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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圣朝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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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本来已将要离开她的脸,却突然向前一伸,将她的头都托住,再一次拉到自己面前,“你知道人心和人性到底是什么吗?它们为什么那么难以掌控?因为……它们太善变了。”
  他的黑眸停滞在她惊诧的眼睛里,那抹嘲讽的冷笑带着冰凉的药香侵入了她的身体——他吻了她。
  很深的一个吻,深到她的咽喉好像已经窒息,心跳却狂乱到不行,所有的神志都只感受到他这一次侵略所带来的震撼。
  原本以为他病弱太久不会有太强的攻击力,结果事实告诉她,她错了。
  他的身体是清瘦的,容貌是阴柔的,但是隐藏在他身体内的力量却足以摧城灭国。当她发现他仅用一个深而短的吻就将自己的意志击垮时,她的心中立刻冒出一股寒意。
  原来,要杀一个人,不需要武器也同样可以。
  贺非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惊骇地、慌张地逃出令狐笑的钳制,还是他最终放开了自己而让她得以逃走。
  就在她转过身要冲到门口去的时候,却发现房门早已大开,宇文柔、令狐琪,甚至是圣皇,都站在那里,静静地盯着他们,盯着她。
  她的心,一沉再沉,跌到了看不见的深渊里。
  宇文柔怒而离开,她急切地想叫,却被圣皇拦住。
  “贺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木然地,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悄悄走到令狐笑身边,令狐琪低下身,“七哥,照你的吩咐,他们都看到了,但是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警告一些人,让他们死心。”他真是有点累了,躺在床榻上又阖上了眼。
  令狐琪嗫嚅着说:“可是,你这样做……那个女人说不定也会转变心意,喜欢上七哥。七哥是想这样吗?”
  “喜欢我?”他忍不住冷笑道:“不,我不想让她喜欢上我,如果她对我动了心、动了情,就没办法全力以赴地继续和我玩这个游戏。我宁愿她因此而恨我,恨我恨到骨头里,然后绞尽脑汁地对付我、打败我,这才有意思。”
  “嗯……七哥,你不会喜欢上她吧?”
  那样轻的一句话,让令狐笑睁开眼,死死盯着他,“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七哥以前从来不曾对哪个女人这么看重,也从来没有随便亲过什么女人。我以为七哥会非常珍视那个能和你肌肤相亲的人,可是你却让那女人吻了你的唇,我觉得……有点怪怪的。七哥,万一她没喜欢上你,而你却喜欢上她,那怎么办?”
  令狐笑静默了很久,幽冷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你记住,如果男人和女人作战,谁先喜欢上对方,谁就先输了一阵。我不可能喜欢上她,因为我不能输!”
  圣慕龄的眼睛非常认真地停在贺非命的脸上,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你是很有姿色的。”
  “谢谢。”平静了心绪,她终于又恢复到那个淡定从容的贺非命,只是没想到圣皇一开口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我从没见笑对哪个女人像对你这样专注的,仿佛和你斗就是他现在活着的乐趣和目的。”他困惑地说,“以前我不明白你身上有哪些地方打动了他,不过那天在宫中见到你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
  贺非命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动容,第一次听别人评价她和令狐笑现在这种奇怪的关系,猜不出对方要怎么说。令狐笑为什么会同意与她斗?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能想得明白。
  “你也不知道吗?”圣皇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心思,“其实答案很简单。他这个人向来自负,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就是朕,他也是敷衍地应对我,从没正眼看过。”
  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实在是很艰难,所以每一个字都是从牙根儿咬出。
  “朕刚才说你有些姿色,你也不要误解了朕的意思,并不是因为这一点,笑才会对你另眼看待。”
  “民女明白。”她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虽然她的容貌尚可称得上漂亮,但是还不到惊天动地、颠倒众生的地步。更何况令狐笑每次看到她也没有露出过半点沉迷的色欲,他对她是不可能因容貌而动心的。
  只是……刚才那一吻又算什么?她恼怒地咬着唇,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有了红晕。
  圣慕龄的眼睛如鹰,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微微笑道:“真可惜现在手边没有镜子,否则让笑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说不定他会有所动。”
  “陛下找民女相谈,是有很要紧的事要说吧?”她试图转移话题。
  他耸耸肩,“朕前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过……好吧,那句话朕先留着,以后再告诉你。其实是朕觉得你好像有话要对朕说,所以才单独约见你。”
  “我?”贺非命有点吃惊,“陛下怎么会这么想?”
  “那天在饯花神会上,朕问你是否愿意另找个栖身之所,你还没有回答。”
  她在瞬间沉默下来,然后开口,“那天陛下的话,民女还不是很明白。”
  “真的不明白?”圣皇的笑容甚至让她感觉到一丝不安的狡诈,“一定要朕挑明?也好,女孩子该有女孩子的矜持,那就让朕说明白吧。你大概也知道,朕的后宫一直空虚,不仅后位空悬,连嫔妃也没有几个。朕一直想找特别的女人陪伴,找来找去却没有一个顺眼的。
  “普通王公们的女儿多是骄纵任性,脾气又大,或是蠢笨如牛,胸大无脑。朕喜欢那种外表温柔解人,内在又满是智慧的女人。而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贺非命大大地被震动,虽然已经有预感,但还是不敢相信圣皇会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
  “陛下……此事不宜开玩笑,而且,民女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才德可以匹配陛下。”
  她的回答倒是在他意料之中,他笑道:“朕知道让你现在决定是有些为难,不过你想清楚,如果想对付令狐笑,在宇文家总不如跟在朕身边更方便。还有,看宇文柔刚才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朕看你在宇文家也未必会有好日子过了。”
  她望着他,“难道陛下您……”
  “难道朕会乐见你和笑斗,是吗?”圣慕龄笑得很古怪,“以前朕不喜欢,但是今天朕改变主意了。朕很想看到你和笑到底谁能斗过谁?而且朕也非常想让你站在朕的这一边,你明白吗?”
  “陛下……”贺非命的心高高提起,“难道您也不希望看到令狐笑再继续掌控圣朝?。”
  “令狐家得意太久了,朕也安逸太久了,如果局势能够有所改变,有什么不好吗?而且,朕,非常不喜欢有人明目张胆地背叛朕对他的一片‘爱护之情’。”
  贺非命听他说得如此咬牙切齿,像是要把什么人咬碎一样。那个在他口中背叛了他“爱护之情”的人是谁?令狐笑吗?
  “好了,朕给你十天时间考虑,你自己想吧,想好了就给朕回答,朕的耐性向来不多哦。”
  圣慕龄向外走,一直伫立在门口的令狐舞人深深地看了贺非命一眼,转身跟在圣皇的身后。
  “陛下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忍不住低声问。
  他头也不回地说:“当然不是。”
  “那陛下为什么要招她入宫?”
  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很奇怪朕为什么一会儿要你去杀她,一会儿又要给她天大的荣耀?很简单,都是因为令狐笑那个混蛋!”
  他冰冷的笑着,又说:“朕为了他好才要杀这个女人,朕不想看到那个无所不能的令狐笑,让朕心动了多少年却得不到的令狐笑,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结果他居然不顾性命地去救她,甚至还当着朕的面吻她……简直不能容忍!既然他这么看重她,朕就偏不让他如愿!哪怕违背朕的心意,纳这个女人为妃,朕也一定要拆散他们!”
  “也许……七哥未必是真心喜欢她,只是陪她玩一玩。”
  圣慕龄狡黠地笑,“舞人,你是怕这个女人和你争宠吗?你放心,朕从来都不喜欢女人,当然也不会对她怎样。而你七哥是不是真心喜欢她,现在还很难说,但我绝不会给他机会去认清这件事的。”
  “万一这女人不同意陛下的建议怎么办?”
  “她一定会同意的。”他斩钉截铁地肯定,“如果她真的想打败令狐笑,就必须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如今除了朕,再也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而且,现在的她对令狐笑已经是爱恨交织,你没看到她刚才被令狐笑亲的时候,那份沉迷其中的羞涩吗?”
  说到这里,他更加恼怒,“可恨!朕都还没有得手的人,为什么会让她占了便宜?”
  令狐舞人幽幽叹了口气。
  圣慕龄一转身,看着他俊美沉郁的脸,挑眉一笑,捧住他的脸,“舞人,你知道朕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宠,却独独对你最钟情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有自知之明,但是不敢承认。那好,就让朕说破,因为你很像他,朕既然得不到他,得到他的弟弟也好。可是他居然一点都不在乎,还把你双手送到朕的面前。那个女人,朕如果说对她全无兴趣也不对,朕对她有一丝的兴趣,这也应该是笑之所以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因为——她有一双和笑一样的眼睛。”
  令狐舞人困惑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很狡黠、很冷,即使她对人笑,都是因为笑的背后另有目的。她不掩饰自己对权力的欲望,坦白而赤裸地做人,就是坏,也坏得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这就是朕迷恋笑的原因。笑喜欢上她,应该就是因为这个贺非命和他自己有许多相像之处。他还真是个自恋的人啊。”
  他紧紧抓住令狐舞人的肩膀,有些兴奋又有些残忍地说:“你等着看吧!这一场龙凤斗里,谁也不会是最后的赢家,因为只有朕才是那个左右战局,改变战局的人。”
  令狐舞人低垂下头,身如僵石,沉默不语。
  第六章
  经过几天的调养,令狐笑终于恢复了健康,重新上朝了。据说因为圣皇体恤他的身体不便,每天上朝都特别赐坐在圣皇的下手边,坐听群臣的禀奏。
  就在令狐笑重新理政后,群臣发现了一个变化,那就是圣皇与丞相之间,似乎有了些冲突。
  以前都是令狐笑说什么,圣皇就照着执行,现在圣皇总是不时地提出一些反对意见,所以令狐笑上禀的事情十件里竟然有一半会被圣皇否决。
  于是,此次令狐笑生病的原因之一是与圣皇不和的流言,又开始蔓延——
  朝野上下人心浮动。若圣皇与丞相翻脸,圣朝该怎么办?
  一个是名义上的君主,一个是真正的掌权者,双方都要给对方留些面子,否则圣朝就要发生内乱了。
  只是这两个人又都是固执到了极点的脾气,谁也不肯给对方让一步似的。事情看起来真的很难办呢。
  早朝结束,令狐笑倦怠的身体让他还是很感疲乏,用手指捏了捏眉心之后,他才缓缓地站起,身后圣皇却轻飘飘地丢过来一句,“丞相大人请慢走,朕想请丞相大人到后花固走走。”
  还没退出大殿的朝臣们都竖起耳朵听丞相回答,令狐笑淡淡地回应,“微臣还有诸多公务,只怕没有这个闲暇,恕臣不能奉陪。”
  圣慕龄却笑道:“是吗?可惜今日朕请了位贵客,她烹了壶好茶在后花园等候。卿不去不要后悔哦。”
  令狐笑回头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后,躬身说:“微臣领旨。”
  “三请四请都请不到卿,没想到朕还不如贺姑娘有吸引力。”圣皇将令狐笑引进后花园的时候,贺非命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这句话明明是说给她听的。
  令孤笑早已猜到他口中的贵客就是她,只不过今日的贺非命一袭白衣,裙摆飘然,长发松松绾就,脸上还有淡淡的铅华,比起平日的素面朝天竟然多了一份惊艳的飘逸,让他都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听说贺姑娘最近已经离开了宇文府,本相还曾为姑娘担心栖身之所,没想到姑娘已经寻到了更好的金丝笼。”
  他先坐了下来,虽然表情是不动声色,但是黑眸静静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贺非命微笑道:“离开宇文府倒也没什么特别,民女生性随意惯了,无论是山野村间,还是深宫大院,都想住一住,却都住不长久。上一次饯花神会上陛下曾经盛情邀请,民女要是再推托就显得虚伪了。”
  “没错,朕就讨厌虚伪的人。”圣慕龄也笑着坐下,“非命,今天烹了什么茶给朕和丞相大人?”
  听到圣皇居然直呼她的名字,令狐笑的眉心凝了起来。
  “也没什么特别的,在民女没有入皇城之前,一直是住在边陲小镇,那里靠近玉阳,常种樱桃,樱桃肉可做酒,樱桃核可做茶,今日民女带来的就是家乡的樱桃茶。”
  “樱桃茶?听起来真是新鲜。现在都已经是入冬时节了,居然还可以找到这么新鲜的樱桃吗?”圣慕龄诧异地看着桌上另摆的一盘新鲜樱桃,每一颗都是水灵灵的。
  令狐笑接话道:“这是玉阳利用温泉培育出来的新种,刚刚送抵皇城,没想到贺姑娘这么快就搞到了。”
  “是民女问过内宫总管后,内宫总管为民女找来的。”素白的玉手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后,她将茶杯端起,先送给圣皇一杯,又递给令狐笑,“今日丞相大人还要和我喝交杯茶吗?”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换来的却是对方冷冰冰地一瞥。
  圣皇抢先喝了一口,连声赞道:“这个樱桃茶的味道真是特别,甜中带酸,酸中又有涩,”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令狐笑,“这茶的味道就好像男女间的感情一样,卿说呢?”
  “微臣不曾对人动情过,没办法回答陛下的问题。”
  他拈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笑着说:“以前中土有位皇帝写了一阕词便是写樱桃的,那词的词牌美,词句更美,你们想听吗?”
  “好啊。”贺非命笑道。
  “不听也罢。”令狐笑淡淡地啜了一口茶。
  圣慕龄白了他一眼,“卿就是这样古板,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侧,没有诗词唱和怎么能成为佳话?非命,我们不理他,反正这阕词也是那位皇帝写给佳人的,朕念给你听,那词牌名叫”一斛珠“——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裹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洗。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贺非命刚要拊掌说好,就听令狐笑冷笑道:“陛下把这阕词念给贺姑娘听,只怕不妥。”
  “怎么不妥?”
  “这词中所说之人乃是一名歌女,词意也不过是说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打情骂俏。今日园中一没有歌女,二也没有檀郎,陛下念这阕亡国君主的风月之词,未免有伤大雅。”
  圣慕龄一腔高兴被令狐笑这样冷冰冰地一浇,顿时化为乌有。
  他的眉头刚刚皱起来,很快地,又平复下去,堆出笑容,“是啊,说到博学多才,朕自然是比不了卿的。不过卿说的也不全对。男女之间无非情情爱爱,风月之事。虽然今日园中没有歌女,却未必没有檀郎。”
  说完,他冲着贺非命眨了眨眼,“贺姑娘,朕就等你一句话,可别让朕下不了台哦。”
  令狐笑的眼睛慢慢移到贺非命的身上,再度对视上她的眼睛——她很宁静地对着他们微笑,但是紧握的手指却说明她的心中正在波澜起伏。
  “有什么事,是微臣不知道的吗?”他一字字慢慢吐出,视线不曾在她的身上移开半分。
  圣慕龄笑着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卿应该猜到了,朕对贺姑娘的人品才学十分倾慕,有意纳她入宫,今日是贺姑娘来答复朕的日子。”
  冰河好像裂开了一条缝,令狐笑的眸光终于有了一丝震动。
  “哦?如此说来,王和贺姑娘要大喜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冰海中游荡出来,可以冷到凝结成块。
  贺非命轻咳了一声,让喉咙不那么干硬,但是令狐笑的目光却让她的身体都像是被冻住一般,无法移动分毫。而他的那句话又刺到她的心上,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违心之言。
  “能被陛下看重是民女的荣幸,再有推拒就是矫情了。民女,愿意常侍陛下左右。”
  令狐笑霍然长身而起,朗笑道:“大喜之日竟然以茶代酒,陛下太小家子气了些。”
  他突然的变化让圣皇都有些措手不及,惊诧着他的反应,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令狐笑凝望着贺非命的脸,温文尔雅地以臣子之礼相见,“贺姑娘一步登天,明日即将成为皇妃了,微臣在此提前道贺,以后还要仰仗贺姑娘照应提携。陛下可为贺姑娘想好封号了?”
  圣慕龄支吾了一句,“还没有,原本朕也不肯定贺姑娘会答应。”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多情更护花。依微臣之见,贺姑娘骨格清奇,气质不凡,今日以樱桃茶定情陛下,堪称佳话,妃号何不就叫樱妃?”
  “嗯,好,就依卿之见。”
  “微臣这就去草拟策妃旨意,明日召告天下。”
  令狐笑优雅地翩然离开后花园,园中只剩下贺非命和圣皇,但是两个人的脸上却无半点喜色。
  怔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重重地顿足,恨声道:“这人难道要把我气死吗?”继而冲出后花园,竟然没有再对她多说一句话。
  而贺非命却是脸色苍白,捏紧的手指慢慢松开,同时,好像有什么本来是握在掌心的东西无声无息地飞走了……
  桌上,还有两杯只喝了半盏的茶。她轻轻端起令狐笑刚刚用过的那一杯,将它放在唇边,茶液缓缓倾入口中。
  甜中带酸,酸中有涩,圣皇说得没有错,这正是男女之情的滋味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朝天算官贺氏一门有佳女非命,天资清懿,性与贤明,地承华族,门传雅范。是赖尚柔之质,以宏乐善之心。尔其虔恭所职,册封樱妃,叔慎其仪,唯德是修。钦此。”
  这一道词藻华丽的圣旨就这样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盯着纸上的字,即使早已可以倒背如流,却还是忍不住想笑,想冷笑。
  这算什么?为了和令狐笑斗,她居然把自己的身体都出卖了吗?“淑慎其仪,唯德是修”?明明是别人眼中的好词儿,怎么看到她的眼睛里却像是刺一般,恨不得把它们都从纸上拔出来。
  对于她突然受封的事情,宇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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