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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何日同携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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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往南,是柔情似水与天上人间的甜美沉沦,但是终其以生,他难原谅自己,对父亲对族人的愧疚会让他置身地狱之境。
  倘若往北,是战火连天的生死搏斗,他可能未能进城见父亲最后一面,便丧命胡敌手中,让人心绞更甚的是,他与檀心携手同心的日子便要幻灭。
  “可是……你若能生还的话,又如何呢?”耿毅像是在暗夜里见到一线曙光似地问著自己。
  那当然是……千里万里都要回大寺去寻她!
  看见希望后,他也了解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将马牵出来后,掉头往北,急如星火地朝来时路,回奔而去。
  待耿毅风尘仆仆地赶回北界时,五天又过去了。
  情况正如那批商人所述,他回程所经之地,明显地被打劫、掠夺过,数以万计的骑兵师团在城外方圆一里处便扎下营,形成飞鸟难度的精锐攻阵。
  耿毅只得往回退,找一个暂时藏身之处,再将对策想清楚。
  他想起了一个上密道,那是小时候从城里偷溜到城外捕云雀时挖的,他因为从没被大人抓到过,也就从未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当夜,他摸黑溜进契丹兵营,偷了一套胡服出来,他在草堆里将衣服换上,才要转身就被巡夜的兵发现。
  一把长枪说著就要往他的咽喉刺来,
  他紧急喊出一句契丹语,“别刺!我出帐撒泡尿而已。”接著就直瞪著寒光闪闪的枪刀。
  “小毛头,有尿就地撒不行吗?下次鬼祟跑那么远,当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下快回你的营帐去!”
  耿毅像有鬼在后面追似的,连滚带爬地混进契丹营地里。
  白天耿毅与自己赌命,潜藏在不同的营车里,晚上则是效法沙漠苍鼠四处找掩护,渐次地朝前方营地偷摸过去。
  日伏夜出地熬上三日,他总算摸进最前阵。
  他将前阵的情况大略勘察后,了解契丹兵马为了反制汉将架在城头处的连弩长弓,自动退守了五百尺;明智保防的决策,却不利于耿毅的入城计画。
  “坐以待毙总不是办法。”耿毅伺机而行,在一个黯淡无月的晚上偷得一匹快马,出其不意地从契丹营地杀将出去。
  等到契丹人有所警觉要追时,他已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守城的射程范围,他在千钧一发间躲开如雨飞来的箭矢,趁汉军调整连弩射程的空档时,朝城头嘶吼,“自己人!耿毅!”
  守城的卫士认出策马狂奔的人后,十万火急地示意弓箭手停息。“快将绳抛出去!”
  耿毅从马上一跃,抓住抛坠而出的绳索后,疾快地蹬著石墙往上攀,转眼之间,他的人影便消失在城头间,余留下那一匹契丹好马,徘徊于空旷的土丘间,掉头回去找它的主人。
  耿毅摘掉裘帽,气犹喘吁吁,却急匆匆地问著,“我爹人呢?”
  “他人在书阁里,正同军师及众将们商计对策。”
  耿毅马上朝父亲的书阁奔去。
  耿玠却已闻风跨出了书阁来迎接。
  耿毅见到父亲的身影,不由分说地就要往地跪下去。“儿若知情势紧迫,绝不会挑这个时候离开,请爹原谅不孝儿……”
  耿玠一把将儿子拉起来,神情激动,半天只说出一句话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倒是耿玠的参谋先生把耿毅拉到一边,细声地同他说白了。“少爷啊!大伙正庆幸你不在城里,能逃过一劫,怎么你倒跑回幽州送死来了?”
  耿毅坦率地与大家说明自己的心意,“耿毅抱著与爹和城中父老共存亡的打算。”
  老父哑声询问儿子。“你……见到想见的人了吗?”
  耿毅扮不来洒脱的模样,只能老实地摇头,“尚未有机会。”
  耿玠闻言,眼下浮现了遗憾。“前些日子我百般阻挠你送信,如今契丹兵临城下,志在拔城,我看连报信飞鸽都无用武之地了。”
  耿毅见父亲因为他的事内疚消沉,明白对城中的士气无益,于是兴致勃勃地嚷,“我倒觉得飞鸽是多此一举。契丹军阵虽然庞大,粮饷却都是打草谷得来,吃完咱们这州要再补给可难了,他们也怕援兵来相救,比我们还希望速战速决。爹,我在契丹阵营里待了三天,探得一些军实,急著向您禀报。”
  参谋先生听了耿毅的话后,心底也升起一丝兴奋。“将军,咱们快进书堂里听听耿少爷怎么说吧!”
  耿玠见儿子目光炯炯地谈论战略,也赶忙打起精神,领众人入堂内,商议防御战备。
  幽州城守了一个半月之久,期间契丹人发动了三次攻击,次次皆是得不偿失后,便派出传令官抵达城下,表明态度。
  “契丹皇帝志不在得城,而是仰慕耿将军的军事才干,想延请将军到契丹帐下,商议两军修好之事。”
  结果是,雨箭从城里往外飞了出来,射死了传令官,也戳破了契丹包著糖衣的谎言。
  契丹人老羞成怒,开始猛攻狂打,但却一无进展。
  原因在于,耿玠初到幽州城上任时,便全面将城修建改造过,城高石厚的防御优势,加上武器精良与长时间训练有素的士兵等因素,反倒有以寡御众的胜算。
  这种胜算是援军愈早抵达愈高,可是问题是,援军究竟来是不来?
  大家救亡图存的信心没被城外的雄师吓垮,倒是被救兵迟迟不到的幻灭给侵蚀去了,因为契丹大军压阵围堵,他们与外界断了一切的接触与补给,储粮与箭羽总量虽然只耗损去三分之一,但是天寒地冻时节,却耗去不少的炊燃木料,大家不担心没储量,反倒忧心缺乏柴火恐要断炊,于是,城内的前景更加难料。
  因为难料,大伙也起了破釜沉舟,与城共存亡的念头。
  于是,三个月又过去了,本该欢度丰收的“年”是悄悄地来,却也在大伙无心过年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走了。
  三天三夜下个不停的雪让局势更形恶化,原本就处于挨饿边缘的城民总数在饥寒交加的恶况下,只一夕,便遽减四分之一。
  这场雪压垮了全城军民的信心。
  雪上加霜的是,契丹军挑这个时候打起心战来,他们趁夜在雪地里用畜血浇画出几行汉文。
  “惟耿公一人出降,全城幸免。”
  隔日,雪地上又增加了几个刺眼的红字。
  “耿公不出城,破门大屠城。”
  字字斗大得怵目惊心,也让城里的人丧失了信念,男女老幼的哭号声不时从城里传出,却又被满天的飞雪给淹没。
  这一日,该是上元日,耿毅犹记去岁,洛阳大寺里也是下著大雪,自己与檀心偎在炉边烤栗于赏梅,互出灯谜挖苦对方,虽是意气之争,但却藏不住辩嘴的欢壹口。
  今岁,同样是上元日,大雪也是飘个不停,冷灶取代了暖炉,叠尸架肉的差事泄漏了战争的残酷,也让耿毅体会到,今日是他父亲生命中最难捱的一日,因为契丹大军出了一道再简单不过的谜题。
  答案便是他父亲的荣誉。
  耿玠一身青衫,出现在儿子面前。“毅儿,爹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耿毅搁下老翁的尸体,迎上前,眼里夹著抗拒,“爹,再撑几日看看,救兵……”
  耿玠苦笑一番,“救兵!这种天候下跟谁调去?朝廷吗?算了吧!大势已去,我也早放弃这种儍念了。如果契丹胡贼要的是我,我又何必拖著一城的人跟我陪葬呢?”
  耿毅依父亲宁死不屈的忠胆个性来推,对契丹的出降是比一死了之还要不堪的事。“既然如此,我陪爹一起去。”
  “不,这事由我一人去就行,倒是你要记住我现在告诉你的话,关内已无圣明之君了,倘若我出降后,契丹胡贼肯守诺不屠城的话,你就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活下去。”
  耿毅看著父亲,慎重其事地点头。
  “另外,你与檀心公主的事,爹棒打鸳鸯,能说的只有抱歉一句……”
  “爹……”
  “至于悦云,她若逃过这一劫的话,你与她的事,就由你们自己拿捏了。”
  耿毅听著爹爹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他狂乱地保证道:“除非悦云先行别嫁,否则孩儿不会让爹爹成为负义之人。”
  “那么你与公主的事……”
  “只有祈求来世与她结缘了。”
  翌日,雪停了,万里无云的天空如碧海一般,幽州孤城静立在蓝天白雪之间,锁了近四个半月的城门嘎啦嘎啦地被推开。
  未几,一位青衫汉子便现身在城门外,厚重的城门在他的指示下又被推了回去,留他一人面对数十来位策马奔前的契丹勇士。
  契丹勇士引马上前,打算将坐骑让给青衫男子,怎知,说时迟、那时快,青衫男子趁契丹勇士靠近时,快手一伸便抽出对方腰间的长剑,刻不容缓地提手往自己的脖子划了去。
  剑随人落,皑皑白雪在刹那之间被青衫男子的热血染红了。
  “耿玠这老顽固!当真身降心不降!”耶律飞忿忿不平地对契丹皇帝耶律德光报告这一个噩耗。“看来我们只有破城屠宰一场,才能教这老顽固在阴间里后悔!”
  耶律德光冷笑一声,“好,号令由你来发!”接著漠然问一句,“他抽谁的剑?”
  “我的。”耶律飞应道。
  “怎么抽?”耶律德光依样画葫芦地抽出耶律飞的剑。“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一模一样……”
  耶律飞话还没说完,脖子便被自己的剑抹了,他瞪著死鱼般的眼珠,不解地望著他的主子,抬手盖住喷洒的血颈,还来不及问上一句,“为什么?”人便溃倒在地上。
  尽管耶律飞死不瞑目,其他随行的人倒都看清他是亡在自己的粗心与傲慢。
  气出完后,耶律德光将剑随地一掷,转身察看耿玠毫无生气的尸骨,他跪著沉思一会儿,才吩咐一句,“准备攻城。”
  “攻入城以后呢?还请圣上明示。”
  耶律德光本来打算说,“就杀个全城片甲不留。”但是当他低头再多看耿玠僵冷的尸骨一眼后,便改变了心意,“肯当顺民的就充奴,不肯的人,就地成全他们。”
  当夜,幽州城九成幸存者,不论男女老幼都成了耶律德光大军的帐下奴。
  耶律德光还为这四个多月来白忙一场的事而耿耿于怀,直恨不能将大意无能的耶律飞大卸八块,可能是他的亲将知道他咬牙切齿气难消,竟早早在雪地下挖了一个坑,就地将耶律飞埋了。
  害他怨气无处可发,当下就命将士把一个月前从蓟州抓回来的汉家女奴招进帐里,二话不说地抱进毡毯里,先要够再说。
  这个汉家女沦为他烧饭打扫、温床补衣的女奴已一个月,前十五天简直是他妈的难搞,盘问她的名宇,是怎么都不肯松口。
  他就不信问一个名儿会比攻城掠地还费劲儿,结果,令人掴她几掌,掴到她的脸肿得跟塞满食物的苍鼠一般,还是不肯吭声,就连他出口威迫,要把她丢给一群“饿狼”教训一番,她眼也没瞬上一次过。
  他认了,想是天冷,作战乃非常时期,那些美又嫩的娇妃不在身边,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就这一个固执体温低的苍鼠来温他的床。
  第一晚,他就后悔没将她丢到狼群里,因为他从来没碰过像她这样又硬又难睡的床垫!
  足足花了将近十来个晚上,才教会她什么叫“服从”,可她的服从是挥发性的,睡过今夜,明朝又拗起来了!
  也许就因为他曾花费一番功夫调教,尽管做的都是血本无归的勾当,她的表现也一直差强人意,他仍是将她暂留身边,没真送她去“喂”狼,原因就在于她的韧性够,从来不哭也不闹,完事后马上起身干别的活去,不会紧黏他身边,更不像其他的女人乱吃醋。
  这样不酸的女人讨他另一种欢喜。
  他嘘口气地看著帐顶,感觉到身边的女人就要翻身离去时,他突然抓住对方的腰身不让她离毯,意思就是皇爷他玩得还不够尽兴。
  对方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执意起身穿戴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亲卫在帐外求见。
  “圣上,又抓到一个不肯和降的汉奴了。”
  “脖子一抹,乾净了事。何须来烦朕?”他说完将那女奴又拖回身边,直接压在身下,女奴给他一个恨之入骨的眼神,他也不示弱地还击她一场,直到她闭上眼,咬紧唇后,他知道自己难得处于上风,乐此不疲地对她进行温柔的侵略。
  可是,亲卫就是不打算让他享受,硬是要他出帐谈。“圣上,抓到的小子叫耿毅。”
  “我说过了,不从就算了,留著也是制造纷端。”话虽如此,可他这标准从没放在他身下的汉家女奴身上或是他欣赏且欲招揽的汉臣武将。
  不过有意思的事发生了,不知为了什么事,这个汉家女听到他与亲卫之间的对话后,突然僵住了,才眨眼之间,竟做出了前所未有的举动,她竟然柔顺起来,主动讨好他了!
  她的变化让他起了疑,他将身子一抽,便站了起来。
  他抓过自己的衣服,穿戴的同时,仍用余光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心眼尖的她也知道他对她起了戒心,于是变回先前的冷漠,以更快的速度穿戴好,裹了粗呢头巾就往帐外行去,连一个礼都不屑跟他行。
  他耸肩,不跟她计较,反正她已与他行过敦伦之礼,这才是重点。
  “进来吧!”他对帐外的人说了。“你说他叫什么来著?”
  亲卫入帐后,直接将名字再重申一回,“他叫耿毅。”
  “幽州人随便一抹就是这个姓。”
  亲卫也把他不能将这小子随便一抹的理由道了出来,“禀皇上,他其实是耿玠的独子。”
  耶律德光目光二兄,霸气地单手擦腰,一手挲著下巴的髭。“便又如何……”
  亲卫见主子气血不顺的模样,知道他从那个汉家女奴处受到挫折,只好说:“皇上既然不认为这事重要,那我现在就出去将他处理掉好了。”
  “不急,我出去会会他就是了,若发现他跟他老子一样执拗,再处理也不算迟。”耶律德光仰天丢了一个无福消受的模样。
  亲卫却知道皇上这回说话言不由衷了,他心里巴望著的,是“虎父无犬子”惜才之心能成愿。
  第六章
  耶律德光见到对死亡无惧的耿毅后,对他有说不出的喜爱感,也许真是爱屋及乌情结作祟,他竟不加责斥对方夹带轻蔑唾弃的眼神,反而当他是一匹未驯化的骝骏,准备以最大的耐性与最宽贷的时间来收服。
  在耶律德光特别的指示下,耿毅毫无选择地成为他的一员帐下奴。
  表面上,耿毅似乎比其他奴隶拥有更多的自由空间,让他的逃亡计画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但是若非有人暗中相助,常人要逃开他安插的眼线也真不容易。
  不久,耶律德光就调查出帮助耿毅逃亡的人是谁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帐下、抵死都不肯对他透露名字的汉家女奴!
  耶律德光简直气坏了,气过怒消以后,他将两人观察一阵子,又没发现这女孩有偷汉子的迹象,没凭没据地将醋坛打翻,搞砸好不容易与她和稳的关系事小,若让她发现他在乎她,那可是留给她一个回伤他的把柄了。
  耶律德光将事情通盘想过后,觉得一动不如一静,知道是她暗地帮助那小子后,倒也觉得情况有了控制,只不过他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非得查出两人的关系不可。”
  至于耿毅这小子逃营这事,扳了手指算算,幽州城破掳入契丹也快一年,竟达七次之多!
  这也算是一个破天荒的纪录了!
  可庆的是,耿毅的行踪全在耶律德光的掌握里,耿毅即使有本事逃得过半天,却始终逃不出一日以上的路径范围。
  他派人将耿毅逮回来以后,总少不了差人扮个样子轻笞他一顿,三不五时在自己心腹面前下几个马威,狠踹他几脚,再支使那一个汉家女奴去照顾遍体鳞伤的他,同时不忘安插几个深谙汉语的大臣当耳目。
  到头来,却是他亲耳听到他们的对谈。
  “毅弟,再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你总有一天会被他打死的。”
  “打死也甘愿,有人在洛阳等我,我总得知会她一声,要她别再等了。”
  “我墨悦云已被耶律德光糟蹋了,无颜再做你们耿家媳,你若真有逃脱的一日,尽管与那位姑娘在一起吧!”
  “云姐,我真希望咱们能一起逃。”
  “这里的幽蓟父老姐妹们都需要我,我若一走,叫他们何去何从?”
  “原来你是为了大家好,才忍辱做耶律德光的女奴?”
  墨悦云将事理说给耿毅听,“该说是托了耶律德光的福,我才能替大家挣一点好处。”
  耿毅听著表姐不带一丝激越的话,却辨识出与以往迥异之处;她这回提到他时,竟肯“称名道姓”了,而非鄙夷地喊他为“契丹贼头”。
  “可好处从没见你留在身边享受过。”耿毅见她老是一身素缁,从死人身上剥下的粗布麻衣套了三、四层,经年累月一身朴实的农妇打扮,若非是同军营的人,恐怕猜不到她是耶律德光这一年来最宠爱的女人。
  耿毅老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墨悦云只是苦笑,“最宠爱的女人?不会吧!我充其量不过是他出征沙场的专用军妓罢了,用尽过时后随地可抛……”她的话音在瞄见掀帘入帐的人影后,渐渐转小到无声。
  耶律德光的身躯占据了整个入口处,像一座山似地屹立著。
  他如鹰似豹的眼,将耿毅与他口中的云姐打量一番后,以契丹话对耿毅道:“你告诉她,下次你再受她协助逃亡被朕抓回来的话,朕不仅要打断你和她的腿,还要让你们尝尝黥刑的滋味。”
  耿毅没开口。
  耶律德光面带嘲弄,双手反剪在臀后,气势凌人地站在原地跟他们耗。
  耿毅后来照耶律德光的意思翻译。
  墨悦云听了,心生反抗地跳了起来,冲著他的面,咬著牙咒著他,话却是对耿毅说的,“你就用契丹土语告眼前这个贼头野人,要杀要剐随他意!”
  耶律德光撑著厚脸皮,假装没听懂,继续说:“你再告诉她,下次若再不识好歹地把朕赐给她的金衣皮毛与宝物转送给别人的话,朕不仅要打断你的腿,甚至会将你绑在木桩下喂蝎子。”
  耿毅皱了一下眉,觉得他俩的表现不像主与奴,倒像夫妻吵架在辩嘴,自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不过,他洞悉出耶律德光警告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疼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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