白的,扎在裤子里,头发虽已稀疏,但还是一丝不苟地理出形来,一道分线清晰可见。
我挨着爸爸坐下,将身体倾过去靠着他,他回头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啦?都这么大了,还想撒娇?”我索性躺了下来,把头放在爸爸的腿上,由下向上看着爸爸,爸爸一托我的后脑,又说,“快起来!陪爸爸说一会儿话!”我不起,我说:“爸爸,我小的时候你怎样喂我吃饭?”爸爸用手指在我脑门上点一下,嘿嘿笑道:“你小的时候,只想吃好的!没有肉的饭菜,你是不吃的,喂进去也会吐出来!”
我一下坐了起来,拉住爸爸的手,问道:“爸爸,您为什么没有给我找个后妈?是不是一直忘不了妈妈?”
爸爸笑道:“一个穷教师,又拖着你这样一个拖油瓶,那个女人能看上你爸爸?”又说,“去吧,给爸爸做饭去,爸爸饿了。”
我说:“爸爸,我们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去吃鳝鱼?”爸说:“还是做吧,爸想吃你做的饭菜。”我突然想起安仲笙做的饺子,我问:“爸,要不要吃饺子?”
爸爸疑惑地看着我:“你会做吗?爸还是文革搞串联的时候在北京吃过一次饺子,哈哈,也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候伙食差还是那饺子确实好吃,记得我一顿就吃下四十多个呢!”
我说:“好,等着,我去买菜。”
菜市场就在楼下不远,我下了楼,给安仲笙拨了一个电话,我说:“有事求你。”他说:“尽管讲,不要说求。”我说:“我爸爸来了,想吃你包的饺子。”他说:“那好呀,带他老人家过来,我马上动手,”我说:“请你过来,到我这里来包。”他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
我们讲好了见面的地方,我又详细问清了该买的东西。等到我从菜市场出来,安仲笙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爸爸看到安仲笙随我进来,虽然客气着,但还是掩饰不住他的警惕和紧张,等安仲笙去厨房里忙着干活的时候,爸爸问道:“他是谁?”
我说:“以前的同事,也是今天我为你请的厨子。”
“哦,”他虽然点着头,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又问,“了解吗?”
我说:“一会你放心吃,他不会给你下毒的。”
老爸看着我,无奈地笑了。他站起身,走进厨房,看着安仲笙干活,安仲笙回过头和他笑了一笑,老爸问道:“你是北方人?哪个省的?”
安仲笙一边切着韭菜,一边回答道:“北京人。”
“哦!”爸爸点点头,“为什么到C市来呢?北京很好嘛!”
安仲笙笑道:“北京的竞争很激烈,我无能,只好到C市来了。”
“你父母呢?他们好吗?”
“爸爸在,很健康,退休了;妈妈不在了。”
“哦……”
“爸!”我看到爸爸好像还要问下去的样子,便一把将他扯了出来,笑道,“不要审问人家了!好像在查户口一样。”
爸爸却说:“初次见面嘛!聊一聊,呵呵!”随我走了出来。
安仲笙包完了饺子,我也随手炒了两个菜,又将爸爸带来的松花蛋剥好几个,等将饺子煮好端上桌,爸爸先夹了一个,尝了尝说:“嗯!是北方的味道!”
我见酒柜里还有两瓶红酒,就拎出来,爸爸说:“不喝那个,我要喝白酒。”我说:“我这里没有。”安仲笙起身说:“我去拎两瓶来。”也不等我发话,就跑出去买了两瓶老白干回来。
爸爸见我也倒了一杯放在面前,奇怪地打量了我几眼,问道:“你也喝白酒?”
我说:“怎么?不允许吗?”接着举起杯说,“来,为爸爸的健康干杯!”
爸爸忙说:“不干不干,慢慢喝。”
安仲笙问道:“您也退休了吧?”
爸爸说道:“退了,退了三年了。”
我说:“爸爸,干脆来C市和我住一起算了,在家给我做饭,我们父女都不孤独,好不好?”
爸爸摇摇头:“不好。”又问,“你这里有院子吗?院子里能种菜吗?我可住不惯这种地方,我自己在家,空气好、人也自由,种地写作劳逸结合,过的是神仙的日子,才不会来你这里受罪!”
我惊奇道:“你在写作?”
爸爸得意道:“我可是教语文的,你为什么读了中文系?还不是受我的影响?”又说,“退休这三年,爸爸写了一本书,是爸爸这一生的总结,已经三易其稿,这次来就是请你帮帮忙,给爸爸打印出来。”
“是吗!”我说道,“爸爸你太伟大了!”
爸爸起身走到沙发前,翻开他的包,小心地捧出一个大大的纸包,打开,那是三本钉的厚厚的稿纸,我看到封面上用毛笔写的书名,《花甲感言》。开头几页是目录,我看到一行行的小标题:……
我把第一本递给安仲笙,他翻开第二章念道:“卡内基写过一本《人性的弱点》,在市场上成了畅销书,我写的这本书不要说畅销,可能连出版都是问题,但是,我敢说我比卡内基幸福,你会因此说我是疯子,可惜我不疯,我比卡内基幸福也是事实。你不知道,你不相信的原因,也恰恰是你没有我幸福的原因……”
安仲笙抬起头来看着爸爸,那目光里带着钦佩和尊敬,他说:“好!说得好!”接着把书稿递给我说,“我现在反正没有什么事做,我愿意无偿效劳,把这本书打出来。”
我说:“那太好了!我看到这么厚的三大本,头都疼了!”
“且慢!”爸爸说道,“你刚才念那么几句就说好,请问好在哪里?”
安仲笙知道爸爸是在考他,笑了一下说:“幸福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是一种感悟能力,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可以是成功的商人,也可以是一个平凡的老师,但是人们宁愿去听一个不幸福的商人去演讲幸福,而不愿意聆听一个幸福的老师对幸福真谛的阐述,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幸福,不幸福的根源其实就是对幸福含义的迷失。”
“好!”爸爸兴奋地喝下一口酒,说道,“刚才看轻你了,现在我在你那边的天平上增加一个砝码!”
“爸!”我喊道,“说什么呀!人家安仲笙是北大的硕士,水平很高的!”
安仲笙笑道:“这就是你的错了!北大硕士的名声能比的上卡内基?要说对幸福的体验,我比不上你爸爸。”
我说:“那你们说,幸福的含义是什么?”
安仲笙说:“这个可不好说。”又问我,“假如我不会吸烟,我问你吸烟的感受,你能告诉我吗?”
我想了想,只好摇头。
爸爸说:“也不是完全不能说,说出来还是要看你怎么听,有句话叫‘知足常乐’,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理解。安老师,说说你的理解?”
安仲笙说:“关键是‘知足’二字,我的理解是‘知道自己足’,首先是自己要‘足’,不是‘不足’,其次是知道自己是足的。可是现在人的理解是‘不足强以为足’,是麻醉自己让自己活在‘足’这个梦里。”
“好!”爸爸喊道,“再加一个砝码!”接着伸出一个手指,神秘地对安仲笙说,“其实真相便是——”
安仲笙接道:“人人都是足的!”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抗议!”我说道,“都是些什么呀!听都听不懂。”
爸爸大笑着,泪花也笑了出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我对安仲笙说:“她不懂,他没有我们幸福!”
谁说我不幸福?看他们谈得投机,这一刻我是幸福的,我很想这一刻永远延续,真的很想。
安仲笙吃完饭稍坐片刻就告辞走了。他刚一走,爸爸就把我叫到跟前,问我道:“楠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小子?”
我一愣,我喜欢他了吗?也许只是佩服,也许刚刚有些好感,但是安仲笙呢?他也会喜欢我吗?我笑着摇摇头,我说:“没有的事儿!就你给他不停地加砝码,我可没有。再说了,他也不欣赏我。”
爸爸摇着头,“你骗不了我,你喜欢这小子。我的女儿,你骗不了爸爸的!不过,爸爸给你一句忠告,这个人,只能做老师,做益友,所谓良师益友可也,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做你的丈夫!”
看着爸爸认真的样子,我笑了:“为什么?”
“看!我的女儿着急了,不过爸爸还是放心,你们没有走到那一步,爸爸看得出来,刹车吧孩子,千万不要和他产生感情纠葛,爸爸是过来人,爸爸阅人无数,这个人,你承受不起。你若是真的爱上了这种人,真要走到一起,会付出很大代价,但是若走不到一起,你就会抱憾终生!”
“嘿嘿!”我又笑,“放心吧爸爸!我就是有那个心,人家也未必有那个意!”
我是女人,我不懂女人
爸爸有早起的习惯,一早起来就使劲喊我也起床,我看了一下表才六点多,听他不住敲门,想想也不能再睡,只好起床,洗漱完了一起出去吃了早点,他说想要看看我们公司大楼,就陪我一起去上班,我是很想让他到我办公室坐坐的,可他不上去,说道:“不去了,爸爸还想去看个朋友。”又望着铁牛大厦摇着头说,“这哪里是公司,这就是一个王国,可惜,能当国王的人不是很多。”爸爸这次来怪怪的,总是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也许这是老年人特有的品性?
进到公司门里,听得传达室乱哄哄的,见有四五个女人正和保安说着什么,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一个保安像来了救星似的说道:“费助理你快来,这几个人要到楼上去找人,可是又说不出哪个部门,在几楼,而且她说的那个人的名字我们又不知道。”
那几个女人便一齐围了上来。我问:“你们要找谁?”
她们几乎异口同声道:“方圆。”
我一愣:“找他呀?你们找他有事吗?”
她们一下变得惊喜万分,问道:“你认识吗?”
我说:“当然认识。不过他不在这里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