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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娇女戏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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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以愤恨的眼神瞪着他们。
  当那队人马经过,队长突然勒马回头,盯住瑟缩在墙角的老少乞丐,严厉的说:“等一下。那边两个乞丐,把头抬起来让我看一看。”
  老乞丐在小乞丐的耳边轻语,“誉儿,等一下逮到机会,你一定要逃开。”
  小乞丐却更坚决的勾住老乞丐的手臂。
  不一会儿,锦衣卫便围住他们,老乞丐拼命把小乞丐往人群最多的地方推,然后自己扑向锦衣卫。
  队长眼一眯,立即认为他们也是遭追缉的余孽,遂冷冷一笑,“来人,统统拿下,尤其是那个少年。”
  其实小乞丐——雷誉并没有独活的打算,他怎么能抛下老人呢。
  老乞丐忽然跌倒,眼看着马蹄就要往他身上狠狠一踩,雷誉情急之下只得往老乞丐身上扑,妄想挡住马蹄的践踏。
  小霜虽知自己也救不了人,但总不能见死不救,抄了根扁担正要打过去,眼角余光正巧瞄见一位苗人腰上的竹篓,伸手夺了下来,解了篓上的扣子往锦衣卫的头上一扔,并大叫,“毒蛇、毒蝎子来喽!”
  同时,两位覆面的壮士突然飞出来,小霜认出是镖局的镖师,正要拍手叫好,未料那篓子中装的真是天下至毒的蛇,于是把那三个锦衣卫吓得跌落马。
  瞬间马儿跑了两匹,其中一匹在跑了几十步后因被蛇咬毒发倒地。至于锦衣卫也有一个来不及躲开而被一条蛇咬住大腿,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他愈来愈黑的脸色。
  “你这小丫头,胆子还真不小!”队长怒不可遏的以剑劈断在他面前不断蠕动的蛇,转身欲抓住小霜。
  幸好蒋威以更快的身手把她给抱开,自己则面对锦衣卫展开一场对击。
  “你们是谁?”队长怒斥。
  蒋威和光头杨琨并无回应,只管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蒋威说:“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否则叫来救兵就糟了。”
  小霜得意的看着那两个锦衣卫被制伏,笑容满面的迎向蒋威和杨琨,没想到那个躺在地上被蛇咬死的锦衣卫身上,忽然跑出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蒋威和杨琨叫喊着,眼看就来不及救她,结果雷誉飞身一扑,将她扑倒在地,而那条小蛇就这么咬住他的小腿。
  “誉儿!”老乞丐脸色一白,那锦衣卫的死状还历历在目,心一横道:“说什么我也不能让恩公的后嗣就这么没了啊!”
  他赶紧抓住小蛇猛地往地下一损,然后嘴巴贴着雷誉脚上的伤口,一口一口的吸出毒血。
  蒋威和杨琨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吸了两口,他们看老乞丐的嘴唇都已变黑,而雷誉伤口的血也恢复成正常的红色,不禁为老乞丐的勇于牺牲而感动。
  雷誉本来不明白老乞丐这么做会导致何种后果,等发现老乞丐因毒发而满脸发黑后,不禁抱住他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痛哭出声。
  由于身后又传来马蹄声,恐怕又是锦衣卫,于是蒋威和杨琨迅速地带着小霜和雷誉逃离现场。
  回到客栈后,在简当雄一声令下,分批走避。
  是夜,锦衣卫在城内大肆搜捕,闹得天怒人怨。
  第二章
  万里镖局的人马于两天后在大娄山会合,简当雄一看见蒋威身边的雷誉,马上亲热的挨过去,将他抱下马背。
  “小兄弟,你的伤口好多了没?”
  雷誉点了点头。
  简当雄以询问的眼神向蒋威求证。
  蒋威回答,“多亏了那位老人舍身救他,所以他身上没半点余毒,上点金创药后,已经没事了。”
  “小兄弟,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女儿的小命就没了。”他转身把小霜拉到面前,“小霜,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小霜却说:“可是我也救了他们,这可不就两不相欠了。”
  简当雄一听,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小霜,怎么这个时候你还这么爱计较,人家可真的救了你一条小命。”
  “我哪有计较,我只是说实话。不信您问他,要不是我临机应变丢出那竹篓,那三个走狗早就把他们的命给拿下了。”小霜推了一下雷誉,“你说话呀!”
  雷誉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蒋威于是说:“小霜,他是个哑巴,别欺负人家了。”
  简当雄一脸可惜的叹了口气,“真是可怜的孩子。那个老人是你家的亲戚吗?”
  雷誉点头。
  “他说谎,他骗人。”小霜气愤的指着他。
  被小霜如此指控,雷誉心头一震,但是逃亡生涯让他学会如何处变不惊。
  “小霜,你在说什么?”简当雄不懂她怎么这么不友善,这么没有同情心。
  蒋威宠溺的笑着对小霜说:“小霜,他真的是哑巴,这两天来他一声也没吭过。”
  “我不晓得为什么,可是他一定是故意让大家这么以为。”小霜仍然坚持己见。
  蒋威看了雷誉一眼,雷誉只是静静的,一脸漠然无知的样子。蒋威不解的问小霜,“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呢?”
  “我听过他和那个老人对话。”小霜攀住父亲的手道!“爹,我说的是实话。那时候我追您追到河边看不见您,于是爬到树上,结果让我看见他用箭射出一根绳子解救被锦衣卫打到水里的人,我很好奇,就跟在他后头,跟到观音寺那儿的时候,我听见那个老人在骂他冲动,他回说他没让别人发现,我心头还在偷笑,这可不就被我看见了。”
  雷誉一听,知道再也隐瞒不了,于是低下头。
  蒋威被他骗了两天,有些不甘心的开口,“小兄弟,你这样未免太见外了,假如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说就是了,何苦装哑巴呢?”
  小霜傲然的抬着下巴,“就是嘛,干么骗人呢?亏我们为了救你奋不顾身。”
  雷誉只是无言的昂然挺立。
  简当雄见他小小年纪就如此勇敢无畏,这副气度令他钦佩。
  “四弟,这位小兄弟必定家遭横祸,逃亡多时,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你想想看,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我看就别怪他了。”
  简当雄说得合情合理,蒋威这才宽怀。
  “而你,小霜,无论如何你这条命确实是他拚了命救下的,为此还牺牲了他的亲戚,你当然要感谢他。”
  “可是我也救了他……”
  简当雄生气的打断她,“总之他为了你成了孤儿,难道你不该表示点什么?”
  小霜气得嘟起嘴,总觉得自己被骂得很没道理。
  “不需要勉强她,”雷誉忽然开口说话,“我们的确谁也没欠谁。其实我之所以会冲去替她挨蛇咬,只不过是因为她救了我们,我只是有恩必报而已。”
  “爹,您瞧,他自己都这么说。”
  简当雄看雷誉和小霜差不多年纪,可是他态度凛然、言语浩然,难怪他要装哑巴,他说话的样子半点儿也不像是乞丐。小霜和他比起来简直还像个孩子,而且是那种爱胡闹的孩子。他暗想,不知是不是自己太宠她了?
  “小兄弟,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要去哪儿依亲,我们可以送你过去。”简当雄猜他必是被诬陷的忠良之后,而那老人大概就是忠义护主的家奴,这会儿保护他可成了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了。
  这半年多来,雷誉只晓得逃命,根本没想过要逃到哪儿去。虽然简当雄的提议颇令他心动,但是看见小霜那骄纵的脸色,不禁感到厌恶,宁可自己四处流亡。
  他摇摇头说:“我可以自己走。谢谢诸位英雄救命之恩,将来有机会必当报答。”
  “呵!人家不领情呢。”小霜冷笑道。
  “小霜!”简当雄忍不住喝斥,然后和颜悦色的对雷誉说:“小兄弟,如果你是在担心我们的企图,大可不必,我们兄弟都是和锦衣卫有过节的。我们自命侠义,假若不能为忠良之士保护遗孤,何以立足天地呢?”
  蒋威也挺喜欢他的,于是跟着劝说:“就是嘛,你年纪尚小,这路险人心也险!不如就让我们送你去吧。”
  杨琨在场亲眼目睹他如何奋不顾身的为小霜挡住蛇吻,也相当欣赏他的勇气,爱惜的说:“说真格儿的,小兄弟,冲着你为小霜挨了那么一记,说什么也得替你做点事,更何况你还为此失去亲人。你说,你要去哪里,上山下海我一定送你到目的地。”
  雷誉看万里镖局的人如此热诚,但自己其实孑然一身,苦海孤雏,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简当雄发现他眼中的茫然,猜想他和那位护主的忠仆或许只是没有目的地的亡命天涯,为了顾及他的尊严,于是说:“不如这样,你先跟我们走一程,至少得走出这座山,然后你想往哪儿便往哪儿。小兄弟,你看如何?”
  雷誉犹豫着,但小小年纪的他能有多少主张,因此点点头抱拳道:“感谢诸位英雄收容。”简当雄和蒋威相视而笑,眼中尽是欣赏的光彩。
  “你会骑马吗?假如不会的话就和我继续共乘。”蒋威说。
  雷誉心想,哑巴都当不成了,况且连射箭的事都被瞧见,何必再装作不懂,于是他点点头。其实简当雄早就认定他曾受过各种官家子弟都会受的技艺教育,但还是想试一试他的能耐,于是特别吩咐杨琨帮他找一匹雄健的马。
  果然,当他骑在高壮的马背上时,并没有一般小孩的畏怯。
  蒋威朝简当雄低语,“这小兄弟的气度颇不寻常,将来长大了,必能成为将相之材。”
  简当雄却叹了一口气,“算了吧,这种时代当上了朝臣,只能跟当权派同流合污,要想有所作为,难保不会惹祸上身。不过,这孩子挺有自己的主张,我们尽量帮助他就是了。”
  小霜被冷落了半天,眼睁睁看着父亲和诸位叔叔对雷誉关爱无比的态度,而他却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襥样儿,连瞧都不瞧她,令她不禁气得七窍都快生烟了。
  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镖局上上下下哪个人莫不时时对她嘘寒问暖,可是这会儿,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早知道就不救他了。小霜在心里咕哝着。
  “小霜,”简当雄骑到她旁边,指着雷誉交代,“他的身世很可怜,你可得好好的关照人家,别再像刚才那样处处招惹,知道了吗?”
  小霜不情愿的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关照他的。”
  雷誉这一跟,跟到了万里镖局。对他来说,镖局的人都是他再造的恩人,所以他秉着报恩的心卖力的做着一切杂活,举凡劈材、挑水,从清晨忙到夜晚。最后简当雄只好命令他把心用在念书和习武上,他才肯乖乖的和小霜以及其他镖师的子女一起学习。
  小霜却是气死他了,因为不止是父亲和叔叔,就连驼子老六都把他当什么宝贝一样,天天挂在嘴边,又是赞又是夸的。
  她本想害他在课堂上出糗,结果雷誉念得比任何人都仔细,字也写得比谁都工整,这下子连书院的夫子都对他另眼相看。
  于是有心讨好她的小子便献上一计,“小姐,他不是坚持每天都一定要挑满水缸的水,才来上课,我们就在水桶下戳个洞,让他得多挑几桶才能去上课。”
  小霜转嗔为喜,“嗯,这法子有趣。他爱做事,就让他做个痛快。”
  “不过,那个洞可不能太大,容易被发现的。”
  “说得有理。一桶少个三分之一,他就得多跑好几趟了。”
  隔天,雷誉虽发觉到,但并不当一回事,反而将之当成练身。
  后来驼子老六也注意到,便替他偷偷的修补起来。
  不久,小霜又开始心烦他,想弄得他也不痛快,于是就有小子出主意在他挑水的路上设障碍。
  雷誉一开始走得跌跌撞撞,不但常常弄得浑身泥水,还青一块紫一块,但他总因寄人篱下全忍住了。
  终于这件事传到简当雄那儿,他便将小霜叫进书房。
  “小霜,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他真是小人!不过开点小玩笑就向您告状。”
  简当雄气得捶了一下桌子,把茶杯都给震翻。
  小霜从没被父亲这么凶过,吓得睁大眼睛。
  “你还说!我非跟你说个明白不可,誉儿这孩子虽被你和你那群喽整成那样,但他可哼也没哼过一声。要不是你六叔心细眼尖,他被你整死了都不会被我知晓。你说,他到底怎么得罪你的,让你这么讨厌他?”
  “我……”小霜哪说得清楚自己心中的感受,只好气嘟嘟的瞪着地面。
  “你说啊,你这么气他,气到非弄得他浑身是伤不可,必定有个原因吧。假如他真的有错,该罚则罚。反过来说,假如只是你调皮,你就该还人家一个公道。”
  小霜愈听愈气,“爹,您偏心,您根本早就认定是我去招惹他的。那您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要我道什么原因,直接拎了我去跟他赔罪,不就结了。”
  简当雄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都是我太宠你了,宠得你不分是非。”
  “您才没宠我呢,您宠的是雷誉。”小霜忽地委屈的叫嚷,“从收容他的那一天起,您哪天不是夸他这个、赞他那个,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他才是您的孩子呢。”
  “小霜,你在胡说什么!”
  “我才没胡说,镖局里里外外、左邻右舍的人都在说,可惜娘难产死了,还带走简家唯一的儿子,而偏偏爹您情深义重不肯娶继室,都在担心简家没了后,您便成了罪人。这下可好,去了趟贵阳,捡了个现成的儿子,还是个文武双全、仁智兼具的小英雄。”
  简当雄闻言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女儿的心事,原来她觉得被冷落了。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笑道:“你这孩子,想得未免太多了。”
  他走过去抱住她,疼爱的说:“别理别人胡说八道,爹不是老早就跟你说过了,其实这‘简’也不是咱们真的姓氏。唉!当年为了躲避追杀,不止是你娘,就连众弟兄也全改名换姓。说难听点,简家有没有后,关咱们什么事。”
  小霜一听,噗咦一笑。
  简当雄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我这么疼誉儿也不是没有私心。不过,还不都是为了你。”
  小霜不解的问:“为我?”
  “对呀,誉儿这孩子小小年纪,做起事来稳重谨慎,又吃苦耐劳,心思也细,懂得为人着想,我看了确实欣赏极了……”
  小霜听到父亲一连说了一大串夸赞雷誉的话,不禁又不悦的扁扁嘴。
  “所以我想,要是将来把我最宝贝的独生女交给他,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我担心或失望的。”
  听到这里,了解父亲的意思后,小霜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小脸难得的羞红起来。
  简当雄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瞧你脸红的,我都不记得你何时懂得害羞过。你是不是早就对他有点意思啊?哈哈!真是女大不中留。”
  “爹!”小霜赶忙挣脱父亲的怀抱,跑开去。
  他看着她渐渐窈窕的身影,想她也快十二岁了,不禁想起叶灵芝的遗言。
  “唉!灵儿,如此的小霜尚不负你的期望吧。”
  打从父亲跟她那样说以后,小霜就不再捉弄雷誉了,而且偶尔还会露出小女儿的扭捏娇态跟在雷誉后面。
  但如此好景并不长久,过没几个月,小霜又是满脸寒霜,见着了雷誉总像见着什么讨厌鬼一样。
  而不管小霜是笑、是怒,雷誉就是不理她,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四书五经他是爱念的,但是他更爱学武。从前在家时,虽有请武师指导,但跟镖师们所教的一比,简直如儿戏一般。他常想,幸好有了这番际遇,以后便有足够的身手报仇。
  蒋威看见雷誉熟练和扎实的身手,很是欣慰。
  “他快要把我的本事都学光了。”蒋威对着来武场探视的简当雄笑说:“假如我那两个不肖子有他一半的认真,我就是死在当下也会含笑九泉。只可惜我不像你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否则我定要抢他这个女婿。”
  看来,万里镖局的人都已经认定雷誉和小霜的婚事了。
  简当雄捻须怡然而笑,“说起来,这可是小霜自己找来的姻缘。”
  “说得是。不过,二哥,你是不是该劝小霜改改性情,瞧她个性烈得像匹野马似的,到现在还不给誉儿好脸色看,可别把誉儿吓得宁愿回头当乞丐。”蒋威开玩笑的说。
  简当雄皱眉问:“小霜到现在还会捉弄他吗?”
  蒋威摇摇头,“捉弄倒是没有,只是前一阵子她看誉儿还会面带微笑,现在不知怎么了,不但对他不闻不问,有时候看到他还会怒气冲冲。”
  简当雄想了想,无可奈何的说:“小女儿的心思难懂,咱们就不管他们了。等将来长大,让他们拜堂完婚,咱们的责任就算是完成。”
  此时雷誉正好练完墙上所有武器的招式,简当雄便问蒋威,“到目前为止,他可否选定喜欢的兵器?”
  “他自己尚未决定,不过依小弟的观察,他的臂力够,而且十分灵活,无论是三尺长剑或九环刀都可以,就看他自己的意思。”
  简当雄笑了笑,说:“跟我的看法一样。”
  蒋威观察他的笑意,于是做了个假设,“二哥,你是打算……”
  简当雄朗笑道:“四弟,你大概猜出来了,没错,我想把我的双刀传给他。”
  一提起双刃,蒋威不由得想起二十年前,他们以塞北五杰行走江湖的日子,那时候因见到许多被朝廷连诛的无辜者,他们兄弟五人以及后来加入的叶灵芝和驼子老六,便处处与锦衣卫作对,从刀口下救出不少百姓。
  可是后来由于被围剿,他们兄弟死伤不少,老三惨遭万箭穿心,老五在逃避追缉的路上掉落深谷,生死不明;而老大为替兄弟们闯出一条生路被锦衣卫抓走,只怕早已被施以酷刑。
  最后只剩简当雄、叶灵芝、蒋威、驼子老六,然而溃不成军之下,大家只好隐姓埋名到山西开设镖局,借着运送货物之便,也可以打听老五和老大的下落,就算是一坏黄土,也盼能为他们上三炷香。
  改了姓名之后,自然连自己拿手的武器也隐而不用,就怕被仇人认出来。
  “二哥,也该是让它们重见天日的时候了。”蒋威叹道。他自己当年的成名武功,早就已经传给他的儿子。
  简当雄感慨万千的说:“唉!一切都是天意,让我有机会得到如此良材。”
  他回房取出一个木箧,然后带到武场交给雷誉。
  雷誉战战兢兢的打开盖子,看见里头双刀刀锋还闪着犀利的银白光芒,近刀柄的地方刻了许多古文,更加显出这样武器的气度非凡。
  “誉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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