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始皇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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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骇住化蝶的不是闪电急雷,而是嬴政那比雷电更加森冽恐怖的目光和怒火。
她像被人用钉子钉在墙上般动弹不得,嬴政也不容她动弹,光是阴沉的怒咒便足教化蝶背脊发凉,寒彻心骨。
“不过是侍女,胆敢反抗本王?”这丫头厌恶他、想逃开他!?
化蝶自尊深深受损,委屈的反唇相讥:
“是──你是伟大的秦王,我算什么东西……”不争气的泪偏恼人地如落雨滑下双颊。
“你竟敢讨厌侍候本王?”嬴政一只大手箝住化蝶脆弱的纤颈,随时都有掐断它的危险。
化蝶不受威胁的讪笑:
“我哪配侍候你这位伟大的秦王,人家秦后金枝玉叶比我会侍候多了,哪需要我这卑微的奴婢侍候?”
“你这是在吃醋?”嬴政顿悟个中玄机,不再杀气腾腾。
化蝶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地大肆哭闹:
“谁在吃醋?我干嘛吃秦后的醋?我最讨厌你了……”
嬴政以炙热霸气的吻封住化蝶未落的咒骂。
这吻来得既汹又极具侵略性,化蝶无法招架,魂儿濒临出窍边缘。
嬴政吻得痴、吻得投入。
女人于他,从来只是工具,嬴政做梦也想不到会有眼下的光景──他居然会对一个女人的唇如此不舍。
“不──你掐死我吧……”化蝶哀哀地呜咽。
嬴政闻言,当真用力捏掐化蝶的颈子,一副置她于死地的阴鸷森峻。
这丫头如此厌恶他?宁愿死也不愿让他吻她!?
可恨!他就如她所愿──掐死她!
偏偏冷睇咫尺前紧阖双眸、毫不反抗的泪颜,他硬是狠不下心,他……想要再一次品尝她双唇的甜美芬芳……
“不要碰我!”化蝶再一次拒绝嬴政的吻,“我宁愿死在你手里,也不要你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嘴吻我……”
嬴政不信邪的霸王硬上弓,强吻化蝶。化蝶心一横,咬了他的舌头,逼退了嬴政的吻。
“你再造次,我就咬舌自尽。”化蝶视死如归地噙泪低喊。
嬴政大为震怒,但他知道化蝶是认真的,所以投鼠忌器,未再妄动,气势骇人的怒咒:
“你想怎样?要本王废后,改立你为皇后?野心不小──”
“我才不要那些──”化蝶失控地掴了嬴政一巴掌。
“你敢打本王?”嬴政用力捏掐化蝶的素腕,彷佛要折断它般,毫不怜香惜玉。
他该一掌劈了她,不该容许她继续放肆,为什么他不?
“你就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吧……反正我无论如何也要不到你的心……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心!?嬴政暗愣一阵。
化蝶自知必死无疑,索性一股脑儿说出藏在心底的真情:
“我是个很小心眼又善妒的女人,我无法容忍心爱的郎君心里有我以外的女人,我想独占郎君的心,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否则我宁愿死……谁稀罕当什么皇后?当了皇后就能保证独占君心吗?”
这丫头究竟要震撼他几次才甘心?
为什么她的想法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紧扣他的心弦?
“本王给你!”
“耶!?”化蝶泪眸圆瞪,装满不解。
“本王把心给你。”嬴政幽黑的冷眸,迸射没人见识过的柔情。
化蝶并未感到欣喜,而是愈见倔强地坚持:
“我不要分享!”
“只给你,永远为你独占。”
化蝶闻言,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昂仰着泪颜,瞬也不瞬地瞅住嬴政深情难掩的坚定双眼。
嬴政俯倾桀傲不驯的身躯,霸住化蝶的唇。
廊外的雨势愈见滂沱,闪电怒雷不曾停歇,可,那些都影响不了廊下一双缠绵互拥、缱绻相依的人影。
转角一隅的李斯和嫣翠,无言的眺望雷雨交加的夜空,静静守候着正在翻云覆雨的主子。
銮凤宫近日来乌云密布,令人不安的阴霾四处弥漫。
秦后成天寒着一张骇人的冰颜,阴气逼人,动不动就有无辜的奴婢丫环惨死于秦后的怒气之下,搞得銮凤宫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嬴政已回宫多日,为什么不曾摆驾銮凤宫临幸她这个王后?
莫非嬴政又寻获比她娘家更有势力的盟国,所以疏远她,想另立新后?
秦后目光转为阴残,恶毒地暗忖:
谁也别想夺走她的后位,将来嬴政君临天下时,母仪天下的皇后非她莫属!
御书房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杀气。
李斯冒死劝谏嬴政,无视嬴政额际暴跳的青筋。
“王,请听臣谏言,移驾銮凤宫临幸王后,免生枝节。”
他知道嬴政改变初衷是因为化蝶。虽然化蝶只要求独占嬴政的心,嬴政却在身心互许后,转而连和王后行房的正事都不愿执行。
这是嬴政对化蝶的一份心,李斯明白。但身为贴身心腹,李斯深知如此一来将招惹祸端,所以拼了命,他也非劝进嬴政不可。
“王──”
“别再说了!”
眼看杀气四溢,情况十分危急,化蝶适巧含笑闯入。
“政,我沏了一壶好茶,你快尝尝。”
专注于展现成果的化蝶没有察觉空气中的诡谲,嬴政和李斯也刻意隐藏,不想被化蝶看出端倪,杀气因而渐渐淡去,消失无形。
“来,这杯是政的,这杯是李大人的。”化蝶忙来忙去,水灵灵的无邪双眸充满期待。
嬴政和李斯却倍感危机再现──这该不会又是“玫瑰叶”茶吧?
“快喝嘛!人家好用心沏的呢!冷了就不好喝了。”化蝶还不及待的催促。
眼见化蝶满心雀跃,嬴政和李斯不忍令她失望,互睇一眼,豪气干云地齐喝下手中热茶。
“味道如何?”化蝶心急的问。
“好喝!”嬴政和李斯齐声道──虽然有点苦涩,但至少不是玫瑰叶茶。
化蝶欢天喜地的又替他们各斟了满杯,心情飞扬的轻轻拍掌:
“我来弹琴助兴吧!”最近她又练了三首曲子,正想找个机会献给心爱的郎君呢!
嬴政和李斯乐得坐享美人琴声。比起沏茶,化蝶学琴时间虽短,却弹奏得极为出色,深扣人心。
嬴政真情流泄的深凝化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毫不设防。
目睹此景,李斯心中甚为欣慰。
为了让眼前的幸福美景能持续永远,他得振作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王后起疑,他必须设法瞒天过海……
怎奈命运牵引秦后移驾御书房。
远远地,秦后便听闻鱼贯入耳的琴音。
“好难得王会召琴师到御书房献乐。”秦后冷淡的笑道,未曾停歇脚步。
更接近御书房时,除了琴音,秦后还听到男女混杂的笑声。
霎时,秦后敛起了笑意,眼透阴毒戾气。心腹丫环冰儿灵巧地遣走其它随侍奴婢,独自侍候主子悄声欺近御书房一探究竟。
很快地,嬴政和化蝶的形影清晰映入秦后眼帘。
秦后几乎不敢相信所见情景。那个野心勃勃、冷血残酷的男人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笑容?而且是对着一个女人笑?
瞥见化蝶身上的穿戴,秦后眼色更为阴毒。
那是齐王献给嬴政的“霓裳羽衣”,颈上那凤纹金簪是赵王献来的“求凰凤簪”,两样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嬴政连太后开口都不肯赏赐,居然全给了那女的!?
“娘娘,那抚琴的女子便是上回冰儿向您提过的邑国紫熏公主。”
什么!?秦后大为震惊。
须臾,她回复冷静,附耳对冰儿下了密令,主仆两人便打道回銮凤宫,未去晋见嬴政。
嬴政处理完国事退朝,习惯性地移驾蝶园。
平日,在回廊上便能听闻化蝶跳舞的乐音,今天却安静无声,嬴政感到纳闷,不禁加快脚步。
“化蝶!”进了蝶园,景物依旧清幽,就是不见化蝶踪影,嬴政心中不祥之兆大起,神色转寒地四处搜寻,“化蝶!”
随侍的李斯也忙着寻人,唯恐出事。毕竟这儿不是凉夏宫,除了嬴政,还有别的势力。
忽地,李斯瞥见化蝶的倩影,他正想唤她,化蝶却示意他别出声。
李斯霎时顿悟,效法化蝶身旁的嫣翠,不再插手地袖手旁观,看着化蝶蹑手蹑脚的从背后接近心急如焚的嬴政。
嬴政有鉴于如此盲目搜寻不是办法,于是驻足沉思良策。化蝶逮着嬴政出神的机会,静悄悄地欺近嬴政的背,打算捂住他的眼睛,给他一个惊喜。
可惜嬴政与生俱来的敏锐让他发觉了化蝶的动作。
这丫头又来这套!嬴政暗叹一气,满心的担忧霎时如潮浪般退得无影无踪,决意陪她玩到底。
不知情的化蝶满心欢喜的捂住嬴政的双眼,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貌,淘气地笑道:
“猜猜我是谁?”
“该打屁股的化蝶。”嬴政猝不及防地一个旋身猛地拉了化蝶一把,化蝶便胡里胡涂地跌进嬴政怀里。
化蝶未待定睛便不服气的哇哇叫嚷,粉拳频击嬴政的胸膛:
“你好坏,明明已发现我还故意装作不知情,害我空欢喜一场,好卑鄙狡猾,坏透了。”
“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吧?”在遇见化蝶之前,嬴政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轻薄地和女人打情骂俏,占据他的心的,唯有统一天下的野心。
化蝶想反驳,偏找不到适当的词,于是故技重施,耍赖地轻哼:
“罢了!本公主不屑和你这卑鄙小人计较,大人大量原谅你了。”话落,人已赖进人家怀里,大剌剌地撒娇。
嬴政被她小女儿般的娇态勾挑得心荡神驰,托起她的小脸,不容反抗地吮吻她轻柔如花瓣的嫣红。
嫣翠眼见化蝶沉浸在幸福之中,欣喜之泪不禁满盈。
来秦国果然是对的,只要公主不是紫熏公主一事不被揭穿,她的公主便能永远如此幸福。
冰儿神色诡异的直奔銮凤宫中秦后的后寝。
“娘娘,奴婢有要事相告。”
“说吧!”
“是。那紫熏公主是冒牌货,真正的紫熏公主早已身亡,现下待在大王身边的是那紫熏公主的孪生姐姐,名唤化蝶,是个断掌的不祥之人。”
“真有此事?”秦后闻言大喜。
“千真万确,请良娘定夺。”冰儿和主子同一个鼻孔出气,一样喜形于色。
秦后斟酌片顷,有了主意,眼神阴鸷地对冰儿下令:
“摆驾出宫,本宫要去晋见太后。”
“是。”
秦后一见太后便把化蝶是替身且又断掌之事加油添醋的秉明。
太后果然如她所料般勃然大怒:
“那不祥的罪孽留不得!”
“可是大王似乎很宠爱那不祥女人。”秦后刻意无奈的轻叹。
“那就更留不得!你去把那妖孽赐死,一切有哀家担待。”
“臣妾遵旨。”
这天,风和日丽,嬴政在大殿召见各国使臣,宣扬国威。
秦后趁隙令人火烧蝶园,且不许擅自通报大殿上的嬴政,非活活烧死化蝶不可。幸而奉命外出的嫣翠拼死闯上大殿,舍命上禀。
“大王,求求您救救公主,蝶园失火了──”
嬴政闻言,原本冰寒冷峻的脸为之丕变,撇下满朝臣使不由分说地火驰离殿,前去蝶园营救化蝶,李斯自是随行同往。
当嬴政和李斯赶至,蝶园早已化成一片炙红的火海。
嬴政未有一丝迟疑,以让人猝不及防之势闯入火海中。
“王──”李斯和樊于期亦随之投入火海护主。
原本受制于皇后懿威的禁军,眼见君王投身火海,全都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抢着灭火。
嬴政无视漫天炽火,一心只想尽快寻获化蝶,救她脱险。
“化蝶──”征战沙场多年,出生入死,即使兵败濒危,嬴政都不曾胆怯过。然,此时,他却心惊胆战,遏抑不住如潮泉涌的恐惧,深怕会就此失去化蝶。
怎奈愈是慌乱,脑海愈是不断浮现往日和化蝶嬉笑的幸福画面,折腾得嬴政三魂七魄都快飞散。
“化蝶──”他不要失去化蝶。
直至生死难卜的此刻,嬴政才赫然惊觉自己是这般在乎化蝶。那个无邪坦率爱哭,思想异于常人的淘气丫头,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化蝶──”在几乎绝望之际,嬴政绝地逢生地寻获幸存的化蝶。
“不要过来……”化蝶满面泪痕,无助地哀戚哽咽:“她们说我是个冒牌货,又是个断掌女人,一定会给你带来恶运,没有资格苟活人世……”
“别说傻话,过来!”嬴政上前抓人。
“不要──”化蝶挣开嬴政的手,哀哀欲绝地拔尖哭喊:“你还不明白吗?我不但是个断掌女人,还是个冒牌货,我根本不是紫熏……”
“你从来就不是紫熏,你是化蝶,从一开始就是!”
“你……”化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
嬴政趁隙将化蝶拥入怀中,倨傲地冷哼:
“你以为本王是何许人?会被那种雕虫小技所骗?”
“可是你……”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化蝶显然还不能接受。
“本王是故意逗着你玩!”
“可是我……”化蝶紧握右手,心酸的热泪再度泉涌。
嬴政强悍的执起化蝶的右手,扳开她的手心不住地啄吻,吻得化蝶忘了哭泣。
“你给本王听好:本王已把心给了你,你就是本王的心。你以为失去心的人能活下去吗?”嬴政几乎是怒咒,没有半点温柔,反而充满暴戾杀气。
化蝶却感动得嚎啕大哭,紧紧勾抱住嬴政的颈项,语无伦次的轻唤着:
“……政……政……”
她终于确定了嬴政的真心,找到了永恒的归宿。
“答应本王,不许再有轻生念头,除非你存心置本王于死地。”
“嗯!”化蝶猛颔螓首允诺,赫然惊觉大事不妙,“可是……我们能逃出这片火海吗?”
“当然,本王才不会让未来的皇后葬身火海!”
“耶──!?”
嬴政抱着深陷惊愕之中的化蝶,在李斯和樊于期护驾下冲出火海。
第六章
嬴政令人重新修建蝶园。在修好之前,依李斯之议,暂时让化蝶移居“颐园”。
安置好化蝶,嬴政旋即去向太后兴师问罪。
太后毫不隐瞒的坦承:
“是哀家下的懿旨,那女人根本是冒牌货,还是断掌的不祥罪孽──”
“化蝶不是不祥罪孽!”嬴政无法容忍太后对化蝶的贬损。
太后心头一惊,质疑的道:
“你早已知道真相?”
嬴政冷哼一声,直陈来意:
“本王要废后,改立化蝶为后!”
“哀家不准!”
“来人,太后累了,快扶太后回寝歇息。为了太后身体健康着想,从现在起,没有本王命令,不准让任何人惊扰太后,也不许任何人擅自为太后摆驾出宫,违者格杀勿论。”嬴政冷酷无情地下令。
“你这是想软禁哀家!?”太后不敢相信嬴政会如此绝情。
嬴政不带感情的更正:
“皇儿是为母后身体着想。”话落,他便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政儿──”
任凭太后如何嘶吼,也已挽回不了无情的定局。
身处銮凤宫的王后听闻太后遭嬴政软禁,不禁大为慌乱。
冰儿面色凝重的秉报更令秦后震惊的恶耗:
“冰儿还听说,大王想废后,改立那冒牌罪孽为新后。”
“什么!?”秦后几乎昏厥当场。
“娘娘──”冰儿护主心切的上前搀扶。
“没事……”秦后转眼已重新振作,开始深思解危自保良策。
可恨的嬴政,你竟敢对我无情就别怪本宫对你无义!秦后目露阴毒凶光。
“娘娘,您打算怎么着?”冰儿问。
秦后唇角浮现浓浓杀机,“你找个可靠之人立即去密召国舅爷秘密入宫,前来与本宫共商行刺嬴政那斯之计。”
冰儿虽有点意外,但毫不迟疑的领命,“冰儿这就去办!”
嬴政,你的死期到了,本宫会要你插翅也难飞!秦后恨恨地暗咒。
护驾前往颐园探访化蝶途中,李斯趁四下无人之际,悄言问嬴政:
“王,您所说的废后一事可是当真?”
“你反对?”嬴政冷声反问。
“不。以我国目前国力已不需要王后娘家之力,趁这机会斩草除根,除掉王后娘家势力并无大害。”先前,李斯是不知嬴政有废后打算,才力劝嬴政与秦后维持良好的表面关系。如今,嬴政既有改立新后之意,他自然赞成趁早铲除已无利用价值的王后势力。
嬴政身上的冷漠之气淡去几分:
“这事尽早解决。另外,改立化蝶为新后一事先瞒着化蝶。”他知道化蝶直当立后一事是顺口而出,并未当真。所以,他要给化蝶一个惊喜。
“属下遵旨。”关于此事,李斯很乐于从命。
方接近颐园,化蝶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已穿帘飞入嬴政耳畔,嬴政冰冷的视线转眼放柔许多。
不久,化蝶黄莺出谷般的呼唤也来造访嬴政。
“政,李大人,你们来了。”
嬴政和李斯左顾右盼了半天,就只闻声音,遍寻不着化蝶芳踪。
化蝶淘气的低笑数声才好心的为他们指点迷津:
“政,我在上面,你抬头就可以看见我了。”
上面?嬴政突生不妙之感,还是昂首一探究竟。这一瞧,嬴政的眼珠子险些吓掉。
“你怎么会在树上?别动,我上去抱你下来。”嬴政说着已矫健的攀爬上树,一心只想在化蝶受伤前将她拥抱入怀。
化蝶对嬴政帅气的爬树动作佩服不已,忘情的鼓掌欢呼,早已忘了自己正置身高高的树上,不慎重心不稳,掉了下去。
嬴政见状,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抢救坠落的化蝶,双双有惊无险的安全落地。
化蝶自知理亏,瑟缩在嬴政怀里不敢抬头,也不像平常那般聒噪,安份的等着嬴政数落她。
嬴政的确铁青着一张冰脸──因为担心而动怒,可是化蝶出乎意料的安静又让他忘了生气,怕她身上负伤的问:
“摔伤了?”
化蝶摇摇螓首。
嬴政一双凌厉的眼在她身上梭巡一遍,确定她毫发无伤后,更感纳闷:
“为什么不吭一声?”
“因为你在生气。”化蝶像个自知犯错的小孩小小声的说,还是不敢抬头。
“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会怕本王生气?”怪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
化蝶心无城府的坦言:
“平时不怕,可方才你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