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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柔情的陷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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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怜真的是恋爱了?如果是,对象又是谁?
  不可能会是他,他们近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事件,会牵引她情绪的人,绝不是他。
  也就是说,她真的另有对象了?
  那么,又是哪个人,能带给她这么大的影响力,让她为他而笑、为他而泪?
  严恒韬抿抿唇,没来由感到针戳般的刺痛酸意。
  他抱定了主意,今晚非等到她回来,把事情问个清楚不可!
  *******
  送她回到家门前,宋擎松开她的手:“进去吧,自己当心。”
  “哥,等一下。”
  “嗯?”
  “你不进去坐坐吗?爸他——”
  他摇摇头:“不了。”
  “爸最近身体愈来愈差了,他真的很想念你,你难道就——”
  宋擎浑身一阵紧绷:“我——”
  “经过一场生死大劫后,你难道还不明白,有些事,是不能等的。”她仍试着想说服他。
  宋擎矛盾不已:“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
  宋怜幽叹:“你的固执真是跟我家那头牛有得比!”
  不过要他心思转个弯儿,换另一个角度去看待事物而已,有那么难吗?
  宋擎苦笑:“阳台边站了个人,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家那头牛,不过——他那比血滴子还可怕的眼神,就快让我死于非命了。”
  娇躯轻轻一颤:“别理他。哥,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别吻?”
  脸色变了变,他咬牙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小混蛋?”
  “谢谢,你是第一个。”她笑笑地回道。“我的吻呢?”
  宋擎低吼:“你休想!想害死我直接说一声,用不着使这种小人手段!”
  “别这样嘛,哥,人家前阵子为了你,可掉了不少眼泪,你就当补偿我,嘴唇借一下嘛!”她偎了过去,软言细语地撒娇。
  “不借!”想都不想,回绝得好干脆。
  “那我的脸颊可以借你。”她换个方式打商量。
  “好极了。”他伸出魔掌。
  “先说好哦,不许捏我!”她倒机灵,很有先见之明地护住颊。
  “你呀!”他叹了口气,捧住小脸,在她额上印了记轻吻,“行了吧?我要逃命去了,心语真的很不想守寡。”
  他前脚一走,严恒韬随后像个失控火车头冲了出来。
  “小怜!”
  “咦?你还没睡啊?”宋怜若无其事地绕过他进屋。
  “他是什么人?”严恒韬追着她问,口气活似吞了十斤炸药。
  “男人。”四两拨千斤,妙招。
  “废话!我问的是,你们的关系。”都火得想杀人了,她还敢不怕死地给他装疯卖傻。
  她回首,巧笑嫣然:“你以什么身份问?”
  严恒韬被问住了。
  是啊!他以什么身份问?他凭什么用丈夫捉奸似的口吻,去质询她的交友状况?
  但是那一刻,看着另一个男人亲吻她,他为什么会有想杀人的疯狂欲望?
  他被自己过于狂暴的情绪反弹给骇住了。
  “你只是哥哥而已,不是吗?”她轻轻淡淡地拿他的借口来反驳他。
  只是哥哥……
  是啊,他“只是哥哥”而已!
  这一刻,他突然恨起自己的身份来了,如果……
  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
  “晚了,我想睡了,你自便吧!”
  望着她消失的轻盈身影,浓烈的失落与痛楚,击中他的心扉。
  她甚至没给他一个晚安吻!
  因为现在,她已经拥有另一个人的吻了吗?
  想留住她、拥抱她的欲望,硬生生强压了下来,他痛苦地抱着头,无声地自问:到底,自己要的是什么?
  第八章
  该死的宋怜,她又害他失眠了!
  隔天,严恒韬顶着一双熊猫眼进公司,眼前的卷宗,全成了她忽嗔忽喜的娇容。
  他恨恨地合上卷宗。
  可恶,他到底是怎么了?妹妹情有所归,他该替她高兴啊!为什么他只想做的,却是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丢到小怜看不到的角落去?
  她说过,永远不和他分开的,可现在她却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这让他觉得,她背叛了他们的诺言真要有爱情,才能一生相守吗?
  那——他真的可以试着去爱她吗?或者,他早就不自觉地爱着她了?
  他茫然自问。
  他倏地站起身,决定出去透透气。
  “怎么突然想到要来?”走道的尽头,传来轻细的对话声。
  “女儿想爸爸。”女音娇柔道。
  宋擎愉快地轻笑:“少来了,宝宝还那么小,我看是你想老公吧?”
  “好嘛、好嘛,我想老公,不行啊?”
  “行,当然行。”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间或传来浅促的喘息。
  严恒韬本是不甚在意,经过这条鲜少人走动的人道,随意朝角落那边缠绵拥吻的男女瞥了一眼,不期然瞥见男子的容貌,他一震,收住步伐。
  “是你!”
  浓情绵绵的男女倏然分开,尹心语更是尴尬地脸红不已。
  这男人怎么这样啊?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也该避开嘛。宋擎在心底咕哝。
  “我怎样?”他没好气地应了声。
  “你、你和她——可恶!”严恒韬想也不想,一拳就招呼过去。
  都有了小怜,还敢招惹别的女人,他把小怜当成什么了?
  怒火很旺,而且预备把人揍成烂泥!
  “你——喂!”从哪个未开化时代跑来的野蛮人啊?
  那出其不意的拳,打得宋擎莫名其妙,一时闪避不及。
  尹心语惊呼:“擎,你没事吧?”
  “没事!”这句话是由齿缝中迸出来的。
  宋擎抹去唇角的血渍。要命,这家伙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活似在打杀父仇人,他们有这么深的血海深仇吗?
  “这位先生,我想,你最好有个不错的解释。”
  他可以一拳回敬过去的,凭他一流的身手,打架绝不逊色,但那不是他的作风,他可是受过文明洗礼的人,不打无名架。
  不过,对方要是解释得让他不满意,那就走着瞧了!
  “该解释的是你!王八蛋——”说着,一拳又要挥去。
  这回,宋擎有了防备,侧身闪过,见他死性不改,宋擎也恼了,再也不留情面地回敬过去。
  能忍受一次,可不代表他能无止尽地忍气吞声。
  “呀!”见两个大男人扭打成一团,尹心语惊叫连连,“你们不要打了,住手!”
  “敢欺负小怜,找死!”严恒韬一拳K上那张人人妒羡的俊脸。
  “你说什么?混——”宋擎本欲还击,拳头在逼近严恒韬鼻梁时停住,“小怜?!”
  “心虚了?”严恒韬乘机又“孝敬”了他一记拳头,宋擎招架不住地倒退数步。
  “擎——”尹心语及时扶住他。
  噢,真是无妄之灾啊!宋擎简直欲哭无泪。
  难怪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眼前的男人很眼熟。没错,那晚送小怜回去,他见过一眼,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他视力一向极好。
  不过,显然严恒韬视力该死地比他更好,否则他又怎会无辜地挨了这么多拳?
  他就知道!扯上那小妮子,准没好事。
  早说了吧?再管下去,心语铁定当寡妇。
  好吧,既然浑水都趟了,那就趟个彻底吧!
  “你是小怜什么人?我和她的事,你管得着吗?”
  “当然管得着!我是小怜最亲密的人!”严恒韬火爆地回道,也不管这话有多暧昧了。
  “口气倒不小,我看未必吧?”不晓得是不是太欠扁,宋擎偏挑他的痛处戳,“就某方面而言,我和小怜的亲密,绝对是你比不上的。”
  当然咯,他们是兄妹嘛,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这还不够亲吗?
  不过呢,某人若是要想歪,他可不负责。
  严恒韬瞪大了眼。难道他们已经——
  他发现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那会让他有着不顾一切想将对方剁成碎片喂鱼的冲动。
  “你、你该死的竟敢动她!”他发了狂,卯起来揍人。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只想宰了这个家伙泄恨!
  哇咧!这么没品?口头功夫输人就想使用蛮力?
  “喂!你敢伤害我,信不信小怜绝对不会原谅你?”
  宋擎出言威胁。倒不是没胜算,只不过干这种架未免无聊,心语会心疼他,小怜也会心疼严恒韬,那他又何必没事讨皮肉痛?
  严恒韬咬牙,恨恨地收回拳头。
  没错,他又刺到他的痛处了。他严恒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怜不开心。若小怜真怨他,那会让他比死更难受。
  “你就这样欺骗这两个女人的感情?!”
  宋擎无辜地耸肩:“这事她们都知道的,要和平共处并不难啊!”废话,老婆和妹妹本来就没冲突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严恒韬瞪向尹心语:“你容许你的男人这么做?”
  为什么不?难道要他和妹妹断绝往来啊?无聊!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不要离婚。”尹心语垂头蹑儒,怯怜怜地道。
  宋擎差点失礼地笑出声来。
  心语几时向小怜学来这一招?装柔弱?!
  虽然她一向都很柔弱啦,不过他肯定,这一刻绝对是装出来的!
  “你、你们——”不知内情的严恒韬简直怄到快内伤了。
  “怪谁呀?要不是某人嫌弃她,她会委屈地跑来向我寻求慰藉吗?”唉,谁教他倒了霉要当人家的哥哥,这一次他帮了。
  一言又狠又准地击中严恒韬隐晦的弱点,他几乎捏碎了手骨:“我没有嫌弃她,对我来说,她是千金难换的宝贝,不许你这样糟蹋她!”
  “你以为你管得着?”
  严恒韬被激得失去理智:“当然管得着!你给我听清楚,她是我的女人!从今以后,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撂下宛如惊雷的宣告后,他狂飙而去。他得立刻去找那个欠教训的女人!
  尹心语看了看那道远离的身影,再看看丈夫若有所思的面容。
  “擎,你在想什么?”
  “我怀疑——我们这样帮小怜,到底对不对?”
  “怎么说呢?”
  “我配合了小怜的方法,将他逼到小怜身边,但是这逼到最后的结果,她能得到爱情吗?会不会……”
  不需多言,她已明白丈夫的隐忧:“你担心,他对小怜只是责任?”
  宋擎叹了口气:“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也希望不会——。”
  *******
  砰!
  严恒韬活似在开战车,一路乒乒乓乓地撞进来。
  端坐在客厅之中的宋怜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挂上话筒。
  时间抓得真准,她才刚和宋擎通完电话呢,虽然大哥是提醒她皮绷紧一点,有需要的话,他会先替她买好棺材。
  我还替你买冥纸咧!这是她的回应。
  一点手足爱也没有,就会咒她。
  “宋——怜——”她发誓,这一声吼叫绝对足以震垮摩天楼。
  怕更加惹毛严恒韬,她用力忍住塞棉花的冲动。
  “以你所发出的声响,我相信全世界都知道你回来了,请不必喊得这么大声,我还没聋。”不过,再让他这么吼下去,她就不保证了。唉,她可怜的耳朵。
  “少跟我嘻皮笑脸。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夹带着磅礴怒火,严恒韬逼近她。
  如果不是宋擎预先告知,这会儿,她会怀疑自己干了什么杀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情,因为他的口气就是给了她这样的感觉。
  “我能很谦卑地请教你,我到底做了什么吗?”
  “你还有脸问!小怜,那个男人已经有老婆了,你知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件事。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她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我大惊小怪?!”原来那个男人没骗他,小怜真的知情!“你知道他有老婆,还甘心当他的情妇?!你该死的竟敢这么自甘堕落!”
  吼声如雷震耳,宋怜都快懊悔毙了。早知道冒着惹怒他的危险都要先塞棉花。
  “小声点,韬,不然你喉咙又要痛了。”
  “你管我喉咙痛不痛,不要扯开话题!”
  “那不然你要我说什么嘛!”她委屈兮兮地低嚷。
  “离开他!永远都不许和他见面。”他专制地命令道。
  “不要。”无视他足以烧了整幢房子的怒焰,她不怕死地回应。
  “不——要?!”他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我说不要。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命令我。”
  好一只七月半鸭!那不知死活的态度,就算被宰了都不值得人同情。
  严恒韬要是够狠,真的会像对宋擎那样,一拳痛快地挥出去消他怒火,只可惜他没有,只能任满腔炽焰烧痛胸口。
  理智尽焚,他行为完全失控,既然对她下不了手,只能发狂地丢东西泄恨!
  转眼间,客厅中所有能砸的、能摔的,全被他扫到地面,再也找不到一件完好的物品,惨不忍睹的景况,活似刚经历过一次世界大战,可见得他这回着实气得不轻。
  可,不管他怎么摔、怎么砸,就是没一样东西碰到她一块衣角。
  对,他承认,他严恒韬就是没志气到了极点,他就是——就是不忍心伤她一根寒毛。
  或许也料准了这点,宋怜神情无畏无惧,静静地等他发泄。
  “那种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非跟他在一起不可?”他再度喷火,早已分不清气的是她还是自己。
  “那种男人?!”这口气活像宋擎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不是我非要他不可,而是我真正要的人要不到,我没得选择了。”对不起啦,大哥,把你贬成了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
  “你——”火气尽消,他懊恼地叹息,“你能不能偶尔一次别这么倔强?”
  “很抱歉,我不能。”她站起身。“你发泄够了吧?我回房去了。”
  “你给我站住!”整个地板乱成一团,到处是玻璃碎屑,她不要命啦?
  在她跨出步伐前,他飞快地打横抱起了她,绕过一地的杂乱上楼。
  呵,脾气发得惊天动地,结果呢?骨子里还不是比谁都心疼她。他到底是想吓谁呀?连他都觉得自己的行径像极了白痴!
  将她放上床畔,严恒韬已能稍稍冷静下来。
  好一会儿,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然后,他妥协地吸上长长的一口气:“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没有想要怎样,感情的事,也不是我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既然你给不起我所渴望的,那就无权阻止我由另一个人身上索求——”
  话都还没说完,温软的触觉堵住了她的话,她先是一愣,而后有所领悟地瞪大了眼。
  再和她说下去,他会气死!够了,到此为止吧,他不想再去挣扎什么,他只想找个不让自己痛苦的方式,既然这是她要的,好,他什么都不想了,全依她。
  纠缠的唇舌深入探索,他低吟了声,更加搂紧她,撷取她唇腔之内的每一寸甜蜜。
  她的味道太美好,感觉太契合,光是一个吻,便教他销魂忘我。
  老天!他从来都不知道,仅仅是唇齿问的纠缠,便能美好至此,以往,他只当是例行的程序,感觉早已麻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异?只因对象不同吗?
  宋怜呆住了,完全无法动弹。以往,她可以大胆地去设计他的吻,可是……可是一旦真正发生,她却像个呆子似地愣着当雕像。
  他……她……噢,原来这就是男女间的拥吻。她紧张地揪紧了他衣襟,手足无措,浑身娇软酥麻,完全丧失了平日的狡黠灵敏。
  “如果这是你要的,我也能给。不许再和他见面,听到没有。”一直到两人无力地瘫倒床内,他低声警告,身躯仍与她密密纠缠。
  “我可不要你的同情与施舍。”她鼻息不稳,呼吸浅促。
  “你、你这张嘴!”懒得与她生气,他直接狠狠地吻住她,让她在他怀里化为一摊春水。
  很好,窝囊了十四年,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制得住她的办法了。
  “我不曾用灵魂互动的方式吻过一个女人,这样够不够了?”狂野热吻过后,他浅浅吮着柔嫩丹后。“都给你吧,不管你要什么,我的一切,全都给你……”
  “包括——你的心?”
  严恒韬不语,沿着颈窝,一路吻向春光大泄的酥胸。
  他的心,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只容得下她了啊——
  “韬——”她娇吟,“你似乎很饿。”
  “非常饿。”拜她所赐,他都快成为清心寡欲的清教徒了,“不过,我不会吃你。”由她胸前抬起头,他重重地喘息,“这叫望梅止渴。”
  “这表示——我们不是兄妹了吗?”
  严恒韬白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无聊。
  “我不会低级到去吻自己的妹妹。”
  “这也表示我可以说你是我的男人?”
  “再给我一点时间调适心情,如果没有异议,我也将会是你的丈夫。”毕竟,关系的转变,也是需要时间适应的。
  “你又没求婚!”
  严恒韬低笑:“我以为你觊觎我很久了。”
  就这样了吧!爱情与亲情,有时很难作出明确的区分,她已融入他的骨血,今生再难割舍,他对她珍视更逾生命,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
  餐厅一隅,宋怜静坐着等待兄长。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等了十四年的男人终于属于她了,哪能不爽——呃,应该说“高兴”!“爽”
  字太粗俗,她可是优雅的淑女呢。
  “咦?你不是宋怜吗?”耳边传来认人声。
  谁?她思考了零点一秒,没结论,好,那就是不重要的路人甲,自动放弃,别伤脑力。
  “啊,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是瞎子嘛!”女音故作懊恼,“还认得我的声音吗?”
  啧,有够刺耳,摆明了想刺激她。
  “如果我说不认得,你会不会识相地摸摸鼻子走人,别再虐待我的耳朵?”
  江媚脸色一阵僵硬:“哼,嚣张什么?还不是就会装可怜去博取恒的同情心。”
  哎!她懂了,原来是争风吃醋来着。
  可她宋怜能拐来严恒韬,也绝不是泛泛之辈:“起码我还挖得到韬的同情心,但是要换作某人,就是五子哭墓也不见得有人理她哩!”
  “为什么老天爷只让你瞎掉眼睛,没连舌头一道拔掉?”江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道。她绝对忘不掉,严恒韬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和她分手的,这口气,她怎么也消不掉。
  “真感谢你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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