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恋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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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女主管抱怨完,冷砚即开口,“哈佛的毕业生,你其实有更好的就业机会,为何会选择当一名秘书?”对于她的动机,他相当好奇。
“因为这份工作有挑战性。”
“挑战性?”冷砚失笑,“一个小秘书的工作会有挑战性?”
“不,是当冷砚的秘书很具挑战性。”她不隐瞒自己是冲着冷砚来的。
她一说完话,现场又骚动起来,季恋雪有些莫名的看着在场的人,她的话那么具争议性吗?否则大伙儿为什么讨论得那么激烈?而且每个人看她的表情还有些怪。
“当冷砚的秘书具挑战性?”冷砚淡淡一笑,微微的一挑眉,“很好,期望你挑战成功。”他话中有话的说。
那个男人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季恋雪一脸疑惑的走出大楼,外头的阳光真烈啊!她抬起一只手遮了遮阳光。
“好帅哟!”一名与她擦肩而过的女子说。
好帅?不会是指她吧?季恋雪回过头去看那名女子,发觉她正仰着头看远方的看版,随着她的目光,季恋雪也好奇的抬头往上看。
呃!那男人……那广告版上的男人不就是方才在面试会场上看到的那男的吗?怪不得她觉得他面善,原来这支广告也曾在电视上出现过嘛,他原来是个模特儿,她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真的好帅呀!
“很少看到那么帅的人,是不?”方才那名女子向她靠过来,以为她也是广告中男人的仰慕者。“你知道吗?他不是一般的广告明星哦。”
“他是刚窜红的新秀?”她一直无法理解,一个广告人怎可以出现在威德的面试会场上,而且乱翻阅她的资料,甚至开口问她问题?
“不是。”那名女子一笑,“小姐也是威德的职员吗?”
“将来也许是,目前不是。”季恋雪觉得眼前这名女子挺亲切的,不讨厌,“我今天才到这儿参加面试。”她淡淡的一笑,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煞是可爱。
“怪不得你不知道。”那女子点了点头,接着说:“广告中的男子是我们事务所的负责人冷砚。”
“冷……冷砚?!”季恋雪一怔,有些明白方才当她说“当冷砚的秘书是一大挑战”时,为何会引起骚动了。
原来,那个乱翻她履历的男子即是冷砚!老天,他真的是冷砚?怪不得,怪不得他末了会祝她“挑战成功”。
三天后,季恋雪被威德通知上班。
“真不可思议,我竟会被录取了。”挂上电话之后,她仍如同置身梦中一般,没办法,那天应征人数给她的刺激太大,而且她又得罪了其中一位主管,照理来说,她被录取的机会微乎其微。
季恋雪打了通电话向桑怀哲通知这好消息,却被她刮了一顿。
“神经病,好好的名公司电脑工程师不当,偏偏去应征什么秘书。”桑怀哲没好气的说,“你啊,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没法子,想结婚嘛,结婚对象可不能马虎,冷砚是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对象。”她的猎夫计划十分坚决。
“真拿你没办法,就凭你季恋雪三个字,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唉!我先告诉你,冷砚这人可是花名在外的。”
“你知道他?”
“你是我的好友,对于你有兴趣的男人,我么怎能可不注意一下?我正好有一个朋友是冷砚在美求学时的同学,从朋友那儿,我知道了不少关于他的事。”顿了一下,桑怀哲又说:“对了,听说玉女红星方彩芝秘密交往的男子即是他。”
方彩芝?那大美人,季恋雪问道:“你是要告诉我,他已经有女朋友,要我放弃他吗?”
“是有那样的意味。”接着桑怀哲又说:“其实你也不尽然要完全放弃他,你可以想法子有他的孩子,反正男人的功用不就是传宗接代?”
“怀哲。”太可怕了,季恋雪就是无法接受她这点。
“好、好,不说了。”桑怀哲退让的说,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你现在打算怎样?”
“反正我不会放弃他。”季恋雪的想法仍然很坚定,管他是花花公子,或是灰灰公子,她一定要设法把自己嫁给他。
“有时你还真顽固,学电脑的都跟电脑一样死脑筋。”
“学医的还不是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季恋雪反唇相稽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肚子发出抗议声,季恋雪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才结束电话。
呼!真是了不起,讲电话可以讲两个小时,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季恋雪坐在原地怔怔的发着呆,冷砚真的是个花心大萝卜吗?那张脸的确是挺玩得起的,这样的人适合当自己老公吗?
唉!不想那么多了,真是愈想愈头大,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该去庆祝一番。
为自己找了家不错的餐馆吃了顿饭,在徒步回家的途中,季恋雪又看到那男性香水的广告出现在电视墙上,在广告结束前的最后一幕上,又出现了那两句令人玩味的话——黯沉的眸,如同潜沉未兴的情海。
潜沉未兴的情海?打从方才和桑怀哲通了那通电话之后,她对冷砚的印象改观了,一个花花公子的情海会是“潜沉未兴”?她才不相信哩,是泛滥过度的情海吧!季恋雪向电视扮了个鬼脸,回身打算离开时撞到了一堵肉墙。
在她还来不及抬起头看时,一个带着调侃嘲弄意味的男性嗓音响起,“你对我的挑战从现在开始吗?”
这声音好熟,她一抬头,“是你!”冷砚!怎么那么巧?方才她刚向电视扮完鬼脸,该不会那一幕也给他瞧在眼里了吧?“你……你……你来这儿干啥?”
“这街道是人人都可以行走的,你说得好像我不能来似的。”冷砚仍是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他虽然在笑,但仍令人感到不好亲近。“你今天应该接到录取通知了吧?”点燃一根烟,他突然问。
“是的,老板。”
“你知道我是你的上司?”冷砚吐了口烟,语气中没有多大的讶异。
“我不但知道你是我的上司,还知道你很花。”季恋雪噘着唇看他,“花心是不道德的。”
她的话令冷砚一怔,随后大笑起来。
“我的话那么好笑?”她是很认真的,他为什么笑得那么高兴?好像听到一则笑话一样,“你再这么花心下去,将来谁嫁给你谁倒楣。”季恋雪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到现在有时桑怀哲还会说她“少了一根筋”。
“反正我将来娶的人又不是你,你不必杞人忧天。”
“你怎么知道那倒楣鬼不是我?”她昂着头看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在她瞥见他的愕然时,才呐呐的说:“其实……也不是这样说,缘分、缘分,谁又知道月老的红线把谁系在一块儿了呢?”
冷砚看着她,若有所思,他黯深的眸子在夜里更如同一口幽深不见底的深井一般,既神秘又危险,忽地,他倾身靠向季恋雪,一口热气轻轻吹在她敏感的耳上,原本就略带性感的嗓音在如同呓语的声调中更具魅惑力,“今晚你寂寞吗?”
他还来不及做出更性感的动作,季恋雪就一把推开他,像蚱蜢一般跳开,她面红心跳的指着他,“你……你……你这大色魔。”她几时给人这么轻薄过了?
她的指控令冷砚大笑起来,引起路人的侧目,“想玩爱情游戏,你还太嫩,还是接受当我秘书的挑战就好了,爱情方面,我只想‘情逢敌手’,不想当启蒙老师。”他看着她声调又恢复以往的冷,但嘴角仍有未退尽的笑意,“别对我产生什么爱情绮思,太不切实际了。”
他看得出她对他有意思?这么明显吗?季恋雪红了脸,可又不甘心被欺负,他的话根本是嘲弄她没玩过爱情游戏。
“你太自以为是了。”她受刺激的结果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你以为你能挑起我什么爱情绮思?跟我从前的男朋友比起来,你……你给比到太平洋去了。”
“是吗?”两人在一面斗嘴,一面往前走的情况下,已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幽暗的公园。
“当然……”季恋雪的最后一个“是”还来不及说出口,嘴巴已被冷砚的唇堵住,他的舌尖任意的在她口中探索。
季恋雪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了,她从没想过冷砚居然是这样的人,待她开始有反应时便使力的推开他,可他似乎不打算就此放了她,修长的手指甚至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使她不得不面对他,直到她狠狠的在他性感的唇上死命一咬——
“你……你活该……”她喘着气,看他唇上渗出的血迹,她有些怕,怕冷砚会恼羞成怒,给她一拳。
冷砚尝到咸咸的血腥味,他取出手帕在唇上按了按,“恋雪……”他忽地唤着她,“你真的太嫩了。”他一笑,眸中有些邪气的直视她,“你从前的男朋友可能连接吻的‘能力’都没有,否则,你怎会连接吻都不会?”那慌乱的呼吸及僵硬的舌尖,再再都显示她没经验。
“你——”季恋雪真的气爆了,“我……我的男朋友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一样。”她怎会认为冷砚是她未来老公的绝佳人选?可见电脑也有错误的时候,桑怀哲说得没错,电脑是“死脑筋”。
看她红着脸,仍不肯承认自己撒谎的倔强模样,冷砚忽然说:“你真可爱,如果你不当我的秘书,也许我可以教你‘恋爱’的滋味,可惜啊可惜……”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办公室里永远只有工作的空间。
季恋雪瞪视着他,心想,这男人太自以为是了,而且他又被称为花花公子,以这种人选为对象,她的确要三思、三思。
OK!决定了,她已打算把他“三振”,既然对他没兴趣,她还到威德受气干啥?嗯,就此决定了,她不要去威德上班了。
冷砚啊冷砚,你准备再找一个秘书吧,她季恋雪将这职位“转让”了!
第二章
没到威德上班,季恋雪又回到原来的公司上班,反正那家公司的老板是桑怀哲的爸爸,而她又是自小在桑家长大的,桑家早就视她为桑家的一分子了。
在一天忙碌的工作之后,她找了公司附近一家格调还不错的咖啡厅坐下来,原本她是约了桑怀哲的,可桑怀哲待会儿还得巡视病房,因而作罢。
其实,偶尔一个人的生活也不算太坏。
点了杯咖啡之后,在悠扬的轻音乐空间中,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享受这闲情逸致。忽地,她听到一个男性嗓音——
“今晚你寂寞吗?”
倏地,季恋雪睁开眼,原来是隔壁桌来了个登徒子,在向别桌女子示好,她松了口气,方才那调调,她还以为是冷砚呢!
真讨厌,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早就该被她踢出脑海了,到现在还会为他所惊吓,可见那一夜她被他吓得不轻。
侍者送来了咖啡,在加入了若干的奶精和糖,调匀成自己所喜爱的口味之后,她闭上眼嗅着咖啡迷人的香气,然后啜了一口。
“今晚你寂寞吗?”
这个登徒子怎么那么无聊?一句话需要问那么多遍吗?人家小姐不理会就表示没希望了嘛!真笨。
季恋雪以为那句话出自同一人,待她发觉有一黑影盖在她脸上,及嗅到一阵淡雅的古龙水味时,才吓得睁开眼,冷砚?!是他!真的是他,此刻他正双手撑在桌上,倾着身子和她四目相望。
“你……你走……走开!我不寂寞,一点也不寂寞。”看到冷砚,她比见到鬼更害怕,这男人像颗定时炸弹一样,天晓得他啥时候引爆。
“可是,我寂寞。”冷砚大方的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来,“你这秘书当得十分不称职,上班的第一、二天都无故缺席,我们事务所对员工的福利完善,但对于无故缺席的员工也会严格追究,请给我一个合理缺席的理由。”一谈起公事,他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
“我决定不到威德上班。”季恋雪心想,这理由够名正言顺吧?
他从容的点燃一根烟,缓缓的吐气,“理由呢?”
“没有。”顿了一下,她说:“想进威德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冷砚正要说什么时,眼尖的注意到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那男子找了一个靠近他们的位子坐下来。
这征信社的男子未免跟他跟得太紧了吧!冷砚略略的一皱眉,这家伙是方彩芝请来跟踪他的,这男人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冥王门的人,若连这一点没营养的小把戏都瞧不出来,那也未免太小看冥王了吧?既然方彩芝那么爱玩征信把戏,好!他成全她。
“对我而言,你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个。”冷砚突然说。
他的话令季恋雪一怔,她一脸莫名,“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为什么我的心意你一点也不明白?”冷砚一脸深情的望着她。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她不是正和冷砚谈论着自己拒绝到他事务所工作的事吗?为什么现在好像成为他的“深情告白”时间咧?
这名叫冷砚的,除了有“色狼”倾向,更有双重人格,甚至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太可怕了。
这时候她该怎么做?对!离开,迅速离开,想至此,二话不说,季恋雪在付帐之后,立即往门口走。
在外头的红砖道上,她被人高腿长的冷砚一把捉住,然后将她强行拖进停在一旁的跑车。
“救……救命啊!救……”
“你住口。”冷砚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按下的车窗又按上,“如果我真要非礼你,不会笨到在大庭广众下下手。”只有白痴会那样做,他暗忖。
“你……你到底想干么?”
“不想干啥。”他解释,“方才我说那些话是说给征信社的人听的,强拉你上车也是做给他看的。”
“你……你被跟踪?”顿了一下,她又问:“征信社的人干啥跟踪你?”
冷砚淡淡的看着她,“那是我的事。”
“既然是你的事,干啥拉着我下水?”她瞪了他一眼,“喂,你要带我去哪儿?时候不早了,我想回家啦。”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季恋雪原本想拒绝的,怕他会上门找她麻烦,可是随即一想,在履历表中,她早填了她的住址,他真要找她麻烦,她也莫可奈何,于是她很阿莎力的带路。
沿途他们没有再交谈,直到冷砚把车子停在她租赁的公寓外头。
“谢谢你送我回来。”季恋雪向他挥了挥手。
“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不想引狼入室。”她实话实说,“对于花花公子我一向没兴趣,更何况,我也不急着找‘启蒙’老师。”向他皱了皱鼻子,她转身欲走。
“打个赌……”他卖关子似的将话打住。
这对于“赌性”坚强的季恋雪而言是一大诱惑,她止住了往前迈去的步伐,转过身来,“赌什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赌?赌她上不上班吗?哈!那他可输定了,毕竟上班与否的决定权是在她身上,她不上班,他又奈她何?
“我赌……你还会再主动找上我。”
“那是不可能的事。”哈!别傻了,他已是自己决定剔除的“老公”人选,好马岂有吃回头草的道理?“你若以此事跟我赌,必输无疑。”
“我这个人一向输得起。”他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哦。”她一脸成功在望的笑容,“好!你说,我赢了要如何?”
“随便你。”他接着说:“若是我赌赢了,你就乖乖到事务所当我的秘书。”
“好!成交。”她爽快的道,呵……随便她是吧!这名叫冷砚的男人八成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威德的大老板,她是可以不必有丝毫同情心、愧疚感的敲他一笔的,哈……等着看人变脸吧!
又来了,季恋雪瞪视着已响了二十来声,仍没有意思要停下来的电话响声。
快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凌晨一点左右,她就会接到一个自称是冷砚未婚妻女人的电话,在电话中,对方把她骂得体无完肤,甚至说她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老天!连第一者、第二者都尚未弄清楚,哪来的第三者?那女人神经有问题啊?
她曾试着把电话线拉掉,可是一旦她把电话线接上,那可怕的女人一定又会打进来,反正对方就是非骂到她不可。
接到那样的电话,她都快被弄疯了,就连白天的工作也受到影响,不是边上班边打瞌睡,就是情绪沮丧低落,哦,她真是快疯了。
不行!她非得找冷砚问个明白不可,若电话中的女人真是他未婚妻,一定要请他帮忙澄清事实,第三者?她可不认为那是个恭维的名词。
第二天季恋雪起了个大早,说她起得早,倒不如说她彻夜未眠,经过一番盥洗,仍洗不去她疲惫的表情,一个星期没睡了,再这样下去她不挂才怪。
来到车旁正要上车之际,赫然发觉她那原本就有些破的二手车前,挡风玻璃竟给人砸碎了,车盖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着“不要脸的女人”六个大字。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看到这些恶意的破坏,季恋雪有股吐血的冲动,光是看车盖上那些大字,也知道是谁所为,而这更坚定了她找冷砚的决心。
随手招揽了一部计程车,季恋雪怒火中烧的来到威德法律事务所,她看了下表,八点三十二分,这时间,冷砚该上班了才是。搭着电梯,她直上顶楼,记得他的办公室好像在那儿。
随着楼层显示灯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她的怒火也随之加炙,当怒气爬升到最顶点时,电梯门“咚!”的一声被打开。
走在通廊,看到“冷砚律师室”时,毫不犹豫的,她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两个正讨论事宜的男人同时抬起头。
“你是——”其中一个的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首先开了口。
冷砚一看来者是季恋雪,阻止了男子要往下问的话,“蒋彦,你先出去。”
那名叫蒋彦的男子看了季恋雪一眼,向她一颔首,很快的起身离开办公室。
看她铁青着脸,冷砚报以一抹不在乎的笑,摆了个轻松的坐姿,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胸前,“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的。”
“废话!”一个星期没好好睡一觉,使得她火气相当大,顾不得什么粗鲁不粗鲁的,“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好好管管你那什么未婚妻的,别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乱栽赃,说什么勾引她未婚夫。”
“未婚妻、未婚夫?”冷砚一笑,“你确定那‘未婚夫’是指我吗?”
“你不叫‘