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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晚明-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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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两人低声道:“别用那些城里的营兵和乱民了,你们各自去召集自己的老兄弟,天亮后先固守画河以南的地方,多拉些炮到街,堵住那些大路,他陈新想把老子一口吞了,老子也得让他掉块肉,耿仲明你负责守草桥,孔有德守南门,王子登和陈光福守西门,我的人在钟楼三面接应。”
    方才领兵攻击镇海门大街的便是耿仲明,因为李九成不断催促,耿仲明接收了人马便立刻发动,其中很多士兵来自不同叛军所部,又没有原来的军官统领,所以他的组织是很混乱的,前锋损失惨重后引发的大溃败之猛烈,让他心惊胆跳,若非几名家丁拼死护卫,他恐怕也会被溃兵踩死。
    他此时想起仍是心有余悸,沉默一会后对李九成说道:“大人,南门和北门都是大败,眼下城中兵卒要么继续抢掠,要么就想出城跑路,陈光福方才就在西门赶走一群,总之是人心惶惶,那文登营真……真是凶悍非常,比之建奴也不差分毫,咱们军心不稳,这么守着终究不是法子,要不要去问问陈新,他到底要啥东西,是不是承诺给他的分润没到手,让他动了怒。”
    李九成冷冷一笑道:“你以为陈新要的是那点好处,那咱们就是继续上了他的当,况且,谁说咱们没法子。”
    “这,请大人指点。”
    李九成扫视两人一番,他本不打算说出来,但耿仲明现在的表现十分惶恐,他必须安抚这些关系松散的属下。
    “孙大人不是在县衙关着嘛,他现在仍是登莱巡抚,咱们原本是他属下,登州眼下出了大乱子,陈新又是他对头,他若想保命,便该懂得减小城中的危害,本将现在就去跟他谈谈……招抚。”
    耿仲明和李应元呆了片刻,同时露出欣喜之色,站在孙元化的角度,招抚这城中近万的乱兵乱民确实能减少他的罪责,因为只有一天时间,他可以把丢失城池说为城中有人作乱,随即便被他平息,连带着吴桥兵变的叛军也一同招安了,这样一来,即便登州损失惨重,他至少没有丧城失地的大罪,以他在朝中的人脉,是可能保下命来的。只要孙巡抚承认招抚,那这些叛军全都又变成明军,陈新便没有了攻击他们的理由。
    所以两人也认为,李九成这一招缓兵之计有很大胜算,至少能拖延一下时间,让他们有时间整合城内的辽民和乱兵,重新组织起来。
    李九成在两人敬佩的注视下感觉恢复了不少信心,他对两人道:“耿参将,应元,你们按本将方才所说去传令,我该去见孙大人了。”
    几人下楼后分头行动,耿仲明带着几个心腹家丁到路口转往北面,这里有几百名叛军胆战心惊的分布在街道两侧,作出防御草桥的样子。
    耿仲明离开李九成之后脸色又从欣喜变得阴暗,家丁头子看他一直不说话,低声问道:“大人,李九成有啥说的,咱们真还要和文登营干仗?”
    “他以为拉出孙元化就能胁迫陈新,也不看看那陈新是啥人,他的人马是如何来的,你以为文登营真是碰巧今日赶到,他必定用宁海州的分兵吸引李九成的注意,然后在栖霞伏下大部人马。他能一老早在城中部下如此多人马,又在临变之时买通王秉忠,等咱们破城才发动,要多深沉的心机,他要的绝不是四成的分润,若本官所料不差,水城中同样有他人手,作为丢失镇海门后的应对,现在水城有吕直,宁海州有王廷试,登州打成这副模样,谁看不出孙元化铁定下台,这两人都能代替孙元化主持登州大局,孙大人那个巡抚名头现在连老子都吓不住,能吓住陈新这混蛋?”
    家丁头子虽然性情凶悍,但一天的仗干下来,也没了丝毫脾气,他吞口口水道:“那咱们可咋办,打不过文登营这帮人的,可惜刚抢了那许多银子,可别转眼就给文登营抢跑了。”
    耿仲明脸色严峻,眼珠不停的转动,凑过来对家丁头子吩咐道:“你走冰面绕过草桥,去北面寻陈新的人,把李九成的打算告诉他们,然后就说本官是被乱兵所迫的,现在希望反正,那陈新有什么条款,尽管先答应下来,天明前一定要回来给我回话……”……
    两名背着背旗的塘马无奈的站在登州水城振扬门外,城门依然紧闭,上面的水营守兵和一些正兵营的南兵在墙头张望,他们不敢打开城门,因为他们不能确认这里的塘马确实属于文登营。
    昨晚开始的登州战乱让水城守兵心惊肉跳,这里的士兵大多来自水营,同样的贪腐横行,陆战的战力几乎没有,人心惶惶之下有不少人从人少的东西两面城墙缒下跑了,吕直在城头出现了两次,不停张望北门的战况,他只以为是守城的登州兵和叛军恶战,后来又有一支人马进城,让他完全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心情更加惶恐,只下令官兵紧闭城门,无论谁叫城都不要开。
    双方僵持之时,张东的身影从夜色中现出,他带着两个行动队队员,下午之后他便不断指挥城中的队员层层阻截,精神高度紧张,最后时刻也亲自参加了防守城梯的作战,战兵入城后他又不停给各部主官讲解城内形势,帮着部署防御,好容易休息一下,马上又被调出城来。
    此时他满脸黑灰,血迹斑斑的右臂捆了棉布吊在肩上,他过来后低声问了两名塘马情况。
    一个塘马下来轻声回道:“吕监军一直没有过来,城兵说他们不敢给咱们开门,镇海门都打成这样了,他们有啥怀疑的,做戏能做成这样不成。”
    张东疲倦的摇摇手,让手下拿过火把,正要到振扬门前,忽然想起一事,到路旁单手抓了些积雪,往脸上一通乱抹,然后对手下问道:“看得清脸没有?”
    行动队的手下点点头,这次张东在登州的表现十分抢眼,所有参加行动的情报局人员都对他充满敬佩。
    张东把手抖动两下,拿起火把走到城楼下,对城上喊道:“在下是陈大人参随,曾在身弥岛见过吕大人,请吕大人说话。”
    城楼上一个声音回道:“吕大人在府中,他让我等无论是谁都不得开门。”
    张东自然不信,从容道:“你去转告吕大人,就说文登营陈大人很快会过来,请他出来一唔,有要事相商。”
    上面的水营军官听说是陈新要来,口气马上变了道:“那兄弟稍等,我这便去寻吕大人。”
    他话音刚落,吕直的声音就在城头响起,“陈参将来了,快快,让他来门前。”
    张东微微一笑,他猜测吕直便在城楼,只是躲起来要看清情况,当下吧火把贴近一些,抬头道:“吕大人安好,小人奉陈将军将令,要先确定大人安全。”
    墙头探出一个小宦官的脑袋,他望了一下,记起在身弥岛确实见过这个张东,又把头缩了回去,然后两个城碟间伸出一面盾牌挡住外侧,吕直终于从盾牌和城墙的缝隙间露出面孔,他自己提着一个小灯笼,脸上满是激动的问道:“水城一切安好,陈将军可是真的来了?还有多久能到啊。”
    张东立即跪下行礼,吕直让他起来后,张东仔细看看墙头其他人的神情,没有任何异样,他确认水城安全后,用两手把帽子扶了一下。
    陈新的声音马上从墙外的黑暗处响起,“吕大人,属下救援来迟,累大人受惊,罪过罪过。”在十多名中军卫队的簇拥下,陈新步行来到城门下,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周围的几名卫兵拿着盾牌,警惕的注意着城头的动静。
    “陈将军啦……”吕直手中的灯笼都抖动起来,要不是旁边小宦官扶着他,恐怕已经软倒在地,他从昨晚就开始担惊受怕,虽然他在己巳之时曾经提督内城九门,但水城城周才三里,高度和宽度都不足,根本无法和京师的城防相比,现在终于放松下来,连忙对左右道:“快,快开门,快让陈将军进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振扬门终于吱吱呀呀的打开,陈新身后又出现十多名中军卫队,他们随着陈新进城,并且留在了城门处,周世发原本在水城安排了眼线,并且在丹崖山几个庙宇中藏了一个局的战兵,乱起后吕直便关闭大门,双方失去了联系,看到北门烟花后,潜伏在水城的人从西墙偷偷缒下数十人,赶到北门参加了战斗,对防守北门起了重要作用。
    虽然他们汇报的消息是水城辽人不多,但此时登州处处皆可能潜藏着危险,陈新还是担心出现问题,所以先让张东确定安全,然后才现身,并留下卫队控制城门口。
    吕直激动之下并未留意,陈新就在城门处就对吕直跪下道:“末将听说叛军围城,一直担忧吕大人安危,余大人在莱州附近畏缩不前,末将便自行带着人马到了栖霞,但孙大人有前令说不许攻击李九成叛军,末将迫于军令,只得在栖霞逗留,前日抓获两名逃出的叛军,他们说李九成要派内应破城,末将心中担忧大人安危,当下便不顾孙大人的严令,带领人马急行,刚到便听说北门有人坚守,便派出人马支援,天幸守住了北门,得见大人无恙,下官心中大石才落地了。”
    “好,好,疾风知劲草,咱家没看错你。”吕直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他没带着陈新去到城楼,叛军东西门的红夷炮不时会打放,城楼并不安全,水师守备府和监军府又稍远,他急于了解登州情况,便去了城楼下的值房,赶走了其他士兵,客气的请陈新坐下。
    他在身弥岛亲自见识了文登营的强大战力,标营是个什么样子他很清楚,虽然比山东兵强很多,但和文登营还不在一个层次上。现在安全得到确认之后,吕直立即便开始关心其他事情,“陈将军,昨夜突然乱起,登州消息不通,本官一直不明,那叛军怎地突然便入城了,你可知孙大人和张总兵在何处?都平安否?”
    陈新一脸痛惜,“城中俘获一些乱兵,据他们交代,是前日溃兵入城后串联了一些辽兵为内应,攻破东门让叛军入城的,孙大人被叛军抓获,张总兵城破后……杀身成仁了。”
    吕直长长的哦了一声,语气中颇有些落寞,转而大声怒骂道:“那孙元……孙大人先是严令沿途各军不得攻打叛军,任其长驱直入,前几日又非要放溃兵入城,张总兵当时极力阻止未果,他事后曾来寻咱家,想请咱家阻止此事,但当时溃兵已然入城,张焘又是孙大人的心腹,咱家想着同僚之谊,不便再阻拦,张总兵走时忧心不已,足见一片报国之心,未想就此天人相隔,可恨,可恨。”
    陈新也轻轻叹道,“张总兵确实可敬,末将听闻此事,也是心中悲愤,还请吕大人节哀,眼下叛军依然盘踞城中,若能尽快扫清,当令张大人在天之灵安息。”
    吕直轻轻颔首,他心情安定之后,心思也活跃起来,发现眼前其实是一个机会,扩大监军权力的机会,他眯眯眼睛问道:“陈将军此次带来多少人马?”
    “一千余人,还有两千人在路上,大概明日午时前后可到,另外便是各卫所的民夫三四千人,属下临时发放了武器,也可当得一用,但叛军在城内估计有上万人,明日当有一番恶战。”
    “陈将军需咱家如何支持,尽管说来。”
    “末将需要粮食和马料,请吕大人接济一下镇海门的人马。”
    吕直一口答应下来,“应当的,陈新你急行赶来,必定没带粮食,好在水城中还有不少。”
    陈新故作犹豫一下道:“另外便是孙大人眼下在叛军手上,下官投鼠忌器,担心叛军狗急跳墙害了孙大人他们性命,二来也怕孙大人在叛军胁迫下发些违心之命,到时末将左右为难,是以还想请大人来主持大局,属下也有个主心骨。”
    他这提议正合吕直心意,两人在身弥岛就已经勾结在一起,陈新几句话就表明了自己意思,就是要请吕直接掌巡抚权力。
    吕直站起来左右走动,陈新没有打扰他,吕直停下来后盯着陈新道:“咱家一个阉人,原本只是代天监军,巡抚的事是管不了的,不过眼下是非常之时,只好勉为其难先把担子挑起来,不过此事还需即刻禀报朝廷,必须说明登州已陷,孙大人被叛军生擒,咱家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那些御史的口水怕是能淹死咱家,陈将军可愿附署一份塘报?”
    陈新听完就知道吕直要断孙元化的退路,落定孙元化丧城失地的罪名,再落实他自己的军功,以此从登莱巡抚的下分出一些重要权力到自己手上,现在登州已下,陈新并不想要孙元化的命,但耿仲明派人来通报的消息却让他只能如此选择,他需要理由继续进行后面的计划,但他只是一个副总兵,必须要吕直顶在前面,孙大人只能让他听天由命了。
    陈新拱手道:“下官听大人的,从此刻起孙大人任何军令都不予执行,所有画巡抚关防的文书也都不接收。”
    吕直点点头,“那咱家即刻动笔写奏疏直禀皇上,陈将军最好也即刻便写。”
    “是,下官今晚就派塘马加急送去京师。”
    两人马上动笔开始写,互相商量着其中细节,所述必须一致,两人足足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写完,吕直又找来师爷润笔,重新抄写一遍,两人所奏报的大体符合事实,孙元化发往各地严禁攻击叛军的文书无可抵赖,放溃兵入城也是他的主意,两人的奏报都咬定叛军已经攻克登州,导致登州糜烂,吕直亲自领兵坚守水城,击溃叛军多次攻击,幸亏陈新及时赶到,正巧北门义民接应,从而重夺登州城,吕直的奏疏最后全是对孙元化的弹劾,陈新的塘报大致意思相同,但更强调目前登州乱军达两三万之多,形势不容乐观,他只能尽力而为。
    这封奏疏交上去,吕直相信能坐实丧城失地的罪责,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会大大提升,最近曹化淳也给他传来消息,皇上对各地的官吏越来越缺少信任,派出的内官更多了,各地监军和镇守太监的权力可能还会扩大。
    吕直在身弥岛之后已经掌握了登州武库和粮仓,然后他利用陈新弹劾辽海走私的机会,将其他派系的水营军官全部报给了钦差,已被锦衣卫和东厂一网打尽,剩下的水营人马都是他一方的。地方文官的考绩他不敢去奢想,他的目标是再取得军饷管辖大权,那样就相当于大半个巡抚了,到时候他就可以成为曹化淳的强援。
    师爷看完后额头有些出汗,他一句话不敢问,匆匆润笔完后交给陈新,马上便有几名塘马带着文书出城,他们将绕道栖霞走陆路去京师。
    陈新揉揉自己通红的双眼,他这段日子一直失眠,前天收到龅牙的急报后,让军队休息了大半夜才出发,陈新却一点睡不着,然后赶了几十里路到达平山,部队再次休整时,陈新和朱国斌等人一直在研究各种方案,后面更是无法休息,到此时已经两天三夜没有睡觉。
    登州一战对他意义重大,是文登营体系发展壮大的关键一步,其中步骤复杂,涉及面又广,他一闭上眼睛就不停的想着哪里还有遗漏,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各种因素对他心理的影响很大,阴谋想多了,连怎么打仗都不知道了,这让他知道自己还不算个真正合格的统帅,好在朱国斌这次起到了参谋长的作用,很多时候帮助他理清了思绪。
    此时又办妥一个环节,他心情一松,顿觉疲倦一阵阵袭来,陈新努力撑着眼皮,逼着自己不要打瞌睡,他似乎记得还有什么事情,拼命在脑袋中回忆一阵才终于想起来。
    陈新对吕直低声道:“末将入城之后,耿仲明见大势已去,打算反正,末将想请大人安他的心。”
    这事吕直自然答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他需要自己的心腹,现在投靠过来的,就是最好的人手。
    陈新事情都办妥,对吕直跪下道:“大人,城中街巷密集,叛军四处散布,随时可能从身边出现,加之东西门仍有红夷炮打放,城中处处皆不稳妥,末将请大人留在水城主持大局,下官待援兵到达后,将亲自领兵反攻登州城,扫清叛军之时,再请大人点验缴获和首级。”
    吕直听明白了陈新的话,就是要分缴获的财物给自己,这个手下既能干又懂事,确实是收对了。
    当陈新再次走出振扬门之时,两门四磅炮正从门前经过,它们由四匹马拉动着,两名炮手坐在左侧两匹马上,后面拖着一个双轮弹药车,弹药盖上坐着两个炮手,四磅炮的炮架挂在弹药车后面,头下脚上的拖着行动,炮架上插着装填用具,最后面则是打着火把步行的两名炮手,看起来人马都十分疲倦,马匹走动速度很慢,还不停的打着响鼻。
    门外等候的张东迎上来,难掩脸上的喜悦,“大人,炮兵都到了,这是第三连和第三千总部的四磅炮。另外代正刚的塘马也到了,他们午时前就能到达。”
    炮兵赶到之后文登营火力将远胜叛军,无论南北坚守到中午都没有问题,陈新最后的担心也消除了。
    此时的登州城内变得不那么嘈杂,镇海门和密神山都没有发出紧急信号,东方已微微发白,陈新长长吁出一口气。
    张东恭敬的问道:“大人,属下如何去答复那耿仲明的人?”
    “就说本官和吕大人都答应了,其他事情按咱们商议的安排。”
    张东抬眼看看陈新,“事成之后,要不要……”
    “不必,留下他。”
    张东有些疑惑,耿仲明此人墙头草一个,领兵也只是普通,他总觉得留之无用。
    陈新疲倦的道:“朝廷不可能让登州全是咱们的人,与其另外来一个不知深浅的,倒不如留下这个墙头草,再说留下一支东江兵,可以转移受灾百姓的怨气,咱们转圜的余地反而更大,留下他也能让东江各岛那些人知道,这里还有条活路,对咱们以后的策略大有裨益,而且,他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用处。”
    张东脑中急转,似乎从陈新的话中抓到一点什么,但又一直没想透,他片刻后放弃了想透的打算,只是敬佩的道:“明白了,大人真是高瞻远瞩。”
    陈新转头对他微笑一下,“这次你们表现优异,论功时你们自有封赏,以后地盘大了,眼界需要更开阔,脑子跟你的功夫一样需要磨练,多想多用,脑子就会越来越好使,杀不杀一个人,要看其中得失,而非简单的灭口,这次不光是耿仲明,李九成、孔有德他们咋看已经无用,其实都还能有大用,登州的事不光影响着登州,咱们要借此一机会壮大,要收全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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