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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妆天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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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明白了,就照殿下的意思吧。”他让步了。
  但曹承熙仍不情愿。“可是殿下,我与父亲虽然一心效忠于您,但家族其他长辈却是颇有异心,他们或许会与太子结盟──”
  “若是如此,那便是我个人能力不够,他们不信任我能成王,宁愿选择另一个人。”真雅顿了顿,唇畔噙着一抹清冷,眼神凝冰。“那么,我自也会有所抉择,谁是可用之材,又对我忠心耿耿,我总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这话挑得很明了,曹承熙还想说些什么,但曹仪阻止他,拉着儿子退下。
  “爹!为何不让我说?”曹承熙抗议。
  “还能说什么吗?”曹仪皱眉,粗声驳斥。“你看不出来吗?公主已然是铁了心了!”
  “可是──”
  “她是王。”
  “什么?”曹承熙一愣。
  “她会是个伟大的女王。”曹仪低语,捻须微笑,神情带着赞赏与向往。“她自有所坚持与原则,绝不轻易屈服,即便想要王位,也不会为了称王,许人不该许的东西,交换利益──她会是个很好的王,她有那样的资质。”
  曹承熙怔怔地听着父亲感叹。
  “承熙,认了吧!”曹仪谆谆劝诫儿子。“这样的女人,不会委身于任何一个男人的,她心胸怀抱的是整个国家,是天下苍生。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要他死心吗?多年的相思,满腔的爱慕,要如何潇洒地放下?
  曹承熙惆怅地寻思,扬首,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
  “是吗?真雅拒绝了?”迷蒙的月色下,开阳伫立于东宫花园池畔,聆听心腹属下的报告。
  赫密带来的这个消息令他有些意外,他默然深思,手上习惯把玩着一管翠玉横笛,这是当年同父异母的兄长德宣太子临死前送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是,听说她不但拒绝了曹氏父子联姻的提议,后来又召集了所有跟随她的亲信,公开做了一番宣示,她说,有朝一日若是成王,她将终生不婚。”
  “终生……不婚吗?”开阳咀嚼着王妹此番宣言的深意,忽地笑了。“不愧是真雅,不愧是她。”
  赫密观察主上的神情,颇感不解。“看来殿下对真雅公主的决定似是感到佩服?”
  “不错,我是佩服。”
  “为什么?公主拒绝与曹家联姻,岂不等于将曹家半边势力拱手奉送给您?她应当知晓,曹家另有一群耆者力促与主君您以婚姻结盟。”
  “真雅不在乎。”开阳淡淡扬嗓,剖析王妹的心境。“她着眼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一旦答应与曹承熙成婚,将来她即便登上王位,王位也未必坐得安稳,因为倒向她夫君的势力反而会对王权造成威胁,曹承熙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希蕊王后。”
  “也就是说,她若想成婚,夫君绝不能是朝中任事之人?”赫密有所领悟。
  开阳颔首,补充说明。“除非她愿意委身下嫁给一个无所事事的男人,但大好男儿,怎可能不想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真雅怕也看不上那种一无所成的男人。”
  “所以干脆说自己不婚了?”
  “重要的是她也不愿因此受胁迫,她仍是坚持一贯的原则,不肯拿自己的婚姻作为交换政治利益的筹码。”
  “原来如此。”赫密懂了,但他想想,还是摇头。“不过公主如此作为,在属下看来不甚聪明,若是因此失去曹家相挺于她的势力,她也无法坐上王位啊!那又如何能论及成王以后的政局形势?”
  “你的意思是,不管如何,先设法夺取王位再说?”
  “难道不该如此吗?”
  开阳微哂。“就此点看来,没错,真雅此举确实不甚圆融,不知变通。”
  “但是殿下依然感到佩服?”赫密听出主君的弦外之音。
  “倒不是佩服。”
  是羡慕。他羡慕真雅能坚守原则,而他,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开阳寻思,唇畔依然噙着笑,那笑锐利不减,谁也看不见那密密藏在笑意后的伤痛。
  他的心门,牢牢地锁着。
  “真雅既然放弃与曹家联姻,那么就是我们分裂曹家势力的时候了,务必要令曹家另一派的耆老确确实实地倒向我们──去告诉他们,我同意迎娶曹雪蓝。”
  “是。”赫密欣慰地领命,很高兴主君终于做了该做的决断。
  太子妃死后,他和师妹月缇都很担心太子会一蹶不振,不料他行事反倒更加俐落明快,彷佛不曾痛失爱妻。
  “我父王那边可有异状?”开阳询问。
  “目前倒没什么动静。”赫密报告。“殿下日日亲自侍奉汤药,看来陛下对您的孝心很是感动,王后娘娘三番两次请求与陛下会面,他都不肯宣见。”
  “但他见过德芬与真雅吧?”
  “是,两位公主都曾私下召见过,但都只见过一次而已。”
  “一次就够了。”开阳把弄着横笛,若有所思。“只须见过一次,便能让我父王决定是否要废黜我。”
  “废黜?”赫密大惊。“殿下怎会这么想?陛下明明──”
  “你以为他天天让我侍奉汤药,便是信任我吗?”开阳冷笑。“我父王早就怀疑我了。”
  “陛下……怀疑您?”赫密犹豫,表面看来不似如此啊!
  “怎么可能不怀疑?”开阳自嘲。“我在他寿宴那夜发动政变,又有人在他酒水里下药,虽然他不相信王后的说法,不认为是采荷所为,可不表示他认为那事与我无关,毕竟我发动政变的时机太巧了。”
  “可您政变的对象,是王后,并非陛下……”
  “他哪能确认我究竟是针对谁呢?或许真是我等不及想坐上王位,意欲提前除掉他这个父王也说不定。”
  “可是……”赫密又糊涂了。“若是陛下不信任您,又怎会让您日日亲侍汤药?这不是很危险吗?”
  “不让我接近,会更危险。”开阳慢条斯理地分析,黑眸迸出凌锐的冷光,如夜色里一头藏匿的猛兽。“不如装作信任我,远离王后,松懈我的心防,我反而不至于轻举妄动,他也能暂且保住性命。”
  赫密茫然,他这个主子的城府深,他知道,但那个年迈昏庸的靖平王也有此等敏锐心机吗?
  开阳看出属下的迟疑,笑笑。“莫要小瞧我父王,当年他能于残酷的政争中苟活,坐上王位,也不是全靠运气。”
  “是。”赫密定定神。“那依主君所见,陛下接下来会如何做呢?”
  “这个嘛。”开阳勾唇,似笑非笑。“我想,他会先召开圆桌会议吧!”
  第5章
  “是王后亲自交给你的密函?”
  幽静的寝殿内,靖平王让一干服侍的宫女护卫远远地站着,床前放下帘幔,与年老的御医低声对谈。
  老御医趁着诊断之便,适才偷偷递给靖平王一封密函,信笺用蜡密密封印。
  “嗯,密函确是娘娘亲自交给微臣。”
  “她说了什么?”
  “倒没说什么,只交代我务必要将这封信确实交到陛下手上。”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老御医走后,靖平王躲在帘幔内,悄悄拆信细阅。正如他所料,王后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指控寿宴当夜太子密谋政变,并且藉由太子妃亲手料理的饺子宴对他下药,事后为了湮灭人证,又安排一场大火,除去采荷。
  王后于信上指证历历,彷佛真有其事,靖平王看着,薄唇一勾,微微冷笑。
  他不是笨蛋,对寿宴当天发生的一切,他心里也自有斟酌,对那个表面事亲至孝的太子当然也有所怀疑。
  只不过他不相信太子,并不表示他便会被王后所惑,他很清楚她想藉由扶持真雅,为自己的私生子无名打下一片江山。
  若是他轻易废了开阳,岂不如她所愿了?
  何况现下太子的声势如日中天,能是他说废就废的吗?弄不好反倒搭上自己一条老命。
  这两只狐狸,对他的王位虎视眈眈,他若是偏向任何一方,那才是傻了。
  得想想办法改变这形势才行。
  问题是,该如何改变呢?
  靖平王皱眉沉思。若是开阳与真雅,都不足以信任,也不能够托付王位,那么,只有德芬了。
  他的三名子女,如今只剩德芬稍稍令他安心,这些年来她以天女身分主导国家祭祀,其星象预言也颇令朝中大臣与民间百姓信服。
  况且,之前她还曾在一场祭典上亲自接下种诏──
  若达天命,国运难继。
  德行芬芳,流传百世。
  至今他仍深深记得神诏内容,虽说那于天灯上浮现字样的神诏,其真实性令他颇有疑虑,但当时围观的王城百姓们都看到了,也都深信天女将是未来承继希林王位的最佳人选。
  若是他能妥当做些安排,再度挑起舆论……
  一念及此,靖平王眯起老眼,微一用劲,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
  连续数日,王都之内均现异象。
  先是不知何人,于大街小巷张贴布告,将数年前天女德芬于一场祭典上接下的神诏内容清清楚楚地写下。
  而且,是以鲜血一笔一划写就的,血淋淋的字迹教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接着一连串事情发生,农舍的鸡鸭家禽遭到斩首,猪牛等家畜亦不知染上何病,一夕暴毙,夜晚,在王宫方向处的天际出现一群来历不明的光鸟,羽翼燃着犹如鬼火的青焰。
  百姓们都吓呆了,流言蜚语不断,有人说,这是靖平王违背了上天的旨意,立开阳为太子,才惹来种之震怒。
  “天女才是上天属意的王啊!”
  “没错,德芬公主才是我们希林的下一任国主!”
  “忤逆天意,上天会降下惩罚啊,这就是神在警告我们。”
  市井之内沸沸扬扬,百姓骚动。
  谣言很快传回宫内,各方人马都有所听闻,也都开会密商。
  德芬也听闻了,她的情人黑玄很早便在全国各处布下眼线,收集各项情报消息,王城内的动静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
  “这是怎么回事?”
  这天,黑玄调查过后,回到天女殿,德芬吩咐膳房备了一桌酒菜,为他接风洗尘。
  他坐下,先畅快地尝了几口平素爱的菜色,又连干了三杯酒,眼见德芬笑望着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剑眉一挑。
  “怎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急,难道你不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奇自然是好奇的,只不过你才刚奔波回来,一定累了也饿了,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说着,她殷勤地挟菜给他。“这你最爱吃的,可是我请厨娘教我、亲自慢火熬炖的唷,你尝尝,好不好吃?”
  堂堂公主为他洗手作羹汤,如此情致温柔,令黑玄很是感动,禁不住凑过身去,揽着她纤腰使在她软嫩的唇上印下一个香吻。
  “喂!”她又笑又羞。“你吃得满嘴油腻腻的,还这样轻薄人家!”
  “谁教你这么善解人意呢?”对她的指责,黑玄丝毫不以为耻,厚颜地笑道。“害我现在都不想吃桌上这些菜了。”
  她讶然扬眉。“你肚子不饿吗?”
  “饿是饿的。”
  “那怎么不吃?”
  黑玄深深地望她,黑眸闪着光,笑意噙着股莫名的邪肆。“吃是想吃的,不过……”俊唇忽地贴上她耳畔。“更想吃你。”
  “什么?”她一惊,急忙推开他,羞涩地晕红了整张脸。
  他大笑,伸出双手揉了揉她嫣红娇美的脸蛋。“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你这人!”她娇嗔地啐他。“真是坏透了!”
  “呵呵。”他继续笑,情人打打闹闹,又玩了会儿,这才将话题导回正轨。
  “你查出近日王城内发生的这些事,是谁在幕后主使了吗?”德芬轻声问。
  “是谁做的,我还不能十分确定。”黑玄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不过倒是有不少人暗中怀疑是你做的。”
  德芬闻言,愣了愣,跟着无奈叹息。“我早料到了,毕竟传言是上天因为父王没立我为继承人而降怒,别人当然会怀疑这些事是我做的了,就连真雅王姐,怕也是在心中对我有所忌惮,只是嘴上不说。”
  “虽然不是你做的,但你确实因此得利,也难免旁人会怀疑。”黑玄凛然低语。“这一切很显然都是为了制造舆论,迫使陛下考虑撤换继承人一事。”
  “不可能会是开阳做的,也不会是我王姐与希蕊王后所为,我实在想不透,到底有谁会这么做呢?”德芬很疑惑。
  “还有一个人,不是吗?”黑玄提示。
  德芬一怔,半晌,犹豫地扬嗓。“你是说……我父王?”
  黑玄颔首。
  “可是,他为什么要……”
  “站在他的立场,想必对太子与王后双方都颇为猜忌,两方都不能信任,那能够信任的人,也只剩下你了不是吗?也只有挺你为王,他才可能保住一条老命。”
  德芬沉默,半晌,忍不住叹息。对于黑玄的分析,她其实也曾想过,只是一直不愿对自己承认。
  “我本来想,我的势力一直是我们三兄妹当中最薄弱的一个,若是形势真的不在我这边,也就算了,不如跟你一起隐居乡野,过逍遥快乐的日子,没想到……”
  “陛下此举,又将你拉回政争的漩涡了。”黑玄意味深长地接口,伸手握住德芬的柔荑,她的手微凉。“你怕吗?”
  她摇头,明眸凝睇他,见他神情满是关怀,嫣然微笑。“只要你与我同行,我不怕。”
  语落,她偎靠他怀里,他顺势揽抱她,两人亲密相拥,情意缠绵,尽在不言中。
  正当气氛旖旎时,一阵急促的跫音倏地传来,大杀风景,两人不情愿地分开,进来的人是春天,德芬的贴身侍女。
  “公主,陛下那边派人传来诏书,请您过去接旨。”
  王上传诏?
  德芬与黑玄讶异,互看一眼。
  “知道是什么事吗?”
  “是,听说陛下意欲召开圆桌会议──”
  “陛下果真决意召开圆桌会议?”
  听闻心腹密探的报告,素来冷静自持的希蕊王后也不禁将惊喜形于颜色。
  “是,日子就订在明日一早。”
  这么快?希蕊扬眉。看来靖平王是想速战速决了,也好,她等够久了,自从开阳当上太子后,日渐嚣张,她早就很郁恼了。
  既然陛下宣布召开圆桌会议,必是为了讨论继承人废立事宜,也是她拉下开阳的时候了,不过──
  “真雅公主那边呢?有何动静?”
  “启禀娘娘,公主那边并未传来特别的消息。”
  按兵不动吗?希蕊寻思。这可不行,为了对抗开阳的势力,她与真雅须得结盟才行,合她两人之力,方能于圆桌会议上掌握多数议事公的席次。
  心念既定,她沾墨挥毫,迅速写就一封信,交给心腹密探。
  “立刻将这封密函交给真雅公主,就说我有要事与她相商,务必将她请来与我见上一面。”
  “是,小的知道了,娘娘请放心,小的必会不辱使命!”
  这天,拥有资格参与圆桌会议的十二名议事公陆续接到圣旨,宣示将于明日一早召开会议,至于议事内容,靖平王并未着墨,但众人都猜得出来,应当是讨论近日王城异象,以及是否有必要重新考虑储君人选一事。
  夏宝德也接到诏书了,他身为十二席议事公之一,又是当今相国,影响力自是不容小觑。
  是夜,他的妻子端来一脸盆热水,服侍他洗脸,一面问道:“老爷,明天的圆桌会议,陛下该不会是想改立储君?”
  “嗯,有这个可能。”
  “那你打算支持谁?”
  “这个嘛……”夏宝德犹豫,这些年来他在朝廷步步高升,靠的原是希蕊王后的力挺,两人是甥舅关系,素来交好,只是后来开阳娶了他孙女采荷,又与王后决裂,他也不得不选边站,靠向太子这边。
  只是采荷意外于一场大火中丧生,又有谣言说是开阳为了湮灭人证所为,至此,他对这个孙女婿未免起了疑心,有所怨怼。
  “你应该不会再站在太子那边了吧?”夏夫人试探地问。
  夏宝德摇摇头。“虽然采荷死后,太子表现得很悲痛,不过──”他顿住,拈须冷笑。
  夏夫人道:“日前你染上风寒,王后娘娘不但亲自慰问你这个舅舅,又遣人送来不少珍贵补品,拉拢你的用心很明显啊!”
  “确实如此。”夏宝德同意夫人的推论。
  “那你会跟王后娘娘站在同一边吗?”
  “这事我自会有所决断,你无须担心,总之我一定会以我们夏家家门的将来为重,为后代子孙确保一条荣华富贵的道路。”
  夏宝德安抚夫人后,便更衣就寝,一夜辗转深思,隔日一早,他整冠束带,穿戴完毕后,迎着晨曦出门。
  家仆为他打开大门,一顶软轿已备好候着他,他走上前,乍然认出其中一名抬轿的轿夫,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
  靖平王坐在议事厅内专为他准备的旁听席,瞠圆眼,一脸狐疑。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来?”
  议事厅正中央,摆了一张圆桌,十二张椅子,却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十二名议事公竟全数缺席!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身边的传令官。“难道你没把朕宣布召开会讥的诏书送交各位议事公大臣吗?”
  “启禀陛下,微臣确实送出去了,所有接到诏书的议事公也都盖印确认。”
  “既然如此,怎么会一个人都没出现?莫非是朕记错时间了?”
  “父王并未记错时间。”一道清锐的嗓音乍然落下。
  第6章
  靖平王一怔,望向厅门入口处,开阳不知何时现身,一身战袍打扮,披着银色盔甲,英姿凛凛,腰间佩着宝剑。
  居然带刀闯入议事厅!
  靖平王倒抽口气,顿生不祥预感,脊背泛凉。
  “你怎么会来?你来……做什么?”
  “父王说呢?”开阳峻唇一挑,似笑非笑。“这场会议攸关儿臣的未来,我岂能若无其事?自然得赶来参加了。”
  “你──”靖平王惶栗,眼见这个面带冷笑的儿子步步进逼,不禁悚然起身,比个手势,身旁四名带刀侍卫立即护住他。
  开阳微笑更冷,慢条斯理地拍两下手,门外雷电般地闪进一群白衣星徒,不待他进一步指示,个个抽出横刀,团团围住靖平王。
  靖平王骇然大惊。“你──反了!”
  “儿臣意欲谋反,难道父王近日方知?”
  “你──”
  靖平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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