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来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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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耳尖的Sophia捕捉到敏感的字眼,遂而把目光抛向解岚身后的男人。
面对Sophia质询的目光,向来嚣张成性的战台枫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掩饰的抿扁嘴巴,心虚的不断眨眼,央求她别多吭声。
「Sophia,我啥也不会,只会拿画笔、偶尔做几道菜,这样好了,等房子的事情处理好,我再次下厨请妳吃饭,算是我对妳的谢意。」
Sophia再度把目光抛向战台枫,只见他拚命的怂恿她点头答应,奴颜婢膝的姿态说有多驴就有多驴。
她窃笑在心里,「那好吧,我们就这样说定,我先走了。」
「我送妳。」战台枫抢先说,转身对解岚道:「妳不是还要去赶画稿,先去忙吧,我开车送Sophia回去。」
「嗯,Sophia,那我就不送了。」
「别客气,明天设计图送来后,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跟我联络。」
为了不让这两个女人继续这样瞎扯下去,增加真相的曝光危机,战台枫匆匆打发解岚,然后逼着Sophia快走。
关上大门,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接到你托宫城找我的电话,还真是有点讶异。」Sophia挑眉睨他,「原来宫城说的是真的。」
战台枫脸一凛,「宫城那个大嘴巴又胡乱说什么了?」
「你怕他跟我说什么?」她莞尔的问。
他闷不吭声,只是走在前方。
「嗯,你们怎么认识的?听阿迭说她还有个在法国的男朋友,是真的吗?」Sophia接着又好奇的问。
「少啰唆,快上车。」他臭着脸打开车锁,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送妳去宫城那儿,他会在诊所等妳。」
「不,我要回工作室。」
「不行,宫城叫我得送妳过去。」他坚持,「正好让他看看他心爱的前妻给自己搞了什么男人婆发型。」想到宫城耀二气得一张脸冷冻结成冰,战台枫就有扳回一城的快感。
Sophia不以为意,「随便,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霸道得无聊。」她转身看他,嘴角浮着浅笑,「嗯,你还真敢唬弄她,而且也不先知会我一声,害我差点跟她提付款的细节,不过她也真单纯得过分,竟然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室内设计师可以差使!欸,怎么我都遇不到这种好事?」话语满是揶揄。
「少酸了,费用会照付给妳的,甭担心。」
「谁付?你还是她?」
战台枫僵着脸色,「反正妳乖乖等着兑现支票,其它的就不用管了。」
「呵呵,为善不欲人知,台枫,你几时加入童子军的行列我怎么不知道?啧,这是我认识的战台枫吗?」心念一转,她又兀自说:「看你们这样生活在一块儿,还真像是一对新婚小夫妻嗯!老公洗澡,小妻子就贴心的把衣服捧了去,真甜蜜!」
表情愕然,战台枫满脸通红,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妳话真多。」
Sophia睐过一眼,「说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墓地?我还想长命百岁咧,墓地这玩意儿我暂时用不到,妳可以先问妳家宫城要不要。」
「看,又拉不下脸了,你就是这样,老是顾左右而言他,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干么这么ㄍㄧㄥ?」
「谁说我喜欢她?宫城的话都是鬼扯,妳少信他。」
「唔,撇得这么快,果然心里有鬼,怪不得宫城说你可能已经把人家给吃了。」
「Sophia!」他难堪的低喝。
「我还没聋,不用叫这么大声。」低笑不止的她摆明存心戏弄向来威风凛凛的战台枫。
「妳信不信我真会把妳一脚踢出车外?」他威吓的瞪着她。
「信,我当然信,战台枫对其他女人本来就不太客气,但如果我是解岚,只怕境遇是大大不相同吧!」
被揶揄得满脸通红,战台枫怒火攻心的就在路边紧急煞车,「下车!」
「那我打电话给解岚。」她反过来威胁他。
「妳敢?」他龇牙咧嘴的。
「我当然敢。」她作势就要拨电话。
战台枫重重捶了下方向盘,只得认输的把车子驶回车道,看他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
「哎呀,我们家台枫真的是恋爱了!」Sophia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整个晚上,战台枫辗转难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的都是Sophia的话--
看,又拉不下脸了,台枫,你就是这样,老是顾左右而言他,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干么这么ㄍㄧㄥ?
呿,我有很ㄍㄧㄥ吗?Sophia胡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信,我当然信,战台枫对其他女人本来就不太客气,但如果我是解岚,只怕境遇是大大不相同吧!
鬼扯,我对她哪有什么不一样?吵架的时候还不是照凶她。
哎呀,我们家台枫真的是恋爱了!
狗屁,我跟谁谈恋爱?
想得怒火攻心、口干舌燥,战台枫拉开被子下床,踩着急如星火的脚步走向厨房,倒了一大杯水,凑口就汹涌的灌下去,非要心里的燥热平歇才罢休。
走出厨房,见已是凌晨一点钟,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他曲起手指轻敲着玻璃,里头阗静无声,他推开门,原本该忙着赶画稿的人穿着一身趴趴熊睡衣,早就已经趴在桌上跟周公请益去了。
瞧她,完成的画稿高高晾着,额头往桌上一搁,就这样睡起来,手上的画笔还紧握着不放。
她倒好,他躺在床上一夜不能成眠,她随便书桌一歪就呼呼大睡,老天也真是折腾人。
战台枫抽出画笔往桌上一搁,伸手推推,「菱角嘴,困了就回房去睡,干么睡得这么辛苦,妳以为妳在悬梁刺骨啊?」
「唔……」解岚迷迷糊糊一应。
他更加使劲的推,硬是把她从桌面上拉起身,「解岚!解小岚!要睡回房去睡,不要在我桌上流口水。」
这回她应也不应,头一歪,就这么歪倒在战台枫的手臂上,只怕他一抽手,她跌在地上也不会醒过来吧!
「猪,怎么睡这么死。」
战台枫没好气的嘀咕几句,弯着身正要把她的脑袋挪进臂弯,她倒是很合作的靠了过来,小脸歪进他的颈窝,小手就这么柔腻的搭在他胸口上,骇得他一阵心跳剧烈,差点把她甩开。
可是看她睡得香甜,他的心也就软了,「我真是吃错药了,竟然对妳这么魂不守舍。」懊恼自己,可又觉得心头泛甜,索性拦腰一抱,把这早已睡到九重天外的解岚抱出书房。
菱角嘴贴在他颈上,也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动呀动的搔得他极痒,「安静一点,别叨叨念念的。」战台枫内心备受煎熬。
将她往床上一搁,素来爱踹人的小脚倒是很干脆的自己蹬开趴趴熊拖鞋,身子缩成小虾米。
拉过被子盖住她,他伸出手抚过她的巴掌脸,看着她的睡颜:心里彷佛投下一颗石子,泛起涟漪不断扩大……
情不自禁低头落下一吻,她的菱角嘴轻动了一下,怦然心动的他再落下一啄,却开始万劫不复的沉沦。
他渴求更多的将舌探入她口中,撩拨着她,像是要汲取她所有的甜蜜,辗转吮吻。
忽地,本该安睡的她竟讨饶的睁开无辜的睡眼,颦眉低喃,「嗯,我不能呼吸了……」遂而又阖眼轻喘。
还在咫尺的双眸让他的心陡然一沉,他怔愕的松开她,气息紊乱的意识到自己荒唐的行径,胸口不住的震荡起伏。
许久,解岚又睁开眼愣愣看着他,迷蒙间无辜哀怨的说:「又作弄我,你咬我做啥?肚子饿了冰箱里还有饺子,自己去吃。」转身又睡去。
战台枫忍不住露出苦涩的笑,女人,他第一次动心,就吃了败仗。
离开她的房间,他边走边思忖,不行,他需要一个空间喘息!于是立刻回房换上衣服,抓起搁在玄关上的钥匙,驱车找寻他可以放松的世界。
Lounge Bar还热闹着,他瘫坐在他最爱的红色沙发上,喝着属于他的威士忌,一脸郁闷。
突地,一个手掌搭上他的肩,「唔,表情不对,晴时多云偶阵雨,有台风来袭的前兆。」是山丹迭。
「你这田侨仔都不用上山照顾水果吗?三更半夜还泡在这里,怎么,不会是水果行终于要关了?」他冷嘲的道。
「瞧你口气呛的,走,宫城跟Sophia都在那边。」
他转头一扫,虽是不愿,也没抗拒,就任着山丹迭把他拖了过去。
「表情很闷,看来我们家的台枫正陷于苦恋呢!对不对,宫城?」Sophia抢先说话。
宫城耀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的臭脸,没有发表议论的意图,倒是战台枫已经开口。
「两位还没打架啊,我以为宫城看到Sophia的头铁定会发火揍人,亏我还帮Sophia申请家暴保护令,到底几时可以派上用场?」
「不,我跟宫城说过了,再怎么生气,也要留着小命看你为情所苦的模样。」
「啥,我没听错吧,为情所苦?」战台枫轻蔑的讥笑,眼神杀气腾腾。
不想见Sophia跟战台枫杠上,宫城耀二出口拦话,「怎么只有你?」
「向来都只有我,要不还该有谁?」他回了个挑衅的眼神。
「解岚啊,你出来玩怎么不邀她?」山丹迭不知死活的问。
「我干么非得邀她?」战台枫火爆的回问,扣在酒杯上的手浮着青筋。
看来他真的在发火呢!山丹迭摸摸鼻子,不再跟他提解岚,「老板说今天进了新酒,送我们一瓶,大家一起喝嘛!」赶紧把杯子斟满。
战台枫狂饮三杯,为方才的态度低声对山丹迭道歉,山丹迭只是笑,拐他一记肩膀,又在他杯中斟满了酒。
战台枫每一仰头就是饮得涓滴不剩,存心把自己灌得烂醉,Sophia想阻止,山丹迭跟宫城道是有志一同的把一杯一杯的酒端给战台枫。
骄傲的战台枫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窝囊过,女人只有他不爱的,没有他爱不到的,偏偏他一爱就绝惨,原本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竟然为了不想让解岚左右为难而把自己搞成这样,如果他是清醒的,只怕无法忍受自己的蠢样,干脆把他灌醉,当作是梦一场也好。
结果这一晚,几乎是把这辈子的酒精全都一次尝尽了,战台枫婉拒了山丹迭的搀扶,一个人东倒西歪的回到公寓六楼,勉强打开门锁,然后拖着筋疲力竭的身体往床上一倒。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解岚的男友能够爱护她,那么他也就有成人之美,倘若不,他将不再顾忌什么风度、道德,绝对要将她占为己有。
这念头让他的脑袋终于不再胡思乱想,换得一场好眠。
解岚原以为她搬回小窝的日子不远了,但是很不幸的,她的室内设计师Sophia临时有事得亲自飞回美国处理,房子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而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赖在战台枫的家。
说起战台枫,他说话凶归凶,但人还挺不错的,粗活他来干,笨重垃圾他来倒,水电维修他是出钱又出力,害她不知不觉对他依赖起来,好像什么事都得找他商量才安心。
「台枫,我们待会儿去家乐福采买东西好不好?」
「好啊。」
她快乐的去写下采买备忘录。
「台枫,你知不知道哪里裱框比较便宜?」
「哪一幅?我明天上班顺便帮妳送去。」
她开心的挑出满意的画,搁在玄关提醒他。
「台枫,你说我后天去谈绘本出版应该穿什么衣服?」
「只要不是趴趴熊,其它什么都好。」
她满意的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挂在椅背上,准备后天穿。
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战台枫的意见却让她心安又踏实,以前男友才不会理睬她这些鸟事。
这一天,下班回家的战台枫拿着一堆信上楼,「小岚,有妳的信,唔,从法国来的信。」
她冲了出来,眼睛发亮,「在哪里?」
「我来看看是谁写的。」他恶作剧的把信高举过头。
她急得扑跳在他身上,「给我,快给我啦,战台枫!」
一番缠斗后,从战台枫手中接过信,他走向厨房,她则迫不及待的打开,逐字逐句的看,忽地,她兴奋的大叫,「嘉明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战台枫,这是我遇见你之后,发生在我身上最幸运的一件事情。」
在厨房里倒水的手一顿,嘉明?是她在法国的男友吧!脸上扬起一抹惨淡的笑,终于要回来了,而他们,是不是也意味着即将要画上句点了?
收拾好紊乱的心,战台枫走出厨房,状若无事、一如往常的喝斥她,「解小岚,跟妳说过多少次,淑女一点好不好?男朋友看到妳跟疯子一样会高兴才有鬼!」口吻满是揶揄。
她马上拘谨的停下动作,痴痴傻笑,「对ㄏㄡ,他老嫌弃我疯疯癫癫的又俗气,我要赶快修身养性,好让他看到不一样的我。」快步走进房里又跑了出来,「台枫,快来帮我挑套衣服,我希望我们第一天碰面时,我是漂亮的女人。」
「甭挑了,只要不是穿趴趴熊,其它都可以。」
她睨他一眼,「你敷衍!」可她不以为忤,只是嫣然笑着回房去。
看她开心得像只云雀,战台枫心里满是惆怅,她的男友要回台湾了,而他,真能够像当初告诉自己的那样,有成人之美吗?
摇摇头,他好想要反悔!
这天,为了庆祝她即将守的云开见月明,他们破天荒的上馆子,吃了一桌的上海菜。
对吃,战台枫是挑剔的,对人也是,只是这人即将不属于他,解岚是带着欣喜的心情吃,而他,却是用参加告别式的心情在品尝,味道,苦了许多。
表面上两人一如往常的嬉笑怒骂,离开餐馆,他们并肩走着,天气凉了许多。
解岚摩挲着双臂。
他看向她,「觉得冷?」
「对啊,说起风就起风,这点倒跟你的脾气很像。」
「妳很喜欢拐弯骂人,说我一句也好。」先是敲她额头一记,跟着他解开外套扣子。
「哟,你干么?不会是要脱外套给我穿吧?」她揶揄的笑着。
他狠狠瞪她一眼,「妳看我像是那种笨蛋吗?十二月天,别说是有脑子的人,连三岁小娃都知道加件外套再出门,妳笨我干么跟妳蠢,还脱外套给妳穿,冷死妳算了。」
「啧,战台枫,怜香惜玉你懂不懂?」她气鼓着脸回嘴。
解开外套扣子,他忽地将她一揽,用外套把她裹在自己怀里,在她惊讶之际又说:「对于天气转变都没感觉的傻子,分一小块布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这就是战台枫,老是不会说好听话哄人,不过他的举动却让解岚满心感动,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他。
「干么?再看收钱了!」又凶她一句。
「你真是个好人,虽然你的嘴巴总是很坏、很刻薄,如果我不是跟嘉明约定好了,我想我真会喜欢上你呢!都怪老天爷让我太晚遇到你。」
战台枫故意忽略她的话,用嚣张不羁的口吻说:「妳是在骂我还是在称赞我?说我好又说我坏。」
「跟你学的,你还不是这样对我!」把责任推给他。
「好的学尽学坏的,就说妳笨。」
「台枫,Sophia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我的房子已经荒废好几个月了欸。」
他知道,Sophia是存心滞美不归的,为了帮他争取一点时间而拖延解岚的装潢施工,只是,她的好意他只能心领了。
「我打电话催她,要不另外帮妳找一个室内设计师,免得妳男朋友回来了,看到妳跟个男人同居,当场气得把妳甩了,我可罪孽深重。」
「不--」解岚假思索脱口而出,随即又辩称,「嗯……我、我就喜欢Sophia的设计。」
天知道,她心里也是有点舍不得。
两人又这么静默的走着。
「小岚!」
「嗯?」她靠在他厚实的胸膛,温暖得想哭。
「我可不可以吻妳?最后一次!」他的目光从远方转向身旁的她。
「啊?」她讶然无语,内心陷入挣扎,正当战台枫失望的别过脸去时,她却扑进他怀中,攀着他的颈子,主动献上一个吻。
战台枫先是一愣,下一秒拥抱住她纤瘦的身体,随即热切的回以疯狂的吻。
那是最后一个吻,带着激烈索求、绝望告别的复杂味道,路灯下,两个身影拉得好长好长,最后一个吻,也好长……
他嫉妒,嫉妒那个点燃她希望的男人。
第九章
最准时下班的男人又回归了原状,坚守岗位直到诊所里最后一盏灯熄灭,非要把自己的体力消耗到极限,才能换取一夜好眠。
这天,战台枫穿着白袍百般无奈,却又心浮气燥的在诊所里瞎晃。
为什么在他最想投入工作的时候,偏偏一只小猫都不上门,害他手痒想练练「缝纫」技术的机会都没有,此刻他甚至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变胖、单眼皮、平胸、塌鼻子……
无聊所以胡思乱想,而该死的脑袋不论东想西想、天马行空,却随时都会跳出一个他已经明令自己禁止去想的身影,就是等着迎接男友归来,成天欢欣鼓舞的解岚。
「啊--」战台枫烦躁的晃呀晃,晃到白阳庶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咬牙问:「大树,为什么从中午过后,诊所里就一个病患都没有,你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在这附近开业想挑战我战台枫的威名?」倏然松开手,他脾气暴躁的猛爬头发。
无辜的白阳庶则歪倒在椅子上,「学长,没有,最近没人开业。」他一脸无奈。
「没有?难不成是鬼月到了不宜动刀?」
「学长,都入冬了,哪里来的鬼月?」白阳庶揪揪自己白袍下的毛衣。
「那为什么爱美的女人都不上门了?」
「我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成天像神木似的杵在这儿,你会知道那八成是卜卦猜来的。」战台枫脾气阴晴不定,「斐如月人呢?」
「小月说她饿了,去巷口买碗糕。」
「吃、吃、吃,她再吃下去就真的会肥得像月亮了!」他一把将白阳庶从柜台椅子上揪起,「你去里面,换我来坐柜台。」
「可是,学长……」他嗫嚅的低唤。
「快去,再叫我就把你声带切断。」战台枫赏过一道威胁的冷光。
噤声,白阳庶掐着脖子,抢在未失声之前赶紧落荒而逃。
不一会儿,远远的,斐如月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边走边回头察看的推开诊所的门,「大树,那个小姐还没走说,而且她好像还在哭欸?两颗眼睛肿得像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