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网娘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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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二傻愣愣地爬坐起身,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不敢相信自个儿居然会被一个婆娘的掌劲给吹撞到后头……有没有搞错啊!他不敢说自个儿的武功极好,可也不至于如此糟糕吧!
“你这个混帐,谁准你对师娘动手的!”轩辕颉怒得魅眸微沉地吼道,回头睇看衣蝶恋安然无恙,再见君不二跌坐在地一时还站不起身,才微微松了口气。“还不赶紧过来叫声师娘。”
“师娘?”君逢一和君不二诧异极了。
“不敢,叫声师姑来听听倒还可以,谁敢叫我师娘,我就割了谁的舌头。”衣蝶恋毫不客气地睨向轩辕颉。“我同你已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我不准你踏进这儿,你最好给我滚出去,别逼我动手。”
这个混蛋害得她接连两夜未合眼,现下还想要害她益发心神不宁吗?
“倘若真要动手的话,我也不一定会输你。”至少他还有两个弟子可以当垫背。
“哦!敢情你是要拿那两个萝卜头当垫背?”她岂会不懂他的心思!
啐,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他却还是未变……那张骗人的脸是比以往成熟了许多,可他的性子,还是同当年那个被宠坏的大少爷一般!
“你还是一样深知我心。”他干笑一声。
他不明白自个儿当年为何会恋她如此之深,她武学比他精湛、性子也比他倨傲野烈,虽知娶妻不该娶此烈性之妻,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迎娶她,横竖他就是爱极了与她晨昏相伴的感觉,直到现在……他还想重温旧梦,其实他也就只有这一点心思而已。
“呸,别说得好像咱们不清不白似的,我可是已经嫁作他人妇,若是让人听见,岂不是要毁我名誉?”她这时才发觉原本掐在他颈项上头的手,不知何时竟松开了。
她绝不让任何人得知他和她的过往,要不……无愁的事迟早会露馅的。
“谁毁了你的名誉?”说到这儿他就有气。“你衣蝶恋是我八人大轿迎入门的妻子,然你却抛下夫君,你……这算是什么?”
“咱们昨儿个不是已经说过了?”这事他到底还要提上几遍?“无妨,就当你早已休妻,你和我之间再无瓜葛,这不就得了?你甭再提此事,要是让我夫君或女儿听见了,你瞧我怎么对付你。”
还好现下四周无人,要不这话若是让人给听见,岂不是会坏了她的大事?
“女儿?”哼,他压根儿不信。“叫出来瞧瞧。”
他昨儿个辗转反侧,想了好几回,总认为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她性子确实是烈了一点,可她绝对不可能再觅良人的。
“咦?”叫什么?
“你不是说你有个刚及笄的女儿?叫出来让我瞧瞧,等我瞧过之后,我自然就相信你的话。”是真是假,他有眼睛可以看。
“哼!你想看,我就得要让你看吗?”笑话,要她上哪去生啊?
她以为他不会有兴致同她玩这游戏的,孰知他……他的脑袋瓜子何时变得这般精明?况且他又何须管她说的是真是假?
“不让我看,就表示你在撒谎,表示你根本没有再嫁人,表示你说这些话……一定有你的苦衷。”她懂他,难道他就不懂她吗?好歹也当了好几个月的夫妻,这么一点心思他若是看不透,可就丢人了。
“你……”这混帐偏要在这当头让她难堪吗?
“大掌柜的,我可以送早膳上来了吗?”衣蝶恋正思忖着应对妙方,突闻莺莺怯怯的声响,不由侧眼睇去,突生妙计。
“只要见着她,你便甘心了吗?倘若见着她之后,你保证会再也不踏进无忧阁?”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着莺莺踏进大厅,也不管木盘里的早膳是不是已经混在一块儿了。
“她就是我的女儿。”
衣蝶恋拉着她的手,见她一脸傻愣,不由得以眼示意,要她配合。
“她?”轩辕颉瞪大了眼。
难道她真的已经嫁作他人妇,甚至有了一个刚及笄的女儿?怎么可能?他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可不是吗?”衣蝶恋笑弯了杏唇,彷若真把她当成了自个儿的亲生女儿。
事情就是这么巧,要不莺莺怎会恰巧待在渡廊上,又怎会适时地出声,既然如此……这一定是老天安排好的,她只要照办就对了。
“不像,她跟你一点都不像!”轩辕颉死都不相信她会真的背叛他。
“当然不像,她像她爹啊。”衣蝶恋笑容满面地应对着。
“大……”莺莺依旧不解地睐着她。
她不懂自个儿为什么会变成了大掌柜的女儿,更不明白眼前的阵仗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掌柜的似乎同轩辕公子挺熟的。
“叫娘。”衣蝶恋堆满了笑,纤指轻掐着她的手臂。
“大……娘……”呜!好痛哦。
“那……”轩辕颉怒咬着牙,几番思忖之后又道:“她爹呢?”
他偏不说是她相公……倘若十七年前她没有离开他的话,那么眼前这小婢女会不会是他和她的女儿;而他是不是依旧是她相公?
“他……”这可难倒她了。“不在。”
他未免也太罗唆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为何不在?”轩辕颉偏不死心,非得要问个明白,非得要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他……”衣蝶恋挑起柳眉睐着他。“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么多问题,既然你已经见过我女儿了,那你是不是该走了呢?无忧阁不供早膳,倘若要吃食的话,外边多的是脚店,请。”
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我不走,至少得让我见过你的相公之后,我才会走。”他怎么丢得起这个脸?他是这么地信任她,甚至还派出门下的弟子不断地找寻她,孰知她竟嫁作他人妇,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这教他情何以堪?
“你——”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成?“倘若你不走的话,你就别怪我把你给丢出去!”
“有本事的话,你就试试看。”他就不信他奈何不了她。
衣蝶恋双手叉腰怒瞪着他,虽然气得牙痒痒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恰到好处地把他赶离,又可以堵住莺丫头的那一张嘴。
“什么事啊,一大早就这么热闹?”
听见身后传来声响,衣蝶恋登时回身,瞥见那抹迥拔的身影彷若是见着了救星般,她对着轩辕颉道:“他就是。”
不管了,先把眼前的事给解决再说。
“他?”
轩辕颉难以置信地眯紧了魅眸,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不是他的仇人,但勉强可以称作是敌人。
第6章(1)
刚入掌灯时分,无忧阁里里外外满是拥塞的人潮,大厅上翻滚着俐落身手的名角正在耍玩把戏,一旁还有乐师配以乐曲;而厢房里头悦耳的丝竹声不断,更有婉转彷若天籁的吟唱声。
灯火通亮数里,繁花簇拥处处,各式各样的声响在无忧阁里肆无忌惮地流泄而出,然却不感喧嚣,倒似仙乐在人间。
大厅里,在最近主位的雅座上,一个男子边轻啜着上等茶水,边睇着厅下直盯着他瞧的男子。
他咧嘴轻笑,对着身旁的衣蝶恋道:“他的眼光好吓人哪。”
衣蝶恋轻掀长睫,自他所指示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直接对上轩辕颉那阴寒的目光。
那个混帐,不是要他滚远一点吗?什么时候又混进来了?
“他到底是谁?”当今太子李诵打趣地问道。
衣蝶恋回眸睐上他一眼,暗恼他明知故问。“我以为依太子殿下的聪颖,该是能够猜到他的身分。”
“你不明说,我又怎会知道?”她愈不说,他就愈要问。
“我不说,相信太子殿下也一样可以猜到。”她偏是不回答。
李诵呷上一口上等的君山毛尖,勾唇笑道:“该不会是当年你口中那个骂了千万次的负心汉吧。”
衣蝶恋冷笑着。“太子果然聪明绝顶,神机妙算。”
哼!他若是猜不出来的话,那才真是有鬼。
“原来就是他啊……”李诵再探上一眼,见轩辕颉目露凶光地瞪着他,不禁勾出深沉的笑对着衣蝶恋道:“他便是让你带着一群孩子离乡背景的罪魁祸首,更是让你咒过千万遍不得好死的负心汉?不过十多年一晃眼即过,看来你的恨意已不若当年来得深刻,会让他踏进无忧阁,该不会是你已经原谅他了吧?”
衣蝶恋笑得脸都僵了。“我怎么可能原谅他?倘若我真原谅了他,又怎么会骗他说你是我孩子的爹?”
就知道这男人会调侃她。
“无怪乎他会用那种目光瞧我。”李诵不以为意地更凑近她一点,十分乐于扮演这个角色。“不过,若是方巧修一念带着无愁自边关回来,那所有的事不就都会被揭穿了?”
“没那么快,白时阴才带着夏侯泪起程前往边关,他们要回长安,至少也还得等上一个月。”她早就把事情想透彻了,要不她敢撒下这漫天大谎吗?“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把他逼回广陵了。”
“那么……”李诵凑近她,两人之间近得几乎可以嗅闻到彼此的气息。“娘子要我这个冒牌相公怎么帮你呢?”
他来无忧阁也有一整天的时间了,可他却只是听得事情的始末,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奴家希冀太子殿下可以暂待在这儿一晚。”
这虽是下下之策,但她却又不得不这么做;今儿个晚上无忧阁依然是高朋满座,她可不想同那混帐争吵而吓走了满堂的贵客。
“同房共枕?”李诵笑得很坏。
衣蝶恋勾唇笑道:“奴家已花容不再,倘若要奴家侍寝,未免太委屈太子殿下了。”
李诵长臂一探,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半蓄意半挑衅地睐着几乎快要沉不住气的轩辕颉。“怎会委屈?虽说你已年过三十,然却娇美得不逊于宫中嫔妃,我都忍不住要为你动心了,是你自个儿不愿服侍我,只要你点头,我立即把你带回宫,让你锦衣玉食,往后再也不用在这无忧阁里卖弄姿色。”
衣蝶恋没料到他突来的举止,整个人结实地跌坐在他怀里。
“太子……”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耍玩她……认识他那么多年了,她岂会不懂他的心思?
“既要扮假夫妻,就得要扮得像一点,你说是不?”李诵硬是不放手。
难得可以找到恶整她的机会,又可以光明正大的一亲芳泽?十多年来,这还是头一遭呢?倘若他不好生把握,岂不亏待自己?
衣蝶恋翻了翻白眼,正想同他好生说明,却见他的唇已靠在她的唇边,吓得她登时瞪大眼,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难道你都不觉得羞耻吗?”
一片阴影遮去她脸上的光线,她往上一瞟,只见轩辕颉脸色阴寒地站在她的身后,抿紧的唇显示了他无以隐忍的怒气。
李诵勾唇笑得极为邪气。“咱们夫妻爱怎么亲热,你管得着吗?”
衣蝶恋霎时回眸睐着他,尚未回神,便让李诵给一把拉起身,一头雾水地坐在他身侧。
不对劲,她总觉得自个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似乎不该找李诵来帮她挡这事,现下反倒还惹了个麻烦上身。
“我是管不着,就是觉得碍眼。”轩辕颉一双鹰隼般的魅眸直睐着她微红的双颊,睇着她还羞似怯的娇艳神态,一股无边无际的怒火烧上了他的胸膛,几乎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在乎她!他不讳言他确实是挺在乎她的,毕竟她曾经是他的妻子,至少她当年失踪时,他也遣了手下到处去寻她,他对她是有一份情,撇开夫妻的情感不谈,至少她还是他的师姐……倘若她再嫁作人妇的话,他关心她一下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还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她。
“倘若碍眼,你可以走。”衣蝶恋说道。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既然已经回不了头,那就将错就错吧。
她本没打算要让李诵演到这等地步,可既然他都已经这么做了,倘若她不将就他的话,那这出戏肯定会没完没了。
“你……”轩辕颉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种地方同人卿卿我我……你到底知不知羞啊?”
他是担心她的安危耶,要不她以为他待在这里做什么?好歹他也曾经是她的相公,现下他也还是她的师弟,难道她就连让他坐下来和她攀谈几句都不肯吗?
“无忧阁为何取名为无忧阁,乃是指到无忧阁之人皆能无忧离开,要不至少待在这儿的时候,可以暂时忘却忧愁,来这儿的客倌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我这个掌柜的,向来是以身作则,让来这儿的客倌们知道要怎么抛却忧苦,倘若这儿不合你意,我自是不留。”而且是绝对不留。
她都已经把话说得这般清楚了,倘若他真聪明的话就该尽速离开才是;唉!倘若不是为了无愁,她实在不需如此大费周章,可她就是怕万一……
“哼!亏你年纪已大却还如此为老不尊……”轩辕颉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也不想想你的年纪,都什么岁数了,居然还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真不知道你相公到底是怎么看待你的。”
为老不尊?衣蝶恋眯起了丽眸,微启杏口正要开骂,却听到身旁的李诵悠然地道:“是啊,终究还是她相公怎么看待才是最重要的……我这个相公都不说话了,你这个外人又能说什么?”
他把她拉进怀里,搂得更紧,笑得更狂。
轩辕颉见她毫不反抗,甚至还极为柔顺地趴伏在他的胸膛上,益发恼怒。
她非但不知羞,还放任那个男人搂着她对他挑衅,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在这么多……
他往后环顾四周,倏地瞧见那个名唤莺莺的小婢女在大厅里穿梭递着茶水。
“你居然要你女儿充当跑堂的堂倌?”他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要一个恁地娇小的小姑娘做这般粗重的工作。
衣蝶恋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去,果真瞧见莺丫头在大厅里忙得不可开交,她不禁拍额沉吟,暗斥自个儿居然忘了要莺丫头今儿个晚上甭上工。“她……今儿个客倌多,里头忙不过来,要她帮忙也不为过。”
随便搪塞个藉口,她就不信他真能在这当头看出什么端倪。
“怎么你这做娘的不去忙,竟让年纪尚小的她去忙?”这的确不关他的事,没错,确实压根儿不关他的事,可他现下面子就快挂不住了,倘若不赶紧找点事来发挥的话,他可真不知道要把脸摆哪儿去。“而且他……”
那个混帐居然还把她搂得那么紧……他是怎么着?难道是怕她会不见不成?有人会偷吗?
他以为她还年轻吗?
哼!当年他迎娶她的时候,她才及笄呢,那个时候才是她最美、最娇艳的模样,现下……十七年了,她自然不若当年那般地娇艳夺目,亦不若当年的绝美无俦,但是却比当年更教他移不开视线。
她魅惑众生的姿态足以令他屏息、令他转不开眼,忘不了这一抹在他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倩影。
然而她却抛下他……
“他怎样?”衣蝶恋不悦地睐着他。
他现下是找不到事同她吵,非得随便找件事情来逼她翻脸吗?
她一直不知道他这么黏人,也这么地输不起。自从他们不期而遇之后,他便像抹魂魄似地紧追着她不放,他到京城来到底所为何事?难道他都不需要去办些正事吗?
“他既是你的夫君,难道他不该帮忙?”轩辕颉直指着他。“这无忧阁的大掌柜是你,那他呢?该不会是他要你经营这家酒肆,把一切都放给你做,而他自个儿则当个无忧无虑的小白脸?”
他怀疑他很久了,瞧他长得一副弱质书生的模样,好似什么事都不会做一般,该不会是蝶恋被他给骗了吧?倘若是这样,他当然得劝她要及时悬崖勒马。
尽管她不拿他当相公看待,但至少他还是她的师弟,他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你——”衣蝶恋吓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天啊!这个傻子,他知不知道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他居然对太子殿下说出如此不敬的话,他就是有十颗头都不够砍哪!
第6章(2)
“我说错了吗?”轩辕颉见她脸色愀变,真以为自个儿猜中了,说起话来更是毫无分寸。“这无忧阁的生意如此兴隆,依我看,压根儿不是角儿把戏耍得好,更不是曲倌曲儿唱得好;也不会是舞伶弄舞跳得好,而是冲着你这一张脸来的吧!而他只消坐在席上等着客倌进门,就有大把的银两会自动滚进来?”
他愈说愈气,愈气声音就愈大,嗓门之大就连把守在大厅前的水无痕都注意到了;水无痕浅吟了半晌,虽说衣蝶恋没唤他,可他还是尽责地走入大厅里。
“你说这是什么话!”李诵还没反应,衣蝶恋倒是先发火了。“你现下是把无忧阁当成勾栏院,把我当成花娘了不成?”
听听这个混帐说那是什么诨话,难不成他真是要逼她动手?
“花娘?”轩辕颉冷哼一声。“说是老鸨子还差不多,你以为自个儿还年轻?”
轰的一声,衣蝶恋的纤手拍落在席上的小矮几,瞬时矮几飞溅成碎片,她怒得忘了自个儿是为了大厅上的客倌才会这般忍气吞声的。
“你这王八,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衣蝶恋站起身,纤纤素指直抵他的脑门。“你居然敢说我是老鸨子……凭我这一张脸,你道我是老鸨子?你眼睛是瞎了不成?我就似阁里的佳肴美酒,愈沉愈香,像你此等不识风雅之辈,哪里知道琢磨味道?”
混蛋!这一口气她是死也吞不下了,居然说她是老鸨子……简直是该死,没一掌毙了他,是她不想要在阁里闹事,别以为她不敢。
“哼!佳肴放久了可是会馊的……”轩辕颉皮笑肉不笑地道。“而这沉香的酒没人尝,又有谁会知道这酒到底是干了、还是蚀了,还是杂了?”
亏她都到这一把年纪了,还敢自比为佳肴美酒?
“你——”刀、刀!给她一把刀,为免脏了手,她要拿刀砍死他。
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是不是忘了她的性子有多烈了,她一旦恼怒起来,哪管他到底是谁、管他此处是何处!
衣蝶恋转身找着兵器,巧见水无痕正傻愣愣地杵在一边,她火大地吼着:“无痕,把你身上的剑给我!”
“嗄?”水无痕傻愣愣地看着她。
拿剑?做什么?师父该不会是想杀了那个人吧!不过师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