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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晚明-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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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登州兵有多少人?骑兵多不多?”
    “怕,怕是有个三四千上下,骑兵得有个几百。”丫头子也搞不清楚,反正他看到的只有一千不到,后来有些逃出来的流寇说还见到有上千的官兵,所以他估摸着三四千差不多。
    扫地王哈哈一笑,“几百个骑兵你怕你妈妈个毛,丫头子,带你的人在东北边,堵住他们的哨骑,等着咱老子把这哒打扫干净了再说。”……
    磁县陈家铺,陈新的大军也到了,钟老四把俘虏移交给近卫营,这一仗缴获了两万多两银子,一千多两黄金,还有一些珠宝和一百多匹骡马。流寇唯一带着的一百多石粮食成了登州军的战利品。
    眼前有两千多的流民,都是被前锋抓获的,还有部分逃入了山地,赵宣有在金州处理包衣俘虏的经验,上来就是一次甄别,先把俘虏中最凶恶者筛选出来,然后又是一轮揭发检举,将骨干分子全数挑出。
    这部分流寇骨干都由镇抚兵看押,直到陈新的主力赶到。
    近两千老弱妇孺被分成一百人一团,陈新骑马缓缓而行,面无表情的扫视着那些人,流民们偷看这个官军将军,眼神或惶恐或麻木。
    祝代春低声对陈新道:“这个钟老四,抓这么多俘虏干啥。”
    陈新微微笑道:“打仗这事随他怎么打,不过俘虏确实不宜多了,关着养不起,放了又要成流寇。”
    “大人,那现在这批俘虏怎生处理的好?”
    “让那些宣教员和训导官都去流民那边,告诉他们可以自行逃荒,若是以后再去参加流寇,抓到后定斩不饶。另外派人去通知磁县知县,就说我们要继续追寇,让他派民勇看押俘虏,明日午时之前派人到陈家铺接手。”
    祝代春迟疑道:“那知县连门都不开,绝不会接手俘虏的。”
    陈新耸耸肩,轻松的道:“反正本官是通知了他接手的,本官到时候就走。若是这些人再投流寇,那就怨不得本官了。甄别出来的骨干,当着那些流民的面斩杀,都换新兵来砍。”
    “明白了。”祝代春答应道。
    走到俘虏尽头的时候,赵宣迎过来,钟老四已经带兵追击,这里便留下他主理,祝代春下达命令给镇抚兵和各部主官,赵宣听到又要杀人,胆小病发作,便对陈新请示,希望赶去前锋。
    陈新也不理会他的小九九,点点头叮嘱道:“让钟老四别追太快,每日不得超过五十里。小心埋伏,流寇往来无定,随时可能有新的人马赶来,林县县治附近一马平川,若遇敌大军,就地结营防守,等待本官的支援。另外,俘虏不要抓了,打散后把骨干甄别后就地斩杀,其余人等令其自行逃荒。”
    赵宣有些愕然,但看陈新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很快敬礼带着亲兵离开了……
    下午日头正烈的时候,登州镇开始斩杀流寇骨干,这次甄别出来的有近两百,都是其中的凶恶份子,经常祸害随队的流民。这些流民承担着双重的角色,他们既被那些流寇骨干欺压,也欺压新来的流民和途径地方的老百姓。
    这些人陈新不打算要,也不打算杀了,免得背上一个屠夫的名声,第一批是用火铳枪毙,流民们挖了一个大坑,那些流寇就站在坑边,火枪一排排轰鸣后,那些尸体便倒进大坑里面。
    后面那些还没轮到的骨干大声哀嚎,对着官兵哭得涕泪横流,镇抚官故意把每批行刑的人数定得很少,把过程拉长,增加那些流寇的心理压力。围观的普通流民全都战战兢兢,有些骨干的家眷在其中尖叫痛哭,甚至有大神诅咒明军的。
    痛哭的家眷没有人理会,那些咒骂登州兵的,很快就被镇抚兵拖到大坑边,临时插队进去被枪毙或斩首,拖了两批之后,流民中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咒骂。
    枪毙了上百人之后,就是斩首,侩子手都是各部选出来的动员兵,尤其是胆小的。那些剩下的流贼骨干自知难以活命,也不再求饶。有些摆出了豪迈状,声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些则大声骂登州兵,反正也是一死,讨些嘴上便宜。
    这些不专业的侩子手往往失手,一刀斩不死那些流寇,旁边的军官便逼迫他们上去补刀,直到确认那流寇被杀死,场中血流遍地,流寇临死的哀嚎惨不忍闻。
    陈新也觉得有些残忍,不过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这些流寇对付百姓的手段比这个残忍百倍,而且他也不是胡乱杀人。陈新估计那些流民中还会有很大部分加入其它流寇,让他们看一次枪毙和斩首,可以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以后将登州镇的威名传播到流寇各部。这也算心理战的一部分,在这个通讯落后的时代,一旦名声传播出去,打仗就能事半功倍。
    下午没有等到磁县的知县,反而等来了一群磁县的地方武装。河南靠近太行山的地方大多是平原地区,无险可守,太行山又一向出土匪,山边各个州县的乡间很多都有寨子防匪患,类似于九边的军堡,造型多种多样。自从流寇进入山西,河南乡间越来越多缙绅便开始结寨自保,他们往往按宗族聚居,若是寨墙高大,那防守是十分顽强的,普通的流寇很难攻克。这也是流寇不敢往北和往东深入的原因之一。
    陈新过了东昌府后,便在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寨子,这些民间武装保卫自己家园,往往比官军更坚决,他们是既防流寇也防官军。
    这次登州镇击溃了一股流寇,他们反复派人来核实后,又发现登州镇军纪很好,这才派出一些人接洽,提供了少量的粮草。
    陈新不缺粮食,倒是马料不好带,花钱跟他们买了一批干草和黑豆,也没有把那些流民交给他们。
    第二日午时一过,陈新就带队出发,把剩下的两千流民留在原地,他们待登州兵走远,确定自己自由后,赶紧找了些农具棍棒把自己重新武装起来,然后大多人都往北逃了,因为他们不敢跟在登州镇的后面。
    陈新和祝代春往林县前进,路上接到钟老四的回报,说有三四百马兵拦截,哨马无法查探林县方向,他已经就地扎营。
    祝代春听完对陈新问道:“大人,咱们这一路跟着,又追得不紧,怕是很难扑灭那些流寇马兵。”
    陈新点头笑道:“确实如此,上次开会咱们就说过,打就要打名声最大的,其他这些小虾还不值得我们去费那功夫。咱们就这么跟着他们,保持接触,时不时的打一下,直到紫金梁或者闯王出现,咱们再给他全力一击。”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伏击
    五月底,登州镇步步紧逼,林县的流寇与登州镇多次发生哨骑战。山西的曹文诏突然攻击黎城,黎城各地的匪徒纷纷往武安和涉县逃亡。其他各路明军也在加快速度,山西明军堵截了流寇西归陕西的道路,宣大和秦军从北往南挤压,平顺的匪徒纷纷跑去林县,自从登州镇出现在磁县后,武安的流寇也纷纷通过山地往林县转移。
    陈新进军速度不快,每天才走三十里。曹文诏攻克黎城后,扫荡了黎城至涉县之间的地区,并与太行山东侧的卢象升、邓玘建立了联络,双方在太行山两侧齐头并进,压缩流寇的活动空间。
    曹文诏南下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顺,几天之间林县的流寇已经超过四万。虽然流寇增多了,但陈新也找到了盟友,邓玘的川军沿着山地从武安追来,卢象升则经磁县防止流寇东窜,距离陈新只有五十里,同在林县的还有左良玉。
    陈新营地离林县三十里,这里是一片低丘陵地区,处于林县盆地的中间。洹水从盆地间流过,这条发源于太行隆虑山河流,给这片盆地带来了宝贵的水源,著名的殷墟,就在洹水的安阳段岸边。
    洹河的水源再宝贵,在此时也毫无用处,没有结寨的村落全部被攻破,人口被掳掠一空,有寨子的地方,倒有一些人在地里耕种,不过也是惊弓之鸟,一看到有人接近,那些人便纷纷逃回寨子中,无论登州兵如何解释,绝不卖一点东西给他们,也不给他们提供任何情报,只要接近寨墙就扔石头射箭。
    陈新只感觉如同敌后行军一般,不但无法采购到东西,还到处都是敌意,那些百姓看起来对官军和流寇的印象都不好。有一些田地种了庄稼,没有到成熟季节,不过也被人破坏了。今年林县剩下的百姓也注定很难熬。
    盆地中除了登州兵,还有昌平兵,而卢象升就在后面,流寇由分散变为集中,明军也同样如此,八大王依然没有出现,林县最强的是扫地王,其他的便是蝎子块、上天猴、过天星、丫头子,小股的则不计其数。他们对曹文诏怕得要命,对卢象升和陈新这伙人则没有那种根深蒂固的惧怕。
    河南巡抚玄默总算是联系上了,他给了陈新一道命令,让陈新这位太子少傅带领太行以东的几股兵马,包括邓玘、左良玉、张凤仪几支人马,但没有提到卢象升。这个任命也很适当,这批援剿官兵里面只有陈新是挂印总兵,又是太子少傅,其他人少有比他等级高的。
    陈新接到任命后,才连连派人联络川兵和左良玉,此时的左良玉在林县县治东南方,他刚被扫地王暗算了一次,损失了二十多个家丁,他发现林县流寇越来越多,立即转为深沟高垒坚守。
    陈新的哨马好不容易才寻到左良玉,接到陈新的命令后,他连忙在家丁的护卫下绕道赶来。
    左良玉一身精良的山文甲,这种甲比铁甲轻便,外形也很威武,是明末将官最喜欢的铠甲。他在路上遇到数股流寇马兵。左良玉带的家丁一人双马,顺利躲过流寇拦截,到达了陈新驻地河顺集。
    河顺集在林县盆地的边缘,县城北偏东三十多里,是林县通往北直隶的重要通路,控制了此处,便能阻止流寇从东北方向流窜往北直隶。此处离涉县过来的大道也只有十多里,随时可以袭击那边过来的流寇。
    河顺集正东方向有平缓的丘陵区,与安阳的长珍店相接,登州镇前锋则驻扎于屯头,离河顺集八里。左良玉接近头屯之后,周围便出现许多登州哨骑,不同于登州兵的红色,他们大多穿土黄色或绿色军服。
    给左良玉传令的登州塘马摸出一面背旗插到背后,哨马过来问过便不再理会。越接近之后,周围丘陵山头上随处可见架梁马,山腰处坐着成排的登州兵。
    左良玉看了这个架势,心中安稳下来,登州兵占据各处高地,流寇探马绝对无法接近到十里,大股的流寇一入二十里以内就会被发现。他在四城之战时看过文登营作战,十分凶猛。后来又听到陈新连连挫败建奴,左良玉对登州镇的战力是很放心的,他在滦州和陈新配合过,不担心陈新如同祖家军那样是逃跑将军。
    军营中军纪肃然,一切井井有条,周围也没有深沟高垒,显现了登州镇没把几万流寇放在眼中。
    在大帐前等待片刻后,左良玉被领了进去,见到了久违的登州总兵陈新。
    “左将军数年不见,如今名动中州,可喜可贺。”陈新打着哈哈走过来,丝毫没有架子,左良玉却不能如此,这毕竟是挂印将军,是正儿八经的将军,他连忙跪下给陈新见礼。
    陈新扶起他,笑着道:“当年四城之战时,左将军和曹总兵联手,多次野战挫败建奴企图,将其困于丰润以东,本官还记得当时蓟州勤王军里面,谈得最多的便是二位将军。”
    左良玉得了夸奖,心情自然很好,眼前这人可不是寻常将官,别人都不想打鞑子,这陈新就偏偏要去打,每次还能砍不少的鞑子头。他在关宁军里面混过,知道鞑子的厉害,所以他从心底还是佩服陈新。
    陈新乐呵呵的给他介绍了帐中其他的人,左良玉一一见过,听到耿仲明两个字的时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耿仲明的名号比祝代春等人出名得多。
    几人坐定之后,陈新跟左良玉说起对付林县流寇的事情。
    左良玉打流寇的时间更长,他对陈新恭敬的道:“大人,以登州镇之强,击溃流寇不难,但要在林县围住他们却难,据下官在林县多日查探,流贼人数已近四万,他们在往县治以南移动,不过走得很慢。据下官与他们打交道的经验,他们移动如此缓慢,要么是想引大人去攻他们,要么就是等着其他流寇汇集。”
    陈新摸着下巴,估计流寇也集中得差不多了,自己有五千兵,还有耿仲明和左良玉相助,击败流寇应该是可以的,后面还有个卢象升,不过他是文官,陈新担心跟文官一起受制,到时军功也不好分,便没有联络卢象升出兵,他的位置现在林县东部,能阻止流寇往漳德逃窜,也是有必要的。
    “左将军,眼下你的位置在南边,我登州镇在北,川军的邓玘总兵尚在途中,各股流寇皆在往县城汇集,本官想给他们来一次痛击,待我大军将流寇大股击溃,请左将军在南面截杀,勿要让他们逃去卫辉府。”
    左良玉满口答应,“请陈大人放心,末将一定拦截,只是流寇势大,末将担心大人独力难支,若大人不嫌弃,下官愿领兵与大人会于一处。”
    “不必,左将军所处位置甚好,只管留守原地,多派出探马查探,守稳营寨,勿要让流寇溜了空子。”
    左良玉只得道:“末将遵命,不过请大人也小心,这些流寇十分狡猾,追击之时一定小心。”……
    崇祯六年五月二十三日,登州镇离开营盘,往林县县治而去,周围有不少流寇马兵出现,他们一路远远的关注着登州兵。确实如左良玉所说,他们在等登州镇去攻击他们。同时行动的,还有川兵一部,他们靠太行山行军,防止有流寇再经漳水河谷往涉县流窜。
    中午的时候,登州第五营赶到洹河边的渡口,流寇的马兵布满河岸,与登州哨骑隔河对峙。最近流寇汇集之后,他们加强了反哨骑作战,登州镇往日的侦查到此为止。
    陈新微微一数,光河岸边都有上百的马兵,手中有各式弓箭,很多人是赤膊,谈不上装备精良,但骑术都十分精湛。祝代春放出了哨马,并加强了一个骑兵局支持,用来驱散那些流寇马兵。但这些流寇这次颇为顽强,而且后面山脊上出现了更多骑兵,尤其以西南方为多,他们全力阻挡登州的哨骑。
    “大人,这些流寇吸引咱们骑兵往西南方追击,可能东南方丘陵有埋伏。”祝代春沉声说道,“他们极力阻止我们的骑兵,是要我们派出步兵过河,好让咱们不便撤退。”
    陈新观察了一番,对面全是连绵的丘陵,那些山地之间能隐藏许多军队,祝代春说的可能很大。
    “那让他们来试试,收回哨骑,让钟老四第二总先过河,第一总的重武器旗队、近卫营炮队加强给他们,让他快些建立桥头堡。”
    第二总第一连很快开始过河,那些流贼马兵试探了一下,被火枪打死几名骑兵后,便往西南方退开,他们在那边的山头上策马直立,阻止登州镇的哨骑查探。
    第二总过一个连便展开一个连,形成了一个坚固的桥头堡。他们过河和列阵的速度飞快,列阵完毕后千总旗往前移动,整个千总部在鼓声中前进了一段。空出了渡口后,第三总开始渡河,对面还没有什么动静。
    “祝营官你先行过河控制过河部队,然后派哨骑查探,架梁马占据山脊,一切按条例执行,若是有些草树浓密之处不好查探,可以放火烧山。”
    “是。”祝代春领着营参谋和亲兵先行过河,陈新在河这边督促后队,第三总也开始渡河。
    登州的骑兵一个冲击,攻破了东南面的拦截线,十多匹哨马越过那边的山脊,迅速挥动着红旗退回来,一路退回来的时候还吹着尖利的哨子。
    “南岸有伏兵,人数在万人以上。”旁边的作战参谋按哨马的旗号对陈新汇报。
    南岸的丘陵上冒出密密麻麻的人影,各个山口涌出潮水般的流寇,他们的衣服五花八门,如同斑斓的地毯从丘陵上倾泻而下。他们伏兵被登州哨马发现,只能提前出动,主动往渡口进攻。
    已经过河的第二总响起连绵的号声,钟老四的认旗不停挥动,向各个连队分发命令。
    “流寇还真敢来。”陈新嘀咕了一句,这样的半渡而击他都遇过一次了,还是在威海当百户的时候。那时候有些怕,现在有强军在手上,这种渡口狭窄地区的作战他并不惧怕流寇,虽然流寇可以半渡而击,但登州镇的两翼侧后也能得到河流的保护,所以陈新坚持让前军渡河,吸引流寇来攻。
    “大人,下官请先行渡河。”
    陈新转头一看,耿仲明已骑马来到身边,不由微笑道:“耿将军手痒了?”
    耿仲明陪笑道:“如大人所说,好久没杀过人,手痒得慌。这些鼠辈敢冒犯大人虎威,小人看了憋气得紧,请大人准许小人带家丁参战。”
    陈新想了一下,既然耿仲明有心挣表现,那也可以让他参战一下,顺便给他加点军功。
    “待第三总过完,你领家丁过河到左翼后阵列队。”
    耿仲明学着登州镇的士兵一样敬个礼,然后打马回去了。
    陈新从马上站起,举起远镜看着战场,漫山遍野的流寇仍在从埋伏的丘陵区出来,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他估计数量快接近两万,当然里面老弱也有。
    看起来流寇对这一战期待已久。他们一贯的流窜,但寻着了机会就会集中力量反咬一口,而他们的这种集中往往没有任何计划,彼此碰到了就联手干一票,让官军根本无从预防。光是今年上半年,明军就在流寇手上损失了陶希谦、赵效忠等四个游击以上的将官。
    陈新虽面对上万的流寇,却没有丝毫紧张,他的远镜扫视着对面山头,掠过一个山头后他赶紧移动回去,里面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替天行道八大王”几个黑色大字,旁边一个则是蝎子块的旗号。
    陈新摇摇头收起远镜,难怪流寇敢打,原来是八大王来了,太行山东面的流寇主力都在这里了,这个方向的明军前后堵截,流寇的活动空间受到挤压,他们选择在这里打一仗,也不是乱选的。
    “你们不敢打曹文诏,不敢打川军,倒敢来打我登州镇。八大王,今日就让你记住一下,登州镇也和曹文诏一样不能打。”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河滨大胜
    “入你妈妈个毛,这股子登州来的官兵不好打。”一脸蜡黄的张献忠在山头上张望着,他最初的混号叫做黄虎,便是因为这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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