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后来-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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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本沉下脸来,目光凌厉地看向那人,认得那是某个伯爵的儿子,家族并不强大,因为姑姑嫁进了一个与王室有姻亲关系的家族,从小就自命不凡,尤其看不惯自己。他本来没把这家伙放在心上,但对方说话这么过分,他可不会轻易原谅。
他冷笑一声:“阁下害怕被人说是叛国贼,是因为你心虚吗?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如果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跟我走一趟吧?”
那人脸色一白,这才想起眼前这个青年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意辱骂的儿时对头了,对方的手上掌握着自己没有的权力。他想要辩白,又拉不下脸来,支吾两声,便灰溜溜地走了。
起初向艾尔本打招呼的青年有些尴尬,讪讪地道:“他虽然说话过分了点,但他其实不是个坏人,他……”
艾尔本回头看了看他,神情倒是非常平静:“我知道,他没那个胆子,刚才我只是想吓吓他而已。”
那青年松了口气,笑道:“其实你也很久没跟我们一起玩了,工作很忙吗?我也进了骑士队,今天刚好轮休,没事的话一起来吧,大家聚一聚,喝点酒聊聊天,我为你介绍几位美人,怎么样?”
艾尔本笑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要工作,抱歉,我先失陪了。”他微一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青年觉得无趣,只好跟其他人一起出发了。
艾尔本走出很远,才回头看着从前的朋友离去。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好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他早已淡忘。现在的他,没有轻狂的资格。
“年轻人偶尔放松一下也好,为什么不跟朋友们一起去呢?”艾尔本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他吃了一惊,连忙回头,发现原来是上司麦洛里。他低下头道:“您说笑了,我身负职责,怎么能把工作丢下?”
麦洛里笑呵呵地摆摆手:“没关系,牧场那边也需要人盯着。本来我们派去的人手就有些不足,刚好二殿下向国王陛下提出请求,要叫你一起去。那你就去吧,二殿下那边已经准备好你的行李了,路上要小心。”
艾尔本有些意外,但二王子毕竟是他的亲表兄,他倒没起疑心,只是低头应了声“是”。
麦洛里瞥见周围没人,又凑近他道:“记得尽可能跟在二殿下身边,多留意跟二殿下接触的外国客人,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图谋,要注意观察他们的表情,还有他们的随从。如果发现他们与其他贵族或大臣有私下往来,就把情况记下,第一时间传回给我。”
艾尔本目光一闪,强忍住心头的激动,郑重领命而去。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情报科成员了?
在他背后,麦洛里的表情却有些复杂。他对艾尔本这个年轻人,本来并不看好,只是碍于国王的命令与贵族议会的压力,才不得不接受对方的加入。但这两年相处下来,与其他贵族署员相比,艾尔本勤奋刻苦,工作认真负责,而且聪明细心、有耐性,是非常适合做情报分析工作的人材。如果不是赫达家的背景,艾尔本会有更好的前途。他考虑再三,本已决定要给对方一个机会。
然而,负责监视诺嘉使馆的人却在这时传来消息,说发现了杰达公爵某天早上外出目的地的线索。那位卧底车夫在杰达公爵乘坐的马车车轮上,发现了非常特别的褐中带紫的泥土,以及一种不常见的名叫“红尾兰”的花的花瓣残片。
这种花原产于伊斯特中南部美阿特平原地区,外形漂亮,香气清新怡人,在伊东曾经一度很受女士们欢迎,但由于不适应本地气候,极难种植成功,只有少数几个家族的花园里种了一些,其中就包括美阿特领主赫达家。
赫达家的院子里,也有褐中带紫的泥土。
紧接着,又有一位行动处的新进署员,在跟同事们说笑时,提到情报科的艾尔本天天板着脸好像是个正经人,事实上曾有一位漂亮姑娘跑到他家去见他,他立刻就把人拉进了屋,过了足足半小时才鬼鬼祟祟地打开门,派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将姑娘送走,肯定是跟她有私情。
麦洛里一听那名署员描绘的漂亮姑娘的长相,就立刻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如果说那位小姐就是诺嘉公主,那她为什么会去找艾尔本,而艾尔本为什么又表现得这么不正常呢?
艾尔本一向明白自己在安全署的处境,为了表示自己是清白可靠的,家中发生任何大事他都会主动报告,包括前不久他母亲的再婚以及被悔婚后母亲弟弟的去向。他那么小心谨慎,如果与诺嘉公主之间没有问题,又为什么不向上报告这件事?他跟诺嘉公爵之间,又谈了些什么?
麦洛里叹了口气,希望艾尔本能够通过这次考验,否则,他也只能放弃这个人材了。
艾尔本对麦洛里的想法一无所知,根本没料到自己的秘密那么快就被发现了。他现在正骑马跟随王室成员前往王家牧场,一脸无奈地看着王子表哥,埋怨道:“你要送东西给诺嘉公主,亲自去就行了,为什么每次都让我替你去?”他实在有些害怕那位公主莫名其妙的纠缠。
塞里格也感到非常无奈,他已经很努力地依照丝黛拉公主的请求,为她和艾尔本创造独处机会了,为什么艾尔本完全没有反应?他没好气地道:“我好心让你们多见几次面,你反而问我?”
艾尔本愣了愣:“你说什么?我们?”他慢慢地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脸色也沉了下来:“我跟那位公主完全没有关系,您如果不想接受联姻安排,大可以直接向国王提出,为什么要把我拉进去?!”
塞里格愕然:“那样美丽迷人的女性倾心于你,你居然无动于衷?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公主殿下已经多次向我哭诉你对她冷淡无情了,我本来还不敢相信,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没想到还真的是事实!”
“你不也对她无动于衷吗?难道你不是男人 ?'…'”
“放屁!”塞里格忍不住骂了句粗话,“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不动心,可你不一样!你又没有心上人!”
“我虽然没有心上人,但我也不可能对她动心。”艾尔本揉了揉额角,“塞里格,她是一位异国公主,是要联姻的,我跟她之间不可能。再说,我没时间跟人谈情说爱,过几年我会请母亲为我找一位贤淑的妻子,但现在,我必须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他往马背后加了一鞭,催促马匹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塞里格沉默地留在原地,心中明白表弟的难处,不由得有些难过。既然艾尔本已经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也只能对丝黛拉公主说声对不起了。
到了牧场,丝黛拉坐在提前扎好的营帐内,看完塞里格叫人送来的信,微笑着向送信人点点头,道:“请回复殿下,我已经知道了。”看着那人退出帐外,她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
一名不起眼的侍女掀帘走了进来,凑到丝黛拉身边问:“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那个小赫达真是顽固,居然不上套!他对伊斯特的二王子说他对我不感兴趣,二王子就写信来向我道歉,说帮不上忙了。”丝黛拉一脸忿忿地,“可恶!上次去他家时,我已经取得了他管家的信任,只要再给我几次机会,就能得手了。谁知现在却……”
“那现在怎么办?告诉那边我们失败了?”
“这怎么可能?!”丝黛拉狠狠瞪了侍女一眼,“我会成功的,你看着吧,等我把东西拿到手,一定要好好羞辱那个姓赫达的家伙!”
那侍女一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淡淡地道:“那东西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成功不成功,都不重要。希望公主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时间紧急,可您到了伊东那么多天,还没有动手,是不是不忍心?”
“你胡说!”丝黛拉愤怒地大叫,声音却被远处传来的一阵欢呼掩盖过去,她急喘几下,知道这里不是发脾气的地方,便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道:“我已经写好一封信了,你马上照我说的去做。等他们两边起了冲突,我再动手!”
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小时候跟哥哥姐姐以及堂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耍的情形,那是个跟今天一样阳光明媚的晴天,但转眼间,就是血流满地,亲人变成了凶手,慈爱转为狰狞,她被迫和家人一起过上了暗无天日的生活,破败的城堡,刻薄的仆人,永远不新鲜不足够的食物,以及破旧单薄的衣服。每一天她都在寒冷饥饿中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忘记这股恨。
今天她重新穿上华服,恢复了高贵的身份,在人前表现得或活泼开朗,或大方端庄,但始终没有抛却心头怨恨。为了自己痛苦了半辈子的父亲,以及郁郁不得志的兄长,还有那些不幸死去的堂兄弟姐妹们,她必须硬起心肠。
忽略心中那一阵刺痛,她紧紧握住了拳。
第二一九章、游猎会(二)
牧场主营帐前的空地上,几百个人围成一个大圈,观看着进入场中展示精妙箭术的人们。
伊斯特本国的骑士们成绩不错,但贵族们就差多了。外国客人中,韶南使团只是派出两名代表走了个过场,梵阿与卡麦加根本就没参加,倒是来自诺嘉的客人们个个都是神射手,不停引得观众们惊呼。
其中诺嘉公爵杰达,更是箭箭正中靶心,他还觉得不满足,认为十米的距离太近了,要求将靶子安放在五十米以外再射,让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他在这么远的距离下,仍是箭箭射中靶心。似乎觉得还算满意,他微笑着将弓扔给属下:“你们也来玩玩,不要丢了诺嘉勇士的脸。”
诺嘉使团的人们都笑着应了,然后依次去射,连文职官员也不例外。军官们箭术好不奇怪,但让人吃惊的是,使团的两名秘书,看起来瘦瘦弱弱、斯斯文文,居然也能保证箭箭不脱靶,实在叫人惊叹。
有好事者私下向使团的仆人打探,那个仆人用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音量“悄悄”对他说:“我们诺嘉每个人从小就要练习骑射,就算是女人也不例外。男人们去参军,女人要干活,打猎的事就交给小孩子了,每个月都能听说有孩子射箭杀死老虎的消息呢!现在只是射死靶而已,这算什么?不超过三十米远的话,我也能射中红心。”
众人哗然,看向诺嘉使团成员的目光都带上了崇拜。连喂马的仆人都有这种本事,那些军官该有多厉害呀?
塞里格推着兄长海厄特的轮椅缓缓走过来,听别人说起,也感到非常佩服。后者特地多打量了杰达几眼,心想同为王储,这位北国公爵倒是比自己健壮多了。
倒是一旁有几位贵族和大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都有些不安。诺嘉人在军事武力方面如此出色,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这几年的和平并没有打消诺嘉人的野心,他们比以前更积极了,必须想个办法,遏制他们的发展才行。
杰达冷眼旁观,微微冷笑。这些人以为现在的诺嘉是他们能够阻挡的吗?自不量力!早在那一场人类与魔域的战争中,伊斯特就失去了太多能支撑这个国家的精英了,看看现在所谓的精英都是些什么人 ?'…'十米的箭靶,居然还不能射中红心,伊斯特早就堕落了!如果这些人足够聪明,就对诺嘉保持敬畏之心吧,当诺嘉这匹腾飞的骏马向前冲时,乖乖让开一条大路,那么,他会考虑让他们多过几天太平日子的。
他回头吩咐属下:“把我的弓箭拿来。”那属下立刻送上了一把通体乌黑的铁弓,还有一个小树干那么粗的箭筒。杰达从箭筒中取出三支铁箭,搭弓瞄准。周围众人发现他似乎打算同时射出三支箭,一阵哗然。有个人才叫了句“这怎么可能”,箭已射出,咻的一声正中五十米外的靶子,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又是“咚”的一声。有人立刻就跑过去看了,才发现靶心处从上到下依次排列着三个小洞,间隔都只有五公分,而那三支铁箭,则深深地嵌入了靶后十米处的一棵树干上,同样是从上到下排列,间隔都只有六公分。
听到侍从们用尺子量了三次后才报上来的结果,所有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一名诺嘉骑士率先叫道:“公爵阁下真是神箭手!全大陆没人比您更厉害了!”
众人这才惊醒过来,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他们也没法反驳,只能把目光放到本国的几位神箭手身上,希望他们能打击一下诺嘉人的士气。可那几名骑士看过杰达射的箭以及箭靶上的洞后,都脸色难看地沉默下来,被人逼急了,才小声说出几位不在场的前辈的名字,说他们的箭术应该比公爵更出色。
杰达面对众人的赞誉,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回头警告使团成员:“不要再奉承我了,我自问箭术只是中上水平,诺嘉国内就有很多人比我强,更何况还有伊斯特的勇士们呢?即使是在场的几位高手,也跟我差不了多少。不可以骄傲自大。”
使团成员都顺从地应了,但有一名秘书又笑着说:“阁下说得有道理,如果您真的是诺嘉第一高手,那军队的将军们一定会羞愧得跳诺蒙卡湖去的。不过相信在全大陆的王室子弟当中,您的确是最出色的一位了。”
这话一说出口,海厄特与塞里格都感到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们心中都非常清楚,自己的确比不上杰达,只好不表达意见。海厄特发现有几位外国使臣在盯着自己兄弟俩,然后相互交头接耳,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忙回头对塞里格说:“我们回营帐去吧。”
塞里格正不服气呢,闻言有些愕然,正想说话,便听到一位韶南使臣笑着说:“我听说伊斯特王室也非常注重骑射剑术的学习,两位王子都在场,难道不打算表现表现?”
众人听了他的话,便齐齐将视线射向海厄特兄弟。
海厄特心中暗叹,微笑道:“可惜我现在身上有伤,没法向杰达公爵请教箭术,希望公爵阁下日后能够再次来访,给我一个挑战的机会。”
杰达笑笑,点了头,没说什么。他心里有数,伊斯特王室的这几位,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尽管属下们希望能提高自己的声誉,但得罪了其他王室,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是没有好处的。既然伊斯特大王子给了台阶,他就下了吧。
然而,有人不打算让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伊斯特王后洛娜带着一群侍从走了过来,她一直在远处看着事情的发展,忽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大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你要让杰达公爵阁下将荣誉通通拿去吗?”她笑着向杰达与各国使臣点头致意,才转过头来对海厄特道:“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杰达公爵身为一国王储,骑射技术如此精湛,大家都称赞他是大陆各国王子中最出色的一位,大殿下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可以让伊斯特王室因你而被人轻视!”
海厄特愣了愣,心情沉了下去,想不到王后对他的猜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塞里格见状忙道:“母后,哥哥受了伤,怎么能跟人比射箭呢?!”
“住口!”王后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射箭只要眼睛和手就行了,你哥哥伤的是腿,怎么不能射?!”
塞里格心中嘀咕,射箭是需要下半身发力的,更何况哥哥的箭术一向不出色,一定会输给杰达公爵,到时候……他猛地睁大眼,醒悟到母亲的真正目的,怒火顿时充满了胸口:“母后!我认为哥哥的伤还未痊愈,不适合与人比赛,如果您担心伊斯特王室会因此受人轻视的话,不如让我来吧?!”
王后脸色一僵,继而闪过一丝恐惧:“不要胡闹了!”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她忙稍稍收敛一些,正色道:“杰达公爵是诺嘉王储,论身份,只有你哥哥才有这个资格,还不快退下?!”
塞里格淡淡地道:“公爵阁下还不是正式的王储,再说,您真的认为我没有资格跟他比赛吗?我也是伊斯特的王子,同样对这个国家的尊严负有责任!”
“你!”王后急喘两口气,走上两步紧紧抓住儿子的手,盯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怎么能如此无礼呢?你说这种话,把你的兄长当成什么了?我的孩子,不要任性!”
塞里格冷笑着回视母亲,发现她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愣了愣,却再也没法说出要代替兄长跟杰达比赛的话来。
母亲对兄长的算计让他愤怒,但那是因为母亲爱自己,希望自己能得到那顶王冠。他不想让兄长承受那样的耻辱,但他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站出来,一样会输,一样会影响声誉。他不在乎能不能成为王储,但他害怕因为自己的不良表现而连累伊斯特被人取笑。他犹豫了。
杰达几乎要冷笑出声了,这就是伊斯特的王族吗?懦弱不堪,内部还斗个不停,这样的国家,怎么能强大起来?
场面僵持着,人们窃窃私语。就在这时,伊斯特国王瓦尔弗雷德三世带着小儿子加德蒙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不说话呢?”他朝杰达笑笑:“我听说了阁下的精妙箭术,真叫人惊叹。”杰达微微一笑。
有一名骑士似乎与国王身后的护卫队员关系很好,凑近了将原委一一说出,国王脸上的神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扫向王后的目光已带了几分凌厉。他正想向杰达道歉,顺便婉拒,身后的小儿子加德蒙却忽然插嘴问:“杰达公爵,你的箭法真那么厉害吗?”国王一愣,皱着眉望向他。
加德蒙却仿佛没看到父亲的目光,索性窜到杰达面前:“我也学骑马射箭,平时练习时,他们都说我是神箭手,可我总觉得他们在哄我。你跟我比比吧?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周围的人都在暗暗偷笑,十二岁的孩子,箭法能好到哪里去?肯定是王宫侍从在奉承这位小王子,他倒还不笨,知道侍从的话不可信。
诺嘉使团的人却有些不高兴:“小殿下,您还是找朋友们去玩吧,这不是孩子玩的游戏。”
加德蒙不服气地反驳道:“什么叫不是孩子玩的游戏?你们刚才也说了,诺嘉人从小就要练骑射,我也是从小就练的,怎么不能玩了?!”他又再转向杰达:“我也是王室子弟,我也有资格跟你比,对不对?”
国王沉默着不说话,王后早已急得不行了。虽然这个小儿子一向不是她最宠爱最关注的,但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看着他因为年少无知而一辈子背负失败者的名声?见丈夫似乎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她咬咬牙,踏出一步道:“加德……”话未说完,已被丈夫拽住了手。
国王拉开王后,严肃地问加德蒙:“你知不知道参加这样的比试,意味着什么?万一你输了怎么办?这可是王室与王室之间的较量。”
加德蒙眨眨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