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跷家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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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她很想送给男友一件可以为他遮挡冷风的外套,因为她是真的打从心里在乎他,想要给他一份呵护。
打定主意,走进服饰店,直接请店员取来崭新的皮衣,要他们妥善包装好,刷卡后她拎过衣服,等不及要看那男人惊喜的表情。
毕飞平下班回到家,发现屋里一片漆黑,他纳闷的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奇怪的嘀咕,“奇怪,超市的工作时间应该结束了,怎么还没回到家?”
他拎着安全帽跟工具箱,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进屋去。
钥匙打开门,他踏了一大步,当场被眼前泛着异光的脸给骇住——
“苏妍蕾,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开灯?”
手里捧着小蜡烛的小女人无辜的说:“我不是不想开灯,是打不开啊!”
“骗鬼,怎么会打不开?”放下东西,他没好气的走到电灯开关前,摁了按钮。
果真,屋里的灯依然没亮。
“停电吗?”
“才不是,隔壁跟对面的住家都有灯。”拉开窗帘,苏妍蕾指着外头的灯火通明。
“手电筒呢?为什么不用手电筒?万一被蜡烛烫到了怎么办?”
“我找不到手电筒。”
毕飞平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摇头。真是个不及格的半调子主妇。
借着烛光,他在抽屉里翻出备用的手电筒跟电池,顺手拿来工具,就往总电源巡视去。
“原来是烧掉了,难怪!”他回头看了女友一眼,无奈的问:“请问你今天又同时进行几样料理了?总电源开关被你的过度使用烧坏了。”
苏妍蕾低下头,很抱歉的缓缓翘起两根手指头,比出六的手势。
不多,真的不多,六道料理,扣除煮饭用的电子锅,顶多是同时又使用微波炉、烤箱、小电锅,谁知道就跳电了。
“苏妍蕾,你不把房子烧了不甘心是不是?”
毕飞平气得想要把她的脑袋剖开来,好看看她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天真的以为,窄小的屋子可以同时负荷这么多的用电量。
照她这种使用方式,电源开关不三天两头烧坏才怪!
“那怎么办?修得好吗?”她露出小狗般的可怜模样。
他肩一耸,“我是发型设计师,不是水电工,烧成这样要怎么修?明天再找人来看看吧!”
“好吧,反正注定今天是没电可用了,幸好还有些蜡烛,我们来吃烛光晚餐。”苏妍蕾倒是一派乐观。
“烛光晚餐,亏你想的出来。”遇到这等天兵,毕飞平真是好气又好笑。
今天是西班牙风味餐,地道的海鲜饭上,豪迈的海鲜显露出热情奔放的民族特色,其它的菜肴则广泛利用了番红花、洋葱、蒜、青椒、西红柿等食材,让菜的色泽十分抢眼。
就连餐前酒她都没有丝毫马虎,特地选择西班牙红酒佐以香橙,鲜甜的果味在第一时间使味蕾苏醒。
只是……餐点很完美,如同往常的每一天,全是苏妍蕾展现最精华的手艺烹调出来的,怪的是大厨本人,今天的她好像藏有秘密,嘴角的笑容不时流露出神秘的风情,眼神也老是不知道在打量盘算着什么,说不出来的吊诡。
“到底有什么事情?瞧你神神秘秘的,光是对我傻笑就笑了老半天,再不说,我怕你快要爆炸了。”毕飞平忍不住出声揶揄。
“哪、哪有,哪有什么事?我哪有神神秘秘!”她赶紧低头猛吃。
这女人是不晓得欲盖弥彰这句成语吗?“真的没有?”
“没有。”把头摇得像博浪鼓。
“那看着我。”
苏妍蕾连忙用那双足以勾人的眼睛直直的瞅着他,藉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尽管毕飞平不能马上指出哪里奇怪,可是他知道,一定有问题。
好,她不说,他也就不问,看谁比较能忍!
一切都一如往常,唯独少了电源,屋子是暗的,电视是罢工的,百无聊赖之余,两人只好早早洗澡睡觉去。
苏妍蕾闭着眼睛乖乖躺在床上,毕飞平洗完澡回到房里曾试图喊她几次,谁知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么早睡?”边擦着头发,他很不是滋味的边嘀咕。
须臾,他收起了毛巾,翻开被子躺了上去,下一秒,他隆叫着眺下床来,“该死,是什么东西?”
有个硬邦邦的玩意儿塞在他的被窝里,毫无心理准备的他整个人躺了上去,然后彻底吓了一跳。
火冒三丈的他抓来手电筒,发现那是个深色的硬纸盒,他粗鲁的打开,发现里头放了一件皮衣,于是左手抓着手电筒,右手连忙抖开皮衣,有张小卡片掉了下来。
他放下皮衣,拾起卡片翻开——
给亲爱的;
这是我们的满月纪念,我要把温暖献给最帅气的你!
妍蕾
满月纪念……他们认识才只有满月吗?他怎么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般?
抚着皮衣,毕飞平心里涨满感动。
他真是个粗心鬼,竟然忘了送她礼物!
许久,他难掩激动的起身,偷偷拉开仍然横隔在他们之间的床单,“妍蕾?”试探的唤。
床上的人儿背对着她,状似安然的熟睡着。
望着她蜷缩的背影,他泜低的说:“谢谢。”
蹲在地上,他又痴望了她的背影好久好久,下一秒,突然擅自越过他们之间的楚河汉界,爬上她的床。
他顺着她的身体贴靠在她背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谢谢……”贴在她耳畔,他再次轻声道谢。
佯装睡去的人在黑暗中露出了笑容,任由自己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搂住,任由他放肆的手窜入她的睡衣,任由他……
不知怎么的,当毕飞平表示要固定把所谓的生活费用交到她手里时,苏妍蕾惊讶又诧异得仿佛遭到电击似的,老半天还回不了神。
“怎么了?”他不解的望着她的沉默,“不够吗?那我今天下班再多领些钱放在家里,好让你以备不时之需,你偶尔也可以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拿着他递来的钱,一脸傻气的猛摇头,却始终说不出自己心里澎湃的感动。
当男人主动把钱交给女人,让她去规划张罗生活需求,通常就意味一种关系的建立。
苏妍蕾揣度着他这样的举动,是纯粹出自于慷慨,还是说他也认同他们之间的关系,认同她是他的一部分?
毕飞平没有多想,低下头吻了她一口,“那我出门上班了,掰掰。”
突然,毫无预警的,苏妍蕾眼里的液体脱序倾泄——
还没来得及松开她,手背倏地传来温热咸,毕飞平低头一看,发现是透明的泪,当下慌得急忙捧起情人的脸,这才发现她在低泣。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哭了?”他表情凝重得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
他从来没有见她这样哭过,泪水像是关不了的水龙头,不断自她动人的眸子里流出。
苏妍蕾整个人埋到他怀里,“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傻瓜,你到底怎么了?”他从来没想到,他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眼泪感到如此心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说你爱我,好不好?我想要听……”她执拗的要求。
莫可奈何,毕飞平只好别扭又小声的说:“好,我说,我爱你,真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下一秒,她立即破涕为笑,大起大落的情绪完全让毕飞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这桩意外,带着悬案未决的诡异,草草结束,日子又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下去。
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看他穿着她为他买的皮衣,还有每天早上出门前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似的吻,这些生活的点滴,每每让苏妍蕾几度感动落泪。
他们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小夫妻,如胶似漆,她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长久以来无从依靠的船只觅得一个港湾,她想要靠在他怀里,享受这样被认同、被疼爱的感觉。
逐一把热腾腾的菜装进便当盒里,热汤、水果、甜点不忘分开放置,就怕待会便当送到发廊,味道都变了。
早上那男人突然提起,昨天临时有个客人取消了今天的预约,正好她又是轮休,他便要她到发廊来,打算亲自替她修剪一个崭新的发型,而她就拿丰盛的午餐当作消费折抵。
达成共识后,他就出门上班去了,而她则是开始绞尽脑汁的设想今天的午餐。
最后,地道的台湾料理成了她今天的午餐菜色首选。
炒几个熟悉的家常菜,精致度绝对不输给外头的餐厅,煲了毕飞平最爱的香菇鸡汤,准备台湾严选的水果,苏妍蕾还不忘亲自做了珍珠奶茶,冰得透凉后装在瓶子里,拎着出门赴约去,保证让男友吃得津津有味。
当她忙着把食物放进提袋里时,柜子上的电话难得响起,她放下东西匆匆跑去接听。
“喂,你该出门了吧?”是毕飞平催促的声音。
她笑弯了眉眼,“快好了,正在把东西装进袋子里。”
“要不要我回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会搭电车过去,不用担心。”
“那好,待会见。”
“嗯,掰掰。”
挂上电话,她加快手边动作,须臾,电话又响了,苏妍蕾笑着接起电话,劈头就调侃,“你别再催了,我马上就出门。”
电话那端一阵沉寂。
“喂,飞平,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电话依然没有声音传来,最后突然断线。
苏妍蕾纳闷的嘀咕,“该不会是不小心按到家里电话吧?”苦思半晌,最后她只能做如是想。
换了衣服,拎着丰盛的午餐,她套上鞋子后便马上出门。
外头的阳光耀眼,苏妍蕾带着微笑,步伐轻盈的定向车站。
街道旁,有一辆陌生的车子毫无预警的在她身边停下,接着有人打开车门。
“大小姐,好久不见了。
顿下脚步,苏妍蕾心生不安的回过头去。
黑色轿车里,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下来,踩着沉笃的步伐,笔直朝她疟来。
“看见对方,她愀然变色,原本轻盈的脚步跟舱了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颤抖的口吻有着恐惧。
她认得他,眼前的男子是父亲的贴身秘书,他会在这里出现,想必是受到爸爸的指示,而这也意味着,她的下落已经被父亲掌握了。
她一直不喜欢这男人,应该说,她没喜欢过爸妈身边的任何一位心腹手下。
男子从容一笑,“大小姐,我会在这里,自然是因为你,多谢了你日前刷卡纪录,才让我们得以循线找来,这阵子在大海里捞针的滋味,真是折腾死我了。”
闻言,苏妍蕾随即懊恼的蹙紧双眉。
该死!她竟然疏忽了这样重要的细节,不管她人在哪里,只要有任何刷卡动作,在台湾的爸妈是可以从消费纪录来掌握她行踪的。
笨蛋,她实在太笨了!这阵子悠闲的生活让她放松戒心,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老板说,逃家的这些日子,你应该也玩够了,该准备收心返回台湾,他可以不计较你躲藏在日本期间的所有放肆行为,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必须马上跟我回台湾。”
“不!我不要,你回去跟我爸爸说,我不要回去,绝不!”握紧拳头,她激动的嚷着。
“大小姐,我想老板并未允许你有权利做任何决定。”秘书轻蔑的看着她的反抗,那口吻,仿佛在嘲笑她这愚蠢的千金小姐有多不自量力。
说话的同时,他也朝身后的车子打了个手势,车子里马上走下两名陌生人。
望着他们逐渐逼近的步伐,苏妍蕾当下明白了他的动机,她想也不想的将手里的餐盒砸向他们,然后不要命的冲向人马路。
叭、叭!
尖锐的喇叭声接连在车道上响起,那些煞车不及的车辆惊险的屡屡从她身边闪过,也就是这样的混乱,暂时止住她身后那些人的追逐。
终于,她侥幸的拦下一部计程车,用颤抖的手拉开车门,马上要司机快点开车。“拜托,快开车,快点开车——”
司机也看见对面车道上的三个人男人,反应迅速的踩下油门,火速离开。
苏妍蕾回头看着车外气急败坏的三个人,冷汗依然冒个下障。
不,她不回去,她才不要回去那种只有金钱利益没有亲情的家,她想要一份温暖,一份属于她和毕飞平的温暖。
“司机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开快一点?”她不断的冒着冷汗,唇色苍白的请求着。
司机一路狂飙,顺利将她送至发廊前,付了车资后,苏妍蕾依然恐慌,她踉跄的走下车来,望着那扇光可鉴人的落地图。
兴许是看见了她,须臾,高级发廊的门被推开,奔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毕飞平快步出来迎接女友,但嘴边的笑容在看见她面无血色的模样后当场凝结。
“妍蕾,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她抓住他的手,虚弱的瘫了下去。
“妍蕾?妍蕾!”毕飞平及时揽住她,不断的轻拍她沁着冷汗的脸颊。
“飞平,还不快带她进来休息。”尾随出现的织田赶紧出声提醒。
毕飞平点点头,打横抱起她,赶紧回到室内去。
第八章
毕飞平喂女友喝了一些温开水,就见浑身紧绷的小女人双手用力抓着杯子,整张脸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心疼的从她手中夺过杯子,紧紧的拥住她。
突然,她悲从中来,趴在他肩上痛哭失声。
“妍蕾,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既生气又心疼,气自己没有坚持回去接她,更心疼她的憔悴与恐惧。
“爸爸……我爸爸他找到我了,刚刚在路上,我被爸爸派来的人拦住,我吓到了,把东西全往他们身上扔,什么都不敢想就跳上计程车。”
“你爸爸派人来拦你?为什么——”
苏妍蕾打断他的话,一迳的摇头,“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台湾,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她激动的大哭。
看着她不寻常的反应,毕飞平察觉事情似乎不若他想的那样单纯。
一直以来,他从没细问过她的事,包括她的家庭,以及她为什么到日本来。他以为,她跟大多数的人一样,就是一个打算投靠日本当地友人,好在这里学习语文、体验生活的短期学生。
“我是离家出走的,因为我梦想的人生跟爸妈的认知产生极大的冲突差异,所以我擅自跑到日本,算是对他们的抗议,我知道他们不会放弃找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是什么样的冲突差异,为什么你要逃?”他冷静的问。
他心里也是乱成一团,因为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孕育出的爱情,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可是他更清楚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冷静下来,这样他才能够理智的判断情势。
“你听过台湾的华荣金控吗?”
毕飞平微微蹙起了眉,点点头。
华荣金控一直是台湾金融界古老势力的龙头,成立至今,不知呼风唤雨多少年,就算这些年有不少金控集团异罩突起,但是华荣金控的势力依然稳稳盘踞财经界首位。
“我妈妈是华荣金控董事长的独生女,我父亲是政府官员,我们苏家是……”
啧啧,横跨政商的苏家!没想到她竟然是来自那个显赫苏家的掌上明珠。毕飞平抿着嘴没有说话,可是嘴边却忍不住扯出一丝冷笑。
要说他有多讨厌社会阶级,有多鄙视所谓的门户之见,他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一切,曾经他也被那些枷锁压得喘不过气来,没想到不管他怎么抗拒,兜了一大圈,他的人生还是要面对这个鬼东西。
这让他很难不回想起当年年少叛逆离家的时候,父亲对他说的话——
“阶级本无罪,庸人自扰之。阶级不会消失,它会根深蒂固的存在在社会每个角落,你越是逃避抗拒,就越容易受它牵制。”
而他今天,真的尝到这种滋味了,老爸要是知道,铁定又要感叹的笑他是傻儿子。毕飞平自嘲的想。
“为什么要跷家?显赫的家世背景是很多人盼望不到的,不是吗?”他尽可能平静的问。
苏妍蕾瞅了他一眼,却仿佛是要看进他心里似的深切。
他的语气跟他的说话内容是相悖离的,至少她没有感受到他对这种显赫家世的认同,甚至还有些鄙夷。
在他眼中,她该不会只是个不知人问疾苦的千金大小姐,成天只会用逃家来使使任性的脾气吧?
“我知道,那样的家世背景,说出来绝对会引发不少人的羡慕,我也知道,社会自有一套标准在对我进行所谓的身价评估,我甚至在想,打从我出生那一刻,外界就已经估算过我此生的荣华富贵了。”她自嘲的笑了笑,带点无奈。
毕飞平没有回答。
“没蜡,确实是如此,我自小生活阔绰富裕,食衣住行育乐都是旁人听无法想象的最高等级,光是纯象牙打造的筷子,我一个礼拜就不知道可以随便摔毁掉多少双,而那都只是我奢华生活的凤毛麟角。”
她讨厌那时的自己,甚至不惜诋毁。
“但是,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下,我却贫乏得像个没有心的洋娃娃,一个漂亮却没有灵魂的洋娃娃。”她眼神哀伤,却不再哭泣,整个人像是隐忍着莫大的失落,只是幽幽的诉说。
“妍蕾……”毕飞平的心软了,看她这样,他就知道自己的咄咄逼人伤害到她
“我一直被教育着要成为豪门千金该有的样子,仪态、才艺、谈吐……那些上流社会的社交课程,每天、每天把我压得喘下过气,我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想法,下被授权能自己做决定,连想要喝杯水,都不能选择水的温度……”她哽咽,有一瞬间,她激动得几乎无法说出口。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再深深的呼气,硬是把那剧烈的伤感压制住,她才有办法再度开口。
回过头来,她坚强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可那些都不算什么,因为我可以忍耐,从小到大都是那样,所以我可以忍耐,唯一无法忍耐的,是我在那个金碧辉煌的豪华宅第里,找不到可以依偎的温暖!”
坚强乍逝,取而代之的是她骨子里的哀伤,她的眼泪像断线珍珠,那么迅雷不及掩耳的滚出她的眸。
“自我有记隐以来,不曾被父母真心拥抱过,尽管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但是热衷于金钱、权势的他们,却不断要求我要表现出高贵的家教,绝对不可以辱没了我们苏家的名声。我的责任,就是顶着苏家的大光环,找到一个足以匹配我身分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