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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冷面炽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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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他必须先想办法出这个门再说。
  大冢虹姬与浩二、丰来到偏厅,她闷闷地喝了杯酒,试图浇熄胸中那把无名火。
  “大姐头,甭气了。”浩二安抚道。
  “怎能不气?那司徒青魁压根没将我放在眼里。”尊贵如她,岂咽得下这口鸟气?
  “那是他没长眼,不识好歹。”浩二仍是柔声说。
  大冢虹姬神情一黯,自信仿佛在刹那间消逝无踪,有些无助地拉着浩二的衣角问:
  “你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我?如果他抵死不肯答应跟我结婚,那怎么办?而三弟的仇又该怎么报?”
  浩二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半晌,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才道:
  “大姐头,报仇跟结婚是两码子事,不可以两样倒置。记住,你要跟司徒青魁结婚是因为你喜欢他,至于想借由他来转移咱们事业的中心倒还是其次;说句真心话,我不希望你因为想壮大‘大冢’而牺牲自己的婚姻与幸福,假若真的没办法促成这桩婚事,那么就凭咱们的能力要替老三报仇也绰绰有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先确定原凶才可以开始行动,这一点我相信大姐头必然深思熟虑过了。”
  “浩二……”大冢虹姬有些感动地瞅着眼前伴她一块长大的男人,他的体贴与了解令她不由得动容。她习惯了他的胸膛与陪伴,每每在她最需要人陪时,他一定会在她身旁。不知为何,一想到日后这个胸膛一旦专专属某个女人,便没她的分了,她的心就觉得隐隐作痛……忍俊不住,她扑进他的怀里,汲取她熟悉的温度。
  浩二与丰同时被她那毫无前兆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但由于两人早练就一身临危不乱的好本领,浩二反射性地抱住她,而丰则唇一抿,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反正打一踏出司徒青魁的房门,他就快按捺不住了;这下正好,他迫不及待要去问问安美美刚才司徒青魁避而未答的问题——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浩二搂着大冢虹姬,心底鼓涨了满足感,如果能够,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一辈子保持现况……
  “浩二。”大冢虹姬轻唤,仍不愿离开。
  “嗯?”浩二下意识抚着她自然披泻的长发。大姐头很少失控,虽然有些任性和霸气,但她向来自律良好,此举怕是反应出了她心中过重的压力。
  “你喜不喜欢女人?”
  浩二一怔,失笑道: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从没见过你带任何一位女人在身边,不像丰,从不缺女伴。”
  “可我不是同性恋。”他简单且慎重地撇清。
  “那总有一天你会结婚喽?”她微仰起头,不在乎两人此刻的动作有多暧昧。
  听出她语气中的探询,他笑了笑允诺:
  “如果大姐头命令我不结婚,我就一辈子单身。”
  “真的!?”大冢虹姬眼睛一亮,随即又摇头。“我不能那么做,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当然也不能例外。”
  “这里就是我的幸福,而这里——”他拍拍自己的胞膛。“永远只属于你。”
  大冢虹姬闻言,再度紧紧拥抱他,就像确定心爱的东西永远不会被抢走那般的兴奋;不过,她并没察觉浩二语中隐约泄漏的情感。
  “打起精神来,咱们还得继续深入调查‘山口’。”浩二拍拍她的背。
  大冢虹姬跃起身,精神一振——
  “查出些什么没?”
  “根据观察,‘山口’对我们一直并无挑衅动作;而我也查过了,上回咱们弟兄被捉,并非他们搞的鬼,事实上,打从老三发回死讯那一刻起,‘山口’的行事作风一如以往,毫无异样;就连咱们那次围剿失利,他们也采低调态度,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诸如种种,在在表明‘山口’意在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漏了最重要的一项,那个新港口到底纳入哪方的范围?”
  “这点‘山口’硬是不退让。”
  “难道就这么僵着?”比耐力?他们可不会输。
  “是的。”
  “可恶,想玩龙虎争霸战?没关系,大家尽量耗。”大冢虹姬双手插腰,一副“绝不低头”的模样——这是她的处事风格。
  “大姐头,刚刚我说的那番话,你可有得到一个结论?”浩二将话题绕回他欲表达,而她没注意到的那一部分。
  大冢虹姬神色一敛,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想说照观察看来,老三很显然不是‘山口’下的手;但老三的确是去和‘山口’谈判时被杀的。倘若,‘山口’是清白的,那究竟会是谁使出这招‘借刀杀人’,故意挑起两方战火相残呢?”
  “不知道。”浩二也毫无头绪。“我们‘大冢’自律甚严,长久以来皆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作风,我想不出曾和谁结下深仇大恨。”
  “再查。这件事不完整落幕的话,除了三弟之外,我更不能对父亲交代,”大冢虹姬眉头打了个大死结。
  “是,我了解。”
  藤边丰悄声进入安置安美美的房间,室内没点灯,黑暗中他看见了床上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倩影……他慢慢朝床边移动,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神柔得几乎能化掉一摊水。
  经过那场车祸的强烈撞击,她的伤势比司徒青魁稍微严重,以至于到目前尚未清醒。幸好医生保证过她绝对没事,否则……
  真该死,是谁出这种烂透了的馊主意?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不,追溯起来,应该是为什么她会在那部车里才对。他们没错,他们原本就只打算针对司徒青魁一人,是她不该也在车内的;而资料上也该死的没注明司徒青魁有携伴。
  可恶,他们之间发展到什么程度?
  安美美突然逸出一声轻微的呻吟,身子略微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
  有一瞬,她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感到茫然,眼珠子转了转;霍地,她发觉到身畔有个人,防御性地一缩,试探地问:
  “是谁?”
  丰扭开灯源,继而微笑地往床沿一坐。
  安美美有些难以适应乍来的光线,双手忙捂住脸,然后一寸一寸慢慢往下移,让瞳孔适应光亮;待双手离开了脸部,她眨了眨眼,半眯地望向坐在床畔的人。
  “嗨。”丰摆摆手和她打招呼。
  “你是谁?”安美美戒慎地曲膝环住自己,审视四周后瞪着他。“这是哪里?”
  丰掩不住失望地轻声叹气。
  她忘了他了!显然那次邂逅并无留给她较为深刻的印象。
  “我们见过面的。”他提示她。
  安美美认真思索了会,但仍摇摇头。
  “对不起,我——”她双手抱头,摸到了环在额头上的纱布有些惊讶,并不晓得自己受伤已只是无力地垮下肩。“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丰闻言一震,定睛端详她,一个想法闪进脑海——
  天啊,她丧失记忆了!?
  “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怕吓着了她,他刻意放柔语气。
  安美美一脸茫然,又摇了摇头。
  “那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安美美直视着他,一副好认真在思考的模样;片刻,她扁了扁嘴,沮丧地泫然欲泣。
  “老天!”丰低呼一声,拥她入怀欲驱走她脸上的无助。
  这真令人始料未及,也并非他所乐见的。
  事情演变至此,又该如何是好?
  安美美在他怀中挣扎着,似乎不习惯男人的气息。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油然升起一抹怜惜,丰满怀柔情地对她诉说:
  “你叫安美美、我叫藤边丰,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新宿的街上。那天我撞掉了你的书,然后我们还一起去吃拉面……有没有一丝丝记忆?”
  安美美仍是摇头。
  “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前几天发生一场车祸,可能是撞到了脑子,瞧你头上还缠着纱布呢。不过没关系,慢慢来,你一定会好的,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他柔声安抚她。
  “你是谁?是我的谁?这里又是哪里?”安美美揪着他的衣袖惴惴不安地问。
  “我——”丰的脑中忽地灵光一现,扬了抹意味深远的笑道:“我是你的未婚夫,而这里当然是我家呀。”
  “未婚夫……”安美美咀嚼着这三个字,有点惊异。
  “不信吗?我们还有见证人喔。”
  “不,我不是不信,只是……为什么我受了伤却待在你家?那我家呢?”
  “这个……”丰的思绪飞快地转着。想到她的失忆,即便他编出漫天大谎,她也不会晓得。于是他面露怆色,低声回覆:“美美,你只有一个人,”没办法,谁叫他对她的背景一无所知,只除了她的名字外。
  “是吗?”安美美黯然垂下头,那句“一个人”带给了她无比强烈的孤单感觉。
  “不过你还有我嘛。”丰故作轻快地说。
  安美美并无太大反应,只呈茫然状态……毕竟一时之间她很难相信自己居然成了一个没有过去、完全空白的人。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丰称职地扮演起温柔的“未婚夫”角色,并且乐在其中。
  真是天助他也。
  安美美丧失了记忆,此刻他让自己变成她的全世界;至于那个司徒青魁,如今也只是个陌生人,还管他做什么?闪边凉快去吧。
  现在,安美美只属于他藤边丰的。
  虽然这么做有些冒险,像在玩风筝,不知那根细线何时会断。但在她可能恢复记忆之前,他会让她先不能没有他;一旦木已成舟,他有把握不让她跑掉。
  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绞尽脑汁、煞费周章,这倒是头一回。没法子,谁叫他爱上了她呢?
  以往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位能勾起他想要定了的欲望。但安美美不同,他对她一见钟情,他对她朝思暮想,他迫切渴望拥有她、独占她;而如今天赐良机,不懂得把握就是个天字号大傻瓜。
  “我没胃口。”安美美意兴阑珊。
  “不然你再躺着休息会,好不好?”
  噢,的确。她需要好好休息、好好想想,然后竭尽所能地找回她的过去。这种像张白纸呈现在他人面前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仿佛大家都看过之前白纸上的文字、图画;唯独她,瞧见的仅是用橡皮擦拭过后的空白,而这令她极度惶惑不安。
  安美美柔顺地躺平身体,丰则体贴地替她盖上棉被。夜深露重,着了凉可不好。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好睡,晚安。”丰说完在她额上亲了一记。
  他出去后,安美美用力擦拭被他吻过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他碰触她。
  藤边丰……真的是她的未婚吗?她好迷惘……
  “什么!?你说那个女的失去记忆?”听完丰的报告,大冢虹姬难掩吃惊。
  “确定吗?可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浩二向来谨慎,在未曾与对手有过任何正面接触前,他从不会低估对方。
  “应该不可能,我有把握她不是装的;就利用这一点,我想请大姐头帮我一个忙。”丰开门见山地道。
  “哦?是什么?”这小子自负得要命,何事会让他开口求她?
  “我要她。”
  “你——”闻言,大冢虹姬与浩二不约而同睁大了眼。
  “浩二,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女孩。”丰看着浩二说。
  “安美美?”噢,司徒青魁不也叫她安美美?只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怎么?你认识她?”大冢虹姬敏锐地问。
  “是的,有一回我到新宿去办点事,不慎在街上撞了她,结果——”
  “一撞钟情?”大冢虹姬揶揄地接下。“我说丰啊,你的感情未免也太泛滥了点吧?那种女孩都能对上你的眼?”
  “大姐头,请你别因为她跟司徒青魁同搭一部车就对她有成见。”丰一语道破她心里的疙瘩。
  “你——”可恶,这家伙被爱情冲昏头了吗?竟敢这样顶撞她!
  “丰!”浩二低喝一声。
  “对不起,大姐头,我无意使你难堪。我想说的是,安美美丧失记忆,她连自己是准都记不得了,更遑论司徒青魁?所以大姐头无须提防她。再者,我已经告诉她我是她的未婚夫;如此一来,司徒青魁归大姐头,她归我,各得其所,我们都不必担心了。”丰娓娓道出他的计划。
  大冢虹姬思忖了一下丰的提议,觉得很不错。
  “你一开始就认出她了,为何现在才说?”
  “我得先确认一下她和司徒青魁的关系呀!”丰解释。
  “说了一大串,你要我帮的就是配合你的谎言?”大冢虹姬挑高眉。
  “大姐头,说谎言多难听呀。反正我第一眼就有要定她的想法,只是上天助我,让我提早将梦想实现了。”丰抗议道。
  “哼,我就看不出那丫头哪里好,你们居然会抢着要她,”大冢虹姬撇嘴嗤哼。
  “大姐头,到底帮不帮我呢?”丰眼里有着深切的期盼,看来他中毒颇深。
  大冢虹姬叹了口气,点点头道:
  “原则上你这个计划还满受用的,所以我帮。”
  “等等。”浩二扬手出声。“那安美美现在虽然丧失记忆,但她总会有恢复的一天。届时谎言不攻自破,她会怨你骗她,一切的付出极有可能化为流水。丰,这样值得吗?”
  “我会让她即使恢复了记忆也舍不得离开我。”丰信心满满,仿佛天塌下来都不足以撼动他的决心似的。
  大冢虹姬与浩二皆震惊于他的深情与执着,想不到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他如此的情深不悔。
  “我会尽量配合得天衣无缝。”浩二无话可说了。因为爱情使人盲目,自以为凭借双手即可颠覆世界。丰已深陷,既然不愿别人拉一把,那他只好应君要求,扮个安分的旁观者。
  “不过,你说是她的未婚夫,那你对她的家世背景熟悉吗?”大冢虹姬又提出另一项疑惑。
  “这甭费神,我告诉她她是孑然一身。”丰颇自鸣得意。
  浩二暗暗摇首。好危险的谎言啊,随时都有被拆穿的可能。
  “你不介意她和司徒青魁真正的关系吗?说不定他们早就有过肌肤之亲了。”大冢虹姬问。司徒青魁避而不答,而那女的又丧失了记忆,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昭然若揭……唉,其实比较介意的是她自己吧。
  丰耸耸肩,不以为忤。
  “美美她现在就像张白纸,从今以后我会在这张白纸上涂满我的颜色,让其他人无机可乘;至于之前这张白纸上曾经画过什么,我不在乎。”
  “丰,你真令我刮目相看。”大冢虹姬抡起拳头撞了撞他的胸肌。
  “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一个忠告。”浩二双手环胸,严肃地瞅着他。
  “什么?”
  “最好别带她到外面四处乱晃……”浩二沉吟一会,续道:“我看我还是帮你调查一下她的背景好了。别忘了,撒下一个谎言后,必须自编九个谎言来圆谎的。”
  “的确。”丰似乎也察觉自己不够深谋远虑,他这个“未婚夫”的地位是必须借助其它力量再使之巩固些。“那就麻烦你了,浩二。”
  眼中钉不费吹灰之力给拔除了,现下就只剩让司徒青魁点头了……大冢虹姬在一旁暗自心喜。
  第七章
  这个房间真像个特意打造的牢笼,司徒青魁遍寻不着可行的逃脱之法,不下数十次恨恨地诅咒。
  他曾几何时像现在这样窝囊过?虽然这个房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电话,身上的大哥大也被他们搜走了。有窗户,可是加装了铁栏杆,他又不能像大力士两手一撑就开了个大洞;转来转去,似乎只有等送饭进来那段空档可以利用。不过,以他的身体状况硬冲出去还太勉强,所以他只好暂时乖乖地养伤,迩后再伺机而动。
  但那个花痴大姐头所说的三天期限就是明日,最迟他今晚一定得行动。
  据他观察,三餐都是那个称作“浩二”的人替他送的。上回交过一次手,知道他不是个容易应付的对手……这可怎么办?
  苦思当头,门霍然被打开,走进来的人正是被司徒青魁不知偷骂过多少次的大姐头。
  “如何?考虑好了吗?”大冢虹姬容光焕发,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来早了。”司徒青魁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一派的悠哉。
  “来早来晚,反正一定得来,没差。”大冢虹姬往双人沙发一坐,姿势极优雅地双腿交叉,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看你的模样,我们应该没招待不周吧?”
  “今天没带那两个跟班啊?”呵,千载难逄的好机会。区区一介女流,他司徒青魁没道理嬴不了。虽然他从不动手打女人,但这是她逼他的,怨不得他。
  “浩二在查安美美的资料,而丰……”大冢虹姬她瞟了他一眼。“正陪着她呢。”
  司徒青魁猛然从床上跳起来,冲到她面前捉住她问: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大冢虹姬诡异地一笑,挣开他走到窗边。
  “她很快就要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了,我们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顶多……呵,丰会跟她一起做点爱做的事罢了。”
  “什么意思?”司徒青魁警戒地瞪着她。
  “意思就是……丰要跟她结婚。”大冢虹姬故意吊他胃口地顿了好二会儿才说。
  “不可能。”司徒青魁斩钉截铁。“你少在这无中生有、信口开河。”他才不信安美美会随随便便答应嫁给一个陌生男人。
  “笑话,她又不是你老婆,她想嫁谁难道还得经过你同意才行啊?荒天下之大谬。告诉你,他们俩是一见钟情,二见呢,就索性人洞房喽。”大冢虹姬存心以轻佻又暖昧的语气刺激他。
  司徒青魁一震,她的话正中他下怀。没错,安美美要嫁谁他是管不着,心中固然对她有好感,却总笨拙地不知如何表达;更可悲的是,他对她的交友状况甚或背景竟全然不晓,只除了人事资料卡上那些每个同事都可轻易得知的资料外。
  见他神情颓然,大冢虹姬她感到一丝快感,更加落阱下石:
  “你也别难过了,做不成情人,可以做家人嘛。她嫁丰,而你娶我,日后大家仍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不难的。”
  司徒青魁瞪她一眼,极尽挖苦地反驳:
  “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厚颜无耻的女人,硬要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娶你,你不幸福,他也痛苦,何苦呢?真后悔当初救了你。”他并非刻博恶劣之人,但她真的惹恼他了,才会对她如此冷酷不留情。
  大冢虹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因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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