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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胭脂宝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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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开口,马玉龙竟在她的侧后一步处,淡然道:“前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铁婆婆大吃一惊,险些脱口惊呼,手中金烟杆却本能的反臂扫向了身后。

当然,这一扫之势虽然凌厉,却依然扫空了,只得一横盘烟杆,厉喝道:

“马玉龙,你小子胆敢戏弄我老婆子……”

马玉龙就在她的正前方,沉声道:

“是前辈你自己沉不住气,反而怪晚辈戏弄你……”

铁婆婆听得心里又惊又怒,觉得在暗室里只有亏吃,绝占不了便宜。是以,立即沉怒声道:

“有胆量你出来,看我老婆子不砸瘪了你!”说话之间,疾退两步,伸手摸了绵帘子,左臂猛的一挥,旋身而出,再度怒喝道:“马玉龙,有胆子你出来!”

里面的马玉龙道:

“方才我已说过,我正在暗室内运功……”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

“你分明是怕了,只不过拿练功作藉口罢了!”

马玉龙冷冷一笑道:

“铁婆婆,你的金烟袋经崆峒掌门“太乙”真人的朱雀剑如何?比少林寺“广元”大师的铁铲杖如何?比武当三剑,天山七剑又如何?……”

铁婆婆心知有异,不由沉声问:“他们怎样?”

马玉龙道:

“他们在晚辈手下,都未走过三招……”

话未说完,铁婆婆已向着内室绵帘狠狠的“呸”了一声道:

“马玉龙,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我老婆子死也不相信,就凭挺着个大肚子的你?”

里面的马玉龙毫不生气的说:

“铁前辈,晚辈今天赶了一百多里地的路,已经很累了,个把时辰之后,马上又要出镖,有问题明天再谈好不好,晚辈要休息了!”

铁婆婆知道进去也讨不了好,只得瞪着门帘哼声道:

“好!我不但明天问你问题,还要向你讨教!”

里面的马玉龙淡然道:“随时奉陪,请回!”

铁婆婆愤愤的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来。

紧接着,足尖一点地面,飞身而起,越过一片盆栽鲜花,直飞内院墙上,身形一闪,直落院外。

一到院外,再不迟疑,展开身法,直向上宾客院门前驰去。

刚刚起步不久,大厅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沉喝道: “什么人?站住!”

铁婆婆满腹怒火,理也不理,继续向上宾客院门前驰去。

岂知,亮影一闪,竟有一人挡在了她的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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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婆婆急忙刹住身势一看,竟是那个英俊挺拔,一脸冷傲的余镖师。

她这时正在气头上,立即怒目怒声问: “你小子要干什么?”

那位一身亮缎英雄衫,英俊潇洒的余镖师,立即沉声问:

“前辈不在上宾客院休息,跑到内宅去做什么……”

铁婆婆立即没好气的说:“你管得着?”

余镖师沉哼一声道:

“晚辈奉命轮值,负责全镖局的安全,当然管得着,务请前辈说了何事出来?去了何处?

办了何事?”

铁婆婆冷冷一笑问:

“我老婆子要是不说呢?”

余镖师立即沉声道:

“非常抱歉,晚辈只好前前辈去见我家少镖主了……”

铁婆婆连番受到拨弄,早巳火冒三丈,这时又听余镖师要带她去见马玉龙,更是怒不可抑,不由怒声问:“我若是不去呢?”

余镖师俊面一沉,道:

“只怕由不得前辈不去!”

铁婆婆一听,简直气疯了,不由厉嗥一声,手中金烟袋照准余镖师的当头,霍的一声打去。

余镖师身形略微一闪,金烟袋几乎是贴身打下。

铁婆婆在这金烟袋上浸淫了数十年,自认已施展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这时一招劈空,猛的变劈为确,照准余镖师的肩头砍去。

铁婆婆见余镖师身上根本没佩带刀剑,他以一双肉掌对她的金烟袋还有话说,但她连攻两招,对方居然连手都不还,这份难堪也就别提了。

是以,铁婆婆厉嗥一声,杀机倏起,使了一记救绝的招,金烟袋幻起千百杆影和光华,直向余镖师罩下。

余镖师昂然卓立,双掌翻飞,觑准一下空隙,出手如电,立时将铁婆婆的金烟杆握住。

铁婆婆大吃一惊,惊嗥,一声,腾身而起,迫得左掌猛向余镖师的面门拍去。

余镖师轻哼一声,反臂托住了身在空中的铁婆婆,暗劲“弹”字诀一抖,铁婆婆的瘦小身躯,挟着她那惊声嗥,翻翻滚滚的直向数丈外飞去。

也就在这时,七八丈突然传来汪丽玲的怒斥声:“住手!”

虽然喝阻已经迟了,但她娇躯一闪已到了铁婆婆翻滚下落的地点。

紧接着,双手一举,已将铁婆婆的身体接住,立即放下地来。  铁婆婆老脸铁青,目闪惊急,胸部急剧的起伏,双脚一踏实地面,赶紧运气暗察伤势。

汪丽玲不由关切地问:“怎样?”

铁婆婆觉得真气畅通,毫无内伤,精神顿时一振,不由哼声道:“凭他小子也伤得了我?”汪丽玲见铁婆婆到了这般时候,连自己的金烟袋都被人家夺走了,还在那里死要面子嘴硬,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但是,她却望着手里仍拿着铁婆婆金烟袋的余镖师,命令道:

“快把铁婆婆的金烟袋送过来!”

余镖师神情迟疑,正不知要不要送过去,不远处已响起“铁掌银钩”的怒声喝斥道:

“大胆的余伟铭,居然敢冒犯铁前辈!”

把话说完,也飞身纵到了近前,向着余镖师继续喝斥道:“拿过来!”

说话之间,伸手一捧金烟袋,含笑歉声道:

“敝局余镖师冒犯了老夫人……”

话刚开口,铁婆婆已伸手将金烟袋夺了过去,瞪着余镖师,哼声道:

“小子,你先别得意,这笔帐我老婆子给你记下了!”说罢转身,愤愤的大步向上宾客院门前走去。

汪丽玲紧蹙着黛眉转首一看,发现那位余镖师也向着大厅方向走去。

她心中一动,立即望首“铁掌银钩”,淡然问:

“他叫什么名字?”

“铁掌银钩”赶紧谦声道:

“他叫余伟铭,伟大的伟,铭谢的铭!”

汪丽玲淡然“噢?”了一声,继续问:

“他的武功看来还不低俗!”

“铁掌银钩”急忙道:

“和我家少镖主马玉龙在伯仲之间!”

汪丽玲一听,立即将视线由余镖师的身影上收回来,望着“铁掌银钩”惊异的问:

“你们少镖主的身手,仅不过如此吗?”

“铁掌银钩”听得心中一惊,浑身不由微微一震,心想:“听这位姑娘的口气,她的武功之高,似乎万超过少镖主马玉龙?”

由于心里的震惊,因而也忘了答覆。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合适。

汪丽玲则又淡然吩咐道:

“你去吧!出镖的时候来通告通知我!”

说罢转身,迳向客院门前走去。

“铁掌银钩”梁兴仁,立即欠身应了声是。

隐身远处暗影中偷看的镖师镖伙们,知道没事了,也纷纷走回了自己的寝室内。

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头上,都蒙上了一层不吉祥的阴影,感到多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神勇镖局”只怕就要多事了。

不过,他们都老于世故,对这种不吉祥的预兆,没那个敢说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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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飞蝶三姐妹

子夜三更。

繁星蓝空!

“神勇镖局”内,灯火全熄,一片昏黑,即使镖局大门上的四盏大纱灯也都炸掉了。

少镖主马玉龙,傲然站在厅阶上,十位镖师,十辆手推镖车,四十名镖伙趟子手,十二匹神通令健马,都在阶下广场上集合好了。

“铁掌银钩”梁老英雄,也将十位镖师分配妥当,每位镖师保护一辆镖车,共计分为两组。

第一组由身背宝剑的李健雄镖师统领;第二组则由身材魁梧,背插单刀,生了一脸络腮胡子的巴德彪负责。

那位神情冷傲,英俊飘逸的余镖师,则被分配在巴德彪的组下。他身穿银簇花英雄衫,头戴绒球素花壮土帽,腰系巴掌宽的银丝锦,背系厚背刀,斜佩镖囊,英姿勃发,飘逸不群,看来一丝也不像是个在刀口上谋生活的少年镖客。

汪丽玲早已上了她的豪华绿呢大轿,轿帘也早已放下来。

铁婆婆仍守护轿门旁,老脸拉了尺多长,显然,对个把时辰前发生的不愉快,仍耿耿于怀。

八名背刀少女,八名俩剑大汉,各人拉着各人的座马,静静的在一旁等候出发。高立厅阶上的马玉龙见“铁掌银钩”业已分配妥当,立即将右手高高的举起。

擎着“神勇镖局”大镖旗的镖伙一看,急忙将大旗向前挥了挥。

当前的两名趟子手,背插单刀,各持一面上绣“神勇镖局”,字样的三角小镖旗,立即向大门外走去。

镖车推动,镖伙跟进,镖师们纷纷上马。

铁婆婆一抬手,大轿立即抬起来,十六名男女护卫也跟着纵落马鞍上。

这一大队车轿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神勇镖局”,走在汀泗的大街,虽然人马无声,但辘辘轮响,嗒嗒蹄声,仍引起了全镇的犬吠。出了汀泗桥,立即回快了速度,直奔东北那片绵延起伏的山区。夜间时光过的快;路程也显得近,不足半个时辰已进入了西南山口。

这是一片乱石丘陵起伏地,有荒草,有树木,有各式奇形怪状的岩石。

到达一处布满了卵石的荒草浅谷中,前面引导的趟子手,自动的挥动小旗停止下来。

因为,这是他们早已预定好停车装石头的地方,不需下令通知。

四十名壮镖伙,每四名负责一部镖车,立即打开车上盖向内搬石头。

有的搬五六块,有的搬七八块,大都在三五十斤之间,随即覆盖加封。也就在大家忙着在镖车兽缝上贴封条之际,蓦见端坐马上的余镖师,星目一亮突然纵马奔向了马玉龙和“铁掌银钩”座马前。

“铁掌银钩”神色一惊,但仍等到余镖师到达近前,才轻声问:“有什么事吧?”

余镖师也轻声道:

“方才远处有马奔声,现在突然停止了……”

“铁掌银钩”立即吃惊的问:

“你认为有人跟踪咱们?”

余镖师微一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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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我到后面看一看……”

马玉龙立即吩咐道:

“好!我也听到了,你去看一看也好!”

余镖师应了声是,飞身下马,直向来时的谷口外急急奔去。

依序走在后面的铁婆婆等人,心知有异,虽见余镖师在他们前身侧不远如飞驰过,却没有哪一个敢出声询问。

铁婆婆牵动了一下嘴能上能下了,但想到上半夜的不愉快,也终于打消了念头。

坐在轿中的汪丽玲却关切的轻声问:

“外面怎么回事?”

铁婆婆急忙凑近轿门,低声道:

“是那个姓余的愣小子,刚向谷口奔去!”汪丽玲惊异的“噢?”了一声道:

“他可能是听到了后面的马奔声突然停止了!”

铁婆婆听得神色一惊,不自觉的脱口道:

“竟有这等事?”

说着,急忙直身回头,惊异的看向身后谷口。

轿内的汪丽玲却关切的问:

“马玉龙可有什么应变措施?”铁婆婆闻声再向前一看,只见马玉龙高坐马上,和“铁掌银钩”梁兴仁正关切的望着身后谷口。

于是,低声道:

“他正和梁老头注视着谷口。”

汪丽玲继续问:

“那位余镖师呢?”

铁婆婆立即不好气地说:“早出了谷口了!”

余镖师的确已出了谷口,但他却立即隐身在一堆荒草后。

他悄悄探首,循着来时的山道一看,心中一惊,目光倏的一亮。

只见数十丈外的山道左侧的一株大树下,果然停着一匹雪蹄银鬃赤红马。

这匹银鬃烈马,鞍辔齐全,十分神骏,但乘马的主人却不见了。

余镖师心知有异,立即直起身来游目察看。

游目一看,心头猛的一震,着实吃了一惊。

因为,就在他的身侧七八丈外,一个浑身艳红劲衣,手中提着一卷油光水滑长鞭的俏丽少女正站在斜坡上向谷内看。

想是余镖师直身带动了些微草响,红衣少女立时惊觉,急忙转首向余镖师望来。

余镖师一看红衣少女手中提的那柄光长鞭,便已知道了少女的来历底细。

这时见她吃惊的转首向他望来,心头再度一震,神情同时一呆!

只见红衣少女,柳眉、杏眼,瓜子型的凝脂娇靥,一张樱口,比樱桃还艳,当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明媚、艳丽、娇憨!

红衣艳丽少女一见余镖师,也着实吃了一惊,一声不哼,急忙转身,展开身法就向坡下驰去。

余镖师觉得红衣少女已犯了武林大忌,至少也应该警告她几句。

是以,一长身形,腾身而起,就在空中扭腰一闪,直向红衣少女的身前截去。

红衣少女一见,明媚艳丽的娇靥上立现焦急,只见她玉腕一抖,那卷油光水滑的长鞭,“叭”的一声抽出来,直奔余镖师的面门。

余镖师一听清脆鞭响,顿时惊觉谷中尚有汪丽玲和铁婆婆待人。

这时一见长鞭抽来,虽知红衣少女旨在阻止他追击,但如不闪避,对方像灵蛇般的九尺长鞭,鞭梢仍有可能抽在他脸上。

由于现实环境的限制,他只得足尖一点地面,闪身斜退了一丈。

红衣艳丽少女一看,不由得意的嫣然一笑,扬腕收回了长鞭,直向她的座马如飞驰去。

只见一到马前,飞身纵落鞍上,再度刁钻的向着余镖师得意的一点头,红绒小蛮靴一催马腹,红马昂首冲出,直向正东驰去。

余镖师虽然久闻红衣少女的艳名和底细,但真的面对面的看到她,这还是第一次。

看到她嫣然一笑,极为动人,那副刁钻得意,又觉得她娇憨纵宏大,自然对任何事都无所惮忌。

余镖师愣愣的望着红衣少女飞马消失的黑暗处,心里却想着她何以跟来偷窥?

正在思虑,蓦闻身后谷中传来下马蹄声。

余镖师心中一惊,急定心神,转身急向谷口内驰去。

一进谷口,发现催马驰来的竟是汪丽玲手下的两个背刀少女。

两个红衣背刀少女,一见余镖帅驰进了谷口,立即双双勒住了马势。

余镖师虽见马上的两个背刀女护卫,俱者盈盈的含笑望着他,粉面充满了关切之情,但他却看也没看,继续向外驰出去。

经过绿呢大轿前,对小眼炯炯望着他的铁婆婆,自然也没理。

铁婆婆一向颐指气惯了的,哪能忍得下这口气?加之上半夜一交手就被余镖师夺走了兵器,不自觉的脱口沉喝道:

“小子给我站住!”

余镖师一听,只得急忙刹住身势,回头望着老脸铁青的铁婆婆,淡然问:

“前辈什么事?”

铁婆婆对余镖师自昨天见面开始,就一直都尊称“前辈”,倒是感到十分受用,但仍忍不住沉声问:

“你还知道我是前辈?……”

余镖师立即道:“你老了嘛!”

铁婆婆听得一愣,刚刚稍炸的怒火再度升上来,不由怒声道:

“什么?你是说我不中用了?”

余镖师淡然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话声甫落,却听绿呢大轿内的汪丽玲,轻轻咳嗽了一声。

只见小眼一瞪的铁婆婆,只得改口怒声道:“方才我家小姐听到脆鞭声响,可是碰见了巢湖龙泉岛上的郝丫头?”

余镖师对铁婆婆她们知道红衣使鞭少女的来历并不感到惊异,因为,根据她们这些人的出身,自然早已知道了“飞鞭玉女”的名气。

但他却淡然摇头道:

“我只看到一个使长鞭的小女孩……”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

“你别看她人小,她可是人小鬼大哟?”

余镖民哼声道:

“她鬼大也吃不了我!”

说罢转身,迳向马玉龙和“铁掌银钩”等人马前驰去。

马玉龙和“铁掌银钩”,以及他健雄巴德彪等人,虽然仍骑在马上,但已集合在一起。

这时一等余镖师来至近前,马玉龙首先傲然沉声问:“方才怎么回事?”

余镖师一面飞身上马,一面沉声道:

“是巢湖龙泉岛上的郝丽珠!”

马玉龙和“铁掌银钩”等人一听,不由惊异的脱口道:“飞鞭玉女?”

巴德彪则惊异的说:

“这丫头刁钻泼辣的很,咱们可得小心她一点儿!”

马玉龙立即傲然沉声道:

“怕她什么?难道她还敢前来虎口拔牙?”

不远处的铁婆婆听得清清楚楚,轿里的汪丽玲当然也听到了。

但是,轿里的汪丽玲却忧虑的叹了口气。

铁婆婆当然明白汪丽玲的心意,不由哼声自语道:

“一窝子愣小子,不尝点苦头,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高坐马上的马玉龙看了铁婆婆一眼,余镖师却没有回头。

由于装石耽误了一些工夫,加上“飞鞭玉女”郝丽珠的前来偷窥,不觉东天已现出了鱼肚白。

“铁掌银钩”赶紧催促道:

“不管她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巴德彪知道“铁掌银钩”指的是“飞鞭玉女”郝丽珠,因而忧虑的说:

“副总镖头,卑职认为郝丫头的出现颇不单纯,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铁掌银钩”立即沉声道:

“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听到她的鞭梢响,马上吓掉了魂……。”

巴德彪一听,立即红着脸分辩道:

“俺不是怕她前来夺镖,俺是怕前来纠缠咱们少镖主……”

话未说完,“铁掌银钩”,竟怒声呵斥道:

“闭上你的嘴巴!带着赵镖师到前面开路去!”

巴德彪先是一愣,接着似有所悟,就在马上气象恭声就了个是。

紧接着,侧身肃手,向着一侧马上黄衣英挺少年,招呼道:“赵老弟,咱们走!”

说罢纵马,领着赵姓少年镖师,迳向前面的镖车前驰去。

这时的十辆镖车上,都已加贴了封条,并在车前的两角上,一边插着“神勇镖局”的三角小红旗,一边则插着镖局特制的红纱防风灯。

两名手持小镖旗的趟子手,一见巴德彪和年青英挺的赵镖师乘马上来,立即双双前进,在前开道。

紧接着,镖车镖伙跟进,镖师们则乘马护在左右。

马玉龙和“铁掌银钩”则居中指挥。

大家虽然默默前进着,但气氛却显得十分沉闷。

尤其在汪丽玲的心湖里,掀起了一阵不安的涟漪和醋意。

她这一年多来,也听到了不少有关“飞鞭玉女”的事迹。

但是,也只是在听到巴德彪方才的话,才真的对郝丽珠注了意。

是以,一抬起轿来前进,她立即将樱口凑近轿帘,轻声问:

“铁婆婆,你认为郝丽珠会来纠缠马玉龙?”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

“你听那莽汉胡说。”

“那她为什么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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